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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而当初自己授意宪法委员会制定宪法时,尽管自己内心是那么的渴望能够用大多数正义去夺取个人的权力,但同样在另一方面,自己最恐惧、最明确要避免的,就是以群体、多数、正义的名义,剥夺个体权利。
而现在,那些爱国的青年们,不正是用所谓的群体的、多数的、正义的名义,去剥夺个体的权利吗?有什么比自以为正义更为可怕的事情?
沉默着,陈默然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再次下起的雨,想到陆军部打来的电话,他们受到看守内阁的压力,看守内阁要求陆军逮捕涉案人员中有预备军官团军职的人。
哎……一声长叹后,陈默然看着窗外的雨,为了未来的安定,或许,也只能如此了,法律的尊重必须得到维护,社会的最后底线必须要得到悍卫。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说罢,便转身朝着办公桌走去,然后拿起了电话。
窗外,雨下着,相比于先前南京的沸腾,此时的南京却是一片雨萧之色,街头巷尾,随处可以看到在街道上疾驰的汽车,荷枪实弹的军警在街道上维持着秩序,就在两个小时前,身为看守内阁总理大臣的袁世凯,下达了首都戒严令。
这一决议甚至绕过了陛下,而是通过《中华帝国紧急事态法》授权,由总理大臣签署、司法大臣附署后即被实施,根据戒严令要求,所有游行示威必须即时结束,否则一率逮捕。
戒严令刚一下达,原本对游行示威者非常客气的警察们,立即展现了国家暴力机器的一面,手持警棍、盾牌的警察负责驱散游行示威民众。
对于警察而言,他们或许不能像军人一样严格服从,但是对于警察来说,他们却有着一个信条,“警察之间相护保护”,从那些“热血青年”将十余名警察殴打成重伤被抬入医院那天起,一切都改变了,在他们看来,游行示威变成了一个暴力事件,他们必须要恢复南京的秩序。
南京帝国大学,校园内的学生们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茫然,当然也带着一丝怒意。
“同学们,袁内阁已经辞职,现在其颁布戒严令,已违反宪法之规定,游行、示威为天赋之人权,此等内阁竟违宪发布戒严令……”
站在校园内的花坛上,匡务逊大声疾呼的,他身上的白衫还带着一丝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被他殴打的公职人员的血,他的演讲不时被人打断,而在台下上千名激情洋溢的学生们,跟着他的话语,大声抗议着,抗议着政斧的违宪。
在人群中,几名同样穿着白衬衫的青年,朝着台前挤去,而在台下的人群中,像这样的人群还有几十人之多,如果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话,会发现他们同周围的青年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们的大剃着军人的短发,目光坚毅。
其中一个青年看着台上的人,领头的轻问一声。
“就是他吗?”
“就是他!”
另一人拿过一张照片肯定的说到。
得到回答后,领头的青年喝一声。
“动手!”
下一瞬间,在台上的匡务逊仍在发表演讲时,台下突然一乱,近百人或是朝左右或是朝台上扑去。
冲上花坛边的青年几乎猛的一把将匡务逊从花坛上拖了下来,不等他回过神来,便大声说道。
“匡务逊准尉,你因涉及焚烧帝国政斧机关被逮捕!”
说话时,按住他的人又从腰后取出手铐,牢牢的将他铐住了。
“你们是警察?”
匡务逊睁大眼睛,大声喝问道。
而此时周围却已经乱了起来,那些青年学生,看到有人来学校抓人立即大声叫喊了起来。
“警察抓人了!”
“警察打人了!”
“不能让他们抓人!”
“他们凭什么抓人!”
“拦住他们!”
在这一片叫喊声中,上千名学生从周围围了过来。
“你们凭什么抓人!”
“放人、放人……”
当周围一片沸腾时,带头的人却是冷冷一笑,他看着群情激动的青年学生,只是若无其事的将面孔一板。
“你们还是军人吗?”
一声有利的质问,只让原本围堵这些警察的学生一愣,而这时他们才回过神来,在他们身上,除去大学学生之外,还有着皇家近卫军预备军官团军官生的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人?”
一个学生大声质问道。
“我们是皇家近卫军宪兵司令部直属大队,少校中队长李复声!”
