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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里闲人
就在吴怡想要想办法溜出去,看看古代的玻璃什么样时,她听说三叔来了,跟刘氏和吴氏在屋里说了半天话,气乎乎的走了。
那次听完戏之后,吴敏转天应几个朋友的约去了直隶,在直隶听说了京里恪王爷为了霸占雷家小少爷找雷家麻烦的事,这才快马回了京,在刘氏跟吴氏嘴里证实了这事之后,他气得手都抖了。
直隶离京城不算远,可也不算近,有什么事传过去了自然十分离谱,什么雷定均已经被霸王硬上弓抢回恪王府,恪王把雷侯府的人都打入了死囚牢的话都已经出来了。
吴敏一路上还在劝着自己这都是流言,谁到了京里知道的事,比流言也强不了多少。
他本来是奔着恪王府去的,后来一转马头去了西城,找到了恪王安置杨锦屏的外宅,“你跟他说,我在状元楼等他。”
恪王进了状元楼的雅间,第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圆领锦袍,只素素的在头上插了碧玉攒的吴敏,吴敏冷着脸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那个时候也坐在那里,看着你骑高头大马娶亲,心里想着这回你不会恨我了吧。”恪王爷找了把椅子坐了,眼睛没有离开过吴敏,吴敏不像小时候了,因为过于漂亮带了丝脂粉气,如今已经是成年男人了,虽然还可以称得上漂亮,可是已经找不见一丝女气了,身量也高了,壮实了,他这样的按照时下的风气,已经是‘老’了的。
可是恪王还是移不开眼睛。
吴敏转过身来,看着恪王,平心而论恪王长得不差,一双乔家特有的上桃凤眼极为有神,鼻直口方的,他也不像别的人到中年的权贵一样发福,常年坚持练武的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猿背蜂腰,不说是王爷倒像是个武将。
可是吴敏看他的眼神只有厌恶,他走到恪王跟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恪王也不躲,被他打了就直愣愣的看着他,“我这辈子只挨过两次耳刮子,偏都是你打的。”
“你究竟想怎么样?害了我还不够还想害我外甥?”
“害你?”恪王摇摇头,“我原也以为是我害你,现在才想明白是你害我,吴胜衣,你怎么就跟别人那么不一样?”
他比当年圣上大了五岁,他父王是当年的太子爷,只因为死得早,这才立了先皇为帝,当年圣上是庶子,自己是先皇嫡长兄的嫡子,有朝臣说幼主不祥,想要立他为帝,是刘首辅在力主之下,圣上才以幼主的身份登了基,自己这个堂兄也就成了被尊敬的尴尬人。
除了自污,他有什么法子能够打消那些对他还有期待的朝臣的看法?帝党对他的忌惮?于是他开始半真半假的玩起了戏子,行事也越来越无忌,直到他遇上了小才子吴胜衣,他这才知道什么叫万劫不复。
吴胜衣年少得志,又因为是庶子出身比别人多了敏感跟孤傲,遇上有心要为难他的人必然要争个赢不可,眼睛亮得像是小豹子一样,跟人对掐,小小年纪引经据典丝毫不落下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参加那些聚会,就为了看吴胜衣,看他赢,看他笑,看他跟自己的哥哥撒娇。
他这样的身份自然有人看出了他的喜好,在一天晚上,被灌了药的吴胜衣,被一床锦被包着,送上了他的床。
那个晚上,他坐在床边看着睡得脸色绯红的吴胜衣看了半宿,却只是亲了一下他的嘴,就把他送了回去。
那个时候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想要吴胜衣,自己是真心喜欢上了吴胜衣。
吴胜衣开始躲了,他不再文人聚会,整天把自己关家里不肯出门,他甚至开始出入八大胡同……被自己的亲爹跟亲哥哥打个半死。
他扮作仆从潜入吴家,跟躺在床上养伤的吴胜衣说:“你跟我好,我让你当状元,我许你一辈子荣华富贵,我让你娘进吴家祖坟,上吴家祖谱,进吴家祠堂。”当时吴胜衣对他的回答就是一个耳光。
“你不怕杀了你全家?把你抢回王府?!”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
恪王回家的第二天就听见了他留在吴家的探子说,吴三少爷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一心求死的消息。
说实话恪王要是个狠的,一闷棍把他打晕了,绑到城外的庄子里,吴家就算是后来知道了这事都不敢声张,吴敏年龄还小,他先占了他的身子,再温言软语的哄,没准就哄回来了。
可是恪王想着那双跟别人激辩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就软了,让人传了口信给他:“别以为自己多金贵,做贞节烈妇状爷不要你了。”
恪王觉得自己特没出息,心里却暗暗盼着吴敏早日考上状元、进士什么的,到时候在朝中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谁知道吴敏伤一好就去了江南,在江南得了个风流才子的名号,科举之路却是被他放弃了。
恪王自出娘胎就狂傲了一辈子,就算是为了不被皇帝猜忌,走的也不是低调路线,可是就在吴敏身上,他着了魔、认了栽,遇上这辈子的大魔星。
“在你眼里吴家的一只猫一只狗恐怕都比我重要些。”恪亲王自嘲地说道。
“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挑衅我?”吴鸣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这个人了,你说他浑他不讲理吧,至少在对待他的事情上,他很讲理,甚至讲理到了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的程度,你说他讲理吧,他又经常会抽风,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是雷家得罪了我,他们这样把我的面子放到地上踩,我若是不反击我还怎么在这四九城里混?”
