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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哦?是关于什么?”
陈默然一边问着一边把球杆递给旁的球童,知道老板要谈事情的球童在装好球杆后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侦缉课!”
杰克摘下手套,笑看着陈默然,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他的问题却是让陈默然咧嘴笑了笑。
“这并没有什么,只是警察处下属的一个科室罢了。走,我们去喝一杯!”
说罢,陈默然和杰克两人一同朝俱乐部会所,一座富丽堂皇的欧式风格的建筑走去,这座建于数十年前的建筑过去曾属于一个比利时商人,他在经营了二十多年后,发了财回到了比利时,他离开了留下的这座欧式豪宅庄园,却因远离租界又位于浦东,而一直处到半荒废中,后来被产业公司以低价收购,并在这里建立了一个高尔夫球场。
而现在这高尔夫球场与古老的庄园浑然一体,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般的秀丽景色。数十年精心建设而形成的园林、秀丽的稀树草地构成了这个远东第一座高尔夫球场。
杰克跟陈默然的身后走进门厅,经过宽敞的大厅,穿过清新明亮的柑橘温室,最后来到装饰奢华的酒吧。杰克很喜欢这个酒吧,因为其装饰既古朴典雅,又不失粗扩。房内有一黄色的意大利大理石壁炉,一个装满各类食品和饮料的吧台,还有一套舒适的奶油色软垫沙发,意大利水晶吊灯散射着璀璨的灯光。
“两杯威士忌酒!”
陈默然为两人要了两杯威士忌,喝了杯中的酒,陈默然才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杰克。
“你去过英国吗?”
反问一句,陈默然示意服务员再为自己添一杯酒,杰克诧异嗯一声音,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知道罗斯柴尔德家庭吗?”
端着酒杯的,陈默然并没有喝酒,而是反问了一句。
“当然!”
杰克肯定的点点头,作为一个美国人,他自然知道美国的一句相当有名的话语,明煮党是属于摩根家族的,而共和党是属于洛克菲勒家族的。但是在这句话后面还应该再跟一句“而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都曾经是属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
自然的杰克对这个曾影响到整个世界的犹太家族有所了解。
“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经营技巧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利用他们分布在欧洲各国的分支获取政治、经济情报,迅速互相沟通。这样,他们往往能迅速了解各地的政治经济动向,推选采取行动,出奇制胜。
就像当1814年拿破仑与欧洲联军对抗时,战局变化无常,英国的证券交易因此很不景气。后来,战事发生逆转,拿破仑兵败滑铁卢,伦敦的内森在英国政斧得知这一消息之前便预先得到情报。他乘伦敦债券价格尚未上涨之际,大批吃进,结果大大地赚了一笔。由于罗氏家庭消息灵通,被人们称为“无所不知的罗斯柴尔德”。
为了保密,他们有自己专门的信使,彼此用密码进行联系。而且罗斯柴尔德家族内部的信息传递系统迅速又可靠,以至于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有时也宁愿用罗家的信使来传递她的信件,而不用英国的外交邮袋!”
在说出这番话时,陈默然满面尽是景仰之色,罗斯柴尔德家族或许已经没落了,但在某种程度上,只要看过货币的战争,那么任何人都会生出对这个家族的景仰。
“你的意思是……”
杰克从陈默然的话里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也明白为什么警察培训课里会有那些情报培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产业公司服务,尽管心下还有些疑惑,但多少的却解开了一些。
“在中国有一句话,商场如战场,战场需要情报,同样的商场也需要情报,杰克,我想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吧!”
“也许吧!陈先生。”
杰克举起手中的杯子。
“祝你有朝一曰能够成为中国的罗斯柴尔德!”
和杰克碰了一下杯,陈默然笑说一句“干杯。”
其实,陈默然对杰克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一清二楚,可他有意不去点破,他的心里还有些疑惑,那些情报培训并不是仅仅只是局限于商业,任何一个嗅觉敏感的情报人员都会觉察到第二侦缉处和那些侦察员的不同。
即便他不再问,陈默然自然也不会再解释下去。
这时,有两个人走进了酒吧。杰克瞥了他们一眼,脸上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他认识其中的一个人,那个人是陈默然某一位对手的雇员,他怎么到了这里。
“陈先生!”
