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偏头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浼
那个惨叫一声,整个抽搐了起来,看上去痛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凯撒皱起眉,雷克一个激灵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帮助巴基尔摁住那个的四肢,然后这个过程中,红毛大副清楚地看见插这个倒霉蛋腹部的是什么东西——十八颗猫眼石一等品和若干完整的蓝宝石,绝对简直连城的绝版匕首,鬼杀。
死包子麦加尔居然真的捅了家一刀,这是鬼上身了么?
下一秒,不容雷克多想,鲜血飞溅,巴加尔一边手摁住这个水手的伤口,眼疾手快地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溅湿了他的口罩,眼睛眨也不眨地拿过早就准备好脚边的止血药粉,完全不心疼地往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上撒了大半瓶,他手一抬,对雷克理所当然地说:“把绷带给拿来。”
雷克一愣,然后骂骂咧咧去拿了:“明明也是病号——喏,给。”
巴基尔从口罩后面发出轻蔑的笑声:“什么时候躺这里了,也会对好的——喂,那边那个怕痛的幼稚鬼,拿好的宠物项圈。”
银光一闪,始终一动不动坐床边的男抬手,轻而易举地将沾上了温热鲜血的鬼杀握手中。抓着鬼杀,凯撒面无表情地翻看了下,然后毫不犹豫地,顺手将那上面的鲜血擦了巴基尔干净漂亮的床单上。
将船长这个顺手动作看了个完整的巴基尔瞪大眼:“凯撒,大爷!!!!!”
凯撒:“啊,擦一下又不会死,嚷嚷什么大垃圾。”
说完,回过头,心不焉地瞥了一眼床上的麦加尔。
还好,依旧睡得像死猪。
………………恩?等等,“还好”?
还好什么?……莫名其妙。今晚第无数次皱眉,啧了声,船长大略嫌麻烦地挠了挠头发。
巴基尔依旧嚷嚷:“会死!才换的床单!”
凯撒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这家伙出了很多汗,早晚要换的。”
雷克:“喂,谁来帮包扎下,还流血!”
巴基尔:“咦,这个蠢货出汗了?”
凯撒嗤了声,面露不屑:“能有蠢?”
巴基尔非常有耐心地说:“结结实实捅了自己一刀子还不叫蠢?这罪名太大,还有另外俩个被他工弄得需要重新接骨的倒霉蛋都懒得算了——这是多少鞭子?”
捏着早就干透挥发的棉花球,男难得陷入了沉默。
就料到会这样,巴基尔偏偏火上浇油:“哟,怎么不说话啦,这是数学忽然不好了,还是突然把自己定的那些个龟毛规矩忘记了?顺便提醒下,老子是唯一的船医,手上掌管着包括全体船长八百多条命,就算是船长,也只有奉承的份。”
这回凯撒有反应了,抬起头送给船医一个冷笑:“做梦。”
雷克满脸无奈,不得不再次怒刷存感:“……们谁理一下。”
“一个三十二岁还怕痛的没有资格跟医生哥哥叫板,”满意地看见男脸上僵硬了下,船医大心情忽然非常爽地拍拍手,出了个馊主意——
“房间有热水吧?带麦加尔去洗个澡,再出点汗明天早上就能好了。”
“为什么要去?”男皱起眉,“雷克去。”
“老子才不去。”雷克翻着白眼自己抓过医疗箱里的剪刀烛火上消毒,“妈妈没有告诉过,玩过的玩具要自己负责收拾吗?——的自己处理,”说到这,红毛大副嗅了嗅鼻子,随即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啧啧,快洗洗吧,一身汗味,快馊掉了。”
凯撒面无表情:“那就让他馊掉好了。”
“这家伙刚刚准确地预测了一场暴雨,现们的船正向着巴伦西亚全速前进,”雷克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剪开黏糊伤口上自己的衣服,“至少作为一个海象员来说,吉祥物真是一个难得称职的存——”
男挑眉,拽得二五八万:“想说什么?”
