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不进,我在外面等你们。”
“你呢,老刘”李扬问“刚才那一折腾,缓过来了”
我叹口气“我现在心不能停,一停下来脑子里全是那个纸人。必须找点什么刺激,以毒攻毒。我跟你进。”
李扬点点头,摸出打火机正要往里进,忽然转头看铜锁。铜锁让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你看什么”
李扬犹豫一下说“铜锁,一起来吧,少了你我们玩不转啊。必须有你这个大神压场,我心里才有底。”
铜锁咯咯乐“看你们那点出息。行吧,我老铜不是不讲义气的人,我先进。”他也摸出打火机,点上火,先钻进了屋。
我看李扬的表现很怪,看了看他。李扬低声说“我总感觉铜锁怪怪的,把他留在外面实在不放心。一旦我们进去,他在外面把门锁上怎么办”
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我们三人进了黑屋子。
这里的布置,和我们来过时一样,几乎没怎么动过。我们很快来到那处雕刻着岁寒三友的壁柜前,柜门大张,火光照照,里面空空如也,洪辰她妈的尸体果然搬走了。
我们草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铜锁摸索着肩膀,一个劲的喊冷。我看他那样子真是不行了,脸色发白,而嘴唇艳红,一副病态,便想招呼李扬离开这里。
谁知道李扬正在站在一幅画前面发呆。就是粘在墙上的那幅很老的山水画,画中是青山老松,松下有一白衣中年人,悠然靠在树上,落款提着四句禅诗,很有一些韵味。
李扬不会是看这里没主人,便想把画偷走吧
“你看什么呢”我走过去问。
李扬伸手在画上摸了摸,用打火机照“老刘,你看到了吗”
“看什么神神叨叨的。”
李扬用手点指画中一块区域道“仔细看这里。”
我凑近了仔细去看,画上的青山里,远远山坡下,跑来一只大黄狗。这只狗画的活灵活现,和整幅画的基调十分协调,悠然大山,乡野之趣,上面白云飘飘,下面家犬欢跳,看着非常舒服。最为难得的是,因为透视关系,近大远小,这只狗仅仅露出一个身影,在画上也就米粒大小吧,可那种调皮欢快的韵味却跃然纸上,丹青之妙简直妙到毫巅。
“我操,你让我看狗啊”我随口说。
李扬看我,表情很严肃“老刘,我可以肯定,当时第一次看这幅画的时候,画上并没有这只狗。”
“你啥意思”我猛然醒悟“你,你,你的意思是,院子里那只狗跑到画上了”
我们面面相觑,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打火机的火苗燃烧声音清晰可闻。
李扬想招呼铜锁,突然“咦”了一声“我操,老铜怎么没了”
我赶紧回头去看,幽幽火光的照射下,铜锁无影无踪,不知到哪里去了。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四十二章 寿衣
“铜锁,铜锁。”“老铜,老铜。”这间屋子气氛这么诡异,我和李扬下意识没有高声说话,只是低低喊了几嗓子,没有反应。
李扬看看我,我看看李扬,他忽然一醒悟“不好,老刘,快走”
他怎么神神叨叨的我只好跟在他身后,往屋外跑,跌跌撞撞也不知碰了什么,“咚”一声巨响落在地上。我顾不得腿疼,一瘸一拐往外跑,眼看就要到门口,铜锁提着裤子从外面进来,看我们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疑惑道“咋了见鬼了”
李扬怒喝“你他妈跑哪了”
“我来尿了,憋得慌,上院里尿尿,怎么了”铜锁瞪眼问。
李扬无奈地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怕铜锁先走一步,把我们都锁屋里。李扬没好气地说“你哪来那么多尿”
“操,肾虚尿频,怎么的,不行吗”铜锁不满意地说“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
李扬拍拍他“以后你再尿尿最好通知我们一声,一惊一乍太吓人。我和老刘还以为你怎么的呢。”
“看你们那小胆儿吧。”铜锁大大咧咧往屋里,用打火机照照“我操,你们这是干啥啊”
我这才看到,刚才跑得太急,把八仙桌撞翻了。水壶,玻璃杯什么的,洒了一地,全都碎了,到处是破玻璃片,狼藉不堪。
