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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小贱
莫名的悲哀。
泪珠划过了男人如玉般的脸,不算柔滑的衣物划过男人只剩下一层薄丝的身躯。
这男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是要怎样?敛水蹙着眉,颇有些不爽。
而且……这男人贴身藏着不知哪来的刀。
敛水靠近男人,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男人的心也随着敛水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直至跌入谷底。
说实话,男人的身材很好,没有特别纤弱,也没有特别的壮实,正是那种刚刚好的比例,那一袭薄丝的衣裳,半透的乳白,恰好将男人胸前的两点衬的若隐若现,格外性感。
“想杀我?”敛水挑起男人的下巴,慢慢的蹭着,轻佻至极。
男人的脸上染上红云,颜色艳丽,唇死死的抿着,未干的泪眼也重新染上了雾气,轻颤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圆润的水珠。
最是美人心碎时,冷情更甚蛇蝎乎。
男人咬了咬唇,猛的拔刀捅向敛水。
“好像有点大意了呢,也不知你哪来的刀。”太慢了,男人的速度让敛水觉得有些兴味索然,她握住了男人的手,明晃晃的刀尖距她不过一公分。
“我好像有点生气了。”敛水捏住男人的腕,空手夺白刃,刀柄还带着男人的温度。
熟悉的感觉。敛水低头看了看那把刀,那是她放在书房的,也不知怎的被男人寻到。这男人,倒是眼尖,而且运气也不错,居然进的了她的书房。
“要杀要剐随你便。”男人挣脱了她的手,转过头去不去看她,一股子奇怪的视死如归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反抗
“你说……我把你剥光再丢到外面怎么样?应该会有人感兴趣玩玩吧?”敛水重复着刚刚的话题,半真半假的唬着男人,并用刀尖挑开男人的衣服,让男人的上身裸了出来,衣服滑到男人的肘部,随夜风轻轻摆弄着。
夜色里,能隐隐看见远处繁华的灯,还有男人再无遮掩的上身,朱砂一点卧锁骨,莫名的诱人。
敛水舔了舔唇角。
男人想必是出自大家,那张脸看的比谁都重,都是这般境地了,仍旧还挺直着脊梁。她喜欢。
刀脊贴着男人的皮肤,缓缓的动,敛水愉悦的感受着刀那边传来的颤抖。
“不要!”男人的声音有点尖,有点细,有点变音。不过男人很快就换了声音,发出了一声闷哼。
刀背狠狠的亲吻上男人的胸前那一朵红花,正中花心。“说话要客气点哦。”特意翘起的尾调,让男人吓得狠狠一颤。
“请……请不要这样。”男人有些慌乱的答,摸不清女人的情绪,让他有些忐忑,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微不可寻的哀求。
“厨房出门左转第二个房,火种……”敛水收好刀,转身头也不回的拿着一根蜡烛点燃递给尚唯,“不要烫到手。”
男人愣了愣,呆呆的看着敛水。
猎物要慢慢逗弄,才好吃掉。敛水嘴角挂起诡异的笑,“还有,不许穿外衣。”
男人重新用力的咬着唇,唇色发白,却依旧是倔强不肯求饶的,只是将衣服拢了拢,走入了浓浓的夜色。
夜,还长着,不是吗?
