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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之从新做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惠鹏鹏
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何邪一指沈炼:“这件事就你去办吧,做得干净些!”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五十六章 丁白缨
凌云铠对于何邪把杀北斋的任务交给沈炼十分不悦,但他却敢怒不敢言,他虽有背景,但却根本不受魏忠贤重视,在这个千户所里,陆文昭一言可定他生死,他自然不敢忤逆陆文昭的意思。
沈炼的表情却有些古怪,他刚从雷音寺住持静海和尚那里要来了一些北斋先生的字画,对画中意境及所配诗文十分欣赏,没想到转过头,就被派去杀字画主人。
他沉默半响,抱拳领命而去。
等沈炼和凌云铠二人离开后,何邪静静坐在案台后,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师兄,可是在那魏阉跟前受委屈了?”
何邪嘴角勾起,缓缓回过头来。
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一身文士打扮,腰间挂着一柄长剑的美艳女子。
此刻她微微蹙眉,眼中凶光一闪,森寒道:“你额上的伤是谁弄的?”
这是陆文昭的师妹,也是何邪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完全信任,并且唯一值得依靠的女人——丁白缨!
丁白缨的祖父是戚继光麾下大将,万历十三年因受戚继光牵连,被当时的给事中张希皋弹劾罢免,丁家自此而衰落。
然虽没了官身,但得自戚家军的一身本事,却被其祖父传了下来。丁白缨的父亲为了重振家业,于是在京城开了武馆,广收门徒,前身陆文昭就是那时拜入了丁白缨的父亲门下学艺,被丁白缨倾心。
萨尔浒之战后,陆文昭死里逃生,下定决心“换个活法”,于是回京投靠了信王,但他势单力孤,且官小位卑,为了让信王看重自己,于是他想到了丁家武馆。
彼时丁白缨的父亲已经病逝,丁白缨尽得其父一身真传,继任了馆主之位。面对心仪已久的师兄苦苦哀求,丁白缨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决定,他遣散了武馆,挑选了一批靠得住的徒弟,毅然决然投靠了陆文昭,甘为其爪牙,隐藏在幕后,为其披荆斩棘,扫平路障。
陆文昭这些年来所遇到的明刀暗枪多不胜数,可以说,若是没有丁白缨,他也活不到现在。
然而为了所谓的“大业”陆文昭最终还是辜负了丁白缨,甚至在临死前,他愧疚到都不敢好好摸摸丁白缨的脸。
何邪看着一脸关切和愤然的丁白缨,笑道:“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不打紧的师妹,是那位让你来的?”
那位,自然是指信王。
丁白缨掏出一块洁白丝帕,飘然至何邪面前,为其一边轻柔擦拭着伤口,一边道:“他很着急知道魏阉的反应,另外,他又提到案牍库中的《宝船纪要》,让我们尽快销毁。”
何邪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道:“我待会儿回去见他。”
“师妹,”他正色看向丁白缨,“有三件事,需要你去做。”
“师兄你说。”丁白缨道。
何邪不动声色后退两步,来到案台前。丁白缨吐气如兰,香气扑打在他的脸上,让刚和缇尔蒂公主有过深入交流的他心猿意马,有些蠢蠢欲动。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还是一代宗师高手,他很难想象前身陆文昭是怎么忍住十几年不对师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第一,你安排一下,从今晚开始,我要每天去亲自监视那位,这件事要办得稳妥一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翀儿和丁泰也不行。”
丁白缨脸色变了,眼中写满震惊,何邪交代的这件事所透露出的信息太让她意外了!
自己这位师兄对于信王一向忠心耿耿,视其为君父,平日里执礼甚恭,连一丝不敬都会被视为忤逆,可如今,他竟要监视信王!
还有……
丁白缨深深看着何邪:“师兄,王府里多的是我们的人,而且我也常住王府之中,你若信不过翀儿和丁泰他们,那我来监视好了,何必你要亲自出马?”
