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平凡生活

“是吗？”李壹对秦忠笑了笑，转身对秦王拱手说道：“王爷，恕在下抖胆，能否查查府上近几日的出入记录，主要查查有没有漆匠出入过王府的记录。”秦忠一听这话，马上对着秦王跪下磕头不己：“王爷，王爷，小的罪该万岁，小奴刚才说谎了，因小奴弄坏了娘娘玉榻的立柱，忙娘娘责罚。因此上偷偷请了漆匠来修补。望王爷和李公子见谅。”秦王笑着对李壹说道：“这奴才倒也是懂事，谅他一片苦心，说谎之事也情有可原。你说呢？李公子。”李壹不置可否的笑了，转身对着跪在地下的秦忠说道：“既是公公的一片苦心，不知道立柱修好了没有？能否让在下瞧瞧。”听了这话旁人倒还罢了，王妃却是很不满意。只见她站起身对秦王福了一福，说道：“王爷，外间都知道您爱才惜才，可是也不能由着他们乱来啊！那可是贱妾的卧房啊。”说完不满地狠狠瞪了李壹一眼。这李壹居然装作没看见，转身对王妃深施一礼说道：“娘娘，恕在下唐突出了，娘娘的寝宫在下自是不敢进入的，在下只是想请这位孙姑娘代为察看一下，说不定那颗珍珠就藏在立柱内呢！若是娘娘不愿。那也就作罢了。”
说罢笑盈盈地瞅着王妃，这番言词说得王妃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王妃只好对秦王说道：“一切全凭王爷作主。”
“珠子会藏在立柱内，有趣。”秦王笑着对孙莹莹说道：“那就有劳孙姑娘和孤王的爱妃们去察看察看。”
闵姬一听说“珠子“两个字时，便早已坐不住了，听得王爷应允。更是一把拉住孙莹莹的右手就向王妃寝宫举步走去，嘴里连连说道：“孙家妹妹，既然王爷和王妃都同意，那咱们就赶紧瞧瞧去。……”
外面的人都在焦急地等着屋里的结果，却没有注意地上跪着的秦忠秦公公早已瘫坐如软泥……
不一会，只见孙莹莹右手举着一颗大如鸡卵的珍珠，出现在园内众人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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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巧遇王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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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傻子都能看出来谁是幕后主使了。看着秦王时阴时晴的脸色，李壹敏锐的发现了王爷心中的顾虑，于是他朝王爷拱手朗声说道：“王爷，在下以为至此己真相大白，是那秦忠勾结其表亲陷害张公公，想独自吞了那颗珍珠。不知王爷以为然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不能做绝，这个起码的常识，李壹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公务员还是懂得的。果然，秦王脸稍霁，感激地看着李壹说道：“想不到李公子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缜密，遵礼法知进退。难得啊！真是难得啊。”王爷身边的王妃这时脸色也缓了下来，只见她俯首悄声对秦王说：“想不到李公子还是个知趣的机灵之人，王爷，你可要重重赏赐呦，不然外间人听说了，要说我们夫妻吝啬小气呢。”秦王连连点头：“爱妃所言甚是。”
一旁的孙莹莹见状心里不由得为李壹高兴，高兴之余便看了看兄长孙幼才一眼，见着兄长傻呵呵张嘴直乐，不由地“嗨”的一声叹了口气。这下我们的孙大公子不乐意了，怎么都以为老子蠢吗？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想到此处孙大公子清了清嗓子对王爷拱手说道：“王爷，其实从那当铺老板一进门，在下便觉此事另有乾坤，李兄的结论未免下的早了些……”
正在孙大公子淘淘不绝的慷慨陈词之除，一声“住口“，打断了孙幼才的话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落声处走来了几个官样装扮的身影，待走近了一瞧，原来是巡抚孙逢吉和几个属官。孙逢吉走至孙幼才身边低声斥道：“小小年纪，便敢在王府大放厥词，还不退下去。”见老子发了火，孙大公子便灰溜溜地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孙逢吉对王爷一拱手说道：“王爷，都怪下官教化不力，致使辖区出了这等奸商，差点遗失了王府的珍宝，还请王爷降罪。”
王爷闻言哈哈笑道：“孙大人说得哪里话来？原是王府的太监勾结外人偷盗，与官府何干？要怪也能怪本王驭下不严了！哈哈哈。”说罢快步走下去，把孙逢吉迎至主位坐下。待下人奉上茶水后，孙逢吉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与王爷对视一眼，轻声道：“此事下官己有所了解，余下之事可否由下官处置。请王爷示下。”王爷会意地一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闭目养神去了。
