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1506年11月份开始一直到1510年8月份结束,这三年零十个月的时间是刘瑾主政的时期,被冠以刘瑾时代。从“时代”这两个字我们可以知晓刘瑾在这个时期总揽帝国的一切军政大权,而且还有一些新思维、新的变法措施。这些变法主要集中在吏部、户部、兵部。刘瑾的变法手段主要是清查账目,清查的范围极广,遍布帝国的方方面面,从更宏观角度来讲刘瑾的改革是想将宦官提高到与文官平等的位置上,让宦官也成为帝国官僚中的一员。刘瑾此举在中国历史上是首创,属于前人没有尝试的领域,如果能够成功,的确是对中国两千年来政治体制的一种冲击。
刘瑾掌权后首先将各地的镇守太监提到跟巡抚同级别位置,各地镇守太监可以监管地方的军、政、司法一切要务,等于说是在各省实现双头管理,各地送往内阁、部院的文书必须要从司礼监过一道。
刘瑾恢复了洪武时代那种严厉治贪的刑法,不过与洪武时代不同的是对于贪腐的官员不再是以体刑的方式来处罚,而是代之以经济手段来处罚,毕竟时代已经进步了。
刘瑾还有许多变法体现了公平性和人性化,针对科举考试中南方人多的情况,刘瑾限制南方人的录取比例,增加中西部举子的录取比例。刘瑾还命令寡妇再嫁,家有死人不葬者政府将强行火化。南方富庶省份的官吏不仅不能由本省人担任,就是邻省人也不行,帝国的官员开始南北大对调,任职漕运总督的官员也不能跟运河沿岸的省份发生任何联系。
刘瑾派人清理天下田亩,将隐瞒的田亩分给自耕农耕种,限制士绅和军官占田,他还从内廷和户部、兵部派出大量的官吏去清查各地的军屯、军库、皇庄、粮仓、漕粮、两淮的盐政,还有国库下拨的资金。
一方面打击贪污、瞒报,另一方面刘瑾千方百计增加国库收入,除了罚款以外,刘瑾增加各地银矿的摊派,并增加各地军屯上交的税收,此举是最要命的,一方面对军屯进行清查,另一方面又对其掠夺,这些直接导致了后面的兵变,也成为刘瑾覆灭的一个诱因。
作为穿越者的李壹对这些当然心知肚明,而且他还知道甘肃的安化王即将谋反。
作为台湾知府李壹现在还无法对朝局指手划脚,他现在仅仅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远在北京的家人,保护好被罢官的谢迁、刘健。为将来积蓄力量。
这些事不能委托其他人去办,只有李壹本人亲自出马才行。所以李壹一直在等朝廷召他回大陆。自己若冒然请旨回大陆,势必会引起刘谨等人的疑心。眼下只有什么事也不做为最好。
钱通已被调回北京,续任锦衣卫都指挥一职,临行前钱通保举刘克忍为宁夏城守将,曹义、肖刚为副将。总算是办了件正事。
李壹判定如果安化王叛乱,刘谨定会让自已带着台湾的火枪兵前去平叛。所以他几乎每天都要去马汉的兵工场,查看火炮和火枪的生产情况。
他甚至安排好了暂代台湾知府的人选孙幼才,之所以不选择更为沉稳地康海或刘洪,一是因为李壹担心康海为人古板,受朱程理学流毒太深,心中只有圣君,届时恐不会听命于自己再一次不用刘洪的原因是,怕刘谨误会,毕竟刘洪的父亲刘健是因为刘谨才被罢官。
李壹让安东尼奥加紧训练在台新招士卒的训练,他打算带新兵出征,究其原因有三:一是新兵易带,出门在外只会听命与李壹二是李壹明显感觉到西洋的练兵方法优于中原,他想试试新兵的作战能力,为明日培养一支生力军至于第三条原因就更简单了,把自已信得过的老兵留下守卫台湾,他自已更放心。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便来到了年末。明年便是正德五年,如果李壹没有记错安化王会在来年三、四月间发动叛乱,李壹太想北京的家人,恨不得时间再能过得快一些。
李壹在客厅里想得正出神,忽然听到克拉拉在身后幽幽地叫道:“李!看我这身裙子漂亮吗?”
