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从新做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惠鹏鹏
“好武功!”耶律洪基见状大喜,心中顿时生出无尽希望,同时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人自称慕容复,莫非便是南朝江湖那位年轻后起之秀?
他为什么来救自己?
慕容复以袈裟伏魔功挡下箭矢,眨眼便落地,此时他距离楚王和皇太叔不过数丈之遥。四面八方的士卒纷纷爆喝着向他杀来,慕容复施展少林大挪移轻功连连出掌,每一掌都打得一人胸骨尽断,心脏破碎,正是摧心掌。
清空了一圈,眼见士卒源源不绝合围而来,慕容复知道不能再拖,当下他夺来一支长矛,猛地一掷,顿时,这支长矛如箭般窜出,直向楚王胸口而去。
噗!
这一矛透胸而过,迅猛突兀,谁也没想到,当下楚王便一命呜呼,尸体重重摔落下马。
慕容复心中大喜,一边大喝“楚王已死”,一边施展精妙身法向皇太叔耶律重元冲去。
皇太叔眼见慕容复如此神勇,早吓得魂飞魄散,拨马便走,但慕容复岂容他逃?当下不顾一切杀出一条通道,一矛自耶律重元后胸而入,将其尸体高高举起,怒声大喝:“皇太叔和楚王皆已授首,尔等还不放下兵刃投降?”
此刻叛军早已大乱,不少将士在军阵中呼喝奔走,有喝令部下且慢动手的,也有下令立刻放箭的。
便在这时,只听山崖下耶律洪基所部齐声大喊:“陛下有令,放下兵刃者,无论官职大小,一概无罪,陛下开恩,赦免全体官兵,各就原职,决不追究!”
这几句话朗朗传出,叛军喧哗声顿时变小,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惶恐无比。
那边耶律洪基部下一遍遍大喊着,终于有人率先抛下了手中兵器,跪倒在地。
有人带头,顿时便像是引发多米诺骨牌,只听丁零当啷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三军已黑压压跪成一片,兵器扔了一地。
慕容复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察觉到,背后竟被冷汗浸透,他阵阵后怕,心说这回真是太危险了!
此时的耶律洪基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处逢生,让他欣喜若狂!
但他毕竟一代枭雄,很快冷静下来,在亲卫护送下来到军阵之中,安抚诸将,再次保证既往不咎,让亲卫将这些带头的将军们“保护”起来,然后发表了一番即兴演讲,以示宽宏大量。
一片山呼万岁声中,耶律洪基这才向慕容复走来,眼中满满都是感激。
“英雄!”他激动抱拳,深深一躬,“英雄救命大恩,且受洪基一拜!”
慕容复慌忙闪过,下跪磕头道:“陛下万乘之尊,岂能向小人拜?鲜卑人慕容复,参见辽国陛下!”
耶律洪基见慕容复立下如此大功还对他如此谦恭,心中更喜,忙上前亲手扶起他,上下打量一番,大声赞道:“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朕素闻南朝武林中有一位慕容公子,侠名远播,莫非便是……”
慕容复恭谦道:“区区不才,有辱圣听。”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慕容氏乃鲜卑族大姓,你不是宋人,这很好!”
顿了顿,他疑惑看着慕容复道:“请恕朕唐突,慕容先生,为何会出手救朕?”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百四十七章 再上少林
慕容复神色凛然,大声道:“只因天下能灭宋之人,唯有陛下一人!若陛下有危,慕容氏自此便复仇无望。”
“哦?”耶律洪基眼神一闪,“先生此言何解?”
慕容复再次跪倒在地,道:“不敢有瞒陛下,慕容复实乃大燕后裔……”
当下,他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还说了先祖慕容龙城被赵匡胤所败的往事,以及他这些年在大宋四处挑起纷争,希望引得宋廷大乱,总之便是对大宋十分仇恨。
耶律洪基一听更是又惊又喜,他素有南侵之志,而慕容复又对大宋仇恨,且救他性命,文武双全,如此人才天降,岂非正说明他是天命所归?
