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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勿要伤及二人,把他们留下来还要主持朝廷大局!”秦王沉声道。
……………………………………
西安城孙逢吉行辕,管家孙福匆匆忙忙手拿书信进了后院书房。瞧见孙逢吉正在书写奏折,孙福便知趣地侍立一旁。
良久,孙逢吉终于写完奏折,起身活动活动腰身,这才笑问孙福:“老哥哥久候了!今日有何消息?”
孙福笑着双手递上书信,道:“京师家里传信说,最近京城玉虚观来了位名叫游域的道士,道士自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京城诸王公大臣纷纷找其卜卦算命,无不灵验!听说太后、闽王、兴献王都找过他。”
“游域?这名字好象听过!”孙逢吉手捋胡须沉吟起来,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本官想起来了!这道士原是我一位故交好友吴江大师的同门师兄,他与吴江大师一起师从道衍大师————姚广孝!”
“哦!看来这道士倒大有来头!”孙福笑道。
“呵呵呵!这道士曾与李壹有一面之缘!”孙逢吉微微沉吟,忽然抬头吩咐孙福道:“你速速传书李壹,让他设法联系道士,这道士或许对他有大用……”
紫禁城文渊阁,首辅杨廷和坐于案几前发呆,近来烦心事太多,李壹驻扎在兰州城迟迟不肯发兵进剿身陷宝鸡的秦王,哼!这小子打得什么鬼主意?以为老夫看不穿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兴献王朱厚熜近来和玉虚观的一名叫游域的道士打得火热,成日介烧汞炼铅,搞些没名堂的仙丹灵药!那些朝廷大臣望向这位兴献王的目光也渐渐有些复杂…………,反观闽王每日里帮太后批阅奏折、督促户部给前方运粮,完全是一副公忠体国的储君作派!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先皇啊先皇!廷和有愧于先皇所托。
一抺夕阳照耀在京郊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向京城疾驰而去。掠起一道尘土…………
车厢里静宜、静若二姐妹面如沉水,谁也没有出声,沉寂的气氛十分压抑…………
“姐姐!殿下让我们进城后与谁联系?”静若打破沉寂道。
“锦衣卫指挥使钱宁钱大人!”静宜一掠鬓角秀发道:“钱大人会接应我们入城,替我们安排好住处,然后把闽王、兴献王的经常出入的路径画成图交与我们!”
“王爷让我们先对谁下手?”静若问道。
静宜闻言轻轻一笑,道:“王爷命我们同时下手,务求一击而中,若分先后行刺,后者有了准备,反而不利于任务完成了。”
“哦!”静若恍然大悟,道:“还是王爷思虑周全!姐姐,你说我们能完成任务么?”
“能!我们一定能完成王爷所托之事!”静宜一脸坚毅地说道。
说话间马车到了城门口,一名身佩短刀的士卒嚷嚷着走了过来:“停车!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接受盘查!”
车夫见状连忙跳下马车,笑着迎了过去,悄悄把一锭纹银塞进士卒手中,笑道:“这位军爷行个方便!车中拉的是女眷,没经过大世面!您这刀刀枪枪的,恐吓着她们!”
士卒笑着掂了掂银锭,道:“车里有几位女眷啊?”说着一伸手便欲去掀车帘。
啪!一把刀柄击中士卒手背,士卒吃疼正欲回首喝骂,一回头却发现钱宁正瞪着一双死鱼眼冷冷地盯着自己,当即把骂人的话生生咽回肚里。
“哼!瞎了你的狗眼!本官的亲眷你也敢查吗?”钱宁声音冰冷地骂道。
啪!士卒抽了自己一记嘴巴,连连点头哈腰道:“小的该死!无意冒犯了大人亲眷,小的这就放行!”
钱宁轻踹士卒屁股一记,笑骂道:“滚你娘的臭鸭蛋!今日算你小子识相,本官心情不错,且饶过你一遭!”
“谢大人谢大人!”守城士卒忙不迭地闪身放行。
马车来到紫禁城边上的一家院落处停下,静宜、静若二姐妹下车,这时领路的锦衣卫亲兵跑过来,冲静宜、静若姐妹一拱手言道:“两位小姐暂且在此安歇,过两天钱大人会来看望贤姐妹!”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一百六十七节 朱厚熜论道
玉虚观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游域、兴献王朱厚熜对面而坐,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
游域闭目问道:“何为物?”
