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场中四百士卒群情激昂,挥着手臂跟着李壹一起喊起来:“保家卫国,剿灭倭寇!”一时间校场上空回荡着同仇敌忾地声音。
只见张细妹利索地装好弹药,伸出右臂,竖起拇指,顺着炮口的方向,向远处瞄了瞄。不停地调整着炮身的高低和方向。
“等等!”李壹突然出声道:“张大哥!神机营有天津送来的新式火炮吗?”
张细妹未及答话,只听秦勇插话道:“启禀大人!仓库里有两门这样的火炮,不过长时间没用了,也不知管不管用。”
“有劳将军派人将那两门火炮拉来。”李壹冲秦勇拱手笑道。
“得令!”秦勇冲李壹一抱拳,挥手示意四名士卒去了仓库。
不一会,士卒拉来了新式火炮和弹药,李壹详细地给张细妹讲解了新式火炮如何调动炮口高低和方向的方法。张细妹听得惊喜连连,原来马汉给新式火炮加装了齿轮装置,炮口的高低和左右方向调整起来更为方便。
张细妹用手掂了掂炮弹的份量,装好弹药,竖起右手拇指测好方向,左手不停地转动齿轮调整着炮口的方向。少顷,炮口调整完毕后,拿起火把点燃引线,只见炮口
火光一闪,“轰”地一声,炮弹划出一道漂亮地弧线直奔辟石堆而去。又是一声巨响,石屑四溅,声势甚是惊人,打中了!
“打中了!”“细妹!好样的!”
“我也来!”“你别急!先让我来。”士卒们一窝蜂地拥了过来。
“等一等,等一等!一个一个来!”秦勇笑着上前维持秩序。
最终,选出了十七名炮手。李壹这下可犯了难,三艘战舰十七名炮手,根本分不过来。见着李壹发愁,秦勇笑着问道:“兄弟!因何事愁眉不展?”
“只选了十七个炮手,刚好差一个!好可惜。”李壹一脸惋惜地说道。
“呵呵!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兄弟不要发愁了,你看哥哥我行吗?”秦勇拍拍胸脯,笑道。
“大哥,你也会打炮?”李壹奇道。
秦勇闻言一笑,并不答话。快步行至火炮前,熟练地装好弹药,调整好炮口方向,点燃引线,只听“轰”地一声,直接命中目标。
李壹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勇得意地一挺胸脯,问道:“怎么样兄弟?我还可以吧!”
“可以,太可以了!”李壹喃喃地说道。
“这么说!我可以参加南下征战了?”秦勇喜道。
“呃,大哥你可是堂堂二品将军,小弟怎能将你纳入麾下,这可有违朝廷体制啊。”李壹犹豫道。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是二品将军不假,但我是武官。你是文官,管起我来那是合情合理。大明朝的规矩你不懂吗?”秦勇急道。
明英宗时期以后,明朝任何征伐都以文臣作为军队的主帅,以致后来文官的地位大大高于武将。一个平常的七品知县就可以对一位四品参将指手划脚,趾高气扬,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秦将军真想南下浙江吗?”谢迁笑问。
“回大人的话,下官早就想出去好好打一仗了,呆在这神机营,浑身上下都快长毛了!”秦勇抱怨道。
“若真是这样。”谢迁笑道:“老夫作主了,将军便随李壹一块去浙江吧,至于将军任何职?”顿了顿,又继续道:“那就由李大人定夺吧。”
李壹感激地望了谢迁一眼,拱手施礼道:“下官谨遵大人钧命。”顿了顿,李壹转身看着秦勇笑道:“至于秦大哥嘛,就任此次南征浙江的副将兼先锋官吧!”
秦勇闻言大喜,当即恭恭敬敬地对李壹施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属下南征先锋官秦勇,见过李大人!”
李壹见状连忙扶起秦勇,笑道:“秦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弟兄还来这一套。”
那料秦勇面色一肃,正言道:“将军勿须多言,军营自有军营的规矩,岂可因私废公!”
谢迁见状连连点头,赞道:“好一个知礼守法的秦将军!”
