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泰国牌商生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TV帝、
这件事情的结局,并不算太差。唯一遗憾的是,死去的那位阿赞,尸骨被封在地下空间。暂时来说,马如龙不敢轻易进去了,生怕会出问题。我请他帮忙。如果以后进去放骨灰什么的,就顺便把阿赞的尸骨也带来。
虽然不知道泰国是否讲究落叶归根的说法,但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起码得为这位阿赞好好下葬,不能让他死的那么寒酸。
之后,我和秦学姐,郑学姐三人一起下了山。离开前,我冲平台上站着的马如龙挥手,说“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马如龙脸色发黑,说“没事就别来了,没地方住。”
我哈哈大笑,这家伙肯定对我们的到来有阴影了。第一次来,弄出个双魂一体。第二次来,搞的老鬼跑出去。如果再来一次,恐怕道观都得被拆掉。
坐火车回去的时候,秦学姐向我表示歉意,说因为她们的缘故,让很多人都受到牵连。我说没什么,是我建议你们来往生山,既然出了事。自然要负责到底。不过秦学姐的一番话,倒是提醒我给二叔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二叔问我干嘛,如果是惹麻烦了就报警,他没空管我。
我说“正坐火车回去呢,能惹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那些阿赞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二叔没好气的说“死了两个,有三个缺胳膊少腿的,都返回泰国休养了。其他几人虽然伤势不算太重,但短期内,我的业务恐怕没办法开展。你小子别跟我提这事,一提就来气”
我说“要不然,你就把上次几个玉矿主送的那块翡翠卖了吧,也许能帮你挽回一些损失。”
“挽回个屁”二叔说“你小子给我下套呢那翡翠卖了,钱给我,等我死了钱再给你兜兜转转的,谁赚便宜滚一边去吧,整天稀里糊涂的,不帮忙还添乱。行了,不跟你多说,我这正跟几个阿赞研究翡翠呢,没事别给我打电话了”
说罢,二叔直接把电话挂断。隐约听见,他旁边传来有人用泰语交谈的声音,估计二叔已经回了泰国。他现在的重心,绝大多数都放在泰国方面,那些去过缅甸玉矿的阿赞情况很不妙,不早点解决,怕是会出大事
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了忙,只能想着多帮他在国内问问。看看能否找到懂这方面的高手。
把秦学姐和郑学姐送回家后,和两家的人一起吃了顿饭。他们很热情,虽然不知道这两周以来,自己的女儿究竟发生多少事情。可仅仅是佛牌使得植物人女儿苏醒,以及帮郑学姐解决双魂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们感激我了。
尤其是秦学姐一家子,差点把我当成某个宗教的头头,张口闭口都是大师,搞的我和秦学姐都很尴尬。
很快,零八年过去,零九年到来。这一年,金融风暴已经演变到最终极的形态,该跳楼的都跳了,该躺地上装死的也装了。在我大四毕业的时候,二叔打来电话。说打算带人去缅甸一趟。
我一听,本能的想起几个月前他与多位阿赞一起研究翡翠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二叔忙的不可开交。那些阿赞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翡翠,快成石头人了。最严重的,已经无法行走。现在二叔每天安排专门的医护人员,帮阿赞把体内的翡翠取出来。这些医护人员一开始都吓得不知所措,人身体里怎么会长出翡翠呢可后来见惯了,他们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而把这当成阿赞师父的特定本领。
就像古代传说中,人鱼的眼泪可以变成珍珠或者钻石一样。
二叔想去缅甸,我当然是反对的。但反对有什么用,阿赞们已经决定要去了,谁也拦不住。他们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长满石头,到最后一动都不能动。当个可悲的活死人。这件事是因二叔而起,所以他必须得担起这个责任。
我想了想,说“要不然你等我一起去吧,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也能互相照应一点。”
二叔笑骂说“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赢,谁照应谁行了,我这会都快到缅甸境内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好好在家呆着,如果实在觉得没事干。就来泰国陪陪老爷子。他现在天天嚷着要找人下棋,可烦人了。”