何邪摇摇头:“你不要问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顿了顿,他看向丁白缨:“师妹,以前是我太自私,只为心中所念,却忽略了你们,但现在,是时候要为我们准备另一条路了。”
丁白缨怔了一下,如水眸子突然迸射出惊人亮光,下一刻脸上就写满了惊喜,眼眶微红。
十多年的陪伴,有师兄这句话,就什么都值了……
“好,”她深深看着何邪,缓缓点头,“这件事,我会亲自安排的。”
何邪被丁白缨饱含深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继续道:“第二件事就比较急了,我刚派沈炼去杀北斋,但这小子很有可能会放过北斋。”
丁白缨皱皱眉:“为什么?他们认识?”
“可能是一见钟情吧。”何邪摇摇头,“沈炼喜欢北斋的字画,他对北斋神交已久。”
“神交是什么体位?”
何邪在脑海中默默自问自答一句,然后幻想这句话是丁白缨说的。
丁白缨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她没有多问:“师兄是想我跟着,确保北斋之死吗?”
何邪摇头:“不,我要你悄悄跟着沈炼,看他把北斋藏哪儿了,然后派人盯着北斋,不要让她跑去见那位。”
丁白缨再次动容,今天师兄交给她去做的事情太诡异了,怎么看都像是要对付那位,这不禁让她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师兄,”她迟疑着问道,“你、你是不是受到什么人逼迫,才不得不这么做?”
何邪愣了一下,笑道:“不要多想,以后你会明白的。”
话锋一转,他继续道:“还有第三件事,去教坊司的那几个妓院里,找一个叫周妙彤的女人,只要确定这个人在哪儿就好,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想了想,何邪不确定道:“这个女人应该还没挂牌出阁,年岁大约在十六到十八之间。”
丁白缨微微蹙眉,问道:“周妙彤?这是个什么人?”
何邪呵呵一笑,问道:“北斋闺名叫什么?”
“周妙玄……”
丁白缨下意识说出北斋的名字,但下一刻就瞪大了眼睛:“难道……”
何邪轻轻点头:“当年周侍郎可是有两位千金的。”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五十七章 见信王
何邪穿越了三个世界了,沈炼这个主角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最悲催的,一直被陷害、被追杀也就算了,毕竟这也是主角待遇的标配,但他先是喜欢上信王的女人,最后更是差点为了这个女人而死,结果依然是各奔天涯。
后来他又遇到了教司坊的周妙彤,结果人家也喜欢上了一个公子哥,他一直以来的付出,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备胎侠,就是沈炼的代号。
但事实上,沈炼绝不是什么备胎侠。
北斋其人是信王的女人没错,但她沦为了皇位之争的牺牲品,被信王所弃,到了后来其实已经倾心于沈炼了,要不也不可能明明在已经逃走的情况下还返回来找沈炼。
从这点来说,沈炼其实是抢了皇帝的女人,这是一个典型备胎逆袭成功的励志案例!
至于周妙彤,沈炼和她相识是发生在信王登基后,他被贬为小旗,重回京城之后的事情。
沈炼认识周妙彤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周妙彤,而且每次还会在周妙彤房中过夜。
周妙彤睡床,他睡地上,有种相敬如宾的意思。沈炼是禁欲系吗?
当然都不是,因为他这么做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周妙彤,而是他很清楚,周妙彤是北斋的妹妹,他已经把北斋视为自己的女人了,那么周妙彤自然就成了他的小姨子。
身为姐夫,怎么能和自己的小姨子做那种事情?
这是不道德的!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保护周妙彤,毕竟他锦衣卫的身份足以让很多人对周妙彤望而却步,哪怕他只是个小旗,但一般的官员也是不敢惹他的。他经常夜宿周妙彤的闺房,自然会让人认为周妙彤是他的女人,从而打消一亲芳泽的念头。
第二,他未尝不是触景生情,想念北斋。
他为什么不跟周妙彤说出真相?因为北斋是崇祯皇帝的黑历史,这是要命的事情,他沈炼能活下来完全是个奇迹,他敢说吗?
他当然不敢。
结果这事儿在周妙彤看来就很奇怪了,你天天往我这儿跑,又送银子又嘘寒问暖,几年下来我特么都认命了,但你就是不睡我,你几个意思?
我是不美吗?眼神不呆萌吗?你跑我这儿过家家来啦?
是个女人都会很介意这种事情,所以周妙彤找了个公子哥,你不睡我,我找个人来睡我,看你什么反应?
