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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我怔怔发呆,忽然间有一种大学时期听高数课的感觉,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明白。”
梁赞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对我的愚笨感到无奈,于是接着说道“我给你一个提醒你再好好想一想这栋三十几年的老公寓,和这公寓里的老猫。”
我思索了一下,突然就反应了过来,忙说道“难道,这整栋公寓就是那疯婆子养蛊的器皿”
梁赞听后一拍大腿,说道“小伙子,你可算开窍了,有前途”
我没工夫跟他闲扯,忙说“别别别,我可没全明白,你继续讲。”
梁赞接着说道“楼皿猫蛊,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但是那疯婆子在做这蛊的时候,已经年老体弱,根本就招架不住这些几乎成精的老猫。”梁赞啧啧嘴,接着说道“换句话说,要是那疯婆子能年轻十几岁,那她肯定能养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猫蛊。”
“你是说,这蛊术有破绽”我问。
梁赞答道“岂止是破绽,这蛊压根就没有养成大约三十年前,这老太婆相中了这栋老公寓,因为这里窝风聚水,本来就是阴气极盛之地,再加上曾经有过一个女的在这里上吊自杀,所以阴气更盛。于是,那疯婆子就装作是那吊死女的母亲,混进了这栋公寓,并用各种办法吸引这个小镇的流浪猫聚于此地,开始了她的养蛊计划,让这些流浪猫自相残食。可是,猫毕竟不同于虫子,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生物,最终,这疯婆子在养蛊之中反被蛊噬,不但自己没控制住那只老猫,反而还被那老猫所控制。”
“那现在那疯婆子怎么样了”我问。
“死了呗。”梁赞不屑地回答道“我和那姑娘把那老猫给解决了,其他的蛊猫反噬饲主,直接把那疯婆子咬死了,她和那上吊自杀的女子的魂灵都被那姑娘给收了。”
“收了”我有些疑惑,脑袋里想到了酒店里她与鬼影重合的那一幕,就也没有多问,感慨道“原来,巫蛊真的这么厉害,连养蛊之人都有可能遇到风险。”
“那当然,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吗”梁赞道。
“什么话”
“蛊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
我倒
“你他妈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骂道,长这么大,像他这种人,我还真是头一次遇见过。
梁赞也不再与我侃大山,而是说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我还是带你去找段郁文吧。”
我猛然一惊,心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忙点头道“对,这个事最要紧。”
可是,我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仍然没有苏醒的刘震和站在一旁面无血色的卜瑾,想了想,又道“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再去吧,现在刘震还没有醒,而且卜瑾她”
梁赞摇摇头,说道“就现在,而且,只能你一个人去,那小子和这个姑娘,都得留在这里。”
卜瑾似乎听懂了梁赞的话,此时转过头来,看了看梁赞。
梁赞没有理她,而是对我说“现在就动身,快走吧。”
我点点头,但仍然有些疑虑,梁赞大概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说道“你放心,这姑娘不会跑,她的思维还没到那个程度,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朋友,现在整栋公寓楼的蛊猫都跑了,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放心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老公寓。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外面几乎没有任何行人,马路上一片空旷,闷了一天的阴云仍旧没有落下一滴雨水。
我问梁赞路途远不远,梁赞说走个四五分钟就能到。
果然,我们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一家小旅店,梁赞对我说“就是这里。”
我很惊讶,心说这人在云南住了这么久,难不成一直是住在旅店里那这样的开销也未免太大了些。
不过,这些毕竟是小事,我也懒得去琢磨,跟着梁赞的步伐走进旅店。走到一间房的门外,梁赞敲了敲门,隔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梁赞”
我心头一喜,这正是段师傅的声音。梁赞在门口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段师傅就打开了锁着的房门,我一看到他,却发现原本心中那么多的疑问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段师傅,不,现在我应该称他为段郁文,他这几天似乎苍老了许多。