爷爷的象棋水平确实不错,因为网络发达,二叔还帮他弄了台电脑,通过特殊网络连入国内。现在爷爷整天就在网上平台和人下象棋。据说在那个虚拟的圈子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每天来挑战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有臭棋篓子,但也有不少民间高手。虽说胜多负少,但爷爷还是不满意,总说没有和我下棋那么痛快。
这话当然是假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他只是想借下棋见见我,或者说,让我多陪他。
我想起二叔去年说过。爷爷的寿命,只剩下几年。老爷子自己肯定也想着这件事,甚至深信不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希望亲人多陪伴。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想了想,毕业后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
爸妈本来希望我能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甚至求爷爷告奶奶的,托人给我弄了个考银行的机会。不过我的学习向来差到掉渣,再加上没有用心。自然考不过去。气的俩人指着我脑门一阵臭骂,幸亏奶奶来的及时,否则我觉得他们可能会把亲生儿子给活剥了
为了躲避爹妈的怒火,我觉得去泰国倒是个好办法,于是不声不响的,偷偷跑回家摸了护照就跑。
等爸妈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飞机上了。他们在电话里气的大骂,说我翅膀硬了,敢不吭声就偷跑,回来打断狗腿
我不以为意,从小到大,谁没被威胁过要打断腿,可有几个真被打断了
到了泰国,依然是盖来接我。回家的路上,他说“主人最近身体似乎不太舒服,二少爷嘱咐,如果你来了,就请多在家陪着,不要总到处跑。”
我皱起眉头,问“爷爷怎么了”
盖也说不清,只说爷爷最近总皱着眉头,有事没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发呆。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的掉眼泪。还有一次,甚至哭到昏迷,送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心脏病发。
这可把二叔急坏了,最近几年,他每年都送爷爷去医院检查身体,可之前从未发现有心脏啊,怎么会突然就冒出来了
我的泰国牌商生涯 第二百零七章 二奶奶
我下意识就想到二叔说过,爷爷的寿命所剩无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人对那虚无缥缈的命理之说,从不愿意信,转变成不得不信。我在客厅见到了爷爷,他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太多。脸上几乎没有肉,看起来皮包骨头。这巨大的差别,让我很是吃惊,连忙跑过去。
爷爷早已知道我要来,他已经摆好了棋盘,见到我便拉着要下棋。看着他笑眯眯的脸庞。我心里难过,有种说不出口的无奈。
爷爷见我兴致不高,便笑着说“干嘛垂头丧气的,看见爷爷不高兴啊。”
我盯着他,说“您的身体”
“挺好的,吃了医生开的药。已经好多了。”爷爷回答说。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没把心脏病放在心上。可我无法做到他这样,当即眼眶发红。爷爷一愣,随后笑骂说“老二吓唬你了吧别听他的,爷爷真没什么大病,好着呢。”
“二叔跟我说,您年轻的时候找过一位算命先生,离那位先生说的日期,已经不剩几年。这突然就发了心脏病,我,我真的”
“算命先生的话能信吗”爷爷说“都是糊弄人的,做不得真。来来来。下棋。”
我知道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承认这件事,可有些事情,已经在心里憋的太久,便顺着这事一起提了出来。我告诉爷爷,想去看看二奶奶。爷爷把手里的棋子放下,他盯着我看了一会,问“你真的想见见她”
我点头,说“虽然没和她相处过,但从名分上来说,她是长辈,我想拜祭一下。”
爷爷沉默片刻,然后说“没有地方拜祭,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凡是与她有关的东西,都不存在了,连照片也没有。”
从爷爷的表情和语气来看,这应该是真话。我已经听过一次,可这次更觉得愕然。一个人在世上生活那么多年,总会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存在呢我看向爷爷,问“为什么”
