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疑惑道“前辈,你的第一世不是河南老家祠堂里的肉身菩萨吗”
刘燕摇摇头“那具肉身不过几百年,远远不是我的第一世。我的第一世”她抬起头,神色迷茫,愣愣说道“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听得浑身发寒,没来由的汗毛竖起来。
刘燕回过神,淡淡笑“但是我知道第一世出生的大致范围在哪。”她用手一指地图“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就在这个女人的心脏部位。因为她形状不定,最有可能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内蒙赤峰,一个是西藏墨脱。”
她看看杨姗姗“我更倾向墨脱。”
杨姗姗拍手“所以你把我叫过来。小姑娘你是不是这个集团老总的女儿”
我和李扬哑然失笑,听了这么半天,她脑子还是一盆浆糊。刘燕也没做过多解释,而是说道“几位,随我到医学部。”
“那是干什么的”我问。
刘燕诡秘一笑“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实验吗”
我们一起往外走,我和李扬对视一眼,猜不出她葫芦卖什么药。我总感觉事情有些奇怪,心莫名怦怦跳,刘燕到底做的什么实验
来到走廊,顺着楼梯往楼下走,到了一楼,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两道金属门。旁边有门岗,里面的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一人一件白大褂和口罩。
换好衣服,刘燕用密码锁打开门,继续往里去。门里是一条直直的走廊,两遍是金属墙壁,头上亮着瓦数不高的灯,里面空空荡荡,走上去脚步声起,特别渗人。
来到走廊尽头,打开门,里面居然是一座大型的冷冻实验室。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能看到偌大的房间里,停着数具尸体。尸体放在可移动的尸床上,盖着白被单,只露出一双脚。脚趾上还挂着小小金属牌,上面写着编号。
我数了数大概能有十具左右,排列整齐,天花板上是晦暗的日光灯,嘶嘶啦啦响着。这些尸体堆在这里,有种莫名的阴森。
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穿着厚厚衣服,正在里面挨个检查尸体。手里拿着平板,掀开被单一角,看看下面的尸体,随手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我扫了一眼,心里堵得慌,正要收回目光,李扬却碰碰我,低声道“不对劲。”
“怎么”我轻声问。
“你看那些尸体的脚。”他说。
我仔细一观察,心里咯噔一下。这些尸体应该不是最近才死的,有些甚至是干尸。脚又黑又瘦,完全脱水,像个婴儿一样。
我眨眨眼,看看走在前面的刘燕,心里这个不舒服,她攒那么多尸体做什么她想考古啊
刘燕领我们来到冷冻室门前,微微笑着“里面很冷,各位做好准备。”说着拉开门,顿时一股冷气翻卷而出,冻得我浑身哆嗦。
刘燕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很快来到第一具尸体前。她掀开蒙着的白被单,露出下面的尸体。这是个小女孩,年纪大概和刘燕相仿,十岁左右。看到这具尸体,杨姗姗“哇”一下干呕,跌跌撞撞推门出去。
这具尸体腐烂的不成样子,烂到无法形容,尸肉已经变质肿胀。肚子上横七竖八缝着针,四肢许多地方烂可见骨。尤其那个脑袋,堪称阴阳脸,一半面积还算完好,能看出是个人。另一半烂得腐肉翻卷,里面的骨头都伸了出来。
估摸这具尸体可能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已经过处理,可我似乎能闻到弥漫在空气里的淡淡尸臭。我和李扬都恶心得不行,扶着墙,一阵阵反胃。
刘燕接下来举动,完全颠覆我的三观。她居然站在尸体前,轻轻用手抚摸着尸体的脸,摸着已经枯成烂草一样的头发。她眼睛里透出的神情,完全形容不上来。是爱恋是惋惜是遗憾无法描述。
我“哇”一声吐出一口酸水,还一阵阵恶心,强行抑制住。
有人把我吐出来的东西收拾掉。透过玻璃窗,看到杨姗姗脸色苍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抱着肩膀哆嗦。
刘燕盖上被单,冲我们笑笑,用手指做勾引状,示意我们继续往里走。
我和李扬已经有气无力,一脚深一脚软来到她旁边。在我们面前,停着一具尸体,看脚的情况,黑色萎缩,应该是一具干尸。