孙逢吉清清嗓子，声音威严的说道：“下跪之人听判，奸商当铺老板x氐，作伪证污蔑他人在先，又伙同太监秦忠图谋王府宝物在后，二罪并发，交巡抚府有司衙门惩处；带走！太监秦忠所犯罪行记录在案，移交大内总务处惩办。王爷，您看这样处置妥当否？”说完孙逢吉冲王爷拱手请示。王爷一伸懒腰，打了呵吹说道：“孙大人处理得有理有据，甚是妥当……哎，好好一顿宴席生生被这破事给搅和了，对不住啊各位，都散了吧！”王爷说着话，意兴索然的走了……
园内众人见状，也纷纷向王妃告辞。王妃连称：“对不住，对不住。”亲自把众人送至府门外。
作别王妃后，孙逢吉看也沒看李壹三人，气哼哼地坐着轿子头前走了，李壹和孙氐兄妹心中也大感无趣，正准备分手离去际，却看见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向他们笑着走了过来，这青年十分清瘦，但清瘦之中透着几分精神，只见这青年拱手说道：“今日在园中，见着李兄破案手法新奇，十分仰慕。在下逝江王守仁，能否请三位去酒楼一叙。大家交个朋友。”王守仁？？？余姚王阳明！！！不会吧，这是哥们的偶像啊。李壹激动地回答道：“你真是余姚王阳明？”王守仁十分纳闷（那时王阳明还未出名）地说道：“阁下怎会知我别号？”李壹闻言顿时清醒，只好含糊应道：“听先师吴江大师说起过尊翁王公。”噢！王守仁这才释然（王守仁的父亲是前朝状元很有名）。“不知二位怎么称呼。”王守仁对着孙氐兄妹笑道。“孙幼才，孙莹莹。”孙氐兄连忙还礼答道。王守仁为人极是洒脱真诚，他笑着对三人再次邀请道：“午间在王府饿了肚子，听说南城有间雅然居饭庄不错。不知三位肯赏光否？”看着王守仁真诚地目光，李壹和孙氐兄妹欣然应允。
雅间里，王守仁望着李壹说道：“李兄，既然早己看出事情端倪，何不彻底揭底？要知道我们读书人的宗旨是：克己复礼。”李壹微微一笑道：“敢问王兄，既然克己是为了复礼，那么复礼又是为了什么呢？”王守仁一怔：“这……”嘿嘿，李壹望着王守仁暗自付道：这个问题是几年后，王守仁格竹格了多年后才顿悟得来的，现在能答出来才怪。望着王守仁发呆痛苦思索的样子，李壹暗自责怪自己有失厚道。于是对王守仁安慰道：“王兄，其实也不必过于纠结这个问题本身，做人只要守住良知不忘初心即可，换句话来说就是————全心全意为人……呃！不对不对，救黎民出水火，心系天下苍生即可。”李壹同志喝了点酒，差点对王守仁进行革命教育。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民主思想在明朝听来绝对是惊世骇俗的。果然王守仁听了这番话后，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壹心潮澎湃不已。怎么可能呢？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怎么会有如此格局？不忘初心！对啊！自已怎么就悟不透呢？
李壹万万也想不到，也不敢想：提前告诉王守仁自已多年后的心学成果，会对这位历史名人造成什么后果。
“哎！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打哑迷地。什么初心、后心的。我听不懂！能不能豪爽点。”孙幼才不满地嘟囔道。
李壹闻言大笑，端起酒杯对王守仁说道：“王兄，你我二人都着了相了，喝酒便是为喝酒，哪有什么道理？”王守仁也端起酒杯应道：“你我倒不如孙兄来的洒脱，做人自当简单点，不忘喝酒的初心。哈哈哈！来！让我们共饮此杯。”……孙莹莹一边笑着一边想着李王二人的谈话內容，越想心里越透亮，越透亮便觉着有道理……，李壹望孙莹莹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不禁暗自担心：哎！超前教育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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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三十二节 知心者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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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壹喝得醉眼朦胧，身体前俯后仰地站了起来，只见他手拿一根筷子轻轻敲击着茶杯轻轻唱道：“绿草茵茵，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依偎在她身旁。怎耐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李壹醉了满脑子都是前世妻子的身影，只见他眼含热泪怔怔地望着星空，苗老师你过得好么？……
“好啊，想不道李兄还是多情之人，我王守仁今生能听到此曲，无憾矣。”说罢王守仁豪迈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幼才这厮居然哭了起来：“我真是个混蛋啊！我对不起丽丽啊！我应把她赎出来啊。”说罢这货锤胸顿足伤心不己。
