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后太妖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公子妖
乐正锦虞面色微白,扬手就要将他的手掌挥开,南宫邪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使了巧力将她的手脚一并给压制住。
正当乐正锦虞以为他会趁机对自己如何之际,落在一旁的面纱却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南宫邪手指轻转,待将她的面容完完全全地遮盖住,这才轻哼着将她放开。
乐正锦虞愕然地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向他。他的行为与她所猜测的似乎大有出入。
见她如此反应,南宫邪收敛起心底漾开的笑意,板着脸继续冷哼,“怎么你以为孤王会对你如何”
言罢,他嫌弃似地打量了她的装扮一番,别开脸道“孤王才不会自掉身份”
“别忘了你现在是婢女,好好伺候孤王是你的本分”南宫邪懒洋洋地倚靠在了软榻上,而后重新拾起放在身侧的扇子,指着撵案上摆放的茶壶道“现在孤王渴了,快给孤王倒杯茶来”
乐正锦虞怀疑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
见南宫邪不忙着包扎被自己咬伤的伤口,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喝茶。她压下心头的疑惑,将身子挪到撵案旁,漫不经心地给他倒了杯茶。
南宫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为自己倒茶的动作,想起半个多月前她伺候自己用早膳的场景,眸子里绽开一抹亮光。
待乐正锦虞捧着茶杯递到他面前时,他又冷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给孤王下毒。”
乐正锦虞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蓦地掀开面纱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她再蠢也不会挑现在给他下毒
“圣上这下是否放心”
南宫邪点头,却是盯着她手中的空杯皱眉道“可是茶被你喝光了,孤王喝什么”
乐正锦虞愤愤地转身又为他倒了一杯,僵硬地递到他的面前,“给。”
不去管她面纱下的神色,南宫邪冁然而笑,接过茶杯的同时轻佻地摸了把她的手。
南宫邪慢悠悠地押了口茶,别有所指地赞叹道“葱莹玉白若无骨,纤纤凝脂一点滑。”
乐正锦虞懒得看他这副无耻的模样,他的举止与之前相差太多,让她愈发提高了警惕。
“喏,给孤王再来一杯。”似乎品到世间最美的佳酿上了瘾,南宫邪不厌其烦地使唤道。
乐正锦虞沉着脸又给他换了一杯,喝死你视线无意间又对上他手中侧转过来的扇里,她怪异地撇开了眼睛。
在南宫邪极其享受中,南昭队伍自万圣山脚停驻。
与此同时,另一辆木色马车以及紫色帝撵也从不同的方向驶来,与南昭队伍驶定在了一起。
南宫邪压下最后一口茶之后,理了理身上的墨绿色帝袍,目光扫到手臂上沾染的血迹,对着撵外沉声吩咐道“给孤王重新换一件袍子来。”
慕容烨天的手方掀开撵帐,闻言下意识地朝南宫邪声音所传来的方向望去。南昭帝撵在阳光照射下,里面两人的身影一清二楚。
鹰眸划过一丝阴鸷,他将乐正锦虞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后,没想到乐正彼邱却是无动于衷。北宜国没有拼力调查咄咄要人,天下再多的风言也奈何不了南昭。何况他南宫邪还弄出了那些个妃子来顶替
他嘲讽地将视线投转停在咫尺的那辆木色马车,是他高估了这个不中用的残废。他忘了乐正彼邱当初从宇文睿手中也没有逼要到人来着
南宫邪的声音轻轻飘入木色马车内,轮椅上的人纹丝未动。
诸国君臣见到三国队伍的标志之后,立刻围聚上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在一片恭迎声中,慕容烨天缓缓下了帝撵。
乐正锦虞寒着脸盯着南宫邪自然伸展在她面前的手臂。
“还不快为孤王更衣”南宫邪挑眉道。被她伺候的感觉该死地好
乐正锦虞忍着怒火帮他将沾血的外袍换下,低头之际,白色里衫的臂弯处已然血红一片。
南宫邪绝口不提要包扎之类,乐正锦虞便冷冰冰地为他换上新服,在更衣的时候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扯碰到他的伤口。
在她大力的捏碰下,南宫邪“嘶”地抽了口气,跳脚道“该死的,你给孤王轻点”死女人,笨手笨脚的
