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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攻陷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晰菌
“难道不是这麽用的?”
“始乱终弃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先玩弄後遗弃的不道德行为,我没有玩弄过你吧?”林烈耐心解释道。
“玩弄是什麽?是只一方对另一方没有感情的上床行为吗?”金毛费解。
“呃……可以这麽说吧。”
“遗弃是什麽意思?是说一方想要跟著另一方,却遭到了另一方的拒绝这个意思吗?”金毛继续提问。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林烈点点头。
“那你难道不是没有感情地跟我上了床,而现在我要跟著你你却拒绝?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麽?”金毛总结道。
“这……”林烈觉得自己被下了个套兜住了,“我可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有感情的和我上了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金毛握拳。
“……”林烈怒道:“你给我下套!”
“我是在讲理。”金毛又用了那种非常肯定的陈述句。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於当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出白天时候别人骂你的某句话你该怎麽回击,甚至可以将他驳得体无完肤。
林烈就处在这样的痛苦之中──他想起来,之前明明是这个洋鬼子把他迷晕带回家,然後勾引他上床,接著莫名其妙把他送回自己家,现在反倒说成是他“始乱终弃”,简直岂有此理。
但这时的林烈已经没有反击的立场了,他正躺在金毛的六块腹肌下被操得“咿哇”乱叫,连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几个小时以前,金毛跟他回了家,颇有兴致地坐在他的客厅里看起了“一起去看流星雨”,林烈挺无语地给他换了个台,一看是“新版还珠格格”,屏幕里班杰明正和永琪打得火热,吓得赶紧给他换回来。
林烈的习惯是从来不把床伴往自己家领,那帮日理万机的家夥也不乐意跑这麽一个普通小区里头呆上一夜,门口再站俩保镖一秘书,非把邻居吓坏不可。林烈说服自己对於国际友人要不计前嫌,就当是捡回家来的贵宾犬──明知道养不起却也不能看著他饿死,只好先养一会再说,谁让他赖上自己撵也撵不走。
林烈把自己最大号的运动服找出来给他当睡衣,又在沙发上铺了个简单的铺,指挥他刷牙洗脸洗澡,苍天在上,当时他真的是打定主意不让这个死皮懒脸的家夥上床的。
但是──请注意这个转折词──在那个欧罗巴血统的大个子挺著分明的肌肉挂著水珠从雾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时,林烈感到自己稍微有点动摇了──但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眼神飘忽地进了浴室──但是,在洗的差不多的时候,林烈神使鬼差地伸手抓过一管ck自己给自己做起了扩张,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仔细把自己扩张到了极致,时间长到让洋鬼子来敲门问他是不是晕在里头了──但是,他在扩张完毕之後还是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防范自己受伤的措施,并不是真的准备要做什麽,大家各睡各的──但是……
在床上干躺了半个小时之後,客厅里的洋鬼子没有任何动静,林烈开始後悔自己对洋鬼子说“你睡沙发我睡床”了;又过了十五分锺,还是没有动静,林烈在床上翻来覆去;再过了十五分锺,微微的鼾声从客厅传来──见鬼这家夥真的只是来投宿的吗?当这儿是客栈呢?林烈握紧了拳头暴跳如雷。
“就算是客栈,也得给我留下点什麽才能走!”林烈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彻底变身开黑店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想要人家留下的“那点什麽”到底是什麽──还能是什麽?
踢了被子,气势汹汹地就找洋鬼子去了。
就这样,睡梦中的金毛被一只暗藏杀机的魔爪抄起,接著使劲摇晃,当他隐约有了意识的情况下领子被什麽东西一提,然後就被迷迷糊糊惨无人道地拖进了妖怪的巢穴之中……
“你也太没有黑社会的职业道德了吧?居然让你睡沙发你就睡沙发。”作为黑社会不应该是无恶不作无耻下流吗?连哄带骗进了他家的门,不是应该奸笑两声然後说“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接著化身为狼大战三百回合吗?之前还迷晕了往家带呢,结果把你领回家你还什麽也不做了,这叫他林烈的面子往哪儿搁?难道辛辛苦苦滴扩张都白做了吗?难道不能理解一下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开荤的实际情况吗?──最後两条掐了别播,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林烈把男人往床上一推,一边扒衣服一边用语言和心理活动对洋鬼子进行严肃的批评和强烈的控诉。
“what are you dog?”金毛终於清醒了过来,看见林烈正跨坐在他身上和他运动服的拉链作斗争──这还是好几年前的运动服,年久失修的拉链关键时刻掉链子,卡住了。
林烈本想说出“干你”这句经典台词,无奈攻受有别,只得咬牙切齿道:“黑吃黑!”