孙莹莹见状甚是尴尬，红着脸对李壹解释道：“那丽丽是春来阁的头牌，哥哥的相好。”说完忍不住对孙幼才轻轻啐了一口。
哪料李壹闻言咆哮道：“怎么啦？卖笑的就不是人么？她们一不偷二不抢，依我看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要强出许多！你说呢？守仁兄。”
王守仁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火上浇油地说道：“李兄的见识超脱世俗，当浮一大白。”咕咚一杯酒下肚，爬在桌上不醒人事了。
孙莹莹见状连连顿足道：“你们三个酒鬼说得什么混帐活，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言罢朝三人望去，只见李壹和王守仁爬在桌上鼾声大作，而孙幼才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早已人事不知了。
见此情状，孙莹莹无奈的摇头苦笑。回头找店家安排三人住下，她自己独自坐车回家了。
翌日，三人酒醒时己日上三竿，李壹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猛灌了一气。“哎哎！李壹给哥们留点儿！”孙幼才一把抢过茶壶也猛灌一气。吁！真舒服啊。李壹喝过凉茶后懒散的躺在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回头一望，发现王守仁还在闷头大睡。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外面有一个声音说道：“三位客官起身了么？小的是饭庄的跑堂，一位姓孙的小姐在楼下候着三位用早点呢。”李壹三人闻言立刻匆忙起身洗漱，完事后三人立马快步下楼奔大堂而去。
大堂的一张桌上摆丰盛的早点：小笼包、豆花、魚头汤、窝头、夹肉火烧、八宝莲子羹等等。而孙莹莹则立在桌旁笑嘻嘻地望着一脸狼狈样地李壹三人。孙幼才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地坐下吃喝了起来。李壹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右手拿起包子，左手端过豆花也开动起来。王守仁更过份，左手拿夹肉火烧，右手拿窝头。就着鱼头汤豪无顾忌地吃喝起来。这哪星还是读书人，分明是三个力巴儿！
原以为李壹三人还有些羞惭之心，哪料得竟是如此情景。孙莹莹有些出乎意料，但更吃惊地事情还有后面。
“孙兄，用完早饭后，咱们就去春来阁把丽丽给赎出来。怎么样”李壹边吃边说道。
王守仁咽下热气腾腾的豆花，嘴里含糊不清的附合道：“李兄此议甚合我心，待会算我一个。”
孙幼才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吃食，猴急地的说道：“走走走，说去便去。”说完一手拉着李壹另一只手拉着王守仁就欲向门外走去。
“站住！”孙莹莹见状立即出言止制。
“小妹，你也要阻止为兄吗？你不会和父亲一样古板不通人情吧。”孙幼才闻言不悦地抱怨道。
“谁说要阻止你去了，我只是想问你赎人的银子带了吗？还有，人赎回来后你准备让她住哪儿？”孙莹莹白了兄长一眼说道。
“噢！是我错怪小妹了。”孙幼才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壹和王守仁见状，心里同时暗自对孙姑娘连竖拇指。真是个见识不俗的奇女子啊。
“喏！这是一千两银票，我头前先走一步，去城南把家里的另一处庄孑给归置归置。你可让你的小娇娘先暂住那里。你们去赎人吧。我先走了。”说罢袅袅婷婷地走了。
“哟！孙公子你说的轻巧，这丽丽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区区八百两就想赎了回去，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虽说当初她是我拣的，可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得个一千两银孑吧？我教她弹琴、跳舞、诗词、唱曲的功夫钱得值个一千两吧！她这一走我得少挣一千两吧。一句话没个三千两，咱们谁也别提赎人这茬儿。”春来阁的老鸨子的嘴皮子甚是利索，说得三人顿时闪不上话来。
看来碰上对手了，这老鸨子纯粹是个老油子，对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也只能来硬的了。李壹瞅着老鸨子冷笑道：“不贵不贵，三千两一点都不多。依我看这丽丽姑娘的身价至少得个一万两银子。”
这时，老鸨孑插话道：“呦！还是这位爷最有眼光，我说，孙公孑你可得多学着点。”
李壹冲着老鸨孑一摆手道：“别急啊！我话才说了一半，咱们再来算算另外一笔帐，这丽丽姑娘少说每年能给你挣个千把两银子吧？……”
“对对，还不止呢！”孙幼才急吼吼的插话道。