我和梁赞一同走进屋子里,那是一间很普通的标准客房,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摆设。
段郁文让我们俩坐在床上,他则坐在我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段郁文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他锁上了房门,看了看手表,好像准备要讲一段很长的故事一般。
他简单酝酿了一阵子,然后对我说道“佩玺,你今晚能来找我,就说明你父亲已经决定让你来接受你哥哥的任务了。”
我刚想插嘴,段郁文却一摆手,接着说道“你不必发问,我自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讲清楚。事情,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我点点头,示意我已经做好了听长篇故事的准备,没想到那段郁文一开口,就说出了一句让我万分惊讶的话“其实,三十年前的云南考察的真正策划者并不是你的父亲,而是汪成宝。”





巫踪 第十八章 三十年前(一)
段郁文不紧不慢地为我讲述了整个故事的经过,而我也听得入神,渐渐地,一个离奇神秘的探险之旅缓缓浮现在我的眼前。为了保证故事的流畅性,下面就由我来转述我父亲三十年前的那一场神秘的经历。
三十年前的云南考察队伍,完全是由个人组建,没有任何的官方背景。由于我父亲在当时已经在学术界颇有名气,所以,有很多的同行都认为我父亲是那场云南考察的策划人。
而真实的情况是,我父亲当年也是糊里糊涂地参加了那次考察活动。
考察活动的主要策划人其实是我父亲多年的老同学汪成宝,是他一手组建的那只考察队伍。值得一提的是,在汪成宝最开始的计划中,并没有段郁文的存在。这其中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点,是因为段郁文是我父亲在学术界的好朋友,而汪成宝却并不认识他;第二点,是因为当年的段郁文尚且年轻,虽然我父亲十分看好他,但是当时的段郁文毕竟刚刚二十出头,汪成宝打心眼里并没有看得起他,只不过在我父亲的一再要求下,汪成宝才勉强同意。
说到这里,我应该简单介绍一下汪成宝其人。他当年跟我父亲是同窗好友,两个人都天赋秉异。那时候,我父亲博览群书又过目不忘,对许多陈旧的历史事件都能提出新颖的观点,所以深得老一辈人的看重。而汪成宝却与我父亲的爱好截然不同,他并不喜欢研究正史,而是喜欢研究一些野史杂谈或民间传说,许多老先生都说他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而且,汪成宝与我父亲相比,多了一些市井气息,他常常目无尊长、独来独往,除了我父亲以外,他并没有其他的朋友。但即便我父亲是他唯一的朋友,汪成宝也不曾对我父亲真正地坦诚相待,用我父亲的话来说,“汪成宝的眼神似乎总是在对你说,你不值得我去信任”。不过,我父亲一直以来都十分热衷于实地考察,所以,当汪成宝跟我父亲说去云南调查古滇国的地质风貌的时候,我父亲便欣然同意了。
考察队伍的五个人中,这三个人都是历史学的专业人士,而另外两个人却完全是外行。那两个人是一对同姓兄弟,老大名字叫秦贵仁,老二名字叫秦贵和,他们两个人并不是辽宁人,也不是云南本地人,而是来自四川成都。我父亲并不认识这两个秦氏兄弟,在我父亲的询问下才得知,原来那两个人以前都是当兵的。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要想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得条理清晰符合逻辑,竟然首先要从这秦氏兄弟当年在中越战场上的一段离奇经历说起。
中越战争是离我这一辈人最近的一场中国主战的战争,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还经常能够听见新闻里提到战争的局势状况。
在上个世纪的整个八十年代中,中越两国在边境线上几乎一直都有摩擦,小规模的突袭遭遇战也时有发生,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大规模冲突只发生在1979年2月到3月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
由于当时中苏交恶,越南挑衅,致使中国各大军区几乎全部都处于临战状态,而中国对越南的战争中也采取七大军区轮流派兵作战的方式,先后共二十万士兵奔赴越南战场。秦氏兄弟作为成都军区第13军的士兵,也曾被调入战场执行任务。
虽然在当年的战争中,中国几乎处于绝对优势,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迅速占领了越南北部的众多主要城市,但仍然有许多士兵战死沙场,还有极少数的一些连队在战场中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孤军奋战,直至今日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下落。
秦氏兄弟很幸运地被分到了同一个连队,但是他们的连队在一次任务中因为掌管电台的士兵踩到了地雷,机器设备全都毁坏了,所以与主要大部队完全失去了联系。在一次大雨中,他们又与彪悍阴狠的越南士兵发生了遭遇战,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以后,整个连队只剩下了七八个身手较好的人了。
