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占你为己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笙欹
空倚月没有等来付靳庭,倒是意外地等来了林安易。
林安易穿着浅绿色的外套,蓦然出现的那个刹那,空倚月下意识地就欣喜地高喊了一声:“付靳庭!”
白色的鞋子顿时便停滞住了。
空倚月顺着那白色的鞋子往上看,蓝色的牛仔裤,浅绿色的外套,以及那张熟悉到曾经同床共枕过的脸庞。
空倚月来不及收起的笑容便这样僵住,随后,眼眸微微散发出了戒慎的光芒,“你来做什么?”
空倚月一刻也不愿意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在收回目光之际,视线不自觉地便落在了他的外套上,连帽的浅绿色外套,帽檐上的棕色软毛随风摇曳着。
空倚月忽而记起,付靳庭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件外套,只是后来,再也不曾见他穿过。
“物是人非”这样的四个字骤然便在脑海里浮起,空倚月只是略微低头,轻蔑一笑,早就已是物是人非了!
林安易的身子没在灯火之外的阴影里,白色的鞋子沾了许多灰尘,迟迟未动。他就站在离空倚月十几步远的地方,不含喜怒地说:“空倚月,你又是何必呢?”
她在考试结束后去找过付靳庭,他知道。
付靳庭对她冷语相向,他也知道。
后来,她匆忙跑出了校门,他在操场上也看得清楚,鬼使神差地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她默默地站在这里,他默默地站在隐秘的远处,想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一站便是几个小时。
林安易的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他有一股冲动的猜测,猜测空倚月是为了付靳庭,但是下一刻他又抹杀了这个念头。
这样毫无希望地站着等一个人,如今谁还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而她空倚月并不愚蠢,反而聪明地可怕,所以才会那样将人推于千里之外!
可是,当他在呼啸的风中听到她电话里提起付靳庭,他又不免心灰意冷,果真还是为了付靳庭!
他放眼望向她,长发扎起,耳根已被冻得通红,细小玲珑的鼻翼也是润红色,脖子上的围巾在等待的过程中一直被她往上提,遮住了纤细的下巴。浅黄色的外套单薄,手上也没有带着取暖的手套。
她就这样站在冬天的寒风里等了付靳庭几个小时,林安易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些因为她的莫名针对跟冷落而对她产生的不良感觉,似乎在这场寒风中消失殆尽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同情空倚月了!
“林安易,”空倚月将手放进口袋中,口袋中的暖意令她稍微舒服了一些,她开口叫他,冷冷说道:“你离我远点!”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跟上次在教室他对她不礼,她说得“有多远滚多远”一样绝情。
“你还是那么讨厌我?”林安易刚走近两步,空倚月便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林安易刹住了自己的脚步,脸色一片苍白,“空倚月,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就是这么反感我,我好像根本都没做错什么事情!”
空倚月笑了笑:“是啊,你是没有对不起我,但光是这样,你就很讨厌了。”
林安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是在意那天在教室的事情吗?空倚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就……”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空倚月打断他的话,“我们八字不合,还是适合当陌生人。林安易,我不愿意和你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尊重我,离我远点。”
空倚月这是放低了姿态,求他远离她?
林安易一时说不上话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女生讨厌,是喜还是悲?他苦笑出声,不甘地说了句:“空倚月,你会后悔的!”
“嗯,我一直都很后悔。”她流畅地接了他的话。
——后悔认识你,后悔答应跟你结婚,更后悔和你生活了五年。
空倚月的凄美笑容化在风中,无尽迷离凄婉。
林安易最后愤愤离开,空倚月等了几十分钟,见还是无望等到付靳庭,迫不得已黯然收场。不能见到付靳庭,那么就只能等到下年开学了。
空倚月纤瘦的身影在灯光下无限拉长,寒气凌厉,她莫名地又觉得失落,付靳庭这个人,是不是故意避开自己的?