第30章 大h
金毛虽然没有理解他的语言,但从他的行动已经充分了解了林烈的急切心情。於是两手一扯,那根拉链“呯”地断掉了,接著一个咸鱼翻身,啊不,鲤鱼打挺,就把林烈压在了身下,变魔法似地把林烈的睡衣变没了。
“我的扣子!”林烈听得“叭叭叭”几声,就知道睡衣扣子肯定是不保了。
男人用手摸了摸林烈的後庭,只摸到滑腻腻、湿乎乎的穴口,一张一合就把他的手指吸了进去。他惊讶道:“你什麽时候做的扩张?”
林烈咬著嘴唇不看他,觉得自己急色这事儿挺丢人的,想把这茬揭过去。男人显然没有让他蒙混过关,笑了笑道:“我说你怎麽洗澡洗了那麽久。”
林烈纵然脸皮挺厚,也不由犯了红。男人突然扑在他身上抱著他,然後在他耳边轻声道:“i’ rry to keep you waitg for long”
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迟到的恋人,林烈突然有点脸红心跳。不过自己并不是什麽情窦初开的小青年了,倒也挺享受这种类似恋爱的舒适心态,说白了就是费洛蒙的那点事儿,跟吸毒差不多,分泌旺盛就性欲暴涨,爱情这回事在林烈心中就是几个化学公式──虽然黑纸白字但却什麽也不是。
知道做了扩张,但男人似乎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用三根手指在甬道中按压蠕动,试探大小,时不时菗揷几下,让林烈酥痒难当。想起上一次的经历,林烈不敢再催这位爷,忍著後庭空痒的感觉,仰著头细细地喘气,把诱人的锁骨钩出两条深谷,像勾魂索一样让身上的男人呼吸一滞。
似乎等不及让林烈彻底适应,男人缓缓地将炙热的性器送入甬道,一点一点剐蹭顶开里面的嫩肉,惊得林烈大口大口地呼气,拼命放松自己来接纳这个巨物。男人开始啃噬林烈的锁骨,那个地方刚才就已经垂涎了许久,这会儿咬起来就跟饿了三天一样,他一只手掐起林烈胸前的一点,又揉又捏,刺激得林烈几乎忘记下身的疼痛,另一只手顺著腹部落到了林烈的肚脐上,划了几圈,又拿捏住他的分身,粗大的手掌上上下下的抚弄起来。
“ay i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夹杂著沙哑的嗓音问道,他巨大的性器插在林烈体内,不敢乱动,甬道中就像有千百张小嘴在吸食自己,想要让他更深入,快感几乎将他的理智驱散,只得在丧失控制力的前一刻询问道。
林烈也忍不住了,双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情欲,他把两条腿抬起来,夹在男人的腰上,稍稍用力。遇到这样邀请的姿势,男人彻底放弃和欲望做抵抗,疯狂地在甬道中菗揷起来。林烈被顶的七荤八素,下体胀满又被抽空,在空虚感袭来那一刹那,又被再次顶入。男人巨大的肉刃深入进平时难以被开发的区域,感觉不但在小穴中菗揷,还时不时插进腹中。
大量润滑剂在男人的抽动下被打的在林烈体内乱飞,穴口已经撑大到不能再大,几乎可以看到透明的皮肤下一星半点的毛细血管。被性器带出的一圈白色泡沫一下一下吞吐著,男性的麝香在空气中弥漫,林烈张著嘴已经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到後来几乎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喊不出来,连叫床声都变成了一个小节4个休止符的呜咽。
一边是身体被一根巨大的玩意儿抽打著,一边是那男人唇齿舌尖的攻击,一只乳投被男人咬著扯来扯去,变得红酥酥,水润润的。男人的性器大到不用特意研磨寻找,就能每次都狠狠擦过前列腺的敏感处,林烈被操得想要夹起腿来,却又被男人制止,让他两腿大大分开,将两人交合的部位赤裸地暴露出来。那处已经湿的不能再湿,黏稠的液体被阻在穴口内,每一次都随著巨刃拔出而随著翻涌出的淫肉滴落,把那吞吞吐吐的小穴润成霪乿的糜色。
男人附上前去,把手指塞入林烈张合的嘴里搅动,夹著他的舌头,挤出一摊晶莹的唾液垂在他嘴边,林烈被快感袭击的有些失神,根本合不上嘴,两只手抓著被单,纠缠出一道道混乱的褶皱。男人把性器抽了一大半出来,又狠狠顶入,突然间巨浪一样席卷而来的快感随著敏感处一次次被激烈顶撞而让林烈失声叫起来。
