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老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傻子毛
阿西莫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老爹你慢慢讲。”
老人的手异常冰冷,他紧紧的抓住我,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过了很久,才又缓缓的说道“老人们把阿彩关了起来,一定要她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可是阿彩始终不肯开口,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阿彩的肚子越来越大,到了分娩哪天,却偏又是难产,村里只有一个接生婆,正在给人接生,最后老人们不得不把她送到那个人一起,让接生婆帮着照料,我们格细寨的规矩,产房里只能有接生婆一个人呆着,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候,想看看阿彩生出来的孩子到底像谁,每个格细寨小伙的心里都已经憋了一团火。
产房外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好不容易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婴儿落地的啼哭声,接着听到接生婆在说好娃子,大家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孩子出生,心都提得紧紧的,可是谁也不敢闯进去,不但是因为这是格细寨的规矩,还因为里面和阿彩在一起的那个人,那是整个格细寨的尊贵客人。”
阿西莫老人脸上的神情又回到了从前,提到那个和阿彩同一个产房的人时,他脸上流露出的是一种极度崇拜的表情,我心里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可是隐隐的,又好像有一点害怕,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听到第一声婴儿的哭声以后,又过了不久,人们突然听到接生婆一声尖叫,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一样”,阿西莫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忍不住又开始微微发抖,脸上又流露出那种又害怕又憎恨的表情,他继续说道“在外面的人都吃了一惊,可那声尖叫马上就停了下来,大家在外面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派两个女人进去,可是她们一走进去,就又传出来一声尖叫,这一次,大家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下子全都冲了进去。”
阿西莫的身体颤得越发厉害,他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多年前的那件事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般,我不敢催促他,只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以示安慰,这一刻,看到朦胧灯光下他脸上的皱纹和眼里的惊骇,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按住老人的手,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阿西莫却没有理我,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呆呆的坐着,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冰冷,过了良久,才听他继续说道“我们一冲进去,就看见接生婆倒在阿彩的床前,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都是惊恐之色,就好像是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而被活生生的吓死了,先进来的两个女人,也是和接生婆一样的表情,虽然没有被吓死,可是也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用手指着阿彩的身边。”
老人说到这里,不停发颤的身体突然就停了下来,只是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了,他说道“大家顺着他们的手指看过去,突然全都惊呆了,阿彩昏迷在床上,在她的身边,是刚生下来的婴儿,可是这个婴儿,却却不是人的样子”
阿西莫已经说不下去了,当年的事对他刺激一定很大,就算到了现在,当他再次提起还是忍不住会感到害怕,但我心里却比他更要震惊,因为我已经知道阿彩是谁了,她曾经无数次的在我梦中出现,我也曾经当面看过她的雕像,如此美丽,却又那么模糊。
我和老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我们重重的喘气声,过了很久,老人才继续说了下去“我们都被吓坏了,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都把眼睛看向了村里的老人阿西莫。”
我奇怪的问“阿西莫”
老人点了点头,说“在格细寨里,只有最聪明的人才配叫阿西莫,在我们格细寨语里,那是智者的意思。”
我说“那你也是智者了。”
