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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存在致使我们周围的水温有所升高,我渐渐地感觉到,周围的虫卵正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朝我们靠拢,洪毅在一旁再也把持不住,开始拼命地朝水下的荧光绿颜色的小斑点扫射,但是,他这种疯狂的举动很快就被陈兵所制止了。
制止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冲锋枪所发出的的子弹除了有极强的破坏力以外,其本身也带有相当程度的热量,如果照洪毅这样漫无目的地随便开枪,其破坏的虫卵的数量也许远不及帮助孵化的虫卵的数量。
“哎哟诶”我听见袁老头儿皱着眉头喊道“他奶奶的,老夫被那虫子给咬了。”
这时候,谁也没有功夫幸灾乐祸,因为很快,我的大腿小腿处也开始感到一阵阵尖锐而剧烈的疼痛。





巫踪 第三十九章 蛇口山洞的下马威【感谢熊猫女皇的五颗钻石】
第三十九章蛇口山洞的下马威
水下的虫卵冲着我们源源不断地涌来,旋即孵化,那些破卵而出的半透明虫子开始拼命地撕扯我们的皮肤,试图钻进我们的身体里。一路走来,我遇到的各种诡异恐怖的事情不少,这一次的经历说实话也算不得十分恐怖,但是却着实让人崩溃绝望。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这些虫卵的数量实在太多,二是因为虽然我们明知道这些虫子的弱点,但是在这昏黄的水下,我们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们绝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纵使陈兵这样训练有素的人,此刻也是被水下的虫子撕咬得龇牙咧嘴,只听他吼道“不行,我们不能呆在原地不动,这样那些虫卵只会越来越多。”
道理我们都明白,但问题是,我们要去哪里这里的山洞幽长狭窄,往前,暂时还看不到岸边,退后,那就以为这放弃,我们这才刚刚进入这蛇口山洞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遭遇到了这样大的麻烦,再往后,不一定还会有什么诡异惊险的事情等待着我们呢。
舒景成从水里捞出了军用手电筒,快速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周,旋即说道“我们可以爬到周围的两侧的洞壁上。”
一听这话,我也捞出狼眼手电,冲两边的洞壁一照,不禁心中一喜,似乎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之前我也说过,这个蛇口山洞并不大,只是非常幽深,两侧的洞壁相隔不过七八米的距离,而且洞壁之上的岩石凹凸不平,非常适合攀爬,对于我们而言,此时此刻,只要能离开这河水,就有重新生存的希望。
我们没有统一的命令,但都各自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洞壁出走动。
在水下行走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河水刚好没到你的大腿处的时候,而且,由于我们知道水下有危险,所以,我们越是想快一点走到洞壁前却走得越慢,而且,水下各种各样的怪石经常绊着我们。不过,让我们行动得如此缓慢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腿部正在遭受那些虫子不停地袭击,虽然我看不到自己腿部的伤势,但是,我很清楚,流血是不可避免的了。
因为我一开始就站在靠在边上的位置,我成了我们当中第一个来到了洞壁前的人。到了洞壁前,我二话不说,急忙用嘴巴叼住手电筒,双手一扣洞壁上突出的岩石,腰腹一用力,双腿浮出水面,双脚猛蹬了两下,总算是靠在了墙壁上,我背过身子,让自己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洞壁上,此时我再低头去查看自己的双腿,吓得我差点没一下子又摔进水里。
只见我的双腿上此刻至少挂着不下三十条半透明的长虫子,它们无一例外,都只露出了后半截身子疯狂地扭动着。
我头皮发麻,惊起了一身白毛汗,虫子往皮肉里钻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种长条虫子是吸血虫,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点已经是确信无疑的了;但第一种情况的出现,并不能排除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那就是,这些虫子也有可能是某种非常彪悍的寄生虫,它们钻进你的皮肉里,为的就是与寄主共生。
此时,还在水中的洪毅和陈兵一看到我腿上的情况,一下子受了刺激,立马又加快了步伐,只是那洪毅身子太矮,就在他还差一步就来到洞壁的时候,突然,他在水下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忽然身子一沉,整个人竟然一头扎进了水中。
洪毅立马一阵挣扎,搅得水面水花四起,最要命的是,随着水花翻腾,竟带出几条虫子,那几条虫子顺势就要往陈兵的肩膀里钻,亏得陈兵反应迅速,急忙扑腾了两下,将那几条虫子弄掉。
随后,陈兵又是一手伸进水中,他力气极大,竟然一下子就把洪毅从水中提了出来。这一提出来还好,只见那洪毅正鬼哭狼嚎手里的手电筒和冲锋枪都丢进了水中,两只手正狂乱地抓自己的脸。