“先生真乃忠义之士!”他大笑道,“只是南朝现下高太后当朝,重用苏辙,朝政清明,实在无隙可乘,先生纵有经天纬地之才,奈何却生不逢时。”
慕容复叹道:“正是如此,草民深知若只靠自己,终此生也复仇无望,放眼天下,唯大辽兵强马壮,可为草民做主,是故千里来投,岂料竟机缘巧合,眼见叛逆竞对陛下不利,草民纵舍了性命,也万万不敢让陛下有所闪失。”
耶律洪基更是欢喜,笑道:“先生救了朕,想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
慕容复心中激动,急忙抱拳道:“草民唯愿陛下收留,他日南下攻宋,愿作马前卒!”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拍拍慕容复肩膀:“我大辽新经祸变,须当休养生息,不过先生放心,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朕必会让先生如愿!”
说着,他回头对身后一人道:“你传下圣旨,封慕容复为南院枢密使,掌文铨部族、丁赋之政,又为南院都元帅,掌南面兵马之权,督率叛军,回归上京。”
慕容复此刻惊呆了!
在南院楚王被杀后,南院枢密使可谓是南面的最高长官,整个燕云十六州,加上西京、中京两道都归南院枢密使管辖,更别说,南院都元帅又执掌南方兵马大权。
军政一手抓,可以说,他慕容复自此摇身一变,彻底成为手握重权的一方人物了!
慕容复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眼看耶律洪基笑吟吟看着自己,当下跪倒在地,颤声叫道:“臣慕容复领旨,多谢陛下隆恩!”
“好,爽快!”耶律洪基哈哈大笑,“慕容贤弟,自此你便坐镇南京,打探大宋虚实,时机一到,咱们便兵发中原!”
回上京的路上,慕容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半生蹉跎,今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天可怜见!
爹,孩儿做到了!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让父亲看到自己的成就。可惜,父亲神龙见首不见尾,天下之大,也不知身在何方。
“此事定会很快传遍中原,爹一定会听到消息,他老人家一定会为我感到自豪的!”慕容复想着。
他又想到,如今大业已立,是时候该成个家了。
想到这里,他便又想到王语嫣,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怨恨。
“贱人!还有姓何的,你们等着!”
何邪是在快到少室山下的时候,才收到慕容复在辽国执掌大权的消息,心中甚为欣慰,好孩儿,没有辜负我一片希望。
“唉,想不到慕容复竟摇身一变,成了辽国重臣!”乔峰摇头叹道,“枉小弟还一直以为,此人乃忠义之人,当真是人心叵测。”
他身后祁六道:“舵主莫非不知,慕容氏本就是鲜卑人,异族之人,岂会忠于大宋?”
何邪笑了笑:“只希望此人莫要野心勃勃,否则百姓又要受苦了。”
众人闻言,心中都很沉重。
何邪又道:“全舵主在主持长安大局的情况下,还不忘给咱们随时传递消息,也算有心了。”
乔峰笑道:“此人之前在丐帮时,便十分擅长收集情报消息,曾多次建功。”
“二弟你执掌冬堂战队,情报乃是重中之重。”何邪道,“以后不妨多和此人沟通有无,想来他不会让你失望。”
乔峰闻言心中一震,缓缓点头:“小弟晓得了。”
何邪也只是点他一句,因为他发现乔峰为人还是太容易掺杂一己喜好的情绪。只因他觉得全冠清不是好人,在长安视察时,这两人除了客套招呼,几乎没有任何沟通。
其实这完全没必要,全冠清为向他赔罪,把自己小拇指都剁了,而且半百向乔峰示好,若乔峰仍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全冠清的性格,嘴上不说,只怕心中会从此怨恨乔峰,为将来天下会埋下祸端。
祁六眼珠一转,忙岔开话题,道:“尊主,听闻此次少林广邀天下豪杰,且丐帮、五台山还有铁面判官单正等大派名宿,一早就到了,属下以为,此事不得不防。”
何邪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他们会对我天下会不利?”
祁六点头:“不错,少林冤枉乔舵主杀人,导致聚贤庄惨案,他们若是担下此事,只怕从此声望大跌,属下以为,少林必不甘心如此。”
乔峰迟疑道:“少林高僧慈悲为怀,当不至如此吧?”