“啊……哈……啊啊……那里……受不了……”林烈浑身肌肉都纠起来,扭动腰身想要摆脱承受不住的快感,却被男人死死按住,他受到刺激之後已经不自觉地用力收缩著甬道,一下子又紧了几分,男人被他夹得低吼一声,用力在紧致的甬道中开出一条路来,菗揷了几下射在了林烈身体里。而林烈早就被最後那几下插得直接用後面到达高潮,射在了自己身上,甚至有几滴还飞溅到了他红的滴血的脸上。
林烈被男人伺候得浑身舒坦又筋疲力尽,和国际友人做一次真是太过劳心劳力,幸亏洋鬼子做完一次就不再对他有所要求,要像别人那样一夜来个好几轮,自己恐怕就坏了。他察觉到自己被洋鬼子抱起来出了卧室,又听见浴室的门开关的声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死猪一样由著男人摆弄,自己睡死过去,一晚上都做著养狗的梦──一只巨大的金毛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第31章 切糕传终
第二天一早被闹锺吵醒,三天前穿越的既视感油然而生。
又是平平整整地躺在自己床上,穿著自己的睡衣,一摸──扣子居然缝好了?!再伸手摸摸床单──居然一点都没脏?!林烈觉得逻辑很有问题,连忙翻身爬起来检查了一番,果然没有什麽痕迹。赶紧出卧室走到客厅,看见沙发上昨晚铺的被子被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林烈松了口气──至少证明他不是穿越了──但又觉得心里有些郁闷,这个洋鬼子吃干抹净跑到哪里去了?来无影去无踪以为自己是楚留香啊?
环顾一周,没有发现洋鬼子还存在的迹象,浑浑噩噩走到卫生间刷牙洗脸。抬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脖子上一块一块的玩意儿延伸到衣服里,他也没有勇气再解开衣服检查──反正不出意外的话,都是被狗啃的很难看就是了。
刷完牙出来,时间还早,林烈一屁股坐在洋鬼子昨天睡的──大约只睡了一个小时──沙发上瞅著黑乎乎的电视机屏幕发呆。今天是周六,虽然因为国庆和中秋调休,还是要去上班,不过他有公关任务时,上班时间被老板默许可以晚一些。往常这种日子他还在睡觉,现在已经起床了倒不知道要做什麽。
他这种失落感不难理解,比如你在大马路上碰见一只昂贵的纯种狗,你好心喂了点东西,它就缠著你跟你回了家,你本来也养不起,打算第二天就帮他找主人去,结果相处一晚上挺和谐,第二天一大早你醒了,狗不见了!虽然本来就没打算养,可是突然一声招呼也没有就不见了──林烈现在就处於这种微妙的情绪当中──就算是黑社会老大,我林烈家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吧啊?
这句话刚在脑海里出现,林烈就蔫了,人黑社会老大,上哪儿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家夥估计已经把全城买切糕的都给得罪了,指不定有多少新疆人都扛著切糕刀在满大街找他呢,说不定出门就给砍了,不过他要真被砍了也不配做什麽黑老大了──话说这人哪儿点像黑老大了?文艾该不会是合著一块骗他的吧?──不过能把文艾逼著上切糕车上蹲著发切糕的,应该是黑老大跑不了……





渣男攻陷日记 章节16
林烈就这麽一个劲地胡思乱想。
发呆的时候他在想那床床单是怎麽变干净的,还有自己睡衣上的扣子难道是洋鬼子缝的?想想那黑社会老大拿著根绣花针用棉线戳眼儿的场景,林烈心里就一阵恶寒。
敲门声打断了林烈的发呆,他起身去门口猫眼那儿瞅了一眼,一个穿著工作服大约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拎著两个装满了纸餐盒的塑料袋站在那儿。林烈打开门,疑惑地看著他。
“摸您!”男孩一边说一边放下一个塑料袋,做了个五指张开的姿势,手掌向前,放在自己脸边上,用那张还带著牙套的嘴,调整出一个十分夸张的笑容,眼睛瞪得老大,整个脸绷得就跟米老鼠似地怪吓人的。林烈没听懂他说什麽,觉得不伦不类的,还有股四川味儿。
做完这个动作,男孩子又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横横竖竖画的是一个日历,男孩指著今天的日历,递给林烈一个印章,操著浓郁地四川口音说:“外卖,请签收。”
“我没叫外卖啊?”林烈十分困惑。
男孩皱著眉头想了一会,又做出一开始那个米老鼠的动作,咧著嘴对林烈说:“俺酒,摸您!”