剩下的这些人整日在丛林里游走,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向,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究竟是在越南还是在中国,他们也不得而知。但是,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们,他们必须行走,否则,他们就必然会在丛林中死去。
突然有一天,这群士兵在一处深山沟壑中发现了一个小村落,而且这个村落在战火中似乎并没有收到任何的侵袭。村落不大,估计也就只有区区十几户人家,秦氏二兄弟和其他的士兵一开始并没有敢贸然进入村落,因为在他们眼里,那村落极有可能是越南人设下的陷阱。毕竟,中越战争期间,越南的民兵组织有时候甚至要比越南正规军更加难对付,他们阴狠毒辣,手段残酷,许多士兵宁肯战死也不愿意落在越南人的手中,因为越南人虐待战俘几乎是世界闻名的。
但是,秦氏兄弟他们几个人在村子附近侦查了许多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村民很朴素,乍一看就跟其他中国边远山村没什么两样,而且有时候偶然间听到居民的交流也发现他们说的话并不是越南语。于是,秦氏兄弟他们也就放心地进入了村子。
虽然在进入村子的时候秦氏兄弟他们一直高举着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敌意,但还是引起了村民的一阵骚动。村里的那几个年轻男人全部都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当然,秦氏兄弟他们并不害怕,他们心想就算山民彪悍,自己手里有枪也不用怕他们,但是,他们毕竟不想制造流血事件,士兵们最希望的还是能平安回到家乡。
两伙人在僵持了一阵子以后,村里的一个村长模样的老头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老头子头上缠着蓝色的头巾,胡子花白,一开口他们几个人就愣在了那里,只听那老头竟然说了一句汉语,虽然很不标准,但还是能勉强听懂,其大概意思是“远客从何处来”
连队中,秦贵仁的军衔最高,他便站出来回答道“老先生,我们是抗越的解放军,与部队失去了联系,想在你们这里弄点干粮,希望你们能为我们指一条走出山林的路。”
令秦贵仁感到吃惊的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竟然不知道解放军是些什么人,只是问道“远客可是汉人”
秦贵仁他们点了点头,村长想了想便让他们留了下来。
村落里到处都是破旧的草房,秦贵仁等人一同被安排在了其中一间较大的房屋里,整个村落看起来似乎非常落后,而且生产力极为低下,有几个小孩儿长相甚至有些畸形,大概是由于存在近亲通婚的问题,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不过很快,秦贵仁等人就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奇怪之处,最反常的地方就是整个村落里的所有器皿,如锅碗瓢盆却都是由青铜打造的,而他们饮水用的杯子竟赫然是三足青铜樽,也就是我们常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先秦贵族饮酒用的三足杯。
秦贵仁的军衔较高,也受过一些良好的教育,他一眼之下就看出了这些杯子绝对非同小可,虽然青铜樽的外表还很光亮,而且并没有收到什么严重的损坏,但是从摸上去的手感来看,这些青铜樽的年代绝对是以千年来计算的。
千年之前千年之前的青铜樽竟然现在还在中国云南边陲的一个不知名的村落里继续使用着,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人匪夷所思。
秦贵仁悄悄拿了一个青铜樽藏在了自己身上,因为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个村落也许隐藏着某些巨大的秘密。
那天晚上,村长把秦贵仁叫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问道“远客可在此暂住几天,村里三天以后会有人往北方去,到时你们只要跟着他们走,就可以回去了。”
秦贵仁答应了下来,就回到住处,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也严格告诫其他士兵,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秦贵仁总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些古怪的感觉。
三天以后发生的事情是秦贵仁从来没有想到的。在第三天的夜里,整个村子一片哀嚎,秦氏兄弟等人出门一看究竟,竟然发现那个老村长已经死了。




巫踪 第十九章 三十年前(二)
老村长的死与其说是突然,不如说是离奇。
秦贵仁对此感到很纳闷,因为,在他们一行人来到这个村落的时候,那个老村长虽然看起来有些苍老,不过身子骨和精气神都还算硬朗,无病无祸,怎么在短短的三天之后就命归西天了呢
秦贵仁想起老村长那晚对他说过的话,直觉告诉他,老村长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的死亡,所以才会告诉他村子里在三天之后会有人往北方而去,带他们走出山林。