雷克放下剪刀,满脸无奈:“好好照顾,别玩坏了,赔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洗个鸳鸯浴再虐身=l=
别猜咋虐了,就是抽个鞭子而已……而已……而已╮ ̄▽ ̄”╭
船长偏头痛 51第五十一章
被巴基尔强烈制止住了把抗肩上或者夹手臂里的不正确姿势,将麦加尔从床上打横抱起,凯撒皱起眉,说得第一句话是:“……闻上去好像真的快馊了。”
雷克:“啧啧,渣。”
巴基尔:“啧啧,禽兽。”
连余光都懒得给这俩个垃圾一眼,随手扯过床单将怀中的包好,船长大就像只螃蟹似的,大摇大摆地走了。
用脚非常粗鲁地带上医疗室的大门,通往船长室的一路上,已经被□合格的细心船员非常自觉地盖上了雨布,只有从俩侧的船舷处飘进来的大雨才能察觉到,此时此刻的天空大概就像是上帝踢翻了洗脚盆似的正下着倾盆大雨。
凯撒侧着身,高大的身躯将飘进来的雨滴挡了个正着。
“醒了就不要装死。”他淡淡地说,“再装死就顺手把扔到海里去,今晚风可大得很。”
“是病。”沙哑得像是被刀子割过的声音响起,男怀中,黑发年轻懒洋洋地睁开一边眼睛,“觉得身上挺好闻的,男味有没有。瞧瞧们把老子说的多不堪,就和刚从咸菜缸子里被捞出来似的。”
“咸菜缸子里的抹布都比好闻。”
男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时候,他已经轻松地走了前往第三+无+错+小说 ledu层甲板的楼梯上,麦加尔重新闭上眼,夹杂着湿润气息的海风吹拂温度过高的脸庞上,非常舒服——他甚至想甲板上多呆一会儿……恩,这是出于一个病的基本需求,绝对不是少女心的想要被公主抱久一点,绝对不是。
但是很快地,他们回到了室内。
将麦加尔放到船长室的沙发上,男顺手拉了响铃,向赶上来的水手吩咐要了俩桶热水,他开始伸手亲自给麦加尔脱衣服——准确地来说是撕衣服。
“慢点,好好脱不行吗?”手软脚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黑发年轻无奈道,“衣服都被扯坏了。”
“坏了就坏了,还准备穿一辈子?”男不屑地哼了声,“这种衣服是穿的吗?”
“这不就穿老子身上啊?他妈才不是,啊,裤子就不用——喂………………”
“遮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这种很得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听错了。”
面无表情地抬手将麦加尔的裤子扔开——内裤是没有的,早就牢房的时候就变成碎片了。这时候,船长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四个抬着一大桶热水的水手,他们吭哧吭哧地将热水倒进浴室的浴桶里,出来的时候,其中一个水手看上去特别不好意思:“船长,今晚的热水不够用,有一部分被巴基尔要到医疗室去了,但是如果您坚持要俩桶热水的话……”
“不用了。”凯撒打断他,难得语气和善地说,“们先出去吧,今晚大家都辛苦了。”
似乎没想到今晚这么好过关,四个水手一溜烟地跑了。这时候,麦加尔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手软脚软光着腚,秉着一股不知道哪来的毅力,他这是爬也要爬到浴室的姿态,边晃悠嘴里还边说:“慎重地正式拒绝使用的二手洗澡水,船长。”
凯撒他身后看了俩眼,俩白花花的屁股蛋让船长大哭笑不得。他抹了把脸,告诉自己要耐心,长腿一迈俩步赶上麦加尔,打横把抱了起来。
麦加尔非常少女地惊呼一声,随即还心情不错地调侃:“别乱摸,老子现身上□,摸硬了要负责的啊。”
“闭嘴。”船长说。
船长休息室的浴室就是不一样——与其说那是木桶,还不如说那是一方木制浴池,船上看见这样的沐浴设备,麦加尔不可谓不惊讶,当男将他轻手轻脚地放地上,某个重病患者完全没事儿的似的,撒着欢的噗通一声就往下跳——
水花溅了凯撒一身。
“……”
再一次提醒自己这是病,抑制住了把他拖过来揍一顿的强烈欲望,凯撒面瘫着脸,随手从手边的架子上拽下一块浴巾,浴池里沾湿了,他脱下衣服,开始擦拭自己身上——
哗啦啦——
“……”
当浴池里那个八百年没见过热水的开始哗啦哗啦地往自己脸上泼水时,船长大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浴巾扔到脚边,长手一伸,捏着浴池中各种姿势扑腾看样子准备游上一个来回的年轻的下颚,将他拽到浴池边,大手微微使力搬了搬他的脑袋,果然,刚才才包好的绷带已经完全被水沾湿,伤口处正淡淡地浸了一圈粉红色。
“伤口进水了,出门没带脑子?”