秦勇换了便装,随谢迁、李壹出了神机营,马上搂住李壹肩膀,笑道:“李大人!这出了军营你可就变成我兄弟了,怎么样?陪哥哥我喝两杯去!”顿了顿,不好意思地冲一旁谢迁笑了笑,道:“谢大人,下官一时忘情,慢待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秦大人说哪里话来?”谢迁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道:“看着你们哥俩这么投缘,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气可生?好!难得今个儿大家伙这么高兴,老夫也来凑个热闹,陪你们哥俩喝两盅。”顿了顿,眯着笑道:“不过事先讲明,烧刀子和莲花白我可不喝,那酒太涩太烈了。老夫可消受不起!”
李壹和秦勇闻言哈哈地开怀大笑。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六十八节 统一思想
若要战无不胜,必须有先进的武器和作战顽强的士卒。马汉和焦治两人制造的燧发枪和火炮在这个时代已经领先。李壹当下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建立一支作风过硬,听自已指挥的队伍。
紫禁城的皇帝和太后从来没有对李壹放心过。只要皇室的权威稍稍受到威胁,皇帝和太后毫不犹豫地会对李壹收回兵权、罢官甚至杀头。在这一点上,李壹的头脑是清晰的。
第二天,李壹率领秦勇等十八名将士向正德和张太后辞行后,然后扬鞭策马直奔天津通夷官署而去。
后世的一位哲人说的对,思想是行动的指南。到天津后,李壹下马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军营校场,命人在校场四周的围墙上写满了宣传标语。主要内容有: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严禁体罚、打骂士卒,反对军阀作风;扛枪护国,保卫百姓等。
针对这些标语,孙幼才首先提出反对意见,他提议应把“吾皇万岁万万岁”写在首句。却被李壹轻轻一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给否了。其余众将官见状也识趣地闭了嘴。
李壹一面命秦勇带着所有官兵在校场跑步、喊口号,一面带着孙幼才把全天津的郎中征召从军。他要建立一支医疗队,当然,郎中们的饷银也高的惊人,每人每月六两!
半个月后,李壹再次来到军营,待所有官兵按时迅速集结完毕之后,望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士卒,李壹满意地点点头,几步跨上检阅台,面朝所有官兵,大声问道:“将士们!你们知道为何而战吗?”
“扛枪护国,保卫百姓!”众将士齐声喊道。
“军人的天职是什么?”李壹又问。
“服从命令!”众将士答道。
“好!”李壹赞道:“将士们!我们的爹娘是百姓,我们扛枪就是为了保卫爹娘、保卫百姓。大家说,对不对?”
“对!”两千名官兵齐声答道,声势震天。
一旁地秦勇见状,心中暗赞:枉我带兵多年,在鼓舞士气上,不及李兄弟一半!
只听李壹笑道:“弟兄们!今天休息半日,本官让火头兵给大伙炖了羊肉,还有烈酒!大伙敞开了吃、敞开了喝。”顿了顿,继续说道:“明个儿一早,大伙便跟着神机营的弟兄们练习打炮!”
“好!”“今晚有肉吃有酒喝了!”“是呀,跟着李大人有奔头!”“切!这才哪到哪?跟着李大人好处多着呢!”场下众士卒顿时纷纷议论起。
……………………………………
当晚,李壹正和秦勇等将官在营内饮酒聊天,众人谈地正高兴时。只见一名校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道:“报!启禀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李壹皱眉问道。
“三营的乔栓柱把随军郎中给打了!”校卫说道。
“有这事?诸位随我瞧瞧去。”李壹一振衣袖,率先出了营帐。众将见状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三营,一座营帐外,一名郎中躺在草地上,眼睛乌青,鼻口流着血,嘴里不停喊疼。
一名五大三粗的士卒,耷拉着脑袋,手足无措地被一群郎中围在中间数落着。
那群郎中一看见李壹,便闪身让出一条道,待李壹进去后,又迅速合拢。
“你就是乔栓柱!”李壹问。
“回大人话!正是标下。”士卒答道。
“为什么打郎中?”李壹问
“回大人的话,这郎中进帐来絮絮叨叨地纠缠不清,非得让我洗脚,剪手脚指甲,而且还让我用青盐刷牙。否则,不让标下睡觉。因此标下一时心头火起,便揍了他!谁料这郎中不经打,两三拳便打趴下了。”乔栓柱答道。
“打了人,还这么有理!”“是啊!这些丘八手真黑。”“李大人!为我们作主啊!”“哎呀!这差事没法干了!”一群郎中见状顿时闹将起来。
“都吵吵什么!都给我闭嘴,大伙听李大人说。”秦勇见状,大声呵斥道。
众郎中见状顿时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呵呵!”李壹看着乔栓柱,笑道:“是我让郎中们这么做的。郎中们是在执行军令。你打了郎中便是违反军令。”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乔栓柱!你公然违反军令,该当何罪?”