沈炼的反应是——没有反应。结果周妙彤就真的和这个公子哥日久生情了。
后来这位公子哥的父亲被诬陷为阉党,满门被抓进诏狱,沈炼彼时已想办法为周妙彤赎了身,要带小姨子离开京城去找北斋了,但小姨子却提出要沈炼去救这位公子哥。
如果沈炼但凡有一丁点喜欢周妙彤,他此时的反应必定是悲愤,或者是沮丧,但沈炼依然没什么反应,他真的就去救了,他是把这个公子哥当连桥了。
公子哥已经心生死念,沈炼为了让他解脱,亲手杀了他,然后要带着周妙彤离开。
这时,周妙彤因公子哥之死伤心欲绝,跟沈炼摊牌了,说几年前周家被抄家,当时沈炼就是执行者,所以她是怕沈炼,而不是喜欢沈炼,让沈炼对她死心。
沈炼当时除了内心愧疚,其实是很懵的,我把你当小姨子,你居然以为我想睡你?
你以为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我照顾你,只是因为我是你姐夫!
否则哪个男人能大度到冒死去救情敌?
沈炼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周妙彤,然后被东厂追杀,他主角光环爆发反杀,中间又替周妙彤挡了一枪。
他的以死相救,终于成功让周妙彤产生了错觉——这个男人其实很爱她。
所以周妙彤用贴身手帕为他捂住伤口的时候,沈炼表现出来的不是“女神终于开始关心我了”的那种惊喜,而是眼神古怪、木讷。
小姨子,我们不能跨过道德的边境,更不能一起走过爱的禁区,你享受的是幸福的错觉,怕是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所以,沈炼才不是什么备胎侠呢。
丁白缨一向对师兄陆文昭的话言听计从,如今换了何邪,何邪全盘接收陆文昭的记忆,她自然发现不了什么异常,所以一切一如往昔。
她去跟踪沈炼了,何邪则独自出了门,悄然前往信王府。
他如今明面上和信王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去找,所以他是从隔壁的宅子经过密道,直接到了信王府的中殿之中。
当他从地道中出来的时候,信王早就得到汇报,正在殿中焦急等待着他。
见了何邪出来,信王顿时眼睛一亮,忙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何邪的手臂:“怎么样?陆卿,那魏阉可有说什么?”
信王如今不过十七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样貌颇为俊俏,只是薄唇隆鼻,面相略显刻薄。
何邪被信王抓住双臂,也就顺势没有下跪拜见,他注意到信王的个头比自己低大约十公分,不禁微微皱眉。
随即他面色略显凝重,一开口就让信王大惊失色。
“殿下,臣敢肯定,魏阉已经知道了皇上落水,是殿下所为!”
“什么?”信王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这、这……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郭真已死,是不是案牍库出了问题?陆文昭!本王早说过,让你尽快销毁那《宝船纪要》,你误了本王性命,你、你!本王要你陪葬!”
说到最后,信王已嘶声尖叫,面容扭曲至极!
何邪在心里冷笑,这就是信王!一出事,首先想的就是追究属下责任,他永远不会去想陆文昭为他做过多少事,只会想陆文昭做错了什么,对他有没有阻碍。
为这样刻薄自私的人卖命,简直就是愚蠢!
“殿下不必担心。”何邪面色如常,语气沉稳缓慢,“臣以为,此事未必没有转机!而且,魏阉并没有实证,他只是猜测怀疑而已。”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五十八章 陆卿真乃本王肱股也
信王并没有因为何邪的话而冷静下来,反而越想越惊恐,他指着何邪破口骂道:“你这个狗奴才,你让本王怎能不担心?东厂办事,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这是谋逆大案,只要魏阉有所怀疑,本王就死定了!”
何邪低头,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依然沉稳道:“殿下,以臣之见,魏阉应该是在犹豫,要不要拥立殿下上位,所以他尽管有所怀疑,却依然按兵不动,否则,只怕东厂的人早就包围王府了!”
信王一怔,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你说魏阉想拥立我?这怎么可能?他知道我对东林诸公之死是何等痛心,他还因为我在府中痛骂他而警告过我,他怎么可能会拥立我?”