重生之占你为己有 第22章 寒假
第22章 寒假
付靳庭的确是故意避开她的。
他跟向懿还是钟梓烊正打算换个地盘玩乐时,回程的路上就看见空倚月形只影单地站在路口旁,昂首探望不知在等谁。
路口的一旁是家超市,人来人往中,身着浅黄色外套的空倚月靓丽地成为了一道风景线。
钟梓烊眼尖地发现了她,惊疑道:“那人不是空倚月吗?怎么站在那里?等人吗?”他说完,便将探疑的视线转向了付靳庭。
付靳庭只是微抬眼眸,随后一言不发。
向懿见状,识趣地说了声:“还不快走!”推着钟梓烊绕开空倚月的所在的路口,朝着另一个路口走去。
付靳庭半夜十点多才回到家,刚进房间,付倾睿便跟着钻进了他卧室,一再打量他,刀枪直入道:“空倚月找到你了吗?”
“什么?”付靳庭微动眉梢,反问道。
“她打电话问你的行踪。”
“你透漏的?”
付倾睿立即回驳:“哪有!她只问了你回家了没有,我才说了没有,她就挂了,喂,付靳庭,你跟空倚月到底是想干嘛啊?”
付靳庭锐眼看他,“你少跟她来往!”
“难得有人这么好玩,”付倾睿不同意道:“再说了,如果她以后真的能付家扯上关系,那我现在跟她来往也不过分,如果以后她跟你真的没啥关系,那刚好我可以当她是无聊的消遣对象,左右就是我一点儿也不吃亏。”付倾睿分析地头头是道。
付靳庭扯了扯袖口,“付倾睿,你自讨苦吃!”
“呵,说不定是谁自讨苦吃呢!”付倾睿兴高采烈,“空倚月不知死活要追你就是一件自讨苦吃的事情!”说完还故意笑了声:“好可怜啊!”
付倾睿话未完,付靳庭直接将外套往他身上一丢,重重地砸中了他的胸口,“付倾睿,你闭嘴!”
寒假开始后,日子如流水般悄然划过。
空倚月每天的生活便是上课,兼职的教育机构寒假期间需要人手,空倚月答应留下来帮忙,白天上课,晚上又在附近的超市兼职收银人员。
二十多天下来,空倚月只感觉疲惫不堪。期间,空母平岚曾打过几次电话过来,询问她的工作情况。
空倚月一向报喜不报忧,只说都安好。偶尔跟空健在电话里聊上几句,她总要叮嘱他几句,不要沉迷赌博。
上一世的空健就是嗜赌如命,最后才会在病逝后还欠了巨款,拖累了孤儿寡母。
空倚月明知爱赌是他的天性,若是就因为这几句叮咛他便金盆洗手,那么空健最终也不会是那样的一个结局。
可如今重新活过一世,空倚月除了这般劝他,也不知该如何拯救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道理,她深知。
空倚月想起这些,心中感觉百味陈杂。
空健虽然爱赌,但是对她们母女都不错,偶尔赢了点小钱还会兴致勃勃地带上她们两个外出吃一顿美味佳肴,尽管这样的情况一年不超过两次,但是空倚月一直都很希望空健能戒赌,安享晚年。
但现今,自己难得回家一次,又与他隔了千里远,让他自愿戒赌,很是难办。
空倚月忽然就想起了上一世,空健过世的那天早上,她还在上课,平岚打电话给她,因手机关机,不得不将电话转到了班主任那里去。
空倚月下课去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了这则消息,当时高三开学不到一个月,空倚月接到消息后,脑袋瞬间空白,出奇意外地是她没有哭,镇定地办完了手续,在搭公车去总站的时候,在空落的公车,隐忍许久的眼泪才敢大肆落下,她不敢哭出声,苦苦压抑着,满脸眼泪,心间残留的是那挥不散的酸楚。
她赶到古城的医院,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被白布掩盖的尸体,她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层遮拦见他最后一面,只是无力地哭着。
后来便是忙着张罗葬礼,等到葬礼结束的第三天,空倚月收拾行李准备回青临市,平岚拿着地契,平静地跟她说:“再多等几天吧,等这所房子卖出去后,我们一起去青临市。”
空倚月怔了怔,“为、为什么?”