我用手电一照,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只见洪毅的脸上,到处都是那长条虫子,最让人恐怖的是,其中有两条虫子,一条已经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另一条正顺着他的鼻孔拼命地往里钻,洪毅不是没有力气去拔出它们,但是,那些虫子的身体实在太粘滑,他的手上又全是水,根本就抓不住那些虫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虫子顺着他的七窍钻进去。
我们都知道,人的耳孔和鼻孔是与大脑紧密相连的人体的空洞,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换句话说,洪毅可能就此倒在这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陈兵一看洪毅这个样子,也不再去管他,自己一个人来到洞壁旁边,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我的身边,留下洪毅一人在那里苦苦哀嚎,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七窍就开始大出血。
洪毅的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就好像是一把尖刀在玻璃上划擦的声音一样刺耳,让我听了浑身不自在,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腿上此刻也有同样的虫子在试图钻进我的皮肤里的事情。
好在洪毅的哀嚎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声音停止得很突兀,突然之间,他整个人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一样,浑身一怔,然后两只眼睛瞪得异常得大,一双巨大的眼睛正不断地向外渗出鲜红的液体,他的浑身开始抽搐、发抖。
这时候,连一向沉稳冷静的陈兵也看不下去了,他招呼了一声此刻已经爬上了对面的洞壁的舒景成,喊道“景成,给他一个痛快。”
话音刚落,就听山洞里“砰”得一声巨响,一颗子弹呼啸而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洪毅的后脑勺,洪毅整个人一下子栽倒在了水中。在那一瞬间,我明显地听见了水下“哗啦啦”如潮水一般的巨响,洪毅刚死,身上的温度还为冷却,一下子又吸引了无数虫卵冲他的身体不断靠近。其中还有很多的虫子试图顺着洞壁朝我和陈兵爬过来,我们不敢怠慢,急忙用手电筒的光亮将它们吓退。
过了很长时间以后,水面才重新恢复了平静。我气喘吁吁,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下来,于是,那双腿的剧痛一下子就传了过来。
我低头一看,只见那些虫子此刻露在外面的身体已经不足一半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做任何的拖延,必须马上对自己的伤势进行处理,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而在另一侧的洞壁的舒景成、刘易和袁老头儿已经开始在向外拔那些钻进皮肤里的虫子了。
我和陈兵也赶紧进行处理,我徒手尝试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抓不住那些虫子,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还有纱布,便想转身去取,这一下,整个人差点又重新掉进了水里,还好陈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我手上包上了纱布以后,增大了摩擦力,终于能够捏住那些虫子了。一开始,我还担心,这些虫子会不会像水蛭一样,弄不好会留下半截身子在皮肤里面,但好在这种虫子的身体非常坚韧,并没有断成两截,只是,这种虫子天生生有一种细小的鳞片,这些鳞片倒刺如我的皮肤让我疼的龇牙咧嘴,但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也总比让它们钻进去要好。
我们忙活了好半天,我疼的满头冒汗,直到我们彼此都确认对方的身体上再也没有那些虫子的时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轻松下来之后,我心里又有了新的疑惑,心说这里这么危险,梁赞和高鹏又是怎么未受伤害轻而易举地走到了蛇口山洞的更深的地方的呢不过我也并没有多想,因为梁赞这家伙毕竟不是善类,他对于危险的敏锐程度虽然不及卜瑾,但在我们这群人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没准他进入山洞之后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现象也说不定。
这个时候,我听见另一侧的洞壁的袁老头儿开口道“不对劲儿,这太不对劲儿了。”
袁老头儿非等闲之辈,他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询问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就听袁老头儿解释道“你们看,这里的虫卵这么多,少说也有个成千上百,但是,这么多的虫卵,我们却没有见过成虫,这还不对劲儿么”
