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偏头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浼
“放下来吧。”沙哑着嗓子,麦加尔淡淡地说。
雷克震惊:“醒了?”
麦加尔:“没睡过。”
雷克松开麦加尔,年轻一个翻身稳稳地自己站地上。
红毛大副再次震惊:“除了会跳舞还会演戏?”
麦加尔:“是真的病了。”
雷克:“这不还能动么,刚才那样子和半只脚踏进棺材似的……装死还能捞着什么好处?给分析分析。”
麦加尔:“啊,老子心满意足地抱着船长睡了一晚上,算不算?”
船长,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雷克一脸蛋疼加同情:“对来说不算,对来说,真的算。”
麦加尔笑了笑,他抬起手,冲着凯撒离开的方向,手背朝外,掌心朝自己,赶了赶:“去找大狗,他一个去找雷欧萨可能会吃亏,那家伙……西班牙有爵位。”
雷克:“呢?”
麦加尔:“自己走回去,找船医,开药,吃药,睡觉。”
“…………”红毛大副脸上顿了顿,显示出了明显的犹豫,“真没事?”他凑近了麦加尔,仿佛更加确认一样盯着对方的脸,那双晶亮的黑色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他好奇的脸……这不能怪雷克不相信麦加尔,他不想陪葬,不想填坑——要死也跟大胸妞儿死一块,跟个男埋一块像什么话……妈蛋,就算是会走路的丝绸也不成。
“啊,没事。”黑发年轻苍白的脸上不负众望地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快滚吧。”
雷克:“又叫老子滚,们父子俩真够惹嫌的。”
麦加尔面无表情地说:“再见。”
雷克气哼哼地走了,顺着凯撒之前离开的方向。
站原地看了一会儿,确认那个红色的脑袋蹦跶着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后,站乱糟糟的废墟之中,黑发年轻终于动了动,紧接着,他扶着身边的碎石,缓缓地依靠着只剩一半、被熏得焦黑的墙壁靠坐下来。
头痛欲裂。
他的呼吸就像老牛拉着的破车一样,吃力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因为发热而变得异常敏感的皮肤靠稍稍相比之下有些冰凉的墙壁上,他赤着脚,脚下碎石碎瓦膈得生疼。
他缓缓地闭上眼,耳边,是海盗们疯狂的笑声,是炮火轰击西班牙港口的爆破声,是群奔走逃命的哭喊声,就好像一场停不下来的狂欢。
呯——啪——
酒瓶破碎的声音非常近的地方响起,麦加尔皱皱眉,睁开眼——
他的面前,是三个衣衫不整、勾肩搭背的海盗,三手里不知道拎着从哪抢来的葡萄酒,醉气熏天,摇摇晃晃。
此时此刻,他们正瞪着醉醺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坐一片废墟中的麦加尔。他们的视线就好像被强力胶水黏糊住了似的,一顺不顺地看着麦加尔手上,月光下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戒指。
……这三个垃圾桶里钻出来的货色,是哪个船队的?
不知道……啧,麻烦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恰遇顶头风。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l=求不霸王……
话说接下来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虐一下身,注意,只有身!!!
然后就有肉渣吃啦哈哈哈哈哦哦哦哦呵呵呵~~~~~~
船长偏头痛 49第四十九章
“喂,小妞!”摇摇晃晃的海盗口齿不清地走向坐地上的麦加尔,“是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和家走丢了啊?嗤嗤,好可怜哟,鞋子都跑丢了……海盗叔叔们并不可怕的哦,不要跑不要跑嘛!来哦,叔叔带找爸爸!”
“……”麦加尔抬起头,黑色的瞳眸里闪烁着疲惫却夜里显得异常晶亮,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这个整个已经哈哈呵呵扭来扭去自己先荡漾起来的“叔叔”,他勾了勾唇角,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当他撑着身后的废墟站起来时,那副病娇(错觉)的模样似乎非常刺激,于是三个海盗又自顾自地高潮了一番。
狱卒的衣物粗糙过大,麦加尔穿身上就像跑龙套的一样滑稽——裤脚是被挽起来的,作者是从来不会照顾的凯撒大,弄得乱七八糟的俩边裤脚一高一低,露出脚踝显得非常可笑。
将头上的黑长直假发整理了下,麦加尔掀起眼皮撇了眼不远处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三个水手,淡淡地说:“是怒风号上的,白痴。”
听到船队主船名字的海盗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三秒过后,他们哈哈大笑——
海盗一号:“不要开玩笑啦,小妞!怒风号怎么可能有女嘛!”