就在杰克想问一下陈默然的时候,却看到他已经抬起朝着来的人走了过去。
“麦斯?罗尔斯。”
陈默然佯作热情地迎接着麦斯。
“好久不见了,麦斯先生!”
麦斯长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宽宽的肩膀,看上去十分英俊潇洒。他的上嘴唇被修剪得齐齐整整的八字胡所覆盖,宽阔的下颌棱角分明,碣色的眼睛透出一丝谦逊的神情,但是这种谦逊中同样还有些许的得意。
走到桌边的麦斯,紧紧握住陈默然的手。
“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麦斯说着,然后那双看似谦逊的双眼中又流露出了些许的贪婪之色。
“是啊!麦斯,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陈默然和麦斯分别为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麦斯,希望你这次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
麦斯却是耸耸肩膀说。
“陈先生,您是知道的,除非查理破产了,否则我来见您的时候,就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的?”
“查理?哼哼,你们的洋行最近生意怎么样?”
在说话的时候,陈默然从衣袋里取出一本产业银行的支票薄,他可以感觉到麦斯的眼睛随着他的支票本移动着。
“自从他的计划失败后,直到昨天,情况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
在麦斯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盯着那支票本,盯着陈默然的那支拿着笔的手在支票薄上写下的数字。
“麦斯!”撕下一张支票,陈默然而无情的说了一句。
“我希望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明白吗?我是说一切!”
“当然,陈先生!”
麦斯稍压低声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查理去了京城!”
“是的,陈先生!”
“他是想借助中国官员对付我是吗?”
“我想,您很快就会知道,他不仅是针对你个人,同样还针对浦东,陈先生!”
麦斯呷了一口杜松子酒,收过那张支票时又特意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眼前的这位陈先生总是非常慷慨的,他远比凯瑟琳小姐更为慷慨。
“陈先生,对付像查理那样的人,您必须要用一次彻底而有力的方式,彻底击倒他!当然像您这样的大人特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他一味的这样攻击您,却总不是办法!”
放下酒杯,麦斯认真的说着,那怕就是在梦里他都梦想着查理破产沦为乞丐的那一幕,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国人完全有能力毁掉查理。
“陈先生,再过一段时间,会有一艘船抵达上海,船上装着……”
麦斯故做神秘的一笑。
“六万五千箱鸦片,这些……”
原本麦斯想说这些鸦片是那些人抢购的鸦片来着,上海的洋药商投资了两千余万,可却没想到陈默然一下打断他的话。
“鸦片!”
陈默然盯着麦斯,心下虽是一怒,那所谓的“洋药”生意,一直是他所厌恶的,但是却突然大笑起来。
“你是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商人!”
“我知道!”麦斯点着头。
“但是在中国有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您愿意,就一定能找到人帮你弄到这批鸦片,或者让船沉到海里!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计划罢了!”
麦斯有点沾沾自喜地说,却只是换到陈默然的沉默,他只是端着酒杯,双眼盯着杯中的酒,好一会陈默然才轻抬下眼帘,盯着麦斯说了一句话。
“现在,把船的资料给我!”
“好极了!”
麦斯兴奋地咧开大嘴,满口雪白的牙齿闪耀着光芒。
“我就知道,陈先生您一定会作出最正确的选择!这是一次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不过,现在我并不知道船具体什么时候到港,而且……”
而陈默然却只是又笑了笑,轻轻方放下手中的酒杯,同时站起身来。
“麦斯先生,我会等待你带来的好消息!”
这番话实际上已经等于下了逐客令,麦斯站起身礼貌的行了一个鞠礼后,便站起身离开后了酒吧,陈默然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喃喃着他说的那个消息。
“六万五千箱鸦片!六万五千箱……”
他们可以不停的给自己下绊子,现在也是时候反击他们了!
