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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之从新做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惠鹏鹏
对面的苏星河见状顿时面露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
段誉似乎已经看到了十几步以后,不假思索,跟着便下白子。
而苏星河立刻应对,两人速度极快,下了十几个棋子后,段誉突然脸色一变,愣了良久,长叹一口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虽然赢了,可是他脸上却尽是失望之色。
“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苏星河连连摇头,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段誉不才,让老先生失望了。”段誉苦笑起身,不经意间抬头一看,顿时见到何邪正笑吟吟看着自己,他顿时就是一怔,旋即大喜!
“大哥!”段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何邪手臂,激动叫道:“小弟就知道大哥一定会来,所以一早便来这里等你!大哥,家父和伯父,已经答应我啦,从此你我兄弟,可以永生不用分开啦!”
何邪不动声色挣脱段誉的手臂,高兴就高兴,说得这么基情干嘛?
“陛下和王爷乃大气之人,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何邪笑呵呵道,“三弟,从上次见你到今天,你的内力没有丝毫长进,是不是又偷懒了?”
段誉顿时讪讪一笑:“小弟这不是,见大哥你心切吗?以后一定补上,嘿嘿……”
四大护卫见连镇南王都压制不住的世子见了何邪竟如此乖巧,不禁各个心中称奇。
朱丹臣上前一步,恭谨拜道:“见过何少侠,适才世子对弈,不便相迎,失礼了。”
“无妨。”何邪笑吟吟道,“四位好汉风采依旧,我心甚慰。”
四人连道不敢。
朱丹臣抬头,肃然看着何邪道:“何少侠,陛下和王爷对何少侠所说消息非常看重,连夜和天龙寺诸位高僧商议后,最终决定答应世子追随于您,不过,陛下希望何少侠有暇时,能够再次移驾大理,细谈此事。”
何邪微微沉吟,道:“诸事杂乱,可能得拖些时日。”
顿了顿,他微微一笑,道:“何某也知陛下和王爷所忧,不如我先书信一封,劳烦四位转交,待来年莺飞草长之时,何某便动身南下,如何?”
“如此最好不过了,便依何少侠所说。”朱丹臣恭敬道。
段誉等他们说完,急忙关切问道:“大哥,小弟听说了聚贤庄一事,心急如焚,不知二哥如今……”
“二弟和阿朱姑娘一起去雁门关了。”何邪道,“我和他约好了,月底之时,在长安汇合。”
段誉松了口气,崇敬看着何邪道:“听闻若非大哥,二哥险些就……大哥,幸亏有你,否则小弟必定抱憾终身。”
何邪笑了笑。
说话间,谷外又进来三人,正是慕容复和他的两位家臣。
慕容复到了后,深深地看了何邪一眼,继而满面春风,向各位见礼,风度翩翩。
最后他才走到何邪面前,抱拳笑道:“听闻最近武林中出了一位少年高手,剑术出神入化,想必就是阁下了?”
何邪心中微微疑惑,怎么这货没跟鸠摩智一起来?
小鸠鸠呢?
他不动声色,也同样一抱拳,道:“慕容公子还欠在下七剑。”
此话一出,主仆三人齐齐变色。
慕容复心中波澜起伏,他听包不同说了杏子林中他未去之前的事情,知道何邪亲口说要刺他八剑,可现在又说是七剑,他哪里不知道,那一日他假扮李延宗,无疑是被何邪看穿了。
他在那之前跟何邪素未蒙面,何邪怎会认得他?
不用想,定是王语嫣告诉他的!
慕容复心中怒火中烧,勉强一笑,淡淡道:“在下随时领教何公子高招。”
说罢,转身便坐在了棋盘前。
他捻起一子,就要落下,
便在这时,只听“嗤”地一声响,径直向慕容复落子的手腕上激射而来。
慕容复吃了一惊,下意识一躲,哪知这暗器一到他跟前便力道尽失,“啪”地一声落在棋盘上,仔细一看,原来不过是一枚松塔。
慕容复愣了一会儿,才勃然大怒!
显然,这发射暗器之人并不是想伤他,而是想打扰他下棋,可他这一退,却是落了下乘,明显是被人耍了,丢了面子。
“何方宵小?出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激射而来,自半空盘旋落下,缓缓落在棋盘边上。
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来的是一个僧人,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这僧人缓缓笑道。
“是你,鸠摩智!”慕容复顿时咬牙切齿道,恨得牙齿痒痒。
来的正是鸠摩智。
鸠摩智淡淡一笑,继而看向何邪,深深一礼:“再见何少侠,小僧不胜欣喜。”
“明王客气。”何邪呵呵笑道,他脑子里念头急转,倒是对慕容复和鸠摩智之间的关系猜出了个大概。
鸠摩智双手合十,再向苏星河等人各行一礼,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
苏星河正要答话,便听谷外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传来,听着十分喜庆。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百零五章 你的大好头颅呢?