刘燕缓缓揭开白被单,露出下面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比刚才那具腐烂的女童可好看多了,至少不反胃。他是个光头,看上去很年轻,死的时候一定没有遭什么罪,面容宁静,甚至嘴角微微咧起,似乎死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刘燕长时间凝视这具尸体,表情有些动容,脸上的肉在微微颤动,说不出的苍凉和萧索。
“这是谁”李扬轻轻问。
刘燕道“你姥姥戚燕一生最爱的男人。”
“你把我姥爷的尸体偷来啦”李扬鼻子差点没气歪。
我反应过来,打了他一下,咳嗽道“这是那个和尚。”
李扬这才恍然,继而大惊“这,这是和尚那那不就是你的前世吗”
刘燕扬起手臂,指着整整一个房间的尸体说“不错,这些尸体都是我。”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九十八章 怨念
有医务人员进来低声对刘燕说“都准备好了。”
刘燕点点头,说道“一会儿有一场外科手术,大家都去看看吧。”
出了停尸间,我们看到杨姗姗像是得了感冒,不停哆嗦打摆子。也难怪,她一个大姑娘看到这样东西,对心理冲击太大。估计一会儿的手术也不是什么好看的,李扬对刘燕说能不能让杨姗姗先休息。刘燕找来医护人员来照料。
我们跟着她进了一间休息室,这里有一排舒服的沙发椅,对面是玻璃窗,居高临下能看到里面手术室的情景。手术室灯光大亮,几个穿着消毒服带着白口罩的医生低声交流,有几个护士模样的女孩正在调试各种机器。
我半躺在沙发里,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像看电影一样看着里面的情景。
时间不长,手术室门开了,从外面推进一台尸床。上面鼓鼓囊囊明显停着一具尸体,蒙着白色被单,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几个医生围过去,没有急着掀被单,而是打开一台液晶内路电视。上面出现了尸体的全身扫描电子图,可以手动操控,转换镜头视角,展现各个角度和部位。我和李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好奇地看着。
有人操作,专门把尸体脑袋的部分放大n倍,调动视角,落在它的脑后。我们能清晰地看到,尸体头颅后面,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凹洞。
看到这一幕,我“啊”一声惊叫站起来,几步来到玻璃窗前,紧紧盯着里面看。
“怎么”刘燕问。
我指着液晶电视,心潮澎湃,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我曾经见过一具尸体,它的脑袋后面也有个深洞。”
刘燕来了兴趣,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我简略地把发现圆印长老尸体的事说了一下。刘燕听得大惊“刘洋,你还能不能找到那具尸体”
我摇摇头。自从鬼门关闭合之后,坑道发生坍塌。再想挖也不是不能挖,且费劲呢。而且我总觉得那件事已经结束,那地方诡异莫名。无事生非,肯定会出乱子,赶紧找个借口回绝。
刘燕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叹口气,眼神有些迷茫。
“圆印长老的那一世对我来说非常特殊。”刘燕道“你们谁研究过心理学。心理学里有一种精神类疾病叫做人格分裂。”
我和李扬点点头,表示知道。
刘燕扶着沙发把手,幽幽说道“我转世圆印就是这种情况。他是宋末得道高僧,法力精微,境界超脱。我转世在他身上,他原来的人格居然还在,和我分庭抗礼。这是我转世千年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我们就像双头蛇一样痛苦的生活。”
我听得心惊肉跳“前辈,那你们有过交流吗”
刘燕摇摇头,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没有。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人格主导身体。当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又来主导身体。我们就像客居在一套房间里轮流入住的两个房客。他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他也不知道。我们保持这种状态很多年,本来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忽然出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什么”李扬问。
“圆印长老的体内又出现了第三种人格。”
这句话一说完,我和李扬完全傻在那,就那么坐在那里听着。
