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此时,那个蹲在地上的咸鸭蛋钢盔脑袋正歪着头,两个空洞的眼洞明显在注视着我,它四周的同类似乎都在劝告着什么,但是,那个头领似乎有些犹豫,或者说有些困惑。其实,连我自己也很困惑,他为什么只盯着我看如果说它盯着卜瑾看,我都能够理解,可是,盯着我看,这怎么也说不通呀,难道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滕益很紧张,他看了看卜瑾,但是卜瑾没有任何的举动,而且眼神平淡如死水,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东西视作危险。无奈之下,滕益只好把头转向我,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
“不等等。”这时候,我明显看到了那个头领的一个举动,那就是当滕益操起长刀问我是不是要下手的时候,它明显地有所警觉,我下意识地明白了一些东西,赶忙说道“滕益,放下刀。”
“什么”滕益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他没有反应,便又说道“还想什么呢,快把刀放下,我觉得这些东西没有恶意。”
“你在开什么玩笑”滕益道。
我有些不耐烦,心说为什么我说的话就这么没有力度,如果梁赞在这里的话,估计他只要半开玩笑地说上一句,滕益一定会乖乖地放下长刀,但是我就是没有这种力度。
无奈之下,我只能简单地给他说明了一下,道“听我说,刚才我和这些东西在这里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如果它们真的要害我,不会等到现在,你看,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仍然没有要主动出击的意思,他们只是在盯着你手上的长刀,他们在戒备着你。快放下刀。”
在听了我的解释之后,滕益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刀,其实,我知道,真正使他有决心放下刀的,也许并不是我所说的话,而是,这些咸鸭蛋脑袋的数量太多,就算是真的打起来,我们也一定不是那些东西的对手,与其拼死,不如搏一把。
好在,那些东西也真的很给我争脸,在滕益丢下长刀以后,那些咸鸭蛋脑袋的警惕性明显就放松了。但即便如此,我们两伙人也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就这般僵持了片刻。
突然,那个蹲在地上的头领猛地站起了身子,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那东西开始一颠一颠地朝我“走”来。
滕益在一旁有些沉不住气,他紧张地说道“范佩玺,你确定我们现在不出击”
“稳住,稳住”这话,我不仅是对滕益说,更是对我自己说,因为,那东西明显是直冲着我走过来。
说实话,当时我虽然感到害怕,但是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心说,这一路上我大多扮演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一下,好歹跟我有些关系了。这便是人性。
话虽这么说,但是,当拿东西飘到我的面前几乎跟我的脸紧贴上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胆战。我一动不敢动,那东西的夸张的“o”形嘴对着我的口鼻呼出了一阵冰冷异常的气息。
他这一离近,我的火把的光也终于照到了它,我也得以清楚地看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货色。
我这一看,顿时心头一凉,只见火光透过它那黑咕隆咚的眼洞,我原以为在那一对眼洞中会有什么血红的眼睛一类的东西,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什么都没有,火光从眼洞直照到咸鸭蛋里侧的另一面。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没有形状,没有颜色,难道它们只是一团空气套着咸鸭蛋头盔和黑色长袍。
但是,那东西仍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它只是不停地将我仔细端详,看上去又似乎是在嗅闻我身上的气味,这个举动让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想到了卜瑾。她在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时,也常常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向卜瑾投出求助的眼神,卜瑾看向我,竟然破天荒地对我说了两个字“别怕。”
卜瑾的话音刚落,那东西就转头去看卜瑾。而卜瑾也不甘示弱,咸鸭蛋头盔看着她,她也盯着咸鸭蛋头盔看。