何邪抬头,看着信王的眼睛:“殿下,因为皇上心中最好的继承人,就是殿下你呀,魏阉一切权势皆来自于皇上的宠信,他必须考虑到忤逆皇上的心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信王眼露恐惧,颤声道:“可是皇兄、皇兄他卧病在床,魏阉一手遮天,万一他软禁皇兄,行那谋逆之事,本王又有什么办法?”
何邪心中不屑,魏忠贤的滔天权势,给了所有人一种错觉,以为他十分强大。
但那只是皇帝要魏忠贤强大而已,皇帝若要让魏忠贤死,他的滔天权势会瞬间土崩瓦解,根本不堪一击。
信王惧怕魏忠贤到骨子里,在何邪看来根本就是自己吓自己。
魏忠贤敢造反吗?他根本不敢!也许他真会像信王所担忧的那样,瞒天过海另立新帝,但那一定是要在皇帝死后,皇帝但凡还能说话,魏忠贤就不敢这么做。
信王看不透这一点,被表面所迷惑,所以才对魏忠贤畏惧如虎。
哪怕信王入宫的当晚,也吓得不敢碰宫里的任何吃食,甚至不敢睡觉,战战兢兢穿着衣服,坐了一个晚上,生怕魏忠贤要害他。
可事实上呢?
信王登基后,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剪除魏忠贤在朝中的羽翼,而魏忠贤根本什么都不敢做。然后他轻飘飘一句话,魏忠贤就没有任何抵抗缴械投降,引颈就戮了。
阉党,就这么被轻飘飘地覆灭了。
崇祯皇帝多年后才意识到魏忠贤对他的重要性,明白了杀魏忠贤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可那时他已无力回天了。
何邪看着信王的眼睛,道:“殿下,事已至此,我们当务之急是让那魏阉彻底改变主意,拥立殿下,如果这样,殿下登基,将再无任何阻碍!”
信王终于冷静了些,他再次上前,抓住何邪的双臂,满脸恳求之色:“陆卿,本王应该怎么做?是要让本王去求他吗?”
何邪摇头:“殿下身份何等尊贵,怎能去求那个阉贼?更何况魏阉态度并未明朗,殿下若贸然前去,岂不坐实了殿下罪名?那魏阉完全可以顺水推舟,直接将此事禀明皇上!”
信王又慌了起来:“那本王、本王该如何是好?”
“殿下不可出面,由臣去做试探!”何邪沉声道,“臣会拼尽全力去说服他支持殿下,若他答应也罢,不答应,臣便让那魏阉血溅三尺!”
“不妥不妥!”信王闻言忙摆手,“本王怎忍心让陆卿以身犯险?刺杀魏阉就算了。”
何邪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个刻薄小王爷说这话根本不是担心何邪的安危,而是怕何邪刺杀失败,连累到他。
“殿下!”何邪正色抱拳,“若魏阉真不肯答应,此贼必会对殿下不利,所以必须除掉他!当然,臣会在杀他之前,先承担起谋刺皇上的一切罪名,绝不牵连到殿下,然后再跟那魏阉同归于尽!”
“这……”信王一怔,狐疑看着何邪,依旧摇头说不妥。
何邪保证再三,信王放松了许多,他拉着何邪的手,满脸悲痛道:“陆卿,本王实不忍你舍身杀贼……”
何邪肃然道:“一切都为了大明国祚永延!殿下,臣死小事,殿下之大业若成,则臣虽死不悔!”
信王满脸感动:“陆卿,真乃本王肱股也!”
“殿下……”
“陆卿……”
稍微恶心了会儿后,何邪告别信王,从地道中离去。
信王看着何邪离去后,脸上的表情缓缓消失,露出几分狐疑。
“殿下!”
一个黑衣侍卫无声无息到了信王身后,信王没有回头,而是沉声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殿下,据卑职所探,陆大人今日的确和魏阉说了些话,据说逗得魏阉格外开心……”
“什么?”信王猛然回头,盯着汇报的侍卫,面露狰狞,咬牙道:“陆文昭莫非真背叛了本王?”
