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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腻
不知多少辆大车,从辎重营里面出来,来到先锋营里,车上满是各式骑具和马刀,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四师兄范悦。
书院后山诸弟子,在荒原上,终于相遇。
……
……
鞍上马背,缰绳渐紧,野马平静。
镇北军的骑兵们,轻轻摸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骑具,感慨至极,他们曾经的座骑逐渐老去直至离去,只有这些还像从前那样,虽然旧了些,但依然好用。
王五捧着清水,凑到自己的座骑前,喂它喝水,看着这匹依然有些不安分的野马,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我真的会为你做一辈子牛马……
现在,让我们先去杀敌。
是的,让我们去杀敌。
金帐王庭的骑兵,已经率先攻过来了,如潮水一般。
极度不安的草原战马,在主人皮鞭的乱抽下,在马刺的痛楚逼迫下,暴发出了血性与悍劲儿,忘记了本能里的某种敬畏,开始冲锋。
唐军却比先前要显得沉默很多。
他们没有上马,他们牵着那些野马……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战马,踩着草原上微硬的土壤,缓慢而坚定地向北方走去。
他们是唐军。
天下最强的骑兵,从来无敌。
他们牵着的战马,在西荒北方的大沼泽里,横行了数十年,同样无敌。
金帐王庭骑兵虽强,在他们面前又算得什么?
烟尘覆盖了草原上方的天空。
终于到了上马的时刻。
司徒依兰翻身骑上棕色的野马,缓缓自鞘里抽出寒刀。
她举起刀锋,指向对面如潮水般的草原骑兵。
她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她身旁的亲兵忽然怒吼起来。
所有的唐军,在这一刻同时怒吼起来。
长达数年的郁闷,伴着这声怒吼,化成战意。
然后便是沉默的冲锋,:。
令人窒息的沉默的冲锋。
有很多镇北军骑兵,对冲锋这件事情已经有些陌生,但当他们举起刀,轻夹马腹催动座骑向前冲刺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很快便回来了。
那种感觉叫做无敌。
无数道烟尘,切开了草原,无数道铁流,向着金帐冲去。
一时之间,杀声便已震天。
祁连城方向。
谷河侧方。
镇北军所有的骑兵,不知何时从那里狂奔而出。
黑色的铁流,从三个方向沉默地向金帐处汇集,如果有人能够从天空望草原地面上看,一定会被这幕壮阔的画面,震撼的无法言语。
寒风吹拂着司徒依兰脸颊畔的发丝。
她想着,为了胜利。
王五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眼神异常坚毅。
他想着,为了渭城。
金帐王旗下。
单于的脸色异常苍白。
勒布焦急劝他赶紧后退,与后方的国师会合。
单于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国师为什么一直不同意自己冒险的决定。
书院……宁缺……好狠。
金帐败了。
他很清楚这一点。
噗的一声,他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摔下马背。
谷河草甸上。
宁缺放下望远镜,想着先前看到的那幕画面,沉默无语。
他把望远镜,递给身旁的徐迟大将军。
徐迟看着他问道:“隐忍多年,就为了今天?难道你不觉得很冒险?“
宁缺想了想,说道:”只有这样才行。“
徐迟说道:”如果你能早些把这些马交给我,一样可以胜。“
“但不能杀光他们。”
说完这句话,他向草甸下走去。
司徒依兰为了胜利。
王五为了渭城。
他也同样如此。
所以从最开始的时候,他想的就是要……杀光他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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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 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做一件事情
@@ 宁缺要做的事情,很早以前就确定过。只是一直需要思考,怎样才能做到最彻底。那么,这是我的解决方案。我很努力认真地进行这段情节的思考和写作,希望大家能满意。
从一开始,他想的就是一件事情,杀光他们。
从一开始,我想的就是一件事情,服务你们。
嗯,这不矫情,也不肉麻,因为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我会选择我更愿意看到的解决方式和情节,与愿意看到四字相比,别的事情,会相对靠后一些,比如军事能力这种东西……好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我本来就是军事白痴,但不影响我写出来的东西能够自嗨,我很嗨啊!
