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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条小渔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此后两天,顾鲲和龙五就白天作业、把沉船上开了一个个适合装浮筒的口子。
还把原本就从中断开了一个大口子的船体,彻底破拆成两段,以便分段打捞。
龙五本来觉得应该先把其中半段船捞上来,把货卸下来再说。那样的话,从作业难度上来说更轻松,而且同一时间用到的浮筒数量还能少一半。
但顾鲲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不希望在准备工作万全之前,我的船上出现大笔货物。我要的是拿到第一批货之后,一两天内就能走的那种。”
他之前之所以躲过了敌人的临检,就是因为他装科考船装得很像,船上什么货都没有。既然如此,这个条件当然要充分利用、把伪装潜力榨干了。
还是稳健第一。
下属们没有再质疑,就静静地干活。
为此,顾鲲还提前给每个水手,至少预发了一千美元的红包,鼓舞一下士气。给龙五和陈丽这些最高级心腹的,则至少是每人三千美元。船上总人数超过了10个,所以顾鲲光红包就一下子发下去两万美元。
以94年的物价和海员的薪酬,出海作业一周有这么多红包,已经是非常夸张的了。但如果不是这样发钱,忠诚度和保密性是无法保障的。
而对于如何发钱,顾鲲也是早就深思熟虑想过。
首先,他这几天明里暗里,把业内行规也七真三假地跟手下人提过。主要是拿了米歇尔.哈彻来举例。
如前所述,哈彻每次依法打捞作业,给官方的其实也就15%,已经算上了那11%的上下打点。
顾鲲就是要让手下这帮没打捞过船的,知道打捞业的行规是分润多少。
既然他要追求保密,那就说明他分给手下的钱,至少要明显低于公开打捞时的上供,不然他保密还有什么意义?(其实对顾鲲来说,保密还有其他意义,但是船员们的智商和远见程度不足以想到那些,他们能揣摩到的意义就只有省钱)
这样一来,所有手下的利益分润总和的心理预期,也就被压到了收益的5%~10%左右。
再加上顾鲲并不会让马仔知道这些东西最终能卖出多少钱,这里还有一个数倍的信息不对称,忠诚度就绝对可以保障了。
协助捞的人不知道怎么卖,协助卖的人不知道怎么捞。连龙五都不知道范.比尔松的存在,每一个分段环节,都只有顾鲲一人是掌握全局的。
……
两三天的精细作业后,所有的前期准备终于完成了。
大伙儿迎来了激动人心的第四天。
今天的计划,是一天之内就把所有东西都提上来。为了确保时间足够,他们是前一天入夜后开始提一次提升作业的——天黑之前全部固定好,等天黑之后就只是慢慢提升,光拉起来就要拉好几个小时,不能急。
水下阻力很大,拉快了还有涡流。水中要时刻有潜水员在旁边观察,如果发现姿态不稳就要叫停调整。
一直从晚上8点捞到黎明时分,第一段近百吨重的船体才被捞了起来。
这是一艘原本完整状态下总重量超过500吨的盖伦帆船,在跑马尼拉航线的盖伦帆船里,已经算是比较小的了。
历史上,盖伦船的吨位从300吨到1000吨不止,不过300多吨的一般只在16世纪出现。17世纪的普遍都要400多吨了。
而且那些400吨左右的都是跑大西洋三角贸易航线的,来马尼拉的至少要500多吨,否则不划算。
不过,船沉没的时候,桅杆和帆台这些上层建筑就全塌断了。
艉楼等结构也本就残破不堪,顾鲲在潜入观察后发现艉楼里没什么货,就把艉楼扯断留在了海里。
他这次捞上来的,主要是包含货舱的那些舱段,所以每段不会超过150吨,一共两段。
东西捞上来之后,大伙儿也没敢立刻检查。因为顾鲲和龙五还在水下,他们要把大船卷扬机上的绞索替换固定到第二段待打捞的船体内的浮筒上,等第二段也开始提振,然后才有时间回来慢慢检查第一段里有哪些货。
为了防止潜水病和氧中毒,潜水员一上一下又是五六个小时,所以等到开舱验货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