麦加尔:因为老子不是女……
海盗[无][错]小说 ledu二号:“就是就是,而且就算是船长的女,他怎么可能让船长这样到处乱跑?!”
麦加尔:是们船长的男,至于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到处乱跑,有种去问那个王八蛋啊?
海盗一号:“她以为她说她是怒风号上的们就会放过她耶,好久没看见过那么天真的妞儿了!”
麦加尔:大爷也好久没看见过那么蠢连男女都分不清的海盗了,简直拉低船队平均智商水平。
海盗一号:“就是就是嘛,小姑娘,不要害怕,来叔叔疼,看看手上戴的宝石哟,多大一颗,带手上不是很好看呢,还是交给叔叔来替保管——”
海盗三号:“喂,他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像个女的。”
海盗二号:“少罗嗦!滚边儿去!”
海盗三号:“……”
海盗一号:“来,小妞,叔叔送回家,告诉父亲叫什么名字——”
“哈?”麦加尔伸出小拇指,懒洋洋地挖了挖耳朵,掀起眼皮斜睨了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三个醉鬼一眼,十分不屑地说,“他啊?叫凯撒。”
话一刚落,走最前面的海盗只觉面前影一闪,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伴随着一阵淡淡的汗味,他的肩膀忽然被一双纤细的手牢牢握住,紧接着,腹部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猛地撞击了下,同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整个横着飞了出去——当重重落地上,他才反应迟钝地惨叫起来,爬起来捂着肚子吐了俩口参杂着晚餐的酒液,呕吐声和痛呼很快就被掩盖了不断于耳边响起的震天爆破声里!
麦加尔笑了笑:“虽然他更喜欢听叫他船长啦!”
“妈、妈的!”
相比起还未反应过来的二号海盗,之前就没那么荡漾的海盗三号缩了缩,随即豁出去了一般,哐地一下将手中的酒瓶敲碎——
“楞着干什么,一起上!”举起手中剩余的锋利部分,这名戴着一边眼罩的海盗冲麦加尔冲了过来,黑发年轻却毫不畏惧冷笑一声,向前跨步,飞快地闪身来到他的右边,当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那双温度异常火热的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他握着酒瓶的右手腕,手翻往下一扭,只听见令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响,酒瓶碎片落地,海盗三号抱着自己被怪力拧脱臼的手腕加入了惨叫的行列——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麦加尔身后出现,他蹙起眉立刻察觉,无奈身体因为病痛变得迟钝,当他试图转过身时,一块巨大的碎石已经结结实实地拍了他的后脑勺——
脑袋被开瓢,这真是一种不怎么新鲜的体验。
打老子后脑勺的,都不是好!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发黑地晃了晃,黑发年轻抬起手,啪地拍飞对方手中的作案工具,然而令意外的是,身后那不去捡,然而慌慌张张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忙忙地要去抢他手上戴的那枚蓝宝石戒指——
麦加尔皱皱眉,身为病的脑残劲儿上头,忽然就不乐意了。
本来这戒指是雷欧萨给的,说实话,戴着也是戴着,要是哪天大狗想不通非要把它撸下来扔海里,没了也就拉倒了。
但是特么一猥琐男目标明确地非要来抢,抢之前还阴暗地拿砖头砸老子脑袋,这是他娘的要太岁头上动土的节奏不成?
一气之下,原本摇摇晃晃要倒下的重病号也不倒了,强撑着一口气,他一把拔出腰间的鬼杀,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进身后海盗的胸膛——
不同于切割任何物体,甚至是巨大的海鱼,当金属刺入活生生的、温暖的中时,那微妙的手感仿佛通过匕首是实实地传达到掌心,再通过神经传输给大脑……麦加尔愣了愣,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他面无血色的脸上顺着尖细的下颚低落地面上,月光下,苍白的年轻睁着黑洞洞的瞳眸,就好像从地狱中活生生爬出来的恶鬼。
身后,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群的呼喊声中,麦加尔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放开匕首,也不顾自己的手心鲜血淋淋,面无表情地捂上面前那个被自己捅了一刀的海盗的嘴,冷冷地说:“不想死,就闭嘴。”
眼前的海盗惊恐的面庞变成了俩个重影,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极限的麦加尔用力眨了眨眼睛,脑后,一股热流顺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一路流下,从背脊骨一路下滑,当这股属于麦加尔自己的,温热而粘腻的血液滑过背脊时,他居然产生了微微的瘙痒感。
“这边还有伤员!”