渐渐地,那东西也开始嗅闻卜瑾的身体,当那东西的头贴在卜瑾的胸前的时候,我颇感惊讶,差点脱口骂道“流氓”,心说这东西怎么也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但是,事情显然不是我所料想的那样,它只是轻轻嗅闻了一下,便突然像是触电了一般,连连向后退去,他身后的那些同类也明显一惊。
我不是白痴,我能料想到,那东西能有这样的反应多半是因为卜瑾胸前的那块玉牌,想到这里,我不禁再一次对那玉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会让如此多的凶灵恶煞退避三舍。
这个时候,卜瑾也走上前去,那些东西立即让开了一条路,而那个为首的咸鸭蛋头盔更是行了一礼,发出了“咕哝咕哝”的声音,见此情形,我跟滕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我们见到卜瑾走到四周的墙壁,抬头看着墙壁上的石雕壁画。
我跟滕益试探性地跟在卜瑾的身后,那些东西也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一双双黑咕隆咚的眼洞死死地盯着我们看。
我抬头看向这些青石板的石雕壁画,我从小数学、英语都是我的弱项,只有语文成绩优秀,记得我在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图说话那样的题目,后来上了高中也常常写一些看图作文,因为我的联想能力与逻辑能力一直不错。
那些形状抽象晦涩的壁画,在我的眼中立即变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呈现在我的眼前,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我正在看着整个古滇国消逝的全过程,如果这是真的,那将会是一个震惊世界的发现。
巫踪 第五十七章 连环画
第五十七章连环画
这些石雕壁画并不是占据整面墙壁,它们只是成带条状围绕这个石屋一周,其高度恰好让人看起来很舒服。与西汉的那些砖雕不同,这里的石雕壁画面积很大,而且分成若干个小格子,就如同我父辈他们小时候看的连环画一样,只不过,这石雕上的画工太过粗糙,线条十分简单,但是,凭借我的联想能力,我还是能够读出这些石雕壁画所描绘的故事。
要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历史学或考古学的专业人士,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仅仅抱着一种去博物馆闲看的态度随便瞧了瞧,但是,当我看懂了第一幅画面的内容以后,我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甚至完全忽略了我身边的卜瑾、滕益,以及那些模样奇怪的家伙。
这里的每一幅画面大致都有一平米的大小,在第一幅画面中描绘的人物有七个人,他们没有骑马或者使用任何其他交通工具,但是,令我惊奇的是,在画面中,他们是在一条大河中行走。
我说那是一条大河并不是我妄加推测,首先,在画面的远处,是阳文雕镂的延绵起伏的巍巍山峦,一条类似祥云图案的河流从山谷中迸发而出。在正幅画面的结构布局中,那七个人其实被画得很小,除了为首的一个人以外,其余六个人都弯着腰跟在那人的身后,若按照正常的比例来说,这七个人在画面中的那条河上简直如同蝼蚁一般,而且巨大的河流常常激起滔天巨浪,但那七个人就这般悠闲自在地走在上面,似乎要赶到什么地方。
我向右移动了一下脚步,来到第二幅石雕壁画前,一看画面,我眉头一皱,心里有些诧异,这倒不是因为画面中有什么离奇的故事,而是那画面中的人物。
为了确保自己没有眼花,我又这回到第一幅画面中,这一下子,我看得更清楚了,旋即,也带来了更大的疑惑。
在第一幅画面中,那七个人的身形虽然很小,但为首的一个人还是能够分辨出来,他身着一身飘逸的长衣,但是,看那体型和那轩昂的神态,我敢确定,那一定是一个男人。可是,在第二幅画面中,仍然是那七个人,另外那六个人的衣着服饰都没有变化,为首那个人也一样,唯一让我惊讶的是,在这幅画面中,为首的人变成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长发垂腰,从容淡定,正站在一处山峦上俯瞰一块原野,似乎,这七个人已经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我迫不及待地又去看第三幅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为首的那个人又变成了男人
我心里纳闷,心说这是闹哪出啊,是有两个首领么从画面上来看,这根本不可能,可是,为什么那个为首的人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是女人呢难道这家伙能像比目鱼一样根据不同需要随意变化性别,雌雄同体
不不不,这太扯了,我只听说过泰国有人妖,以前在网上也曾经看到过有一些人因为先天的缺陷而有两套相反的生殖系统,但是,在一般情况下,这两套生殖系统中一定有一套是有缺陷的,而另一套则是占据主导地位。
但是,画面中的那个人他明显就是在随意变化着性别,难道,这种事情他还能操控
接下来,我就不再详细描述那些画面了,我只是说说我的推测和理解