李壹循声回头望,这一望不要紧,不过眼中的景像差一点让他流出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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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八十五节 安化王叛乱
九儿是萨满教的巫王,她很聪明,教一只鹦鹉说了一句“安化王坐天!”便使得安化王“龙”颜大悦,对于巫王和“神鸟”的预言,安化王朱窴鐇是深信不疑。因为自己本来就是龙种,将来荣登大宝也不是虚妄之想。朱窴鐇重重赏赐了女巫九儿,并给那只鹦鹉打造纯金架子,派专人负责它的饮食。倘若它不小心掉了根羽毛,伺候鹦鹉的人一定会有大麻烦。
作为安化王朱窴鐇的心腹兼智囊,孙景文这个落第秀才还是有些眼光,他敏锐地发现:整个甘肃地区像一座即将喷发地火山,作为王爷的幕僚,他有责任提醒王爷,起事的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了。
安化王用红泥小火炉煮开了山泉,用檀木夹子轻轻夹少许绿茶,置于杯中,取适量热水醒茶。待茶醒好后,汲出第道茶水后,才缓缓向杯注入热水泡茶。
孙景文并未搅扰朱窴鐇品茶的雅兴,在他眼中朱窴鐇就是明主,是大明百姓的希望。
“王爷!”孙景文恭谨地躬身说道:“那几名妻子受侮辱的官兵,已经在园外等候召见。”
“哦!”朱窴鐇轻轻应了一声,道:“那让他们都进来吧!”
“扑嗵,扑嗵,扑嗵”二十几名官兵抢进门来,呼啦啦跪倒一大片,不停地跪地哭诉道:“王爷!为我们作主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周东度、史惟学这两个狗官成心不让活啊!”“王爷!替我们申冤啊!”
“大伙慢慢说!”朱窴鐇和声说道:“有什么事大伙起来说话,一个一个来!”
众官兵依言起身,只见一名士卒双眼通红、神色激动地说道:“那大理寺少卿周东度自到任之后,借清理屯田数目之名,趁机抬高税率,并下令逮捕和责打欠税的士卒,借机敛财中饱私囊。更可恨地是巡抚都御使史惟学欺侮官兵妻女,肆意妄为。”顿了顿,士卒继续说道:“王爷!田没得种,妻女不能守护。这日子实再是没法过了!”言罢失声痛哭不已。
“也许这中间有误会!”朱窴鐇道:“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本王今晚在府武官员,届时有什么冤曲只管当众诉说,与他们当众对质。本王自会与你等作主。”
看着官兵们退下之后,孙景文立刻走到朱窴鐇身旁,压低声音,道:“启禀王爷!学生已与潘风、樊远、窦胜等将军谈过,他们均愿意跟随王爷起事,唯王爷马首是瞻。”
“嗯!此事办得不错。”朱窴鐇点点头,道:“那些文官们是个什么态度?”
“回王爷的话!”孙景文面色有些忐忑地说道:“那些书呆子又臭又硬!没一个肯答应。”
“嘶!”朱窴鐇倒吸一口凉气,道:“孙先生!你没在他们面前露出这是本王的意思吧?”
“这个还请王爷放心!”孙景文闻言拱手道:“学生与他们交谈时,已说明王爷对此事毫不知情,完全是学生自作主张,与王爷毫无瓜葛。”
“话虽如此。”朱窴鐇点点头道:“但你我切切不可掉以轻心!姜汉、李增、邓广那三老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本王担心他们会密报朝廷。到时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爷所言极是!”孙景文捋着胡须,点头说道:“我们应防患于未燃,及早动手除掉他们。”
安化王府的晚宴规格很高,菜肴有迎宾冷餐碟、江浙糟鱼头、江南水晶虾、玉珠大乌参、原笼荷香鸭、蟹粉烧白玉、珍菌鲍鱼酥、雪笋蒸黄鱼、沪上扒时蔬、酒酿小圆子、合时鲜生果。宴席用酒居然是御酒金玉满堂。
姜汉、李增、邓广三人被朱窴鐇安排在主桌,主桌就坐的还有几名卫所将军。其余官阶较小的就在剩下两桌落座。
“哎!年兄。”一位官悄悄问身边的同僚,道:“今个儿怎么不见周大人和史大人?”
“呵呵!这还用问。”被问官员笑道:“他们两个做下的好事尽人皆知!哪里有脸面和胆量来王府赴宴?”
“原来这样!年兄言之有理。”
“啪啪啪!”只见孙景文起身连击数掌,高声道:“各位大人!在下姓孙名景文,是王府的师爷。”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今晚召各位大人前来,原是要审一件公案,请各位大人做个见证。来呀!请苦主厅前说话。”
一阵凌乱的脚步过后,只见二十多名卫所官兵来到宴会厅内。众官兵站定会,一起拱手行礼道:“我等给王爷请安!给各位大人请安!”