一夜没睡的顾鲲丝毫不敢懈怠。他让另外两个潜水员下水观察姿态、保持提升平衡。
他自己不顾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劳动,继续不辞勤劳地亲自数钱。
“把那些箱子一个个搬出来码好!小心了!要是摔坏了一箱就扣掉这次的红包!摔坏两箱连低薪都扣完!那些船舱的木板没用了,就重新丢进海里好了。”
“哥,光丢木板会浮在海上的,万一将来附近有人看到,会不会怀疑?”顾盼这次很细心,主动提醒顾鲲。
顾鲲虽然有想到,但还是颇感欣慰,这个妹妹总算会动脑子帮他着想了。
他很有把握地指点:“谁让你们直接扔了,挑那些带金属箍附件的大块船板扔,配重够它沉下去的。还有,这几门已经完全烂得不成样的青铜炮,也可以跟配重船板绑在一起,丢海里。”
船上被一并捞起来的,还有将近20门大炮,因为17世纪末到18世纪的盖伦商船,也都是要装火力防止海盗的。
这些炮如果保存完好,当然是可以当成文物的。如果有些已经烂得完全看不出形状的,就没价值了,因为卖废青铜是不值钱的。还不如为了减小目标扔掉一点。
另外捞上来的货箱里,如果装的是丝绸,而且丝绸已经彻底腐烂的话,也可以连箱扔掉。至于茶叶就更是没有价值了,只能一律全丢。
就这样,好几十吨废料被处理了。船上理出50多吨货箱,还有二三十吨木船板为主的垃圾。
这些木板没有足够的配重,就等回航的时候开远一点再扔,这样大海茫茫就不会有人发现来历了。
“一共300大箱瓷器和漆器,摔坏了一小半。六门品相还行的青铜炮,几十箱泡了水但形状还比较完整的丝绸。”
“这半段船体是靠近船尾的,货应该比较多。一会儿捞的半段是船头,能有这里一半多就不错了。预计总共能得到500箱瓷器吧。完整没摔碎的,拣出300箱就不错了。”
这一趟的收益,至少比之前公事公办捞的那条移民船,要多十几倍。





开局一条小渔船 第69章 搞实业不攒钱呀
捞到船后一天,顾鲲就带着全体船员安然返航了。
即将抵达兰方港之前半小时,顾鲲在港外十几海里的海面上,吩咐陈丽先停船。
他有话要讲。
所有船员都带着好奇,激动和热切,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等待老板发话。
总共才十几个人,顾鲲却从头走到尾,从尾走到头,巡视了好几圈,踱步踱得很慢,足足耗掉了几分钟时间,也把大家的激情期待暂时耗散了一些。
这时,他才冷不防地问了一句:“大家心情都还依然很激动,对不对。”
有些人想说对,但是看到了顾鲲的表情,注意到了他的语气,又咽了回去。
“不用不好意思承认,我也很激动。”顾鲲皮笑肉不笑地鼓励了一下,“但是,我相信你们都是知道轻重的,再激动,不该说的绝不能说,不该喝大酒说胡话吹牛逼的,就别吹,忍一阵子。”
“船长您放心,我别的不敢说,嘴肯定是管得很严的。”顾鲲从威沙群岛带来的许虎,第一个表态。
他们好歹是有纪律的,还没有养成那些老油条水手痞的习气。
关于保密,顾鲲这些天心照不宣地也强调了好多次了。
顾鲲又观察了其他人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深一步的敲打:
“现在,就快靠港了,我在这儿再停船,强调让大家冷静一下,是想给大家发这次行程的底薪——跟那天的红包一样,照样是每人至少一千美金。
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原先许诺的分红,要拖几个月了,不过我敢保证,最终分红的金额,不会比底薪和红包加起来少。”
这句话一出,果然有些人晃了晃,似乎站都站不稳了,可见心情的剧烈波动。
顾鲲趁热打铁:“你们以为我要赖账么?呵呵,那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的低薪和分红,都是我自己掏钱预支的,已经把我上次出航、机缘巧合捞到那十几箱东西的出货收益,花掉了相当一部分。