李扬长叹一声,揉揉额头“你们两个啊,我都愁死了,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铜锁道“别那么多废话,发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没发现赶紧走,这鬼地方太冷了,我一刻都呆不住。”
李扬拉着他来到那幅山水画前,把刚才发现的怪事跟他说了。铜锁看着画上的狗也有些发懵“难道又是一个画中世界”
李扬说“是不是画中世界我不清楚,但这幅画一定被人动过。”
铜锁认识李扬的时间比我长,对李扬甚是了解,一看李扬这个神情,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铜锁磕磕巴巴说“你不是想把画拿走吧”
“正有此意。”李扬指着地上的狼藉道“已经这样了,我们索性就敞开了干这幅画我想拿回去研究,正好和李大民修行的那幅诡画放一起比较,肯定能发现什么。”
铜锁举着打火机照照,为难地说“这幅画这么大,几乎占据了一面墙,我们怎么拿”
李扬看了看说“好办,摘下来,卷成轴。”
他走到翻倒的八仙桌前,招呼我“老刘,过来搭把手。”这小子一旦做出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胆子奇大,能把天捅个窟窿,惹下不少乱子。可他次次说话都斩钉截铁,而且理由充分,叭叭叭全是道理,让人不由得就按照他说的做。与其和他争辩,还不如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铜锁照着亮,我和李扬把八仙桌抬到画前面。李扬让我们扶住,他把着桌子边缘,一纵身跳上去,摇摇晃晃来到画前,开始往下摘。
这幅画的四角用非常老旧的图钉摁上去,往下解也不太容易。图钉时间太长,周身生锈,和墙体几乎粘连到了一起。他扣了半天才弄掉一个。
这枚图钉一掉,画作一角立时耷拉下来。李扬小心翼翼走到那边,想解另一个。铜锁嗓音有些发颤“你先别动,后面有东西。”
借着微弱的火光,能看到这幅画后面的墙上,有个黑糊糊的窟窿。这窟窿并不大,不过特别隐秘。铜锁好奇地凑过去,举着打火机伸进去照,还没看清是什么,里面忽然燃了起来,“嘶嘶”冒着黑烟。
我“哎呀”一声惊叫,铜锁因为阳气太弱,手一直在轻微发颤,刚才居然用打火机不小心把里面的物件给点燃了。
看燃烧的情形,和冒出的烟,似乎是一件衣服。
李扬看得大叫,顾不得烫手,直接伸手进去,硬是把火苗子给掐灭,使劲一掏,果然拽出一件衣服。
这衣服烧了个眼儿,周围一圈都焦了,不过还好,烧的面积并不大。待我们看仔细,都吓一跳,这衣服不是普通的衣服,居然是一件寿衣。
寿衣也叫敛服,自然是给死人穿的。
这是一件女式寿衣,周身红色,样式有点像满族风格,胸前对襟纽扣,上面用金丝绣着荷花,还有八仙什么的,看着诡异阴森,让人头皮发麻。
看到这件衣服,我一下就想起纸人上吊那间屋子的门帘了,也是大红色,金丝绣图,看起来风格十分相似。
寿衣叠得板板正正,李扬递给铜锁“你先拿着,我摘画。”
铜锁表情极为生动,脸上的肉直跳“李扬啊李扬,你还真是幽默,你觉得我能拿吗”
李扬看我,我赶紧摆手“别看我啊。我也不拿。”
李扬只好把寿衣先放到一旁,继续解画,好不容易把那么一大张画取了下来。他把画铺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开始卷成轴。屋子里静静的,谁也没说话。
那面墙此时空空,上面一个黑黑的窟窿,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幅画卷成轴,长长的也有一米多,特别沉,拿着非常不方便。李扬把画递给我“这个能拿吧我拿衣服。”
李扬取了寿衣,我和铜锁说“这次没事了吧赶紧走吧。”我们两个往外走,走了没几步,李扬却没跟上来,这小子又闹什么幺蛾子回头去看,他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捧着寿衣,站在黑暗里,不知想什么。
“干什么呢赶紧走啊。”我催促。
李扬疑惑地说“老刘,你觉没觉得这寿衣有点眼熟”
我说一点没错,寿衣风格很像那张门帘子。李扬摇摇头“不对,还像一样东西,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想不起来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对了,你看这衣服像不像祠堂肉身菩萨身上那套袈裟。”
我吓了一跳“我操,你别吓我,这两个东西有个蛋的关系。”
李扬看看我,又看看铜锁,忽然做出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举动。
