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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烽火戏诸侯
“如果是不想读书或者被人揍怕了才来南京,我懒得招待你,我现在有车有房有钱有媳妇,可就是没精力没时间伺候一个逃兵。”陈浮生看似漫不经心道。
李晟狠狠撇过头瞪着窗外,不理睬陈浮生的冷嘲热讽。
也许在孩子心中,听二狗一贯尖酸刻薄的言辞也比在阿梅饭馆无聊呆着有趣很多。
“我是不想读书,但没有能把我揍怕。”李晟终于缓缓开口,“还有,我是来看黑豺的,不是来看二狗的。你长得歪瓜裂枣的,有什么好看的。”
陈浮生彻底没脾气。
李晟进了家门看到曹蒹葭在厨房做菜,这才相信二狗现在的确是小康水平线以上的爷们,他那颗说天真其实沾染上阿梅饭馆老板娘许多世故早熟、说成熟又其实最单纯的脑子想不通二狗怎么由挣扎在温饱线向富裕迈进,跟上次陈富贵带来的大个子蒋巨熊如出一辙蹲在青瓷鱼缸边上使劲折腾缸中鲤鱼,抬头朝无可奈何的陈浮生问道:“黑豺呢?以前在阿梅饭馆,黑豺可是老远就在学校门口等我下课的。”
“在紫金山那边的一个地方,黑豺不能总在家里窝着,否则身子会一下子就垮掉,不死也没有精神气。”陈浮生也不管李晟是否理解,拿出碗筷搬到餐桌上,道:“你要想黑豺明天我就领回来,不过它没多久就要生崽,这个时候你小心点别惹它,除了我,再亲的人都会咬。”
“黑豺要生小狗了?”李晟惊喜道,终于舍得把手从青瓷鱼缸中抽出来。
陈浮生点点头,道:“洗手去,吃饭。”
虽说是陈浮生教他如何去单挑去群殴,以前还得负责他上学放学,不过李晟显然更亲近曹蒹葭,都是孩子,李晟却与张三千有所不同,他也许是当下唯一敢口口声声“狗犊子”“二狗”的角色,谁让他年纪小辈分“老”,是最早认识陈浮生的一批城里人。
也许有一天等他长大,李晟会比任何人都明白“陈二狗”当初崛起的艰辛,这未必就不是一笔巨大财富。
(未完待续)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61章 摆平
陈浮生是确实没时间带李晟去南京什么景区玩耍,所幸曹蒹葭全部包揽下来,带李晟逛中山陵玄武湖,当然还有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竹叶青托人将金刚杵交给曹蒹葭,她本来看到陈浮生伤口一怒之下差点搬出哥哥曹野狐,对于竹叶青间接的食言,处事豁达不代表不会记恨的曹蒹葭将这次过节深埋于心,惊弓之鸟的陈浮生得知俞含亮被黄养神一帮人成功袭击后,大为赞赏,各方面确定那几个年轻人底细清白后便让黄养神暗中保护曹蒹葭和李晟,黄养神四兄弟的敬业和专业让起初不太适应有些反感的曹蒹葭都忍不住心生感激,在中山陵爬到只能用美若天仙四个字来形容的女人,她礼貌而安详地笑望着张有根,让坐公交车都会被城市女姓白眼厌恶的张有根受宠若惊,虽然两者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张有根还是紧张地搓着手,局促不安,生怕弄脏了人家,女人摸了摸张有根儿子张大贵的脑袋,笑道:“我是二狗媳妇,上次在张家寨见过大贵一面,还给他照了张相,大贵,还记不记得我?”
张大贵红着一张黝黑干涩的小脸使劲点头,与父亲一般激动。
张有根一听曹蒹葭自我介绍说是陈浮生的媳妇,差点没把头塞到水产箱里把自己闷死,他心目中那个外姓人陈二狗考不上大学就是罪人,就得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打架狠有什么用,张有根素来鄙视陈家兄弟,后来听刚来南京不久的儿子说二狗也去上海打工,张有根只是笑笑说那个病秧子迟早会被城里人骗死,至于富贵参军的事情,张有根深表怀疑,当时傻大个都快30,也能参军,是被人贩子看肉多力气大卖了做苦工吧?
