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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傻子毛
问题太多,我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反正等疤痕女清醒了我就会知道答案,几天之后,我看她还是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只好将她送去了医院,当然是我一个人送过去的,尽管疤痕女没有什么身份证明,但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的大问题是我开始发现我没钱了。
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在到处跑,并没有真正静下心来写东西,幸亏以前还有一些存款,幸亏催眠世界里这些钱是真实存在而不是虚幻的,所以尽管我到处奔波,但却并没有为钱犯愁过,但现在我的卡里已经没有钱了,我给疤痕女找的是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当然付出的也必然是最贵的治疗费用,在交了初期的费用之后,我又变成了一个穷光蛋,而后续的治疗费用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我想我再也不能如此自由的到处探寻那些秘密,我得找个工作了,不然不要说医药费,我自己都会饿死。
我们退了旅馆,找了一家便宜的房子租下来,然后王子华也开始出去找工作,我则负责在家写小说,我希望催眠世界里我所具备的写作能力是真的,哪怕到现在我也没能从网上搜索到我写的任何一篇小说,但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有那么受欢迎,因为这才是我唯一能做的。
每天晚上王子华都灰溜溜的赶回家,我知道他又没找到工作,这也不怪他,他的身板实在太小了,加上又没有身份证什么的,属于典型的盲流,一般人也不敢雇佣他,最多就是找点发发小广告到处贴贴牛皮癣的临时工做做,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写的那么多小说投出去,没有一家杂志要录取,哪怕我把催眠世界里那些发表过的杂志写出来也还是没人搭理我。
疤痕女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好转,但我却不能不继续将钱投下去,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有时候也想,既然有王美芝这个名字,会不会催眠世界里的老妈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真的就是我的老妈,我觉得我应该回去看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回来。
当然现在我是走不开的,我要去大城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里游荡,搜寻我的目标,找一份可以糊口和支付医疗费的工作,我觉得找疤痕女了解情况应该更靠谱些,毕竟这不是虚幻的世界。
我每天去看疤痕女,她似乎稍微有了些起色,不再那么痴痴傻傻看什么都没有精神一片呆气,这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想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从医院出来,看看门口的那个老人,我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他在医院门口蹲着,瘦小的身材,略微有些驼背,但一身的衣服很干净,也不会伸手向人要钱,显然不是一个乞丐。老人一直看着从医院里面出来的人,热切的眼神就仿佛是在寻找自己的亲人,只是每一次他热切的眼神总会变得黯淡,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失望。也许人在落拓潦倒的时候,总会特别的留意一些平时不会去留意的人和事,总会变得特别的多愁善感,我常常看着这个老人,看着他一脸的沧桑,仿佛是看到自己一样。
不是所有的努力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而工作依旧不知在何方,我开始在网上连载自己的经历,小说的名字就叫老宅,后来发表在磨铁网上,我想了很久,就用“傻子毛”做了自己的笔名,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盲目的在坚持。我白天打临工,晚上回到家就开始码字,我写的是自己亲历的事,当然不会有人相信,我也并不觉得就一定要被别人相信,在我来说,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骂我这个小说是臭屁,只要能有钱就好。
可惜我真的不是写小说的料,小说每天的订阅也就一两块钱,还不够交电费,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有人来找我了。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的西装,一看就是一个成功人士,他看到我,握着我的手连声说“毛先生,找你可真不容易。”我被他的热情弄得莫名其妙,我一向很少和人打交道,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我问“你是谁,你找我什么事”
那人连忙拿出一张名片,我看了看,叫王文生,是当地一家杂志社的老总。王文生说前些日子我给他们的杂志投了一篇稿,他被我的文采吸引,觉得我是块没被发掘雕琢的和氏璧,没被发现和重用的千里马,恰巧他们的杂志社缺少一个主编,因此王文生就想邀请我过去担任这个职务,当然,给出的薪水也足够让我心动不已。