我们一听之下,先是感到惊讶,旋即一股恐怖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这些只是虫卵就足有拳头那么大,那成虫一定要比这大上数十倍,也就是说这山洞里很有可能有一条甚至数条更巨大的长条虫子在我们的周围,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巫踪 外番【花源书屋】
刚回来,已经赶不上发新的章节了,就把以前写的一篇短篇心理悬疑小说拿出来以解燃眉之急,今晚不是不更新,只是会非常晚,还请大家理解,另外,这篇小说虽说写于一年前,却是我非常满意的一篇作品,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七月的一天,火车驶进月台,外面下着小雨。走出车站,我乘上一辆出租车去拜访一位我素昧平生的朋友,大家都叫他季哥。我经朋友张弛的介绍下,与这位先生通过几次信,季哥的谈吐文雅,还按照传统的从右往左竖着写信。当然,这并不是他唯一古怪的地方,我听张弛说季哥曾经出国留学,而他前往的地方竟然是尼泊尔,在此之前我甚至从没想象过尼泊尔这样的地方还有大学可念。其实,没有人真正知道季哥在尼泊尔的四年的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事,学到了什么东西。只知道在那四年的时间里,他不停地辗转于尼泊尔和不丹之间。
出租车拐了三道弯,来到了浮屠路,然后沿着这条街直走到415号就是花源书屋,而季哥就是靠此书屋营生的。我走下出租车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南方湿热的天气让我很不适应,只觉得浑身的皮肤发粘,后背湿漉漉的。
花园书屋在415号的小巷里,这里的位置有些偏僻,街道上除了几个玩耍的孩子以外别无他人。
书屋的门面并不大,木质的牌匾上刻着行草四个大字花源书屋。这古香古色的木板仿佛要将现代的都市人永远拒之门外,而自己也弃绝浮华隐匿在这小镇的一角。
我推门走了进去,书屋面积不大,但藏书甚丰,另我惊讶的是对于像我这样的爱书之人面对这些书架时,竟然有一大部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书名。我这留恋于书海,店内的一名服务员上前询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她之后,她便说“罗先生请上楼,季先生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我道声谢后,服务员便拿起我的行李领我往二楼走去。虽然楼下的书屋不大,但二楼的空间却十分宽敞,我目测下来大概有一百二十平米,一间主卧,三间客卧,里面的家具摆也非常古朴,方桌、藤椅安静地摆在那里,窗台上的一盆蟹爪兰长得正盛,但最让我好奇的是摆在西墙的一尊佛像。那样的佛像我以前从未见过,他由三个佛陀背靠着背熔铸而成,每尊佛像的脸上看似无太多变化,可细看之下,人生的喜怒哀乐、快意恩仇却又都在其中。
我正看得出神,一个浑厚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罗先生,我没去火车站接你真是不好意思。”
我转过头,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一个容貌温伟、带着一脸亲切的笑容的男子朝我走来。他的身上有一种诡秘的气质,既让人感到平易近人,又让人感到不可一世。
我们两个寒暄了一阵子,我并不介意他没有到火车站去接我,因为是我主动提出的会面请求,这其中有我自身的原因,可以说,我此次前来是要请他帮忙的。
聊了一会儿后,我好奇地问季哥那尊佛像的事。季哥说“那是一尊三面佛,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形式,我的这尊佛是婆娑三圣熔铸而成,也有一些地方是有三世佛熔铸而成。但不无形式如何,三面佛都是三世之中不可或缺的。”
“这是为何”
“因为这尘世万物不过是三面佛的一场梦而已。”季哥含笑对我说,“来吧,从你的信中我已经能看出来,你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们就不要再谈论宗教方面的事情了。”说着,他把我领到他自己的书房,请我做在藤椅上。又差遣保姆去沏茶。
我环顾了书房四壁的巨大书架,说“您的藏书可真丰富。”
“哪里哪里,跟您这样的大作家相比,我这几本书不足挂齿的。”季哥一边说一边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袋烟丝和两张烟纸,问“抽烟吗”
我点点头,季哥帮我卷好了烟,我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舌尖上有股淡淡的甜味,在陶醉了一番之后,我说“大作家真的谈不上,也不过是在报纸上写过一两篇小说而已,何况现在已经江郎才尽全无灵感了。当真是一个字也写不出啊。”
“所以,您就来找我了”
“是啊,像我这样一个单身汉,生活单调乏味,灵感根本无从寻找,我把此时跟我的朋友张弛抱怨了一通,他便让我来找你,说您有办法给我一个精彩的故事。”
季哥摇摇头,“我没有什么精彩的故事,虽然我去过尼泊尔、不丹这些神秘的国家,但是我在那些国家的时候一直是发奋苦学,所以并没有什么难忘的经历。”
“张弛说,您懂得催眠。”
“那并非催眠,而是你中幻术,是我在不丹的时候从一个老人那里学来的。”季哥突然换了一副异常认真的表情说“罗先生,你相信人可以进入至幻境界而全然不知,就那样永远地堕落于幻境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如季哥所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知道催眠术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并不真正了解所谓催眠术和幻术之间到底有什么具体的差别。几经犹豫,我说“我相信我所看到的。”