祁六笑呵呵道:“舵主,若是和少林相安无事,大师们自然是慈悲为怀的,但咱们是去找麻烦的,高僧们只怕要对咱们狮子吼了,只因他们先要对少林慈悲,才会对天下慈悲,对我天下会的慈悲,更是排在最后了。”
乔峰听他说得有趣,不禁哑然失笑,但旋即反应过来,不禁若有所思。
少林大师们的确是慈悲为怀的,但为了维护少林利益,连自己的品性修为也可以抛下。那么只因我不喜全冠清此人,便对他敬而远之,视天下会利益而不顾,难道真的就是对的?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少室山脚下。
少林,到了。
然而杂耍山脚知客亭中,何邪却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黄裳。
黄裳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凉亭中说话,在两人不远处,一队官兵护着一顶轿子在旁边等候,显然,这老人只怕大有身份。
看到何邪,黄裳顿时面色一喜,起身向老人躬身一礼,说了句什么,便急匆匆向这边而来。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百四十八章 忧在朝堂
黄裳带来的老人,是当朝宰相苏辙,也是苏东坡的弟弟。
当朝宰相之所以前来山下等何邪,其实也只是一时巧合,并非特意,何邪在老人家眼里,还没这么大面子。
天下会的事情传到朝堂,其实并没引起多大重视,这种事情很难在朝堂上翻出什么风浪,在朝中诸公看来,这只不过是粗鄙之人不知天高地厚,沐猴而冠,贻笑大方罢了,如何处置,全凭官家心意,大家都是文人,也没人会为天下会这种武林门派说话。
只是依然有很多人上书揭发,说天下会图谋不轨,不敬天恩之类的罪名,要求严惩天下会“贼首何邪”,取缔天下会。
但奇怪的是,当揭发者刚举报完后,立刻就有人跳出来反驳,替天下会说好话。
黄裳毕竟曾是官家身边之人,所以这次来东京,很容易就见到一些大人物。
知道天下会的不止一人,于是很快又有人站出指控,但接着,还有人站出来为天下会说好话。
一来二去,朝中众臣竟有十余人参与到这场辩论中,一方称天下会是颠覆社稷的邪教,一方则说天下会是报效朝廷的好组织,争得不亦乐乎。
随着群臣争辩,黄裳加入天下会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一时让众人都非常吃惊。
官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当廷压下,和了稀泥。
但还是有很多“有识之士”越想越觉得天下会狼子野心,再次联名上书。
黄裳深知这件事一个不好,就会让宋廷和天下会闹翻,所以他把目光瞄上了苏辙,他相信只要这位当朝宰相说句话,必然能让天下会渡过此关。
他打听到苏辙会来少林寺上香,所以特意赶来少林寺,和苏辙制造了一场偶遇,连番劝说下,苏辙死不松口,只是到了山下,苏辙突然问起,何邪是不是会来少林寺?
黄裳一猜便知道是少林方面透露了口风,一时心中猜疑,却也不便说谎,只好实话实说。
苏辙说,他会在这里歇息半个时辰后再回东京,如果何邪到了,他便见见何邪,如果何邪没到,这件事也就不用谈了。
话中之意,便是今日天下会不能搞定这位苏相,那么很可能明天天下会就会面临来自宋廷的镇压。
听黄裳满是担忧地讲完,何邪心中其实很是不屑的,因为苏辙的小手段,他一眼就能看穿。
什么歇半个时辰,看缘分?
苏辙定是打探到了何邪半个时辰之内必然会到少室山下,才这么说,目的只不过是给天下会施加压力。
一种权谋之术而已。
不过宋廷的态度,对天下会来说的确很关键,至少要争取宋廷默认天下会存在的态度,直到鸠摩智拿下吐蕃才行。否则宋廷一旦宣布天下会为叛逆,对于何邪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虽不至于致命,却也十分麻烦。
何邪原本做了几手准备,并不打算现在就见朝廷的人,不过既然碰见了,也不妨一见,若是谈得好了,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他让乔峰等逗留原地,自己则随黄裳径直向知客亭走去,目光有意无意往山上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那边,一个和尚正施展轻功,飞快向少林寺飞掠而去。
“何邪拜见长者。”到了凉亭,何邪大大方方向苏辙持礼而拜,俨然一副士子做派,倒是让苏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只是长者这一称呼,倒是让苏辙会心一笑,这个何邪,果然是个人物,简简单单一个称呼,便让他一番小手段付诸东流。
他以宰相身份施压,人家根本不接这茬,直接叫你长者。
放在后世,就等于把高官叫老伯。
“可有表字?”苏辙淡淡开口。
“回长者,表字德约。”何邪道。
“以检正德、以德束己,好字。”
苏辙赞了一声,但旋即目光变得凌厉,语气也变得森寒:“德以行表,汝既明德,何以不尊天子,不敬朝廷,妄自尊大,逆行天下?”