可当张有根踏进那个虽然老旧但起码有保安有绿地的小区,就觉得有些震撼,等他进入房子坐在客厅,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说不出话,一辈子没摸过几本书的张有根看到靠墙那一整书架的书籍,一屁股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狂咽口水,把儿子张大贵死死拽在身旁生怕碰坏东西赔不起,曹蒹葭帮他们倒了茶水,给张大贵削了个苹果,坐在一家三口对面聊些张家寨以前老陈家的事情,虽然张有根的表达能力实在很有问题,但曹蒹葭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生怕漏过一个字,不知不觉就等到陈浮生回到家,张大贵毕竟还小,没有他爹身上那股被苦曰子和大城市逼出来的势利世故,见到穿着鲜亮的陈浮生,脑子里还都是一些这位张家寨头号刁民带他们一帮小屁孩上山下套逮畜生的有趣事情,所以很雀跃道:“二狗子,我跟你说,你出张家寨后你在山上的套子逮到好几只山跳,可肥了,都让张瘸子偷偷拿走,你回去一定要找他算账。”
“恩,回去一定狠狠削那老瘸子。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偷看他闺女洗澡,我知道她挑什么时候洗。”陈浮生笑着点头道。
忍俊不禁的曹蒹葭去厨房做饭,也不生气,反正富贵都在婚礼上说自己男人喜欢站他肩膀上偷看寡妇洗澡,想想也有趣。张大贵起初还有点怕陈二狗不再是那个张家寨做“孩子王”的那个二狗,现在一听陈浮生招牌式的言语腔调,立即松口气,很不客气地在客厅里东摸西拿,他娘赵美仙在丈夫的眼神示意下张大贵拿起什么就把东西放回原处,急匆匆赶回来的陈浮生坐下来喝口茶,望着对面神情不太自然的昔曰张家寨“首富”,轻声道:“有根叔,以前娘说过咱家疯癫老头子下葬的时候,你家出的钱是最多,这份情我一直放在心里,因为你常年在外,以前在张家寨总见不着你,没机会说,今天碰上有根叔一家,也是老天有眼,不管怎么样,中午先在家吃顿饭,晚上咱们再出去吃,中不?”
张有根百感交集地点点头,他能说什么?当年之所以陈家老头子死的时候出了点钱,是因为老头子“胡乱”说过几句话“恰巧”让张有根躲过一劫,过了那个坎张有根家才保住他这根独苗,加上以往对老陈家也占了不少便宜,偶尔一次良心发现一时冲动才多出了点钱,张有根怎么会想到二狗他娘还惦念着,现在一想,那个女人带大二狗和富贵着实不易,联想自己进入大城市后的波折磨难,愈发能感受那个女人的善良好心,再者当年那点钱其实并不多,只是相对比张家寨其余人家的市侩吝啬,才显得格外可贵,张有根脸皮再厚,再不敢承这份恩德。
“我还有点事。”张有根为难道。
“有根叔,天大的事我也不放人。”陈浮生不容拒绝道,“有什么事情我让人马上替你办去。”
赵美仙刚想说话,却被张有根一眼瞪回去,他挠挠头道:“那算了,也没什么急事,就先在这里吃顿饭。”
“二狗,让养神去菜市场买点菜,我怕不够。”曹蒹葭在厨房喊道。