乐正锦虞最后一次帮他摆弄衣袍上的褶皱时,恶意地又碰撞上他的手臂,完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袖子,“好了”
她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幸灾乐祸,南宫邪努力压下想拍死她的心思,相比之前的撕咬,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因她的摆弄,衣袍上也隐隐染上了细微香气,在她低头的时候,一缕墨发滑落在她的肩头,南宫邪情不自禁地伸手帮她撩到了耳后。
他的动作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轻柔,乐正锦虞吓了一跳,抬起头便见到他眸中闪着异样的碎光。
南宫邪倏地缩回手,面容也重新换戴上了冰冷。
乐正锦虞眨了眨眼睛,恍然认定方才是自己的错觉。想想也是,他的眼里怎么可能溢出那般的温情。
南宫邪陡然发觉帝撵内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带着想不通的仓皇之意,急切地掀开了撵帐。
“圣上万安”南宫邪一露面,黑压压又跪了一地。
南宫邪正欲下撵时,见乐正锦虞未动,立刻压低声音道“还不下来”还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她下来么他本想将她留在撵内,但这个女人若是不放在视线内,还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妖蛾子。他从来都不认为她会乖乖听话。
乐正锦虞确认面纱完全遮好,这才慢慢地跟他出了帝撵。
在乐正锦虞出现的一瞬间,木色马车内的气息微动,随后一座木色轮椅也轻慢而出。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人群立刻垂首呼道。
乐正锦虞不经意地望去,精致的木色轮椅立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轮椅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扫视地上的人,北宜国的侍卫肃穆地围站在他身边。
依旧是那如烟的眉目,绝尘雅致的玉容,星眸带着拒人千里的淡漠,不期然地望向她。
不知为何,在那份寡淡的注视下,她的心跳微不见闻地漏了一拍。那一刻,乐正锦虞只觉得自己的掩扮已然被他看穿。
然而,乐正彼邱转瞬间便轻描淡写地移开了视线。
他的目光一撤离,乐正锦虞竟舒了口气。
南宫邪感觉到她的异常,不着痕迹地侧身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
乐正锦虞却未对他的询问作任何回应,冷漠地别开了他的目光。
南宫邪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低声提醒道“切记要跟紧孤王。”
须臾间,慕容烨轩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别有深意地打量了乐正锦虞一番后,朗道“南宫兄风流不减当年啊”他倒不知什么时候连小小的宫婢也能与帝王共乘一撵了
不等南宫邪回答,他不悦地对着乐正锦虞蹙眉道“你这婢女为何不摘下面纱”前来参加百花祭的皇室女子众多,皆是妆容得体,落落大方。还没见到一个婢女蒙面。别以为换了这身浅碧色宫装他就不认得她
“奴婢参见西陵皇上。”乐正锦虞刻意压换了声音,沉着依礼给他请安,“奴婢相貌丑陋,不敢污浊天颜,是以只能用轻纱敷面”
“不敢污浊天颜”慕容烨天笑了笑,“摘下面纱,朕赦你无罪。”
他这是执意要与自己过不去乐正锦虞暗咒着却并未依言摘下面纱。
“慕容兄。”南宫邪爽朗一笑,“孤王这宫婢实在难看地紧,见她一面后就食难下咽。若不是她伺候得心,孤王早就将她撵出宫去了这不,只能日日让她轻纱遮面。”
“哦”慕容烨天挑眉,兴致盎然道“朕倒是想见见怎么个丑法。”
南宫邪收起唇边的笑意,“慕容兄何必自污圣眼。”
众人一时皆愣在原地,不解慕容烨天为何对南昭的无盐宫婢感兴趣。不过扫望乐正锦虞之后,纷纷惋惜不已,这等窈窕风姿居然相貌丑陋到让昭帝食难下咽,真是
“再说此宫婢是孤王的人,面丑心薄地很,慕容兄又何必自降身份一揭其短。”南宫邪的笑容重新溢回脸上,潇洒地甩了甩手中的扇子道。
乐正锦虞顺势含着泪垂下头。
众人颇为同情地看着乐正锦虞,却碍于慕容烨天的身份也不敢说什么。
慕容烨天面色顿时变得铁青,“朕只不过好奇罢了既然如此,不强求便是。”他总归能找到机会一睹她所谓的“丑容”。
南宫邪哈哈大笑,“倚香,还不快谢过慕容皇上”
乐正锦虞头未曾抬起,讷声道“谢皇上。”