何邪面不改色,道:“长者何出此言?在下开山立派,以天下为名,便是要报效天下,为民谋福,莫非在下所图,和朝廷所为相逆?”
“伶牙俐齿!”苏辙冷笑,“即想为天下谋福,何以扬言聚众数十万,以利而邀民宠?”
何邪微微一笑:“以金相交,金耗则忘;以利相交,利尽则散。天下会以利而聚众,以金而惠天下,只得一时风光,便如流星过无痕,长者又何必担忧?”
苏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仍语气生冷:“凡所为者必有谋,汝以为能瞒得过天下人吗?”
何邪故作疑惑:“在下而立之年,以一身武艺报效天下,何须隐瞒?天下会为天下人谋利谋福,又何以隐瞒?”
“那么吐蕃诸部入长安,汝作何解释?”苏辙紧紧盯着何邪的眼睛。
何邪笑了。
“吐蕃苦战乱久矣,天下会顺天而行,何需解释?”他说,“且化外之民,不通礼仪,正需教化,天下会所做,难道不是官家所想吗?”
苏辙淡淡道:“有些事官家能做,朝廷能做,你却不能做。”
何邪叹了口气:“官家非不为,实不能也。”
“大胆!”苏辙顿时怒声大喝。
何邪却仍淡定自若,微笑一抱拳:“大胆者,方能为君分忧,为民谋福,长者以为然否?”
苏辙死死盯着何邪良久,但何邪始终面不改色。
“然也。”最终,苏辙语气突然缓和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吾观德约,似已成竹在胸?”
“只因多年谋划,今朝已成。”何邪也笑道。
苏辙顿时瞳孔一缩,道:“德约做事周密,少年老成,若入朝堂,必有大作为,可惜,可惜。”
“居江湖之远,忧庙堂之高。”何邪笑道,“只要有心,哪里都能为君分忧。”
“若德约有心入仕,吾可向官家亲自举荐。”苏辙试探笑道。
何邪躬身一拜:“长者厚爱,若蒙天子垂青,不胜荣幸。”
苏辙又静静看了何邪一会儿,脸色终于彻底缓和下来。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唯仁之为守,唯义之为行。”苏辙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此言与君共勉之。”
“谨受教!”何邪再次一拜。
苏辙点点头,淡淡道:“玄慈大师言你与吐蕃僧人、鲜卑余孽勾结,且私纳契丹武士,图谋大宋武林,可有此事?”
何邪不假思索道:“玄慈大师着相了。”
苏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屑一笑道:“的确是着相了,可惜了一世修行。”
顿了顿,又深深看着何邪道:“德约,好自为之!”
“谨记长者教诲。”何邪再次躬身。
苏辙走后,黄裳欣喜道:“尊主,天下会无忧矣!”
何邪淡淡一笑,看着苏辙离去的身影,道:“忧不在天下,自是在朝堂了。”
刚才一番交锋,自会让朝堂有所忧,但却不会再对天下会喊打喊杀了。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大雄宝殿
亲眼目睹了何邪和苏辙的交锋,黄裳对何邪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看似苏辙在步步紧逼,但其实最后,却是何邪以吐蕃威胁到了苏辙,最终苏辙选择了妥协。
经此一晤,朝廷必会先暂时观望,天下会当下最大的危机,就这么解决了。
黄裳既松了一口气,又觉愧疚,抱拳道:“属下无能,碌碌多日而无为,还请尊主责罚。”
何邪笑着道:“若非黄舵主,苏相岂能见我?黄舵主有功无过,无须自责。”
黄裳连道惭愧,突然想到一事,肃然道:“尊主,少林居然在苏相面前毁谤尊主,只怕尊主此行,无异于深入虎穴,属下恳请尊主三思,莫要以身涉险。”
何邪遥望少室山上影影绰绰的飞檐斗角,悠然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黄舵主,你入江湖以来,还未曾参与过英雄大会,既然到了少室山下,不如一起上去见识一番中原武林泰斗的气派吧。”
黄裳神色郑重,躬身道:“属下遵命。”
少林寺方丈院中,玄慈听到苏辙、何邪在山下知客亭会面的消息,神色凝重,久久无语。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奈何?奈何?”