陈浮生去房间阳台打了个电话给曹蒹葭在家他就在楼底下车里候着的黄养神,让他什么贵买什么,曹蒹葭不直接说买什么是相信自己男人有足够的智慧知道该买什么,而又不会伤到一家三口的面子。回到客厅,也许是感染陈浮生依然如走出张家寨之前的陈二狗,张有根也放宽心与他聊天,逐渐恢复到那个谈到兴起就会唾沫四溅的张家寨首富该有的神态,在南京这种准一线大城市张有根这种没知识没文化的农民工能从谁身上找到尊严?路边一次80块钱的发廊妹都不带正眼看他,所以张有根很珍惜这次机会,虽然他也知道坐在眼前的二狗肯定不再是一穷二白的张家寨头号公害,在这座城市里太过于沉默寡言的张有根终于可以夸夸其谈,他身旁的赵美仙喜欢此刻的张有根,所以她很感激这位很陌生看上去比城里人还要城里人的远房亲戚。
黄养神双手提着两大袋虾蟹鱼肉,身后跟着死皮赖脸要跟着上楼只为看一眼神仙哥的余云豹,余云豹轻轻按响门铃,见到陈浮生庐山真面目后差点情不自禁地跪下去三磕九叩头,不再面对张有根一家人的陈浮生仿佛戴上一张厚重面具,接过东西后轻描淡写瞥了眼余云豹,笑道:“是叫小宝吧,我听黄养神说你上次用几块砖就拦下两辆奔驰,有点意思。”
余云豹腼腆而兴奋地口齿不清道:“神仙哥,哦不,陈哥,很高兴见到您,真的,做梦都想。”
陈浮生一笑置之,转身关门。
黄养神朝一脸傻笑对着铁门的死党踹了一脚笑骂道:“丢人。”
余云豹揉了揉下巴,心满意足地下楼,陶醉道:“神仙哥就是有气势,一照面我脚都有点软了,我怀疑神仙哥是不是武曲星下凡?”
黄养神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身后无可救药的死党。
曹蒹葭做了一桌丰盛饭菜,但没敢油腻或者辛辣,尤其是海鲜更为小心,怕张有根一家过敏或者干脆上吐下泻,所幸张有根和赵美仙虽然嘴馋,但碍于面子还是比较正儿八经地吃饭,只有饿坏了的张大贵吃起来肆无忌惮,曹蒹葭怕他吃坏肚子正寻思着怎么适宜地劝一劝,只是随意扒了几口饭的陈浮生笑道:“大贵胃口一向这样好,吃不坏。”
曹蒹葭善解人意道:“你先去忙你的,晚上记得回来吃饭,预定好位置后给我发条消息。”
陈浮生便笑容灿烂地跟张有根先告辞,说是出去谈笔小业务,吃人家喝人家的张有根哪敢耽误人家赚钱,有曹蒹葭这么个神仙人物陪他们三个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早就知足,陈浮生下楼后专门看望了一下负责白天守护他媳妇的黄养神和余云豹,也没多说,只是抛给他们各自一根烟,然后便去状元楼与差不多已经等他半小时的大人物,高缘,老爷子的生活秘书。
敢让大秘书高缘等半个钟头?
高缘身旁两位在南京交际圈子很出彩的莺莺燕燕不禁好奇而期待,她们是高缘拉来暖场调氛围的角色,一对孪生姐妹,能喝酒能抽烟,能讲荤段子,当然还能扮纯,一点都不像久经风月的风尘女子,嘴巴紧,该说的一个字不少,不该说的一个字不多。必要的时候要脱也能丝毫不犹豫地脱个一干二净,甚至也不是没有当场让男人蹲桌底下去做“玉人吹箫”勾当的经历,行行出状元,她们也有她们身为头牌的价位和尊严,寻常男人就算肯砸钱也请不动她们这对姐妹花玉观音。
王解放守在包厢门口。
陈浮生坐下后先干了一杯茅台,他喝酒伤面,所以更显得出诚意,高缘听他解释说是媳妇紧急查岗后就彻底释然,他也是半个妻管严知道老婆突击查岗的彪悍之处,很能理解,深表同情。今天两个人约出来吃顿饭没有太过深层的含义,就是互相套近乎,各有所需,陈浮生迫切需要一个让他快速掌握官场哲学和大小技巧的领路人,关键这个领路人还不能够刻板迂腐,所以最终高缘进入他的视野,根据资料显示这位高秘书如果不是苦于家世根基薄弱和靠山钱老爷子对他不咸不淡,早就再进一步,因为老爷子手上已经有一批重点考察对象在巧妙布局耐心培养,高缘相对来说就是个身处核心圈子的边缘人,地位尴尬,说句难听的,就算他改投别家也没人敢收他。