首先,我要说明的一点是,这一整幅石雕壁画并非描述那七个人的一生实际,更加准确的说法是,这些石雕壁画只是在描述这七个人生命中的一个片段,虽然从第一张石雕壁画到最后一张石雕壁画全部都有那七个人的身影,但是,整幅壁画所要讲述的却是这七个人来到某一个地方,并给这个地方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要我以故事的形式叙述的话,也许能更加流畅易懂。
故事的开始是有七个人从远山而来,他们七个人的首领是一个随时能够变化男女的人,他们显然不是凡人,他们在滔天的河水中能够做到如履平地。我怀疑,那条河水不是澜沧江便是怒江。
几经周折,这七个人终于来到了某一个地方,这里的人们此时虽然不至于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但其生产技术仍然非常有限。
这七个人在这里似乎充当起启蒙老师的作用,他们教导当地的土著耕种甚至是炼制青铜器,没过多久,这里的人们的生活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随着这里的人们的生产技术不停地发展,也引来了其他外族人的嫉妒,外族人为了得到先进的生产技术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战争,而当地的人们虽然掌握着有远山的来客所传授的先进生产力,但是,这种突飞猛进式的发展显然不符合正常的发展规律。当地人技术全面,但是人丁很少,所以,很快就被外族人所打败。
无奈之下,来自远山的来客只好带领着剩下的遗民逃离这里,到了另一处偏远的山林。
就在人们刚刚定居下来百废待兴的时候,来自远山的首领这个时候却开始号令当地所有的人们开始大规模炼制青铜棺
没错,虽然我并没有看到过段郁文所描述的青铜棺,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石雕壁画中,曾有一副画面描绘的是无数壮丁连铸青铜棺的场景那些青铜棺被整齐地排列放入地下。
可是,随后的故事却让我对那些青铜棺的用途产生了质疑一阵无比强烈的念头一瞬间闯进我的脑海也许,那并不是什么青铜棺材,而仅仅是一个由青铜器所打造的器皿
当数千余的青铜棺被打造好以后,令人惊讶的是,来自远山的首领却好令人们在青铜棺里放置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因为有些东西过于细小,所以,在这几幅石雕壁画中,事物之间的比例明显有些失真,但这也正是为了凸显那些令人惊讶的东西。
只见来自远山的首领号令人们将千余口青铜棺分成两份,其中一份,他她命令人们将诸如毒蛇、蜈蚣、蚯蚓一类的毒虫放入其中,而另一部分的青铜棺他她则命令人们将诸如蛤蟆、蜥蜴之类的毒物放入其中。当这一切都准备就绪以后,来自远山的首领开始进行了一场无比恐怖的杀戮仪式只见无数村民被毫无缘由地刺死,然后放入青铜棺中。
看到这里,我恍然大悟那不是什么棺材,而是制蛊的器皿
难道,那来自远山的首领是一个大巫师
我不明白当地的人们是怎样看待这样的事情,因为很明显,他们的族群本来就不大,而这一下,更是将许多年轻的生命屠杀殆尽除了所谓的祭神仪式以外,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解释这一切。
令我费劲的是,为什么制蛊还要使用人呢难道真的要人取其怨,虫取其毒我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断代感,因为一句我的推断,此时应该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在这个时候,这个族群又经历了一场战争。
画面中,那个来自远山的首领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鼓之上,平时跟我父亲聊天的时候,我曾经听说过,这种巨大的铜鼓其实并不是被当做乐器使用,而是一种宗教仪式的用具。
只见那首领正的周围摆满了无数的青铜棺,而在首领所站的铜鼓的四周,站着他那些随时跟在他她身边的六个随从。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六个人的画像十分抽象,但是,我却总是不自觉地将他们六个人跟段郁文所讲述的秦贵仁兄弟的故事中所遭遇的六个抬棺人联系在一起。
紧接着,站在铜鼓上的首领披散着头发开始跳舞,看那架势,应该是在行巫。
令我惊讶的是,随着那首领的舞动,那些青铜棺竟然有了动静一个个青铜棺里,都走出来了一群无比强壮的青年,这里面,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变得异常狂躁,而且,他们的身体也都出现了相应的变化,有些人长出了尾巴,还有一些人长着奇形怪状的手臂,有些人干脆多出来一个怪物的脑袋,另有一些人他们自身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所到之处,必然会有怪物跟随。