他把打火机熄了,揣进兜里,然后两只手把住衣服的两角,使劲一抖落。本来叠得很规整的衣服,一下张开,就像突然之间,黑暗中蹦出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来。
这视觉冲击感实在太强,我和铜锁吓得连退数步。李扬捏着寿衣,脸色阴晴不定,站在那一动不动,就像是和穿着寿衣的人对视。
铜锁那个瞬间,眼眶子都涌出了泪水,吓得。他夹着两条腿,在地上直蹭“不好,又来尿了。”
我清清嗓子,轻声招呼“李扬啊,李扬”
铜锁道“这小子已经疯了,咱们赶紧走吧。”
李扬忽然抬起头看我“老刘,你过来。”
我拉着铜锁,好歹也算个照应,磨磨蹭蹭走过去。李扬说“我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个想法。这件事还必须要你来。”
“干什么”我预感这小子准没好事。
李扬说“我觉得这件寿衣特别像袈裟,你不是不信吗,我有个办法。那天你就是穿着袈裟,冒充肉身菩萨引开村民的。现在你把这身寿衣穿上,我品一品感觉,就能知道两件衣服之间有什么联系了。”
“我操。”我眼珠子瞪得溜圆“李扬啊,你脑子怎么想的地球已经装不下你了。铜锁说的真对,你还真是幽默,你想想我可能穿寿衣吗”
李扬看看衣服,又比量比量我的身材“穿一穿衣服你又不损失什么,怕什么的。别说嘿,这衣服和你身材还真搭配,就像给你量身定做一样。”
“嘿,我这暴脾气的。”我也有点怒了,李扬这小子有时候完全无视人性,他属于我如果被鬼追,他能一边拍照一边发微博那种的。
铜锁在一旁道“咱们能不能出去再研究怎么穿衣服,这个地方太阴森,我实在呆不住。”
李扬抖落抖落衣服,忽然凝神,像是发现了什么,连连说道“有点意思。”
我是既害怕又好奇,问“怎么了”
李扬缓缓解开寿衣衣扣,然后慢慢张开,只见寿衣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四十三章 烟魂
“这是什么”不但我,就连铜锁也非常感兴趣。我们举着打火机过去照。寿衣外面是红色的,而里面却是土黄色,细看之下,能看到纤维交织的特别细密,一看就知道绝不是用什么机器做出来的,而是纯手工缝制而成。可以说极尽手工之能事,是绝对上佳的工艺品。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每个文字,只有米粒大小,可笔画清晰,构字一目了然。而且这小楷写的真漂亮,用笔多圆,不显棱角,娟美秀丽,飘逸出尘,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这个女子还必然受过很好的教育。
最让我们吃惊的是,这些字并不是用毛笔写上去的,而是用极为尖锐的东西,蘸着漆料写的。这得下多大的功夫啊。不过粗看之下,我有点头晕,这些字词之间居然没有标点符号,我读了两句,半文半白的连个断句都找不准。
李扬眼珠子发亮,认为发现了新大陆。在我们连声催促之下,这才勉强离开了小黑屋。我们出了佛堂锁好门,看看表,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铜锁睡眼惺忪,萎靡不振,躺在后车座直接脱了鞋,边抠脚边打瞌睡。
我把车窗摇下来,骂他一点素质没有。李扬的心思根本没在这,瞅瞅画又瞅瞅衣服,兴奋异常,恨不能立马找个地方研究。
车一直开到李扬住的地方,我和他搀着铜锁上了楼。开门进屋,直接把铜锁像口袋一样扔到沙发上,李扬抱起一床被子给铜锁盖好,我们便不再理他。
我困的不行,躺在床上打盹,恍惚中好像听到李扬说了一句今晚我不睡了,然后出门而去,我没理他。这小子要精神头上来,三天三夜能不合眼,我上岁数了,体力实在跟不上,陪不起。
做了一夜怪梦,起的也很早,看看手机的时间,才早上七点。起来以后,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腰酸背痛的。我趿拉着鞋去厕所,一推门,正看见铜锁站在马桶前运气,又是深呼吸又是瞪眼,好半天才挤出几滴尿。
我目瞪口呆,他缓缓提上裤子,一脸无奈。我拍拍他“房事戒了吧,再这么搞下去,你小命不保。”
铜锁唉声叹气,扶着双腰走出去“老刘,不瞒你说,我一看见宁宁什么都忘了。”
“她要是真为你好,就不会如此索取无度了。”我说。
这句话明显触动他,他想了想,阴着脸点点头。
撒完尿,洗把脸清醒一下,去了书房。李扬一夜没睡,还开着台灯,不知从哪摸出副黑框眼镜戴着,一边研究衣服上的字,一边做着笔记,那个专注劲头就跟参加高考似的。