修行人论道,论的是自然本源的法则。之所以伤害因果有错,并非是因果本身不能用,而是相互制约的不能用。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不伤害比伤害更有用,就不要去伤害。人世间的法律与修行界的规则一样,都是利益与物用相互权衡的结果。
朱厚熜福至心灵,双手作揖道:“在者为物。这世上一切存在都可以称之为物,天下无不可用之物,存在都有意义,哪怕是无生无灵的一土一石。但修行逆天。未悟天道之前,就妄拟天道指心行之,与魔不远矣。”
“终日看天不举头,桃花烂漫始抬眸。饶君更有遮天网,透得牢关即便休。”游域单手起揖,长啸一声道:“殿下开悟矣!请殿下随贫道后院打坐炼丹去吧!抛却世间一切烦恼,去寻那长生、成仙之道。岂不是一段人间佳话!”
“固所愿尔!”朱厚熜长身而起,随游域向后院行去。
玉虚观大殿屋顶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随着朱厚熜轻快地脚步缓缓移动,只听清脆地“啪”的一声,枪口冒出一股轻烟,朱厚熜应声而倒……
游域及众护卫见状尽皆亡魂,连连大呼道:“殿下遇刺啦!抓刺客抓刺客…………”
只见一道身影以大殿之上向观外飞去…………
户部大堂外,闽王朱厚炜、首辅杨廷和眼见着最后一车粮草离开视线,二人不觉长松一口气。
“殿下心系前方军事,凡事亲历亲为,不愧是臣等之楷模!”杨廷和冲朱厚炜拱手赞道。
“阁老过奖了!身为朱氏子孙,为国分忧乃是………………”
突然只见不远处的大树后火光一闪,砰地一声闽王朱厚炜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左臂鲜血直流……
杨廷和见状大惊失色,连连嘶声叫道:“来人哪!快救殿下……抓刺客抓刺客呀!”
紫禁城坤宁宫,呛啷!张太后面色苍白地失手打碎了茶盏。
“什么?炜儿也遇刺了!”张太后接到消息差点昏倒:“炜儿伤的重吗?”
“启禀太后,闽王殿下伤及左臂,尚无性命之忧!兴献王伤势有些重,伤及脖颈。”张永连忙答道。
“炜儿没事就好!哀家得去瞧瞧炜儿和兴献王。”张太后连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好险!什么人竟有如此手段,同时向两位王爷下毒手?”
“太后!据在场侍卫所报,这两名剌客均为女子!”张永言道。
“女剌客?”张太后不解道:“她所持火枪,和打伤孙幼才的火枪同为李壹所制吗?”
“太后英明!”张永拱手言道:“依奴才看此次行刺幕后主使之人当为秦王无疑。”
“嗯!”张太后轻点凤首道:“秦王为人阴狠、手段毒辣,凡事皆谋定而后动,此番行刺朝中必有内应!”
“太后所言极是!”张永应道:“奴才这就让西厂的番子去彻查此事。”
“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把这个内鬼揪出来,哀家定要将他凌迟处死,千刀万刮,以解心头之恨!”言罢,张太后已是怒容满面。
闽王、兴献王遇刺的消息传来之后,孙逢吉是又惊又怒,惊的是秦王下手竟如此迅捷,怒的是秦王行事如此不择手段。
“中军!立刻下令各门守军对进出人等严加盘查!”孙逢吉吩咐道:“关押秦王家眷处加派弓弩、火枪手防敌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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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心思缜密、出手果断,本官还是低估了他。”李壹接到兵部邸报后,朝秦勇笑道:“看来太后和阁老们坐不住了,催促我进兵呢!”
“是啊!秦王这一记猛药,搁谁也受不了。”秦勇微微叹道:“所兴闽王殿下只是皮肉之伤,于大局无碍。”
“是该给朝廷送些好消息了,老这么拖着,太后那儿也不好交待!”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克忍突然插话道。
“刘兄所言甚是!”李壹轻呷一口香茗,微微一笑道:“咱们给秦王的时间已够长了,他现在聚拢了多少兵马?”
“据探马来报,秦王进驻宝鸡后,前来投奔的人马足有十五万之众!”刘克忍言道。
“十五万!了不起!”李壹惊叹道:“没料道秦王在陕威望如此之高!不枉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
“大人!我军何时进兵?”刘克忍心急地问道。
“我在等孙大人一封信,信一到我军即刻进兵陕西!”李壹一字一句缓缓地沉声说道:“这次务求全歼叛军,绝不再给秦王以喘息之机!我这次要替幼才、肖刚和闽王殿下出囗恶,让秦王府上下不留一个活口!”
