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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走廊里响起了一阵十分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听起来很古怪,像是某个年轻的姑娘十分得意的样子,但细听之下,又觉得那似乎不是人的笑声,而是一种像蛤蟆一样的“咯咯”声。
我不再敢说话,屏气凝神,竭尽全力想听出这声音来自哪里。我往前走了几步,那声音似乎是从一户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看了一眼门牌号,302,于是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疯婆子的房间。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我进了这栋老公寓,我就觉得这些诡异的事情都是那个疯婆子搞的鬼,而现在一听那声音不是从疯婆子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反而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登时走到房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我先是悄悄推开了一条巴掌宽的缝隙,忽然脚下想起一声猫叫,毛茸茸的感觉滑过我的小腿,我用手机一照,那是一只肥而老的大黑猫,眼睛发着幽幽的绿光,不禁心头一凉,心道又是黑猫。
但这只黑猫的出现并没有让我感到害怕,反而让我觉得轻松了些,因为这栋老公寓里面本来就有很多的流浪猫,在深更半夜的大晚上这些流浪猫又都突然不见了才诡异反常,如今出现了一只猫,我还错误地觉得一切似乎要恢复正常了一般。
那“咯咯”的声音已经停止,我等那黑猫从我脚边走后,继续推开房门,心道,只要不是那鬼疯婆子,我就不害怕。
门一被我推开,我便走了进去,可我的脑袋刚一探进屋里,那熟悉的湿漉漉而又毛茸茸的东西一下子就贴在了我的脸上。我心中一惊,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可是那东西竟然缠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不得动弹。
我立刻用手机去照那东西,这白光一照之下,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赫然发现缠住我脖子的那东西竟然是一堆长长的头发。我拿着手机再往那门框上一照,发现那头发竟然是从屋内的房顶上垂下来的。
虽然我当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我可以肯定,我那脸色一定不好看,不说一片惨白也肯定是面无血色,急忙伸手去拽那些头发,想从中挣脱出来。可是,那些头发就像是通了灵性一般,如蟒蛇一样,我越是想挣脱,那头发就勒的我越紧,再加上那头发湿漉漉的,又滑又腻,根本难以抓住。
很快,我就被拽回了门口。接着,就看那门楣之上,缓缓倒着出现一个铁青的额头。我心中暗骂,真是好奇害死猫,要是我不来推这门,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已经急得要死,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可那头发的力量却似乎根本不受影响,门楣上那铁青的额头,不紧不慢地缓缓沉下。我很想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脸,但强烈的好奇心却让我还是看到了那张可怕的脸。我心一横,暗道,我还就要看看你长得能有多磕碜,你范爷爷我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
沉下来的是一张女人的脸,面色铁青,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眼睛很空洞,最诡异的是,它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都被一汪漆黑如墨的瞳仁所占满。不对,与其说是瞳仁,还不如说那女人压根就没有眼睛,但是我却能十分真切地感到它就是在盯着我看。它大概就是那个吊死的女人吧,但是现在我只能称呼为“它”。
我自知死期不远,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随口说一句“我靠,你长得真他妈磕碜,怪不得你老公不要你了。”
显然,它能听懂我的话,因为我明显地感觉到勒着我脖子的头发又紧了一些,致使我的嘴巴不自觉地长大,而一缕缕粘稠的头发竟然就顺着我的嘴巴钻了进去。我顿时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就像是被洗胃一般,难受得我眼泪差点落下来。
而这个时候,那女人的脸也终于完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虽然是倒着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女人竟然愣了一下,紧接着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头缩了回去,塞进我嘴巴里和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也都一下子缩了回去,伴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的是那女人一声尖锐的哀嚎。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只知道快离开为妙。我跑了没几步,就听见手机“叮铃”一声,低头一看,手机竟然快没电了。