“你现在这样你以为皇上会高兴?堂堂宗室亲王,为了结亲的事跟开国八大侯,几代为国征战代代都有人战死的雷家死磕了?现在不光是你的面子了,连皇室的面子在明眼人眼里都在地上踩着呢。”
“现在皇后马上就有嫡子了,我不闹一闹说不定哪位皇子就找上我这个没用的伯父了,总之这事要解决也不难,一是你陪我吃了这顿饭,二是你让你大嫂出面给我保个媒。”
“你又想怎么样?”
“我还想嫁闺女啊,我那闺女是好孩子,人长得也俊性格也被她妈调理的好,人也孝顺,你大嫂反正会保媒,就让她替我闺女说门亲事吧。”
“你又看上谁家了?”他就说恪亲王不会没有目的闹,若是真只为了出口气,恪亲王的气早应该出完了,恪亲王的脾气不能拿跟他年龄相似的人衡量,得跟八九岁的孩子一样对待,可是有的时候又老谋深算的像是八十岁的人。
“欧阳家,欧家阳的老四不是你嫂子的姐姐的儿子吗?别推脱,我查过了,他没订亲也没议亲。”欧阳家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们家虽然是开国八大侯之一,但是常年驻守在福建一代,可以说是福建王也不为过,有权有势不说,离京城还远,大郡主远远的嫁到他们家,自然能远离京中的流言,更不用说恪亲王虽贵在这京城却不一定那么值钱,而大郡主嫁到福建,就算是镇海侯府也得高看一眼。
“你就是欺负我嫂子贤良是吧?”吴家的人说实话,吴鸣只服吴宪跟刘氏,其中最服的就是刘氏,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敢明面上奉承老太太,暗地里照顾自己这个庶出的小叔,不为了利益,就为了觉得他可怜,觉得老太太欺负他太不厚道。
“你嫂子不愧是姓刘的,她要是个男儿刘首辅也不会说三代不出仕了,刘家她那一辈里也就是她是个明白人,刘老七也算一个,可是刘老七活得太明白了,不肯趟朝廷这个浑水,至于公孙家……我闹成这样公孙家吱声了吗?要是刘首辅还在,头半个月他就找我跟雷侯爷喝茶了,怎么样也得把这事抹平了,不能上京城的百姓看皇家跟公侯之间的笑话,公孙家做首辅呢?就有一条不得罪人,为了不得罪我也不得罪雷家他干脆都装上病了,他处处学刘首辅,可惜处处学不像,他哪个党都不得罪,想要左右逢源,却不知道刘首辅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是一党。”
“你别顾左右而言其它,我不信在京里或者近一点的地方你找不着姑爷,你诚心把女儿嫁那么远,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眼见得皇子们都大了,未雨酬谋罢了,只盼着我真倒霉那天,儿女们能少受牵连,儿子我不一定保得住,两个女儿是一定会保的,咱们俩把话放这儿,真有一天我坏了事,黄土敷面草席卷尸的时候,你要是还念我给你做过一夜媳妇,你就买个薄皮棺材,找个清静地方把我埋了。”
“你这人总爱让人恨你。”又不能十分的恨起来,当年他说放了他真放了他,可是却在他成亲的前一夜,给他下了药,让他‘占’了他的便宜,一大早自己洗干净自己走了,却让他想要忘了他都不行,想要恨他‘占便宜’的却是他。
“不恨我你怎么记得住我。”恪亲王笑得还带着三分痞气。





穿越官家嫡女 出嫁
五日之后,沈思齐回来了,问也没问方玫玉的事,两口子就像没有这事一样,把这事揭了过去。
吴怡也安心备置产房,沈思齐派人寻了产婆、奶娘,都早早的请回到家里,等着吴怡生产。
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吴家出了丧事,吴老爷和吴老太太,竟然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吴怡既将临产,也没办法守丧,只是换了素衣,烧了纸钱,望着京城磕了头。
三日之后,吴怡顺产一子,沈思齐张嘴就取了个小名——保成。
吴怡想着这个小名怎么这么耳熟,洗三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短名的清朝太子,清穿文铁杆炮灰胤礽小名可不就是保成……她想了想也只得劝自己,这个小名好,那是经过老康认证的,却还是觉得别扭。
到了孩子满月时,京里来了信,老侯爷亲拟了名字——沈岱,吴怡也不爱叫他保成,就是二山子,二山子的叫着,沈思齐听着好玩,也跟着这么叫。
沈家派了沈三爷和沈三奶奶黄氏过来探望,吴家正在居丧,来的人是吴凤。
吴凤再嫁之后,过得不错,至少眉眼是平和的,看见吴怡,姐妹两个执手相看泪眼,一时一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姐可好。”
“好。”
“大姐夫可好?”