“大人好重的杀伐之气!”秦勇闻言吓了一跳。
“本官曾经说过,伤我兄弟者如伤手足,就算敌人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捉回名正典刑!”李壹双目炯炯,霸气侧露地说道。
“可叹秦王一世枭雄,竟选择与大人为敌!”秦勇喟然长叹道:“不过大人对兄弟下属维护之情,今末将肃然起敬!今生今世能与大人做兄弟,秦某无憾!”
刘克忍闻言心中热浪翻滚,一言不发起身冲李壹深深施了一礼。
“刘喜上茶!”秦王被噩梦惊醒,身披长衫靠在床边,喃喃自语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
刘喜推门进入卧室,轻手轻脚地奉上茶水,小心翼翼地问秦王道:“殿下又做梦了?让奴才帮你揉揉头吧。”
秦王轻呷一口热茶,叹道:“也好!看来今晚又睡不着了,正好你陪本王说说话!”
刘喜熟练地帮秦王轻轻按摩,只听秦王问道:“刘喜啊!你说本王这次起兵的时机对吗?是否有些仓促了?”
“回殿下的话!奴才是个太监,太祖定有铁规,内侍不得妄议军国大事。”刘喜小心地避开话题。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一百六十八节 公无渡河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将奈公何!”李壹负手仰望星空,长叹一声:“秦王此人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若能将毕生才情用与保国齐家,必成一番伟业!”
“是啊!”秦勇闻言频频点头道:“大人一语中的,直指秦王之要害!为人须要有颗公正之心,良心必不受外魔侵袭!”
“为人不做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夜路走多了,自然会遇上鬼!”刘克忍对李壹的话深以为然。
“处治世宜方,处乱世宜圆。当下则宜方圆并举!”李壹笑着对秦、刘二人言道:“做人切忌食古不化,太迂、太直也不可取!”
“大人的话太过深奥!容我再好好想想。”秦勇挠头道。
“大人的话我略知一二,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心系苍生、内心光明,有的时候迂回一下,做些看似不近人情之事,也是权宜之计!正所谓成大事不拘小节。”一向沉默寡言的刘克忍居然能讲出如此一番道理。
秦勇:“…………………………”
李壹瞪大眼睛望着刘克忍,满面惊喜之色,道:“刘兄大才!李壹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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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语,三人又仰头望月,晚风习习吹过,夹杂着虫鸣蛙叫声,兰州城郊外的夜静极了。
“大人!孙大人何时会传信于你?”秦勇突然问道。
“若所料不差,就这两三天孙大人必有信来。”李壹淡淡地笑道。
秦王来宝鸡已十数天,临时住所安置在县衙,又是一夜无眠、噩梦不休,天色微亮秦王便觉头痛欲裂,身披长衫斜倚床栏缓神。
太监刘喜早早沏好热茶,乖巧地侍立秦王身后,帮秦王轻轻地按起头来。
“吁!”秦王轻呷一口热茶,呼口胸中浊气,叹道:“天下人皆以反贼视本王,又有几人能知本王之苦衷。想我高祖起兵于布衣,南征北战数十载,终驱除暴元,还我汉家锦绣河山。哪料传至不肖子孙朱厚照,他不思励精图治却贪杯、尚武、无赖,喜好玩乐、荒淫暴戾,怪诞无礼,生生把祖宗的江山弄得千穿百孔、危机四伏。内有藩王起兵、百姓食不裹腹,外有蒙古、倭寇强敌环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本王心急欲焚,故奋而起兵,欲辅佐明主、中兴大明、救黎民出水火、外拒强敌。本王欲效周公身后留名,断无悖主篡逆之意!”
刘喜闻言暗自垂泪,泣道:“殿下一片忠心,苍天可鉴!恕奴才直言,难道朝廷的那些以明臣白诩的大人们也看不出来吗?”
“问得好!”秦王轻赞一声:“像杨廷和、杨一清、孙逢吉,尤其是李壹,他们都能看清本王之用意!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有自己的打算,拿李壹来说,他之所以对本王围而不攻,就是欲借本王之手辅助闽王承继大统!”
“哦!王爷这么一说,奴才便明白了。”刘喜点头道:“那咱们定不能让那李壹、孙逢吉趁心如意!”