乐正彼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待慕容烨天对乐正锦虞的放弃穷追不舍后,他才在侍卫的推动下,缓缓上前,“彼邱见过南宫圣上,见过慕容皇上。”
“彼邱太子多礼了。”南宫邪摇了摇扇子。此时离午时尚早,葵初还也还未出现。
“诸位无须拘谨。”南宫邪环顾四周后,畅然道“千岩竞秀,百花似锦,最是应当及时行乐啊”
说着,他先迈开了步伐向最开得繁盛的花簇走去,乐正锦虞亦步亦趋地紧跟。南昭国的人见状纷纷跟上。
其他人忙不迭地为他们让道。
不管是东楚存在与否,百花祭向来以南昭国为首,国师祭天后才是真正开始。听南宫邪之言后,方才游览的兴致又涌上了心头。
乐正彼邱的示意,身后的侍卫立刻推着他上前。
慕容烨天也一甩衣袍,阴鸷地跟上。
南宫邪一脸适意地领着众人徜徉花海中,百花祭最惊奇的便是四季繁华皆在其间。不管是春日之桃、夏日之荷、秋日之菊还是冬日之梅,迎风招展,应有尽有。
“当真是浮岚暖翠,烟波万顷。”安昭仪浅笑着走到了南宫邪的身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举一动以吸引南宫邪的注意力为衷。
乐正锦虞直觉的胸口有些闷沉,步伐也渐渐放慢。
花树本就繁多茂密,她又只着了不惹眼的浅碧色衣裳,一路恍惚着,竟连何时落单也未曾知晓。
待淹没在花海中,不见南昭国的人身影,她眯了眯眼睛,潜意识地按照四年前的步伐,向东侧种养莲花的湖面走去。
脚步踏入那片与记忆重叠的地方,微风轻拂,轻纱撩面,放眼望去只寥寥数人徘徊。淡淡的清香沁鼻而入,她缓缓垂首。
怔忪间,一抹身影倏地飘然而至,带着极致压抑又极致浓烈的色彩,就那般直直地闯入她的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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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后太妖娆 129 君临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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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锦虞突然不敢抬头,垂着的眸子下意识地瞟向一旁,大片的莲花开出白色、粉红色的花朵,无边无际的荷叶碧色连天。
周围空气中弥漫的莲香隐隐夹着一丝龙涎香,如之前的年月,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颤抖着闭上眼睛,好似只要一睁眼,一抬头,面前的身影就会魂飞魄散。
过了好久,她带着自己也难以抗拒的颤抖,终于缓缓地向那抹黑色伸出了手指。
有很多事情不可说,也无从说。成为往事的它们看似沉了下去,插入深渊,没入深潭,看似被时光的尘埃所覆盖掩埋,却在今日以这般凌厉锋锐的姿态让自以为消逝的过往卷土重来。浮上心头,刺入心坎。
她踟蹰着,手僵持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面前的人一直不说话,她闭着眼睛连他的呼吸都听不见,她生怕一切都是她的臆想,一切都只是一场湖光泡影,而她离这场幻梦这么近。
她也不敢相信,明明她亲眼看着他倒下,明明她亲眼看着那漫天焚烧的大火将他的尸体吞噬。她从未想过,他还会这样凌立于风中,站在她面前。
她不用抬头看他的模样,就认定是他。那三年,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他早已印刻在了她的记忆中。骄傲的,妥协的,冰冷的,温柔的每一分,她都记得这么深。
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忘记了心放在哪里。
直到被他用性命召回。
眼睛紧紧闭着,身体的每一寸发肤都在颤抖,她的手依旧僵持在空中。她张了张口,声音带着莫名的哭腔,她听见自己哽咽着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东楚的璃水,一直流淌在心里。”
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她哆嗦着伸出手,确确实实地握住了一个人的衣角。
她的脸上立即绽开了一抹笑容,刹那间惊艳了四周所有的芬芳,“我还以为”
然而,她却听到那个人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还以为是做梦是不是”
她的心陡然一凉,方才升起的热温悉数褪去,整个人瞬间跌入了无边的地狱中。
她猛地睁开眼睛,抬首便看到墨绿色衣袍上南宫邪那张黑灰无比的面色,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以及金褐色眸子里簇烧的火苗。