我被王文生一堆和氏璧和千里马的恭维砸的头晕眼花,他几乎就差说我是文曲星下凡李白杜甫重生鲁迅巴金再世了,我可从来没被人这样称赞过,以致我认定他是吃饱了撑得难受故意来奚落取笑我的,但看到他满眼都在放着光,我才知道我真的碰到奇迹了,我依稀记得前些日子是给他们杂志投过一篇稿,落的地址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值班室,那是我求了很长时间之后那个漂亮的护士小姐才答应我的。
但我现在已经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曾经给他们投过什么见鬼的稿了,也不在乎这些马屁里含有多少的真实成分,我太需要这份工作了,看在这丰厚的薪水上,让我去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办公室很大,所有的人看到我都站起来笑着和我打招呼,我一辈子都没这么威风过,王总陪着我,一个个的向我介绍,这是谁谁谁,那又是谁谁谁,然后拍拍手掌,说大家一起努力吧,我们会成功的。他看着我笑的时候,我觉得没来由的一阵害怕,那种笑,似乎是一种讽刺。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需要钱,,我只能叮嘱自己小心一点。
接手一件完全陌生的工作,实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做主编和做写手也完全不是一码事,连着几天我都忙得焦头烂额,可是却什么也没做好。王总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小毛,你可是我们杂志社的希望,千万要注意身体。”还非要拉着我去医院做体检。
体检的项目很多,已经超过了常规的内容,有时又会用一种我没见过的仪器对着我的头不停的扫描,医生也会不时的问我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变得不舒服,我听他说话的意思,似乎我只有哪里不舒服了才是正常的,不舒服就不正常了。
我现在哪里都不舒服,只要你给我狠狠的打一顿,那我就什么都舒服了,我心里狠狠的想,但是没敢说出来。
王总看出了我的不愉快,连忙打圆场,说“小毛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刘医生是全国有名的专家,要不是托了关系,人家还不给我们检查呢。”转身又开始数落我“小毛啊,你是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我可是拿你当宝贝呢,你得给我好好的配合医生检查,以后每半个月都要来检查一次,有什么不舒服马上要汇报给我,这是全杂志社对你的要求和恳求。”
虽然王总的话和过分的热情让我觉得很有些受不了,但看在薪水的份上,我还是答应了,而这份特殊的照应,也赢得了不少同事或妒忌或羡慕的眼光。两个月后,王总兴匆匆的跑到我的办公室,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肩膀,说“小毛,我早说了不会看错你的,咱们杂志的销量翻了一翻”他的兴奋溢于言表,大声的说“晚上我请客,给你庆功。”又悄声的对我说了一句“这个月给你加提成。”
我觉得我最近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以前怀疑王总对我有什么企图,这两个月的体检,我又开始觉得那个刘医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他每次给我体检时都戴着口罩,我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每次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他仿佛是在看着实验台上的一只小青蛙,这双眼睛,我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老宅 第七章 老人
对于我的那些错觉,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想多了,王总非但对我没有恶意,还对我好得出奇,那么也许我对刘医生的感觉也只是疑心病太盛的缘故,那些奇怪的经历,已经令我变得有点神经兮兮了。那个奇怪的梦依旧每天都在做着,只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那个女人的容貌,依旧模模糊糊的,和那座木屋里的一样。
我的口袋渐渐的充实了起来,疤痕女的病情也有了好转,她有时也会认出我来,会和我说话,但已经不是和以前那样的肆无忌惮,而且我每次问她为什么要骗我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她就会一脸的茫然,每次都想不起来,有好几次甚至会变得十分的狂躁,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我再也不敢询问她那些往事,反正她的病情确实好了起来,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答案的。
有一天晚上,我陪着疤痕女到很晚,突然听见隔壁的房间里有人在低声的说话,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那种语言对我而言却熟悉很,因为它们就和我在梦里唱的那首歌一模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听着那些我听不懂的话,那个人也许是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因为他说的话总是不断的重复着几句,有时又会突然的傻笑几声,那天晚上我只听懂了他说的两个字“帕胡。”我飞快的跑到隔壁想看看那个人是谁,但是房间的门紧锁着,我什么也看不到。我试图从护士那里寻找答案,但护士只是看了我一眼,说医院规定,不能泄露相关资料。
我于是一直提着精神倾听着那边的声音,但后来并没有再听到些别的什么话,第二天早上,我听到有人开门将他带了出去,我急忙拉开门,看到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周边围着很多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我透过间隙,看到那个人的脑袋是光光的,我冲上前去想按个究竟,想看看那一声“帕胡”究竟是我听错了,还是精神病人胡乱发音偶尔的相似,但那些医生拦住了我,我根本就近不了身,最终只好放弃,晚上的时候,隔壁静悄悄的,再也没有听到那个人回来。