“为什么”爷爷苦笑着,他靠在椅子上,说“是啊,为什么呢”
我回过头来看端茶过来的盖,他冲我摇摇头,似乎是在提醒不要再纠缠这件事,又或者说他也不清楚里面的细节。但无论哪一种结果,都阻止不了我的好奇心。这时候,爷爷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咱们家卖佛牌,可我身上却一件都没有吗”
“因为佛牌会带来恶果”我说。
爷爷摇摇头,说“当然不是。真正的佛牌,只会给人带来好运,哪怕是阴牌,只要不贪心,也不会遭到反噬。我卖了几十年佛牌。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真正影响我的,其实正是你二奶奶。她让我明白,自己与佛牌无缘,不应该再沾这种东西。”
在我的注视中,爷爷如天桥下的说书匠,把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往事叙述出来。我这才知道,沈家风光的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的悲伤。
多年前,爷爷的佛牌生意已经做的很大。不仅港澳台,东南亚,连欧美区域都有涉及。而因为接触了很多有钱人,爷爷更是利用这些人脉,让沈家从华裔佛牌,摇身一变,成为佛牌界的国际金融大鳄。股票,房地产,各类实体业。
在金融危机前的那些年,沈家的产业得到爆发式的成长。巨大的利润。让沈家变得无比富裕。
而这些钱财,在让爷爷和二叔,三叔欣喜的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隐藏在暗处的危机。
因为人脉太广,爷爷的佛牌生意几乎把其他牌商挤的无法生存。为此,这些牌商不得不联系起来,对沈家进行打压。他们调动手里的财力,买通阿赞,做假佛牌,故意陷害。又或者干脆让阿赞与沈家决裂,不再供货。
可是比钱,爷爷绝不会怕。你们敢砸五千万泰铢。我就能拿出一个亿既然不让我好好活,那你们也别想过的自在。
这是最典型的复仇心理,爷爷没有退缩,他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誓要彻底击垮那些下三滥的家伙们。双方在明争暗斗中,损失巨大。佛牌中的假货开始不断流入各个市场,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有人借着他们争斗的空隙从中获利。
反正人人都知道,假货是牌商争斗流出的,有些人便自己做出假货借他们的名义去卖。一来二去,假牌商由此诞生,且愈发壮大。
爷爷在那场争斗中。投入了无数的钱财。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抗衡大半个东南亚的牌商。虽说钱多,可这样斗下去,哪怕金山也要被磨光。这个道理谁都明白,然而爷爷是谁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
战场上有句话。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没有后退,没有投降,只有战胜敌人,或战死沙场
曾做过逃兵的爷爷,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退,所以他打定主意,哪怕变卖所有家产,也要把这场仗打下去。双方,必须有一方服气才能算了
爷爷有这样的想法,是基于军人本色。可牌商们不一样,他们是商人,更多的时候,会选择以取巧的方式来获得利益。
他们的损失,并不比沈家少多少,所以时间长,就很不耐烦。一开始还只是用钱和货来斗,等这些牌商失去耐性的时候,杀手就出现了。
在某天傍晚,爷爷的别墅门口来了一辆车,上面冲下来许多人。也不多言,进了屋就开枪,手雷扔的到处都是。
爷爷反应快,看到这些人的时候,直接窜进厨房。拿出藏在里面的枪。可等他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二奶奶已经死了。她的身体被手雷炸的支离破碎,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便辞别了这个世界。
二叔和三叔当时不在家,所以躲过了这一劫。
杀手们似乎并不考虑是否能杀人,扔了手雷扫光枪里的子弹,转身直接就走,爷爷端着枪,大吼着扫射,却一个人都没能留下。
二叔和三叔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一片狼藉。二奶奶的尸体,正被几位高僧进行诵经超度。
当时二叔刚刚成年,那脾气比现在火爆多了。看到自己亲妈离世,他气的发疯。从屋子里摸了两把枪扛在身上就要去杀人,结果刚出门就被三叔拦了下来。三叔的意思很简单,我们不知道杀手是谁派来的,你去杀谁
二叔说,谁和我们做对过就杀谁,杀错了就再杀,全部杀光
