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等到我洗漱完毕之后,昨天夜里那些怪异的事情早已被我抛之脑后了。我和季哥来到餐室,包阿姨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餐后,我又和季哥一边吸着卷烟一边聊天。季哥问了一些我家乡那边的情况,而我问了他一些有关不丹和尼泊尔的事情。
下午,我们又在浮屠路上散步了两个多小时。出于礼貌,我并没有询问季哥什么时候向我展示那门所谓的秘术,因为,我在听他的那些已过经历的时候,也能感到自己的灵感在蠢蠢欲动,也许,在不经意间,我的灵感就会喷涌而出。
回到花源书店的时候,小陶告诉季哥刚才有人来拜访过,想要购买印度的古书。季哥听后,只好又一脸愧疚地对我说“罗兄弟,真是很抱歉。前些日子我的生活还很清闲,可突然之间却忙了起来。恐怕,今天晚上你又要自己一个人消磨时间了。”
我说了一番客套话,告诉他不要客气,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去忙。
季哥出门后,我并没有立即回到二楼,而是在楼下的书店里逛了一会儿。此时的店内,并没有其他的服务员,只有包阿姨和小陶。我问她们其他的服务员呢,她们俩都回答说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钟,这个时候下班会不会太早了
我正在暑假之间闲逛,这个时候,小陶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说“先生,你昨天问过我的名字对吗”
我有些纳闷,说“是的。有什么不妥吗”
小陶摇摇头,说“昨天我没有告诉你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希望你别介意,我的名字叫陶渌,是三点水加上一个录取的录字。”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可我对她的这种行为感到很不解。紧接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又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也就在这一刹那,我赫然看到,角落里的包阿姨正在盯着我看。那感觉就和昨天晚上一样,她的眼神中,一半是好奇,一半是试探,似乎欲言又止。为了缓解注意力,我朝楼上走去,走到台阶的地方,包阿姨突然开口对我说“罗先生,晚饭五点钟准备好,希望您不要着急。”
我答应了一声就快速回到二楼季哥的书房里了。我在季哥的书房里接着昨天晚上看特斯普鲁文集继续看下去,只是这一次,没看多一会儿,我就觉得心烦意乱。于是,我回到自己的卧房,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将这两天的见闻尽可能详尽地记录下来。我刚一停笔,小陶就敲门告诉我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收起东西,独自一人去餐室吃饭。
我正吃着,包阿姨突然来了。她带着花源书屋里特有的亲切笑容朝我走来,可离近一看,我却发现她那亲切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是一张淫邪的面容。
包阿姨开口说“罗先生,不知道你对我做的饭菜还满意么。在这里,一般只有季先生品尝我做的饭菜,他一向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可我仍然想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我告诉她,饭菜做得很可口,甚至可以说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家常饭。我说着说着,她竟然一点点地凑到我面前,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感到她有一些反常,她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就好像一头狮子在紧盯着它的猎物。有那么一瞬间,她和我的距离是如此地接近,甚至她的鼻息都吹在了我的脸上。我急忙站起身来,说“我已经吃饱了,我想我还是去季哥的书房里待一会儿吧。”
听我这么说,她似乎很懊恼,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对我说“罗先生晚上的时候可要好好地休息啊。”
我道过谢之后急忙回到了书房,坐在书房的藤椅上,我紧绷的神经有所缓和,平静了一会儿,我又开始读那本特斯鲁普文集。这一次,我看得很投入,全然不觉时间的飞逝。
九点钟的时候,门外有敲门声,我以为是包阿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结果,进来的人是小陶。我不知道为什么,小陶一到晚上,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而这种魅力是她在白天所没有的。我不知道该去如何形容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异常纯净的眼神,仿佛是婴儿一般的天真无邪。
“有什么事吗”我问。但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瞟向她那迷人的小腿。
“罗先生,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来问您几个问题。”到了晚上,她似乎又变得磕巴了,仿佛她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在可以寻找着词语。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做。”