早上我走出医院,看到那个老人还蹲在门口,手上拿着个冷馒头,一边啃着一边注视着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我看到他,又想起前些日子的我,摸摸自己的口袋,交了医药费之后还剩下一些,于是从隔壁的早点店里买了几个热包子递了给他。
老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包子,低下头继续啃自己的冷馒头,嘴里低声的说了一句话,他说得很轻,嘴巴里又咬着馒头,我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但我还是走上前去,拉起老人的手,将包子放在他手上,老人用力的将包子往外一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将身子也往后挪了挪,但却没有离开医院的门口。
老人的表现让我很尴尬,我将手里的包子往前一递,说“老人家,我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老人看了看我手里的包子,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将手里的冷馒头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往我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料到一个老人的动作会如此的迅猛,就好像是一匹猎豹扑向我,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我说“慢慢吃,不用急的。”
但是显然我理解错了老人的意思,他一把将我手中的包子拨在地上,然后捧着我的右手,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角竟然隐隐有泪光在闪动。
我也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急忙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但是老人的力气异常的大,仿佛我的手是他一辈子的守候,只要一放开就会就此消失不见,他紧紧的抓着我,感觉到我在用力,他抬头看着我,满脸的红光,竟仿佛是看到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但他的心里实在是太激动了,嘴唇抖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来,一听到这句话,我最近已经渐渐放松下来的神经,突然又绷得紧紧的了。
老人说的是一句我听不懂的话,而且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一开口就显得特别的生硬,但我却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发音我如此的熟悉,就和我唱的那首歌一样,就和我在梦中听到的一样我用力的将手抽了回来,眼前的老人仿佛是一个恶魔,要硬生生的将我从好不容易寻找到的幸福生活中再次赶进那无边无际的恐惧里。
老人看到我将手抽回去,立时又一把抓住,嘴里还在说着那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大声喊道“你干什么,放开我。”两人的争执引来不少路人的观看,老人听我说了这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一楞,看了看我,说“你的阿莎是谁阿加拉又是谁你怎么出来的你怎么会没有事”这次用的却是普通话,虽然还是很蹩脚,但总是能让我听明白了。
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大声的说“什么阿莎阿拉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人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又想来来拉我的手,我将身子侧了侧,躲了开去。我本来已经准备甩手走了,我几乎就要以为这个老人是个精神病,但在我就要转身的一瞬间,我听到这个老人在低声的自言自语“不可能,绝对不会错的,这绝对就是我们格细寨的骨肉”
我一直想要找到老宅里藏着的秘密,那样我就可以让小瑞复活,可以了解更多我所不知道的事,甚至直接就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但老人的这句话却让我心中一动,似乎在他眼中,我就是出生于格细寨。
我停下脚步,对那个老人说“老人家,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老人点点头,虽然还是一脸的疑惑,但还是跟着我往前走去,只是他一直抓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似的,我想了想,没有将手抽出来。
我将老人带进一间茶吧,找了一个小包厢,让服务员不要进来打扰,然后准备好好和老人说一说格细寨的事,但是等一坐下来,我才发现根本不知从何问起。老人坐在我对面,还是一脸的疑惑,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的手。