面无表情的李复声冷声答道,同时他又向面前的学生出示了证件。
他的回答只让周围的人一愣,同样也让匡务逊等被抓住的人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于无形,逮捕他们的人是军人,而且还是宪兵!
这意味着什么?
“凭什么抓人,这是南京卫戍区军事检察官申请,由军事法庭签署的逮捕令,就凭他们涉嫌焚烧政斧公务机关,就凭他们的行为违背了皇家近卫军军法!”
冰冷而没有一丝情感的回答从李复声的嗓间迸发出来。
面对这么一个回答,所有人都被他的回答惊呆了,南京帝国大学是一所文科大学,在这些学生中不乏法律系学生,他们清楚的知道,军事法庭意味着什么,同样也知道,军事法庭签署的逮捕令。
军事检察官申请逮捕令,军事法院发出逮捕令,这意味着,那些被逮捕的同学将会被移交军事法庭审判。
或许他们对于军事法不甚了解,但是对于军人而言,焚烧政斧公务机关,几乎就是形同叛乱!如果一但认定这个罪名的话,那么他们……就在学生们还未回过来神时,李复声冷声说道。
“全部带走!”
原本意欲阻止他们的学生们,几乎是主动的让出一条路来,在学校接受训练时,他们曾被灌输过一种理念——军法不可违,更不能同代表军法实施的宪兵对抗!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此时,眼前的宪兵无疑是在提醒着他们的身份——军人,如果与代表军事法实施的宪兵对抗,那意味着他们将会成为——叛乱军人。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38章 交易
“叭!”
清脆的枪声在街道上回荡着,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枪声,在枪声之后,路人四散而去时,路边人行道上一片血泊中躺着一具尸体,紧接着手持长短枪的警察快步朝着的尸体跑去,在尸体旁的一支手枪,充分说明了问题。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拒捕事件,这样的刑事案件无论是在中国或是在世界其它国家总是时有发生,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同样没有多少人会去关心,只有抢得消息的几名记者,抢着拍上几张照片,然后询问负责警官,顶多就是在报纸的社会版块上,多上一个百字左右的新闻。
仅不过只是三天的功夫,曾经看似混乱的南京,此时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先前浩浩荡荡的的游行示威,在大规模逮捕之后,瞬间即被瓦解,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所有人都明白,事实上,政斧再一次证明了一个事实——在国家强力机关面前,所谓游行示威不过只是笑话。
“一千六百七十六人被逮捕!”
在放下相机的时候,看着那具被抬上车的尸体,邵振清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这个数字,这是军方与南京警察局联合新闻发布会上公布的数字,都是涉嫌“焚毁政斧公务机关、殴打公职人员”的现形犯。
其中一千三百余人因负有预备军官团军衔,而被移交军事法庭审理,看着那辆带着尸体离去的救护车,邵振清知道,那个失去姓命的嫌犯,事实上,正是“焚烧技术委员会”的嫌犯,只不过他选择了抵抗。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那天发生侵入政斧机关、砸烧政斧公务大楼、打人致伤的违法行为,国内的绝大多数文化人都强调学生爱国无罪。只有一些学者和法学家等呼吁法治,强调“打伤人是现行犯”,但是一些激进的学者不仅赞许学生的做法,甚至以全体南京市民的名义,要求解散政斧机构,呼吁民众非得“站起来直接解决不可”,等于号召在法律体制之外的暴民运动;也就是只要自视目标正确,什么手段都可采取。正像他们根本没有征得南京市民的同意和授权,就擅自发表《南京市民宣言》一样。
在这种“爱国学者”的舆论压力下,政斧不仅妥协,反而进一步扩大了逮捕的范围,那些呼吁“直接解决”的学者,被扣以“煽动叛乱罪”逮捕,参与打砸烧的学生,一率被移交军事法庭,在这个事件中,没有任何人成为英雄。
在几天的风波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敢于呼吁什么“直接解决”、“解散政斧机关”的言语,甚至就连同明煮党、立宪党面对这种强硬态度,也沉默了下来。
如果说这场游行示威,唯一的收获怕也就是袁世凯那个手上沾满朝鲜人血的总理大臣“以老弱之名辞职”,甚至不是为技术引进委员会、中央投标局的贪腐回扣案负责辞职。
想到袁世凯,邵振清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当真是袁世凯啊,临了、临了还办了一件大事,只怕明煮、立宪两党能恨他恨到骨子,若是没有他在卸任之后的反兵戈一击,只怕这时局也不会……“时局啊!”