远远的有喊。
然后是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啊,这个声音非常耳熟——
“……烦死了!为什么大半夜的不让睡觉还非要下船来照顾们这群死猪——喂,那边的,搞什么,拿的医药箱来,这里有个蠢货被个小妞捅了一刀……咦,等等,等等——麦加尔?!这干嘛?怎么穿成这样?这假发很合适嘛……不对,不对——这是鬼杀?鬼杀为什么会插第四船队的这个蠢货身上?!的老天爷,外面已经够乱啦,们居然还这聚众打架!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凯撒怎么说——”
“……巴基尔?”喘了一口粗气,麦加尔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啰嗦男,“他的匕首不能□……”
“废话,要讲,是船医还是是船医!闪开,让专业的来!”
船医恶劣地嚷嚷,推了一把海象员,对方毫不犹豫地被他推了个屁股墩儿,自认弱不禁风的船医愣了愣,这才将注意力放海象员身上,跟后知后觉还要用手摸了才反应过来的红毛大副不同,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巴基尔一眼就看出麦加尔哪里不对劲:“的脸怎么了?啊啊啊发热!就像一只煮熟的海虾,却不肯回到怒风号找跑来这里跟自己玩捅刀子?!主啊,快收了吧,受不了这群不带脑子的臭海盗了——”
麦加尔:“凯撒说,上了他的船,就是他的…………他妈不也是臭海盗?”
巴基尔:“来!把这个烧糊涂的带走!老子才不要听他这宣扬‘船长最高船长最棒’的思想洗脑!”
战场上,除了老大,医生最高。
于是麦加尔被抗走了。
被扛起来的那一刻,他不负众望、货真价实地晕了过去。
……
与此同时,西班牙港口瞭望台上。
让们把镜头拉近,仔细地看一看,现的棋盘走势是……
将军。
站一堆东倒西歪或死或残的西班牙士兵当中,将手中子弹殆尽,完全成了废铁的火枪扔开,男冷哼了一声,一把从面前的红发少年手中抢过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打开看了眼,又啪地合上,随手将那个木盒子塞进口袋里,掀起眼皮瞥了眼面前气鼓鼓的雷欧萨,凯撒满意地笑了:“用完说不定心情好会还给。”
“这群废物!”手下全部光荣牺牲,面前只站着比自己高俩三个头不等的凯撒和雷克,一对二,完全处于劣势的红发少年气哼哼地大骂,“有本事跟单挑!”
“单个头啊,死矮子。”撕拉一声随手将脚边一个士兵的衬衫扯开,拽下一条布呲牙咧嘴地给自己包扎伤口,雷克态度十分恶劣地说,“单挑也打不过凯撒,能不能省省啊?”
雷欧萨顿了顿,金黄色的瞳眸中寒光一闪而过。
太过了解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的性格,凯撒皱起眉,警告地瞥了眼雷克。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想再这多纠缠一秒,沉下脸,不悦地说:“都闭嘴,再吵就把们俩个从这里扔下去。”
“少废话,脸上被划了一刀还淌血的有什么资格装大家长。”叛逆期的红发少年不买账道。
“啊啊啊少笑死了,”雷克嚣张大笑,“先解释下腰上那一大片红彤彤的是什么玩意再来嘲笑们船长好吗,那是什么,颜料吗?”
雷欧萨气得脸通红:“那是他趁机偷袭!╯‵□′╯︵┻━┻”
雷克轻蔑地撇撇嘴:“他那么大一个怎么偷袭,这种事只有这样的死矮子才办得到吧?”
雷欧萨:“嗷嗷要杀了!╯‵□′╯︵┻━┻”
雷克:“站得起来再说,小鬼,再不请求救援就要失血过多交代这了吧,皆大欢喜。”
…………吵死了。
男皱皱眉,心下莫名烦躁。伸出拇指抹了把脸上火辣疼痛的伤口,将沾上的血液送到唇边舔掉——这下意识的举动让凯撒顿了顿,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男转过身,不客气地踢了脚坐地上骂咧咧包扎伤口的大副:“怎么这里?”