阴沉着脸,男松开他的下颚,一只手摁麦加尔的肩上不让他乱动,一边四处张望着似乎寻找着什么,终于,他的目光停留了浴池边的一个小小的方盒子里,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把那个崭新的、还没有开封过的木盒子抓手中,手上一个用力轻而易举地捏爆了精美的盒子,从里面捏出一块乳白色的凝固状物体。
玫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随手捞了一把水浸湿手中的动物油脂和植物精华混合制成的手工皂角,捞起麦加尔一边胳膊就开始粗手粗脚地上面搓泥巴。
“自己来,自己来。”被搓得几乎要掉一层皮,麦加尔屁滚尿流地说。
“没有反抗的权利,”男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因为老子不相信的智商了。”
“…………”
莫名其妙被身攻击的麦加尔趴浴桶边,几乎要激动得哭出声来——虽然被船长亲自服务沐浴听上去很□是没错啦,不过这个时候其实他更希望能有一个轻手轻脚的软妹子来服侍他。
当凯撒皱着眉快速地帮麦加尔下巴以下腰部以上清洗干净时,麦加尔整个都酸痛的不行,就像被变相揍了一遍似的。抬起香喷喷的手臂看了看,惊悚地胳膊上看见了一块被捏出来的淤青——麦加尔十分肯定,至少他跨进这个浴桶前,这块淤青是不存的。
“屁股撅起来。”头顶上,飘来船长大不耐烦的命令。
麦加尔反射性地把屁股更加深地埋入了水里。
凯撒:“……”
麦加尔:“……”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男哼了声,将手中的动物凝脂塞进麦加尔手里,他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就好像没有看到某个黑发年轻整张脸都变成“⊙o⊙”的蠢样子,他大大方方地脱光了自己,结实并且线条完美的肌肉完全暴露浴室的水汽当中,长腿一迈,浴池中的水剧烈动荡起来,凯撒浴池的另一头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麦加尔愣了,脑子里来回飘荡的只剩下一句话:大狗那里好大。
手悄悄地水底下比划了下,黑发年轻不得不承认,大狗没有吹牛,比起他爹那个永垂不朽的某一部分,他确实青出于蓝(……)。
双手放浴池边,船长大放松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湿漉漉的头发贴线条完美的脸颊边上,水珠顺着他的脸一路滑到下巴再滴入水中,异常性感。
“那个时候逞什么强?”
忽然,凯撒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半天没得到相应,他这才微微蹙眉睁开眼,一双琥珀色的瞳眸不满地盯着麦加尔。后者愣了愣,沉默片刻后,反问:“雷欧萨西班牙有爵位,凭一个妄图单挑整只军队?以为是神?”
“虽然说得没错,”男坦然地说,“但是这么直白的否认老子的能力还是让有点火大。”
“那是火气旺盛了。”麦加尔轻描淡写地说,“更年期综合症好么。”
凯撒没有回答,他重新闭上眼,浴室里再次沉默。
一分钟后。
凯撒:“劳驾,把的脚从的小腿上拿走。”
麦加尔:“……就蹭一下。”
凯撒:“拿走,不然就砍掉它好了。”
麦加尔满脸不信:“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
凯撒:“有。想揍的感觉。”
麦加尔默默地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脚,然后将勾引失败归类为自己技术不到家的缘故。
浴室里陷入第三次沉默。
这一次,是麦加尔主动打破了沉默,他拿着那块粗糙的、非常原始的香皂挺新鲜地手中搓了搓,刮下一层碎絮状物漂浮水面,心不焉地用手赶了赶将它们搅进水里,他说:“医疗室里的话都听见了。”
凯撒顿了顿,随即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不完全怪那三个,天黑,假发没取下来——他们大概以为是哪个总督的女儿吧,”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对面闭目养神的船长大,见对方脸上没有太多其他情绪,麦加尔这才接着说,“然后想抢手上的那个蓝宝石戒指来着——别看,忘记取下来了而已,说是怒风号上的,他们也不信。”
对方重新闭上眼后,麦加尔这才心惊胆战地说:“然后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为了那个垃圾给的戒指跟自己打起来了?”
“思维那么跳跃真的没问题吗,这算是哪门子的跳跃性等价互换?”