林烈脑海里一根线突然闪烁了一下,连忙问那男孩:“你说的是orng?anl?”
“得(dei)!”男孩点点头用四川话道:“你说的和那个外国人一样,他告诉我做这个动作说这句话你就明白了。”
说完男孩又把手放脸边上,咧开一口钢牙自认为灿烂地笑。林烈逐渐把洋鬼子的那张笑脸和这孩子凶残地笑容对上号了,浑身无力地对著男孩点了点头。
男孩一看很高兴,又把小本子和印章递了过去:“这儿,今天的日期,盖个章!”
林烈有些无语,又懒得为难孩子,就拿起那个花花绿绿的印章盖了上去,这天的日期上立马出现了一行“i iss you”。林烈感觉自己青筋微爆,这洋鬼子最近到底看了多少烂渣偶像剧?还好昨天看的不是新还珠,不然这家夥拿著本“独唱团”跟自己吟诗作对可如何是好。
外卖男孩心满意足地走了,林烈检查了一下两袋子东西,全城有点名气的早点小吃都给他搜罗来了,什麽烧饼、麻圆、糖糕、发糕、煎饼果子,甚至还有两碗汤,三碗面,俩袋子塞得满满当当,这是要喂猪啊!
林烈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一个人根本吃不了──这不废话吗。只能无奈地换上了一身西装──老板要求今天得穿正装──拎著两大袋饭盒,特违和地走在了去公司的路上。
“肖明月,你今儿算有口福了……”
不止肖明月,这天早上全公司的人都有口福了,大家对林烈交口称赞──除了那位每天都给大家买早饭的姑娘,她的烧饼被遗忘在了角落里,最後连她自己都不吃了,改吃洋鬼子买的杂酱面。
林烈觉得挺对不住小姑娘的劳动成果的,就把她那些汤啊粉啊油汪汪的饼什麽的,全都放新空降来给肖明月找不痛快的老女人办公桌上了。那女的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呼小叫了一番,林烈在门外点头哈腰地对她说:“这是大家欢迎您到公司工作的见面礼,不好意思那个油汤和酱油有点洒了,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大家一番心意您可得尝尝啊!”
这麽一说,老女人停下了正要把东西往垃圾堆里扫的动作,看著办公室外大家都特诚恳地望著他,也不好意思当著众人把东西扔了,只得一个劲儿收拾,用了半盒纸巾擦了一上午桌子,一整天坐那儿都是菜味儿,到下班时脸都气青了。
那原本被林烈抢了买早饭工作的小姑娘也乐了,对林烈说:“林经理,我看全公司上下就您敢这麽整她,太出气了!”
林烈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这是怕浪费你的一番心血。”小姑娘一听更开心了。林烈哄好了这姑娘,又有几个人私下里偷偷跑来谢谢他帮他们出气。林烈心想这空降的老女人还真是不招人待见,来公司才几天就仗著自己是老板的亲戚把全公司人都得罪光了,自己不入流的恶作剧也能让人交口称赞,一个人能做到让身边所有人都讨厌你,还真是一种稀有的技能。
不过自己这一招怎麽看上去这麽眼熟,这麽不厚道呢?
“看来最近宫斗片真的看太多了……”一拍脑门林烈进了办公室等著老板找他去见客户。
事後林烈问起过洋鬼子,为什麽这些早点里什麽都有,就是没有切糕。
洋鬼子的回答则是:“我觉得切糕太难吃了,便宜没好货啊。”
第32章 公司
秃顶老板在快十一点的时候才把林烈喊出来,扔给他一份文件,道:“这次的投资谈下来,我们要建几个分站就易如反掌,小林你可要全力以赴地拿下啊!”
“投资?”林烈有些疑惑,就这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小网络商务公司,谁会来投资?