当然,只是大部分的青铜棺,另有两个较为独特的青铜棺里,并没有人走出来。其中一口青铜棺里飞出来一条像龙而又不是龙的怪物,它身体长满了鳞片,长着很多爪子,没有一点龙应有的霸气,反而看上去阴邪恶毒,丑陋异常;而另一口青铜棺里飞出来的则是一个麒麟模样的怪物,但跟上一个怪物一样,它虽然形似麒麟,但是一点祥瑞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让给人凶残恶毒之感。
这两条怪物和那些半人半兽的人们组成了一支异常彪悍的军队。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我去多说,这个族群依靠着这些半人半兽的怪物轻而易举地赢的了这场战争。
巫踪 第五十八章 巫颂
第五十八章巫颂
“龙蛊。”卜瑾在我的身边突兀地说道。
“什么”我转过头,一下子没有听清她所说的话。
卜瑾转过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龙蛊。”
听了这话,我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因为不论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蛊,总而言之,这已经证明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些所谓的青铜棺,其实并不是为了安葬死人,而是纯粹用来养蛊的器皿。
我也不理会卜瑾,因为此时此刻的我,仍然被那些石雕壁画所深深吸引,我顺着壁画的方向继续走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出忘恩负义的狗血剧。这个时候,其实在我的心理已经有一些推断与猜测了,那就是,这些山民,也许就正是所谓的古滇国的先民。
在来这里之前,段郁文一路絮絮叨叨不停地炫耀他自己的历史学知识,虽然他现在已经遇难,但是,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有些怀念他,因为如果在这个时候他能在我身边的话,他从这些石雕壁画中所读到的信息量一定要比我多很多。而我,充其量也只是读懂了其中的故事成分。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是,那些古滇国的先民们在击退了外敌以后,对那个来自远山的首领开始存在不满,试图寻找机会脱离他她的控制。
而在这个时候,古滇国的历史进程已经在飞快地发展了,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发现,那个来自远山的首领竟然没有变老,按说,按照石雕壁画上所描述的故事,估计最少也得过去个五六十年,但是,那首领和那六个随从竟然都没有变老。
这个时候,古滇国的先民开始发生分化,其中一部分人开始努力摆脱那首领的控制,而另一部分的人则愿意永远追随那远山来客。
但是,这些都仅仅是那些先民的小心思。因为很明显,这个远山来客绝对非同寻常,他她给我的第一感觉便是,他她是一个超脱了当时的时代的人,说得牛逼一点,他她有理由在那个时候被人膜拜为神明。
而整个故事,也有一个说不通的地方那个远山来客做这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他她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帮助这些山民崛起
我总觉得,那个人似乎是在为了完成某种任务而偶然出现在这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壁画只截取了他她人生的这一部分,换句话来说,他她只不过是古滇国的一个过客。
果然,在古滇国的先民们开始分为两派之后,那个远山来客自己选择了离开,当然,这仍然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至于猜测的依据,那便是在后面的石雕壁画中我再也看不到那个首领的身影,只有他那六个随从呆在这里,不久以后,他们六个人也带着一群虔诚的古滇国先民离开了这里。
石雕壁画至此结束,虽然我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无奈壁画已经走完了一圈,没有其他任何的线索了。
虽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
我转头看向卜瑾和滕益,正想要问一问他们的看法,这一回头,我就一阵心悸,吓得我差点跳到半空中,只见,那百十来个咸鸭蛋头盔脑袋竟然换了一个表情
刚才为首的那个咸鸭蛋头盔离近我的时候,我已经看得很清楚,那的确是一个头盔,而且头盔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可是,现在,那头盔竟然变了样子。
一开始的时候,头盔上只有三个“o”型的圆洞,和两条细细的鼻孔,而现在,头盔上已经没有鼻孔了,而眼洞和嘴巴也都变成了小脸。眼睛的位置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细线,像是月牙一般,而嘴巴则是完全咧开,咧到一个非常夸张的位置。
这些东西直挺挺地站在我们后面,围城一堆,他们的肩膀上下一耸一耸,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却正在做出发笑的动作。
