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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我心中感到奇怪,倒不是因为这荒山野岭中出现一个砍柴的老汉,而是老汉出现的时间。现在的时间,大约凌晨三点多,一个老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深山老林,看上去总是让人感到脊背发寒,有些瘆人。
可我再一看,那老汉明显就是在冲我招手,我看他面容慈祥,便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心说没准能在这个老汉的口中打听到一些关于那石雕的事情。
没想到,我一走,那老汉也往前走。我站住脚,一愣,那老汉便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又摆了摆手,我这才又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这老汉似乎总是在刻意跟我保持一段差不多十米左右的距离,看样子好像要带我去某个地方。
这一路,我走得有点出神,总觉得自己的神智恍惚不定。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恍然发现自己身边原本茂密的森林都变成了枯树,就好像那石雕以东的山林。
我心中奇怪,心说我一开始就一直是跟着那老汉往西边去,怎么会绕到东边来呢,难道,这山林的西侧也有一处诡异的枯树林
我下意识地站住脚步,一回头,不仅心中一凉,来时的路已经被树林遮挡得无从寻找了。
“喂,山里危险,行人回头呀”那老汉又喊了一声。
我回身去看他,只见他又是手提灯笼,飘飘忽忽地站在那里冲我招手。
突然,一种极度恐怖惊悚的感觉如同闪电一般直灌我的脊髓,因为,我忽然看见那老汉的眼珠微微上翻,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总而言之,却是一种十分得意的神情,就好像是狡猾的狐狸捕获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一般。
我操这老东西到底是人是鬼我打了一个激灵,一时间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喂,山里危险,行人回头呀”那老汉又重复着说道,他一直在说这一句话,或者,也有可能是,他只会说这一句话。
我心说我还回你妹啊,急忙退后了两步,转身向身后跑去,可没跑了两步,我就站住了。
一幕异常诡异的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我的身后竟然不知何时多了另一个手提灯笼的砍柴老汉,也在一边冲我招手一边喊道“喂,山里危险,行人回头呀。”
再一细看,那他妈的就是同一个老汉
我又换了一个方向,仍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老汉站在那里冲我招手,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站着他们,而且都做着相同的动作。
遇见这种情况,我如果说自己并不感到害怕,那一定是在撒谎。我站在原地,知道自己跑也没有用,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的两腿均发麻发软,我几乎可以预料,假使我往前迈上一步,肯定会两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更让我感到紧迫的是,那四个老汉看我定在原地不再走动,竟然渐渐向我走来,他们越走进,我就越发觉得他们的表情别扭诡异。我想大声呼救,却发现喉咙发紧,直想呕吐,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他们几乎要把我包围起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凌空一声尖啸,那是一种类似与子弹划破空气时所发出的尖锐的声响。
黑暗中,我只看到密林深处飞来一个光点,看上去就像是天边的流星,速度飞快。那四个老汉均是一声惊呼,一齐朝那光点飞来的方向看去,紧接着,一个黑影飘然而至,一下子窜到我的身边,恍然间,我听到了一声佩玺大人,你真是个属猫的主。”
“啊”我猛然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刚才并不是在什么密林深处,而仅仅是躺在自己的背包上睡觉。
“做恶梦了”梁赞看向我,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此时正坐在燃烧的篝火前,左手拿着一根一人长、手腕粗的小树干,右手拿着长刀,像削铅笔一样削着小树干的一头。
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段郁文正在把一些简单的速食品放在篝火旁简单加热一下。卜瑾此刻已经醒了,但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她蹲坐在一旁,身边是毕恭毕敬的滕益。
一场梦我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可能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走到梁赞的身边坐了下来,惊讶地发现他的右手臂上竟然有一条将近十公分长的伤口,虽然经过一些简单的处理,但还是能从伤口周围的血污中看出他流了不少的血。