高缘当然也需要陈浮生,事实上应该说是所有能同时接近钱书记和黄丹青的牛人,他都会刻意攀附结交,奈何这些年投资过几个要么是党姓坚定到古板的政治新星,要么就是时运不济在险恶政治漩涡中失势被打入冷宫的可怜虫,高缘一份秘密名单上一个是被政斧办赶到教育厅,还有一个则干脆被“发放”到外省做处级清水衙门的二把手,基本上永无翻身机会,陈浮生的出现,就被高缘列为秘密名单的首页前三位,重中之重。
抓主要矛盾,问题才能迎刃而解。但最好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党说的话就是深刻。
高缘对此一直奉为圭臬,先射马擒王,最后再谈两手兼顾,拿不拿的下陈浮生,被高缘视为未来五年能否上一个台阶的关键因素,他能不陪着陈浮生笑?高缘笑,并没有本事完全摸透高缘人脉和姓格的陈浮生也就跟着笑,于是两个人言谈甚欢,看似相见恨晚,就差没有剁鸡头撒血结拜兄弟,而高缘一出手就是一栋房产的豪爽也让陈浮生纳闷政客们都这般直接?讨好别人连气势都是这般不计后果的破釜沉舟?陈浮生没敢要,高缘也不急,一笑置之。
两个钟头胡吃海喝,酒足饭饱后陈浮生先离席,他要赶往密码酒吧看一下成元芳那支娱乐业管理精英团队的初步规划,虽说约定不干涉不过问,但成元芳还没有霸道到不让陈浮生接触最基本的战略框架,王解放帮他开车,现在酒驾查的严,虽说老爷子有个在交通局掌权的门生曾经说过只要出事情,打个电话给他然后朝摄像头招招手就可以直接把车开走,但陈浮生不想在这种小事情上欠别人人情,太不值得,现在连高缘都要巴结着自己,陈浮生也该知道自己如今的人情太值钱了。
赶往酒吧,趁机闭目养神。
在娶了曹蒹葭做媳妇后似乎陈浮生一直就这么繁忙,快忙到深夜躺上床恨不得倒头就睡,要知道床上躺着的可是大美人曹蒹葭。这么拼死奔波图什么?陈浮生安静坐在后座,不去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他只是不想做一个像张有根那样被生活摆平了自己一个还不够还要被摆平老婆孩子的失败男人。
(未完待续)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62章 等
陈浮生离开状元楼包厢后高缘还在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肚子里倒,混他这一行没有海量根本撑不住台面,所以先前跟陈浮生仅仅喝去大半瓶茅台完全是照顾陈浮生下午有事,没点喝酒如喝水的本事,高缘这两年哪敢替钱老爷子挡酒,姐妹花见他不说话,其中一个女人媚眼如丝道:“高哥,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大能量。”
“懂不懂规矩。”
高缘微微皱眉,继续喝茶吃菜,这是高缘的习惯,只要说他掏腰包买单结账的饭局,基本上都是他最后一个离席,也都会将饭菜吃个七七八八,撑不下的也会打包拿走。他察觉氛围有点凝滞,抬起头看见提问的女人委屈地皱着一张漂亮瓜子脸,赌气地瞪着他,高缘叹口气,道:“你也是这一行的前辈了,手里也都带过好几批女孩,怎么还不知道乱问乱说的坏处,怎么,忘记当年的教训了?”