“……睡醒了?以为这一地西班牙都是一个放倒的?”雷克挑起眉,“有那么多子弹吗?”
船长大眉头蹙得更紧:“那个大垃圾呢?”
“什么?Σ°△°|||”雷欧萨立刻坐起来了些,“们把小麦加尔弄丢了?”
凯撒啧了声,不耐烦地说:“关屁事。”
雷欧萨:“那是看中上的宠物啊混蛋o≧口≦o!”
凯撒:“啊,是吗?已经刻上的名字了,不好意思。”
雷克:“前脚一走他后脚就从老子怀里爬起来了——”
雷欧萨:“什么!居然敢用的脏手抱他!垃圾!”
凯撒:“不要随便学说话,垃圾。”
雷克耸耸肩:“然后他让来追,就来追了,他装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是为了抱着睡一晚上而已。”
“他那个样子能走回船上?少说笑了。”男阴沉下脸,“把那副自作聪明的样子收起来,他那点演技以为没看出来?”
…………看出来了?雷克愣了愣,看出来了还……
好,懂,真爱嘛。
三秒后,红毛大副满脸微妙地啧啧俩声。
“回去了。”
简单的命令,转身将手中从西班牙行宫里硬抢来的图纸扔给大副,将靠着墙坐着的头号劲敌视若无物,男面无表情地往回走。
……
不远处,西班牙的码头,怒风号上发出微弱的星点光芒。海面上,上百条挂着煤油灯的冲锋船之间移动。
今夜,黑色海浪有意的授意下,贝尼多姆码头遭到了有史以来最疯狂的袭击。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开始虐身==你们冷静==不过快了=l=
目测下一章就……会让船长亲自动手的
呜呜呜呜求不霸王~~~~求浮出水面~~~
船长偏头痛 50第五十章
当黎明终于即将来临,黑色海浪的船队停止了攻击。一声长长的号角声中,响彻了整晚的炮火声从密集变得零星——怒风号上,雷克一脚踩船舷上,扯着嗓门大吼“谁他妈再浪费子弹拿去填炮”,之后,炮火的袭击终于彻底地停止了下来。
三分钟后,咚地一声,凯撒重新回到怒风号,随着一声淡淡的“杨帆,起航”,海面上,千帆齐放。
“谁敢跟说‘欢迎回来’,就等着吃鞭子。”琥珀般的瞳眸冷漠地扫了怒风号上满脸殷切凑上了的众多船员一眼,几乎没有逗留,凯撒踢脚就往船医所的船舱方向走,“他呢?”
“谁、谁啊?”群面面相觑。
船长蹙眉:“新来那个海象员。”
“您是说您的那个跟屁虫吗,他现高热不退,而且之前和第四船队的三个发生了争执,现巴基尔那里——”贝瑞一蹦一跳地跟船长后面,像只撒欢的兔子。
“什么!”雷克难以置信地说,“那个死包子能和咱们自己产生争执?不信!”
扫了即将大难临头的雷克一眼,凯撒点点头沉吟一声,脚下的步子稍稍加快了些。就好像完全忘记了“内斗”是一项非常敏感的大罪,男看上去非常平静,边走边问:“见血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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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血了,”贝瑞看上去可开心了,“麦加尔捅了其中一个海盗一刀。”
哟,还动刀子了?翅膀硬了,找死。凯撒冷笑一声。
“不过没捅死!”少年急急忙忙地补充,他跟凯撒屁股后面,假装没听见雷克关于谁才是跟屁虫这个话题的吐槽,因为比男矮了不少,他要跟上他非常吃力,走起路来气喘吁吁说话也断断续续,“大概是麦加尔的准头不行,现那把漂亮的匕首还插那个倒霉蛋的肚子上呢,听巴基尔说,没伤到内脏,只要不感染就能活下来。”
闻言,走最前面的男步伐忽然一顿。
后面跟着哗啦啦的一群诚惶诚恐地跟着停了下来——他们惊恐地瞪着船长的背影,没知道此时此刻男脸上是什么表情。
“没出命?”
“没有。”
“恩,知道了。”
语气平淡地应了声,甚至看不出前后情绪有多大起伏,言罢,男抬脚踢开了巴基尔医疗室的大门——门里传来船医的破口大骂声,然后下一秒,医疗室大门所有面前重重拍上。
海盗众:“…………”
雷克:“操?”