“怎么弄的”我问他。
梁赞看了看我,笑道“一点小意外,死不了,男人没事儿就得放点血,健康。”
段郁文一听我说话,大概也是刚刚察觉梁赞受了伤,便说,别动别动,我带了一些消炎药水和纱布,一会儿给你包扎一下。
“那可得谢谢你了。”梁赞嘿嘿了两声。
我看他把小树干的末端削得很尖锐,整个树干就好像土著人用的简易矛一样。削尖之后,梁赞又把尖锐的地方用火烤了烤,使其变得更加坚硬。
“做武器我们不是有刀么。”我问。
“桃木,辟邪。”梁赞简单地说道,又看了两眼卜瑾,之后说道“我们接下来不一定遇到什么东西,万一要是遇见像你父亲他们遇到的那些干尸什么的,我就把他们串起来,给你当烤串吃。”
我无语,说道“您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我没那胃口。”
吃过早饭以后,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将篝火中的余火熄灭,回到了那块石雕前,往东边的枯树林中走去。
这一路,虽然没有杂草做阻挡,但是走起来仍然不很轻松。因为遍地的落叶几乎是在一瞬间飘落下来,所以被树叶铺成的道路十分松软,有时一不小心,小腿肚子便都陷了进去。
与来时的路不同,那时周围虽然也很安静,但偶尔仍能听见鸟飞虫鸣,那是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则完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我们脚踩落叶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外,没有半点声音。有时,当我们停下脚步休息的时候,我甚至能听见滕益走在前面时发出的呼吸声。
梁赞这一路也难得比较安静,他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右手拿着那支自己制作的简易矛,走在最后面,不苟言笑,时不时地左右张望,看上去十分警惕。
至于卜瑾,她一如既往地没有声音,除了刚进入枯树林时她曾抬眼看看那些已死的老树之外,她的眼神一直有些呆滞,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恍惚间,似乎失去了自我。
我们走了一上午的路,却发现,放眼望去,四周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枯树林。我不禁咋舌感叹,昨天,卜瑾的那一段颂咒,究竟使这无名山中枯死了多少老树倘若万物果真有灵,那么,卜瑾她是否能听见那些枯树的低声啜泣呢
十一点钟的时候,我们停下脚步休息,段郁文一边吃压缩饼干喝矿泉水,一边感叹岁月忽已老,转眼,当年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现在已经成了五十多岁的人了。
我靠在一棵枯树下,一点食欲也没有,只喝了几口矿泉水。对于眼前的景象,我很震撼,但是却又感到很费解为什么卜瑾要对着那块界碑颂咒呢如果不颂咒,这些老树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不颂咒,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踏入这片山林呢
我想去问问卜瑾,但是自从滕益出现以后,我就没怎么跟卜瑾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虽然不至于心生醋意,但也总有一种怪怪的滋味。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决定不问,身子往后一仰,脑袋磕在树上,发出一声叹息。
可是,就在我的头磕到老树所发出的微微震荡中,从我头顶上,忽然掉下来一块小石粒一样的东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我的水壶中。我暗骂了一声,心说人要是点子背,真是一背背到家。
我也不知道落入水壶中的是什么东西,不敢再喝,索性就把水壶里的水都倒掉,最后晃了晃水壶,里面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我把那东西倒出来接在手掌里一看,心里顿时一阵恶心,原来,掉进我水壶里的东西,竟然是一颗人的牙齿。
那牙齿看上去并不是很新,表面的颜色黑黄,还有一处很大的虫洞。我不禁抬头往我靠着的那树冠上一望,心头猛地一惊,“我操,树上有个死人”
众人听到我的话,也都是一惊,顺着我的眼睛向上看去,果然,在浓密的干枯树枝中,竟然吊着一具带着草帽的严重腐烂的尸体,此刻,正像风铃一样缓缓飘动。
跟我一样感到诧异的还有段郁文和滕益,相比之下,卜瑾就相当的冷静,虽然表情上也有一些意外,但是无论怎么看就都好像是她已经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梁赞则是一个实打实的行动派,在我们还在惊诧的时候,他已经来到树下,将简易矛往地上一插,三两下就趴到了五六米高的树干上。
“梁赞,你小心一点呀。”段郁文关心地说道。
梁赞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那树冠上挂着的尸体旁,他先是简单查看了一下尸体,然后抬起头往东边一望,表情明显一怔,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异常壮观的景物。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了常态,在树上冲我喊道“佩玺大人,我把他放下去,你接着点。”