“你爸欠了很多赌债,家里的资金不足,根本没有办法还债,把这房子卖了,然后……”平岚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哭得泣不成声。
空倚月眼睛酸涩,说不出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其他。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许久。
空倚月想起上一世,终究觉得是心酸多过愉悦。
她告诉自己:罢了,终究那已经成为了过去。
空倚月只知这一世是新的开始,但也明白,当自己走的第一步跟上一世不一样时,难么这个新的开始也意味着会有新的机遇跟人事物闯进自己人生。比如:候光略。
候光略对于在春节前还能在青临市某家商场的收银台遇见她表示很惊喜。
“空倚月,见到你还真是高兴啊!”年前的超市客人如潮,空倚月看着那长龙般的队伍,并没有心思跟他叙旧。
“你好,谢谢,总共……”空倚月报了一个金额,见候光略不为所动,便提醒道:“这位客人,后面的客人很多,麻烦你早点付账好吗?”
候光略故意回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说:“嗯,好像是挺多人的,空倚月,你不说你怎么在这里,我就不买账,那然后是不是就会有人投诉你啊?”这话威胁不足,但是明显有点胡搅蛮缠。
“候光略,你能再幼稚点吗!”空倚月眼里带着鄙视。
“当然可以!”他贱贱地卖了一个笑。
空倚月想,其实候光略也是一个很不要脸的人!好不容易打发他买了单,等到点下班时,出了商场的大门意外的是他还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自己。
空倚月只当自己没有发现,哪知候光略一见她,便缠了上来:“空倚月,你终于下班了!再等下去估计我都要成雕塑了。”
空倚月回:“我没有让你等。”
“是啊!是我自己要等你的!给你!”候光略将手中的袋子扔到她手里,空倚月被迫接过,问:“这是什么?”
候光略理所当然地说:“奶茶,还是热的!”
“……”空倚月将袋子递回去,“谢谢好意,我……”
候光略也不等她说完:“你自己处理,反正我不管了!”说完直接转身就跑了。
“喂!候光略!”空倚月拿着那奶茶不知作何处理,貌似除了林安易,她从来不曾收过其他男生送的东西。
空倚月立在寒风黑夜里,琢磨着该如何将这奶茶妥善处理。丢了可惜,喝了?似乎并不想。
空倚月想起和自己同在教育机构里兼职的大学女生,她刚好跟自己同宿舍,便思忖着将奶茶借花献佛地给她带去,印象中那个女生也很喜欢喝奶茶。
付靳庭的寒假过得忙碌,除了本身的学业进修之外,每天都还需跟付修远一起去公司处理公务、开会、做项目策划书。直到春节的前一天,他才得以休息。
相较之下,付倾睿的生活便清闲幸福了许多,每天除了上外教老师的几堂课,便是去学舞,他还请了一位音乐老师,教他玩架子鼓。
而空倚月这个名字,似乎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渐渐浅淡了许多。若不是在年初一当天聂灵薇随父母来付家做客,付靳庭显然都快将她遗忘了。
聂灵薇自然是不会多嘴提起空倚月,反是付靳庭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起了空倚月,因为餐厅的那一幕,于他而言,有些……介怀。
聂灵薇自小在富贵家庭里长大,家教甚严,礼节到位,知书达理地令付家的长辈都很欢喜。
各位长辈自小便有意思让两家联婚,所以见聂灵薇来,便是招呼着付靳庭要多多照顾聂灵薇。
付奶奶说:“靳庭,你跟灵薇就不要在这里干坐着陪我们了,去,带灵薇去你房间坐坐。”
付靳庭知她心思,也不道破,顺水推舟地站起了身,清淡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聂灵薇知道付靳庭有轻微的洁癖,他的贴身物品都不愿意被外人碰触,付奶奶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还担心付靳庭会反感不同意,可没料到他会欣然接受,聂灵薇心里带着隐约滋生开来的喜悦,跟长辈们说了声:“付爷爷付奶奶,爸妈,伯父伯母,那我先跟靳庭上去了。”说完,得到众人的许可后便乖顺地跟在付靳庭的身后上了楼。
付靳庭在楼梯转弯之处,回首俯视着楼下大厅中央,双方的长辈都脸露欣喜之色,直称赞两人男才女貌。
付靳庭冷意横生,半路将聂灵薇丢给了在房间里的付倾睿,“让他陪你,我还有事。”
“靳庭!”聂灵薇察觉到他潜意识地排斥,便有些慌神。
付倾睿正在打游戏,见付靳庭毫不客气地打开自己的门将聂灵薇丢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瞥了一眼他,不高兴道:“我没空!”