“孙兄，你别着急，让李兄先算完帐再说。”王守仁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李壹说道。
李壹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接着说道：“你开这春来阁得有些个年头了吧，拐带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数吧，那么又有多少被你祸害致死的呢？我今天就想问问你这条命值多少钱！你算不清不要紧，咱们可以请巡抚衙门的差官来帮你算算。”说罢一扭头对孙幼才笑道：“孙兄，我看你先找个差官来是正理。”
老鸨子听完这话心里顿时一惊，怎么把巡抚公子这茬给忘了呢，巡抚衙门可不咱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能得罪起的，老鸨子的脸色变得一下灿烂起来，只见妖里妖气地一抖手绢腻声说道：“哎哟！奴家可不是要讹孙公子的钱财呦，您三位消消气，赎金嘛，多少都成啊。”
王守仁见状，心里更加惊诧处事的世故和老辣。这分明是只有三十、四十岁的成熟男人才有的心智啊！这李壹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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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三十三节 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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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金最终以八百两银子谈妥。李壹和王守仁终于见到了丽丽姑娘，这丽丽原姓张，长安县人氐。五岁时被人贩子卖到春来阁，这张丽丽不愧是春来阁的头牌，长相清丽脱俗，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竟略略高出孙幼才些许。难怪孙大公子如此牵肠挂肚。只见张丽丽翩翩下楼后，对着三人施礼说道：“小女在此谢过孙公子与二位公子的大恩，不知二位公子怎公称呼？”
“王守仁！”“李壹！”两人连忙回礼答道。
一行人交了赎银后立刻离开了春来阁，一秒钟也不愿在这种地方多待。匆匆地上了马车朝南城而去。
孙莹莹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半日光景把个小庄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新可人。两个女孩一见面便十分投缘，拉着手叽叽嘁嘁说个不停。好似多年的闺蜜一般。
李壹与王守仁见孙幼才诸事均己安排妥当，便起身向孙幼才告辞。孙氐兄妹和张丽丽竭力挽留，但二人还是坚持的走了。
走在大街上，李壹和王守仁两人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两人随意地找了一个羊肉馆子，拣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羊杂半斤，羊肉半斤，再来个羊血粉丝汤。”李壹很熟络地高声招乎道。
“好咧！羊肉半斤……”小二很麻溜地向后厨报了菜单，啪啪啪！用麻布掸了掸桌上的灰尘，笑呵呵地对李壹问道：“鄙店有上好的西凤烈酒，二位公子要不要来点？”李壹用询问地目光看了王守仁一眼。王守仁回视了李壹一眼并且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李壹笑了，回头对小二吩咐道：“好咧！来一斤。”小二应了一声麻利地去柜台拿酒去了。
“王兄为人洒脱豪爽，丝毫不带那些读书人的酸腐气，在下很是佩服。”李壹夹了一块羊肉扔进嘴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哎，李贤弟过誉了，你我一见脾气甚是相投，不过贤弟我怎么觉得有点看不透你，你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与圆滑，和你的年龄严重地不相符啊！”说罢王守仁也端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然后笑盈盈地看着李壹。
“王兄，看透就是看不透。这世间上的事若都能看穿，活着岂非无趣得很。”说完李壹冲着王守仁挤了挤眼睛，然后举起酒盅欲与王守仁碰杯。王守仁哈哈大笑举起酒盅和李壹碰杯后一饮而尽。
“妙人妙人，为兄越发觉得贤弟越来越妙得紧啦！此次西安之行，能识得贤弟可算是不虚此行了。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守仁说道。
“王兄，有话直说。咱们之间不来那些曲里拐弯的。”李壹目光清澈地望着王守仁说道。
“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觉得贤弟说话办事心计过于重了，是不是算计过多了，其实有时候，做人做事简单点反而更好。不知贤弟以为然否。”王守仁道。