我拍拍他“怎么样,有什么成就”
李扬舒展一下身躯,摘下眼镜揉揉眉心,只说了四个字“匪夷所思。”
“别卖关子到底怎么回事”
李扬把小本扔给我“不行了,熬了一夜我的睡觉了。衣服上的字是洪辰师傅妈妈留下来的遗书,临死前写的,叹为观止摘要我都抄编在笔记本里了,自己看吧。”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脚步不稳,我要扶,他摆摆手,径直出了书房。
我坐在写字台前,翻开笔记本,一眼瞅见寿衣就那么摊开铺在桌子上,怎么看怎么膈应。想把衣服收起来,可心里发堵,碰都不愿碰一下,我拿着本子出了书房来到外面。
铜锁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我过来,赶忙让开个位置。我把本子扬起来给他看看,说道“衣服的秘密都在上面。”
我们翻开笔记本,头碰头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足足看了一上午,中间我和铜锁还发生激烈的讨论,真像李扬说的,洪辰师傅她妈妈的遗言简直“匪夷所思”,而且恐怖到颠覆人性,也解开了很多的谜团。
洪辰的妈妈自述叫王冬梅,一个很普通的中国女性名字。王冬梅其人,和罗凤一样,出生年月不可考,因为她和姥姥戚燕是好友,想来两人岁数差不多,活到现在也八十来岁了。王冬梅出生东北,家里世代顶香看事扯红布,出马请神立仙堂,说白了就是跳大神。
我对跳大神了解不多,许多细节都不清楚。就是以前见洪辰师傅跳几次,闲暇查过一些资料。跳大神不是什么人都能跳的,必须是能通神的人。跳大神除了能请死者阴魂上身,还能请什么保家仙,就是立仙堂。仙堂里的老仙儿分别为胡黄常蟒,狐狸、黄鼠狼、蛇和蟒四种。
不过,这位王冬梅很怪,她祖祖辈辈的保家仙,并不在这四种之列,而是非常奇特的烟魂。
烟魂其实是“冤魂”的谐音,说白了就是鬼。也就是说老王家的仙堂老仙儿,是个女鬼。
这个烟魂女鬼是怎么和他们家发生关系的,已经不知道了,寿衣上的文字也没有记述。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这个烟魂女鬼在阳世跟着他们这个家族,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历史。这女鬼,修行超过百年,又吃人间供奉,想来功力是极深的。而且烟魂比其他仙家有个特别大的优势,就是它能走阴。
换句大白话说,就是能进入阴间。
洪辰师傅曾经做过这个法术,驱使清风到阴间十层阎罗殿去寻找戚燕的魂魄。这种法术后来我查过,还真不是一般报马仙童能干的。能走阴,首先本身就得是个阴身,鬼门关深深,黄泉路迢迢,十八层地狱、十层阎罗殿,且不说那里如何恐怖诡谲,不认识路也能把你给走丢了。
而且阴间那地方,又是牛头马面又是鬼差判官的,在人家那地盘,是龙的盘着,是虎的卧着,自古以来恐怕也就孙悟空全身而退过。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王冬梅身上那个烟魂就能自如出入阴阳两界,能解决很多其他仙堂解决不了的难题。解放前他们家在民间相当有名气,甚至还有信徒为其修建过专门的阴庙,以享香火。
王冬梅从家里的老人身上继承了烟魂,立仙堂出马,一开始倒也风平浪静,直到那本书出现,改变了王冬梅整个人生。
这本书,就是和尚当初交给姥姥戚燕三件物事之一。那书我和李扬当初在小黑屋里见过,是穿线的古书,寥寥数页,残破不堪,而且写得全是繁体字,根本就看不懂。
我们不识货,但王冬梅是明白人,她拿到那本书如获至宝。其后几十年时间里,她一直在研究并按照书中指示进行修炼。
这是一本什么书呢简单来说,就是一本成仙指南。它通篇的要义是怎么才能修成尸解仙。
对,你没看错,是尸解仙。
看到这里,我惊呆了,同时也有很大的疑问尸解仙的宗法是罗凤那个门派非常隐秘的秘密,这本书怎么会流落出来,到了和尚的手里
王冬梅没有和自己身上的烟魂沟通,便自行修炼,其中修行的过程寿衣的遗言里没有记述。不过王冬梅提到,修炼尸解仙的初期,她经常会做一些非常古怪的梦。
梦里她到了仙界,云雾如海,天上宫阙,行走在宫殿,四周响起祥和的诵经之声。她看到有诸多仙家出来迎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至少几十口子,全都衣服华美精致,笑容可掬,毫无阴邪之气。给她印象最深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头,白发白胡,飘逸出尘,一看就是老神仙;还有一个是个小男孩,面如敷粉,虽然身体瘦弱,可长得就跟银娃娃似的。这小男孩自称叫林妙生,奉上仙之命专门接引王冬梅而来。说王冬梅有仙缘。