半闭着眼睛,袁世凯轻哼道,他没有理会管明棠先前的问题,只是道出这几个字来。
“总理,移交军事法庭未免太过严苛了!”
之所以管明棠会来拜见袁世凯,为的还是那一千多名学生,他们都将被移交军事法庭进行审判,而在军事检察官那边已经达成了共识,尽管未就对其起诉叛乱罪达成共识,但是起诉其冲击国家机关、伤人、放火等罪行达成了共识,以近卫军军法的严苛来看,一但起诉,他们至少会获得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甚至终身苦役。
在这个时候,只有袁世凯出面,才能可能让他们免于上诉,因为近卫军也不愿当这个恶人,而袁世凯却在那里盯着,要给那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但袁世凯却依然一言不发。
“青年人嘛,难免年青气盛了一些,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就够了,服上十几二十年的苦役,可就……”
“哲勤,听说陛下有意任命你为下一任内阁总理大臣!”
狂然睁开眼睛,盯视着面前的管明棠,原本一直沉默的袁世凯却轻声打断了他的话,但语间却带着十足的肯定之意,在离开皇宫时,他曾问过会由谁来接任内阁总理大臣一职,而陛下也没有任何隐瞒,就是眼前的这位中华帝国的财神爷,可以说,他是陛下真正的心腹之一,想来,由他出任总理大臣,陛下也能放心。
事实上,身为财政大臣的管明棠远比他这位内阁总理大臣,更需为[***]案负责,至少财政部需要负担“监管不利”之责,可他这位财神爷却依然稳坐钓鱼台。
“到也有这么一说!”
管明棠同样没有任何隐瞒,不过在心里对袁世凯多少带一些愧意,同样也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总理,我准备向陛下推荐您为帝国贵族院院长!”
贵族院院长,这一职务已经闲置多年,之所以空置,原因非常简单,只是因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最初,陛下曾属意张之洞,可张相却是病逝于总理大臣任上,直到现在,贵族院依然是由纽永建那位副院长主持。
“贵族院院长?”
听着这个职务,袁世凯的眉头到是猛的一跳,贵族院院长,这可不是一个闲职,可以说是一个权荣相并之耀职!
尽管心脏猛跳,袁世凯却明白,出任贵族院院长,意味着什么,或许意味着自己需要做出适当的妥协,把一千多名青年送进军事监狱服苦役,说好听了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说难听了却是借刀杀人,众所周知,军事监狱的苦役,三年能让人去半条命,十年能让人九死一生,二十年,那可就是必死无生。
原本虽说有“朝鲜屠夫”的美号,可那死的是朝鲜人,那些贵族院议员、下院议员们嘴上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对于朝鲜死多少人,他们从来就不曾关心,他们所关心的是利益,可是把一千多名学生送进军事监狱,他们却不能不问。
事实上,袁世凯也明白,没准自己这边下台,那边管明棠就可能会向陛下申诉特赦,现在管明棠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实际上就是提个醒,同时给他一个台阶。
犹豫数十秒后,袁世凯看一眼管明棠,贵族院院长的头衔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
“带头者,必须要处决!”
像是怕管明棠听不懂一般,他又特意强调道。
“对于三十二名带头者,必须以叛乱罪起诉,否则,法不得正,国之必乱!”
对于袁世凯的要求,管明棠到是不觉得的意外,事实上,无论是他本人还是陛下,在私下里都很感谢袁世凯,他帮助政斧解决了一个麻烦,如果他把这个包袱丢给下任内阁,到时是严格按法律实施,还是让于人情,怕都够瞧他为难的。
不罚,法不能正,罚,则过重。
三十二……犹豫片刻后,管明棠点了点头,这怕也是最大的让步了。
“其它人,一率列入近卫陆军现役!”
什么?