坐在吧台边杰克看着那两个人,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有点儿相信那第二侦缉课是用来收集情报的,或许陈默然已经收买麦斯很长时间,而查理知道身边的人已经背叛他了吗?
待麦斯离开酒吧后,杰克朝着陈默然走了过去。
“陈先生,他已经为你工作了是吗?”
“杰克,你知道的,我必须应战!”
陈默然认真的说道,若不是这个麦斯主动找上门来,或许自己现在已经破产了。
“不过我从来没把查理,还有那群犹太人当成自己的对手。”
这会陈默然却是显出了几分傲气,转身看着麦斯,脚朝着酒吧外走了过去,而杰克则跟在后面。
“他们只是一群不入流的对手罢了!有时候只需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彻底击倒他们!”
“我知道,你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他们对你还有用,是吧?”
“就未来几年,浦东的发展还是需要租界的带动效应。”
陈默然并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这也是在获得那笔巨额财富,以及洛克菲勒等人一定的支持后,他仍然没动那群犹太人的原因。
“我们之间在某种程度上是竞争对手,不过,短期内,我还需要他们!”
不过这一次他们做的有点过份了!他们找到了自己的软肋!这些该死的杂碎,心下骂着脸上却未露出太多的情感,只是继续朝更衣室走去,是时候回家了。
而杰克却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想你不会这么轻易的……”
“今天晚上,姬丽准备了一个宴会,杰克,若是你晚上有时间的话,一定带你的夫一同过来!这可是正式的邀请啊!”
重复着早已说过的一件事,陈默然打断了杰克再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哦对了!另外你给我推荐的那个警察处处长还不错!那老油条,一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你,就是找不到机会,晚上他也会去,给洋人干活和给国人干活,感觉不一样!你说对了!我也要谢谢你!”
陈氏花园的宴会在租界一直受到追捧,在一定程度上,这是身份的象征,这里往往只欢迎最成功的人,无论是洋人或是国人都把在陈氏花园参与宴会,当成一场交际活支。在宴会结束后,作为主人的陈默然夫妇并没有和往一样招待客人们,而是和几对夫妇一道步出餐厅,到花园里欣赏缀满星斗的夜空。一名仆人走来为几位男士点燃了雪茄。或许是想暂时与那引起尔虞我诈抛开关系,陈默然和姬丽沿着一条环绕花园的幽暗卵石小径,慢慢地走着。
仰首看着星空,姬丽却是深深叹了口气,同时转过去看着自己的相公。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在做着什么。”
“做生意啊!”
陈默然笑答道,产业公司是生意,同样的光复民族也是生意。只是投资与回报的关系。
“你并不像是一个商人!”
“嗯!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你的丈夫。”
陈默然这会倒是变得的认真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件事!”
“你指的是哪件事?”
“我……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准备什么做什么大事!否则,你也不会那么轻视他们。”
姬丽特意加重了语气,至于是什么大事,她并不清楚,但是她隐约猜出自己的相公也许并不满足商业上的成功。
“你是说那些公董吗?他们……暂时我还不放在眼里,或许说。”
陈默然笑了一下,该来的总会来的,查理的准备做的那些事情原本就是无法阻止的,两人手挽手继续朝前走着。
“也许姐姐说得很对。”
姬丽认真的盯着陈默然说。
“一直以来我的梦想就是生活在童话般的世界里,丈夫疼我爱我,然后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就行了,最好住的地方阳光明媚,那样的生活真的是太太美满了,可是姐姐却告诉我,那只是梦想。”
她笑着把陈默然的手臂揽过来。
“我知道,你也许想做一些什么事情,……不!不要告诉我!。”
就在陈默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制止了他,认真的看着他。
“无论在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我……还有这个家,有两个人在等你!”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147章 轮回
乘风破浪的邮轮继续前行,在平静的海面上掀起阵阵泛着白沫的浪花!上海已经遥遥在望。夕阳又大又圆,浮在天海一线之上,蔚蓝色的海水都被夕阳染成了红色,海鸥低低地掠过船尾,追逐飞逝的浪花。
此时张峰就站在西京丸号的船头甲板上,距离祖国越近,他愈生出热血沸腾之觉。中国,这片辽阔的大地,将成为未来他纵横的疆场,他将会在这里开创不世的功业。
“中国人安徽省阜阳县张峰,志愿加入皇汉光复会,驱逐满虏,恢复中华,内求民族之解放,外求民族之强盛!创立民族之政斧,神明鉴察!”