刘燕说“我不知道这种人格是怎么来的。后来我请教过很多心理学家,他们也说不清精神分裂中外来人格入侵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有点明白了。”
“怎么呢”我小心翼翼问。
刘燕道“那第三种人格或许就是圆印长老本尊人格分裂出来的。”
我们听得张大了嘴,简直匪夷所思。刘燕转世属于人格入侵,被入侵的身体本尊人格未失,反而又分裂出一个新人格。
刘燕道“那第三种人格非常邪恶,它觉察到我的存在,开始侵犯我,甚至想吞噬我,它疯狂地想要窥知我转世的秘密。最先觉察不对劲的是圆印长老本尊,他这个人心机本来就深沉,知道身体不对劲,便有意布局,等我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和李扬面面相觑。我们实在构想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
刘燕陷入回忆中“当我恢复意识占据身体的时候,我才发现圆印已经圆寂。他以身献祭,虹化而去,留下一副已经成为干尸的身体。那具身体的机能已经衰竭,我也无法独立存活,随之死亡。我能感觉到,那股邪恶的人格也走了。”
我们和刘燕的对话如果被心理学家听到,一定会认为是三个精神病。可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学会包容和独立思考,再难以想象的事情只要符合逻辑,我都会选择相信。
正说着,那边手术开始了。白色被单掀开,里面露出一具全身赤裸,肤色黝黑的干尸。一看这具尸体,我又是一惊,眼睛瞪得老大。他们要进行解剖研究的居然是我从河南祠堂里偷出的肉身菩萨。
手术室里在无声的进行手术操作,有护士端着盘子,不一会儿便摆满了切割下来已经干瘪的脏器。
现在到了手术最关键的时刻,这些医生把尸体翻转,开始开颅手术。头顶摄像机马上聚焦下来,对准切口,我们看的清清楚楚。表皮划开,露出里面的肌肉组织和骨骼,头颅后面确实有一个弹孔大小的深洞。
一根细管摄像头探进去,里面是黑乎乎的骨质和一些烂肉,我们也看不懂是什么东西。
医生简单交流两句,通过手术室里的通话装置说道“我们要进行b计划。”
刘燕接通话筒,淡淡道“继续。”
几个医生开始往尸体头上按各种电线,有红的有绿的,密密麻麻一堆也不知是什么。这些电线连着一个脑电波显示图,上面全是曲线直线,看也看不懂。一名医生又把一根类似电极管的东西插进尸体后脑的深洞里,这边有人操控,一个计量表里显示数据,开始慢慢升高。
刘燕解释说“这是用电刺激这个凹洞。”
李扬看的眼皮子直跳,我也非常不舒服,有句话始终没说出来,这人可是你的前世,你就这样对待自己
我们都没有出声,默默看着。整个过程时间很短,只是气氛非常压抑,没有声音,包括我们和手术室里的医生们都在默默看着尸体。有人专门盯着电压数据,小心翼翼操控旋转电钮。
随着电压越来越高,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肉身菩萨脸部肌肉居然微微颤动了一下,李扬死死盯着,双手抓住沙发扶手。我到觉得很正常,电流刺激头部,导致了脸部肉肌产生连动反应,没什么特别的。
我最担心的倒是这些人手里没数,拼命升级电压,别把尸体给烤糊了。
刘燕虽然动作没李扬那么夸张,可也全神贯注,眯缝着眼看着。
这时,李扬重重打了我一下“我操,老刘快看”
床上躺着的那具干尸,居然慢慢睁开眼睛。我张大了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股寒意从我的背脊窜到脑门,几乎要窒息。
这怎么可能,诈尸了
尸体胸膛大开,里面脏器已经拿走了。四肢耷拉在床边,头颅上的肉皮也因为切割手术而翻卷开来。如此一具死尸,现在竟然睁开了眼脑电波上的显示图也出现了变化,线条起伏波动。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脑电波有了反应,意思就是这具死尸有思考能力
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短,可能也就几秒钟。死尸的眼睛慢慢合拢,然后再怎么刺激,都没有任何变化,这下死得结结实实。
别看我们惊骇绝伦,而医生们则非常镇定。为首的医生通过话筒说道“实验证明,这些尸体脑部确实有寄存生物信息的能力,通过外界刺激,能激发和释放这段信息。”
刘燕神情萧索,显得无比疲惫,挂上话筒,步履蹒跚往外走。李扬手疾眼快,赶紧扶住她。
刘燕勉强笑笑,嘴唇颤抖“小李,你知道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李扬摇摇头“好像有什么生物信息残存在尸体里。”
“呵呵,所谓的生物信息。”刘燕看看我们两个,苦笑两声,低声道“就是他们原来的灵魂。”
我没有感到害怕,而是有一种更加无法言说的可怕感觉冲击着我的全身。我和李扬互相看看,他脸色也不好,有些发青。