“罢了罢了!”朱窴鐇笑道:“你等起来说话吧!”
孙景文接着说道:“各位!有什么冤情尽管诉来,不要怕!有王爷和在座诸位大人为你们作主!”
“且慢!”只见姜汉起身朝朱窴鐇一拱手,说道:“王爷!在王府审案与礼法不合,下官还有些紧急公务需要处理,请恕下官无法奉陪了!”言罢,姜汉一撩前襟,便欲转身离去。
李增、邓广见状也托言有要事,欲与姜汉一起离开。
“啪!”朱窴鐇一拍桌面,手指姜汉三人,怒叱道:“三位大人真是尸位素餐,须知身为人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朝廷有刘谨这阉宦祸乱朝纲,地方有周东度、史惟学之流为刘谨充当爪牙,盘剥士卒中饱私囊、禽兽不如女!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三位大人竟然要离开,请问在三位大人心中还有朝廷和百姓吗?”
“王爷请慎言!”姜汉拱手说道:“周、史二位大人所作所为,自应由他们自已承担。却与刘公公无任何瓜葛!”
“狗官!”只见一名士卒拔出腰间钢刀,指向姜汉骂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这厮却还替那刘谨说话,待老子一刀斩了你!”言罢,挥刀向姜汉颈上砍去。
卟!姜汉颈间冒出一股鲜血,扑嗵一声,姜汉栽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了!
李增、邓广见状,尽皆亡魂,撒开两脚便向大门跑去,边跑边叫道:“不得了了!安化王杀了姜汉!安化王要造反啦!”
朱窴鐇见状,立刻大声命令道:“杀了他们!在座如有不愿同本王一同起兵进京勤王、清君侧者,尽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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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八十六节 刘克忍投敌
刘谨捧着檄文的双手不停地颤抖。“安化王真的反了?”刘谨一屁股跌坐在椅子,手一松檄文掉在了地。
“刘公公!”太监高凤八虎之一见状着急提醒道:“您老在这个节骨眼可千万别乱了阵脚,您倒是快拿个主意呀!”
“慌什么?”刘谨瞪了高凤一眼,道:“没看见我正在想办法吗?”
“那就好,那就好!您老慢慢想吧!”高凤识趣地退在一旁,再也不敢打扰刘谨。
刘谨在屋子里走了十几个来回,忽然停了下来,转首吩咐高凤道:“你立刻把檄文烧掉,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皇见到檄文。否则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顿了顿,继续道:“我得赶紧去见见皇,得让皇知道安化王已经反了。”言罢匆匆出门而去。
高凤依言拣起檄文,拿到烛火去烧掉,当火苗刚刚烧掉檄文一角,他忽然缓过神来,急忙扑灭檄文的火,把檄文叠起来小心地揣进怀里。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一见没人,也匆匆地离开了。
太监张永八虎另一名成员看过檄文后,把它交还给高凤,拍拍高凤的肩膀,赞许道:“高公公!这件事办得不错。咱们这些人和刘公公打交道,凡事都得留个后手,省得到时候出了麻烦,咱们手忙脚乱,没个章法。”
“是呀,是呀!”高凤不住地点头,道:“我最近老觉得刘公公要玩完!手里有了这个东西,到时候以防万一,咱们好与他撇清关系!”
“哎!我说高公公呐!”张永闻言不悦,道:“你把话讲清楚!什么咱们咱们的?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千万别和我套近乎。”
“哎呀!你瞧我这张臭嘴!”高凤闻言轻轻抽了自己两记嘴巴,道:“这事与张公公毫无关系!我一时说顺了嘴,竟把您给牵连进来了。”
“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张永道。…………
“皇啊!大事不好了!”刘谨尖细地声音隔着两道宫门传了进来。
“刘公公啊!什么要紧事?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天要塌了吗?”正德懒洋洋地问道。
扑通!刘瑾一进门便双膝跪地道:“反了反了!”