“好。”
“孩子们可好?”
“好。”吴凤连说了三个好,却在说起孩子们时,脸上才有了笑容,“萧驸马是个好脾气的,也不爱理庶务,内宅一律交给我打理,孩子们受不着委屈,我们夫妻初一、十五才见面,一直是相敬如宾。”萧驸马有个长公主,吴凤心里也有公孙良,就这么过吧,“五妹啊,你可好?”
“好。”吴怡这个好字说得真真切切,“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放出京里的大笼子,高兴得很,只是总惦记着孩子,却回不得京。”圣旨是说他们夫妻在山东静养,没有赦令,他们连山东省都出不去,何况进京。
“唉,你也不必惦记,太太把我跟你大哥哥留在京里,也是一留就是几年。”
吴怡也是点头。
“我跟你一样,离了京也觉得身上松快,老太爷和老太太没的,让我……”吴凤从小就在老太太身边长大,老太太也最疼她,老太太没了,她的伤心可想而知。
“他们到底是怎么没的?”吴老太太一直是痴呆,没了也正常,吴老太爷却是身子不错的样子。
“祖母这一年来身子倒是还好,就是脑子越来越糊涂,连一直陪着她的承佑都不认得了,又爱打人,明白的时候还能说几句话,不明白的时候说得话谁也听不懂,谁知道去世那天忽然清醒了一样,还知道收拾自己了,穿得漂漂亮亮的,晚上睡得也好,丫头们被她折腾得惨了,见她睡着了,一个个的都打了磕睡,睡醒时竟见她的床是空的,出门去找,却见隔了几道门的老太爷的屋子里有了火光,老太太她年轻的时候在自己的院子和老太爷常居的外书房留了暗门,没想到久病清醒,竟然记起了这一道门,去找老太爷,老太爷年纪大了,为了夜里睡不好,开了安神的药,房里还点了安神香,竟没人听见她去了,听说老太太拿了灯油撒满了屋子,把守夜的丫头叫醒打了出去,在里面锁了门,点了火,跟老太爷同归于尽了。”
“老太太她竟然是这样……”清醒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跟吴老太爷同归于尽,宋家的女人对感情竟然是这样的激烈。
“老太太临走之前留下了信,说是她的私房分做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承佑,她说我寡妇失业的不容易,承佑是庶子更不容易,旁人都是什么都不缺的,更不缺她这点银子,只给我们留钱傍身。”吴老太太还不知道吴凤又再嫁了,吴凤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她这一辈子啊……”
“大姐既然出来了,就多呆几天,好好散散心。”
姐妹俩个正说着话,红裳咳了一声,“三奶奶来了。”
“请进。”吴怡坐直了身子,吴凤也擦干了眼泪。
黄三奶奶这些年圆润了些,倒比刚嫁进沈家时瞧着好看了,也会穿会戴了,看起来比吴凤这个豪门贵妇不差什么,只是一双眼还是精光外露的。
“我刚去看了孩子,保成侄儿长得可是真好,秀秀气气的像女孩一样。”黄三奶奶对吴怡再产一子,心里是最不是滋味的,如今侯府的爵位在长房,长房的两个嫡子沈见贤是个废人了,沈思齐流放在外,长孙沈崇却是个伶俐健康的孩子,嫡长孙沈寿身子虽不好,病病歪歪的也长大了,还是个会读书的孩子,过目不忘,他们俩个一个是冯家的外孙,一个是吴家的外孙,隔代传位总是行的,黄三奶奶虽瞧着眼热,却也只能暗地里咬牙,如今吴怡再产子,万一沈寿没了,过继给沈见贤两口子却是成的,如今她父亲虽然已经是巡抚之贵,却再怎么样贵不过冯吴两家。
“那孩子就是胆小眼生,在前庭没哭吧。”
“哭了,哭得可大声呢,却没想到二哥白面书生的样子,却是疼孩子的,亲自抱着孩子哄,孩子被亲爹抱着,也就不哭了。”黄三奶奶笑道。
“他也是年岁大了,知道疼孩子,保全儿那个时候啊,他喜欢是喜欢,孩子一哭他就跑了。”吴怡像是没听出来她话里有刺似的,说道。
“你们吴家的姑娘不说别的,光能生孩子这一条,就够好的了。”黄三奶奶继续说,“只是太子妃太小,太子也年幼,怕是还没圆房吧?”