贝瑞:“靠。”
雷克:“老子也是伤员啊!把门关上算什么——还上锁,日大爷的混蛋船长!”
船员a捅了捅身边的同伴:“看,就说了,船长和麦加尔肯定有问题。”
船员b:“整天共处一室……听说船长很久没开荤了,呵呵懂的,自从麦加尔来了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船长去找过他那些遍布地中海的各种红颜知己。”
船员众:“噢噢噢噢!⊙o⊙”
贝瑞:“放屁!他俩肯定还没成!肯定还没成!”
雷克沉着脸:“们这群八卦货……不过,同意这个小鬼的。”
船员a双眼发光:“雷克老大,您是大副,肯定知道点内情啊——”
雷克:“内情就是今天晚上麦加尔还把抱着船长睡了一晚上当做一件值得炫耀的事给炫耀了,他俩清白着呢……虽然看离不清白也不远了。”
船员众:“哇!⊙o⊙”
雷克翻了个白眼:“哇个屁,凯撒那种又臭又硬晚上还会扯呼的货色,送给抱都不抱——
贝瑞幻灭地大叫:“神马!船长晚上睡觉扯呼吗?!”
其实没有,那家伙睡相优雅着呢。雷克沉默半晌,最后想起自己滴着血居然还被关医疗室门外,瞬间恶意满满,佯装挑眉不耐烦地说:“啊,就算扯呼得像头猪也是们船长——都站这干嘛!都给滚去干活,这凑什么热闹!”
船长晚上扯呼扯得像猪头埃?
……是啊是啊,都不会像猪头!
那们岂不是比船长还优雅?
……是啊是啊,们居然比船长还优雅!
被雷克误导以为自己打开了一片新天地的船员众满脸难以置信。贝瑞举起手:“还有话,可以说吗,雷克老大!”
雷克:“不可以。”
贝瑞:“不嘛让说啊!”
“不要撒娇,老子这辈子最讨厌会撒娇的臭小鬼,恶心死了。”红毛大副头也不回用力推了推医疗室的大门,纹丝不动的门让他低声咒骂了几声,“有屁就放,没屁就赶紧滚回们各自的岗位去。”
贝瑞顿了顿,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麦加尔说,今晚航速不要太快,今晚到后天可能都会有暴风雨,们最好找个岸口停下来。”
“哈?”雷克哐哐砸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就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贝瑞,“这种天怎么可能下雨,没看见——”
啪嗒。
一滴豆大的液体掉落红毛大副的鼻尖上。
啪嗒啪嗒啪嗒。
噼里啪啦——
船员a:“下、下雨啦,雷克老大!”
雷克:“………………”
船员b:“好大的雨,下午拿出来晒的粮食都收好了吗?”
雷克:“………………”
船员c:“现怎么办啊雷克老大?”
雷克:“打开雨布,拉紧绳索,向着巴伦西亚全速前进——仓库管理员清点剩余炮弹和这一次开张的盈利,天亮之前送到船长休息室来——都站着干嘛,快滚!”
医疗室外,群一哄而散,忽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中,甲板上顿时鸡飞狗跳。
与乱哄哄的甲板上不同,此时此刻的医疗室内,却是异常安静。
指挥忙得脚不沾地的巴基尔去给外面那个“砸门的红毛猴子”(原话)开门,霸占了医疗室中唯一的一张扶手椅,凯撒正捏着沾满了消毒药水的棉球,皱着眉往脸上的刀口擦,每擦一下,他就更加后悔之前怎么没把雷欧萨的脑袋从他脖子上撅下来。
他身边是一张病床,床上躺着的是烧得满脸通红的麦加尔,他几乎是半昏迷地躺床上,呼吸出来的气息都灼热得骇……男转头看一眼他,眉头就皱的更加紧一些,每一次他都是看一眼,然后立刻拧开头,过了几秒,仿佛忍不住似的,再回头以光速又瞟一眼。
作贼似的。
雷克走进医疗室,看到的就是这么和谐的一幕——顺便,他个认为,捏着小小的棉球满脸忍痛给自己脸上刀伤消毒的船长大看着非常可笑。
看见大副走进休息室,凯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着脚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帮忙——船长大的脚边,作为唯一的医生,巴基尔已经带好了医疗手套,他带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半跪地上,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半瓶消毒水全部倒了他手下病的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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