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总是想杀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佛系鸽子精
一袭白衣的南宫义闲庭信步般走来,步履翩然,卓然清冷,直似谪仙步入红尘,衣袂翩跹,不染纤尘。
明明应该与肃穆的朝堂格格不入,却莫名的不显突兀,照样震慑所有人,朝臣纷纷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南宫义目不斜视,步子轻缓,却踩在人的心尖儿上,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南宫义行至殿前,面色平静地看向端坐在高阶上的皇帝,与南宫博对视。
南宫博收敛了戾气,双手下意识捏紧了扶手。
良久,作为尊重,南宫义略略低头算是行过礼了。
似弦乐般的声音缓缓响起,“臣,南宫义参见皇上!”
南宫博微怔,就连众臣也都惊了,不明白,南宫义搞得哪一出。
以臣自居,表示从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他们都不明白,又或者根本就不信。
“皇叔今日怎么得闲临朝了”南宫博掂量着语气,试探性地问。
“看来,皇上已经解决了”
今日朝堂上发生
第50章谁才是一国之君3
“这样吧,同意流放冷寺卿的站左边,同意重审胡御史与汪尚书一案的站右边,以做陛下参考。”
这话中可有深意啊这是要站队,真的要明争了!众臣心头警铃大作,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修长的手指在玉箫上轻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就是他们在南宫义与南宫博之间选择的最后期限,就看谁敢先迈出第一步。
原本就支持南宫义的自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右边,也率先做出了反应,那位左徒大人不觉有异,也站了过去。
保持中立者中,认为汪大人确实冤枉的,坚持真理的部分人也默默走了过去。
而以国舅爷为首的支持皇帝的一派,站在了左边。
白丞相看了眼前的形势,刚才他有意挑向胡杰就已经算是得罪了皇帝,而南宫义的势力过大,明显得压倒了皇帝,自然要选有优势的一方。
略一思索,抬步迈向右侧,见白丞相动了,一些人也跟风站了过去。
翟志文看着右边站的人越来越多,几不可察地暗笑,大步地迈向左边,以他马首是瞻的部分朝臣自然紧紧跟随,稀稀拉拉的过去了。
只剩下了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还拿不定主意,在哪儿徘徊。
龙椅上的南宫博眼里寒气逼人,激扬的怒气喷薄欲出,几欲强压不住,直接爆了。
南宫义却仿佛是置身事外,完全不在意,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支玉箫,指腹摩挲着,玉箫上系着的不是什么飘穗,也不是精巧的配饰,而是一块浅绿色的玉佩,与白玉箫很不搭。
可是南宫义却不在意,将这玉佩视若珍宝,走哪儿带哪儿,不曾离身。
说是一盏茶,便是一盏茶。
南宫义淡淡地扫了一眼,不出所料站在右边的人占了大半的朝堂,碾压式“胜利”。
好半晌,南宫义才转眸看向南
第51章谁才是一国之君4
“诸位觉得呢”
部分朝臣纷纷称是,道王爷所言极是。
“胡御史该不该判”
“该!”
“不该!”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方声势浩大压倒一切,另一方几乎听不见声响。
“胡御史将判为何罪”南宫义又问。
这一问,却问出了不同的答案。
“贬职罢官,永不录用!”
“无端陷害朝廷命官,该判死刑!”
“抄家……”
他们有的是忌惮南宫义,为表“忠心”针对攻击胡杰。
有的是借此报私怨,想将胡杰置于死地,毕竟胡杰此人得罪的人也不少。
……
总之是按他们的意思,胡杰罪恶滔天,难逃一死。
甚至开始又一番地数落胡杰的所谓罪行,就像不久前,对待汪振一样。不同的是,那时没有人为汪振发声,就算明知汪振是被冤枉的,也不敢多说一句。
汪振一个人与多人争辩,就算他再有理有据,也被他们给驳回去,甚至有的没有的罪行都往他身上扣,就连皇帝也不信任他。
他绝望了,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满腔悲愤,一心报国,却落得这样的结果,可悲可叹,最终撞死在金殿之上。
他是被生生逼死的!
南宫义沉沉地笑了,眼底是浓浓的寒意,玉箫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心中的怒气,不比南宫博少,悲悯地看着,气势恢宏的大殿无尽的阴霾。
这就是大雍的朝臣!