王冬梅就在梦里对林妙生说,我现在正修行尸解仙,可是遇到一个难关,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还请指教。
王冬梅遇到的这个难关就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尸解。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四十四章 我欲成仙
了解尸解仙的朋友们都知道,尸解成仙有个非常诡异的过程,那就是修仙之人必须死亡成尸后,才能仙化而去。
这个过程匪夷所思,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不过从这一点可以推论,王冬梅发现自己无法尸解的前提是,她已经“死过”了,而且怎么也死不了。结合罗凤的经历,能推断出来,尸解仙的修行过程中,有一个步骤是可以使人无法死亡的。这个步骤又明显和它尸解成仙的结果相违背,实在是诡异得紧。
我和铜锁看的时候,李扬已经起来了。他实在太兴奋,睡觉也睡不实,听到我和铜锁讨论,不由自主便来到客厅加入我们的辩论组。
关于上面那个问题,李扬有自己特殊的想法。他认为修仙本来就是逆天之事,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遇到很多魔障和困难。这些魔障是随你修行而生,又要靠你修行而破的,就像是镜子的两面,至阴至阳,相生相克。尸解仙的修炼过程中,也会出现种种魔障,这最大的魔障就是使修炼的人无法轻易尸解,死都死不了。
那么有人说了,我只修尸解仙的前半部分,长生不老,永远不死,后半部分成仙就不修了。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猜测,在修炼尸解仙的过程中,如果你达到了无法死亡的状态,其实是很可怕的,这完全不是我们常人想象的那种长生不老,很可能是一种半人半鬼,生不如死的境地。就好像练葵花宝典一样,你自宫完了,发现自己练不成葵花宝典,说我再变回正常人行不行答案是不行,你自宫这一刀切下去,便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掉落的jj是按不回去的。
王冬梅就遇到了这个无法尸解的生死难关,她在梦里去询问那个小男孩林妙生。
林妙生怎么答的,寿衣遗书里并没有写。下面紧接写的是王冬梅再次修炼。她似乎在林妙生那里得到了某种答案。而她这次修炼的结果,使她更加无法回头,直入苦海对岸。
这个结果就是,她居然把跟随家族祖祖辈辈的那个烟魂女鬼给吃了
王冬梅修炼尸解,死了又生,生而复死的,作为保家仙的老仙儿,烟魂肯定有所察觉。一人一鬼曾经有过对峙,烟魂对她进行过质问。寿衣遗书里简单提到一句,烟魂对王冬梅说,这种修仙违背天道,逆天而行,属于歪门邪道,即使修成恐怕也是地仙里最低级的鬼仙。王冬梅自然不听,还起了歹心,认为这个烟魂的能量能帮助自己修仙。一人一鬼起了激烈冲突,最后王冬梅把烟魂吃了,吸收了,烟消云散了。
整个过程语焉不详,一笔带过,词语之间没有任何主观感情的表述。正因为这种冷冰冰的态度,我们才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
这个烟魂老仙儿帮了他们家那么多年,世世代代跟随,不说家奴吧跟朋友也差不多了。好嘛,王冬梅说把它灭了就灭了,一点不带含糊的。
另外我们也纳闷,王冬梅修炼尸解仙之后,居然法力大增,能把百年功力的老鬼都给灭了,真是邪门得紧。
这个时候,时间就到了建国六十年代初,红色浪潮即将席卷全国。王冬梅表面是公社普通一员,实际背地里拼命修炼,她越来越感觉世道无常,只有修仙才能解脱而去,可是她始终无法突破这最难的一关
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尸解,哪怕起火自焚,烧了一夜,她也能从烟灰里爬出来,慢慢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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