老人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那天村里最聪明的阿西莫也变了脸色,我们都看着他,可是他却不理我们,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屋子,我们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看他走到了屋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嘴里反复就说着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的心又紧紧的被抓了起来,我问“他说什么了”老人看了看我,说了两个字“帕胡。”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老智者的身上,老阿西莫从地上爬起身来,满脸的绝望之色,说帕胡来了,格细寨完了。”
我问老人“老阿西莫说的是什么意思”格细寨人对智者统称阿西莫,这给我的称呼带了了极大的麻烦,我只能称呼眼前的阿西莫为老人,而以前的那个阿西莫,我称之为老阿西莫。
老人的神情自从说到以前的事,就一直都带着一丝恐惧,这时听我问起,脸上的肌肉突然跳了一下,眼睛转向别处,似乎不愿回答我这个问题,但看了看我的右手,还是叹了口气,说“再不告诉你,以后就没人知道了。”
老人继续说了下去“阿西莫是我们天神给格细寨人的引路的明灯,我们都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大家围在他的身边,就这一瞬间,阿西莫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他的嘴里只说着帕胡来了、帕胡来了。
我们追问什么是帕胡,老阿西莫却什么也不说,一直过了很久,里面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大家才记起屋里的阿彩和那个女人,马上就有人想要冲进去,可是阿西莫却突然大叫了一声不让大家进去,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是里面有什么可怕之极的东西存在一般。
我们止住了脚步,老阿西莫大口的喘着气,脸上不断的有汗水流下,他用力的说把女客人请出来,阿阿彩让她留在里面,谁也不准靠近这间房子。
立时就有人将那位女客人抬了出来,她还一直昏迷着,婴儿被放在她的枕边,那是一个男婴,不停的哭着。有几个小伙子想冲进去看看阿彩,可是想到老阿西莫的话,又停在了门口,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都拿眼睛看着他。
老阿西莫看着女客人被送走,缓缓转过身,看着所有的人,说有一件事,本来只有阿西莫才有资格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天神已经不再眷顾我们格细寨了
所有人都被老阿西莫的这句话震惊了,老人们甚至趴在了地上开始痛哭,老阿西莫脸上的神情也同样的激动,他用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一直以来,格细寨都流传着一个只有阿西莫才能知道的传说”





老宅 第九章 传说(二)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住了他,世代生存在这里的格细寨人从来没有听到过还有这样一个传说的存在,一时都忘记了刚刚的晴空霹雳,想听听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
老阿西莫突然却又什么都不说了,挥了挥手,让大家都回去,谁也不准靠近这件屋子,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可是谁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尽管很多人都还记挂着里面的阿彩。
也许是一天之中经历了太多的事觉得累了,尽管大家心中存了太多的疑问,可还是很快的就睡去,但半夜的一声惨叫却突然把所有的人都惊醒了过来。”
我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妥,问“怎么了”
老人脸上的肌肉跳得更加厉害,眼中甚至流露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凶狠,但这一抹狠色却转眼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哀伤。
他继续说道“所有的人都被这惨叫吓坏了,纷纷从屋子里出来想看个究竟,等一走出屋子,才发现白天拿来作为产房的那间屋子,已经着了火,惨叫声是从里面传来的,火越烧越大,每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因为所有人都听了出来,那是阿彩的声音。
尽管阿彩生下了一个怪物,可她在大家心目中一直是个善良的人,立刻就有人向屋子跑去准备救火,等到了木屋前,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在那里早就站着一个人,手上拿着火把,拦在了大家面前,脸色沉重,再也不准大家前进一步,火光之下,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个人,正是老阿西莫。
火越烧越大,里面阿彩的呼救声像针一样的刺进每个人的心里,老阿西莫却一步也不准别人走上前去救火。”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的悲伤越来越盛,我忍不住将他的手紧紧的握了握,我相信老人年轻时一定很喜欢阿彩。
老人感觉到了我的善意,抬头看了我一眼,流露出感激的神情,随即又陷入了深深的悲哀之中“阿西莫说这把火是他放的,是天神的命令,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虽然每个人都不甘心,每个小伙子都把拳头捏的紧紧的,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我的心开始莫名的烧了起来,很难相信在几十年前还有如此愚昧行为的存在,我几乎就要开口怒斥眼前的老人,怪他为什么不冲上去救出自己心爱的女人。老人看出了我的愤怒,却没有解释什么,继续说了下去
