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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小贱
“莫画,我们走吧。”尚唯笑了笑,脸上扑了些淡淡的粉,掩去了憔悴的黑眼圈。“嗯。”莫画应着,开开心心的出了门。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身旁依旧有个莫画,只是后边儿没有再跟着个敛水。尚唯有些寡寡欲欢的走着,不知不觉便和莫画走散开了。
敛水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点灯,天很黑,敛水不自觉的蹙着眉,那男人,哪去了?不是让她早点回来的么?
敛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点了灯,摸了摸被窝,凉凉的,似是不见了许久。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15
敛水想了想,去了徐家。徐家空荡荡的,但好歹也有些人气,敛水心情不好的踹了门进去,撞着了鸳鸯。
“敛姐姐,尚哥哥不见了。”莫画眼睛肿肿的,靠在徐沪的怀里,泪眼迷蒙。
徐沪也是尴尬的看着敛水,有些不好意思。“妹妹……”徐沪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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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对不起……”莫画开始哭了,抽泣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转身找他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呜呜呜……”
敛水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沉下脸,“不许哭!”敛水厉声喝到。“还记得有些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情吗?”敛水认真的问。
“没……没有……”莫画不敢哭了,止住了眼泪,努力的想了想。
敛水不等莫画说完,直接摔门走了。后面传来的哭声惹得敛水更为烦躁。那个男人,居然敢失踪,是不是她给的梦境,太美好了?
果然,还需要要、好、好、调、教、啊。敛水笑的诡秘。
不要让她找到啊,男人。敛水吹熄了灯,出了门。
天很黑,有很重的乌云,挡住了星辰,也遮住了月色。敛水走在县城外的小路上,思索着尚唯的去处,那男人,会去了哪儿呢?
敛水努力想了想,尚唯,姓尚的人家,哪一家可以培养出这样的大家公子?答案,呼之欲出。一直以来,敛水都不去主动想尚唯的身份,觉着麻烦,但现在,可是由不得她了。
又要去,故人的地盘了。敛水笑着,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嘴唇,她可不能让自己的猎物跑走呢,这样,会很没面子的,说不定又要被那帮损友笑了。
真是……倒霉啊。敛水看了看天色,也快下雨了呢。不多时,便下起了雨,滂沱大雨,砸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敛水也不顾这大雨,慢慢的向县城内,浑身湿漉漉的,一步一步的走着,雨声盖过了脚步声,敛水踩在水上,没有溅起一点儿水花。
明天再出发去找回那男人吧,敛水到了家,脱了外边的衣服,仅着了一件单衣,便上了屋顶,感受着雨水的滋润。
次日清晨,敛水换了着装,带了些银两,便拿起一把大锁,扣在门上,锁上了大门,然后才晃悠着走向了徐家,托徐沪和莫画帮她照看一下。
莫画有些欲言又止,眼眶红肿的,敛水也没有去问,她不想听莫画说话。徐沪拍着胸脯保证会替敛水看好这间屋子的。敛水点了点头,把钥匙放了过去,向徐沪讨了一匹马——徐沪和临江县里卖马的人家颇有交情。
也该去皇都看看了,看看那到底繁华到什么境界了。敛水骑了马,慢慢的走向城外,那是一匹温顺的枣红色的马,有些瘦削,不过倒也算是一匹好马,敛水也不甚在意这些,反正,她也不用走着去帝都,也不用自己掏钱买马,这又何乐而不为呢?敛水仅着一袭,仅带了一些银两和一匹马,便上路了,模样悠闲的仿若不是去寻人,而是去郊游那般,反正,她又不急,让那男人吃些苦头,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是我的,就是我的,就算不承认,也要不择手段,这是敛水奉承的信条。
