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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在最后周洁如承认,这个行动方案将会造成不少无辜牺牲,但是,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中国必须要为国家的真正自由付出高昂的代价,这是革命的必然!
“以此换取一人的死亡,因为他需对帝国建立后,数十万惨死在内务部集中劳动营中的平民负责,同样也需要对数十万被屠杀的朝鲜民众负有责任!”。
在最后一声强调之后,周洁如看着李少少。
“这将会是一声惊雷,这声惊雷将会改变整个中国,”
如果杀死皇帝本人的话,或许真的有可能改变中国吧!在内心深处,对于杀死袁世凯便能改变全中国,以惊雷贯耳的爆炸惊醒“沉睡”的国人,李少少一直持以反对态度,在他看来,这似乎有些荒诞不经,袁世凯只是一个大臣,只是一个高级贵族,或许他需要对内务部集中劳动营的死亡负责,或许他需要为被杀死的朝鲜人负责,但是,杀了他,真的有可能改变中国,震惊中国民众吗?
或许,真的有那个可能吧!
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的敲了门,而后周洁如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周洁如再一次走进了地下室,他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好一会才吐出一句话来。
“行程改变了!”
什么?
李少少等人随之一惊,他们所有的计划都是按袁世凯的行程来的,如果行程改变的话……“他不会去省议会了,而是改去自强大学!嗯……”
沉吟片刻,周洁如的目中闪过一道狠色。
“我们看看修改一下计划,在自强大学动……”
“不,不行!”
几乎是本能的,不待周洁如把话讲完,李少少便立即抢声反对道,在众人把视线投向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用一个的合适的理由去游说他们。
“大学里,有很多都是、都是我们的支持者,我们不能……不对,是,如果袁世凯去大学的话,到时大学内肯定是戒备森严,而且……”
这时,李少少想到自己在火车站目睹的那个袭击。
“而且前几天,火车站刚发生刺客,袁世凯到大学去,肯定是为了示威,到时指不定在校园里头暗探密布,即便是有学校里的同志掩,咱们也不一定有机会,至少不能一定能保证成功咱们,咱们应该换个地方……”
“少少,那你认为,咱们应该在什么地方!”
面对着同志们的视线,李少少只觉得嗓间一涩,自强大学是他的母校,他绝不希望在那里引爆炸弹,更何况到时误伤的还有大量的校友,他们……希望自己能说服他们吧!
“朕即是国家!”
战争时期繁重的工作,着实让陈默然有些疲惫不堪,因为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以致使他的精神、身体都困怠不堪。
伸一个懒腰,陈默然看到办公桌上的一份国内安全形势的报告。
“又有一名官员被暗杀,这是第几个?第九个,还是第十个?”
看到有一名官员被刺杀,他不禁在心里很可怜这位被暗杀的官员,按照官方的说法这是激进分子或者说是无政斧主义者的暗杀。
可事实上呢?
“这是报复!”
毫不迟疑的,陈默然唇边不无轻蔑的吐出这四个字。
自然死亡!
在一个又一个的“自然死亡”之后,自然需要面对这种报复,来自共和派的报复,尽管已经隐约猜测到那些自然死亡恐怕并不单纯,但是出于大局的考虑,陈默然最终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不过却适当的给一些相关部门提了个醒,有时候,一些事情并不能做的太过过分。
真相。
当陈默然没有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他曾渴望过真相,甚至曾差点蒙受冤狱的惨痛经历,使得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真相,渴望正义,但是现在,对于那两个字,他却麻木了,尽管不改悟信正义的信条,但是有时候,一些事情没有真相,反倒好过真相大白。
更何况,在内心深处,对于那些人,他已经越来越厌烦了,既然他们死去了,而且是“自然死亡”,那就再好不过了,是自然死亡也好,是暗杀也罢,麻烦总算是解除了,再也不需要考虑那些人了。
可是现在,国内安全形势报告,却清楚的提醒着陈默然一个事实,共和激进分子并没有因为那种恐吓而沉寂,反而迅速发起了反击,他们以暗杀各级官员作为报复,过去几年共和激进分子的半沉寂,使得这个国家放松了警惕,结果直接导致一位副省长被杀,紧随其后又是多名官员被刺客成功刺杀。
“看来应该加强皇宫的安全警戒啊!”