不一会儿,就见一群人抬着一个无顶的软塌,进了谷中。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这群人在卖力吆喝着,而榻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脸陶醉之色,轻摇羽扇,怡然自得。
“大哥,”段誉在何邪身后奇道,“怎么这位星宿老人,要来这里迎亲吗?却不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本来何邪看到走到最后,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黄裳,正面色严肃,但听到段誉这么说,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迎亲?
怎么想的你?
“好,好,好!”
丁春秋这么高调的出场,一时使得场中之人人人都无语,便在这时,苏星河站了起来,连道三声好字。
他抱拳深深一礼,道:“今日诸多高人莅临,老夫不胜欣喜!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听到苏星河说话,丁春秋顿时冷笑起来:“妙极,妙计!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可怪不得我。”
苏星河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而是继续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老夫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虽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丁春秋讥讽道:“珍珑棋局是那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本就是用来折磨人、杀伤人的,苏星河,你摆出这害人的玩意儿,莫非是想把在场的英雄豪杰的性命都留在这里?”
苏星河怒喝道:“你叫师父什么?”
丁春秋嘿嘿笑道:“我叫他老贼!怎么?”
“我这个师弟,”苏星河向丁春秋一指,环视一周悲愤道,“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老夫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众人闻言纷纷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臭名昭著的丁春秋,竟是这位聪辩先生的师弟,而且还有这样一段为人不齿的过往。
有人当众揭露他的丑事,丁春秋不但不恼,反而自得捋须。
苏星河继续把当年和丁春秋约定赌约之事说了,末了凄然道:“这些年来,老夫遵守约定,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
慕容复闻言劝解道:“苏前辈不必伤心,今日来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未必不能破解此局,了却令师遗愿。”
他环视一周,洒然道:“不若在下先抛砖引玉,献丑一番。”
“久闻姑苏慕容氏大名,慕容公子肯赏光,老夫求之不得,请!”苏星河收敛情绪,正色道。
“且慢!”
就在两人准备落座之时,何邪突然站了出来。
苏星河一怔,看向何邪,道:“不知何少侠有何见解?”
此时,被五花大绑的黄裳正激动看着何邪,何邪对他点点头,收回目光道:“今日苏先生以棋会友,何某本不该搅了大伙儿雅兴,怎奈有两件急事,何某若是此时不了,如鲠在喉。还望苏先生海涵,且容何某先处理一二。”
苏星河闻言,回头看了脸色难看的薛慕华一眼,道:“何少侠所说的事中,是否和小徒薛慕华相干?”
“此正是其一。”何邪面无表情看了薛慕华一眼,“薛慕华,你的大好头颅呢?”
“这……”薛慕华脸色难看,求助地看向苏星河。
苏星河叹了口气,回头对何邪道:“何少侠,聚贤庄一事,我这孽徒已向我如实陈述了其中缘由,他也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罢了,何少侠能否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老夫可以保证,他……”
何邪笑呵呵止住他说话,淡淡道:“苏先生,情况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苏先生也不必多费唇舌。况且何某说过容他活十天,那就只能是十天,多一天都不行。”
苏星河面色难看:“何少侠当真如此不近人情?”
何邪笑了笑:“苏先生当真想晚节不保?”
“你……”苏星河怒视何邪。
“呵呵……”便在这时,一边的丁春秋阴阳怪气开口了,“苏星河,你一向满口仁义道德,自诩正义之辈,可你的徒弟害死了那么多人,你居然包庇他,可见你不过是假仁假义,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慕华他只不过是受人蒙蔽,罪不至死!”苏星河怒道。
“稀里糊涂,那就更该死了。”丁春秋冷笑,“如此愚蠢之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用?”
苏星河愤怒无比,却强忍下来,再次看向何邪,道:“何少侠,若你肯饶过我徒儿,老夫可以让他保证退出江湖,从此悬壶济世,再不理武林中任何纷争。”
何邪微微一笑:“不行。”
语气坚决,绝无回旋余地。
“姓何的!”薛慕华惊怒叫了起来,“我只是被游氏双雄借用了名号而已,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那你当日,为什么不向我解释?”何邪轻蔑一笑,“莫非是怕你的谎话,当场就会被人给揭穿了?”
“我、当日我只是……”薛慕华讷讷,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你当日一口答应我,十日后必定奉上大好头颅,”何邪冷冷道,“何某念在你忠孝可嘉,才容你办完师门之事再死。何某行事,无论是我承诺别人,还是别人承诺我的,就必须做到,断无半点更改的可能!”