“阿彩的呼救声突然停了下来,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就在这时,突然从屋子里响起了她的歌声,那本来是一首很欢快的歌,是我们格细寨姑娘向心上人表达爱慕的情歌,可是这个时候,歌声却变得那么忧郁,在火堆之中传来,每个人心底都忍不住的感到了害怕。”
老人突然捧着脸呜咽了起来,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歌声渐渐的轻了,火也渐渐的熄灭了,我们再也见不到阿彩了。这时老阿西莫却像做了一件大事一样松了口气,他对着眼前无数的人,指着一个小伙子,说他就是下一任的阿西莫,我有话要和他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我知道那个小伙子一定就是眼前的老人,老人呆了呆,又说了下去“阿西莫带着这个小伙子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小伙子的拳头捏的紧紧的,他比谁都要爱阿彩,可是今天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眼前被烧死而不能出手相救,他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阿西莫,等着听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老阿西莫转过身,这一瞬间他和刚才完全成了两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老人,他看着小伙子,说我知道你喜欢阿彩,可是不行的,她不是人,不行的。
小伙子的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阿彩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老阿西莫摇摇头,说你现在是新的阿西莫了,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你知道了就不会怪我了。他不理小伙子的目光,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们格细寨一直有一个传说,天神有一个敌人,叫帕胡,有一天他会降临到人间,以最美丽和最邪恶丑陋的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个时候,就是格细寨人走上绝路的时候。”
我几乎又有想破口大骂的冲动,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帕胡,原来就只是这样一个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狗屁传说,愚昧加上落后,结果却白白的牺牲了一条人命。什么狗屁传说,狗屁帕胡,格细寨人的愚昧和无知,才是迫使他们走上绝路的原因。
老人看到了我的冷笑,说“你没有生长在格细寨,不会明白格细寨人的传说。”
我站起身来,冷笑着说“好吧,你这个所谓的天神和恶魔帕胡都是几千年前的外星人,你们格细寨人的祖先和他们接触了以后就留下了传说,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
老人叹了口气,说“我也看过不少倪匡的小说。”
我愣了一愣,倒是没想到一个这样的老人也知道倪匡的科幻小说,老人示意我坐下,说“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不久之后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事,自从我们从格细寨出来以后,我一直不断的向汉人学习,希望能寻找到答案,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很难想象得一个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的人口中所谓的学习是什么,我原本想立刻就走的,但一瞬间我却突然想到了我的分身,想起他和我说过的善与恶,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岂不是也可以用“最美丽和最邪恶丑陋”来形容难道说事实并非我想得那么简单我又想起壁画上的那两个字,如果所谓的帕胡就是这样的意思,为什么壁画上的山洞上面会写上这样两个字,也太不合情理,除非就是这两个字里还有更深的我们所不知道的意思存在。
于是我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听老人说他的那些往事。
“老阿西莫说的这些话令小伙子的心中无比震惊,茫然不知如何是好,老阿西莫叹了口气,说这些话不要让他们知道,不然格细寨真的就完了,格细寨的苦难才刚开始,以后你要带着他们好好走下去。小伙子明白老阿西莫的苦心,可阿彩的死却又不知该如何向村民交代,老阿西莫对他笑了笑,说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两人重新走回到屋子前,村民的议论声已经响成一片,老阿西莫对着众人或疑问或责怪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担忧害怕,指了指身边的小伙子,说以后就由他带领着你们继续追寻天神的脚步。他开始详细的介绍作为一个阿西莫应该注意的地方,这本来应该是私下里单独传授的,但老阿西莫却在众人面前开始细说这一切,村民们谁也不敢先走,老阿西莫声音越说越轻,终于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软软的倒了下去,小伙子连忙将他扶起,才发现在老阿西莫宽敞的外衣掩盖下,一柄短刀插在了他的胸口。