我很喜欢这段,以及不被人喜欢的宁缺。
如果您也与我有相同的看法,请多多鼓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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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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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 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七十一章 残阳如血,深海如墨
残阳如血,大唐镇北军先锋大将华颖,站在猎猎风中,看远方烟尘渐去,终于放松下来,身形摇摇欲坠,被身边的司徒依兰扶住。
谷河外百余里方圆的原野上,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只是被北方来的劲风吹拂了整整一天,腥味已经不是太重,但天地终究还是血色的。
这场战争从清晨开始准备,到午前骑兵开始接触,一直厮杀到了暮时,才最终分出胜负,获得最终胜利的,理所当然是唐军。
金帐王庭骑兵死伤惨重,单于昏迷不醒,派到前线的数名大祭司在混战中纷纷死去,最后时刻,年轻的奴隶强者阿打被国师强行召回,护送着身受重伤的勒布,带着残兵撤退,从而逃过了被铁骑碾杀的命运。
——徐迟大将军为了这个少年奴隶准备了七百玄甲重骑,一直等候在战场边缘,为的就是等此人殿后时直接冲死他。
金帐王庭向北溃败而走,有唐军开始追击,有唐军开始打扫战场。
这场千年来最惨烈的野战,自然也造就了最惨烈的战场,到处都是被朴刀砍断的手臂,到处都是开膛剖肚的尸体,到处都是渐乌的血泊,到处都是扰人的蚊蝇,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
唐军的医护队在原野间不停地穿行,骑兵用精湛的骑术架着担架,将受伤的同袍送到军营,伤势最重的士兵,则会用大车拖回谷河军寨,做进一步的治理,人们争夺着时间。争取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打扫战场除了救治同袍,收集兵器盔甲,还有别的一项重要使命,那便是受理投降,收集俘虏以及那些无力再战的伤兵——数百名唐军牵着战马行走在原野上,奇怪的是,却看不到俘虏。
一名草原蛮人躺在野草里。瞪着灰暗的天空,眼神异常绝望,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没有死去,苍白的脸上到处都是血污。
有阴影落在他的脸上,紧接着落下的是刀锋。
一名金帐骑兵被自己座骑的尸体压住。断裂的肋骨刺破了肺叶,血沫不停从唇间喷出,一时不得便死,痛苦的连连哀嚎。
当他看到那些手持带血朴刀的唐军走过来时,非但没有恐惧绝望,反而流露出欣喜的神情。用草原话喊着什么,满是乞求的神情。
镇北军普通士兵都能粗通蛮语,走过来的那几名唐军听明白了这句话。对视两眼,有些犹豫,便在这时,王五一瘸一拐走了过来。面无表情举起刀,直接把那名垂死的金帐骑兵砍死,顺便割掉了他的头颅。
一名唐军说道:“我们只是不想给他痛快。”
“他痛不痛快和我们没有关系,我砍掉他的脑袋,也不是要表现我的仁慈,只是……还有这么多脑袋要砍,我没有时间等你们。”
说完这句话。王五牵着战马,向前方那片尸体更密集的草甸走去。在他后方,有辆大车跟着,上面已经堆满了草原人的头颅。
王五和他的战友们确实不想给那些身受重伤的草原蛮子痛快,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出于人道考虑,只是因为他们需要这些人头。
他们要这些草原人的头颅,与计功无关,纯粹是因为大将军府发了铁令,所有草原人的脑袋,都必须被砍下来,然后被集中,其他书友正在看:。
至于收俘……今天的战场上没有俘虏。
看着四周原野,看着如血的残阳和如血的天地,华颖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然后他咳了起来,胡须被血溅红。