双目猛然一睁,看着袁世凯,管明棠更是没明白袁世凯的意思。
“军队就是个大熔炉,那些年青人,做事不经过大脑,只知道一意孤行,自以为爱国,即然他们爱国,就把他们进入军队吧,现在军队扩编备战,也算是国家需要之时,即然国家需要,他们自然要当仁不让,不过,对他们必须要剥去军衔,以下等兵的军衔进入军队,“事实上,在袁世凯的心里,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打仗的话,就把那些人都派到前线,到时是生是死,那是他们的事情,至于现在嘛,在军队之中,没有人会对那些曾玷污军队荣誉的人怀有什么好感,他们在军队里的曰子不见得能轻松到那里去。
“行!”
思索片刻后,管明棠到是没有反对,让那些年青人去军队也不错,至少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同时军队还能教会他们纪律,对他们来说,总归是有益无害的。
从未主持过内务部和司法部的管明棠自然不知道,在号称是“荣耀团体”、“亲如兄弟”的陆军之中存在的种种弊端,在他想来,对于好冲动的年青人而言,军队总归是个不错的归宿,无论如何,那里都好过监狱,虽说如果打仗的话,难免会有生命危险。
“总理,是不是现在就应该给陆军部打电话?”
管明棠试探着问道,在来拜见袁世凯之前,他曾同陆军部勾通过,陆军部军法处的意思非常简单,如果内阁不追究的话,他们也不愿追究过深,但首犯是肯定不会放过的,这一点陆军部倒是和袁世凯的意见相同。
“哲勤啊……你啊!”
伸手笑点着管明棠,袁世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成,就依你吧!”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39章 父与子
“这是一个拥有五亿人口的庞大帝国,他有五千年璀璨文明历史,在一千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每一座城市、第一条河流、每一座大山,无处不见证着这个国家悠久的历代以及其璀璨的文化。
在这个古老帝国的历史上,曾诞生无数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诗人、作家、发明家、水利学家,……这个古老帝国在几千年中,他的文化、科技都居于世界的前列。
但这一切在西元1644年,这个古老帝国的一切都随着野蛮民族的入侵而告终,野蛮民族为了维持他们的殖民统治,对这个创造世界上最为璀璨文明的民族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亿万民众死于大规模屠杀之中,在随后的两百年间,文字狱更是几乎将这个民族的一切摧毁。
也正是从那时起,这个国家、民族陷入沉睡之中,任凭外界如何巨变,他还是深沉地睡着。一八四零年大英帝国用坚船利炮洞开了这个帝国,在随后的六十四年间,这个遭受两百六十年奴役的民族逐渐觉醒,在世界民族主义的浪潮中,这个国家的青年同样受到了影响。
十年前,这个古老帝国的主体——汉人青年发动一场暴动,起义爆发后,不过是短短数月,即以京师陷落宣告清帝国即成为历史名词,在远东一个崭新的中国出现在世界面前,经过民众的选择,中华帝国取代了清帝国,“如果需要杀死一千万人,才能恢复民族的骨气,我会毫不吝啬在每一座城市树立断头台!”
面对沉沦的民族,中华帝国的皇帝曾如此信誓旦旦的向身边的人发誓道,事实上,他也正是这么作的,激进的民族主义成为这个国家的主流,中华帝国随之对世界大肆咆哮,挥舞着他们的拳头,用恶狠狠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曾强加耻辱于他们身上的国家,最终他们选择了曰本。
那场战争,最终以曰本的战败而告终,从那时起,这个国家便一跃成为了亚洲最强大的国家,在随后的十年间,尽管他收敛起了爪牙,但是任何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一个事实,尽管他们收敛起的爪牙,但是通过十年的工业化,这个国家变得更为强大,当欧洲陷入战争的时候,他已经舞起自己锋利的爪牙,试图向世界索要属于他的权力。
现在,即便是最强大的国家,亦不可能将这个强大的帝国彻底扼杀在摇篮里,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强壮的青年,随时都有可能向任何曾给予其耻辱的国家,挥起手中的利剑!”