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尖叫,格细寨人是不准自杀的,因为那样会回不到天神的怀抱,老阿西莫一直受到人们的尊敬,没有人想到他会自杀,老阿西莫抬起头,对边上的人露出一丝笑容,说我杀死了阿彩,应该用鲜血来洗脱我的罪行。他的手越来越冰凉,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放火烧死阿彩,但在此刻,没有一个人希望老阿西莫就这样死去,有人立刻就去拿来了药,老阿西莫笑了笑,说没用了。他的声音突然又重了起来,大声说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准备成为阿西莫。
没有人能听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连那个新任的阿西莫小伙子也不明白,阿西莫是格细寨中最尊贵的存在,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做阿西莫但是他们再也问不出答案了,老阿西莫的气息已经停止,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担忧和不甘心,似乎是为了眼前这些人未知的将来。
村子里的人用最隆重的仪式安葬了老阿西莫,一些人想将阿彩的尸体也一起埋葬了,但是新任的阿西莫小伙不准,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痛苦,他比谁都深爱着阿彩,却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帕胡的秘密是谁也不能知道的。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老阿西莫的逝世和阿彩的死亡也渐渐在人们心中淡去,只有在偶尔无人的时候,才会有人说起阿彩的孩子和她背后的男人,日子过得如此平淡,新任的阿西莫甚至开始怀疑老阿西莫所说的传说只是无稽之谈。
但是不久之后,村里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有小动物失踪,最开始是在村外游荡的野猫野狗,最后渐渐的连家养的猫和狗也开始失踪,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件奇怪的事,有人甚至已经联想到了老阿西莫那天说的话,追问新任的阿西莫小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新阿西莫的心里开始渐渐慌张,但还得出面抚慰所有人的情绪,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才一个人偷偷的去山上到处的寻找,希望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我忍不住问“找到了没有”
老人点了点头,说“找到了。”
“小伙子找了无数个地方,也没有找到那些失踪了的家畜起了哪里,村里人的情绪越来越大,虽然有人将猫和狗关了起来,但这不是长远的办法,小伙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也许现在只有这个人才可以帮得上他的忙。”
阿西莫是格细寨的智者,如果连他也不明白的事,别的人肯定更加不明白,更何况这件事小伙子也不敢对任何格细寨人说起,那么他所能找的人一定就是外人,可是格细寨一向和外人少有来往,他又能找谁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老人,老人也看着我,突然间我“啊”了一声,我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老人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你也会是一个好的阿西莫。”
我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格细寨其实不是完全不和外人接触,至少在老人讲述往事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有一个尊贵的客人在他们那里临产,老人要找的人一定就是她,而老人的肯定,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能让保守的格细寨人将之视为尊贵的客人,并且在阿西莫最困难的时候,甚至不担心族内秘密会泄露的风险也要去她那里寻求帮助,我对这个女人也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忍不住问“这个女客人是谁”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老人一提到这个女人,脸上还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尊敬崇拜的神色,他自豪的说道“那是天神赐予我们格细寨人的引路明灯”
我一听到什么天神就忍不住头大,但是在不愿当着一个老人的面冷嘲热讽的去打击剥夺他的信仰,只好转移话题,问“这个女客人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外人居然也有资格管你们格细寨人的家事”
老人的眼睛渐渐开始发亮,脸上流露出一种宗教徒才有的狂热,连说话的声音里也透着一股盲目的崇拜,他看着我,说“她可以给我们开天眼”




老宅 第十章 天眼(一)
天气有些凉了,尤其是到了深夜,更是寒气逼人,我在路边的小摊子上要了碗馄饨,加了满满的一大勺辣子,喝一口汤,整个人都会被辣出一身的汗,人也分外精神起来。
我原本邀请老人一起来吃点东西,但他拒绝了,我看出他有些生气,显然是因为我对他最后面所说的那些故事的真实性表示了极大的怀疑,其实我并不是对他所说的故事没兴趣,生活日渐稳定之后,我心底写作的念头又再次冒了出来,我觉得老人说的故事到是可以写一篇很好的小说,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格细寨,我心中认定老人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的知道一点格细寨的故事,然后胡编乱造的在我面前讲述,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经历过封门村的那些事,我知道所谓的鬼其实和我们平常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过如果照着我所理解的去写,肯定不会有太多人看,这点从我以前在磨铁的订阅就可以看出来,或许照着老人说的去写也不错,可能看的人反而更多。