我心中暗骂,关键时刻,什么东西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没跑多久,我就又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我也顺手关掉了手机。
人,说到底仍然是一种动物,动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基本的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逃跑,另一种便是把自己隐藏起来。在这种黑暗的走廊里,开着手机灯,无疑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于是,我屏住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全身缩在墙角里,也不知道这种办法是否有用。
静了一会儿后,就听见走廊中间的一扇门被人推开,门轴发出尖锐的“吱嘎”声,一点烛光从屋子里发出来。
我心中一喜,总算有人来了,便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但是,我的喜悦很快就转变成了惊悚,从那推开的门里,发出了一声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走廊里幽幽地回想,道“该来的不来,该走的不走。”
我一看地面上那被烛光照出的影子,那佝偻着的身形,一定是那疯婆子准没有错。
我正在错愕间,身边的一扇门又冷不防地打开,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把我拽进了屋里,用手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我斜眼一看,竟然是那个长脸青年。就听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别动,我能帮你找到段郁文。”





巫踪 第十六章 长脸青年
那长脸青年虽然看上去病怏怏的样子,可手上的力气却十分大,我的嘴巴被他死死地按住,身体也被他紧紧抱着,不但发不出声音而且身体也动弹不得。不过,我看他没有恶意,而且又说了一句让我十分吃惊的话我能帮你找到段郁文于是,我挣扎了一会儿便平静了下来。
看我不再挣扎了,他手上的力气才减轻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开,而是在我耳边又轻轻说了一句话道“我现在给你解蛊,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他对我并无恶意,于是就点了点头。他的一只手仍然死死地按在我的嘴巴上,抱着我身体的那只手却伸到了我的后脑勺上,我还没明白他在做些什么,突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从我的后脑勺传遍我的全身。那长脸青年显然是预料到我的这种反应,所以,才没有松开捂着我的嘴的手。
我闷哼一声,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奇怪的是,我虽然感到疼痛,但是身体却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我才缓过来,长脸青年的手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一松手,我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去摸后脑勺,伸手一看,手掌上竟然沾了血。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的确是血。
我抬眼去看那个长脸青年,他蹲下身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颗像玻璃球一样的东西。我伸出手,他便把那东西放在了我的手掌上。
我见那东西圆圆滚滚,似乎还发着淡淡的萤火虫一样的光,手感有些粘稠,上面粘了我的血。
“这是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猫眼。”那长脸青年随意地回答道。
“我靠”我听后心头一惊,顿时觉得有些恶心,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一甩手直接把那猫眼甩了出去。
那长脸青年反应极快,一下子就伸手,竟是在半空中把那猫眼接了回来,顺便小声说道“别扔呀,这可是好东西。”
“好东西那送给你了,我不要这玩意儿。”我向后退了退。
“嘘”那长脸青年示意我小点声音,我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神,还以为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顿时紧张起来。
那长脸青年看我这副神情,竟然在那里呵呵傻笑。
他这一笑,我有点被打击自尊心的感觉,急忙说道“你笑个屁笑你是不知道刚才走廊里有多危险。”
长脸青年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笑着说道“有什么危险的,不就是一个疯婆子嘛”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不服气,刚要跟他讲我在走廊里遇到的各种奇怪的事情,可是他却一摆手,说道“那些不全都是真的,有一些东西仅仅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说到底,都是这个东西惹的祸。”他一边说,一边又让我看了看那颗猫眼。