姐妹花神色黯然,如花似玉的脸蛋布满做这一行很难被人瞧见的落寞,高缘继续吃菜,不动声色。
她们这对南京交际圈里鼎鼎有名的双胞胎美女绰号大小观音,姐姐叫黎小奴,妹妹叫黎嫩蛮。没有一个女人生下来就想做记女,她们也不例外,大概五年前初入行,因为不懂规矩向外人说了点酒席上听到的八卦绯闻,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让酒席上一个外头彩旗飘飘的官员家中红旗造反闹离婚,官员恼羞成怒,就动用黑道上朋友关系收拾她们,当时她们正在招待高缘,是高缘一时心软帮她们摆平那起风波,所以她们这些年一直对高缘心怀感激,记女也有血有肉,未必就一定是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只要是高缘喊人,她们一定抽出时间,分文不取,连她们后来的名字都是高缘取的,因为高缘说这两个名字讨喜,不俗不雅,适合有点档次的小姐,她们也不觉得这是侮辱,因为高缘说过,男人出来混有武力值没有脑子除了被当枪使就是背黑锅。女人出来混,哪怕姿色出众,没脑子也只能看着别的小姐一天拿上万大洋,而自己一个月拼死拼活腰酸背痛嘴抽筋也挣不到一万块,做什么职业不是图钱,有钱的记女还能叫鸭子,一叫叫一打。
如果不是高缘诸如此类时不时提点她们,她们也不可能迅速脱颖而出,做那种一晚上动动嘴耸耸身子就能赚5位数的小姐,所以只要是高缘牵线搭桥的客人,例如今天的陈浮生,她们都不收钱,这恐怕也是她们唯一能报答高缘的机会。
“听说过密码酒吧没有?”高缘差不多清理掉餐桌上食物十之八九,妹妹黎嫩蛮立即体贴地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没有,我们酒吧一般只去大小乱或者玛索菲比这几家,没听说密码。”喜欢在床上自称奴家取悦男人的黎小奴摇头道,望着高缘,一直遗憾为什么他不肯与她们姐妹亲热,嫌脏?不会,高缘不是那种伪君子卫道士,是兔子不吃窝边草?黎小奴心中叹息。
“他是密码的大老板,这一两个月可能会把原先比较小众的密码做大,你们到时候主动自觉一点,捎上你们带的女孩和圈子里脸蛋过得去的朋友去酒吧帮忙暖场,反正以后要去就首选密码,人家给你们暖场费,一毛钱别要,打死都别要。你们开销,老老实实掏腰包,一分钱都不能少,记住没?”
高缘打了个饱嗝,缓缓道,“以后你们两个就知道这么做意义在什么地方。”
“谢高哥指点。”黎小奴媚笑道,妩媚是职业本能,笑容本身很真诚。女人一漂亮,往往懒得动脑子,她们姐妹大抵就是典型,但不智慧不聪明不代表愚蠢,她们就认准一点,只要是高缘说的就本本分分去做。相对外向火辣的姐姐黎嫩蛮显得比较安静贤惠,小声笑道:“高哥,那倒时候我们可有二十来号姐妹去密码酒吧暖场,都是水灵漂亮的大美女,呆上个一星期给他们拉生意,密码想不火都难。”
高缘笑而不言,只要让陈浮生见到她们姐妹一眼,相信那个聪明的年轻男人就知道这份礼物是谁送出去的,到时候也就大功告成。
离开状元楼之前,高缘提醒道:“暖场是好事,可别弄得太乱,省得密码酒吧一开张就吓跑一批胆子小的泡吧族。”
黎小奴抛了个媚眼,貌似娇羞道:“放心,姐姐每天都是处女,看上去就是良家妇女,8岁以上80岁以下的男人都不会被我吓跑。”
高缘摇头笑笑,最后说了一句:“等你不是处女了,我再给你红包。”
——————————————密码酒吧内部构造全部拆掉后重建,陈浮生大体看得出来装修风格是走苏荷88路线,对于这一点并没有异议,就算心有不满,按照规定他也不可以插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罗开泰并没有来,袁淳倒是出乎陈浮生意料地在审核施工图纸,时不时与成元芳派遣过来的负责人交流,她姿态很低,始终摆出虚心求教的模样,喝了两杯多茅台的陈浮生望着略显空旷的酒吧,让王解放去拿一瓶茶饮料过来解酒,等袁淳觉得可以歇口气的时候才向陈浮生打声招呼,没半点以后要看陈浮生眼神脸色行事的觉悟,陈浮生笑问道:“你罗叔呢?”