我想了想,说“老人家,我该怎么称呼你”老人看了看我,呆了呆,说“以前他们都叫我阿西莫。”顿了顿,又自言自语的说“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我自己都快记不起了。”老人的脸上有点沧桑,眼睛看着面前的茶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我看到他的眼睛中已经起了一层雾色。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阿西莫老爹,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阿西莫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但脑子还是很好使,听出了我的意思,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但也许认识你的阿莎和阿加拉。”
我是第二次听到阿西莫说阿莎和阿加拉,好奇的问“什么是阿莎和阿加拉”
老人的神情本来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听到我说这句话,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通红,连脖子上的血管也一根根的变得粗得可怕,他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嘴里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我刚刚说的话惹得他很是生气。
我莫名其妙,连忙扶着他坐下,问“阿西莫老爹,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老人气呼呼的拍开了我的手,说“我们格细寨的人,不孝敬自己的阿莎和阿加拉,会受到帕胡的诅咒的。”
我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是帕胡,从王子华的嘴里,从四十六号的嘴里,从医院隔壁那个房间里,我都听到了帕胡这个词,却一直不知道什么才是帕胡,眼前的阿西莫,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他竟然是当初已经神秘失踪了几十年的格细寨人,更重要的是,他似乎知道什么才是帕胡,我的眼光变得异常的热切,一把抓住阿西莫的手,连声追问“帕胡是什么帕胡是什么”我的心中其实依旧不愿再提起那些往事,那些经历给我留下的只是极度的恐惧,但看到希望就在眼前,我什么都不管了。
老人听我说到帕胡,突然整个身体一僵,脸上流露出恐惧害怕的神色,嘴里又开始低低的自言自语,我听到他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一刻,我看到老人脸上的神情,仿佛临死前的四十六号。
我扶着他缓缓的坐下,不敢催得过紧,好不容易等他平缓下来了,我才小心翼翼的问“老爹,到底什么是帕胡”
阿西莫老人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他看了看我,发了会呆,说“你的阿莎和阿加拉没有告诉你”我听阿西莫一再的说到阿莎和阿加拉,自己听得莫名其妙,但不敢随便乱说话,怕又会得罪了老人,因此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老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对于我应付性的回答也没有追究,呆呆的坐着,我不敢打扰他,好不容易才看到老人吐了口气,好像突然间苍老了许多似的,他拉过我的右手,说“你连我们格细寨的话都听不懂了,看来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抚摸着我的手,继续说“我们格细寨人把自己的阿妈叫阿莎,自己的阿爸叫阿加拉,你是我们格细寨人的后代,要好好的记住。”
我心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世来历,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我是格细寨人若说我和格细寨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同样的神秘。我本来是想马上开口否认的,但突然之间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疤痕女和小瑞长得如此相像,而小瑞又是我分身的分身,疤痕女会不会是我的另一个分身疤痕女来自一个小村子,如果她说的村子就是格细寨,那会不会我真的就是这里的人这个想法让我心跳加快,只是我不明白老人是凭什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老人看穿了我的表情,摇摇头说“我不会看错的,你仔细看看你的小指。”我不用看也知道,我的小指第二关节从小就长得特别粗大,几乎可以说是发育畸形,这是我心中的一个遗憾,这时听阿西莫说起,忍不住问道“我的小指怎么了”
阿西莫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自豪,他也竖起自己的右手小指,说“我们格细寨人天生都是英雄,连最弱小的小指也充满了力量,这是天神对我们格细寨人的眷顾,只有格细寨人才有这样的小指”灯光下,我看到阿西莫老人的右手小指和我的一样,第二个关节长得特别粗大强壮。
我如果不是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存在叫神仙,我这个时候肯定会破口大骂,因为在这之前对于这一切我是完全不信的。可是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让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能理解的事存在,我也变得不会像以前那么冲动,尽管我不愿承认,但在遗传学上确实也存在着这种现象,某个族群的人确实会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难道说我真的是格细寨人的后代
我的心跳得更加的快了,真相似乎就在眼前,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缓些,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格细寨人的后代,甚至根本就没听过这个地方,我是一个孤儿,只知道自己的养父母是汉人,我适度的在阿西莫老人面前表示了自己的怀疑,同时又不忘假装好奇的想知道格细寨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变得开始学会使用面具来伪装自己的意图。