顿了顿,他逼视薛慕华:“是你自己动手了结,还是何某送你一程?”
何邪这番话,让在场诸人心生各番心思。
慕容复主仆三人心中凛然,他们想到了还欠何邪的那七剑……
而少林几位和尚,则想起了死去的玄寂和玄痛。
段誉本心中有些不忍,觉得薛慕华若真能改过自新也是极好的。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百零六章 你们继续
但段誉转念一想,这姓薛的当日害得二哥乔峰差点身败名裂,惨死当场,只怕两位哥哥真是恨此人恨到要死,自己身为弟弟,没能在场有祸同当也就罢了,此刻怎么对仇人大发恻隐之心呢?
他顿时心生愧疚,再一想,大哥问的问题当真一针见血,既然你薛神医说是受人蒙蔽,为何当时不解释清楚?而答应了以死赎罪,此刻又反悔,岂是君子所为?
更何况,那日聚贤庄去的英雄好汉,十有**都是冲着你薛神医的名头去的,你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无辜?恐怕是别人“受你蒙蔽”才对吧?
段誉想通这些,顿时心中舒服了许多。
苏星河脸色难看至极,被人在家门口逼着自己的徒弟自杀,若是以往,他早就动手了。
可今日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因小失大。
“何少侠,不如等今日老夫和各路英豪弈棋之后,再商谈此事?”他道。
真让他眼睁睁看着薛慕华死,他也是不肯的,他打算拖一拖,等今日事毕后,再想办法保下自己的徒弟。
以何邪的心智,哪里猜不出苏星河打的什么主意?
“不行!”他断然拒绝,“薛神医当日承诺,乃是等他完成师门的委托,便立刻赴死。如今他的职责已完成,他有什么理由拖着不死?”
丁春秋闻言讥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苏星河,当年你便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教出来的徒弟是个窝囊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笑呵呵对何邪道:“何少侠,不如老夫代劳,送这小窝囊废一程,如何?”
丁春秋是看着何邪跟苏星河有矛盾,想拉拢何邪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但何邪怎么会和他同流合污?
当下,何邪便轻蔑看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为何某代劳?”
丁春秋顿时愣住,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他身后那些弟子,居然也怔住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好个不识好歹的小子!”丁春秋恼羞成怒,当下飞扑而来,一掌向何邪击来。
人还未到,掌风已呼啸而至,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道。
何邪竖起中指,向丁春秋一点。
丁春秋顿时脸色大变,人在半空,如鹞子翻身般躲向一边。
恰在此时何邪飞身而起,一掌拍向丁春秋脑门。
丁春秋反应极快,急忙伸手挡住,两人在半空顿时你来我往打了起来,眨眼间就过了十余招。
丁春秋打着打着便肝胆俱裂,他全力施为,却也只是苦苦支撑,而他不动声色散出的毒气,竟被此人真气一吹,刹那间四散于无形。
更关键的是此人对自己的招式似乎十分理解,出手往往直奔自己的破绽。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那些弟子可看不出丁春秋不过是苦苦支撑,顿时纷纷呼喝着为他们的师父耀武扬威起来。
砰!
最终,丁春秋还是被何邪一掌拍在左肩上,顿时“哇呀”一声惨叫,吐血倒飞出去。
何邪心中暗赞,这老怪的打斗经验极其丰富,无所不用,倒是个好对手,比慕容复也强多了。
他没有趁胜追击,而是脚下一滑,施展凌波微步,刹那间到了被五花大绑的黄裳跟前。
看守黄裳的两个弟子正振臂高呼到“落花流水”四个字,眼前一花,就看到何邪突然出现在面前,顿时骇得亡魂皆冒,两人几乎齐齐扭头就跑。
何邪也没兴趣对付这种小角色,面对满脸激动的黄裳,他伸手一拂,顿时其周身绳索纷纷断裂开来。然后一把提起黄裳,再次施展轻功,回到了棋盘边上。
这一番动作兔起鹘落,任谁也没想到何邪打着打着居然跑去救人。
何邪伸手在黄裳身上点了几下,黄裳顿时恢复活动。
他第一件事便是退后两步,深深一躬,无比感激道:“多谢恩公再次相救!”
何邪微微一笑,道:“不错,短短数日,你的内功已登堂入室,好根骨,好天资。”
黄裳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感激道:“恩公救我性命两次,又有传艺之德,且承蒙恩师提醒,在下提前转移家小,才避免亲眷被贼人所害。恩公,若蒙不弃,黄某愿自此追随恩公,生死不悔!”