都说人老成精,许多老人在弥留之际都能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难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这种推测毕竟站不住脚跟,但倘若要说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剧性的巧合,似乎于情于理又都说不过去。好在秦贵仁并没有把老村长跟他说过的话告诉给那些士兵,因为凡是有过带兵打仗的人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随意透露给士兵的,这样极有可能造成军心不稳,当时这些士兵已经察觉到大规模的战争可能已经结束了,所以此刻一个个都归心似箭,再加上他们已经在山林里徘徊了好多天,饱受饥饿与恐慌,心情已经非常焦虑。如果三天以后真的有村民能带他们回到北方的祖国,那自然没有必要隐藏这一个好消息,但倘若事情突有变故,那么秦贵仁在这群士兵中的威信势必会大大降低,这一点,秦贵仁是十分清楚的。
当天晚上,整个村子的村民几乎彻夜无眠,无论男女老少,都来吊唁老村长的遗体。有一些村民还为老村长做了整整一夜的神秘仪式。
那些仪式形式古怪,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安魂法事,而更像是一种古代先民的祭祀仪式。
秦贵仁他们为了表示敬意,也跟着在外面呆了整整一夜,几乎未眠。
仪式的时间非常长,从午夜一直做到第二天的清晨。在这里,我作为一个转述者,不能随意地添油加醋,也没法做出一些详细的描写,只能说一个大概。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在老村长死后,村民不知从何处抬来了一口巨大的棺材,其形状并不同于常见的那种木质棺材,而是类似与汉朝以前的那种长方形的大石棺。
整个棺材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有些陈旧,上面甚至还附有薄薄的一层尘土,就好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一般。
秦贵仁感到好奇,心说难不成这村民们已经穷成了这个样子,连棺材这种死人用的东西都要重复利用
也是出于强烈的好奇心,秦贵仁向前走了走,在火堆的光亮下,他看清了那棺材的样式,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棺材通体青黑,大约有两米多长,半米多宽,上面雕刻着数不尽的类似于祥云一样的图腾符文,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幅画,而近看又有些像是某种不知名的文字。当然,真正让秦贵仁感到惊讶的并不是那棺材上的图案,而是棺材的材质那竟然是一口青铜棺。
村民们先是把老村长的遗体放进了青铜棺内,然后又在棺内放了一些不知名的如烟叶一般的草药,之后才将青铜棺盖好。
在盖好青铜棺后,来了六个年轻的壮汉,用一个木制的抬架把青铜棺抬了起来,放在一处柴火上面,然后由一个年龄较长的老太太点了一把火。奇怪的是,那些柴火似乎之前都被水或者其他液体浸润过,所以并没有真正燃烧起来,而是冒出了滚滚灰烟,再一细看,柴火之中似乎放入了少量木炭,正缓缓地炙烤着青铜棺。
秦贵仁身边的炊事兵不由得说道“我靠,这不是小火慢炖么,那得加水呀,否则就干锅了。”
秦贵仁回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随便乱说话,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当地村民的一种风俗习惯。在这种荒山野岭,随意拿别人的习俗来开玩笑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于是,他们就安静地站在一旁怔怔出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柴火已经不怎么冒烟了,里面的木炭似乎也没有多少热量了,而那青铜棺却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子。
突然,秦贵仁发现了青铜棺的异样,只见那青铜棺的棺盖缝隙处不知何时也冒出了真真白烟,只是不如刚才的灰烟呛眼,反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再一细看,发现这些烟不仅仅是从棺盖的缝隙中冒出,整个青铜棺似乎都在向外冒着白色的烟雾,就好像那些烟雾能够轻而易举地穿透青铜棺一般。
这个时候,村里的年轻人竟然开始围着巨大的青铜棺跳起了形式奇异的舞蹈,那些村民舞步僵硬,就像是一群僵尸在围着棺材行走一般。
村民们跳了一会儿,便围成圈跪在青铜棺的周围,只有一个地方留出了一处空当。那个刚才点火的老太太此刻从那空当走进人圈之中,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说些什么,不过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到她一定是在念某些咒语一样的东西。