众人噤若寒蝉,针落有声,感到惶惶不安,不禁想自己有什么失言之处,生怕何处得罪了南宫义。
曹国舅怒目圆睁,对众臣畏惧南宫义心下鄙夷,“王爷这是要为自己人出头,罔顾他人性命吗别忘了你是臣,高坐金銮殿的人才是君!冷思言大逆不道,对皇上不敬,就该处以极刑,以正视听!”
无论是谁,这个时候最好,谁都不要去招惹他,否则他会克制不住自己。
他想杀人了。
偏偏还真有不长眼的,那就先由他开始!
玉箫在他的掌心一
第52章两只老狐狸之间的较量
曹叔章两眼一翻,瘫软在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一把,任由他倒下去。
追随他的人见状,心下骇然,惶恐不安,像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生怕南宫义找到他们头上。
南宫义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径自站在了这两队人空出的“人造长廊”,捻了捻手指,薄唇紧抿,沉吟良久,低沉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大殿之上响起。
“推情定法,议法平恕,过手案件数以千计,处心公正,行事果断,不惧权贵,从无冤狱,正大光明,这是大理寺卿,冷思言!”
“早年丧父,勤奋治学,被人举荐,选入中书省,尽职尽责,任劳任怨,之后得先皇赏识,出任尚书一职,之后更是严于律己,正直清廉,手掌财政大权,与钱打了嗯……”南宫义微顿,看了眼躺在地上,白布裹身,头发花白,死不瞑目的汪振,“一生的交道,却不曾占过一分,为社稷江山殚精竭虑,一心为国,这是户部尚书,汪振!”
众人静默,就连南宫博都沉默了,无言以对。
打败他们的不是南宫义,而是事实。
“他们有罪吗”
不能他们开口,南宫义踱步,转眸将每个人的神色一一看清,自顾自地继续,“因口中的所谓忠君爱国,无视礼法,罔顾伦理纲常,大行不义之事,因一己之私陷害忠良,以权谋私,这是包括胡杰胡御史等人在内的诸位!”
“曾满怀抱负,思忠君爱国,经不懈努力,一步步打拼,想着高官厚禄,成为人上人,也曾廉洁奉公,尽忠职守,披肝沥胆。十年前,不畏强权,为百姓伸张正义,却因此得罪权贵,被打压报复,撤职贬官。四年后,参军入伍,奋勇杀敌,斩杀敌军大将,却被旁人领了功。又两年,苦苦不得志,却仍不失信念,坚持自我,积极进取,这个人,”南宫义转身看向已经羞愧得抬不起头来,颤颤巍巍地那人,“也是你!”
“王爷!”终承受不住,胡杰跪倒在地,双肩直颤,“臣有罪!罪不容赦!”
他原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奋斗,不受重视,官场险恶,抹去了他所有棱角,左右逢源,像曾经他所厌恶憎恨的势力低
第53章南宫义才是真正的专权者
“白丞相既已过花甲,有些事想必也精力有限,力不从心了,也是时候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南宫义也不恼,不紧不慢地开口,眼神却在此刻陡然转厉,“白丞相觉得呢”
“哈哈哈,王爷这是与老夫说笑吗”白丞相笑着开口,“不是老臣舍不得这个位子,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转身面朝南宫博,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而且老臣老当益壮,身体还算康健,还能再为陛下及大雍谋事啊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惜!”
那意思就是,这大雍还离不了他!
另一个意思便是拉拢南宫博了,暗中透露表示自己与皇帝共同对抗南宫义。
南宫博隐隐有些动心,最后生生忍住了,想继续看下去。
无论南宫义与白丞相谁胜谁输,对他都无坏处,端坐钓鱼台。
虚以委蛇够了,南宫义也不愿再与他绕弯子了,单刀直入,“自然会有人来替你!”
“丞相,统率百官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须德才兼备,大能者担之!”南宫义直指白丞相,“你,以你为首,心怀不轨,玩弄权术,擅权妄为,扰政行私,罪不容诛!”甚至直接将几本册子丢在他身上。
上面记录这白丞相擅权结党,谋私的累累罪行。
白丞相没有去捡,气得面红耳赤,冷笑道,“怎及王爷一分,王爷您才是真正的专权者!”