“我听季先生说,您是一个作家,对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算一个作家,我只是在报纸上写过几篇豆腐块的文章而已。”
“那您一定度过许多书喽。”
这个问题把我给难住了,要是在以往,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大部分的经典名著我都读过,可是,现在,我置身在季哥的书房,而这里的每一本书我都没有读过,不仅感慨自己才疏学浅。最后,我回答道“我只是看了很多大家都熟知的书,一些稀有的书,就像我手上的这一本,我从来都没有读过。”
“那您觉得您手上的那本书好吗”
“你对文学感兴趣”
她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确定她是在思考我的问题,还是在思考自己要说什么。她说“我觉得很有趣。”
“很有意思的回答。”我说“这本书,我是第一次读,但我觉得这是一本好书,我只能说,它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被淹没了。”
“谢谢您的答案。”她客气地朝我行了个礼,然后推门走开。突然,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冲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我想我一定是疯了,要不是我尚有一丝理智,恐怕我已经对小陶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在小陶离开后,没过一会儿,我就感到十分困倦了。我坚持着把手中的书的最后一个章节看完,便早早回去睡觉了。
一开始,我睡得很沉很沉,我做了很多各式各样奇怪的梦,都是梦魇。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做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醒来。
我觉得大概是要天亮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耳朵里湿湿的、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又滑又软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均匀但急促的鼻息吹在我的脸上。那鼻息是那么的熟悉,不是包阿姨又是谁呢
我坚信,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清醒的,而且我也张开了眼睛。而我睁眼所看到的这一幕使我感到十分羞愧,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那时的心情。因为,朦胧中,我看见包阿姨和我正光溜溜地躺在同一张床上,而那滑进我耳朵里的又软又滑的东西就是包阿姨的舌头。她的身体像一株长长的枯藤,将我死死地缠住。那种力量是我从未领会过的,我甚至怀疑即便是我清醒的时候也无力挣脱这样的束缚。紧接着,我听到窗外有一声尖利刺耳的猫叫声,于是我就又重新沉沉地睡着了。
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洒满了阳光。床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床垫而被子都很整齐,根本不像是有人睡过。
我走出房间,一切都跟前一天一样,季哥已经在客厅里等候我多时了。季哥笑着对我说“罗兄,你的生活可真有规律啊,总是赶着吃午饭的时间醒来。”
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忙说自己昨天晚上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就睡得时间长了些。季哥用他特有的热情急忙想我嘘寒问暖,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吃午饭的时候,我无意中瞟了一眼包阿姨,发觉她也正在看着我,嘴角还露出一丝淫邪的微笑。
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了,我决心今天一定要向季哥问个明白。可是季哥吃过午饭之后就又借口离开了。这样,一切又都同前两天一样,只剩下我、小陶还有包阿姨在季哥的房子里,当然,还有那尊摆在西墙的三面佛。
午饭过后,我来到书房,准备看特斯鲁普文集的第二卷。我正要去寻那本书,忽然发现,书架上的第一卷竟然不翼而飞了。这时候,小陶敲门走了进来,说“罗先生,我今天还是有一些问题要请教你,你现在不是很忙吧”
虽然小陶曾经在夜晚做过吃书那样的诡异的举动,可是每当这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儿来到我的面前,我都会被她的美丽打动。也许,我不应该强装正人君子,对于小陶,我的确有一种邪恶的冲动,但起码我有自信能够抑制住自己的欲望。
令我吃惊的是,小陶今天跟我谈论的问题有些是非常深奥的,甚至在我看来绝大多数女孩儿都不会感兴趣的东西她都很认真地问我。如天主教和新教的区别等等的宗教问题。一开始,我尽自己所能,耐心而愉快地为她讲解她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可随着谈话的慎入,我渐渐感到,她今天所谈论的东西,全部都是特斯鲁普文集第一卷的内容,莫非,她在我的指引下载一个晚上读完了那一厚本书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午的时候,包阿姨正在厨房做饭,她告诉我说季先生今天晚上仍然不能回来。趁着这个功夫,我差遣小陶让她下楼帮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两盒香烟。其实,我是借口让她离开。小陶走后,我做了一件很不礼貌但绝不后悔的事情我悄悄滴潜入了小陶的房间。