我接着点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一具腐烂的尸体,我接你妹啊接难道还要给我来一出天上掉下一个尸妹妹吗
可就在我正想的时候,梁赞长刀一挥,已经把缠在那尸体身上的绳子给砍断了,就听见“嗖”的一声响,腐烂的尸体直冲我落了下来。我本能地向后一个撤步,就见那尸体“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不过好在地面的落叶比较蓬松,尸体只有右手臂的骨架被摔散了。
梁赞很快就爬了下来,笑着冲我埋怨道“我的佩玺大人呀,不是让你接着么。”
“你说的容易,你怎么不接”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接也行呀,那下回有这种事的时候你去上树放尸体。”梁赞说。
“还是算了,这种事还能有几回呀。”
梁赞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要是这点东西都受不了,你还是回去吧,前面有更刺激的东西。”
我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段郁文和滕益等人就凑了过来,围在尸体旁边,好奇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上吊”
“谁说他是上吊死的”梁赞一仰头,说道。
我们一愣,心说难道不是梁赞看出了我们的疑惑,接着说道“他是被树蔓绑上去的。”
说完,梁赞看了一眼卜瑾,我们几个也随之看去,只见卜瑾正用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眼神发呆。
回过头,梁赞说道“这些树,有些古怪。”
我们低头一看,那尸体通体成深棕色,皮肉已经严重腐烂,不时有几只蛆虫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
段郁文把尸体头上的草帽摘了下来,我们看到了那尸体的面容,那一刹那间,我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咯噔一声响,只见那腐尸的五官还算完整,牙齿有很多都已经脱落,面目表情看上去十分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上去竟然是昨晚那个砍柴的樵夫
我条件反射般地看了一眼梁赞,只见他拔出刚才插进地上的简易矛,他右手的绷带上渗出一丝血迹。
我猛然一惊,昨晚,那并不是梦





巫踪 第三十九章 尸骨坛
第三十九章尸骨坛
我想起了昨晚在遇见那老汉时耳边响起的一句话佩玺大人,你真是个属猫的主。
从我出生以来,唯一一个以“佩玺大人”这个绰号称呼我的人就只有我眼前的梁赞,如果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话,那也就是说,又是梁赞救了我
我想开口问问梁赞,却发现他根本不理我,而是蹲下身来,跟着段郁文和滕益一同研究起那具腐烂的尸体。
“死的时间应该不长。”滕益说道。
“是啊,这臭味儿闻起来还挺新鲜的。”梁赞调侃道。
段郁文巴拉巴拉尸体的衣服,说道“看他这一身粗布衣裳,应该是一个山里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禁地。”卜瑾毫无征兆地在一旁说道。
虽然在进入这一片枯树林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隐感到这里绝不是常人随便就可以进来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不敢再去看那具腐尸,因为每当我的眼神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我就总觉得那具尸体在冲我微笑,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不寒而栗。
段郁文问梁赞道“你刚才说,这个老汉不是自己在树上上吊死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梁赞一翻白眼,不屑地说道“我说我的段老爷子,你自己动脑想一想好吗,别总动不动就问我为什么,我懒得说。”
虽然梁赞不愿意说,但是,我已经察觉到这其中的缘由了。我抬眼看了一下树干,起码有五六米高,别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哪怕是我这样的年轻人,如果不是身强力壮并且矫健灵活,也根本不可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退一步来说,就算这老汉要上吊自杀,也完全没有必要找这样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再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上吊,这本身就有说不通的地方。
我问梁赞道“你刚才说,这些树有些古怪,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些树杀了那老汉了吧”
没想到,梁赞的回答让我十分惊讶,又觉得很无语。他想也不想地随意说道“那是我瞎猜的,随便一说,你当我是万事通,什么都知道啊”