李壹闻言沒有吱声，他静静地品味着这翻话的意思。前世的时侯，肖永刚好像就说过类似的话语。是啊！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自己怎么把《菜根谭》中这么著名的论断给忘了呢？
想明白了王守仁的苦心用意后，李壹长身而起，对王守仁深施一礼道：“是啊！君孑处事与其练达圆滑不如朴素真诚。小弟谨受教。”
王守仁闻言大喜，连忙站起回礼道：“想不道李贤弟有如此胸襟，愚兄还暗自担心我的话会伤到贤弟呢。你能了解我的苦心，我心甚慰我心甚慰。”
“好一幅弟恭兄悌的动人画面啊！李壹你喝酒聊天，怎地忘了我啊？”声音落处走进一个身影，赫然便是康海。
见康海走近，李壹和王守仁连忙起身相迎。李壹指着康海道：“王兄，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康海。”一回头笑着对康海介绍道：“康兄，这位是我新结识的王兄，王守仁大哥。这两天琐事繁多，不周之处还请康兄见谅。”
康海听了介绍后，连忙对王守仁施礼道：“在下康海见过王兄。”王守仁也还礼并招呼康海入座叙话。
“不知王兄路过西安，意欲何往？”康海礼节性地问道。
“噢！是去参加明年的京城会试。”王守仁顺口说道。
“想不到王兄这么年轻，就能取得举人功名，王兄是第一次进京赴试吧？”康海满脸羡慕地问道。
“噢！那倒不是，这是我第二次参加会试。上一次是……是十年前吧！”王守仁一脸轻松地答道。
十年前？？？王守仁看样子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十年前！那岂不是十六七岁便己中举了。历害呀！看来能青史留名之人，都有他的过人之处。
李壹和康海对视一眼，心里充满了对王守仁的敬佩（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十六七岁就能中举之事，还包括王守仁所表现出来淡然洒脱之心态。）李、康二人端起酒盅一起向王守仁敬酒，王守仁很爽快地端起酒盅与李、康二碰杯。三人同时一饮而尽。
人与人的交流有时很微妙，有时候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远胜于千言万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知我心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与人真诚交流之中，过多话语反而是累赘。
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喝着酒，偶尔说个笑话博得大家一笑。酒是交心的钥匙，气氛是交心的媒介。三人越处越觉得相见恨晚。不知不觉二斤西凤烈酒已然下肚。
分别时，王守仁揉揉眼晴道：“愿我们三人明年应试，均能取得佳绩。到时，我再来西安看望二位贤弟！”说完潇洒地转了个身，大笑而去。
李壹和康海望着远去了的王守仁，一齐深深地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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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三十四节 气与力
吴翠翠很纳闷，快半个月了连李壹的人毛都没见着。曹义和肖刚期间倒还来过一次。学堂里功课真那么紧吗？还是有其它事瞒着自已，这人哪，遇事千万不能多想，你看看吴翠翠不就想乱了么。不行，一定要去学堂看看去！
“李壹，外面有个姓吴的姑娘找你。说是给你送点东西。”一名外出归来童生隔着寝室的门对李壹喊道。
“噢！崔兄，有劳了。”李壹连忙从铺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快步向外走去，哎呀！这段时间忙晕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哎！是翠翠来了吧？准是给我们送好吃的来了，李壹！等等我们，大家一块去！”肖刚大叫着追了过来，身后还跟曹义和康海二人。三人一脸的兴奋样儿。
李壹见状只好应声说道：“都去都去，我们快有半个月没去柳家巷看望翠翠啦！”
曹义一脸坏笑的说道：“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你半个月没去，难道我们仨也没去过吗？”
“就你话多，你不说话别人能把你当哑巴卖了？”李壹白了曹义一眼揶揄道。
“嘿嘿嘿嘿！别计较，我是闹着玩的。”曹义说道。
“行啦行啦！谁计较啦，咱们快出去迎迎翠翠去！别再那么多费话了行吗。”李壹笑着说道。
四个人说说笑笑着便来到了学堂门口，只见吴翠翠一手挎着篮子踮着脚正往门里瞧呢，她一瞅见李壹四人便高兴地迎了过来。
“翠翠，这么远的路你跑来干啥？天气又变凉了，你一个女孩子跑来跑去的多累呀，以后别这样啦！”李壹关心地对吴翠翠说道。
“哼！我不来看你们，哪能见得了你们的人影。都半个月了，你来过一次吗？”吴翠翠幽怨地看着李壹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