当尚唯做好了饭,月亮都走到了正中。敛水也没有催促他,只是闭着眼睛靠着椅子小憩,梦里有水波在荡漾,晃悠悠的她如海里的小舟,忘记了自我。
“吃……吃饭了。”尚唯抱着一大碗带着热气的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将碗放到台上。他有些紧张,怕她一个不满意就送他去春苑,那样的日子,会生不如死的。
抬眼,尚唯便看见那人沉浸在梦乡里的容颜,一瞬间,惊为天人。
敛水长的自是不差,如水般的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3
女子,清润怡然。少去了刻意加上的冷意与俗气,敛水像是误入凡间的仙,不与凡同。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场合遇见她,尚唯觉得,他可能会爱上她,不去管他与她的身份是否有差距。如果,他现在不是她的奴。
但,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如果,建立在如果上的事,往往只会无果。
刀被敛水随手放在了台上,就着昏黄的灯火,有种诱惑的意味。
拿起它,拿起它,拿起它……心里有个声音在教唆着尚唯,只要杀了那个女人,他就可以离开了,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把刀,他似乎能够触摸到刀上的冰凉。
那把刀像是黑洞一样吸引着他。
近了,近了。
心底有恶魔在叫嚣。
他拿起了刀。
她睁开了眼。
刀刃锋利,睡眼朦胧。
“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叫我起床么。嗯?”敛水右手托腮,话语间那可以拖长的尾调伴随着刚刚睡醒的暗哑,显得格外性感。
敛水眯着眼随性的笑着,刚刚睡醒所带着的迷蒙让那双眸子显得极为亮眼,她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猫科动物,慵懒而散漫,却有攻击的趋势,让人感觉到危险。
他有杀气,可杀心却不稳,不然敛水倒是不介意被他捅上一刀——反正又不会死,而且说不定能更好的驯服这个男人。
“叮——”那把刀就这么的掉在了地上。尚唯知道,他没机会了。他有些僵硬的握紧了手——那只刚刚握刀的手。
回家?回哪个家?回那个没人需要他的家么?还是哪个只把他当做筹码的地方?尚唯笑的有些凄苦。原来不知不觉,他在这天下,早已没有容身之所了。
他不愿意嫁人,可如今,他却方为鱼肉,眼前这人为刀俎。落到这般天地,他是不是该怨?可又能怨谁呢?尚唯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一下子,尚唯所有的情绪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他瘫倒在地上。
敛水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崩溃,看着他笑着笑着却有整串整串的眼泪往下滴。她在想,尚唯的泪水是什么滋味的?
敛水站起身,弯着腰扶起如烂泥般瘫倒在地的男人,抱着他,从下巴一点一点顺着泪痕往上吻,用唇舌温柔的舔舐,直到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眼附近。
男人的皮肤很滑,很嫩,就像是那刚刚剥皮的鸡蛋,碰着唇的触觉让人有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
尚唯如同一具牵线的木偶般,呆呆的任由敛水轻薄摆弄。
泪水的味道涩涩的,又咸咸的,但又不如海水般咸腥。敛水觉得,泪水是一种神奇的液体,可以从人们的眼里流出。
男人的衣服很薄,很听话的没有套外套,只穿了那一件性感的单衣。
敛水则觉得,怀里的人抱起来有点凉,有点硌人。
没有一丝生气的男人让敛水觉得有些被轻视。她用力的捏着男人的下巴。
“又想拿刀杀我,这笔账,可不是你哭就能解决的。”她的声音被怒火压的低了些,带着点嘶哑的磁性。
男人微微的挣扎,敛水的怀抱很暖,但敛水下手也极重,捏住他下巴的手如同铁铸的一般,弄得他生疼。他正想开口说话,就被敛水扇了一巴掌,耳边嗡嗡的响。
“我买你,可不是让你在这怨天尤人的!”敛水眯起眼睛,放开捏住男人下巴的手,转而托住,唇舌相交。
接吻的感觉其实也没有多好。敛水用舌头细细的将男人的牙床描绘了一遍,又逮住那条躲在角落的柔软强制性的交缠。
男人的脸开始泛红,也不知是羞涩还是憋的,他被强迫的感知着口腔里的异物,一寸一寸的被攻占,慢慢的,他开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作者有话要说:
☆、崩溃
当然,敛水也没有让自己的手闲着,那两朵小红花,不好好疼爱可怎么成,轻揉慢捻抹复挑,敛水像是在弹琵琶一般照顾着那右侧的小红花,似是情有独钟一般。