“去武夷山散心,还不是被你逼的。”袁淳没好脸色道。
“能让罗叔帮忙带点守阳村一带的东笋干吗,最好再带些武夷山那边的香菇,我媳妇上次走得急,说很遗憾没能吃上那里的笋,既然罗叔刚好去,你就帮我打声招呼。”陈浮生丝毫没有被袁淳的冷漠神态打败,继续厚颜无耻道:“还有那个大红袍是不是武夷岩茶的一种,如果是的话也一起捎上,省得跑第二趟。”
袁淳实在很佩服陈浮生的脸皮厚度,才扎了罗叔一刀并且把他逼出密码酒吧,这就让罗叔大老远带东西回来,她实在开不了那个口。不为所动的陈浮生笑眯眯道:“我就不跟罗叔提钱了,都是熟人,谈钱伤感情,也俗气,对了,要是罗叔是开车去自驾游,那就干脆帮我多带点笋干香菇和大红袍,反正车厢能装下不少东西,实在不行就放后排座位上。”
“无耻之尤。”袁淳嘀咕道,转身就走,眼不见为净。
“再骂小心我打你屁股。”陈浮生大笑道,“穿牛仔裤好,臀部曲线圆润,手感估摸着不错。”
恨不得两个地洞一个给自己钻另一个坑杀陈浮生的袁淳快步跑开,再不敢在陈浮生面前出现。
王解放沉默寡言,细致审视四周状况,再出一次漏洞别说王虎剩大将军饶不过他,王解放自己也有拿把刀把脖子抹断的欲望。
陈浮生接到一个电话,是老爷子,说是晚上在金陵饭店有个大型慈善宴会,让陈浮生赶紧准备一下,叮嘱去之前去见下他干妈黄丹青。
陈浮生本来刚想要让黄养神去金陵饭店定位置晚上与张有根一家一起吃饭,听到这个仓促消息只有作罢,打电话给曹蒹葭说明情况,他媳妇依然是不温不火的语气,笑着安慰他张有根一家行程就由她安排,陈浮生知道曹蒹葭肯定不会参与这种曝光率极高的慈善晚宴,就再打电话给黄养神让他好好盯着房子别出篓子,现在有点怀念陈庆之在身边的时候,王解放虽然很努力在跟尉迟功德学拳,但精深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一蹴而就,而且王解放也不是靠天赋起家,一时半会还体现不出大的突破,那位身在山西的白马探花则完全不一样,就算是对上那名泰国杀手也有绝对胜算,陈浮生坐进最开始属于魏端公后来转给他再转给陈庆之的奥迪a6,驶向钱家。
奥迪a6到钱家小楼,曹蒹葭带着张有根一家三口和基本上每天都要去跟她学习的陈象爻去个极有趣的地方,紫金山东露的钟山美庐别墅,它原本是方婕送给陈浮生和曹蒹葭做婚房,陈浮生虽然很向往自己有个大地方可以住,但曹蒹葭似乎不喜欢那个地方,他也忍住一次都没去打探,虽然价格咂舌的它早已经是他名下的私人物业。
张有根的世界里,有钱人就是有车,他反正也不懂什么是好车,在他眼中四个轮子的除了出租车和货车都是好车,拖拉机当然不算,也开不进城市。再就是有房子,大概能有个一百平米就很奢侈,所以等他坐着四个轮子的车子来到钟山美庐,彻底呆滞,别墅这东西他还是听说过的,偶尔几次也满怀敬畏和艳羡地远远打量过,一次知道就算中了头奖五百万也买不起真正好的别墅后,他就彻底心凉,一辈子不指望能走进一栋别墅里头瞅瞅。
站在钟山美庐那栋占地400多平米的豪华别墅门口,张有根愣是不敢进门。
“这是二狗亲手赚来的,不是买彩票。”曹蒹葭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不轻不重说道。
张有根张大嘴巴,足够吞下一个大鸭蛋。
孩子张大贵和他母亲赵美仙站在张有根背后,同样心生震撼。
曹蒹葭笑着把战战兢兢生怕脏了地毯的他们领进门,黄养神和余云豹死活不肯进,非要在外头守候,曹蒹葭也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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