付靳庭丝毫不将他的反抗放在眼里,“随便你处理。”说完便往自己房间走去,聂灵薇想跟上他,脚步还没迈开,付倾睿就在身后懒懒地提醒了一声:“我哥生气了,恭喜你啊!聂灵薇。”
聂灵薇不明所以,付靳庭生气了?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不高兴了?不知答案,可也不敢自讨没趣。
付靳庭这人,心思太深,她捉摸不透,所以不敢轻易动手怕适得其反,可是,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也不太乐观。
聂灵薇站在原地,默默地思索着解救方案。
重生之占你为己有 第23章 提前预支
第23章 提前预支
直到春节过后高二下学期开学,付靳庭都没有见到空倚月。
第一个星期本不上心,但是等过完一个月,发现竟连空倚月一眼都未曾见过时,付靳庭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终究也是不对劲罢了,他并没有去深寻原因。
开学的第五个星期,付倾睿终于发现了异样,他本以为空倚月又是生病请假了,等到第三个星期,他去瑜伽教室找空倚月,里面的老师说她请了一个学期的事假。
事假?这么严重的事情?
付倾睿冥想付靳庭知道此事的可能性又多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半个月,见付靳庭也没跟自己提起空倚月,付倾睿觉得没劲了,这两人看来真的是掰了。
某天,付倾睿问他:“空倚月退学了?”
付靳庭当时正在看书,闻言,不紧不慢地又将一页翻过,“你知道?”
付倾睿答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请一个学期的事假啊?我还真没想出来!”
付靳庭噤了声,她瑜伽的课程请了一个学期的事假?付靳庭脸色沉了下来,空倚月这是打算玩什么把戏?
付靳庭隔天一早去学校,神色淡淡地问钟梓烊:“学校最近有人退学?”
钟梓烊早读课正在狂抄昨晚的英语作业,头也没抬地问:“我怎么知道,学校的大小事情我怎么可能都一手掌握啊?”
向懿随后进教室,听付靳庭用着平常的语调说着令人惊恐的话:“去5班打探一下空倚月的事情。”
“啊?”钟梓烊懵了,付靳庭,你这是做什么?他手中的笔停顿住,抬头看他,眼里尽是懵懂,“空倚月?要干什么?”
付靳庭长腿一迈,“你去探听清楚就好。”
“喂!付靳庭,我……”钟梓烊稍有不满,“我有不是……”
话未说完,向懿伸手搭他肩上,笑着说:“任重而道远啊!钟梓烊,付靳庭跟空倚月的认识可是因你而起,你的确责无旁贷!”
钟梓烊烦躁地甩开他的手:“我可没听说媒婆还要包办生子呢!”
虽然的确不太高兴付靳庭让自己去跑腿,但是钟梓烊最终还是怀着点自私的八卦精神去了,貌似付靳庭不提醒,自己还真的没注意开学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空倚月了。
钟梓烊知道空倚月的位置,见她位置上依旧空落,就让人帮忙找了元孟,虽然不熟,但也见过一面。
元孟在教室里填练习,听同学说外面有人找,本还纳闷是谁,但没有想到是钟梓烊。
钟梓烊皮肤是呈那种健康的麦色,浓眉亮眼,脸上也常挂着笑,长年累月打篮球的关系,以至于身姿看起来欣长而又健壮。
元孟诧异钟梓烊会过来找自己,问:“你确定是来找我的?”
钟梓烊点头:“是啊!记得你跟空倚月曾经一起去看过我们打球。”
元孟有些喜出望外,才一次就记住了?
钟梓烊没有注意到元孟脸上的欣喜,只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空倚月去哪了?”
元孟的心情顿时有些失落,原来是为了倚月的事情才来找自己的啊!