男人开始挣扎,他开始感觉到窒息,还有胸膛左侧的瘙痒,以及右侧的疼痛与敏感。
即使并没有出阁,但他的教养爹爹也让他粗懂了许多闺阁男子不曾懂的逸事。
有个声音告诉他,还不够。
尚且沉浸在悲痛中的人儿,用那没有焦距的眼看着敛水,身子随着敛水的手摆动。
灯火摇晃的更厉害了,尚唯进来没关上的门外正传来一股又一股冷风,冻醒了迷离索情的尚唯。
“我……我去拿碗筷。”尚唯猛的推开敛水,红着脸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跑掉了。
而那被褪了一半的丝质衣服正随着男人的奔跑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男人胸膛上开着的的两朵小红花,一朵开的正艳还带着,一朵颤巍巍的抖着挺立,显得有些渴望。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出去了?敛水摸着下巴,看着男人逃跑似的狼狈,笑了。
粥还是温热的,却也褪了些温度,有一丝淡淡的香气溢散开来。男人的手还是有点凉——那是敛水接碗筷时不小心探触到的温度,没有眼泪那般的温热。
敛水忽视不了,那双如玉般的手上那斑斑血痕,但她也只是挑挑眉。做多了自然就会熟练的,她这么对自己说,像是在否定着什么。
而且,太过于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忍不住有毁灭的冲动,她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没那闲心去保护所谓的娇弱美人。
如果不能适应,死了又关她何事?敛水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切的七零八落的肉与菜藏在粥里,让人忍不住怀疑切菜的那人是否把手上的肉也一并切了下去。
还需要多多加强啊。
粥喝了下去,敛水面不改色的起身去接了壶水,放在台上。尚唯有些不解,也喝了一口粥。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是想毒死我?”敛水看着尚唯,看着他一口气把壶里的水喝了下去。敛水觉得,男人一定是把椒盐当做普通盐到了进去,还是放了一大锅勺的感觉。
敛水有点脸色发黑,强忍着把整碗粥都拍到男人脸上的冲动。
“我……”男人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晚餐被你整成这样……”敛水的脸色有点阴沉。“你不用吃了。”她不喜欢养废物。
废物的范畴不大,不能照顾自己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对于敛水来说就是废物!还用她照顾?呵。
“我改!”男人急急的抬头,有点迫切,深怕说迟了会被送走。敛水一步一步的走到男人的面前,看着他。“我买你,不是让你浪费我家粮食的。”毫不迟疑的冰凉的话语,让男人的心跳一下子有停住的错觉。
他始终还是奴。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但,他还能骄傲么?还有资格去骄傲吗?曾经抚琴作诗的人儿,如今却被农家的一顿晚餐难倒;曾经的锦衣华服,如今的他却衣不蔽体,险些堕为娼~妓。
敛水轻而易举的把男人提了起来,靠近她。“你在引诱我,等着被我上么?”敛水的眼里的不屑刺痛了男人的眼。她看见了男人的受伤,但,那又怎样?她的地盘,就要守她的规矩。
她看不惯男人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她喜欢他梨花带雨的模样,她想品尝那泪水的滋味。
她想看男人哭泣,却不愿看他像木偶一般任人宰割。她就是这么矛盾。敛水吻上尚唯的唇,用力的吻,像是在与人缠斗,而不是缠绵。
男人只穿了一件薄杉,身体温度有些低。她靠在男人的耳边低低的说,“晚餐吃不到,吃你可好?”虽是问句,可敛水却没有给尚唯丝毫反对的权利,她就像一个王者,否决了所有她不愿意听闻的事情。
男人的耳朵变得通红,领口微微开着,以敛水的角度自是可以轻易的看到领口下那是不是被衣裳蹭过的小红花。尚唯告诉自己,他不能沉沦。
耳边女人呼吸的热水传到他的耳里,化作一条蠕动的虫,一下一下的往他脑海里钻动,搅乱他的思绪,操纵他的身躯,而那虫的名字,叫做欲~望。
他害怕出现一个他无法掌握,一个他不曾认识的自己。但敛水又怎会容忍他的逃避?她残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敛水熟练的挑开那层衣物,薄薄的,滑滑的。敛水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口,那一口贝齿,那水润的小舌,一切的一切都被敛水看在眼里。