小陶的房间干净整洁,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没有任何的家具。我先是在她的衣柜里翻了翻我要寻找的东西,但除了一些简单的便装和内衣以外,并没有我想要的。于是,我开始搜寻她的床,可仍旧一无所获。就在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刹那,不知怎地,我突然灵光一闪,拿起小陶的枕头,把枕套打开果然,特斯鲁普文集的第一卷正夹在其中。
我把书拿出来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整本书都空了,只剩下书脊和封面,而里面的书页全都不翼而飞。我悄悄地把“书”放回原处,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做了一个大胆儿且有些神经质的假设小陶是依靠吃书获得知识的。紧接着,我又想起了她与我的那几次对话,不禁心中起了疑问为什么她在我第一次问她名字的时候不能说出答案,而要在第二天才告诉我,为什么她只在有些时候变得结巴,而有些时候却口齿伶俐呢将这些疑问与近期发生的种种怪事联系在一起,真想似乎就浮出了水面。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一天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需要或是朋友聚会时闲谈,他一天大概能说三四千字就绰绰有余了。这三四千字,大多数都是常用字,不过很明显,小陶的名字“渌”并不是一个常用字,所以,她在当时并没有能够说出这个字。为什么说不出来呢我猜测是因为她并没有吃到那个字。
也许,是我疯了,但我就是有这样一个强烈的直觉小陶每天所说的话都需要前一天晚上吃到才可以。她需要吃书,并不是因为她有一些怪异的病例,就像有些人觉得泥土好吃一样。小陶吃书,是一种生存需要,如果她不吃,她就无法说话。如果我的推论正确,那么,在凌晨时,如果小陶没有吃书的话,那时的她就是一个哑巴,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迅速找出自己的笔记本,将自己所有的推测都写了上去,然后准备今天晚上进行试验。
虽说事先的计划都已安排好了,但吃过晚饭后,我很快就感到浑身疲累,直想睡觉。但我硬生生地挺到了十二点整,期间,包阿姨曾来过,问我怎么还没睡觉。我告诉她我迫切地要把手头的书读完才能睡觉。
在钟敲满了十二下的时候,我走出书房,来到小陶房间的门口,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可是没有人应声,我又敲了几下,这一次,没过一会儿小陶就穿着睡衣开门出来了。
她眼神里有种恐惧感,似乎在掩饰什么却又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说“这么晚打扰你很不好意思,不过,你先前也对我说过,如果晚上有什么事情就喊你,对吧。”
她点点头。但这并不能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我又说“是这样的,我现在困得厉害,可又不想现在就睡,所以,我想喝杯茶。”
她听过我的话,就要亲自为我烧茶。我忙说“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茶叶在哪儿,我自己去烧就可以了。”
她听后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看样子是一定要亲自为我烧茶一样。我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她顿时陷入一种更加慌张的状态,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那样的张皇失措,加上粉嫩的脸庞和害怕的眼神,不知不觉地让我变得更加大胆,我干脆直说道“你现在根本不能说话,对不对”
她还是不停地摇头,这时,我虽然很困很疲惫,但我突然变得十分亢奋。
我一把将小陶推进了她的卧室,然后自己也闯了进去,将房门反锁。她靠在床边,红着脸不停地摇头,她看上去害怕极了,但是她连哪怕“啊”的声音都发不出。
也许我真的疯了。她的那种恐惧的眼神并没有唤起我对她的同情,反而引起了我更强烈的要蹂躏她的欲望。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烧一样,而她那一副可怜的面容无异于火上浇油。我感到,我的最后一丝理智正在被吞噬,我即将变成一头如狼似虎的猛兽。
我一把将小陶推在床上,自己发疯似的趴在她的身上,吮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切就像是一场默片电影,我进去时,四周一片死寂。
后来,我突然听到包阿姨的房门被打开了。她冲到房门前不停地撞小陶的房门。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听到我的声音来救小陶的,可是后来,我听到她在门口处发出了淫荡的呻吟声,就像夜里发情的母猫。
我异常的亢奋,我掐住小陶的脖子强暴她,然后疯子一般地自言自语地狂喊道“你根本不会说话你不会说话你是一个鬼你是一个鬼”
包阿姨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已经将人类的情感完全退化,而仅仅成为了野兽般发情的呻吟。