帝都。
门外集市人来人往,比尚唯在临江县看的任何一次都要热闹,尚唯挑开窗帘,软轿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四平八稳的。他是不是应该庆幸?离开了那个女人?只是,为什么会落寞呢?尚唯扯紧衣服,默默地苦笑,原来,梦醒了,会这么疼啊。
“公子,到了。”软轿外有个约摸五六十岁的斑白着发的老人,浑厚的声音和红润的面容几乎让人看不出她的年纪。那老人撩开了软轿的帘子,弯着腰,伸出手想要搀扶尚唯下车。
沉浸在杂乱心绪里的尚唯一下子被惊醒过来,明明是被吓到了,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平稳的让人猜不透的模样,这,才是大家公子的做派。不是尚唯不想逃,而是他不能,他不能耍小性子,不能做出格的事,不能喜怒表于面相,不能……因为他是尚家大公子,皇都里有名的贵公子。他也曾想过跳车,也曾想过不顾一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逃,只是,他不确定,敛水是不是还会要他。呵……他堂堂尚家大公子哟……尚唯心底只觉得莫名的嘲讽,扶上那老人的手,下了车。尚府的牌匾依旧是金黄闪闪的,照着尚府门前那寸土地。尚唯眯着眼睛去看那块牌匾,只觉着恍若隔世,有多久,没有在这了?尚唯进了门,朱红色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带着一股木料的味道,吱呀吱呀的响。尚唯昂首阔步,高傲的像是不在凡间一般,冷冷清清的表情,一股淡淡的威慑感让人不敢直视。这,怕是尚唯曾经最真实的模样了吧。
入了厅堂,尚唯俯了俯身,向坐在高堂的,那个他没有通知去喜宴的人,行了礼。“娘。”尚唯开口喊到,腰杆挺的直直的,像一根竹。
坐在高堂的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唯儿回来便好,这些日子,可曾受苦?”那女人淡漠的问。那个女人姓尚,名中,是当今宁国的丞相,权势之大,只怕在表面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介绍一下整个世界背景了。人类世界共有两个国家,一个,便是这宁国了,在位的是一个小皇帝,十六岁继位,二十二岁大权归为一处,二十五岁举朝上下无不以“明君”二字称呼,遂起帝号为明,这位小皇帝只有一个胞妹,却是个不管政的闲散王爷,整日游山玩水,前不久,还自动请缨去了凌国做起了所谓的“人质”。皇室的争夺是残酷的,彼时,整个宁国皇室如今也只剩了这对姐妹。整个朝廷都看的很清楚,明帝很是宠这位闲散王爷,几乎到了宠溺的地位,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朝上的人眼睛亮着呢,她们可都知道,这位王爷啊,只要不犯什么弑君谋逆的大罪,保准可以圣恩浩荡富贵一世,这一点,可以从这位王爷的封号上看出来,封号,宁金,人称宁金王。
而凌国,虽也以女子为尊,可这程度可大大不同了,凌国其实是以实力讲话的,只要你有能力,便是男子也可以有三妻四妾,相对于宁国对男子的相妻教子的强制压迫,凌国,倒也算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国家了。凌国在位的,倒也是个年轻的,还是个男子,二十八九岁,只是听闻后宫空无一人,令世人猜想是否有难言之隐。
作者有话要说:
☆、老人
话题有些扯远了,也该扯回来了。尚唯回了尚府,去与自家娘亲问好后,就借故说身子不适,回房注意去了。尚中,也就是尚唯的娘亲,并未多想什么,也没问些什么,许是看见了尚唯眼底那一抹清晰的黑痕,便大手一挥,让那搀着尚唯进来的老人把尚唯送回去。
尚唯这几天休息的很不好,被强制性的带回,整日整夜的睡不着,险些相思成疾。尚唯承认,他想那个女人了,他无数次的想,是不是那时他再小心些,就可以把那场梦继续做下去。
认了吧,尚唯,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无可救药。尚唯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念着敛水的名字,字正腔圆的,似是包着满腔的情怀。
入了熟悉的屋子,依旧是大大的,绫罗绸缎的鲜艳与美好,一尘不染的,摆设精致的,足以看出主人的重视。终是,回家了啊,尚唯松了老人的手,坐在床上描绘着那锦被上的图案,心里空落落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景姨。”景姨,叫的是那老人。“那老身就先行告退了。”那老人谦恭的俯了俯身子,退了出去,却是守在门口。