“扑嗵!”乔栓柱双膝跪地,道:“李大人!标下不知这是大人的军令,误打了郎中。标下心中有愧,请大人责罚!”
李壹笑着扶起乔栓柱,道:“你可知我为何要颁此军令?因为此次我们是出海作战,船上地方狭小、人又多容易染上时疫,别的不说,单凭一个痢疾!就可让我军折戟沉沙、大败而归。只有早晚刷牙、洗手洗脚、不饮生水、搞好个人卫生,才能避免得病。”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说!本官这么做有道理吗?”
“大人!标下知错了。”乔栓柱双手抱拳,垂首道。
“好!”李壹舒了一口气,道:“你既已知错,本官本不该罚你,但军令如山!犯了错就该罚,今儿仗责二十,你可心服?”
乔栓柱闻言伏地叩首道:“标下心服口服!”
众将官返回营帐后,各自归位后坐定。只见秦勇举杯走向李壹,笑道:“李大人!我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今观你这治军之术,我算是彻底服了。”言罢,遥敬李壹,一饮而尽。
李壹笑着饮完杯中烈酒,朝孙幼才笑道:“孙大人!我明日还需向你借些银两。”
“多少?”孙幼才警觉地问道。
李壹笑着伸出两个指头,道:“这个数!”
“切!才两千两,没得说!这银子我包了。”孙幼才大喇喇地说道。
那料,李壹笑着摇摇头。
“什么?”孙幼才跳了起来,道:“两万两!!!不行不行,我这儿真沒那么多银子。”
“嗬嗬!”李壹笑道:“你就别装了!一句话,我明儿一早,若看不到两万两白花花地银子。我就把你那件糗事给抖落出来!”
孙幼才顿时:“……………………”
哈哈哈!营帐内众将官见状哄堂大笑。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六十九节 做买卖
“哎!我说李大将军,我只不过在年轻时出卖了你一回,怎么老揪着这出不放呢?”待众将官都走了以后,孙幼才立刻质问道。
“呵呵,还记得这事呢?我都快忘了,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倒让我记起来了。”李壹斜倚在椅子,一脸促狭地笑道。
孙幼才笑着前,虚捣李壹一下,道:“说真的,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做买卖!”李壹懒洋洋地笑道:“怎么样?半年两成利息,到时还你两万八千两银子!”
“嘶!”孙幼才倒吸一口凉气,涎着脸笑道:“快说说,什么买卖来钱恁快?”
“战争!”李壹笑道:“做什么买卖也不如打仗来钱快。”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准备打完浙江这一战后,一路南下顺便把流求台湾从荷兰人手里夺回来……”
“嘶!我说老伙计,你的胆儿可真大啊,都快把天捅个窟窿了。”孙幼才惊道,继而一笑,又道:“不过我喜欢!”
李壹大笑,捣了孙幼才一拳。两位小朋友笑得更大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壹对士卒的训练越来越严苛了,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军事素养,士卒们稍有不慎便会挨顿军棍。令秦勇沒想到的是,士卒不但不惧怕李壹,反而与他走得更近了。军营到能听到李壹的笑声,到处都能看到他和士卒一起训练的身影。
紫禁城的正德皇帝和张太后终于绷不住了,王璿每天三封的紧急军报快把这娘俩给淹没了,那个李壹还在天津不紧不慢地训练水军。是该给那小子紧紧头那道箍了,否则还不让他反了天!
“刘谨!立刻召阁老们进宫议事!”张太后终于怒了。
………………………………
李东阳、谢迁、刘健三人垂首立于阶下,一言不发。
正德皇帝偷偷瞧了一眼盛怒地母亲,赶忙坐正身形。
“哀家要换了李壹,改派其他大臣南下浙江,不知诸位阁老意下如何?”张太后沉声道。
三位阁老闻言头垂地更低了,还是不表态。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张太后更怒了:“哼!哀家终于明白先帝每次完朝,一回到后宫便大发雷霆的缘故了。敢情三位阁老就是这样为国分忧的?”顿了顿,张太后长叹一声,哭道:“先帝呀!你看到了吗?他们就是这样合起伙来欺侮我们娘俩的!”