“还没呢。”吴凤笑道,“太子妃跟太子啊,如今跟一对小猫小狗似的,就是玩伴。”
“听说皇后娘娘要广选良娣呢,怕是要多几个人跟着一起玩了。”
“那感情好,太子妃还说太子不会玩踢键子呢。”吴凤话接得也顺溜。
“冯家啊,果然凉薄,刚过了河就要拆桥。”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理,太子未来是九五之尊,少不了三宫六院,如今广选良娣也是平常,怎么能说是过河拆桥呢?”吴凤面上略有了厉色。
黄三奶奶本想挑拨几句,见她们这样,也只有讪讪地转换话题了,“保全儿听说有了弟弟,也闹着要来,大娘就是不肯。”
“保全儿还小呢。”吴怡说道,她知道肖氏的心思,肖氏是怕她见着保全就不放人。
“唉,保全儿这孩子小,可是个有情义的,抱着我的大腿就是要跟来,硬让太太给抱走了,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
吴怡的手捏着自己的大腿直抖,嘴唇都开始发颤,吴凤握了吴怡的手,“我小的时候也是跟着老太太的,太太走的时候我也是关在屋里哭,第二天早晨起来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孩子哪有不哭不闹的。”
吴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啊,小孩子哪有不哭不闹的。”
黄氏闹了个半红脸,“前厅前来贺喜的女眷还要人陪,二嫂,我先下去了,您真的不去前厅?”
“不去了,露了一面就行了,晚宴的时候再出去,有支近的女眷,弟妹只管让她们来后面说话就是了。”吴怡摇摇头,“这孩子太大,大夫说我还需静养。”实情是山东这边来的人,吴怡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的比直近的亲人还多,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上来了,借着贺喜向京里的吴沈两家示好。
黄氏刚走,白氏就来了,她不过是提了一筐红皮鸡蛋来,却被等在门房的周老实亲自迎着进了门,请进了后宅说话,一进屋看见一个陌生的贵气女子坐在床边,知道这应该是叔祖奶奶的直近亲人了,“这位是……”吴凤先问吴怡。
“这个是族中的小辈,却是个年高德勋的,我在山东全靠她照应。”吴怡说道,脸上却仍有戚色,“这是我娘家大姐,你叫亲家奶奶就成了。”
“亲家奶奶万福。”白氏施了个万福礼。
“快请起来吧。”吴凤上下打量着白氏,见她身着布衣,却是个利落精干的妇人,又听吴怡这么说,也生出了三分的亲近之意,“我来的仓促,未带什么见面礼,这个荷包里是内造的驱蚊香料,夏天带上蚊虫不侵,拿回去给孩子们玩吧。”吴凤拿下了腰上的荷包,她原想着送些重礼,可她也是久在社交场合混的,白氏与吴怡熟悉,见这福贵绵秀场竟然不卑不亢的,送些金银珠宝反倒像是小瞧了她一般,只拿了自己随身的东西送了,以示亲近。
“谢亲家奶奶赏。”白氏接了荷包,对吴凤印象也是极好的。
白氏寒暄过后落了坐,见吴怡脸上的戚色不散,不由得问起:“叔祖奶奶生子本是喜事,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这女人生孩子在月子里千万不能生气忧心。”
“她是想起京里的大儿子了。”吴凤说道。
“做娘的就是这样,有几个孩子牵着几根肠子,只是这祖父母疼孙儿,又是另一种疼法了,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在她这个姑姑眼里,两个孩子没有区别,都是她的侄子,“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跟着他们玩了。”
“那可多谢小姑了。”吴怡笑道,听说保全儿有兄长的样子,吴怡心里倒放下大半,她就怕保全儿顺应着大人,也跟着欺负长生。
“听说二嫂又生了,快把三侄子抱给我看看。”沈晏到了后宅,小女儿态尽显,这姑娘说到底还是年龄长了,童心还在。
“你们姑嫂倒是一样的,好好的孩子,硬被你们叫成小山子、小三子的。”沈思齐见自己取的小名不受待见,不由得笑道。