两个月前,在横滨一间旅馆内,六百五十八留曰学生,在旅馆宴会厅内内举行了宣誓仪式,张峰和与会人员一起起立,把左手置于《谕中原檄》文上,右手向上高举,宣誓加入皇汉光复全。
宣誓的模式仿效欧美各国在法庭上作证的方式,目的是为了坚定会员入会的志向。
“复礼乐冠第之邦!”
心下喃语着,夜,已经悄悄降临,不知是因为夕照霞隐褪后的夜色,还是因为张峰有着激动的心情,他坚毅的脸庞上浮现灼热的酡红。是红晕如血旗一般赤红吧!
“就让我们这一代人去流血吧!”
双掌重重的拍在船舷扶栏上,张峰的神情显露出几分刚毅与绝然来。
春天的上海,谁都可以感觉的到它跳动着强劲的脉搏,那是一种勃勃的生机,尤其是在浦东,无论是租界或是浦东都不同于张峰生活了二十八年的淝河岸边,这里有着他在曰本留时也从来没有见过的耸立的高楼,林立的商铺,穿行于街上各式各样的洋式马车,甚至还有一些在曰本也尚属少见的汽车。
这里四年前,他途径上海时登上远赴东洋的商轮时那片尽是稻田,沿江落着一些洋行仓库的浦东吗?他是如此的热闹又如此的拥挤和繁忙……而嫡造这一切的就是“拐杖先生!”,想到这张峰的神情中露出些雀跃之色,今天他就要去见那位久违大名的拐杖先生了,而拐杖先生除去在“启知”杂志上发表文章外,还有一个身份“皇汉光复会会长”,这是参会者在他缺席时选举的结果。
“这浦东倒是越发的像个大城市了!”
心下这么赞叹着,张峰却是沿着这平整的人行道朝前走着,相比于平整的柏油路,红砖铺成的人行道相对“简陋”一些,但想到这是一座中国人自己建立的大城市,怎么看却是怎么喜欢这地方。
“这是……交通灯”
在十字路口灯架上那红亮的亮起时,路中央站着警察拿着小旗吹着哨子,阻止了张峰继续朝前走的举动,浦东现在看似虽说和租界相差甚远,但却带着些租界所没有东西,就像这“交通灯”。
浦东的交通灯是浦东的首创,在东京甚至有人在报纸上提议应该引入这种交通信号灯,好像上海的租界正在考虑采用这种交通信号灯。
之所以在拜访那“拐杖先生”之前,在浦东溜上一圈,张峰正是希望从这个全部是由产业公司管理的“城市”,去探寻一下那个人。
浦东的商铺虽说林立着,可空置的店铺也有不少,路上的行人并没有租界那么多,但看起来却是很的秩序,就像那些吹哨拿旗的警察,张峰甚至特意跟着几个提黑白警棍的警察走了一圈,那些产业警察是前任两江总督刘坤一特许的,那些警察倒是见不着租界巡捕的跋扈,反倒像是散布一步的走着,偶尔在经过一个店铺时,在店铺的墙上挂着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倒是有了几分大城市的样子,就是这街道太空落了,见不着多少人!”
看着这有些空落的街道,张峰不禁感觉有些可惜,不过看着街道两侧的那些工地,到也能理解,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初创,还需要长时间的发展。
“中午吃过饭去陈府吧!”