三叔说,那你就成了全民公敌,连政府都不能容你。
二叔哪顾得了这么多,幸亏被爷爷喊住,否则真不知道他当日会在曼谷做出什么事情来。爷爷之所以帮忙拦下二叔。并不是劝他忘记仇恨。他看着二奶奶的尸体,说“仇,是一定要报的,但要和她一起。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走,就算走,也得让那些人先陪葬才行”
在爷爷的决定下。二奶奶的尸体,被黑衣阿赞做成了小鬼,连魂魄都强行召了回来入灵。爷爷说,他要二奶奶亲眼见证仇人的灭亡,不能让她死的那么糊里糊涂
爷爷没有细说当时二奶奶被做成什么样的小鬼,但从只言片语中可以判断,应该是用骨灰和头骨和制作的,因为爷爷说他每天都随身携带。这只用亲人做成的小鬼,非常的强大,是几位黑衣阿赞联手的产物。
爷爷每天都很认真的供奉,并向它许愿,早日完成复仇。
也许二奶奶做成的小鬼,真的很厉害,连续几天里,几个和沈家做对的大牌商,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意外。轻的摔破脑袋,重的当场死亡。
趁着那几家动荡的时候,爷爷迅速出击,利用他们无法坚守的资源来攻击其他人。那几家牌商被搞的溃不成军,一败涂地。可是,仅仅在生意上整垮他们,并非爷爷的最终目标。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些人失败,然后死亡
所以,凡是已经承认失败的牌商们,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当然了,这些事情爷爷做的极为隐秘,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这些牌商的下落。更多的人以为,他们已经离开泰国,去别的地方休养生息。
也许是因为二奶奶那只小鬼的帮助,沈家逐渐占据了上风。虽然无法把所有人都立刻击溃,但最起码要比对方好很多。而就在这时候,爷爷遇到了一件事情。
那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二奶奶哭着说,她已经不再记恨,希望爷爷能够收手,不要再继续斗下去了。哪怕是在梦中,爷爷也不可能同意。他是个执着的人,认定的时候,很难被改变。
睡梦中,他并没有意识到二奶奶已经死去,反而与其发生了争吵。梦中的二奶奶一开始好言相劝,后来却突然大发雷霆。她指着爷爷的鼻子,破口大骂。说爷爷这样做,会让她的罪孽重到无可救药,也许永远都无法超脱。
我的泰国牌商生涯 第二百零八章 二奶奶(2)
说着说着,梦中的二奶奶七窍流血,忽然化作凶猛的恶鬼扑了上来,大叫着既然爷爷不让她好过,那就一起去死吧
爷爷被掐住了脖子,无法喘气。那一晚,幸亏听见动静的盖冲进屋子里,把他的手拉开,否则爷爷很可能会被自己亲手掐死。
清醒后的爷爷回想起那个梦时,是有一些惊惧的。他很清楚,二奶奶的尸骨做成了小鬼,灵力很强大。完全有这个力量进行托梦。也许,她真的不想再报仇了。有那么一瞬间,爷爷想过放弃。但下一刻,他又甩开了这个念头。
这已经不是单纯为二奶奶报仇那么简单,现在沈家在泰国近乎成为牌商公敌,如果自己先退缩,且不说那些人愿不愿意放过沈家,就算面子上也过不去。
其实很多时候,人在做事的时候,都是为面子去做,而不是遵循自己的真心。爷爷也是一样,他认为。大老爷们说出去的话,就是铁板上钉了钉子,怎么能轻易收回来因此,哪怕做了那么古怪的一个梦,他也依然没有放弃和本土牌商们斗。
在这件事里,有越来越多的人因此倾家荡产。甚至连命都丢了。爷爷供奉二奶奶的头骨时,也发现这骨头越来越黑,黑的像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盖曾把爷爷半夜惊醒的事情告诉过二叔三叔,二叔倒不觉得有什么。他的性子跟爷爷特别像,也认为既然报复,就要把对方彻底打服。再说了,那小鬼是自己亲妈做成的,灵也是亲妈的魂魄,怎么说也不可能对自己亲人做出什么事来吧。
三叔生性谨慎稳重,他觉得这个梦就是不好的预兆。现在牌商们已经力有不逮,可沈家也是一样,双方斗来斗去,已经是为了争面子。倘若有一方选择退却,相信事情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他劝说爷爷放弃争斗,沈家已经得到够多了,也竖立了极高的威信,没必要再斗下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沙场大忌。
爷爷没有听从三叔的劝说,坚持报复下去。
也许是因为兄弟和父亲都不听自己的话,三叔的脾气慢慢也变差了。二叔本就是个暴脾气,说起话来也喜欢咋咋呼呼,跟个鸟似的不停嘴。有一次两人因为一件小事争论起来,三叔突然对着二叔就是一拳。兄弟俩当场打起来,谁都拉不开,甚至还拿出了刀子。
爷爷和盖在一旁拉架,却谁也拉不开。爷爷的脾气也不好,那天脾气更差,见两个儿子都不听话,当场掏出枪来,对着二叔就是一枪。