若不是这个景姨,尚唯怕是早就逃走了,可恨那老人依旧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让尚唯连非分之想也不敢有,只得泄气的瘫倒在床上,呆呆的望着那屋顶。
再说敛水,这会儿可还在路上,骑着马,晃悠晃悠貌似很悠闲的走着,却是走的直达帝都的野路,虽说走的不快,可敛水却没有停下来过,不停的在驱马前行。就算嘴上说的多不屑,走的多晃悠,其实还是在乎的吧,在乎着那男人的。
说实在的,敛水也没去过皇都,也不知道该有那些路,只是凭着直觉,依着问来的方向,执拗的走着,只期望着会到吧。
一个人迷路了,会发生什么惨剧呢?一个人迷路在荒郊野岭外,又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敛水不知道,所以敛水有些迷茫的在丛林里晃荡,真是……伤脑筋啊,找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呢?敛水拍了拍身下的马,跳了下去,站在土地上。
附近有水声,离得不远。敛水走了过去,那是一条小溪流,虽小,但却流的叮咚叮咚的,像是一位在愉快玩耍且还保留着童真的少年。
“早安,小少年!”敛水打了个响指,状似自言自语的说。溪流似乎变得大了些,流的更欢了。这时,上游飘来一抹绿意,那是一张绿油油的叶子。“告诉我,帝都该怎么走。”敛水掬起一捧水,水流顺着指缝的往下流。敛水笑了笑,走了。
她果真没有走错路,不多时,敛水就从一条小路里钻了出来,片叶不沾身的站在了帝都的门口。门口有些拥堵,天色也已近黄昏了。敛水悠哉悠哉的站在队伍的末端,慢慢的往前移。敛水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匹马被留在了刚刚的丛林。
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了?敛水很有耐心的等着,帝都的城门有两个,一个门庭若市,一个车马稀少,敛水也不会为了这一点点的时间去强行通过那个人少的城门,反正不过是等上一等。
终于,在天色完全黑掉的时候,敛水进了帝都,灯火已经被点亮了,人来人往的,热闹异常。这还真不是一个小小的临江县可以比拟的热闹,但敛水却不喜欢这般,她生性喜静,如若不是那个男人,怕是这近百年都不会出临江县了,闲时捕鱼累时望天,生活勉强过得,不忙,也不富裕,但却是敛水想要的生活。如果偏要用一个词形容敛水想要的生活,那便是——偏安一隅了。
尚府不难找,毕竟靠近皇宫的地方自然不会遮遮掩掩,必定是灯火通明的,敛水寻着充足的光,一个又一个牌匾看去,沿途记下了两个牌匾。似是故人来,是否有人迎?敛水想着,嘴角却是翘起的,答案,何必去探究呢?大大的“尚府”二字出现在眼前,敛水上前扣门。
门开了,是一个老人开的门,风霜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不轻的痕迹。老人很有礼节的询问敛水敲门的理由。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敛水此刻真的很想把那个男人揪出来狠狠的教训一下,却也不得不挂着假笑应付那老人。
“你好,我是敛水,想寻一下尚唯,应是尚家的公子吧。”陈述句,敛水自是肯定这个答案的。按理来说,敛水应是需要谦称一声“鄙人”的,可敛水不喜欢这种态度,既然是来寻人,那又何必假惺惺的谦称,还不如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来意,其实更重要的是,敛水觉着尚府还不值得她的一句谦称,别扭的骄傲。
那老人显然是见过很多人来求见尚唯的,但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不拐弯抹角的似是天经地义一般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不由得一愣。
不过老人毕竟是老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不过却是对敛水产生了淡淡的警戒。一般来说,能够说话如此不客气的人,要不是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家世背景抑或是别的什么足够的保障,又怎么能够做到如此举重若轻呢?当然,不排除一些人扮大尾巴狼,可那老人看着敛水身上那股子柔和却不显得柔弱的气息,直觉的敛水不会是那般人。态度,也不禁好了许多。“老身姓景,是这尚府的管家,在这也有些年了,如若小姐不客气,到可以称老身一句景姨,不知小姐找大公子有何事?”