做为先锋大将,他今天立下的战功自然是最大的,只是他真的不在乎这些,而且他很清楚,自己以后再也不需要在乎这些了。
“你应该很清楚,这些年我为什么一直在边疆苦熬。”
华颖说话的声音有些断续,显得很疲惫,但却有着一股清透的精神。
司徒依兰沉默不语,扶着他在草甸上坐稳。
华家忠于李渔,在数年前的皇位争夺战里,曾经扮演过很不光彩的角色,却被宁缺和先皇后强行镇压,华山岳死,华家也迅速没落。
相信这场战斗之后,那些过往都将被遗忘。
但华颖很难忘记那些过往。
“书院……或者说,十三先生,真的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看着四周惨烈的画面,他想着华家的悲惨遭遇,想着那数十名被派到前线送死的固山郡儿郎,摇了摇头。
“如果他提前让镇北军接收那批野马,哪怕只是提前和大将军或者我说一下,我想这三年也不用死那么多人。”
司徒依兰沉默不语。
做为书院前院的学生,做为宁缺曾经的友人以及现在的追随者,她并不同意华颖的看法,但此时此刻她无法辩解什么,因为整整三年里,因为缺少战马的缘故,唐军付出了太多代价,今天也有太多人死去。
“不过……我很喜欢。”华颖忽然笑了起来。
他充满佩服和感慨继续说道:“金帐,真的很强大……他的方法应该是死人最少的……只是在过这个过程里,他必须要冷酷到底,唯如此,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打赢这场国战,我很佩服他,也很同情他。”
这段话很复杂,甚至有些逻辑不清,但司徒依兰听懂了。
华颖看着远方暮色下的草原,看着那些烟尘,看着那些慌乱逃跑的敌人,看着在后方不远不近缀着的北大营亲兵,终于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满意的微笑。
彻底击败金帐王庭的骑兵,看着那位雄才大略的单于和深不可测的国师像狗一样逃走,对一位唐将来说毫无疑问是最美好的事情。
能够看到这幕画面,自然可以瞑目了。
司徒依兰伸手到他鼻前停留片刻。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松开手,将遗体平搁到草甸上,示意一直等着的军医上前处理。
她站起身来,依然是猎猎风中。
大唐王旗在惨烈的战斗里,被烧损了一部分,焦黑难看。但里面的金线,在暮光里依然夺目灿烂,似将永世长存。
她着残旗下,环顾四周,又望向北方。
金帐王庭的残余势力。正在全力北逃。
镇北军击溃王庭主力,不代表全歼。
华颖临死前没有提醒她什么,也没有留下一定不能让单于跑了——这种遗言,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次金帐王庭不会再重获生机,其他书友正在看:。
因为那些草原人举族南下,下的太南。
如果草原人还是停留在七城寨一线。而不是以这种猛烈野火的姿态来袭,即便被击败,也有很大机会逃回草原深处。就像数百年间那样。
茫茫草原,入夏后便极难作战,更难寻觅,到那时。唐军很难全歼对方,但现在草原人南下太深,甚至穿过了向晚原,他们怎么逃回去?
司徒依兰不认为草原人还能逃回去,也不会允许草原人逃回去。
她看着北方那些凌乱的烟尘,说道:“休整,然后准备追击。”
……
……
镇北军先锋大营里很嘈杂。麻沸散的味道到处飘着,靠东面那排铁炉房里,敲打兵器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没有太多人说话。
整整一天的血战,让将领和士兵们都疲惫到了极点,唐军也付出了极惨烈的代价,便是连华颖大将都最终因为失血力竭而死——于绝境里重获希望,然后大胜强敌,军营里的气氛自然不错,但却比较沉默。
先锋大营后方最平坦的一片草甸,已经被隔绝起来,要比营地处更加安静,于是黑驴嚼葡萄的声音都显得很清楚。
四师兄走到破辇前,指着师弟和师妹,向黑驴介绍道:“那是六师弟和七师妹,我入门比他们早些,排在第四。”
黑驴还是很矜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幸好遇着的不是大二三,不然若以入门时间论,岂不是要自己向他们先见礼?