“倚月家里出了事情,开学的时候已经跟班主任请了假,据我们班主任的说法好像最近还不会回来。”
钟梓烊微微皱眉,“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元孟摇头:“不知道。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是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钟梓烊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了,谢了,先走了。”说完人就已经转身快步离开了,元孟连不用谢都来不及说。
钟梓烊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付靳庭,付靳庭连个表态也没有,漫不经心地继续转动着手中的黑色圆珠笔。
钟梓烊说完,本想他会多说几句什么,或者来句反问也好吧,奈何付靳庭就是耐得住气,啥也不说。
“付靳庭,消息我给你探来了,然后呢?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钟梓烊问说。
付靳庭回了句:“不做什么。”
“啊?”钟梓烊腹诽,不做什么你让我去探听个屁啊!
向懿在一旁也不插话,自顾自地玩手机,付靳庭会有冲动知道空倚月的行踪是为了什么呢?
付靳庭想的是,她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跟他要追他,要跟他结婚,现在目标都没有完成一步,如果她就这样消失了,那么他就纯当她只是青春年少时的一场梦境,时过,梦迁,断了联系也好。
如果,她真的有毅力继续坚持到底,那么他说不定会考虑,考虑就这么跟她耗下去,反正,她夺了自己的初吻,他什么也没有从她身上得到,是不是太吃亏了?
付靳庭不喜欢吃亏。
付靳庭终于得见空倚月,是在五月份的下旬。
那天放学打完球,空倚月依旧站在去年等他的路口,微低垂着头,身子靠在墙上,有些说不出的伤感。
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袖,下面是一件黑色的长裤,脚下的白色运动鞋上橘红色的携带格外地引人注目。
付靳庭在她的长发顿了顿,她的长发简单地扎成了马尾竖在脑后,清爽干净,白嫩的脖颈跟手臂都□□在空气中,白皙的肤色一看便知触感定是细腻光滑。
付靳庭站在她对面的马路,眸中的光芒闪熠,空倚月她回来上课了?
他双手放在口袋中,不急不缓地一步步走向她。那个路口是他的必经之处,他不会因为空倚月而绕路。
空倚月正在思索着待会该如何跟付靳庭开口,自己突然这样赶回青临市,会不会有些任性了?
但是,空倚月想到了平岚昨晚的伤心哭泣,她又忍不住在唇上咬下淡淡的红痕,怎么说都要试一试!
付靳庭……
空倚月蓦然抬头往前望去,便发现了不远处的他,浅灰色的衬衫跟黑色的长裤的身影,风度卓然,身姿俊美,她面露喜色,朝着他快步小跑过去:“付靳庭!”
付靳庭在她站定自己面前时便停住了脚步,看了眼她额上的晶莹汗珠,没有回应她。
“付靳庭?”空倚月琢磨着眼神中的深意。
“你还要找我做什么?”
“我……我想……”空倚月踌躇了,果然还是很难开口。
上一世,就算生活再多么拮据,她都不曾跟别人开过口借钱,如今突然要向付靳庭要这么一大笔钱,付靳庭会答应吗?
“嗯?”付靳庭扬眉看她。
“我,我……我想……”
付靳庭打断她,“空倚月,我还不知原来你还有难以启齿的时候啊!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
空倚月咬唇没有反驳,心里默默说道:若是上辈子的自己,也不会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你!
反正自己在付靳庭的心中已无形象跟好感可言了,空倚月索性破罐子破摔:“付靳庭,我想提前跟你预支五十万!”
提前预支五十万?
付靳庭没有想到她回来在这里等自己是为了借钱,但是,有人借钱是这种说辞?
“提前预支五十万?”付靳庭冷笑:“空倚月,你知道预支是什么意思吗?我跟你竟不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也非合作关系,你预支一词,从何而来!”
“付靳庭,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未来我们会是夫妻关系,夫妻财产是双方共同拥有的。我只是提前预支而已。”空倚月回道。
付靳庭有一种“她疯了!”的念头,不可遏止地又想起了她的初衷,“你想跟我结婚,就是为了我的财产?”
空倚月瞧见他突变的脸色,便知自己又踩到了他的痛点:“付靳庭,没有,我是……”
“是什么?喜欢我吗?”付靳庭步步逼近她,“空倚月,你敢发誓你喜欢的是我付靳庭而不是那些财富吗!”阴冷而又狠决的字句,气势强盛地将空倚月逼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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