在这个念头一动的时候,陈默然却在心中暗叹一声,没想到自己终于走到了这一天,除非身边戒备森严,否则根本谈不上什么安全感。
“你可真的越来越像个读才者了!”
于唇边嘲讽的一笑,陈默然的内心深处反倒是渴望过去自己在后世非常羡慕那些北欧国家的国家元首,他们甚至可以骑着自行车去“上班”,而现在自己不仅没做到那一步,甚至还需要进一步加强皇宫的警备,这到底算不算是执政的失败呢?
答案……没有答案。
或许在某些方面自己是失败的,但并不意味着执政的失败……摇着头,在心下感叹着,陈默然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的地板上的时候,发出些许声响,在大理石地板上映出了一个孤单的身影。
看着那道身影,陈默然暗自在心中思讨道,或许为君者,就是与孤独相伴吧!
与心下如此暗自思讨着,陈默然慢慢走出了勤政楼,与往曰不同的是,今天他并没有选择走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在沿着楼梯走下楼的时候,一阵儿童的话声却是传出到他的耳边,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群儿童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正参观着勤政楼,看着他们,突然间,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在证明着他的成功,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是读才者,但是在另一个意义上,自己却成功了。
“他的政斧大楼,是开放的,门口没有卫兵检查他的证件。他进出政斧大楼,犹如进出一个购物商场。他去办一个手续,申请一个文件,盖几个章,一路上通行无阻。拿了号码就等,不会有人插队。轮到他时,公务员不会给他脸色看或刁难他。办好了事情,他还可以在政斧大楼里逛一下书店,喝一杯咖啡。咖啡和点心由智障的青年端来,政斧规定每一个机关要聘足某一个比例的身心残障者。坐在中庭喝咖啡时,可能刚好看见市长走过,他可以奔过去,当场要一个签名。如果他在市政斧办事等得太久,或者公务员态度不好,四年后,他可能会把选票投给另一个市长候选人。”
思及这段话,陈默然的嘴角轻扬着,或许自己没能做到全部,但是至少做到了一部分,现在在中国,至少有一些事情已经被改变,或许,现在的中国存在着贵族,但至少“官老爷”正在消失,或许那些官员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中央任命的,但是中央却需要考虑到民意,在这个国家,民众的意见并没有被堵塞,反而被重视。
“一百年后,如果人们再回头看现在,谁敢说,我是一个读才者?”
心下自得着,陈默然甚至有些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勤政楼”,离开勤政楼便进入了皇宫,皇宫内的园林全不见一丝奢华之气,这座不大的园林和这座皇宫一样,无不在验证着,自己是如何的……嗯,节俭,克欲。
在中国历史上,没有比自己更出色的皇帝了吧!
突然间,望着自己的家,陈默然的心中却是涌起了一阵浓浓的自豪之情,没错,历数中国任何一个朝代的开国之君,或许他们取得过这样那样的成功,但是有几个能像自己一样,接手了那么一摊破落的景象,但最后却又把这个国家变得如此的……强大!
没有了!
没有人能比自己做到更出色,更成功!
面上带着一丝骄色,迈着轻松而坚定的步伐,陈默然便朝“家中”走去,皇帝也需要和家人呆在一起,或许,在这样的成功之下,自己应该抽出一些时间多陪陪家人。
“嘟……”
汽笛声在武昌码头响起,一艘白色的千吨邮轮鸣着汽笛在驳船的帮助下,缓缓靠近码头,在码头上的一处临时开辟的专属码头,湖北省省长、议员以及各界名流士绅都站在那里,欢迎着贵族院院长的到来。
此时,码头上的一切都显得极为正常,尽管在一个星期前,刚有一位军官在火车站被刺杀,但是这里依然看不到任何戒备森严的模样,只有几十名警察在维持着秩序,他们负责隔离这座专属码头。
驾驶着卡车,一身卡车司机打扮的李少少远远的看着在码头货运大门,那扇大门依如过去一样敞开着,只有两个显得很是年青的警察,懒洋洋的站在那里,他们的全没有一丝警惕的意识。
在不断给自己打气时,李少少在心里反倒是庆幸着,因为同志们被他说服了,他们放弃了在大学内的行动,支持他提出的在码头动手的建议,而为了能够确保行动成功,他们购买了更多的炸药,而这辆十吨卡车上则满载着十吨炸药。
就在李少少为自己打气时,一辆运货的卡车驶近大门的时候,那警察也不过只是查看一下运货单,另一个警察只是掀开帆布篷看上一眼,随后便挥挥手,卡车便被放行驶进了码头。
“希望……”
再一次发动汽车后,掌心中满是汗水的李少少轻声嘀咕着,随后一踩油门,这辆十吨的运货卡车便朝着货运码头的大门驶去,在距离大门还有十几米时,那两名警察便站起来挥手示意他把车停下来。
“车上拉的什么?送货单!”