不过这个老人真是个讲故事的高手,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故事很吸引人,我在脑子里构思着我的小说,小摊上的生意特别好,来的人多了,桌子够不上,老板一脸的歉意,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们拼个桌”
我抬头看看,想和我拼桌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小伙子,斯斯文文的,让人一看就会产生好感,更何况他手上还拿着一本我们社里的杂志,我瞥了一眼,正是我上任不久后销量翻了一翻的那一期,我心底的虚荣心让我很乐意的就答应了下来。
小伙子一边等着老板上馄饨,一边低头看书,边看却又边摇头,我忍不住问“这本杂志很不好”小伙子抬头对我笑了笑,说“本来是很好的,不过最近换了个主编,质量就差了很多。”
我忍不住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销量都翻了一翻,居然还说杂志内容质量差了很多小伙子有些急了,说“不骗你,我看这本杂志好多年了,自己家就是开书店的,以前这本杂志都卖得很好,可是这一期开始就卖得很差,我店里还积压着好多呢。”似乎生怕我不信,又加了一句“很多同行都碰到这种情况了,可不只是我一家。”
王总明明和我说销量翻了一翻的,作为生意人,他绝对没有理由骗我骗自己,更何况从我身上也骗不到什么,反倒是我得了更多的收获。我笑了笑,没和小伙子再说下去,只是这么一打岔,我原先的思路就被打断。
我起身结了帐,向办公室走去,虽然我不在意小伙子的话,但心里多少有一点不舒服,我想去办公室好好的加班,顺便也整理一下自己小说的思路。
已经是半夜,杂志社没有人,我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熄了灯,静静的回想着阿西莫老人说的故事,看看哪里需要修改一下才适合作为小说的素材内容,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我喜欢在黑暗中静静的想问题。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开门声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来了小偷,连忙蹲下身子,准备见机行事。
门被打开,我隐约见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但看不清样子,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把灯开起来”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杂志社的王总。
我刚想起身和他打个招呼,只听王总身边的另一个人说道“不用了,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我连忙又蹲了下来,我隐隐觉得王总是在和人说一件很隐秘的事,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要出声的好。王总说“没事,都很正常,就是我们社里的杂志最近销量大减,多年树立起来的口碑都让这小子给毁了,你看”
那人显得极不耐烦,说“你还会亏本吗为了让你留住这个小子,我先期就给了你100多万,只要你好好的给我看好他,按时带他去体检,不会亏待你的。”
王总连连说是,虽然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可这一切都没有我听到的这些话来得震惊,原来那个小伙子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又有什么人会愿意为了我而甘愿做这种赔本生意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隐隐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我将身伏得更低了些,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王总说话的那个人,声音也极为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但我就是想不起来。我在满脑子的搜寻那个人是谁,这时啪的一响,屋子里亮了一亮,我从办公室偷偷的往外看,原来是那个人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光亮,让我的心又再次的剧烈跳动起来,这个和王总说话的人我认识,他是那个疤痕女的主治医生,我记得他姓崔,叫崔达野。
我猫下身子,竖起耳朵听他们两人的说话,身上都是冷汗,在这一瞬间我终于想起为什么我会觉得刘医生的眼睛特别熟悉,因为在疤痕女的那间医院里,我曾经看过一次这样的眼睛,只不过那次他们脸上戴着口罩,然后一群人将一个精神病人带去了不知什么地方,那个精神病人前一晚曾经说了很多胡话,尽管我听不懂,但我知道那是格细寨的语言。
我不知道他们找我有什么目的,但想来不会是好事,我心里突然想起分身曾经告诉我的话,他说还有很多人要对付我,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楚江山,也不知道在王总和崔达野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是楚江山还是就是他们本人。
1...5960616263...1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