“就是小三子嘛。”至于黄氏生的儿子,根本不在沈晏认为的排行范围之内。
沈晏见着了沈岱当时就喜欢得不行,“还是二嫂会生,三侄儿长得真好看,像是女孩子一样。”沈晏从奶娘怀里接过沈岱,抱孩子的姿势熟练得很,在家的时候果真没少陪着两个侄子玩。
“保成哥儿生得好,奴婢们私下里都说二奶奶若是再生,肯定是个千金。”奶娘也是个精乖的,知道吴怡已经有了两子,必定是想要女孩的,自然捡着吴怡想听的说。
“千金好,千金好,我们沈家下一辈里就缺个千金了。”沈晏拿额头抵着沈岱的额头玩。
吴怡却难免为这个单纯的姑娘忧心,刘家四房无嫡子,庶长子跟嫡子也没有什么区别,那刘闵生面上也是向着嫡母的,可这儿子哪有不向着亲娘的,若是刘闵生真的不向着自己的亲娘,那姨娘也不会蹦达到如今,沈晏这样嫁过去了,依着她的性子怕是不会把姨娘婆婆看在眼里,那姨娘又是个不晓事的,怕是要日子难过了。
到了晚上吴怡亲自安置着沈晏的住处,“这屋子是早早的就给你备下的,摆设全是仿着京里你的院子,你若是缺少什么尽管跟我说。”
“不缺什么了。”沈晏摇了摇头,她这些年也知道了些人情冷暖,也知道了自己的二哥二嫂不容易。
“你二哥自从知道你跟我闵生表哥定了亲,就千方百计的打听他的人品,无论是才貌还是品格都是配得上你的,只是没有功名,难免委屈了你。”
“我有什么委屈的,原来太太和我心气儿都高,不是嫌提亲的人这个不好就是那个不好,后来沈家出了事,一个个的都变了脸色,连婉如都不跟咱们家来往了,几次下帖子都不来,若不是二哥救了太子得了特赦,亲家九姑娘封了太子妃,那些人也不会又把脸变过来。”沈晏本来是天之骄女,如今也是历经了一些风雨的,“刘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在大齐朝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能嫁进刘家有什么可委屈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吴怡点了点头,“不过有个事,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你是说姨娘婆婆?”沈晏撇了撇嘴,“刘家是规矩人家,我也是规矩人家养出来的,依着规矩行事不就成了吗?”
“按理是这样,可这世上的事,哪有都按着理来的。”吴怡最后还是决定用实例教学,“不瞒你说,我家那个早去的二哥跟苦命的二嫂,最后仇人似的,还不是为了我二嫂是嫡出娇女,未把姨娘婆婆看在眼里,久而久之夫妻渐生嫌隙,最后仇人似的,不怕你笑话,我二哥没的时候,连看都懒得看我二嫂一眼,这些都是宅门秘辛,吴家的家丑,若不是你如今也要伺侯着两重的婆婆,我也不会跟你说。”
沈晏听了这话,原本的自信满满,像是被针刺的球一样,鳖了。
“还是二奶奶见识广,奴婢们这么跟大姑娘讲,大姑娘只是听不进去。”沈晏的奶嬷嬷常嬷嬷说道。
“她年轻,有些事还要你们多多提点才是。”吴怡说道,她有些不确定沈晏身边的人,是不是都为沈晏着想,“大姑娘虽说是嫁到了山东,两家隔得却也是远,在大姑娘身边照应的也只有你们,女子嫁了人不比在娘家,你们这些人总要替她多长几个心眼才是。”
“二奶奶您放心,您是姑娘的嫂子,姑娘也一样是奴婢奶大的,奴婢拼了老命也不能叫姑娘吃亏。”
“你们也不能挑唆着她跟夫家硬扛。”吴怡怕的就是这些人起哄架秧子,“为人媳的,得先低头,要不怎么说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呢。”沈晏这人,跟她硬碰硬她是不怕的,可这夫妻相处是最磨性子的事,总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只不过称了他人的心罢了,“还有一件事,这男人年龄大了娶妻,身边准有一两个跟着他时日久的通房,大妹妹也要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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