“别逗了,跟这玩意儿能有什么关系”我不屑地说道。
他听我这话,又是呵呵傻笑。也不知道是他这个人本来就爱笑,还是因为我说的话的确显得很蠢,他几乎每一次说话前都要笑两声。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道。不知为什么,这个人虽然给人看上去的感觉有些病态,但是,在他那笑声中,却有一种强大的亲和力,让人能够很快就在他面前放松下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蛊”他问。
“蛊”我一下子想到了刘震对我说的话,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卜瑾的那些奇怪的虫子,不禁感到身体发毛,说道“听过。”
“你中的就是猫蛊的一种,不过还好,这蛊术还没到无懈可击的地步。”长脸青年说道。
“你是说我刚才中了蛊术,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幻觉”我问。
“也不全是,但反正是跟这猫眼有关,不信,我给你安回去你在试试”说着,他就拿着猫眼向我靠近。
“得得得,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急忙说道。
长脸青年一看我这种反应,笑得更开心了,说道“我哪里会什么蛊术呀,解蛊倒是会一点,我就是吓唬吓唬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说这人是神经病吧,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也不去理他,而是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一面”
“你是指在酒店厕所里那回”长脸青年反问我道。
我点点头,心说当然就是那一回,难不成我们还彼此看见过许多次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却又突然捂住了我的嘴,轻声说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我一听这话,就立刻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去听走廊里的动静。果然,在我安静下来以后,走廊里传出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声音来判断,那脚步移动得很慢,似乎是在试探些什么。
我看着那长脸青年的表情,发现他的嘴角扬了起来,轻声道“你的那个姑娘上来了。”
卜瑾我心头一惊,但嘴巴被他死死地捂住,根本说不出话来。我挣脱了几下,结果是徒劳,于是我便一边比划着,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道“走廊太邪乎了,有危险,不能让她上来。”
“别说话”长脸青年似乎因为我的不听话而有些生气,一下子加大了手劲。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病态,但大多是由于他那瘦长的身体和白皙的脸,如今一看,这家伙绝非善类。
我们俩就这样倚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一阵子。不一会儿,脚步声就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潮水一般在走廊里回响,然后就是一声尖锐的猫叫。
长脸青年一听这声音,咧嘴又是一笑,看上去似乎有些兴奋,说道“你那姑娘终于决定动手了,不过,依我看那姑娘未必是那疯婆子的对手。”
我被他这话一时间弄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也不等我回答,便说道“我得去帮那姑娘一把,那疯婆子可不好对付。”
说完,他一松手,就要离开房间,我急忙拉住他,问道“你刚才说,你能帮我找到段郁文”
“对,”他回答道“你别急呀,等我帮那姑娘收拾了那疯婆子再说。”
“你是谁”我问道。
那长脸青年怔了一下,回头看看我,说道“我叫梁赞,与其担心我,你还是去照看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吧,他就在里面的床上躺着呢。”
说完,他闪电般地打开房门,人影一闪,就把门关上了。我心中思量着长脸青年所说的话,我的朋友,那他指的就应该是刘震,屋子里有些阴暗,只有窗外有些暗光照射进来,我来到屋子里处,发现那里有一张床,而且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刘震竟然就躺在那里。
令我惊讶的是,刘震竟然几乎浑身是伤,尤其是他的脸,也不知是被猫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给挠的,此刻已经几近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地步。
我看得心惊肉跳,从我进楼道以后,我就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从我的身后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在这一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弄成了这番模样。