大黑马摇晃脑袋,兴高彩烈地跑了过来,向四周望去,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顿时低下头去,显得有些失望。
“我不知道小师弟在哪里。”四师兄解释道:“……事实上,从他离开长安城后,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这场血腥惨烈的大战,那位神秘的国师一直没有出手,一开始就接应住单于,然后带着王庭最精锐忠诚的三万朵儿骑迅速北撤。
或者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宁缺也没有出手,直到战后也没有出现,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过去的这个春天一样,他再次失踪。
大黑马有些失落,踱至草甸上方,看着渐要被地面吞噬的太阳,沉默无声,它知道那轮太阳,其实是被北方那片黑色的海吞噬的。
……
……
草原不落的太阳,最早的时候是荒人帝国的皇帝,然后是创建魔宗的那位光明大神官,再后来便是金帐王庭的单于。
单于一直认为自己是太阳,就算落下去,明天依然会再次爬起来。但今天他觉得自己似乎可能很难再爬起来了。
三万最忠诚的朵儿骑护送着他来到渭城,勒布大将的伤势稳定,并且在大祭司的帮助下迅速复原,少年奴隶阿打沉默地站在自己榻前时,他还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足够多的强者,他还有国师。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在冰冷的海底挣扎,随时都会窒息。
因为,他很害怕。
……
……
(这章是修过的。)




将夜 第六卷 忽然之间第七十二章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王庭主力骑兵溃败,很多部落不再追随他的脚步,在草原上向着四周散去,必将成为唐军骑兵的俘虏,甚至可能被那些肮脏的马贼拣便宜。。
这让他害怕。
前一刻便马上成为整个人间的君王,下一刻便在登基的道路上被一道暗箭射穿了双颊,鲜血横流,而且流的很难看无论是谁,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的信心和雄心一道被碾的粉碎,碎的不能再碎。
这让他害怕。
最让他害怕的是,当看着数万野马踏朝霞而来,看着那些神奇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他才明白这些年的意气风发,策马中原的宏愿,实际上都是个骗局这是书院的局,是那个人的局。
数年前,西陵神殿与唐国和谈,金帐王庭从中获得了最大的利益,无论是向晚原的割让,还是交出战马,怎么看都是往唐国的脖子上套了根皮索现在看来,这却是唐国示弱,诱使王庭冒险举族南下的举措。
“宁缺,宁缺,宁缺……”
他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念了很多遍,遍遍入骨。
他不明白书院的这个局其实很冒险,如果稍有些问题,草原骑兵便能挥鞭南下,横扫中原,那么书院为什么要这样做?
除了让金帐灭族,还有什么值得唐国冒如此风险的目的?
书院何时变得如此冷血?
那个叫宁缺的十三先生,与自己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单于思索了很长时间,。情绪渐渐变得平静。
他有雄才,也有大略,虽然在谷河外被唐人击败,甚至已经看到了灭亡的深渊真实图景,但他终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怎会甘心?
重新变得冷静起来的他,决定做一次冒险。
既然唐人可以设局,可以隐忍三年,可以冒奇险而成不世之功。
他为什么不能冒险,为什么不能成功?
他相信。长生天没有抛弃自己。
没有过多长时间。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阿打、勒布大将、做为国师代表的大祭司,都来到了他的房间里,看到单于对着沙盘沉默的背影。
单于指着沙盘上面一座起不起眼的小城,平静说道:”我知道唐人和部落里很多人都以为这场战争已经结束。那天的战斗便是决战。但我不这样以为。这里是我们脚下的土城,也是我选择的决战地。“
没有人明白他的意思,王庭已经远不是唐国的对手。就算想要拼命决一死战,对方又怎可能给自己机会,换句话说,王庭哪里来的资格?