季哥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一边掐灭一边笑着说“罗先生,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在这个世界上,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感触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而那些你未感知的事物也未必是虚无的。五年前,我在不丹学会这门秘术的时候就深知它的威力,我本可以靠此为生,并且能赚很多的钱,但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因为欲望就好比一个可怕的梦魇,它会让你永落幻境的。”
我听着季哥的话,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西墙上的三面佛,模糊地看到那佛像似哭似笑,我心中一惊,问“那您何时向我展示这门秘术呢”
“不急不急,来日方长,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让我们多多了解增进友谊吧。我已经答应过你可以在此住上半个月的时间,反正我这个人平时深居不出,并没有多少朋友,有个人来我正好可以让我的生活充实一些。”
过了一会儿,季哥让自家的佣人为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虽说我对此次的拜访早就有所期待,但是受到如此盛情的款待,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吃过饭以后,季哥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他一脸歉意地走到我面前说“罗先生,真是抱歉,我手头突然有些事情,是一个老顾客要来我这里买一些珍品书,所以,我得出去和他见个面。”
我很惊讶,说“没想到季哥你还做珍品书的买卖。你不用在意我,你的款待已经让我无可挑剔了。”
季哥又和我寒暄了几句,就出门去了。临行前他告诉我书房里和楼下书店里的书,只要我感兴趣都可以随意拿来阅读以消磨时间。
季哥出门后,我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他的书房。我这个人爱书如命,尤其是对那些自己未曾度过的书更是毫无抵抗能力。季哥的书架上拜访的大多都是成套的大书,我很奇怪,这样大规模的成套书中竟然没有战争与和平、巴黎圣母院这样举世公认的经典名著,而书架上面所有的书,无一例外,我全都不曾看过。经过几番选择,我从中抽取了一本黑色封皮,烫金字体的特斯鲁普文集的第一卷,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位作家。
从扉页上我得知,这位特斯鲁普先生是以为德国人,曾经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曾经上过北非战场,不过由于被炮弹炸掉了一跳腿而提前退伍了。这位高产作家所写的书不仅涉及哲学、文学与科学,甚至还写了大量奇闻异事和各种诡秘的宗教,读起来既丰富知识又不觉乏味,我读着读着,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这时,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我以为是季哥回来了,便放下书站了起来。哪知,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一下子击中了我这个单身汉的弱点。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我深深被她的容貌吸引住了,眼神不自主地溜到她白嫩修长的小腿上。
“罗先生,刚才季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他今晚事情太多,恐怕不能再回来了,所以特意吩咐我告诉您,如果您感觉累了,就先睡下,隔壁就是您的卧房,我已经为你铺好了床。”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急忙恢复常态,说“哦,好的,我知道了。”
她转身刚要走,我喊住了她,说“你是这店里的服务员”
她回答说“不是的,现在已经很晚了,书店早就关门了,服务员也都下班了,我是季先生的佣人,当然,也会帮忙照顾书店的生意。”
“季哥他有两个佣人”我很惊讶,因为季先生在给我写的信中明确表示,他是一个单身主义者,不过既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又何必请两个佣人呢,这样的做法在我看来是有些奢侈的。
“没错,季先生一共有两个佣人。我主要负责季先生的生活起居,而包阿姨主要负责季先生的餐饮。所以,如果你晚上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喊我,不要去吵包阿姨,她四十多岁了,睡眠一直不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陶”她突然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的脸越来越红,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我被这突入起来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因为看她的表情就像是哑巴急着要说话一样。