摇了摇头,他自嘲一笑,道:“天下会首尊驾临敝寺,怎能不大开山门相迎?慧可,去召集全寺上下,准备迎接贵客。”
“谨遵法旨。”
何邪到少林寺时,门前站满了少林寺的僧人。
何邪等人下马上前,少林诸僧长吟佛号,合十为礼,恰时,钟声响起,九响方停。
玄慈上前一步,越众而出,再次拜道:“天下会英雄尊驾临敝寺,敝寺蓬荜生辉,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何邪一抱拳,笑道:“少林庄严宝刹,何某心仪已久,今日应约前来,只盼佛祖有灵,叫邪崇无所遁形。”
玄慈眼神一闪,淡淡道:“我佛慈悲,是非自有定论,何首尊,请入大雄宝殿,天下英雄,已尽数到齐,就等天下会诸位英雄大驾了。”
何邪淡淡一笑,负手向前走去,乔峰等紧随其后。
大雄宝殿内的确已宾客满堂,天下群雄,就属天下会到得最晚。
这倒不是说何邪故意压轴前来,他没这么小家子气,只是少林说好英雄大会午时开始,何邪在山下耽误了一阵,也还差近一个时辰才到午时,但据他所了解,天下英雄辰时就已聚集在这里了。
其中深意,自不言而喻。
何邪身后乔峰等人自然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各个神色凝重,暗自警惕。
何邪等人一到殿中,大殿之中原本喧嚣之声突然戛然而止,气氛十分诡异。而每个人看向何邪等人的眼神,都似乎别有深意,且隐藏敌意。
何邪仍面不改色,径直向里走着,到了丐帮跟前,他向对方点头示意,陈孤雁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向何邪抱拳行礼。
何邪还看到了单正,此人在聚贤庄时被何邪打碎了右肩胛骨,自那以后,几乎没给过何邪什么好脸。
天下会开山广发英雄帖时,单正也去了,不过也是不苟言笑,今日见了,他眼中的恨意,已不加掩饰。
“阿弥陀佛。”便在气氛诡异之时,随着一声佛号,一个老僧越众而出,向何邪笑吟吟道:“何施主,乔施主,再见二位英豪,老衲不胜欣喜。”
何邪和乔峰忙一起回礼。
“智光大师已并非武林中人,何必趟这趟浑水?”何邪叹了口气道。
智光笑吟吟道:“看来何施主心思洞明,老衲这便放心了。实不相瞒,老衲却是不请自来,乃恶客登门。”
此言一出,一边玄慈忙道:“智光禅师言重了,少林早盼大师前来开坛说法,宏扬佛义,只是今日之会乃为了解武林公案,自不敢叨扰大师清修。”
智光回礼道:“此事说来也与老衲有关,老衲厚颜前来,却也是想了却因果,得罪,得罪。”
玄慈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缓缓道:“大师客气了。”
便不再说。
等何邪等人就位后,玄慈长吟佛号,使得场中安静下来,他这才缓缓开口:“诸位同道驾临敝寺,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今日少林广邀天下英雄来此,便是为月余前聚贤庄一事,给天下一个交代,其中是非因果,今日当事之人均已到场,自会一一辨明,当庭对质,了结此段公案。”
说完这段话后,整个大雄宝殿已鸦雀无声。
玄慈环视一周,接着道:“此事说来,要从月余前少室山下之事说起,那日……”
何邪听到这里已然不耐,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说起?
“方丈大师且慢!”
当下,他出声打断玄慈。
玄慈面无表情看来,道:“不知何首尊有何见教?”
何邪淡淡道:“方丈大师,咱们近日齐聚一堂,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辨明乔峰是否杀害乔氏夫妇,以及杀害玄苦师弟的真凶而来。”玄慈道。
何邪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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