“唐人……或者说书院的目的,是要灭了部落,他们要杀光我们,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脱离唐人的追击,回到家乡。”
“我们没有粮草。”
“七城寨里存着些,我已经派苏勇去调了。”
“那些粮草不够支撑我们回去。”
“数十万人自然不够,但如果只走三万人,还是够的。”
“唐人会一直跟着我们。。”
“所以我们需要一场胜利,一场让唐人变得混乱起来的决定性的胜利,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才能保住部落最后的火苗。”
单于看着沙盘上那片平坦的原野,和上方那七座遥相呼应的城寨,沉默片刻后说道:“徐迟想杀光我们,便只能集兵以线向北横推,阵形无法做的太厚实,如果有一万朵儿骑突破中腹线,杀到北大营,甚至更南一些的地方……你们说唐国会不会动荡?书院会做出什么反应?”
勒布大将说道:“唐军主力明晨便至,徐迟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世间最擅守的名将,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但那是以前……就像本王以前也不会犯全兵冒进的错误一样。”
单于摇头说道:“我没有看穿书院设下的局,徐迟则是不得不按照书院的路数去走,因为书院要我们所有人都死,他就只能如此执行。”
房间里静寂无声,所有人都觉得不妥:单于的决定不是冒险,是疯狂的赌博不,连赌博都不是这更像是绝望深渊之前回身愤怒无助地呐喊,就算徐迟真的将唐军阵势摆成最易凿穿的线状,就算朵儿骑真的能够突破到南方,也无法改变整个局面。
阿打的眼睛明亮了起来,完全明白了单于的意思。单于根本没有想赢,他只想带走两万多精骑,那么输掉这场战争,却没能让唐国如愿,待休养生息,道门稳定住南方之后,或者可以再次赢得整个人间。
勒布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去。”
没有人与他争,因为这不是战功,也不是殉王庭,而是冰冷的现实考虑,无论阿打还是那些祭司,都不是能够指挥大量骑兵的将领。
大祭司说道:“国师大人会与我们一道,护送单于归原,。”
阿打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当那朵儿骑突破唐军防线,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进入南方草原甚至北大营附近烧杀劫掠时,唐军会以最快的速度去追击单于所在的王庭最快的速度需要最近的距离,最近的距离是直线,这好像是书院传出来的道理。
王庭要从渭城北归,唐人便要从渭城追击。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守在渭城那条唯一的街道上。
阿打对着单于躬身行礼,转身离开,走到那条街道上,推开尘封的一间旧铺子,在桌旁坐了下来,然后再没有离开。
其余的人都纷纷离开房间,开始准备逃亡和南下事宜。
国师知道单于的计划后,自然也要做相应的安排。
人去屋空。单于转向窗外。望向夜空里那轮明月,从那些温暖而慈爱的光辉里,仿佛获得了某种力量。
渭城被屠后,绝大多数的房屋都无法住人,草原人也习惯住在城外的帐篷里,他今天住的地方,是相对僻静处的一个小院。
他并不知道,这个小院曾经属于谁,不知道谁曾经属于这座渭城,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杀死他如果让他知道长生天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或者他的想法会有更多的不一样。
……
……
发生在谷河外草原上的那场战争,是自唐国击败荒人之后,整整千年来最壮观、也是最惨烈的一场骑兵战争。
参加这场战争的金帐王庭骑兵数量,要超过唐军的骑兵数量。而且唐军骑兵这些年里很少进行骑兵方面的训练。所以按道理来说。王庭占据着优势,但唐军却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尤其是在镇北军两路伏兵出现之前。先锋大营的骑兵硬生生地挡住了如潮水般涌来的王庭骑兵,那是因为唐军比王庭骑兵多了口气。
那是剽悍之气唐军有这口气,他们身下的野马也有这口气,在草原春天的风里,唐军挥舞着朴刀,沉默地砍死一个又一个敌人,那些野马踩着野花与草屑,放肆地奔驰着,竟也学着唐军的模样,把王庭的那些草原马欺凌的极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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