车一停稳,警察便走到车窗边喊道。
“警官,车上运的是泰和公司发往南京的化学染料……”
摇下车窗将送货单递过去,李少少一边解释着,一面用力拧着自己的大腿,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可是那警察却看都没看他,只是看着运货单,另一个警察则走到卡车后方,挑开帆布篷,看到里面拉着一个个黑色铁桶后,而且铁桶上还着着“泰和公司”的名称,便朝着前方的警察挥了下手。
“没问题!”
放行了!
所谓的检查甚至都没有耽误那怕一分钟,在被放行,李少少便连忙踩下油门,缓速朝着货运码头驶去,货运码头和客运码头,实际上只隔着一圈铁栅栏,隔着那道铁栅栏,他看到那艘白色的邮轮已经靠上了码头。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90章 平地惊雷 中
淡青色的袅袅炊烟从各家厨房溜了出来,在城市上空汇集成一片淡淡的青灰色雾团,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柴火与早饭的清香。
城市的街巷里不时传来女人们扯着嗓子唤夫喊儿叫他们吃早饭的声音,此时那时根据《国民军事训练组织法》被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的男人们,这时已经三三两两结着队,穿着黑色的军装从主街走进街巷,男人们进家的时候,总会客气邀请着身边的人,而其它人则客气的拒绝。
尽管在腊月里每天都要在五点半唤起,进行一个小时的军事训练,但是在计划推行近一年后,尤其是大量的拒绝进行训练的人被课以重罚不说,甚至还被判刑、被应征,虽说多少总会有一些怨言,但人们却已经习惯了每天两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每周半天军事训练,以及半年一次,为时十五天的军事训练。
即便是对《国民军事训练组织法》持以反对意见的人们,也注意到,持续一年的全民军事训练,使得国民身体素质明显增强,在去年12月开始训练时,军方和医院即在全国范围内,对参训者体格状况进行了精密检查,而在一年后,根据再次检查,参训人员胸围增长4.6厘米,平均体重增加3.5公斤,身体肌肉量明显增加,平均握力增加10公斤,肺机能是评估军人战斗力最重要指标,通过呼吸机能测试发现,相比于训练前,肺活量平均增加502毫升。这意味着,参训民众的体格明显提高。
这是一栋很常见的老式房子,青砖青瓦,从外面望去,不大的房子分上下两层,与周围房子一样,显得很是古香,甚至去年春节贴的春联还残留在房门两边,只是原本红色的春联退色退的厉害,上半截还是红的,到下面却变成了泛了白色。
此时晨曦透过半开的房门投入房内,照亮半边房间,黑暗笼罩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半边通亮,半边阴暗,显得有些阴森。虽说如此,但这个家却显得极为整洁,这正是全民军事训练的另一个效果,民众的生活方式在这一年中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家中变得越发整洁卫生,这一方面固然于男人们在训练营中习惯整洁卫生不无关系,另一方面却与“帝国妇人协会”进行的家庭卫生督导不无关系,也正因如此,在过去的一个中国的变化,甚至超过过去几十年的变化。
“妈,老师说让我们每人带五块钱到学校去,下星期放假后我们学校要组织去三峡。”
梁达成埋头大口喝着稀粥,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国民学校每年假期都会组织童军出行,有近有远,而且费用往往是由政斧补贴一部分,夏季,他们会就近进行童军野营训练,而到了冬季,他们往往被组织起来,进行一次旅游,这是为了让他们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同时也可以通过集体活动进一步增强他们的集体意识。
一抬头,梁达成眼睛盯上了坐在上位一边喝粥一边看报父亲,这是他最近半年刚养成的习惯,过去他根本就没有看报的习惯,可是因为在军事训练休息时,大家往往会谈论国家大事,所以他也就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
“爸,给我五块钱!”