老板没有多说,就招呼他的助理一起上路,下楼的时候那美女助理偷偷跟林烈抱怨,说这个项目昨天下午老板告诉她,做谈判材料做了她一个通宵,林烈看了看她,厚厚的粉底也没能盖住黑眼圈。
三人坐进了公司最好的一辆车里,司机稳稳当当地上了路。一路上老板紧张地对著镜子将他那几根毛在秃掉的头顶上摆弄来,摆弄去,他的助理也在疯狂补妆,想要把黑眼圈盖掉。三人都没有说话。林烈仔细翻了翻那份文件,写得不能说一塌糊涂,但也是千疮百孔,只有简单的公司介绍,还有些吹捧自己空话,连针对哪个投资机构都没写,也不知这些东西怎麽能花了一个通宵的。这位助理美女自从到了公司之後,一直忙於和老板娘明争暗斗,一心想取而代之,专业素质可想而知,不然也轮不上他这麽一个技术人员去公关谈判了。
汽车缓缓驶入向阳大厦。老板郑重其事地下了车,美女助理倒是很兴奋,一个劲儿到处瞄,也不知是不是在瞄有潜力的金龟婿。只有林烈白了白眼──向阳大厦里只有一家企业:向氏金融集团。
老板果然领著三人进了向氏企业的大门,前台小姐很客气地把几人带到了二十五楼会议室,倒了几杯水,便让几人稍等。秃头整个人都处在兴奋加紧张的状态中,美女助理又在补妆,大概是想在谈判的时候巴结上这楼里的头头脑脑,林烈开始百无聊赖。
要说向氏企业会主动给这麽个卖山寨产品的网站投资才是有鬼,林烈此刻只是不确定这只鬼是不是冲自己来的,但不管是不是冲自己,秃头都是要走运了,向家掉一根毛下来都能砸死他。自己倒不太乐意和向氏扯上什麽关系,且看向平和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了。
会议室的门打开,进来几个向氏的人,秃头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又是握手又是恭维,就差夸人家祖宗十八代怎麽基因这麽好了。为首的是个比较年轻的眼镜男姓李、旁边是个略微发福的中年胖子,还有一个一看就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小男生。这几人林烈都不认识,只略微和众人打过招呼,就入座了。美女助理开始将她那份惨不忍睹的文件分发给向氏的人,一边发还一边对眼镜男眉眼传情,那女人正对著林烈弯下腰来,扣子已经开到了第三颗。
几人看了看那份报告,再看那凶器呼之欲出的女助理,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林烈不想跟著丢脸,把报告往旁边一推,直接进入正题:“此次贵公司想以什麽形式投资我们公司呢?”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林烈一眼,才道:“我们旗下的一款基金,正好在寻求网络商务的投资项目,一期两百万,二期继续追加,总金额大约在一千万左右。”
这几个数字听得秃头肝儿颤,他们这种网络公司根本要不了多少成本,这钱要是砸下来,都不知道该怎麽花。
林烈倒是心里冷笑了一下,向氏旗下的基金,投资额度没有上亿都不好意思下手,寻求网络公司合作怎麽不去投资京东、淘宝这样的?林烈对秃头的公司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一千万砸进去顶多再开几个山寨产品网站,想收回来可就是听天由命的事儿了。
“李总,您的基金预计回报率是多少呢?”林烈抬眼看著眼镜男。
“这个是基金内部的数据,不方便告知,毕竟这一只基金投资的不单单是贵公司一家。不过我们投资贵公司只按分红收益,分红的时间和所占收益比例都有详细说明。”眼镜男使了个眼色,那个大学生摸样的男孩就将一份文件发给了三人。“具体的要求都在这份合同上,如果贵公司觉得可以接受,那麽我们就直接签订正式合同。”
眼镜男的意思无非是,这一千万就是当基金损失扔给秃头的,收益率都要靠这支基金的其他投资赚回来。林烈翻了翻合同,这简直就是白送钱的合同,向平和什麽时候做过这种赔本不赚吆喝的生意?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他还没来得及从眼镜男口中探听具体细节,秃头就已经激动地握著合同网桌上一拍道:“这个完全可以,我们一字不改,现在就签!”
一千万的合同就跟去菜市场买大白菜似地签下了,而且完全省去了讨价还价的时间,几人从进会议室到出会议室一共才用了二十分锺。只能说这里面有鬼,而且还是个急死鬼。
秃头和眼镜男几人千恩万谢地道别,要请几人吃午饭。林烈在一旁站著,就看见向平和插著口袋从电梯里出来。
向平和也看见了林烈,他顿时停住脚步,很不自然地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有点像上学时候做坏事被老师发现了似地,双手不知该怎麽摆,握了握又松开。後面一个秘书拿著份材料跟在他後头汇报,金融公司的人办事走起路来就和竞走比赛一样,向平和腿长,秘书常常小跑才能跟上,他一停,那秘书惯性地撞了上去,两人都是一个趔趄,幸亏向平和立刻转身扶住,不然那秘书怕是要在众人面前出洋相了。站稳後,向平和又尴尬地看向林烈,那秘书在他旁边一个劲儿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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