“臣等罪该万死!”李、谢、刘三人见状连忙伏地叩首请罪。
“太后请节哀,朕猜李壹之所以迟迟未发兵,恐怕另有隐情,咱们是不是错怪他了。”正德小声地说道。
“有个屁隐情!”张太后骂道:“我看这小子是成心不想让咱们娘俩好过。”……
正在这时,刘谨突然跑过来,小声奏道:“启禀皇、启禀太后,礼部尚书孙大人在外求见,称有要事奏。”
张太后闻言一叹,道:“瞧睢!咱们这里刚有点动静,便有人赶来说情了。”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人家都已经到门了,皇!那就宣吧。”
正德闻言冲刘谨摆了摆手,刘谨立刻会意,转身朝外间大声叫道:“皇有旨!宣礼部尚书孙逢吉觐见。”
少顷,只见孙逢吉快步走了进来,伏地叩首道:“恭喜皇、恭喜太后,臣有天大的喜讯要给皇和太后禀报!”
“噢?是何喜讯,孙爱卿快快奏来。”正德闻言喜道。
“臣昨晚接到犬子一封书信,犬子在书信说,李壹在通夷官署借银两万,待平定浙江匪患后,欲一路南下从荷兰红毛鬼手中夺回流求台湾!实乃是天大地喜讯。”言罢连连叩首不已。
李、谢、刘三人闻言后,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只见三人一齐叩首,道:“恭喜皇!恭喜太后!又得一开疆拓土的国之良臣!”
正德闻言大喜:“李壹呀李喜!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便朕的霍骠骑。哈哈哈!”
张太后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勉强地跟着笑了几句,道:“哎!看来是哀家错怪这孩子了。”顿了顿,转首朝正德道:“皇啊!你那妹夫都难成那样了,借银子打仗。皇不如给天津下道旨,把那两万两银子的帐给免了吧!”
阶下众臣闻言,当即朝张太后拱手道:“太后圣明!”
………………………………
远在天津做着发财梦的孙幼才尚不知道,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封信,那两万两银子连本带利全泡汤了。
天津港目前有三艘战舰,还是次作战,李壹从葡萄牙人手中抢来的。它们的配备数据是:排水量:1500吨。尺度:长707米全长,包括舰艏斜桅,吃水:56米。航速:10节
武备:104门火炮。20门60磅炮,8门30磅炮,32门18磅炮,44门9磅炮舰员:约800。
由于战舰改装了新式火炮,整艘战舰的战力得到了显著提高,那些葡萄牙战船在它们面前只是个渣渣。
李壹这几天把工作的重心主要放在了弹药生产,有了充足地弹药补给,李壹打败倭寇和葡萄牙海盗的信心更强了。
在兵部公函的接连催促下,天津通夷官署的战舰终于出发南下了,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李壹心中感慨道:自已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莹莹、永淳、翠翠还有父亲母亲,你们千万要保重。
这次对倭寇和葡萄牙人的作战计划是突袭。老将王璿和两万将士被困在南麂列岛,据浙江海岸线70海里。那里易守难攻,估计明军还能坚持些时日。李壹是想趁敌我双方都疲惫不堪之时,突然出现,一举击溃葡萄牙海盗和倭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一天的航程,李壹却规划了两天,舰队在第一天下午到达了鳌山卫浮山所青岛。李壹命各舰抛锚停船,所有水军士卒吃饱后立刻休息,后半夜所有舰船同时向南麂列岛进发,赶在天亮前到达。届时万炮齐发,轰死这帮强盗。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七十节 前后夹击
夜半时分,海面风力逐渐减弱,明军水师开始起锚。扬帆顺风直奔浙江海面驶去。这次参与作都是上次远征朝鲆的老兵。他们毫无惧色,十分勇敢。老兵都说:“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消灭敌人,救回我大明被困在南麂岛的几万兄弟!”