“姓陶,那就叫你小陶吧。你怎么样,没事吧”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似乎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一眨眼的功夫又回到了那种气定神闲的神态,说“是的,先生,你尽可以叫我小陶,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您可以随时喊我。”
我到过谢之后,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等我抬头看墙上的挂钟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我揉揉眼睛,把书放回原处,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了灯,脱下衣服,正打算睡下。此时,四周很安静,我忽然听到了轻轻推门的声音。我急忙钻在被子里,假装睡觉。透过窗外的一丝月光,我惊讶地发现,我的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在缝隙之处,露出了一张中年妇女的脸。我并不能确切地看清那张脸的主人是谁,但我推测是那个姓包的佣人。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一阵恐惧,但门口的人似乎并没有进屋的打算,她只是站在那里张望了一会儿便又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我此时的感受,我独自乘火车来到这里,受到了季哥的热情款待,但在晚上的时候却碰到了这样诡异而不自然的事情,总之,在此事过后,我悄悄将门反锁,但回到床上的我早已全无睡意。
我就这样在黑夜里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度过漫漫长夜,大概三点钟的时候,又一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又听到了轻轻的开门声,不过这一次,是在我的隔壁小陶的房间。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去上厕所,就没多加理会,可是后来,我从的她的脚步声中断定她觉不是要去如厕,因为她的脚步是那么的轻,似乎担心被人发现一样,而且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似乎下楼去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也悄悄地打开了房门。从房门的缝隙中,我正好看见小陶正在沿着楼梯往楼下的书屋走去。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她是在梦游,可我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猜测,因为她每走几步都会向四周张望一圈。很明显,她此时的意识是十分清醒的。
等到她走下楼梯后,我也尾随她下了楼。路过三面佛时,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她十分谨慎小心,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小陶在楼下的书屋的书架中来回地徘徊着,我躲在一个偏僻的书架的阴暗处静静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忽然,她停下来,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大书。夜这样黑,但她似乎能看到书里的内容,因为从她的举止来看,她毫无疑问是在寻找着什么内容。
她就站在那里翻书,翻了一会儿后,停在了一页,然后做出了一件让我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书页,然后卷成一个小纸团,塞进了嘴里,吃了起来。她并不是在费力地吞咽,而是真正地咀嚼,她似乎在品尝着人间美味。随后的时间,她又抽了几本书,照例撕下了很多书页,无一例外她全都吃了下去,只是这些书页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我觉察出她快要结束她那诡异的行动,便独自悄悄回到了卧房,天就快亮了,我迫切地想见到季哥,我想询问他这些事情的缘由,但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分勇气。
在天刚要亮的时候,我的困意来袭,很快便睡了过去。这一睡,一直到中午我才醒来,由于休息的不够充分,我感到头昏脑涨,推门走进客厅,我才发现季哥已经回来了,他正坐在红木的方桌前用钢笔写一些东西。他看到我,亲切地说道“罗先生,昨晚休息得可好”
我说“可能是换了新地方的原因,整夜睡得都不踏实。”
“希望你再过几天以后能习惯这里的生活。现在您去洗漱吧,我们的午饭马上就好。”
我走进卫生间里,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不禁哑然失笑,这大概只是一个梦,一个荒诞无聊的梦。不知为什么,我又想起了西墙的那尊三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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