刘燕惆怅无比“是我的转世,入侵了他们的身体,把他们的灵魂封在那里。”
李扬反应快“前辈,是不是你转世的每一代人都有这个生理特点。”
刘燕点点头,茫然地说“或许,我不是人,就是一段扭曲的人格。所谓的转世就是通过机缘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不了,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人。”
我和李扬看着她,浑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有一个医生拿着几张图走过来“刚才脑电波图像已经解析出来。”
刘燕摆摆手“我不看,你说吧。”
医生道“不看恐怕不行。这是两张图,必须对比一下。”他递过来两张图,一张是脑电波扫描图,还有一张看不出是什么图,应该是照片。两张图上的图案竟然惊人般的相似,都是球状上面开满毛刺。
医生指着图说“这张是经过处理的脑电波图,而这张,”他犹豫一下说“是电子显微镜下拍摄到的癌细胞。几乎一模一样。”
李扬看的直咽口水“为什么会一样,说明了什么”他张着大嘴,看看我,又看看刘燕,艰难道“难道人灵魂散发出来的生物信息是癌”
刘燕摇摇头,她看着脑电图,一字一顿道“脑电波显示的不是癌而是比癌还要毒的怨念是那个灵魂散发出来的怨念。”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九十九章 最后的墨脱
那医生笑道“很早以前,曾经有作曲家和医学家互相合作,把癌细胞的基因分解,转化成五线谱的曲子。结果这个曲子放出来,充满了哀怨,甚至还有惨嚎的高音,像是重金属音乐,里面是满满的负能量。这里应该是有联系的。不过这些都未经过验证。”
刘燕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她指着脑电图说“肉身菩萨本尊的灵魂因为我的入侵,而封于脑后的凹洞之内。直到死后几百年,居然还有怨念存在。”她苦笑一声“你们说我还能转世吗再继续这么下去,对我既是一种无法摆脱的酷刑,对被转世者也是一种折磨,伤人伤己,丧尽天良啊。”
说罢,她拍拍自己的头“我这个脑袋里也封着小刘燕的魂儿,直到这个身体死去的那一天,她才能消散。而这个魂儿留下的咒怨,却永远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说得如此悲怆,语气里又透着现实的阴冷,我和李扬已经无话可说。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刘燕道“近期就要准备去墨脱。你们两个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们。”
我、李扬和杨姗姗稍事休息,便被送出小白楼。李副总对我们说“这一次墨脱行好好干,事成之后,你们一人就是一百万的酬劳。”
我弱弱地说“李总,你不是说找到刘燕就兑现那个酬劳吗”
李副总笑盈盈地说“刘燕是你找回来的”
我哑口无言。李副总道“去墨脱也不用你们准备什么,回家好好休息,我们这边装备和人员都是顶级的。到那个地方旅行,没有体力是不行的。”
等车子把我们送到市内,我就炸庙了“刘燕是什么鬼东西,说话不算话,我可不去什么墨脱。说好的一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李扬懒洋洋地说“谁告诉你打水漂,李总不都说了吗,从墨脱回来就结算。”
“我可不相信这帮奸商了。”我愤愤地说。
杨姗姗撅着小嘴,脸色发苦,看样子还没从刚才那个经历里出来,她可怜兮兮地说“我要去墨脱,我要看上师,我想他老人家了。”
李扬道“我也去。我总有种预感,刘燕这次出行恐怕会有难以预料的结果。”
他们两个一起来看我。我一肚子气,悻悻地说“好吧。陪你们再疯最后一次。等这件事结束,我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太累了。”
李扬拍我“这就对了。有冤大头掏钱给我们旅行,为什么不去,傻子才不去呢。”
我冷笑,心里说话,刘燕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我们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我在网上查了许多攻略,看得心里有点没底。墨脱这地方不大,深居藏地,经年大雪封山,道路难行。可就因为如此,自然环境保存得很好,天蓝水净,静如天堂的雪域旷野。最难为可贵的,是墨脱的一种人文符号,超脱人世的宁静。许多驴友都会挑战这条生死线,漫步其中,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觉得这些人能走,我应该也能走。只要不深入雪山,应该没问题。我一般很少出去旅行,一是没钱,二是没时间,现在有人出资,难得的机会放弃了确实可惜。