何邪心中大畅,又一个大牛到手。
他哈哈一笑,扶起黄裳,拍拍他的肩膀道:“黄兄,来,我为你介绍,这位是我义弟段誉,大理镇南王世子。”
黄裳急忙行礼问好。
段誉笑呵呵扶起他道:“我大哥眼光极高,能让他高看一眼之人,必定是人中龙凤,黄兄,以后你我可得好好亲近亲近。”
黄裳连称不敢。
何邪莞尔,我高看一眼就是人中龙凤,段誉你这算是自卖自夸吗?
这边正叙旧,那边丁春秋却是惊怒到了极点。
“何小子!”他指着何邪怒喝一声,“你和这姓黄的狗官是一伙儿的?我星宿派的宝物,是不是你抢走了?”
何邪一怔。
黄裳急忙上前道:“恩公容禀,那日恩公走后,在下从那妖女身上搜出一个带有异香的小鼎,此物如今被在下藏在一个隐蔽之地。”
顿了顿,黄裳仇恨地瞪了丁春秋一眼:“这老贼这些时日来对在下百般拷打逼问,在下深知若是不说还有命在,若是说了,只怕立刻就被这老贼给杀了!”
神木王鼎啊……
何邪点了点头。
他看向丁春秋,道:“星宿老怪,还想打么?”
丁春秋面色阴晴不定,想了想,最终却只是冷冷一笑,黑着脸别过头去。
何邪笑眯眯收回眼神,看向苏星河,和颜悦色道:“苏先生,何某的第二件事,已经办完了,就剩令高足的头颅了。”
苏星河面色阴晴不定良久,最终叹了口气,黯然道:“慕华,你……自己了断吧!”
“师父……”薛慕华如遭雷击。
最终,薛慕华还是难逃一死。
不过他还是没有自己动手,而是他的师兄,送了他一程。
这个人怕死怕到了极点。
何邪之所以非要杀了薛慕华,是因为他要塑造一个一言九鼎的人设出来。
只有这样,他以后说的每一句话,别人才会非常重视。
“你们可以继续了,苏先生。”看着薛慕华不甘地闭上双眼,何邪笑呵呵对苏星河道。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百零七章 珍珑棋局
再坐在石凳上,慕容复的心情已十分复杂,苏星河做出请的姿势后,慕容复微微颔首算是回礼,开始落子。
鸠摩智此刻心情也有些郁闷。
虽然他已经充分领略了,有何邪的地方,他注定出不了什么风头,但他还是赶到郁闷。
不过眼下……
他神色一动,移步走到何邪跟前,合十一礼,温和道:“何少侠,打扰了,小僧有一事请教,还望何少侠不吝指教。”
何邪故作讶异,道:“明王请讲。”
鸠摩智严肃道:“上次在杏子林中,何少侠说小僧有疾在身,不知此事……”
何邪点头:“明王已察觉到身体有异了吗?”
“不错,最近小僧身体,确有不适。”鸠摩智缓缓道,“却不知小僧此疾,因何而引起?”
何邪摇头:“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何某那日只是观察明王面色,头是诸阳之首,面为五脏之华,明王迎香、承泣二穴隐隐发红,而丝空竹至太阳穴下陷,隐隐发乌,此乃肝肾两衰,经脉不稳之兆,至于到底是何缘由,且又该如何医治,还需把脉后,才能有定论。”
把脉……
鸠摩智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慕容博这么说了,何邪也这么说了,这说明,他的武功真练出了问题。
他信不过慕容博,可何邪,应该相信吗?
手里握着一个王语嫣,这何邪会就范吗?
鸠摩智心中纠结不定,便在这时,就听正在弈棋的苏星河叹口气道:“慕容公子,不如此局作罢,如何?下了二十余子,你却依然在边角上纠缠,丝毫无法影响大局,再这样下去,只是虚耗光阴,于事无补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他想到了自己三十余年为大业奔波,可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每日忙忙碌碌,却丝毫看不到希望,可不就正如这盘棋吗?
他的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忍不住绝望喃喃:“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都是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他越说越是绝望,最后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上刎去。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预料,包不同和风波恶之前没有跟过去,想要阻挡已是不及,便在此时,只听得“嗤”的一声,慕容复手中长剑一晃,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鸠摩智目光一凝,缓缓道:“何少侠,好指法。”
何邪淡淡一笑。
慕容复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风波恶焦急叫道:“公子爷,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
慕容复默然无语。
包不同怒道:“苏星河,你这棋局迷人心魄,到底有什么妖术?
苏星河叹了口气,道:“人生如棋,这珍珑棋局,暗含易道至理,慕容公子入局太深,无法自拔,却不是老夫会什么妖术。”
包不同还要再呵斥,却被慕容复所阻,他站起身来,向苏星河一抱拳,转身对何邪道:“多谢何少侠搭救。”
何邪摇摇头道:“慕容公子,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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