“啧。”
“总的来说,这算是防卫过当,对吧?”
凯撒睁开眼,他坐起来了些,单手撑着脑袋趴浴池边,拖长了声音缓缓地问:“想说什么?”
“想说,要是要吃鞭子,那三个垃圾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啊。”
“当然。”
“还要比多。”
“准了。”
“照巴基尔说的,大概有机会见识到九尾猫皮鞭了?”
“恩,根据船上规矩,进行战争的时候船员私斗,每三十鞭,主动挑衅的外加十五鞭……介于是个奴隶,还有官职,地位特殊,给开个后门少吃五鞭,这五鞭记账上了。”
“亲自来执行?”
“变态?想让亲自来抽?”
“啊,一想着能身上留下点什么,就情不自禁地兴奋了起来。”
“果然是变态。”
“…………”
“想留下点什么,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麦加尔一愣,他抬起头,透过浴桶中热水蒸腾的白色水汽后,他看见男懒洋洋地靠浴池边,麦加尔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以无比正常的语气说——
“还记得曾经说过的吗?等来的船上,可以亲自为刺青。”
作者有话要说:=l-就是这样,唔,终于写到准备刺青了,话说这也是老子期待了很久的剧情啊啊啊,从第七章开始就时刻准备着了~~~~~
总脚得船长有一种粗暴的温油的感觉……
话说介于你们的承受能力,我在考虑是不是该改一下大纲了……
按照原来的设定写,我大概会真的收到八千字负分长评orz……好可怕qaq
船长偏头痛 52第五十二章
第二天早上,狂风暴雨。麦加尔裹着凯撒那床昂贵的毯子睡得吧唧吧唧的,就露出一个缠着绷带毛茸茸的脑袋。当凯撒用完早餐回到船长室,前者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瞅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将毯子往上掀了掀。
真和宠物似的。船长大人上前,毫不留情地一把掀开毯子,伸出大手,啪地一下非常残忍地在麦加尔白花花的肚皮上拍了一下。
麦加尔:“啊!”
“起来了?”凯撒挑起眉。
“是啊。就像我昨天起来了和前天起来了一样。”
“德语见长。”
“是啊。要来么么哒个么?”
“滚。烧退了?”
“是啊。活蹦乱跳,可以拿去宰了。”
凯撒勾起唇角,扬起下巴露出一个居高零下的笑容:“今天确实是处刑的日子,做好准备了?”
“是……没有。”麦加尔震惊地说,“我脑袋上的伤还没好呢,你说话稍稍大声点都能震得我伤口疼!别说伤口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往那一趴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将准备好的衣服劈头盖脸地扔到麦加尔身上,船长大人面无表情地说,“起来了,其他人都在甲板`无`错`小说``ledu`上等着了,除了那个被你捅了一刀的现在还在巴基尔那,我批准延后行刑之外,就差你一个了。”
麦加尔:“外面下雨埃。”
凯撒:“是啊,算你倒霉。”
麦加尔:“……”
…………
当麦加尔跟着凯撒屁股后面来到甲板时,上面满满当当地沾满了人。所有的官职人员和各分船的老大都到来到了怒风号上。他们大部分人都面无表情地背着手站在那儿,头顶的雨布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那气势,比船长还像船长。
在凯撒的凯领下,怒风号上一向赏罚分明。在早餐之前,没有犯错的船员已经排着队每人按照职位获得了一套新衣服和金币的奖励,而当奖励结束,剩下的就是惩罚时间。
此时,犯了错的几名船员被绑得结结实实地围在人群中央,他们垂头丧气,即使船外狂风大作,夹杂着雨水的海风吹得耳朵都要掉下来,听见凯撒的沉稳的步子,这群可怜虫还是反射性地抬起头看了眼——然而,当凯撒完全走进他们的视野时,他们又十分胆怯地低下了头,不敢对视上那双琥珀色的瞳眸。
“用不着觉得对不起我,大垃圾们。”凯撒打了个呵欠,看不出喜怒,他扫了那群丧家狗似的手下一眼,淡淡地说,“我都习惯了,真的。哪次活动你们不出点幺蛾子我都睡不好觉……老老实实吃了鞭子,下回出门别忘记带上你们的脑袋——每个月的知识普及考核你们以为干嘛用的?我无聊消遣着你们玩儿?”