“什么反了正了的?”正德笑道:“刘瑾!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万岁爷!安化王他反了!”刘瑾叫到。
“是吗?”正德闻言兴奋地长身而起,不停地连搓双手,道:“这可太好了!这次朕可以御驾亲征了。”
刘瑾顿时:“”
“怎么?你不赞同朕御驾亲征吗?”正德不悦地问道。
“奴才不敢!”刘谨连连叩首,道:“皇英明神武,率军平叛定会马到功成。奴才只是担心那帮子朝臣肯定会反对皇御驾亲征的。”
正德闻言一下子沒了兴致,一屁股坐在龙椅,意兴索然地说道:“是啊!他们一定会反对的,咱们还是看派谁去带兵平叛。”
“皇!”刘谨道:“依老奴之见,派钱通钱大人去最合适不过。”
“不妥不妥!”正德闻言连连摇头,道:“钱通兼着锦衣卫的差事,要拱卫大内和京城的安全。派他去甚为不妥。”
这时只见刘谨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道:“哎呀!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是谁?”正德急切地问。
“皇!他就是台湾知府李壹呀!”刘谨笑道。
“对呀!”正德闻言大悦,道:“朕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个妹夫了!他现在是兵强马壮,又是火枪又是大炮!派他去最合适。”
“皇圣明!”刘谨借机轻拍一记龙屁道。
“刘谨!”正德道:“你立刻请李东阳大人来,就说朕与他有要事相商。”
“奴才遵旨!”刘谨闻言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正德与李东阳商议的结果是:兵分两路,第一路由明朝命泾阳伯神英充总兵,太监张永总督军务,再度起用右都御使。前陕西三边总督杨一清率各省兵勇数十万,征讨朱寘鐇第二路由台湾知府李壹率军两万由福建登陆,直扑安化。
朝中诸臣对正德的安排毫无异议,全票一致通过了决议。
李壹接到圣旨后已是八天以后,这次李壹没有让秦勇随军出征,因为把他留下守卫台湾更重要。李壹这次带的将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居然让安东尼奥担任此次行动的指挥官。
当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出现在队伍的前列时,引来了不少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和纷纷议论。
李壹的行军速度很快,短短八天便率军抵达宁夏城外。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修书一封给宁夏守将刘克忍,让其率众投降安化王朱窴鐇当然是假意。
刘克忍手捧书信连看几遍,最终把书信递给身旁的曹义、肖刚,道:“曹兄、肖兄!你们看看这封信是李大人的笔迹吗?”
“嘶!这封信的笔迹和口气确系李大人所为,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让我们这样做,心里到底有多大把握。”曹义缓缓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李大人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即可。费那么多神干啥?反正跟着李大人我们从来没打过败仗。”肖刚撇撇嘴说道。
“好!”刘克忍一拍大腿,长身而起,道:“大丈夫行事须当即立断!万不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李大人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须依计而行即可。”
“好!我兄弟二人唯大人马首是瞻,大人指到哪里,我二人便打到哪里。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曹义、肖刚一齐冲刘克忍一抱拳朗声说道。
三名硬汉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屋内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刘克忍?”朱窴鐇疑惑地问道:“他找本王意欲何为?”
“殿下!”孙景文一拱手,道:“学生观其神态、言语颇为恭敬,估摸着八成是前来投诚。王爷还是见见他为好。”
“哈哈哈!想不到这家伙终于开窍了。”朱窴鐇笑道:“刘克忍身为宁夏城守将,手中的火枪兵可厉害得紧。他若真能为本王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八十七节 无间道
“那便让他进来吧!”朱窴鐇笑道:“待本王会会这位刘大将军,瞧瞧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孙景文恭敬地朝朱窴鐇拱了拱手,转身大声向外间吩咐道:“王爷有请刘克忍刘将军!”
只听得院中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循声望去只刘克忍、曹义、肖刚三人健步走了进来。
“宁夏守将刘克忍率下属参见王爷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刘克忍三人一进门便单膝跪地施礼道。
“哎呀!原来是刘将军呀!你可真是令本王望眼欲穿。”朱窴鐇大笑着起身前亲手扶起刘克忍,道:“不知将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呀?”
“王爷!”刘克忍惭愧地低下头,道:“下官愚钝,不明王爷此举乃是为国锄奸之大计,姗姗来迟,还请王爷见谅!”
“善哉!”安化王朱窴鐇闻言大喜,道:“刘将军幡然醒悟、迷途知返,前来助本王进京勤王,铲除阉宦刘谨这个误国误民蒙蔽圣的奸贼,实乃我大明之幸百姓之幸!刘将军真乃义士也!请受小王一拜!”言罢竟朝刘克忍深施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折杀下官了。”刘克忍欲跪地还礼,却被朱窴鐇扶住。
众人分宾主落座,仆役们奉酒菜退了下去。
“刘将军!”朱窴鐇笑着一指曹义、肖刚二人,问道:“想毕这两位便是曹、肖二位大人吧?”
刘克忍一拱手笑着点了点头,只见曹义、肖刚二人连忙朝朱窴鐇拱手施礼,道:“宁夏府裨将曹义肖刚见过王爷殿下!”