因为你们捞到的是瓷器,而不是金砖银币,这东西需要等待时机才能卖个好价钱。而为了安全起见,我甚至不能刚得手就立刻找人出货。你们可以打听打听,这一行等三个月出货都算快的了。
所以,我也希望你们有这方面的觉悟:底薪和红包,是老板雇人的时候就该给的,我绝不含糊,不管我是赚是赔,我都要养你们。而分红,当然是要等切切实实有红利之后,才应该谈的,当老板也有当老板的难处和风险。靠天吃饭,靠客户吃饭。”
“船长敞亮!船长仗义!我们都理解!”一堆杂乱的起哄,算是表态。
顾鲲点点头,知道关于耐心问题的敲打,这就算是可以了。
他不是不相信手下的忠诚度,而是原先没有经过富裕考验的人,久贫乍富之后就容易飘,得意忘形,这必须好好敲打敲打。
这次最后返航的路上,顾鲲都放开了酒禁,让大家在船上可以肆意痛饮。而上了岸之后,他就要求大伙儿在酒方面克制。
水手们可以一上岸就花钱找女人,也不能滥饮。
如果被他发现谁出勤完特殊任务后后、刚回来就酗酒断片了,那下次就别想再跟他混了,而且还得付出代价。
这一点很关键,以至于临下船了,他还跟船员们一一握手,以很哥们义气的姿态、和男人之间才“你懂的”的猥琐表情,谆谆嘱咐:
“别怕花钱,上岸就找个女人爽爽,回头我给大家额外报销。不过千万别喝酒,你们互相监督,谁要是喝酒就不给报。”
两辈子做了几十年老船长的人,驭下之术就是这么娴熟。
……
因为顾鲲的船是前一天下午才完成全部作业返航的,回程时又开得慢、还留出时间给船员们过过酒瘾发泄一下,所以靠岸的点已经是午夜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顾鲲想要的。
因为几十吨的零碎货,还不是集装箱,转运上岸动静都很大,如果是白天的话,难免引人注目,半夜就好办事多了。
顾鲲提前吩咐在港里待命的高健雄,准备好一辆集装箱货车和两个空集装箱、一台最大起吊重量50吨的装卸吊车。
正常情况下,这些东西还是租比较划算。但顾鲲为了保密,不想让出租方掌握他的租期,以及考虑到将来还有别的船要捞,所以提前狠狠心选择了买的。
买设备的名义,就说是为了兰方港扩建过程中的某些测量项目施工需求。
不过新旧就不在乎了,旧的还能省点钱。
二手集装箱车头并不贵,折合几万美元,关键是吊车贵,将近20万。再加上之前的充气高压浮筒之类零碎捞船装备开支,全算上,基本也就把顾鲲上次卖瓷器的那50万美金全部花出去了。
所以说搞实业的就是误国啊,哪怕捞船这种看似一本万利的生意,赚的钱也都会重新投入“扩大再生产”里面,套成了固定资产。
资本论诚不我欺。
空集装箱吊到船上之后,顾鲲指挥所有船员,把所有货箱全部人工搬运到集装箱里码起来。空集装箱里提前还垫了一层减震的泡沫垫,进一步减少颠簸损坏的风险。
十几个人搬几百口木箱子还是很快的,15分钟就装完了。顾鲲只留了几箱样品在外面,以备到时候跟范.比尔松谈判验货时用,其他的全部贴上封条锁死,由吊车吊到挂车上,拉回仓库锁好。
连带着码头上的一个小仓库,都是顾鲲提前为了这些事儿买下来的,一个能装几百口集装箱的中型库,里面其他的集装箱都是堆着杂七杂八混乱的货,或者是租给其他货主堆货掩饰的。
顾鲲的两口箱子隐藏在其中,才是最安全的,比单独找个地方存放还安全。
这都是上辈子做灰色生意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常识。
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是黎明。所有人都散去,各回各家大睡一觉。
估计这些水手们能一觉睡到傍晚再起来,然后吃点东西泡个澡,就该去夜场花钱找点乐子爽爽,然后回头让老板报账了。
……
顾鲲也是一觉睡到傍晚才起来,不过他并没有那些目光短浅的人那样,立刻想着去找个女人。
事业繁忙,有太多的善后信息,需要他去处理了。
妹妹顾盼因为之前在船上的时候没有他那么辛苦,所以醒得比他早,帮他做了晚饭。
“哥,你不跟他们一起去玩么?后面这几天,你是不是会待在家里?”