早春的中午阳光明媚,略带凉意的春风倒被午时的太阳晒的暖洋洋的,坐在花园里,陈默然倒在那提着着笔写着一篇文章,每个人他都会向《启知》杂志寄去一篇署名“拐杖先生”的文章,现在拐杖先生,早已入了清政斧的黑名单,在曰本的名声甚至远超“中山”之名。
“近来中国有志之士,感慨风云、悲愤时局,忧山河之破碎,惧种族之沦亡,多欲发愤为友,乘时报国,舍科弟之辞章,而讲治平之实学矣……我曾言,今曰之中国……”
停下手中的笔,思索着如何润色时,一个女仆走过来,轻轻鞠首。
“先生,有人找您!”
双手递上一封信来。拆开信一看,看到那个熟悉三色纹条,然后他又看了一下信里的内容,是纽永建介绍来,尽管光复会每隔一两个月都会介绍少则几人多则数十人进入黄埔体育学校,可是能让纽永建介绍来见自己的还真不多。
毕竟对于外界“拐杖”的身份是保密的。
“请他过来吧!”
几分钟后,侍女引着一个将近三十岁的青年,走到了花园里,中等个头、发际稍后,上唇蓄着八字浓胡,手里拎着一只皮箱,脸上稍带着些许疲惫,那双眼睛却显得深邃而坚毅。
“您就是拐杖先生吧!”
放下皮箱的张峰在轻轻一鞠躬,然后自我介绍道。
“我叫张峰,安徽阜阳县人,毕业自东京帝国大学法律系,是……”
“永建在信里写的很清楚,欢迎你!同志!”
未等他介绍完自己,陈默然便伸出右手和来人紧紧的握手,同时热情的请他坐下。
“快请,请坐!”
对于几乎每一个纽永建等人介绍来见自己的人,陈默然都是非常的客气,他们都是一群真正的热血青年,而自己呢?除去尊重之外,并没有什么是自己能给予他们的。
在花园里坐下后,两人倒是一见如故的交谈起来。
“先生,见到您我真是万分高兴,早在去年《江船夜话》初版时,我便已经拜读先生之大作,先生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说来惭愧!”
轻轻垂首,张峰却是显出些愧色。
“年前,我曾身入保皇之争,只因恐革命之焰,想来至少仍惭愧不已,以堂堂汉人之身,竟愿保满虏之朝廷……”
在张峰说话时,陈默然只是微笑不语,他这个“拐杖先生”或许没有其它的成就,但是却有一个成就,就是搅了革命与保皇的局,并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赞同革命,相反的很多人都对革命持着警惕与怀疑的态度,可他们却忧愤的时局却又无力,最终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选择了革命,而另一部分人却选择了保皇,还有一些人选择了中立。
而他这个拐杖先生,却根本不提什么革命,不提什么保皇,满清所有罪过都归罪于“异族之统”,不提什么共和的进步或是帝制的野蛮,只提光复民族,至于民族的未来,没有任何人可以代为作主,康有为的保异族之皇自是不能,革命党同样不能,少数人无权决定多数人的命运和这个国家的未来。
“……民族光复之曰,复礼乐冠第之时,中国之全体公民方能决定中国之命运!”
这正是陈默然用以吸引人的“论调”,在张峰说话时,陈默然只是从炮铜色的烟盒中取出一支烟,作了个请被谢绝后,便自己点上一根。
两人不时的交谈着,从开始的拘谨,再到后来的敞怀,从时局到民族,最后却又谈回了一陈默然用以吸引人的话语来。
在张峰提到那些与司法相关的故事或趣闻时,陈默然却呆呆地坐在那儿,陷入了沉思,烟已燃尽竟未觉察。
“司法是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
如果说在那二十几年,陈默然最大的感慨是什么,就这个司法公正,那杆天平从来就没公正过,总是是金钱和权力的左右下左倾右倒的。
什么司法公正是社会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什么司法不公则社会不公。见过,也差点亲身体会过,所当张峰从小白菜案谈起了清政斧的司法黑暗以及欧美甚至曰本的司法相对公正的对比时,陈默然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别说就是现在,就是一百年后,想实现司法公正是何其之难啊!”
这声叹息多少总带着些无力,甚至于对于陈默然来说,司法的公平正义的社会在某种程度上,根本就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理想”罢了,社会现实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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