“罢了罢了!”朱窴鐇笑着摆了摆手,道:“大伙都是自家人,都坐下说话吧!”
待曹、肖二人依言落座,朱窴鐇压低声音一脸忧色地问刘克忍道:“刘大人!这宁夏城外来了不少刘谨逆贼派来的兵马,却不知从何处所调?刘大人可有退兵之策?”
“回禀王爷!”刘克忍拱手道:“城外这支人马乃是台湾府之新练之兵,从未经历战阵。战力低下、不堪一击,王爷不必忧虑。”
“嘶!台湾?他们是李壹所部的火枪兵?”孙景文闻言突然插话道:“刘大人?学生听闻您也曾是李壹的旧部,面对老司您能忍心下得了手吗?”
“先生口出此言是何用意?”刘克忍滕地起身,瞪着孙景文,目光中充满了怒意。
安化王忽然站了起来,吓得各人随之纷纷起立时,大笑道:“今次北清君侧之举若欲成功,须当多多仰仗各位将军,但若没有诸位将士浴血疆场,仅凭本王和孙先生恐亦不能成事,让我们齐向三位将军敬一杯。“
各人再痛饮一杯。
肖刚和曹义都是心花怒放,非常高兴。
本来不大看得起他的刘克忍亦为之心折,暗忖当惯王爷的人,气度确是与别不同。
安化王请各人坐下用菜后,两掌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初时退到屏风后面的乐师立时又起劲吹奏起来。
一群近二十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隐见乳浪,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刘克忍三人立作贪婪入迷状,朱窴鐇与孙景文交换一个眼神,二人均放心地笑了。
“刘将军!”朱窴鐇呵呵笑道:“若真喜欢这些歌姬,可以领几个回去!权当是本王给你们的见面礼了。”
“王爷!这个万万使不得。”刘克忍闻言大喜,兴奋地双手连搓,道:“这些姑娘可都王府的人,下官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要王爷的人啊!”言罢,目光仍死死盯着众歌姬的胸脯不放。
“哈哈哈!”朱窴鐇抚掌大笑,道:“女人如衣物,朋友如手足。三位将军既已投奔小王,那便是小王的朋友!送朋友区区几名女人,原是理所应当之事,诸位切莫再推辞了。”
“既如此!末将等便生受了。从今往后但凡王爷有何差遣,我三人绝无二话,王爷指向哪里,我等便打向哪里。水里火里绝不皱一下眉头。”刘克忍啪啪啪把胸脯拍得山响,大声表着忠心道。
……………………………………
“哎!”李壹两眼盯着烛光,一脸担忧地说道:“也不知刘大哥那个老实疙瘩会不会玩无间道?”
“李!什么是无间道?”一旁的安东尼奥好奇地问道。
“就是卧底!”李壹心不在焉地说道。
“什么是卧底?李!”
“……………………………………”
翌日,李壹命令军队向宁夏城发起了第一轮进攻。安东尼奥十分疑惑,就在炮火进行了一轮饱和打击之后,土兵们完全有机会打进城,一举拿下宁夏。但是就在这时李壹下达了撤军命令。
“李!”安东尼奥懊恼地走进军帐,叫道:“为什么?眼看就要攻进城了,你却下令撤兵。”
“这叫麻痹战术,我们要以最小的伤亡,毕其功于一役。把安化王他们一勺烩了。”李壹道。
“什么是一勺烩?”安东尼奥紧接着问了一句。
“呃……,一勺烩就是包饺子!”
“什么又是包饺子?”
“安东尼奥!本官现在想……打人!”
…………………………………………
而后明史戾王朱窴鐇中记载了李壹平叛的过程:戾王朱窴鐇叛乱,关中大震。此时宁夏城中的将军刘克忍佯装有投奔,暗中计划,在筹措与官军配合平定叛乱,于是他假装投降安化王,暗为内应。这时候安化王事变的消息传至陕西,台湾知府李壹急派官军至宁夏平叛。官军在黄河东岸设防,防止兵变向东扩张,又烧大坝、小坝所囤积的柴草,以防为叛军所用。这时刘克忍向安化王建议加强黄河防守,这样就使城中的叛军主力调出,而城内防务空虚,这样刘克忍乘机杀死叛军主将周昂及孙景文等叛军首领,轻而易举擒获朱窴鐇,当叛军得知朱寘鐇被擒,部众溃散,河东官军渡河入宁夏城,安化王叛乱事变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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