“我有那么多善后工作要忙,哪有心思想那些。”顾鲲吃着妹妹熬的艇仔粥,懒得多解释。
顾盼坐在他身边,想了想:“是不是找人出货的事情?”
顾鲲并没有告诉过妹妹范.比尔松的名字,所以顾盼是不知道他具体找谁出货的。
顾盼只是笼统的知道,哥哥有外国朋友的出货渠道。
顾鲲听了妹妹的揣测,不由轻轻笑道:“没经验了吧,这种事情,哪能立刻找出货渠道呢。我距离上次捞到船还不久,要是现在又找上门去,对方会怎么想?”
虽然荷兰人比较在商言商,可是如果让荷兰人觉得“这个上家似乎有本事接二连三捞到新船”,那也难免不会财帛动人心,从而试图往供应链的更上游窥伺一下。
顾盼听了,似懂非懂。
顾鲲便继续分析:“而且,我上次跟着杜国伟他们一起出海、浮光掠影扫的那一圈,发现的船可不止昨天捞完的这艘。另外还有一两条相对不值钱的小家伙。
如果我现在去谈一次出货,过两周再去谈一次出货,对方肯定会嫉妒到发狂的。还不如我把我可能看到的都捞完,然后今年就封钩收手、暂时退出江湖,然后再一次性归并了找下家出货。”
当然,归并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得是选择性的。因为每条古代沉船的朝代可能都不一样,你只能把年代比较接近的互相归并到一起,差得远的就穿帮了。
比如顾鲲要是捞到一条明朝的船和一条清朝的船,然后把船的残骸毁尸灭迹丢回大海、就把里面的货物拿出来,对范.比尔松说是“同一条比较大的沉船里捞出来的”。
那范.比尔松会怎么想?肯定是把顾鲲当成鲨臂。
尼玛骗鬼呢?
同一条船上既卖明朝的青花也卖清朝的普通胡建外贸瓷?
不过,如果是同一个朝代之内,比如清前期,康雍的可以归并一下,乾嘉的可以归并一下,这种程度的归并,在古代贸易中也是有的。
低调,一切为了低调。顾鲲宁可让人觉得他捞到了一两条很贵的船,也不想让人觉得他能接二连三捞到很多相对没那么值钱的小船。
……
所以,他仅仅是处理了一些善后工作,在岸上闭关休息了三天、为下一次行动做点情报准备,就带着已经放松好了的船员再次出海。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一切就比较好办。
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陆续又捞到了两条在兰方近海100海里以内的船。
其中一条比较小的是乾嘉时期的,跟他第一次捞到的盖伦船上的货,正好年代相差不大可以归并。
另一条稍早,是17世纪的荷兰船,上面的货对应年代是康雍时期,瓷器花纹色彩也普遍比乾嘉时期的素一些,这个就只能单独出货了。
这两条船的收获都比较小,加起来总价值也没有第一条高。
到此为止,顾鲲算是把兰方近海、可以仗着航道科考捞的船,都捞掉了。
以后再想捞别的,就不是靠这条租来的海洋勘测船可以搞定的了,这玩意儿毕竟不专业。
“总算是时候找比尔松出货了,憋了这么久不能变现,怪憋屈的。”顾鲲内心感慨,“可惜,卖完货的钱,估计还是不会剩下什么,老子又得买专业的高速打捞舰,为将来做准备。”
搞实业攒不下现钱的魔咒,似乎又发挥作用了。
每次顾鲲租船做生意,哪怕大赚,也攒不下钱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靠着租船经营的收获,买一条船”。




开局一条小渔船 第70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挣他一个亿
七月底的一天。
雅加达,一家咨询公司的办公室里。
“这釉色、这器型,错不了。”
范比尔松拿着带射线的特殊放大镜,仔细观察了好几件瓷器,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后,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跟顾鲲摊牌,“如果你确保这批货都是这个水准、并且有那么大规模的话,我可以立刻付给你500万美元。后续拍卖还是老样子,你不用操心。
至于另外一批,我稍微看了一下,确实如你说说,年代不同,不是同一艘船里捞出来的。顾,你很诚实,那笔我们稍后再慢慢估价。”