“没有!”
一边喝粥一边看报的梁家富头也没抬,闷声答道。
“这学校成天都是干的什么事啊!去年寒假去了泰山,今年寒假又在去三峡,明年还去海南岛那,就是再过什么集体生活,哪里用得着去这么多地方?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在泰山,还摔死了一个学生,这谁家的娃不是心头肉,真是的!”
嘀咕着梁家富把自己的不满都道了出来,在他看来,这国家那点都好,可就有那么一点不好,就是嗯,按律师所宋律师,也就是班长的说法“国家对个人事物干涉太多”,是了,干涉的太多了,强制姓的每个18岁以上45岁以下的男人都要进行军事训练,所有学校里的学生都必须加入童军,甚至就连那些娘们,都要看什么《生活》杂志,然后按照里面的介绍,维持家庭基本卫生。
什么合格的的公民必须先是合格的士兵,什么帝国安危系于国民军事,什么健康受教育的女人关系到帝国未来千秋万代,总之,政斧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幸好,这训练军装的价格比市价要低六成,幸好这训练用的子弹,都是政斧提供的,否则,恐怕梁家富一早都抱怨起来了。
坐在梁达成边上正细嚼慢咽的梁徐氏听到丈夫的话,却是没有任何言语,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虽说抱怨,可最后还是会给钱。
“吃好了。”
刚一喝完碗里的稀饭,梁达成便一推碗,筷子重重敲在瓷碗上,发出一声脆响。梁达成用手随意地在嘴角抹了一把:
“以前去三峡的都是乘火车到安庆坐轮去,老师说这次我们要走路过去,要在路上住一晚上,要两天才能走过去,回来还是走回来。”
“来回要走一百多里路,以前火车来回好端端的,这次怎么要走了?你们校长是不是疯了?一群中学生,要是路上发生意外怎么办?还要在外面过夜,老师晚上会帮你们盖被子吗?”
梁达成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脸不满地道。
梁家富放下报纸,坐在那附和道:
“是啊,三峡一百年不看,都还是那个模样。有什么好多看的!你到学校去,就说咱们家没那么多闲钱!这次你不去了,等将来你考上大学,你爹我就给你买辆车,你自己开着车过去。”
这会梁家富却是把他的“汽车梦”放到了儿子身上,自从六年前,第一次坐过汽车之后,他就梦想着买上一辆汽车,可六年下来,那汽车距离他依然还很遥远,几次下狠心想买汽车时,却因为到上班的工厂只需要走半个钟头,最终这个梦想还只是梦想,不过在上个星期训练时,听宋律师提到,他儿子要考上大学,就买辆汽车给他,立即就动起了同样的心思,给儿子买辆车,他这当老子的也能开吧!
“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呢?!”
梁达成见父母都不肯出钱,他父亲还说不让他参加与同学一起的出行,眉毛皱在一起,嘴马上嘟起可以挂油瓶了。
“我都十六岁了,这是集体活动,要是不去会让别人说闲话的。不过五块钱,又不是五百块!”
“啧啧,年龄不大口气不小。还不过呢!你自己现在一个月赚多少钱?光知道蹭爹娘的,都这么大了,自己一分钱都不会赚,口气还这么大!出去玩一趟就要五块钱,这钱是咱家印的啊?”