不过好在,刘震的呼吸尚在,虽然听上去有些沉重,但频率还很稳当,应该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后怕,想起刚才那一团勒住我脖子的头发,和那面色铁青的女鬼,如今冷静一想,我当时回头所摸到的那个毛茸茸而又湿漉漉的东西,很有可能正是那女鬼的头。可是,它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呢为什么还要偏偏把我耍得团团转,然后再来引诱我去开那扇门,不过,好在那东西最后没有得逞,这使我多少有些侥幸的心理,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困惑。
按理说,当时的情况,那女鬼我实在不想这样称呼它,但又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已经完全把我给控制住了,而且看它那架势,明显就是想要我的命,可是,却又为什么在即将得手的时刻放走自己的“猎物”呢。
而且,我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她似乎并不情愿放我走,而是似乎受到了某些惊吓,甚至是某些伤害,所以才惨叫一声,离我远去。
到底是什么让那东西感到害怕呢难道是我长得太磕碜心说不会不会,如果这年头连女鬼都是外貌党,那我这样的平庸男人就不用活了。
忽然,我猛然想起了什么。几天以前,文山山区,苗族古寨里的阿姝娜她曾经在我的脸上画过一个形状奇怪的符文,像是某种图腾的感觉。难道,这事跟阿姝娜有关是她那符文救了我一命难不成,那阿姝娜大巫能料事如神,知道我在不久之后会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想起父亲所说的,阿姝娜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冥冥之中,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巫踪 第十七章 真相 字数有保证
三十年前,我父亲究竟在云南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的推测属实,是阿姝娜在我脸上所画的符文镇退了那女鬼,因而救了我一条小命,那么,我父亲当年又遇见了什么东西呢
我想起了刘震所说的话,三十年前的云南考察之后,我父亲的研究方向突然转移到了玄学领域,这其中的缘由,很有可能是我父亲遇见了某些足以颠覆他的整个世界观的一系列诡异离奇的事情。
突然,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相当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我现在正经历着父亲三十年前就已经经历过的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历史的重演
我一边想,一边环视了一周那长脸青年的房间,屋子不大,但十分整洁,甚至有些整洁得过头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屋内的墙壁,却发现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我心中顿生疑惑,不由得怀疑那个叫梁赞的长脸青年是否真的住在这里,或者,难道这里是段郁文的房间
我心中万分疑惑,心说,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得到解释,可是眼前的迷雾却越来越多。那个梁赞,他跟段郁文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住在一栋废弃破旧而又传言闹鬼的老公寓里,单单是这一件事情,就已经十分蹊跷了,再加上一个段郁文
想到这里,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心中响起了刘震对我的劝告我总是喜欢把问题弄得复杂化,有时候,用最简单的思维才越接近谜题的真相。
简单的思维,简单的思维,我心中一边默念,一边嘟囔着。
想着想着,我就破口大骂道“妈的,还他妈的怎么简单呀,我压根就毫无头绪不行,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找到段郁文”
我想起那梁赞,他的语气和举动似乎都是想要帮助我,现在刘震已经受了重伤,看来,眼下我所能指望的,也只有这个长脸家伙了。
刚才若不是梁赞把我从走廊拉近屋子里来,那疯婆子的出现不一定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我来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可听了好一阵子,除了几声猫叫和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外,整个走廊里并没有人的声音,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走廊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试探性地把门推开一条缝,发现刚才还寒冷彻骨的走廊里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难道刚才我在走廊所经历的事情,真的都只是假象吗
于是,我胆大起来,将脑袋探出门外,想看看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一露头,眼前的景象就让我心头一紧,浑身立即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只见那灰暗的走廊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占满了数之不尽的流浪猫。细看之下,那些流浪猫或大或小,有黑的有灰的,但是并没有白猫。