来意可以说出来,但私事可就没必要说的这般清楚了,敛水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这老人如此简单三言两语便套出来。“私事。”话到如此,敛水自然不会再给笑脸,收敛了敛水所有的表情,声音淡漠。
那老人心下一震,说变脸就变脸且不泄露出任何的情绪,老人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得到关于敛水的任何信息了,只好据实说了,“大公子他……昨日出去了。”话说一半,神色微变,敛水不用想就知道老人是想要表达什么,只好告退。诡异的停顿啊,敛水走入拐角,隐于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九流
老人关了门,有些叹气,喃喃自语着,“唉,大公子这又是闹什么别扭哟,主子也没再说什么呀,哎哟……”
那男人,怕是……敛水不再继续想,该是她的,走到天涯海角也是她的,终是要被她找到的,至于会不会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16
送人,那就再说吧。
皇都是繁华的,彻夜点灯,似是没有黑暗。但,那又怎么可能呢?光与暗是对立的,甚至可以说暗是光的投影,如此一来,暗,也是无处不在的。
别说光明照到了每个角落,在逛完了差不多大半个帝都以后,敛水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贫民窟。
很吃惊吗?天女脚底下也有如此破财凄凉的土地。敛水看着路上三三两两躺着哀叫似是随时可以断气的人儿,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她不是圣人,虽做不到多坏,但看着宿命本该如此的人,她也不会乱去施舍,想要什么,必定是需要对等的物品交换,没有什么是可以无偿的。而这般场景,也不过是外围罢了。比之敛水曾经历的,不过尔尔。
里边有一幢卖相稍稍好上一些与帝都平民差不多的屋子,与这破财的景象对比着,就像是豪宅一般。
三教九流皆有头,这儿便是下九流里的地头蛇了吧,下九流也有下九流的规矩,实力为尊,温和不过是弱者的保护色罢了,所以,敛水也没必要客客气气的,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里面的男女正在缠绵,突兀的进入让男人如惊弓之鸟般跳起,衣衫半解。袁亮很生气,她明明吩咐过手下的人不许靠近了,是哪个小兔崽子这么不是好歹,打扰她和自家夫君亲热,这可是她刚上手的美娇郎啊!袁亮愤怒的看着门口,却看见一个陌生人,袁亮有些疑惑,外边的人都死哪去了!怎么让个陌生人进来了。
“如果你想问外边的人,已经晕过去。”敛水淡淡的开口,手还在整理着衣衫,似是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你想干什么!”袁亮瞳孔有些瞪大,外边一路过来,除去老幼,还有百来个人,贫民窟里的排外是很严重的,敛水能来到这里,就说明敛水一定是打过来的,袁亮心里很清楚这代表什么。
“找你问点事。”敛水看着袁亮护崽子一般护着身后的清秀男子,眼神变了变,这家伙,倒也风流。不过,这并不关敛水的事。
三教九流里,唯有底层的人最为消息灵通,因为那是八卦的最好传声筒,八卦,八分里有一分是真的,也有人特地把这一分真实掺了水,再充作消息卖掉,这就是下层消息的来源。
原来是探消息的,袁亮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也太大题小做了吧,袁亮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却是不敢说出来的。袁亮替身后的男子整好衣服,她的美娇郎可不能让人随随便便看了去。
“帝都里,有哪些拐人的队伍是新来的,或者有哪些人新做的这行。”敛水问,目光灼灼。
“你问这些作甚。”袁亮横眉冷对,虽说这不关她的事,但好歹这一片也是她的管辖,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他人的资料说出来。
“寻人,不要啰啰嗦嗦。”敛水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蝴蝶刀,在手里把玩着,她是最讨厌那些啰啰嗦嗦耽误她时间的人,虽然一路过来没有给任何人放血,那并不是敛水怕事,只是不喜欢血液弄脏衣物,她可没带换洗衣物。不过,要是有人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给人放放血,只是一个人的话,她有很多方法给人放血而不沾到自己身上。敛水眯起眼,流露出淡淡的杀气。
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可以抛弃你,但我并不会容许你的背叛,不要说不公平,因为你喜欢上了我,如果你哪一天后悔了,我欢迎你的离开。——敛水
袁亮打了个哆嗦,她倒也识得好歹,看出了敛水的不耐烦,自然是干干脆脆的说了出来,“城东花巷有一伙新来的,别的倒也是在这过了好些年的,好歹也是天女脚下,一般也不会放肆,不知是哪触犯到了大人……”