壶里还有约摸半壶水,透彻心扉的凉。敛水提起那壶,往男人的嘴里倾倒。无法闭合唇舌,自然无法吞咽,尝试了三四次的尚唯放弃了挣扎,任由水满口腔,再沿着嘴角缓缓往下流,弯弯曲曲的走。
水淋湿了衣裳,细小的水柱在烛火中显得更为晶莹剔透,而那被浸湿了的衣服,就更显透明了。男人这件薄杉之下,再无寸缕。
水流流过了敛水刚刚抚摸玩~弄到充血的小红花,浇过了那挺立的尖儿,男人禁不住嘶了一声,腿有些发软。
半壶水很快就被浇完了。男人喘着气,那水润的舌头还搭了半截放在唇上。尚唯有些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抓着敛水也不是,悬在空中也不成,不由得看向敛水。
敛水也不去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顺着水痕往下吻,一点一滴的吮吸着那慢慢往下滑的水滴。
这对尚唯来说无意于一种折磨,麻痒难耐的他不住的扭动身子,手也环上了敛水的腰。他想要他可能需要更多的刺激。那红花自是挺立着的,但是却不仅有红花是挺立的。
作者有话要说: ╮╯_╰╭
☆、驯服成功
束腰的丝带湿哒哒的搭在他皮肤上,脆弱不堪,只需轻轻一碰,似乎就能挣脱开来,但敛水却没有碰触那条丝带,留着那处拱起顶着,看着男人在她的掌控下“舞蹈”。
真是诱人的“舞姿”啊,敛水有些感叹。她吻上了他胸膛右边的红花儿,他忍不住叫喊出声,如猫儿般细鸣。
尚唯只觉得胸前一痛,头一下子往后仰,他感觉到女人口腔里的每一颗牙的牙印,每一个细节。
敛水用牙细细的打磨着那幼嫩的乳肉,一点点的描绘,再用舌尖反复而快速的刷过。
“啊——”男人忍不住的鸣,浓重的鼻音,他弯着腰,想要躲避那种让他想要疯狂的感觉。
敛水也不逼他,放开了男人胸前那朵红花,润泽的水红色。
男人看着她,茫然而不知所措,像是走错路的小兽,一头撞进了猎人的陷阱。
也跌入她的怀抱。敛水难得轻柔的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男人,像是在对待珍宝一般。
尚唯迷醉在这种感觉里,任由敛水抱着,慢慢的走向黑暗,走向她的卧房。以后,也会是他的卧房。
在尚唯看不到的角度,敛水的嘴角翘起四十五度的绝美弧度,那月色下的鸳鸯般的人儿。
房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人在漆黑的气氛里的感知格外敏~感。
敛水放下了尚唯,让他背对着她,她把脸搁在尚唯的肩上,用力的吮吻着他纤长的脖颈,借着窗外跑进的月色,她满意的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红痕显现在他的脖颈上。
【……纯洁的孩纸还是省略吧……】
男人是很敏感的。不一会,男人就迷失在了痛处里,小腹下方的感觉麻麻痒痒的,在他的体内点起了一把火,窜来窜去。脖颈的刺痛,双乳的钝痛,还有那掐在腰间揉捏的双手,一切的一切都能让他仰头大叫,只是,太过强烈的刺激反而让男人大张着口,死命的喘气,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尚唯开始随着女人的粗暴开始律动,他紧紧的依偎着敛水,像是鱼一般全身心的交付了一切给水。
极乐的巅峰,不过是一人的昏厥而告终。敛水慢慢的开始平息气息,慢慢的坐起身,下了床。
是她太久没有宣泄了吗?禁欲太久一下子的宣泄疯狂而暴虐,如海啸般潮涌而来。
开了门,冷风灌入,床上赤身的人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双手因绑缚而交错在床沿,双脚并拢的侧身躺着,正对着敛水。
莫名的诱人。
饭厅的灯还亮着,快燃尽油的烛火忽闪忽闪的,偶尔爆出几朵灯花。
敛水草草的披上外衣,借着星辰指路,一步一步的赶在灯火完全熄掉之前接了火。
屋内重新变得光亮,敛水将双手环在火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4
光的两侧,觉得很暖。
拿着烛台,敛水走去捡拾了一些物什,比如洗脸用的布块之类的,还打了盆水——冰凉的井水。
随手将烛台放在床头,敛水小心的解下那绑缚住尚唯手的衣物——已经干透到有些发硬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海
那银白色丝质的衣物褶皱着,还染了几许血迹,敛水抖开来看了看,像是开了几枝傲雪的梅一般。
敛水把衣服小心的铺折平,再叠好放在了一旁的柜子里。
她细细的端详着男人的模样。未干的泪痕,红肿的双唇,那两朵细致的红花儿已经有些紫青了,而那白玉般的皮肤上却是刻满了有红有紫的梅花,还夹杂了些许浊白。
男人的手破了皮,紫了一大圈,许是挣扎的太用力了吧。
真是脆弱的男人,敛水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太过为难。
她的身上也是粘腻的,一股子汗臭味里还夹杂着雄性的腥臭的气味。