这整个大雍谁不知道,南宫义大权独揽,把持着朝政不放,只不过一层薄纱未曾戳破而已。
“哦,是吗诸位觉得呢”南宫义抬眸扫向群臣,继而转眸看向南宫博,“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众人噤声,他们敢说是吗,这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
南宫博眼神微冷,也不曾开口,紧紧攥拳。
“白丞相看到了吗”南宫义明知故问,扬袖手中玉箫划了一圈,“没人认同你的说
第54章权臣?奸臣?
“本王离京三年整,回京也有大半年不曾露过面,今日恰好心血来潮,临时起意,想来看看这朝堂有哪些新鲜事儿。”
“这一看可不得了,”藏于袖中的手陡然将手里的玉箫攥紧,手心里隐隐有些许薄汗渗出,南宫义也没有在意,依旧面不改色,“让本王是大开眼界啊!”
“你们当真是大雍的国之栋梁啊!”
这话说的好不嘲讽!
弦外之音,话里有话啊。众大臣心下嘀咕,却不敢冒头。
“朽木充栋梁,指不定下一刻,就全塌了!”
“文不思政,武不思战,能者畏首畏尾,装傻充愣,不敢冒头,无知者趋炎附势,随波逐流!在这朝堂之上,尽忠职守,敢直言进谏的有几个!”
“多的是傻子,聋子,瞎子,哑巴,八哥鹦鹉,市井泼妇!稍微有才的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拉出去都可以演一出好戏了!做官,还真是屈才啊!你们连地方官吏都不如,你们对得起自己的头顶乌纱吗!”
“本王都为你们感到羞愧!”
众臣心中一凛,赶忙跪地,齐呼:“王爷息怒!”头低的不能再低。
虽然三年多,他不在京城,但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他清楚的很!
这群官吏真正忠君爱国,办事的少之又少,拉帮结派,互相倾轧,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自己谋私利的却很多。
“食君俸禄,就该忠君之事,尽职尽责,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谋福祉,保家卫国才是你们的本分。尽忠职守,居安思危,为天下之忧而忧,富国强兵,一致对外,而不是以权谋私,搞内斗。”
南宫义是越说越气,情绪激动。
再不给他们提个醒,敲打敲打,这大雍只怕亡国了。
“你们高居庙堂,可知天下形势严峻,大雍在四国之中是佼佼者,是强国,那是过去,现在顶着大国的名头,就骄傲了,自大了,完全不知外面已经变了。虎狼环伺,就看大雍的笑话,等着鲸吞蚕食,成为各国的盘中餐呢!”
“西凉虽远在大漠草原,却生性好战,穷兵黩武,澜沧居南,皇储争斗激烈,但也在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就连南岳一个小国都懂得保存实力,从细微处渗透到各国各地,你们再看看你们身处的大雍!”
“外强中干,朝局是乌烟瘴气,一团乱麻!”南宫义扬袖一指,厉声道:“无才无能又无德,尽早辞官回乡,种田去吧!朝廷不养吃干饭的酒囊饭袋!”
“抬上来!”
南宫义一声命令,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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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病危
迈出大殿,挺拔的背影染上了苍凉,大雍在双肩之上,他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颓废,南宫义眉头紧皱,汗是越来越多,步子也是愈加沉重,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一摸衣襟,南宫义陡然一僵。
药不见了!
忽然他猛然意识到什么,眸子里染上了深深的担忧。
但愿是丢在了别处,而不是……
即使真的被她发现了,也希望她什么也查不出来,但愿不会……
南宫义像常人一样,步履翩然地朝马车走去。
暗卫峥察觉到南宫义的异样,赶忙迎了上去,“王爷!”就要伸手去扶。
不动声色地避开,南宫义低声,“别声张,继续走!”
紧接着,南宫义几步便走了过去,上了马车。
峥不放心,不禁有些担忧,“王爷……”
马车上,南宫义依旧没有放松,时刻保持着理智,撑着最后的意识,吩咐,“去别院,不可走漏半点儿风声,尤其是王妃。”
“就说,我因今日朝堂之事,一时不得空闲,没办法回去了!”
“是!”峥心下明白,驾车快速离宫,尽量做到安稳,不让南宫义再添半点儿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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