见儿子口出狂言,梁家富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快,他们这代人受过什么苦,那里知道那钱的重要,挣钱的难处。
“当年你爹我在码头上的时候,辛辛苦苦干上一天,一天才挣几十个铜板,要不是……”
一见爹又在那“忆苦思甜”梁达成立即撇着嘴,一脸不屑地模样,虽说对于儿时家中的生活,依然有些记忆,但在他看来,那都是过去,人要往前看不是。
红彤彤的太阳在远山后面露出半块小脸,将万道霞光透过半空中淡青的袅袅炊烟洒向人世间。很快,太阳从山后一跃而起,变成一轮耀眼的金黄色圆盘,色彩渐渐淡去,威严的太阳让人无法仰视了。炊烟与晨雾在阳光照耀下渐渐消退,最后被一缕清风吹的无影无踪。
众多行人从城里各个小巷中涌出,熙熙攘攘的人们朝各自目的地走去。车铃声声,喇叭长鸣,自行车在汽车周围穿梭,不多的几辆汽车在汹涌人流中速度慢的如同蜗牛。
梁达成正背着书包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身后穿来一串清脆的车铃声。
“嗨!大成子,快上来。”
“小林子?今天怎么这晚?都等你好一会了”
一转头见好朋友林文勤在自己身后,正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梁达成连忙跳上他的自行车,小林子和他打小学时就是同学。
“别提了,我家老头子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炮药,一大早的就把我训了一顿,”
林文勤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抱怨着。
“估计是今个早上集训时,被班长训了。”
话时林文勤的脸上带着笑,那美的,似乎是在幻想着老头子被人训话时的模样,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中那还有一丝当儿子的模样。
“小林子,你小子,就咒你爹吧!”
“嘿,你别怪,家里那老头子,要不是爷爷活着的时候,投了淮南煤矿的股票,给他留了点基业,再加上现在禁毒禁的历史,就他那脾气,估计这家早都让他败个差不多了,还当真是我爷爷,算准了老头子一准会卖地,那股票,他只能取红利,不能卖……”
“得了,别吹你爷爷的远见,下个星期就要去三峡了,不知道第三女校是不是和咱们坐一艘船,”
“嘿大成子,你又想着你那宋妹妹了是不是……”
“胡扯,谁,谁想她了……”
说着,两少年依然哈哈的骑着自行车朝着学校赶去,此时两人的脸上却只是少年人的无忧无虑……她在那!
远远的看到那个依在舷边的身影,梁达成只觉得心脏不争气的猛跳数下。
“瞧,你的宋妹妹现在可是一个人,还不过去!”
用手肘捅着身边傻站着的梁达成,林文勤一脸坏笑的说道。所谓的宋妹妹是第三女校的宋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暑假的集训期间,担任模拟伤员的梁达成在享受了宋玉的包扎之后,他的脑海中便刻下了这个女孩。
在林文勤的鼓动下,梁达成有些紧张的走了过去,然后吱呒着打起了了招呼。
“宋、宋玉同学!”
一回头,看着这个男生,宋玉却是满面的茫然。
“你是……”
“三、三号伤员!”
听到三号伤员,宋玉还是想起了这个人来。
“你也在这?”
“嗯!”
茫然点点头,看到其它人都朝左舷走,梁达成没话找话的问道。
“宋同学,你怎么不去看欢迎议式,大家似乎都去了!”
在上船后,梁达成才知道,贵族院院长袁世凯竟然也在这艘不大的邮船上,船还没靠武昌港,几百个同学便挤到了左舷,想看看欢迎“大官”的仪式。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都是场面上的热闹罢了!”
依在舷边的宋玉整个人显得很是怡静,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吸引她注意似乎的,或许正是她的这种冷淡和怡静让梁达成无法忘怀。
“这小子……”
远远的瞧着好朋友和宋妹妹在那聊着天,闲来无聊的林文勤却是依在船艉,打量着江对岸的汉阳铁厂,那是老相国的心血所建,现在中国的第三大钢铁厂,也是中部最大的重工企业,实在是无所事事的缘故,使得他不时左顾右盼的,就在这时,一阵军乐声传到了他的耳中,军乐是从码头上传来的,在船舯部伸出的舷梯上,一个个头不高,身材微胖的人正朝码头上走去。
将下舷梯上,看到码头上的王士珍,那位新任的湖北省长,袁世凯那张略显病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最近几个月,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再加上“袁家不过六十”的心理影响,使得他在恐惧的死亡的同时,又越来越念旧,总会想起当年北洋的那些老人,而王士珍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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