“哈哈哈!”秦王闻言纵声长笑,道:“刘喜呀刘喜!本王若听你之言,身后定会骂声四起、遗臭万年。就算本王会败,本王也要败得有所值、堂堂正正!”顿了顿,秦王轻呷香茗,继续道:“本王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帮闽王登上皇位!送李壹、孙逢吉一桩天大的功劳,也不违本王起兵之初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去西安营救王府家眷的静姝、静娴二姐妹。
静姝、静娴率领二十名王府亲兵精锐,连夜赶赴西安,趁乱混入城中。
打探出关押王府家眷所在之后,两姐妹及众亲兵昼伏夜出,仔细观察看守士卒巡逻路线、换班时间后,静姝、静娴两人决定,两天后夜里子时动手,营救王府家眷。
嗖嗖!两道身影掠上关押王府家眷院子对面的屋脊,刷!屋脊上飞出几道寒光直奔看门士卒,噗噗噗!只见四名守门士卒喉间插着几把匕首,士卒应声而倒。
“咕……咕咕……咕!”静姝在屋脊上发出行动信号。
院子大门外,闪现出十几名手执利刃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身手甚是敏捷,一刻也未耽搁,立刻撞门进入院里…………
少顷,院里刀枪之声大作,紧接火光四射,院里亮如白昼,杀喊声不绝于耳……
趴在屋脊上接应的静姝、静娴姐们见状心中不由一紧,突然两名身中数箭的黑衣人踉跄地抢出门来,伸手向二姐妹喊道:“姑娘快走!我们中了埋伏。”
静姝、静娴见状连忙飞身而下,各扶一名黑衣人,向巷外奔去。
“哈哈哈哈!”突闻一声大笑,巷子两端亮起无数火把,将巷子照得通明。
只见一老者走出人群,长笑数声一指静姝、静娴等人,道:“果不出大人所料,你等秦王爪牙竟然敢来劫牢!”顿了顿,老者一扬手命令道:“所有士卒弯弓搭箭,这四人若有异动,立即射杀!大人要留活口。”
“哈哈哈哈!”静姝发出数声冷笑,道:“兀那老者!你是何人?”
“哼!”老者笑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孙大人府中管家孙福是也!”
“孙福你不够份量,去唤你家老爷前来。若他能答应本姑娘一桩事,我等四人甘愿束手就擒。绝不食言!”静姝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不知姑娘欲见老夫所为何事?”一身儒衣的孙逢吉大笑着站了出来。
“小女见过大人!”静姝抱拳行礼道:“大人在陕西素有官声,有谦谦君子之誉。小女见大人只为一件事。”
“何事?姑娘不妨说来一听。”孙逢吉笑道。
“我姐妹四人幼年便承蒙王爷、王妃照顾,为了报恩我姐妹才犯险营救王府家眷,只是我那两个妹妹在京行刺失手被擒,若大人能答允放了我那两个妹妹,我等四人即刻束手就擒。”静姝慨然言道。
“姑娘有情有义,令孙某不胜感佩。”孙逢吉拱手施礼道:“只是孙某身为朝廷命官,恐不能答应姑娘所请。”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一百六十九节 一记猛药
“呵呵!”静姝闻言失望地笑道:“其实大人不说,我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哎……,罢了!”言罢,静姝便欲横剑自刎。
“姑娘且慢!”孙逢吉连忙伸手制止道:“且听孙某一言,姑娘若能迷途知返,说动令妹供出朝中奸细,孙某定与李壹李大人联名上折,奏请太后网开一面,减清贤姐妹之罪名,即使受罚贤姐妹亦可再次团聚啊?”
一旁地静娴闻言意动,轻轻喊了一声:“姐姐…………”
静姝回头瞪了妹妹一眼,道:“妹妹好糊涂!若我姐妹自顾保全,置王爷于不顾,日后还有何颜面立于人前?”
静娴温顺地点点头,道:“姐姐!妹妹知错了。”
“姑娘高义令在下赞叹!”孙逢吉朗声言道:“秦王兴不义之兵在先,但太后与朝廷仍屡屡下旨劝其归降,秦王现若悬崖勒马,仍不至于杀头灭亡之祸!”顿了顿,孙逢吉一清嗓子继续道:“姑娘若来归降,帮朝廷揪出奸细,便是帮秦王减轻一份罪责。贤姐妹既可自保,又顺便帮了秦王,何乐而不为!”顿了顿,继续道:“姑娘若降,本官作主二位姑娘先不必入牢,可前去侍候王妃如何?”