颂咒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听起来时而像是在窃窃私语,时而像是在怒言相向,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子。秦贵仁他们几个听着听着差点睡着了,可是,就在他们感到迷糊的时候,突然,青铜棺里有了动静。
顿时,整个村子的人,包括秦贵仁他们都屏气凝神,似乎即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而那老太太此刻也不再颂咒,而是跟其他村民一样,跪在青铜棺前,模样十分虔诚。
“我操,怎么回事难道那老村长没死”秦贵仁的弟弟秦贵和问道。
秦贵仁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突然,那青铜棺里又发出了一阵声响,这一次,那声响更加清晰,听上去似乎是老村长在青铜棺里挣扎着。
“村长没死快开馆救人”秦贵仁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冲上前去。旋即,立刻有几个村民冲上前去拦住了他。
一开始,秦贵仁还想要挣扎着去救那个老村长,但是很快,他就不再挣扎,而是感到一种十分诡异恐怖的气氛。
原来,此时他抬头一看,竟赫然发现,那青铜棺上的祥云状图腾符文竟不知何时开始有鲜红的液体从中潺潺流出,顿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盖过了刚才那白烟的阵阵香气。
这一下,秦贵仁身边的其他士兵也都愣住了,而其他的村民则露出了更加虔诚尊敬的表情。总之,一时间,整个村子的人又一次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口青铜棺上,而此时的青铜棺在最后发出了两声以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只有那鲜红的液体咕噜咕噜地从里往外冒出。
“这、这他妈的不会是血吧”刚才的炊事兵问道。
秦贵和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血。”
这一切的情形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秦贵仁他们这一下全都意识到,这个不知名的小村落绝对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秦贵仁带着众士兵去找那个昨晚点火的老太太,因为,从昨晚的仪式上来看,老村长死后,这里最有威望的人恐怕就是这个老太太了。
可惜,这个老太太并不会说汉语,但好在老村长生前似乎已经交代给了她什么事情。老太太支支吾吾,比划了半天,秦贵仁才明白,原来今天中午就会有一拨年轻人往北方去,秦贵仁他们只要跟着这些年轻人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秦贵仁点点头,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等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简单打点了一下装备,又带上了一些村里人给他们的干粮。不过,自打昨天晚上他们曾试图阻止老村长死后仪式,村里的人们似乎对他们产生了某些敌意。秦贵仁再一次告诫士兵们不要放松警惕。
中午的时候,他们走出门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六个年轻人正用着特制的木质抬架抬着昨晚的那口诡异的青铜棺站在那里冲他们招手。




巫踪 第二十章 三十年前(三)
与昨天夜里相比,如今的这一口青铜棺材色泽上更加鲜亮,似乎是由于昨天晚上从棺内流出的鲜血所清洗的缘故,在晌午的日光照射下,青铜棺闪着青光,耀人眼球,像是崭新的一般。
秦贵仁上前和那几个年轻村民尝试着交谈了几句,可是整个村子里似乎只有那个死去的村长会说汉语,其他的人都听不懂秦贵仁他们所说的话。但是,两伙人互相比划之下,还是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其中一个村民指了指秦贵仁,又指了指自己,说了一句土话,然后就自顾自地朝山林里走去。
秦贵仁等人也不敢怠慢,紧跟着村民的步伐再一次踏入了浓密的山林之中。
一路上的坎坷我就不在此赘述了,深山老林里,遇见一些毒蛇、毒虫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在此细讲。
一行人就这样上了路,而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天的时间。令秦贵仁他们感到费解的是,那六个抬棺青年彼此之间几乎从不交谈,他们似乎很着急,白天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饿了就从背包里拿出干粮边走边吃。夜里,他们休息的时间也很少,几个人轮流守夜,每次守夜都由一个村民和秦贵仁的一个士兵组成,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们之间彼此并不信任。每天夜里,他们都是在火堆的劈啪声和山林深处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中度过,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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