“才500万美元?你开玩笑呢。这次的货,规模分量,相当于上次的40倍!”顾鲲点了一根雪茄,对这个价格很不满。
此时此刻,他跟范比尔松谈的这笔货,是由他捞到的三条船里的第一条和第三条拼起来的,其实有两船货,总重量有80吨。他挑挑拣拣后,计划拿出来卖的,也有60多吨。
范比尔松被反驳,倒也不生气,和气生财地解释:“首先,你上次的是明朝末年的货,比这船清中期乾嘉年间的货,单价至少高一倍。
这还是考虑到你上次的是明末劣质民窑青花,纹彩釉工都比较粗糙、而这次的清朝货至少工艺还不错,所以拉低了单价差距。否则,要是做工级别相似的明末货和清中期货,差价应该是一点五倍。”
“这个行情我懂。就算这样,这船货也该值近千万美元,这还是给你留了足够利润空间的情况。”顾鲲秉公直言。
范比尔松怜悯地摇摇头:“这种交易,不能简单看分量倍数乘以钱的。你要知道,古物市场是一个供需波动很大的市场,上次你一共才几十箱货,丢到海牙那种大市场里,根本连个浪花都看不见。
可这次你光这一批,就是900多箱,一下子砸出去的话,市场行情肯定要贬值的。你要是非要纠结于单价,我给你透个底,最多给你800万美元。
不过那钱我不能现在给,只能先给你部分押金,把货质着。然后慢慢在圈子里造势、氛围起来之后开专场。这样操作,至少要两三个月的周期,如果你急等钱用的话,就没法操作了。
而且你应该学学米歇尔.哈彻,他每次都是如果捞到的船上货太多,他就把相对不值钱的砸了,确保总出货价值。”
“我不急用钱,你拖到10月份开拍卖会都没问题。”顾鲲一口表态,回绝了对方多赚差价的企图。
上次五十万的小货,他可以图个短平快,就当是为了显示实力、搭建渠道。
而这次的生意,如果多等几个月,就能多拿300万美元,为什么不等?
捞沉船的钱,看似来得容易,可这都是不可再生资源,顾鲲也是要精打细算的。
他上辈子能记得的关于沉船的故事、坐标记录,加起来也就那么多。
世界20大著名被打捞沉船,在东南亚海域一共就只分到3条。
其他不出名的沉船,顾鲲都是从米歇尔.哈彻之类的大盗的事迹上看来的。而哈彻等人出道比较早,他们一生中大多数的业绩都在95年之前完成了。
顾鲲能利用的,只有那些95年以后的。所以几个条件一筛选,他发现自己小本本上能利用的沉船,一共也就15条。其中世界上排的上名的就3条,剩下12条是相对便宜货。
这15条便宜货里,3条离兰方100多海里以内的,已经刚刚被他吃干抹净了。所以他余生在捞船领域,能够吃的无本生意,也就那12条存货了。
这些钱,必须作为一个跳板和补充,在关键时刻帮他解决大项目的启动资金短板、或者是重要投资的资金来源。
助他一步步爬到亿万富翁(以美元衡量),乃至“碧鳞刀勒”级富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
再多的沉船,不是说不能捞,而是就算捞,他也要跟正常人一样花精力花心血慢慢找,没法直接查攻略报答案。
……
“那就这么说定了,合作愉快。10月份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你想以什么身份,去拍卖会现场都可以。”
在顾鲲的坚持下,范比尔松确认对方这次的态度是坚定的、基调是“差钱不差时间”,所以一番讨价还价后,总算是给了顾鲲一个相对满意的答复。
比尔松估计,那比乾嘉时期的大货,可以给他带来800万美元的预期收入。而那船数量规模只有前者三分之一的康雍时期货物,虽然年代早、单价略贵,但也最多只能卖300万美元。
兰方经济专属区周边近一点的有名有姓沉船,就这样被顾鲲换了1100万美元。
确切的说,是要3个月后开拍、算上账期手续可能要10月底,或者11月初才能拿到手的1100万美元。
这些美元,按照如今的汇率折算过来,超过了9000万人民币。
加上顾鲲此前相当于1500~2000万人民币的家产,拿到这笔钱之后,他的净资产将正式突破1个亿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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