我从小就知道猫怕水,它们都是用舌头来清洗毛发,可是,我眼前的这一整条走廊里的猫,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黑乎乎的毛皮结成一缕一缕,像是刺猬的刺一样倒插在那些猫的身上。
当然,最让我不寒而栗的是,这些猫都在不同程度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有些猫的眼珠被挖了出来,有些猫的耳朵残缺不全,还有一些猫显得更惨,它们的肚子似乎被人用刀子划开,半截肠子垂在地面上乱晃。随之而来的,也是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都说猫是最讲究独立与自我的动物,可我眼前的这些猫就如同僵尸一般,虽说数量庞大,但站立的方向却全都是面向我这一边的走廊。那一个个小眼睛放着淡淡的绿光,细长的瞳孔在走廊里显得诡异异常,它们一摇一晃,向我这边走来,就像是不倒翁一样,虽然没有平衡感,却并没有倒下。
我顺着猫群向走廊的另一边望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疯婆子正端着一根蜡烛站在走廊的中央,微弱的烛光一跳一跳的,照在她那张如木雕一般的老脸上。她眼神呆滞,下颌骨像是断裂了一般,整个下巴无力地垂在胸前,口水从她那稀疏的黑牙里面流出来挂在她的胸前。而她的后背上,赫然蹲着一只巨大无比的黑猫,那黑猫只有一只眼睛,此刻竟然发现了我,冲我尖叫了一声。
不过,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在我门口不远的地方,那个梁赞和卜瑾正肩并肩地站在那里,似乎丝毫不为眼前的景物而感到害怕。
我看着卜瑾那清秀的背影,不自觉地为她感到担心,毕竟那个疯婆子太过诡异,远不是酒店的浴缸里那个奇怪的鬼影所能相比的。
我哪曾想到,自己的这份担心简直是纯属多余。疯婆子背上的老猫一声尖叫,卜瑾一下子就意识到后面可能有动静,就猛地一回头。
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间,我与她四目相对之时,我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她不是龙卜瑾因为,回过头的那张脸,我根本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那一双奇怪的眼睛里却透露出血红的光芒,就像是整双眼睛正在流血一样。
我正呆在那里不敢动弹的时候,又是梁赞冲了过来。这一次,他拽住我的衣领,大声喝道“你这熊孩子,不是让你呆在屋子里面么,快回去”
说着,他一脚就把我踢进了屋里,随手把门砰地一声关得紧紧的。
他这一脚,踢得十分用力,而且正好踢在我的肚子上,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意识也渐渐朦胧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清醒了过来。我原本以为自己此刻大概已经被那梁赞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大部分的电影里都有类似的镜头。不过,这是现实生活,我回过神来以后,发现自己仍然在那个梁赞的小屋子里。似乎我也仅仅是晕倒了十几分钟而已。
不过,此时梁赞和卜瑾也都在屋子里了。
我坐起身来,揉了揉肚子,竟然看见那梁赞正坐在我的对面冲我呵呵傻笑。
“你他妈的还笑得出来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我抱怨道。
“还怪我”梁赞说道“要不是我那一脚,你不一定又要惹出什么祸事呢。”
我发现梁赞的脸上挂了彩,似乎是被猫挠了一般,再一看呆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卜瑾,她虽然没有受伤,但也面无血色。
见这情形,我问道“怎么那疯婆子被解决了”
梁赞点点头,道“解决是解决了,不过解决的并不是你所说的疯婆子,而是那只老黑猫。”
“猫”我疑惑道“难不成你们两个刚才在外面就跟一只猫打再说了,当时走廊里那么多的猫,你说的是哪一个呀”
“还能有哪一个,当然是趴在那疯婆子背上的那只猫喽。”
“这、这老公寓里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梁赞笑了笑,用手一指卜瑾,说道“那疯婆子,说到底其实跟这姑娘是一个职业,都是草鬼婆。”
“草鬼婆那是什么职业”我问道。
梁赞摇摇头,说道“你还真是笨,草鬼婆就是所谓的蛊婆,施蛊者,巫师,懂了吗,孩子”
“你别叫我孩子,我俩不一定谁比谁大呢。”我不满道。
“你还能比我大”梁赞乐得前仰后合。
“停停停我说你他妈的有病吧,能不能好好说话,别笑了,我一看见你那大板牙我就恶心”我道“你还是快点跟我讲讲这老公寓和那疯婆子的事情吧。”
“这很简单呀,还用我讲吗”梁赞说道,不过他一看我的表情,就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我好好讲一讲,于是说道“你知道什么叫蛊对吧。”
我点点头,说道“这个问题,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嘛。”
梁赞点点头,说道“蛊这种东西,不见得都得是毒虫,什么猫呀、狗呀、甚至是人,都可以成为蛊。养蛊之人会事先把一群毒虫放在一个封闭的器皿之内,经年之后,毒虫互相残食,剩下的最后一个,那就是蛊。同理,猫蛊也是这样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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