敛水细致的为男人擦了身,用那冰凉的水。男人觉得有些冷,便紧紧抱住了热源,也就是敛水的手。
敛水把手抽了出来。男人自是挽留不住,刚刚得以解放的手半伸着,无助的半摊着。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敛水并未给尚唯换上衣服,只是拿了张还算厚实的锦被,细致的为尚唯掖好。
水有些浑浊了,敛水出门将布块洗了,把水到了,这才回了屋。
此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敛水捡了套衣服去换洗,特地没有关上柜门。敛水眯了眯眼看着那东方第一抹的鱼肚白,有些刺眼。
洗漱完了,便出了门,去了渔港。
大小不一的船躺在水里,随着那吹来的灯,慢慢的晃荡着,慵懒的摇头摆尾如同刚睡醒那般。
已经有好些人站在渔港口了,多是男子和小小的稚童,正在盼着那出水的人儿归来,好些眼睛都盯着那个不算大的弯道,等着属于他们的船。
开始有船回来了,气氛开始变得很热烈,敛水不停的看到有男人羞涩的上前牵住归来人的手,还有两三个萝卜头在喊着,像是过年一般。在水边的人都知道水的危险,深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回不来的道理,许是他们学会了珍惜,珍惜每一次归来,每一次重逢。
不断的有女人走来港口,那是出早船的捕鱼女。平常的敛水到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自己家里也有了一个男人,不觉得有些渴望,渴望什么,敛水也想不明白。情欲吗?又似乎不是。
她看见了个熟人,那是徐沪新娶的小夫郎,敛水刚喝了他们的喜酒,还记得那个男人牵着徐沪幸福的表情,满面的红霞,眉眼带笑。
敛水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莫画,很诗意的名字如同那人儿一样温婉。
敛水看着莫画在那眼巴巴的看着水平面,不由得有些好笑,上前喊了一句,“莫画。”
莫画转过头来看着敛水,有些腼腆的笑着,说,“妻主去出远海了跑远航了,昨夜。”
一下子便条理分明的解释清楚敛水想要知道的。
出远海,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也就是顺着这江水出去到海里捕鱼,越深越好通常需要一个月来往一趟,捕捞到值钱东西的几率也大大增加。
刚成婚就迎来分离,却依旧笑意盈盈,并在徐沪出远海的第一天就在这望着,这是难得的,水边的人一般出来等出远海的人,都是过了二十才来守人。莫画笑着说:“莫非敛姐姐也要出远海?”,莫画的脸上带着不善与人交谈的羞涩。
“嗯。”敛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只是周遭的气氛变得温和了一些,不管怎么来说,徐沪对于敛水来说还算是重要的,所以连带着徐沪疼爱的,敛水也一并带着温和些了。
“那敛姐姐可要快些回来,一帆风顺。”莫画柔声的说到,也不理敛水的冷漠,因为他知道,敛水也就那性子,所以并不会恼。
“好。”敛水是羡慕徐沪的,因为徐沪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会在家里点着灯热着饭,跑到码头去等她徐沪回来,先是那个老女人,然后是柔柔顺顺如绵竹般的莫画。而敛水,却永远只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她不是不想改变,只是她无从改变。误入徐沪一家,是她这辈子最大也是最好的失误。敛水是讨厌孤独与黑暗的,只是一个人在黑暗里待久了,便麻木了,也不知是否是喜欢上了。
敛水的性格是扭曲的,极度的扭曲,而且形成了成对立的,截然不同的性格对立面。她可以对尚唯冷酷,因为她觉得,如果她在地狱,为什么不能找个最为纯洁的,逼着他一点点污垢,一点点的陪她腐朽;她也是渴望光明的,渴望着徐沪一家的温暖,总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即使会被灼伤,也阻止不了她靠近的冲动,就像是飞蛾,为了那一瞬间的绚丽,甘心以身成花,化为尘埃。
“敛姐姐?”莫画看出来敛水眼里骤然间暗下去的光芒,不由得有些忐忑的喊着,是……是他的原因吗?徐沪说,让他多些靠近敛水,虽说敛水对他的性子是冰冰冷冷的,可徐沪说,敛水是她除了家人以外最为信任与亲近的,是她当做妹妹来疼的。所以莫画总是不自觉的想靠近,即使总被抗拒。
“我会帮着你把徐沪带回来的。”敛水说着,不意外的看见莫画惊喜的表情。
她是海上最大胆的独行客,即使是水季,也敢到海里。敛水从不刻意的与他人搭船和组船队,除了和徐沪一家,不是说不放心,只是单纯的讨厌无法掌控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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