休息的日子里,我见天出去跑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别到时候,一队人马往山里走,就我在后面拖后腿。
一周后,我们到了机场,准备出发。大队人马已经驾驶车队走陆路去了西藏,就剩我们几个拖油瓶,坐飞机过去。李副总带队,领我们上了飞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西藏。
在拉萨我们和车队集合,到了我才知道,这才是两支车队中的一支。这一支就有十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老外,车后箱装着一个个巨型山地包,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什么。这些老外全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往那一杵就跟铁塔一样。
我疑惑,问李副总怎么没中国人。李副总淡淡道“大老板不信任中国人。”
我操,这个刘燕。
这些老外都是会汉语的,但是不跟我们交谈,也就偶尔和李副总用外语嘟噜噜说两句。人到齐了,车队开始往墨脱出发。我是个路痴,在本市都能迷路,更别说到了千里之外的雪域高原,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路随车狂奔。
这些外国人开车很猛,很快车队就开出市区,奔驰在雪山中的公路上。别说这地方是漂亮,天蓝地阔,空气清新,看得就心情舒畅。最让我舒爽的,是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车子就像一路驶在梦中,平稳快速,躺在车里,看着外面开阔的蓝天,简直就想高歌一曲。
车队走得很快,晚上赶了会儿夜路,终于在第二天到了松林口。这里车队集结。一共二十个人,一水的老外,他们把车里的重重行囊都背在身上。我们几个根本就没行李,拿着登山杖跟在后面走。
松林口是通往墨脱最后的车辆集结地,再往里就是漫长的山路,举目四望,山上覆盖着一层晶体的白雪,这个路可就难走了。
我看到一个一米九高的老外,虎背熊腰,身后倒背座椅,刘燕坐在上面,还扎着安全带,随着老外的身体一晃一晃的,给她舒服的。
我们跟在队伍后面开始爬山。爬了一会儿,我累的腿肚子都转筋,再一抬头,我操,山脚还没上去。看着眼前巍峨的山,脸色苦的都快尿了。李扬不比我强多少,累的满脸是汗,不停大口喘气。时不时擦擦,眼睛都快被汗迷死了。
我们就这么走走停停,大队人马早就没影了,只留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外国人,帮助我们。谁走累了,外国人就背着走一段距离。我们这一路没干别的,就是让他们背着走了。
周围风景到是真不错,全是雪域原生态,繁花烂漫,水流潺潺,空气稀薄而清新,简直醉死个人。可我们哪有心情欣赏啊,累的跟死狗似的,走到最后我实在是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谁拉也不起来。
有个老外不耐烦地说“再坚持坚持,过去这个山头有个客栈,晚上在那里休息。”
山里的天色黑得特别早,现在已经蒙蒙绰绰,这要在山里过夜,可不要我老命了。我们咬着牙终于翻过山头,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对面半山腰,我一看就傻眼了。这他妈叫客栈啊就几个破旧的木瓦房,木板漏风,摇摇欲坠,山风一大别给刮跑了。
其他人早就到了,生火做饭,有条不紊。我累的不行,勉强喝了一碗南瓜粥,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
就这样,连续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墨脱。我一条命就剩下半条了。
我们包了一家客栈,我和李扬一间房。等休整下来,李副总和刘燕就没了人影,和那帮老外不知搞什么。我脚上磨出水泡,央求李扬到锅炉房打了热水,泡泡脚,浑身舒服的飘飘欲仙。
正舒服呢,门推开了,李副总走进来,看我的样子很好笑,说道“大家休息一天。后天爬多雄拉雪山。”
我惨叫一声说,李总你还不如干死我得了。
李副总严肃地说“必须要去。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山梁那边。”她用手指了一下,我看看外面白雪皑皑的高山,差点没拉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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