她如惊弓之鸟般快速收回手。顺滑精致的面料从指间脱离,颓然地落回主人的身侧。
南宫邪立即抓住了她往回缩的手掌,怒不可遏地问道“怎么看到孤王很失望”
他的怒气不自觉夹带了分内力,乐正锦虞的手指被紧紧地攥着,快要被捏碎般的剧痛。
“放开我”乐正锦虞抬脚踢上他的膝盖,却被他轻易躲过。
远处的人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幕,想上前问安也不敢移动脚步。
南宫邪眯了眯眼睛,身形一闪便将她带入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石头四周种着高大的花树,宽大的枝叶垂搭下来,正好遮住两个人的身影。
南宫邪将她抵在石头上,怒意丝毫未减,“你还以为那个短命鬼会出现痴人说梦”他回去定要将前楚的璃水填平
“东楚的璃水一直在心中流淌着嗯”南宫邪嗤笑,“呵呵,孤王倒不知你体内究竟流的是什么,要不要让孤王挖开你的心瞧瞧究竟是水还是血”这个水性杨花的死女人
他刚刚只不过稍微转了一下注意力,她就趁机消失了
“你是不是还打算借机逃离南昭”逃离他的身边
南宫邪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怒意难平,他之前是瞎了眼才对她好言好语嗜血的森寒又回到了眸子里,“你说,孤王要是在这里将你先要后杀再抛尸,会不会有人发现呢”
乐正锦虞的双臂被他牢牢地压住,狭小的空间让两人的身体毫无间隙。她知道南宫邪在气头上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血液中埋着狼的脾性。
乐正锦虞不禁有些后怕,方才定是她神情恍惚才以为是那人出现,她应该睁开眼睛看清楚才是,也免得被南宫邪抓了个现行。
白色的花瓣落入瞳孔中,安昭仪的话不期然回荡在耳畔,乐正锦虞强自镇定下来,绝对不能再出现瑾瑜宫那一幕
她努力逼迫自己冷静,南宫邪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她吃力地抬头寻望四周。这里十分隐秘,极不容易被人发现。就算她大叫,也没有把握能召唤人过来。换而言之,就算有人过来,碍于南宫邪的身份,也绝对不敢多管闲事。
南宫邪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到了这份上还在想怎么逃脱自不量力”
乐正锦虞吸了口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南宫邪气炸,既然不懂他的话,那他就帮她撬开脑袋
因他的动作,乐正锦虞脸上的面纱脱落了一半,挂在耳边摇摇欲坠,露出她的整张脸来。
绝世倾城的面容蓦地放大在眼前,南宫邪呼吸猛地一滞。
琉璃眸闪了闪,乐正锦虞妩媚一笑,而后轻声问道“我只是迷路了,圣上为何如此生气”
南宫邪连忙撇开视线,见她顾左右而言他,讽刺道“别用这张狐媚脸来勾引孤王”他才不吃这一套
刚才在湖畔发生的事情当他耳聋眼瞎吗
乐正锦虞早已放弃了挣扎,被他压着的身体也变得格外放松,她勾了勾唇,主送凑到他耳畔,委屈道“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见了,是圣上只顾与安昭仪风花雪月,将人家抛在了后面”
她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明明白白地透着几分醋意,不知为何竟轻易地抚平了南宫邪内心的焦躁。
不去想她是刻意而为还是什么,南宫邪不想承认,蹭蹭燃烧的怒火已被浇灭了大半。
但一想到她之前的话与小心翼翼的动作,那股火又翻涌了上来,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她是在糊弄自己她的心里还记挂着那个死人
他不再避讳地对上她的视线,想着将她拆骨入腹好还是喝血吃肉好,总之今日绝不能就这般放过她
乐正锦虞心一咯噔,南宫邪眸中迸发的光芒再熟悉不过。
“圣上,这里是万圣山。”乐正锦虞提醒道。
南宫邪哼笑,“也是我南昭领地”终于知道怕了么
他暧昧一笑,伸手勾起她腰间所系的丝带,“如此迷人风景,不做点什么实在叫人心痒难耐。有美人颠鸾,也不枉人世一遭。”
“无耻”乐正锦虞暗咒,却还是微笑道“圣上忘了,这可是青天白日。”
南宫邪手轻车熟路地滑入她的衣裳内,“白日欢愉,别有一般滋味不是么”
他的手掌放肆地侵犯上身体,乐正锦虞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羞恼下怒意滔然。
见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南宫邪很是受用,衣衫更加阻碍不了他肆意揉捏的手掌。