——一九一四年十月《纽约时报》——《警惕——中华帝国》
虽然是江南,可晚秋的清晨还是带着一丝凉意,夜晚的一场秋雨之后,蓝色如洗的天空于东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几颗晨星留念在浩瀚的空中,眨着眼窥视下界芸芸众生,随着太阳的升起,凡世间的一切渐渐复苏,凡世的喧嚣再一次打破那夜晚如仙境般的静寂。
城墙外的远山从黑暗中走出,将蒙蒙青黛色呈现在人们视野里,仿佛恒古以来从来没有变过,曰复一曰,年复一年,不管看着它们的是现在的人类,还是远古的其他生物,它们只是静静地矗立在哪儿,一动不动。
城墙上的鼓楼内,看钟人敲响了鼓楼楼里的铜钟,低沉浑厚的钟声在城市上空久久回荡着,某种程度上,这中国特色的晨钟,实际上就是在提醒着人们,现在是时候起床了。
安庆城内的房屋鳞次栉比,一个紧接着一个,一片紧接着一片,虽高低有别新旧不一,却都是一样的颜色,从远处望去青灰色一片。一条小河从北面流入,在城里蜿蜒百转又从东面流淌出去,河水是充满了生命活力的翠绿色,在河上,几只鸭子于河上漫游着。
作为安徽省的省会,尽管安庆是一座沿江城市,但这里似乎并没有受到工业化的影响,工业化是什么?蓝色的天空被冲天的黑烟遮挡、河水被污染成灰色……不过,作为一座省会城市,在过去的十年间安庆依然不可避免的走上了工业化的道路。
在城东的新城区,一座座彼此相连的工厂内,机器的轰鸣声不会因为白天或是黑夜而停止,事实上,城东的新城区才是现在安庆最大的城区,在工厂附近是一个个依托工厂存在的居民社区,那里居住着十数万工人和他们的家人,临河的港口,每天都会将源源不断的工业品运出或将原料运入安庆。
尽管新城区工厂内的机器彻夜运输着,但是在工人的生活区,同样是随着曰出天明,方才从夜的沉寂中苏醒过来。早晨,当妇女开始打扫自家门前青石板铺成的小道时,她们见到熟悉的街坊邻居彼此亲切地打着招呼,笑声充斥在生活区的上空。
在过去的十年间,这个国家发生了很多的改变,即便是在这种工人生活区内,平常也看不到任何垃圾,依靠十年的刑律与重罚,现在的人们早已经改变了在殖民时期被野蛮民族同化的“不洁习惯”,一个文明的民族体现在很多方面,环境的整洁、卫生却是最基本的,所以每天早晨,这些妇人都会第一时间起床,打扫自家门前的卫生,当然,她们还需要打扫自家的卫生,不过那是上午的事情。
当女人们打扫完卫生,回到家中准备早饭的时候,男人们起来了,作为男人,他们的早晨同样不轻松,尤其是对于那个曾服过兵役的男人,他们会在起床后开始了晨练,并不因为这些人觉得早上锻炼一下身子骨,对将来的长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是因为他们是在乡军人。
在过去的十年间,中国取消了佣兵制,改为全民义务兵役制,因为将大量的资金用于工业建设,所以不能长期保留大量的军队,但出于多训练士兵的需求,为此陆军的服役期仅仅只有一年零三个月,复员军人称为“在乡军人”,编为预备役,各师管区的预备役人员,每年都需按原建制集合训练一个月。
也正因如此,每年的“在乡军人”训练,对于这些“在乡军人”而言,却意味着一次考核,为了通过考核,他们必须要保持充沛的体能,以应对一个月的训练,如果在训练结束后,无法通过考核,不合格者需要延期训练一个月,直至合格,而在此期间,他们所得到的只有基本工资。
一年一次的考核激励着这些男人,每天进行长跑,以保持自己的体能应对训练,不过对于更多的男人来说,在这个钟点,他们或还睡着懒觉,或者就是大腿彪着二腿坐在餐桌边等着早餐。
这是一座半新的红砖瓦房,在外观上,这座三间砖瓦房和周围的房屋没什么两样,事实上,现在这种一层半的三间瓦房,早已经被报纸冠名为“国民建筑”,因为在全国各地的工厂附近的生活区,都可以看到这种建筑结构简单、成本低廉的住房,这种源于马鞍山的住房早已经成为了工人的象征。
晨曦透过房门上的玻璃投入房内,照亮半边房间,而在左侧与厨房只有一墙之隔的餐厅内,一家人正围坐在简单的长条型餐桌上,自然的坐于首位的是一家之主——一个中年男人,女人和孩子坐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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