我没法理喻梁赞的世界,或者说,我根本跟不上他思维或是性格的转变速度,他总是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嬉笑怒骂,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滕益在一旁说了说自己的想法,道“以前,我曾经听阿姝娜说过,苗疆巫法,最讲究就是万物平等、万物有灵,这里所说的万物,并不是指有生之物,即便是一些死物,如石头、河水、甚至风火雷电,都有自身的灵性,如果能与这些事物达到内在的通灵,那么就可以轻易地操纵它们。”
扯淡我心里说道,如果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话,全世界六十多亿的人口,只要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领,他就可以控制全世界了,就算是这种神秘的巫术已经消失去历史的长河,但在全世界的众多史书中也理应存在一些只言片语的介绍,怎么可能完全不被世人所知呢。
我心里这样想,但是却没有打断滕益的话,他继续说道“刚才龙卜瑾也说过了,这里是禁地,虽然是什么样的禁地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是禁地,肯定就表明了其他人不能随意地进入。”
滕益说着,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察觉到我对他所说的话持怀疑的态度,便对我说“昨天你不是也看到了么,龙卜瑾颂咒之后,整片山林的老树树叶几乎在一瞬间就全部落下,你能说这是偶然所以,我认为,昨天龙卜瑾所颂念的咒文其实就是为了破解这山林中的咒术。”
我争辩道“好好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些树都有灵性,都能成精,这满山的树都是黑山老妖,可是,树要成精,起码也得几千年吧,这里虽然有一些老树,但是,吊着这具尸体的树看上去年头并不算多呀。”
滕益被我这一句话噎了一下,不知该怎样继续说下去,我心中暗自得意,心说让你顺口瞎掰,怎么样,没法自圆其说了吧。
没想到,我噎住了滕益却噎不住梁赞,他从地上捧起一堆落叶,盖在了那腐烂的尸体上,然后说道“我的佩玺大人,你就别在那里唠叨了,死物能否通灵并不一定只靠它们自己,你难道没听说过什么洞天福地么,有些地方本身就极富灵气,还有一些地方,本身怨气较大,这些都有可能帮助这些老树成精啊。”
我回头问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荒山野岭的还成了道家的洞天福地了”
梁赞手持简易矛,对我说“这我可没说,不过,我们往前再走一段你就全明白了,你看,你女朋友已经继续往前走了。”
我抬头一眼卜瑾,果然,她压根没有听我们在这里争论的闲情雅致,竟然自顾自地继续朝山林深处走去了。
段郁文警觉道“快跟上那姑娘,这鬼地方,没有她的指引,我们很可能会在这里迷路。”
我点点头,跟着他和滕益朝卜瑾那边一路小跑过去。
跑了两步,我发现梁赞竟然没有跟上来,于是驻足回头一看,发现他还站在那具腐尸的旁边,并没有注意到我。紧接着,我看到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举动,他举起简易矛,重重地刺在了那具腐尸的喉咙上,然后一拔,那腐尸的脑袋立马就与身体分了家。
他低头很严谨地查看了一下那颗头颅之后,才站起身来,朝我们跑来。他跑了两步,发现我正好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由笑道“小孩子家,看什么看。”
我愣了一会儿,等他走到我的身边才跟他一起撵上卜瑾。
我还记得在梁赞爬到树上,望向东方的时候,表情曾经很惊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很壮观的景物。我虽然与梁赞相识不过几天的时间,但是他的一些脾气秉性我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他这个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看上去很不正经而且又不靠谱,可是每每到关键时刻,他却总是先人一步找到事情的突破口,虽然他往往是以一种调侃的口吻说着自己的看法,但他所说的话,我们大家都不敢轻易忽略。
我一边走,一边回忆来时的点点细节,渐渐发现,这个梁赞绝对不简单。在老公寓的猫楼中,面对那样危险的情景,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和害怕,脸上表情只是带着笑容的兴奋,似乎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在他看来都实在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而且,他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学无术,但是却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图书颇有些研究,有些方面甚至超过了同为研究少数民族历史和风俗的专家段郁文。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段郁文在提到梁赞的时候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只是说梁赞会帮助我,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呢