阿西莫老人说“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这样的,你不是第一个了。”我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但还要装出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说“那你和我讲讲格细寨的事,现在格细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什么帕胡。”
阿西莫的身体抖了一下,显然这是一个他不愿提起的话题,我的心里充满了内疚,但是为了自己,我只能对不起阿西莫老人了。
老人发了会呆,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我说“你是格细寨人的后代,我也应该告诉你这些了,不然以后就再也没人知道这些格细寨的历史。”
我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等着阿西莫老人继续说下去,心脏也忍不住跳得越来越快,阿西莫看了看我,缓缓说道“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一个传说。”




老宅 第八章 传说(一)
世界上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民族,都拥有着不同的属于自己的传说,这些传说总是带着美好的祝福,或是扬善,或是惩恶,我不知道阿西莫老人要和我说的是一个怎样的传说,会和格细寨的失踪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神秘的帕胡。
阿西莫老人似乎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又发了一会呆,才缓缓的说道“我们格细寨人是山的儿子,是天的子民,上天一直都眷顾着我们。”
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都是关于格细寨的历史,如果是在以前,我也许会听得津津有味,看是不是可以作为自己小说的素材,但现在我却听得极不耐烦,我只想知道什么是帕胡,只想知道30年前格细寨人为什么会突然的失踪,我只想知道这一切和我的身世和疤痕女的精神失常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阿西莫老人没有看出我的不耐烦,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故事,我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说着说着,突然他的声音一顿,接着脸上的神情开始紧张起来,还带着一丝恐惧,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立时提起精神听他的讲述。
出乎我的意料,阿西莫说的却不是什么帕胡,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扑朔迷离,我不知不觉被他的声音所吸引
“那一年我们格细寨出生了很多的小孩,从来没有哪一年会有那么多的孩子出生,这对我们人口日益减少的格细寨来说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我们都说是天神对我们的眷顾。
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有一个小女孩,我们格细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她的嘴唇比鲜花还要红艳,她的眼睛比山泉还要清澈,她的声音比夜莺还要动听,我们都叫她阿彩,在格细寨语里,那是鲜花的意思,可是在我们所有人的眼里,她的脸颊比鲜花更要漂亮一百倍,她的声音比黄莺更要动听一千倍。”
阿西莫说的似乎是一个爱情故事,我以为他是在怀念自己年轻时的恋人,可他说话的语气里流露出的却不仅仅是甜蜜和怀念,反而带着怨恨和惧怕,而恨意之深惧意之重,连我这个局外人也被深深的感染,这让我的好奇心又忍不住的膨胀起来。
阿西莫继续说了下去“所有的小伙子都在心里暗恋着阿彩,她对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好,可是她谁也不去喜欢,不知道有多少格细寨的好小伙为她而伤心。”老人说话越来越轻,渐渐的带上了一丝冷漠,他继续说道“可是有一天,阿彩渐渐的不再有笑颜对着大家了,她喜欢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笑,村里的老人说,阿彩一定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大家发现阿彩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这在格细寨是不被允许的事,本来阿彩是要被处以火刑的,可是那么多人为她求情,老人们终于决定还是放过了她,但一定要她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可是阿彩冷冷的看着大家,就是不肯开口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她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大家,嘴角还带着微笑,那种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她是那么骄傲,好像谁都不配让她开口说出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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