“真的?”静姝闻言浑身一颤,道:“大人不会骗我?”
孙逢吉一整衣衫,负手而立道:“老夫人品如何?姑娘心知肚明。姑娘信得过老夫么?”
当啷!静姝弃剑在地,跪倒在地道:“谢大人高义!静姝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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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好消息!”秦勇大笑着走进厅来,道:“京城传来消息,刺杀闽王、兴献王的女刺客招了,秦王在朝中的内应便是钱宁那厮!钱通大人已官复原职,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官居一品。啧啧!比大人你官还大!”
“秦兄这你就不懂了吧!”刘克忍闻言笑道:“钱通钱大人是武职,李大人是文官。两者大相径庭、相去甚远!”
秦勇闻言老脸一红,道:“什么武职文官,我一概统统不知!我只晓得钱大人还得听咱们李大人的军令!”
“哈!这话说得透亮。”刘克忍失口笑道。
“报……!”一名亲兵跑进来单膝跪地道:“孙大人有信到。”
李壹接过书信,拆开细瞧片刻,大声笑道:“秦兄!即刻传令全军开拔,马不停蹄赶赴宝鸡。”
秦勇闻言大喜,道:“谨遵大人军令!”
南京《文汇报》编辑部,孙莹莹一封信笺,微微蹙眉……
一旁的永淳见状,好奇心起,一蹦一跳跑过去,搂着莹莹香肩问道:“姐姐因何愁眉不展?”
“你也瞧瞧这封信!”孙莹莹将信递与永淳。
永淳接信一瞧,顿时吓了一跳,连拍胸脯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想想真是令人后怕?”
杨芊芊见状,也跑过来,接过书信一看,倒吸几口凉气道:“秦王为何会把如此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我们?我们要慎之又慎,切莫中了秦王离间之计!”
“芊芊妹子言之有理。”孙莹莹轻点臻首,嫣然一笑道:“不过,相公说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从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事物,结果是不一样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观点和观念不同,当一种观点或观念背离了人们的习惯,就会被默认为是错误的,评价人亦是如此。”
杨芊芊眼前一亮,脆声笑道:“姐姐的言下之意是,咱们化不利为有利,趁势帮相公一把!”
孙莹莹用秀目赞许地看了杨芊芊一眼,轻轻一伸拇指道:“妹妹真是冰雪聪慧。”
“喂喂喂!”永淳一撅小嘴,满面不乐道:“什么两面性?什么利与不利?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把我都搞糊涂了。”
“妹妹莫急!”孙莹莹掩口轻笑,一搂永淳双肩,道:“这次只有你能帮相公一把了,我和芊芊只能动动嘴,办实事还得公主亲自出马。”
“是啊!”杨芊芊也笑着凑过来,道:“咱们三姐妹,只有公主有这个本事!”
“咯咯咯!”永淳开心地娇声笑道:“打住打住!你们不要大灌迷汤,说吧!要让我去办什么事?”
“有劳妹妹回宫一趟,当着太后和首辅杨大人的面,把这封信交给他们即可。”孙莹莹肃声说道。
“噢?”永淳闻言大奇,道:“竟如此简单?我要说什么话吗?”
“姐姐什么话也不用讲!”杨芊芊小声道:“这封信的份量足够了!若要多说,反而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依我看,这封首辅杨大人给秦王的书信,多半是伪造!到时候首辅大人抵死不认,这可如何是好?”永淳担心地问道。
“嘻嘻嘻!”杨芊芊嫣然一笑道:“姐姐难道没听说过——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句话么?咱们就算告不倒首辅大人,恶心恶心他也成!届时立储,他心虚自然不会和相公唱反调了。”
“吓!”永淳闻言吓了一跳,转头一想此事有利于二哥登基称帝,当下释然道:“你们这心机也太深了,比起相公来也不逞多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一个大狐狸娶了你们两个狡猾的小狐狸!”言罢,永淳笑着向门外逃去。
“咯咯咯!你才是小狐狸!”
“公主又来混说!瞧我不撕了你嘴。”
孙莹莹、杨芊芊二人娇笑着追了出去……,一室皆春。
京师杨廷和府邸,杨廷和独坐书房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吱呀一声,其子杨慎手托漆盘推门而入:“夜深了父亲还未歇息?母亲熬了碗八宝莲子羹,命孩儿端了一碗来,给父亲尝尝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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