明军战舰在天亮时到达了南麂列岛海面,远远地望见了葡萄牙和倭人的联合船队。
一艘葡萄牙战舰上的水兵在桅杆上吹响了示警号角,船下顿时响起一阵乱哄哄地军官的咒骂声、士兵的抱怨声。
“该死地猪猡!马上趴起来,进入你的作战位置!明军来偷袭了。”“噢!上帝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真要命!这明军难道不睡觉吗?”“噢!彼得拿开你的臭脚,你踩到我了!”士兵揉着眼睛、满嘴臭气、乱哄哄地向炮台跑去。
彼得刚刚走到炮口向外望去,只见一团黑乎乎地东西迎面飞来。“上帝呀!”他一声惊呼,双手抱头扑到在地,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彼得只觉得后背一疼,被飞起地炮身砸中,头一歪,昏死过去。
海面上,四艘葡萄牙战舰火光四起,桅杆倒在甲板上,水兵们四散奔逃,大声呼叫。舰队司令弗郎戈挥舞着指挥刀,大声命令着士兵们的逃亡。可一点也于事无补,士兵们依旧抢着登上救生船,拚命向远处划去。弗郎戈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指挥刀也扔在一边,嘴里喃喃叫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桥本四郎是这次倭人攻浙的首领,原本指望联合船坚炮利地葡萄牙人一举打败明军水师,哪料葡萄牙人如此不堪一击,明军水师的一轮炮击过后,这些葡萄牙战舰几乎全被击沉了,连自已带来战舰也被击沉两艘,望着火光四起的战舰和在水里挣扎的同袍,桥本四郎突然觉得害怕了,他立刻回头大声命令道:“武士们!撤!”要说日本人的逃跑效率真不是一般地高,随着桥本四郎一声令下,所有日本战船立即调转方向,扬帆逃去。
“弟兄们!倭寇要逃,咱们该怎么办?”李壹站在甲板上大声叫道。
“追追追!杀杀杀!”明军士兵挥舞手中的火枪、钢刀叫道。
“好!”李壹见状豪气干云,大声叫道:“所战舰听我军令,立刻挂满帆,目标倭船!追上去击沉他们!”
海面上漂满了日本人的尸体,倭船正缓缓下沉,秦勇目光中充满了激动之色,嘴唇有些哆嗦,喃喃自语道:“解气解气!这一战扬我大明军威,至少十年倭人不敢再觊觎我东南诸省!”
“是啊!倭人生性凶狠狡诈,崇尚武力,你只有打疼打残他。他才会尊重你、怕你。骨子里充满了可鄙地奴性!”李壹慨叹道。
“所以,大人上次斩杀了所有被俘倭寇。”秦勇若有所悟地说道。
“秦大哥!我还有个打算,待此次攻下流求台湾后。欲让大哥率两三艘战舰去倭国,讨要战争赔款。”李壹望着日本国的方向,缓缓说道。
“真的?”秦勇闻言喜道:“这趟差事可妙得紧!到时,若倭人耍赖,不肯给银子。我就先给他来个万炮齐发,轰他个稀巴稀巴烂再说!”
哈哈哈!这时海面上升起一轮红日,朝阳的光辉撒落在这对志趣相投地兄弟二人身上。
隆隆地炮声,传到了困守南麂岛的明军军营。老将王璿大笑着冲出营帐,仰天长啸道:“这臭小子终于到了!弟兄们,随老夫出海杀敌去。”
各营明军闻言欢声雷动,一个个手拿刀枪冲向岸边的小船,待王璿率领着两万将士冲到宽阔地海面上时,所有将士们都惊呆了。摇摇欲沉地战舰、挣扎在海面的红毛鬼和到处漂浮的尸体,鲜血浸染了整个海面。
几十条救生船上的葡萄牙士兵双手举枪、操住生硬地汉话叫道:“不要杀我们!求求你!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杀我们!”
“去几条船!把这些红毛鬼全都抓过来,等李大人来了再发落!”王璿大手一挥,命令道。
“怎么只有红毛鬼?那些倭人逃到哪去了?”王璿扭头问身旁的参将道。
“炮声刚一响,那些倭人见势不妙,便驾着船跑了。李大人率军追击去了。估计待会就该回来了!”参将笑道。
“哎!老夫这个弟子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嫉恶如仇了!和他说了多少边,穷寇勿追!可他每次都不听!”王璿笑道。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估名学霸王!”李壹站在返航战舰的甲板上大笑道。
“好!大人这句话真有气魄!”身边的秦勇由衷地赞道。
战舰驶近南麂岛,李壹、秦勇等改乘小船上岛,双脚刚一踏上沙滩,李壹便发现沙滩上黑压压站着一众明军将士,一位白发白须老将居中而立。
“下官李壹见过王老将军!”李壹单膝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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