啊我是鬼我是欲望我是三面佛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我感到身体的肌肤开始溃烂,可我还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欢愉。
突然,一切好像都停止了。我听到一个声音,它仿佛来自天际,空洞而有力,震得我耳膜很痛。那声音喊道“罗兄,这茶若是再不喝,就凉了。”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颤动,四周的景物都破碎了,迷蒙中,我听到了包阿姨最后一次的呻吟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仍旧是下午,我正坐在藤椅上,季哥坐在我的对面,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在我们中间的一个小茶几上,摆着两只茶杯,里面盛着温凉的茶水。
我看着季哥,怔了好长时间,然后我渐渐明白了,说“这是一场梦是幻境”
季哥含笑地看着我,点点头,说“一场充满欲望的幻境。”
“我在那幻境里”
季哥伸出手,示意我不要再讲下去了,说“你并不需要告诉我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我只负责引导你进入幻境,而你的幻境只与你自己有关,是我无法操控的。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欲望,求知欲、情欲、占有欲、控制欲等等等等,只不过,在幻境中会有不同的表现罢了。”季哥站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说“罗兄,我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人,这一点,你自己也要相信。你并不需要为你在幻境中所做的事感到自责,因为有些时候,欲望是可以传染的。我只告诉你,不要感觉羞耻,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倘若沉溺于欲望之中,终究会堕落下去。”
我沉默着点点头,眼睛不自觉地瞟向了西墙的三面佛。尘世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看着佛像那面无表情的脸,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佛陀是慈悲的。
吃过晚饭后,季哥要我留下多住一段时间,可我已不再留恋这里了。我有种迫切的愿望,我要马上回去,因为,我的脑海里已经有一个好故事了,现在,我迫不及待地要把它写下来。
于是,当天夜里,我不顾季哥的盛情挽留,决意乘坐最晚的一班火车离开这里。
深夜,我坐在空无一人的车厢内,久久不能入睡。于是,我打开笔记本,准备将自己的幻境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
可是,当我翻开我的笔记本的时候,我惊呆了。上面已经清清楚楚地写满了我的幻境,有小陶,也有包阿姨。既然,那一切都是幻境,那我又是在何时将这些记忆记录下来的呢我在幻境中记下的事情为何会在真实之中出现呢
我突然想起了季哥对我的忠告在这个世界上,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感触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而那些你未感知的事物也未必是虚无的。
也许,这句话也可以反着说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事物你未必能够感知,而那些虚无的事物你也许早已铭刻在心。
乘务员小姐过来了,我看见,她长着一张小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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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这个东西,我断断续续写了半个多月,一开始没灵感。后来,有一天,我去好店买杂志,结账的时候,那收银员大家应该知道这么个人也不知道跟谁说话,红着脸笑了一下。她也许是无意之举,但是,我走出书店就立刻有了灵感。一开始所想象的情节跟现在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至于大家怎么理解,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方式,我要是说的太多,就烦了,只能说,这里面所有的人物、情节、数字、姓名都不是瞎起的,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必要的这一点,切记
巫踪 第四十章 缝隙
第四十章缝隙
这几只小虫尚且难以对付,倘若这蛇口山洞里还有其他更大的成虫,那我们几个人的危险就更难以想象了。