下九流的生活并没有多美好,即使是袁亮,也做不到只手遮天,更别说别的讨生活的人儿,所以她们都是小心翼翼的,见到屁大点的官都得点头哈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端掉,就因为她们没有靠山。表面再风光又如何,还不如一届士女。没有好的背景哟,再表面挥霍无度风光那又能如何?袁亮的嘴里有些发苦,搂住男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那男子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喊出来。这份坚韧,倒是令敛水高看几分,若是尚唯那男人,说不定可以和这男子成为朋友。
“拐了不该拐的人。”敛水勾起唇角,握住那把蝴蝶刀,虽是没了杀气,但袁亮觉着,这样的敛水,更为危险。“叫什么名字?”敛水突兀的问。
袁亮有些跟不上敛水的思维跳跃度,直到她身后的男子捏了她一把,这才反应过来,“我……我是袁亮,大人呢?”有些结结巴巴。
既然只是到了花巷,那目前就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敛水倒是有兴致认识认识这儿的人了,两个……有趣的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无权无势的,我是敛水,不过是个捕鱼女吧了。”飞速旋转的蝴蝶刀,乍一看就像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剔骨刀。
“大人说笑了。”袁亮陪着笑脸,她要是以为敛水只是一个小小的捕鱼女,那就说明袁亮在这混是靠的运气,没脑子的,但袁亮不是,能只身打进这儿,却不显狼狈的,若是没能力,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权势又还差了多远呢?就看敛水愿不愿意了。虽说敛水此时真的是无权无势,但袁亮可也真的不可小看敛水。
敛水也不再分辨,时间,还有的是,不是吗?不过,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了。要是蠢到被碰了……呵,敛水笑着,虽然消毒很麻烦,她也可以试着来一下,至于过程会不会痛苦,那就别怪她了。她讨厌,被别人触碰过的所有物。
敛水出了门,奔城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拐了的笨蛋
袁亮也跟着出了门,看着门外昏迷一片的,手里握着乱七八糟的武器的众人,心里惊骇莫名。
花巷里来的新的人,销售的地方都能有哪些?无非是销成富家的奴仆或是春苑的小倌。花巷,倒不是个简单的地方。敛水抿着唇,站在城东的巷口,有些郁闷,她倒是忘了问,这伙新来的人儿在哪了,不过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将到手的人儿卖出去了吧?敛水想着,清点着花巷里的春苑,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她倒是不介意杀个三进三出呢。自从那个男人走了,敛水发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杀气了,这生活,到底是脱离了控制了。敛水叹了口气,却是往最大的春苑走了过去。
春苑收纳新人的地方,一般都是在第四层,也就是顶层,很多人觉着,四层,更容易让新人屈服,也不知是哪来的歪理,却是便利了敛水找人。
既然是来砸场子抢人的,那又何必去规规矩矩的进大门呢?敛水轻松的便进入了第四层。
天已经很黑了,已是差不多午夜了,但春苑里的淫词艳语,却是丝毫不曾少,就像是一方不夜的天地,终年有着男男女女打情骂俏。
空气里传来细微的呜咽声,委屈的,强制压抑的。不用猜,敛水就知道是尚唯,那个倔强到连哭泣都不肯大声的男人。
也幸得敛水幸运,尚唯才刚刚被人卖了进来,正碰上春苑的鼎盛时期,鸨父龟婆个个都笑烂着一张老脸去和贵人搭线,这才没有时间教尚唯学“规矩”。
不过这样也正好,敛水凭借着良好的视力和听力,摸索着到了一扇门前,望着门内的黑暗有些沉思。那个男人,怕是吓坏了吧?敛水是知道的,那个男人怕黑,很怕,如今却……敛水也不知道自己缘何迟疑,似乎只要自己进去,就会有些什么东西不再受她的压抑和控制,比如,她的心。
来这帝都,到底是为了什么?敛水不想去想,也懒得去想。终是决定推开门,进去了。
尚唯此时正像是一个被脱了壳的螺肉,无助而脆弱。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拐走了,只是没有一次能如这般绝望。好不容易,回来了,好不容易,放下她了,好不容易……尚唯期待着,敛水来找他,很期待,期待到不敢等待,所以才迷茫的在街上逛着,哪料到……尚唯觉得,人生有时候真的很讽刺,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敛水威胁着他要把他卖到春苑的凶恶模样,转眼啊,他就被不知名的人卖到了皇都最大的春苑了。虽然现在没有签订任何的契约,但尚唯也很清楚,一旦鸨父龟婆有了空,他只怕是逃不过了。若是被春苑逼着上了台,他无法想象尚府的反应,更无法想象敛水的反应。他不敢想,他被唾弃的模样,特别,还是她对他。
当沉浸在思绪里的尚唯结束了回忆的时候,脚步声已经靠了很近了。尚唯被吓了一跳,身子猛的用手撑着往后退,因着不记得自己身后是一堵墙,尚唯便狠狠地撞了上去,闷哼出声,却是倔的咬住嘴唇。“你是谁!不要靠近我!”尚唯开口,这才发觉嗓子干涩无比,生生的疼,声音嘶哑着,手却防备的挥舞着,虽是看不见黑暗,尚唯却也尽量的不想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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