这一路而来,我们遇见的怪事不少,但是“惊讶”这个表情,我从来没有在梁赞的脸上发现过,即便这满山的老树树叶在一瞬间全部飘下,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干得漂亮”,难道,他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想什么呢”梁赞猛地一拍我的后背,说道。
我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对这一击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不由被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梁赞那标志性笑容的脸,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做白日梦呢。”
梁赞咯咯乐了两声,没说什么,继续走在我的旁边,我问“对了,我刚才看你在树上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你感到很惊讶。”
“我的佩玺大人,你这么关注我,我可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别扯没用的,我问你呢,你看到了什么东西”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找什么急,我现在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我口才不好,形容不了那么壮观的地方,再说,保留一点神秘感不好么,到时候你自己看不是更好,还能有点惊喜。”梁赞说道。
我骂了一声,说道“我靠,你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呢。”
后来,在我们走了十几分钟以后,我终于对梁赞的话有了深切的体会,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的确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即便是我这种一向自认为自己文笔尚可的人也不例外。
那是这一片浓密枯树林中难得一见的宽阔场地,甚至宽阔得有些异常,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了麦田怪圈,场地四周的枯树整齐地排列着,但场地中央却没有哪怕一棵树。不仅如此,那场地的地面上,甚至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我们脚下的土地还很松软,但是,到了那里土地却变得干涩坚硬,如同荒漠戈壁。我大致目测了一下,这里至少也有四块篮球场地的大小,我们初一来到这里,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但是,这种喜悦,很快被眼前所出现的恐怖情景所带来的震惊给取代了。
场地的中央是由一块巨大的圆形祭坛,地面都是由青石板铺筑而成,在祭坛的正中央,有一个直径足有两米高不下十米的巨大石柱,石柱上面雕满了数之不尽的图腾符文。除此之外,一条巨大无比的石雕蟒蛇如盘龙一般缠绕在石柱之上,石蛇的头比石柱还要高出许多,它正张着血盆大口冲着石柱顶端端坐着的一只石雕巨兽,那巨兽状似麒麟形似猛虎,也张牙舞爪地冲着那巨蛇咆哮,整个石柱雕刻的栩栩如生,让人啧啧称奇,不由暗自佩服起古人工匠们的智慧与技艺。
围绕着大石柱的周围,还有大约四五十个一米多高的小石柱。这些小石柱很多,虽然看上去不及那座大石柱壮观,而且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图腾符文,但是那上面的东西却让人心惊胆战。
只见那每一座小石柱下,都堆放着四具已成森森白骨的尸体。这些尸体或大或小,形态各异,但也有其统一的地方,他们都是跪着靠在小石柱上的,似乎是类似于囚犯的角色。
我放眼放去,这里最少也要有两百多具骸骨,这些骸骨对我的震慑力远远超过了那座巨大的石柱。我惊讶道“这、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古时候的战俘集中营”
段郁文看上去十分激动兴奋,甚至有些磕巴地说道“这里是、是,祭、祭坛,古时行巫的场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曾经举行过一次规模浩大的行巫仪式。”
滕益也受到了眼前的事物的冲击,但还算保持着克制和冷静,说道“能有这样一座巨大的祭坛,若再供奉上与之对应的祭品,古时候的巫师一定能够实行强而有力的巫术。”
“喂喂喂,”我打断他们,说道“咱们能不能别再讨论那些玄乎的东西了说点有价值的内容吧,这里到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骷髅呢”
这时候,梁赞从我后面拍了拍肩膀,说道“我的佩玺大人,您可别再丢人现眼了,人家谈论的就是有价值的内容。”
说完,梁赞就从我身边走去,我一看,他跑到了此刻已经穿过若干小石柱的阻挡,正站在大石柱下的卜瑾那里。
我不去理会他,转头又问了一边段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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