刚才在水中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蛋形虫卵虽说是生活在水下,但是,那些破卵而出的幼虫无论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水下生物,至多算是一个喜水动物。如此说来,如果真有什么巨大的成虫,那它们最有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就是这山洞的更深处,另一个就是这洞壁的两侧凹凸的石墙上。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后背有些发毛,立马测过身子用手电筒对着身后的洞壁以及洞顶反复查看,但是探查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心说那成虫就有可能在这山洞的更深处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诧异,心说这里的虫卵如此彪悍,梁赞和高鹏又是如何安然无事地进入到山洞的更深处呢还有,当时梁赞在对讲机里让我们不要说话,高鹏也曾经说过什么“那东西要过来了”之类的话,那么“那东西”会不会就是指这些虫卵的成虫呢。
但是,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梁赞这个人终究也不是什么善类,他虽然还不至于卜瑾那般无解,但他对未知危险的预判能力却远远超乎我们当中的所有人。
我斜眼看见陈兵的脸上有些怒容,虽说刚才是他自己下令给洪毅一个痛快,但是,说到底,洪毅到底还是他自己手下的人,如今,如果梁赞的推测属实的话,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人洞,那么也就是说,陈兵那一伙人还未来得及深入就已经折损一员,这在一定程度上的确要归咎于领队的疏忽。
陈兵掏出对讲机,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喊道“梁赞兄弟,你说水下有东西,我们知道,但是可万万没想到水下的东西这么难缠。”
听那话语中,多少有些责备的意思。
但是,陈兵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洪毅沉进水中的尸体一样,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陈兵有些焦急,继续喊道“喂”
但是仍然没有回信,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我却没有对梁赞感到担心,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心说没准梁赞此时正躲在这山洞里的某一个角落里笑得不亦乐乎呢。这才是他的风格。
“妈的。”陈兵低声咒骂了一句,旋即抬起一双因愤怒而变得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是要把怒火迁移到我的身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兵的那种眼神,他们这种成天走在刀刃上的人,骨子里就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场,这一下子,我更是心惊胆战。不过好在最后陈兵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这时候,洞壁另一侧的袁老头儿问道“陈队长,什么情况”
陈兵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情况,我们继续往里走。”
我们把各自的手电筒都对准前方,五道光柱齐刷刷地照向前方,我们惊讶地看见,这个山洞在往里走有一个小岔口,而与其他山洞中的岔口不同的是,这个岔口不是分左右两个洞口,而是分成了上下两个洞口。其中,下面的那一个山洞被水覆盖,只露出一半的高度,应该是这条河水的发源地;而在这个水洞的上端,有一个严格意义上甚至不算是山洞的缝隙,那条缝隙左右大概只有一米半的宽度,上下更窄,连半米都不到,不过好在,这个山体缝隙的下端有一处四五平方米的大缓台,这个缓台给人的感觉很突兀,也很不自然,我想,这就是梁赞所说的人工制造的痕迹吧。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继续朝前走去,我们换成前身贴在墙壁上,一个个横着如同螃蟹一般艰难地行走,有几次,我干脆又掉进了水中,不过好在因为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一落入水中就立马扑腾着起来重新回到洞壁上,也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等我们到了那个巨大的缓台上之后,都各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药品对各自先前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全部集中在眼前的这个山体缝隙中了。
“他们没有潜水设备,一定是进入了这个山洞。”刘易在一旁说到。
袁老头儿在一旁立即说道“这哪里是什么山洞啊,难不成我们要趴着进去”
这个时候,从一开始就用手电筒检查这个山洞的舒景成忽然抬起头,对我们说道“不用趴着进去,这是一个滑坡,下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陈兵问道“滑坡大概有多长”
舒景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清楚,但是根据光线的折射来看,怎么说大概也有四五米的距离。”
“四五米”陈兵嘟囔着,我能看出来,洪毅的死亡让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我也凑到那山体石缝前,心说这里面也太过狭小了,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们怕是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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