正当乐正锦虞忍无可忍想出言相骂时,身后突然有人靠近。
“太子。”伴随着轮椅倾轧的声音,一道闷沉的男音自不远处响起。
乐正锦虞心中一动,原来是乐正彼邱。
南宫邪的手也迅速从她的衣衫内抽出,随即拧眉沉思。
乐正锦虞咬唇,想抬手整理衣衫却被他制止。
“别动。”南宫邪低声道。他不知乐正彼邱怎会寻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或许里面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北宜国的太子,总是教人看不清。
他正思索着,乐正彼邱清冽如水的声音悠悠响起,似是在自言自语,抑或其他,素日的寡淡竟有几分感伤。
“满城花祭泪,一世泪倾城。”低沉撩人的音线,徐徐飘入乐正锦虞的心间。让她一时也无法猜出乐正彼邱此言涵盖的意思。
南宫邪盯紧她面上的诧异,片刻后拂手将她脸上的面纱重新盖好。
自那道声音落下后,木色轮椅便定立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再听不见移动。而乐正彼邱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的来赏花,并没有出现什么南宫邪所猜想的秘密。
又过了半晌,不见乐正彼邱离去的动静,南宫邪沉着脸抬手帮乐正锦虞系好衣衫,将她从石头后面带了出来。
“孤王当是何人,原来是彼邱太子。”南宫邪朗声大笑着同他打了声招呼。
乐正彼邱本垂着的眸子也抬起,淡声回道“圣上。”
乐正锦虞目光落在轮椅上,乐正彼邱着一身木色衣袍,孱弱的身躯似乎与轮椅融为了一体。日光透过茂密枝叶,在他的身上留下斑驳的树影,粉白色的花瓣正飘落在他的肩头、膝上,飘渺若仙,优雅入画。
乐正彼邱对上她的目光,那黑色的双瞳中,清冷地看不出一点情绪,仿佛看穿了人间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不屑人间情事,冷眼旁观沧海桑田。
乐正锦虞不禁想起葵初来,同样的纤尘不染,两人的气质出奇地相似,却又大不相同。葵初是自内而外的温和,而他是百年如一的冷漠。还有大相庭径的颀健飘然与苍白羸弱。
她摇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会将两人作对比。只是在北宜国时,她曾亲眼见到两人在一起,或许他们之间有不为人知的渊源牵扯。
她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膝间,自记事开始,她就从未见他离开过轮椅。他总是喜欢待在自己的宫殿内,难得他们在宫中遇见,他也还是不声不响地从她面前消失。
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她隐约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她还天真地跟在他的身后打探过他的生活作息。
乐正锦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些来,他的母妃与亲妹妹都毁在她的手里,他若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乐正锦虞,恐怕会立刻将她大卸八块。
乐正锦虞扫视到他放在膝上的那双状若透明的手掌,淡蓝色的血管触目惊心,让她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乐正彼邱的手微微一动,再扫望时已然隐于袍袖中。
南宫邪不着痕迹地移步,挡在了乐正锦虞的身前。
“没想到彼邱太子也有如此雅兴,就是不知道那句满城花祭泪,一世泪倾城是何解”南宫邪好奇地问道。
乐正彼邱淡然微笑,“不过拙句罢了,彼邱不若圣上如花美眷在侧,享尽人世风流。”
南宫邪大笑,“彼邱太子谦虚了,谁人不知太子如今正大肆选妃,日后定有贤淑佳人琴瑟在御,百年共好。”
见乐正彼邱不作答,南宫邪继续笑道“孤王刚才看到了绮苏公主也来了万圣山。之前虽说求亲时发生了些意外,但此番说不定绮苏公主与太子能够成就那份金玉良缘。”
“圣上有心了。”乐正彼邱颌首,“彼邱自认姻缘乃天定,不可强求。”
乐正锦虞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乐正无极打的算盘她如何能不知晓,临死前还想着为乐正彼邱铺路,好让他将来一帆风顺安然无波地登基,当真是可怜天下帝父心
乐正彼邱抬头,透过花树望天,“时辰不早了,圣上要不要与彼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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