这样的场景简直诡异至极,我急忙拉住滕益,说道“这些东西要干嘛”
“我哪里知道,”滕益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你让我放下武器的么,现在可好。”
一听这话,我心里有点不对劲,回敬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按照我说的,我们现在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么。”
“是没受什么伤害,但是他们就这样笑,我心里也有些发毛。”滕益说道。
我跟他的想法一样,虽然那些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有一群非人的东西站在你面前嘿嘿傻笑,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心里有些想梁赞,心说如果这个家伙在的话,我心里还有点底,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那个纹面人阿松给放倒了呢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那树根洞穴里,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我正想着别人,这个时候,卜瑾突然走上前去,站在那群东西的面前,然后轻声用苗语说了些什么。
我听后,急忙去问滕益,卜瑾在说什么。
滕益挠挠脑袋,似乎也很疑惑,说道“她说带我们过去。”
“对那些东西说带我们三个过去”我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滕益点点头,旋即补充了一句,说道“她刚才那句,还是古苗语呢。”
我不明所以,但是,这个时候,那些家伙已经开始在为首的一个的带领下向石室后的的另一处甬道走去,卜瑾紧跟在它的身后,我跟滕益自然也不敢怠慢,快跑两步也跟了上去。
自从进入这地宫以后,我对于甬道已经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恐惧感,总是觉得一进入那种石砌甬道就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但是,这一路却走的异常平稳安全,那些家伙走在我的前面,它们人数虽然很多,但是走起路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甬道内只有我、卜瑾以及滕益三个人的脚步声。
这条甬道很干净,青石板所砌成的石墙光滑整洁,这一次,既没有青铜镜,也没有黑水谭,头顶上也没有任何的树根垂下,我仔细观察墙壁,也没有见到任何类似于图腾符文一类的东西,警戒心也就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
这一路,走的时间不算短,我有点担心梁赞,也不知道他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事情,会不会一会儿就找不到我们了呢。
跟这些东西一起走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这并不是因为它们都不说话或是其他的原因,那是一种很真切的压抑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判了数百年有期徒刑的犯人的心情,虽然没有直接宣告他的死刑,但是,内心总有一种濒临绝望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它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我的心情都跟着渐渐低落下去了。
约莫着过了五分钟的时候,令我惊讶的是,甬道的前方竟然出现了光亮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会有光亮,难道说,那里的尽头还有一伙人
但是,当我们走进那里的时候,我才恍然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室,其规模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石室的中央是一面巨大的铜鼓没错,就跟我们来时的石室内的壁画上所描绘的铜鼓一模一样。
那面巨大的铜鼓摆放在整座石室的中央,在这里,我几乎不需要手电筒或是火把,因为这里虽然简陋,但金色的光亮却使这里显得富丽堂皇。我扫视一周,发现铜鼓所放置的位置正是整个石室的中央。而这个巨大的石室也并非只有一个入口,四周成六芒星的尖角状分列共有六条入口。看到这里,我心里一惊,心说,这六条入口莫非都与青铜镜那边的六条甬道相联通那也就是说,无论我在那里选择哪一条路,最终都会来到这座巨大的石室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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