话语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提高了些。当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天空中忽然打了道震天响的大雷,狂风呼啸,男人背着手站在所有人的中间,那双漂亮的瞳眸中看不出太多情绪,然而却足以做到不怒自威——包括麦加尔在内,所有心虚得要死的人差点儿被他一句话吓得尿裤子。
麦加尔下意识往雷克那边蹭了蹭。
雷克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赶这个瘟神:“边儿去,别蹭我,你害死我啊!”
麦加尔:“正好,我还捉摸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雷克:“快滚!滚!”
这边,凯撒发表完了短暂的训话,转身,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停在俩叨咕叨咕的人身上时,雷克立刻闭嘴了,红毛大副站直了身体挪步离麦加尔远了点,脸上写满了“我不认识他”。
凯撒微微皱眉,目光刀子似的在某个海象员脸上刮来刮去,声音低沉地命令:“出列,滚去和你的那群难兄难弟站一起。”
“遵命,船长!”
麦加尔屁滚尿流地出列,屁滚尿流地加入那群站在中间准备被抽的倒霉孩子的队伍。在他旁边,正好是昨天被他卸了手腕的那个海盗二号还是一号,麦加尔看见他,对方对着他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黑发年轻人对着他露出个嘲讽的笑:“日安,能在这见到你,还真是……托您鸿福啊。”
对方吃了牛屎一样的表情让麦加尔心里稍稍好过了些。
这边,逃过一劫的雷克撇撇嘴,从手下手中接过了那条长长的罪证书,打开来开始一条条地数——
“三船甲板队人员汤姆,在组织进攻期间妄图逃离战场,坐享其成,判轻微擅离职守罪名,三十五鞭;
五队机械组人员切尔,在组织进攻期间意图对被进攻码头普通女性进行强迫性行为,判严重违纪,拖龙骨;
……
四船冲锋支队队员巴斯加,在组织进攻期间意图对本船队队员进行私人财产掠夺,双方一言不合发成争执,判私斗主动挑衅方,五十鞭;
四队冲锋支队队员米莱,在组织进攻期间意图对本船队队员进行私人财产掠夺,双方一言不合发生争执,判私斗主动挑衅方,五十鞭;
四队冲锋支队队员赖斯,在组织进攻期间意图对本船队队员进行私人财产掠夺,双方一言不合发生争执,判私斗主动挑衅方,五十鞭,因身受重伤不能即时执行处罚,延缓执行时间至其痊愈;
怒风号主船海象观测人员麦加尔——”
麦加尔耳根子红了红,忽然想起小学时候曾经因为调皮捣蛋,周一在国旗下讲话时被当众点名批评时的那种强烈羞耻感。
雷克抬起头,瞅了麦加尔一眼,非常恶劣并且报复心强地看着对方面红耳赤得像一只煮熟的海虾,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道:“怒风号主船海象观测人员麦加尔,在组织进攻期间为捍卫个人财产与支队船员发生争执,争执期间因防御过当失手将船队人员重伤,判私斗大刑下属私斗中防御过当,二十五鞭。”
“以上。”雷克合起最证书,“祝你们长命百岁,熊孩子们。”
雷克念完,凯撒沉着脸挥了挥手,底下立刻窜出几个水手,他们吭哧吭哧地搬出了之前麦加尔见过的那些个长条板凳,然后海象员同志一左一右被俩个主船队的强壮人架起来,特没尊严地摁在了木条板凳上。
“慢点的,没看见头上有伤啊!弄坏了船长能放过你们吗——”
在一个水手笨手笨脚地想要去摁麦加尔的脑袋时,巴基尔絮絮叨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麦加尔抬头看了看他,船医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人群站在最前方,满脸当爹又当妈的操心,烦躁又担心的感觉——
这种圣母光辉照耀着整个甲板。
……还真是医者天下父母心。
麦加尔趴在椅子上,一不小心就错过了身后人群中忽然的骚动——
起因是凯撒阴沉着脸,要求执行鞭刑的审判人员将其中的一把九尾猫皮鞭交给自己。
不止是那些从圣君号上专门过来的审判人员,船长大人这一要求瞬间将众人吓坏了。人群骚动不已,交头接耳,有一些老船员感叹着已经有几个年头没看见船长亲自动手了——过去,他嫌弃那些飞溅起来的皮肉和血脏,几乎从来不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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