侍卫一愣,忙道:“这、应该没有!陆大人在御花园门口,还遭到许显纯等狗贼欺辱,陆大人忍辱负重,才躲过一劫,回去后,他也立刻安排人去杀北斋了。今日他做的一切,都是遵照殿下的吩咐。”
信王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渐渐缓和下来,满脸怀疑道:“陆文昭到底和魏阉说了什么?居然讨那老贼那般欢心?”
侍卫想了想,道:“殿下,陆大人在外风评一向,不是很好……”
信王笑了:“本王差点忘了,陆溜须嘛……”
他轻蔑道:“若非本王无人可用,怎会用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侍卫有心想解释溜须只是陆大人的伪装,但想到这主子的多疑,到嘴边的话不禁又咽了回去。
信王心中疑惑仍存,眯着眼睛喃喃道:“这个陆文昭,今日看本王的眼神很怪,他绝对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后悔,不该派陆文昭去见魏忠贤,万一陆文昭真有问题……
可他又觉得陆文昭应该不会背叛自己,一时间,担忧、恐惧、怀疑、纠结的情绪不断在他心中转换。
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沈炼的绣春刀正搭在北斋的脖子上,也同样陷入无尽纠结。
而北斋则闭着双眼,身子因恐惧而颤抖,眼角两行泪水悄然滑落。
“你走吧!”
突然,沈炼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后退,垂下了手中刀。
他低下头,用低沉的声音道:“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北斋缓缓睁开眼睛,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沈炼。
沈炼没有去看她,用刀一指大门:“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滚!”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五十九章 戚家刀法(为书友天佑者轻轻加更)
等丁白缨的时候,何邪没有闲着,而是整理着脑海中陆文昭的记忆,缓缓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练习着陆文昭记忆中戚家刀法的招式。
这个世界的主题虽然更多是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个人的武功往往也是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经历了三个世界,吸收了三个人的记忆,若是存在什么“精神力”,何邪敢肯定,自己的“精神力”绝对要远远超出寻常之人。
第一个世界还不明显,但到了第二个世界,何邪学习领悟的能力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这也是他能在特工学院一直遥遥领先其他人的最大原因所在。
如今,他又吸收了陆文昭的记忆,无论是记忆力还是思维敏捷度,他都能感觉到其中巨大的提升。
戚家刀法,其实只是外人的一种称呼,此刀法原名其实为辛酉刀法。
嘉靖四十年,戚继光有感于当时倭寇的单兵作战能力甚强,又兼倭刀锋利难挡,明军士兵多有伤亡,故而他取倭寇刀法之长,补华夏刀法之短,创出此刀法,因为这一年是辛酉年,故此刀法被称之为辛酉刀法。
只是辛酉二字毕竟不太响亮,不如什么五虎断门刀、八门金锁刀霸气和上口,所以世人干脆以戚家刀法替代。
这就像是戚继光专门为这套刀法改良过的长刀,也被称为戚家刀,或者倭刀一样,这种刀的本名叫苗刀,所谓苗字并不是指苗族人,而是因此刀刀身如禾苗般修长,而得此名。
辛酉刀法极为凌厉和简洁,每一招每一式,几乎都可以算作杀招,就连起手的四式,也隐藏着凶险杀机。
就比如原剧情中丁白缨第一次和沈炼交手时,只用了一招,就斩断了沈炼的绣春刀,使其落败,这一招就是戚家刀法起手四式中的“拔刀术”。
这一招是改良自倭寇刀法中的“居合斩”,它的优势在于,快速启动拔刀,利用刀身的弧度产生极强的爆发力,利用杠杆原理,力量和速度都会在瞬间达到最高值,然后一击必杀!
当然,任何刀法都不可能没有破绽,只是聪明的刀客往往在破绽中隐藏陷阱,才使得刀法更为圆满,拔刀术的致命缺点就是它的攻击范围。
拔刀术的动作是以左手拔刀斩向正前方偏右,这就意味着左手边几乎都是攻击盲区。沈炼第二次和丁白缨交手时,面对丁白缨如同样一招拔刀术,他便向丁白缨左边躲闪,攻击丁白缨的左腿,从而破解了这一招。
起手四式中还有更阴险的藏刀式,出刀如白驹过隙,让人更是防不胜防。
这个世界的武功并没有什么内力和意境的说法,一个人的武功有多高,就看他的招数是不是更精妙,力气是不是更强大,速度是不是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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