这一枪,打的二叔呲牙咧嘴,可他不但没害怕,反而咧开嘴笑起来。然后,拿着刀子就冲向爷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这可把盖吓坏了。他在沈家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父子相残现在三个人已经扭成一团,你开枪打我一下,我就捅你一刀,血流的满地都是。眼看着三人从轻伤到重伤,有要同归于尽的迹象,恰好几个被二叔召集来办事的黑衣阿赞及时赶到。
盖连忙招呼他们帮忙拉架,然而爷爷和二叔三叔,都像着了魔一样,不把对方弄死,誓不罢休。几位黑衣阿赞没办法,只好把他们先打晕。
等爷爷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住进了医院。他感觉头脑昏沉,手脚无力,像被下药一样。一位黑衣阿赞走过来,对他说“沈先生,你被小鬼反噬了。”
爷爷很是愕然,他养的小鬼不多。但也有两三只。其中最厉害的,自然是二奶奶尸体做成的那只。黑衣阿赞把二奶奶的头骨拿来,问爷爷怎么小鬼怨气深的要吃人,你都不告诉我们
爷爷哪知道头骨发黑代表怨气加深他只以为这是正常现象,从没放在心上。
这时候,盖走过来,说二叔和三叔都抢救过来。二叔还好点,虽然被打了两枪,但都是不致命的位置,子弹取出来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不过肚子上被刀捅了,怕是以后肠胃不太好。
至于三叔,伤的比较重。爷爷在混乱中。有一枪意外打中了他的下体。虽然抢救及时,可三叔的生育能力,就此丧失。至于被二叔捅在身上的几刀,哪怕有一刀伤到了肺部,可与这相比,也不值一提。
得知三叔伤的那么重。爷爷当场就傻了。他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开枪打自己的儿子根据盖的形容,当时父子三人真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都拼了命的想杀掉对方。那几位黑衣阿赞晚来半分钟,可能他们三个就得进太平间了。
黑衣阿赞说,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正因为小鬼怨气太深。爷爷三人常年与这头骨接触,自然而然被染上了怨气,遭到反噬。只是这反噬来的太凶猛,又那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父子相残,这事给爷爷造成很大的打击。他想起那一晚做的梦,二奶奶曾化作厉鬼要他的命。现在父子三人被小鬼反噬,说明梦是真的。
黑衣阿赞在仔细检查那头骨后,说二奶奶的灵已经成为恶灵,十分的凶猛,已经无法度化。要么交给阿赞进行镇压,要么强行打散。否则留在身边,迟早他们还会性情大变。
爷爷做了那么久的牌商,哪会不明白镇压代表着什么。恶灵落入阿赞手里,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谓的镇压,一般是以极其凶狠的手段来折磨恶灵,使之不敢反抗。这种灵魂上的痛苦。要比肉体强烈许多倍。
爷爷感到颓然,他去病房见了三叔。三叔那时还很年轻,可这么年轻,就失去做男人的权力。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无比巨大的打击。但是,三叔没有说出半句怨恨的话,即便知晓了自己的情况,且十分虚弱,他依然在劝说爷爷放弃复仇。
爷爷在病床前,哭的无法起身,他大叫着是自己对不起孩子,是自己拖累了这个家
后来。父子三人被转入同一间病房。他们一起聊了很久,哪怕脾气暴躁的二叔,在面对三叔时,也有些抬不起头来。是他和爷爷坚持复仇,所以造成了今日的恶果。
三叔心平气和,说受伤没有关系。只要沈家还在就好。传宗接代,不是还有老二吗,再不然,大陆还有一份香火。
在三叔的劝说下,爷爷和二叔,终于放弃了复仇。他们向所有牌商发布通知。不再争斗,自愿让出部分地盘。
牌商们感到讶异,他们见识了沈家人坚韧不拔的精神,甚至早就有些无法坚持。若非人多,面子上抹不开,可能许多人早就选择转行了。而如今。以一己之力抗衡那么多牌商多年的沈家,竟然主动认输,这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爷爷没有去解释,在退出争斗后,他招来很多高僧和阿赞,准备把二奶奶的事情解决。
也许因为生前活在牌商的家庭。二奶奶的灵似乎对于阿赞们准备怎么对付她非常了解。当时黑衣阿赞拿到头骨的时候,恶灵已经转移了。谁也不知道她转移到哪里去,唯一知晓的是,她肯定存在于某样生前熟悉的物品中。而倘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消灭她,她就可以借着其它物品快速转移。
爷爷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收集所有与二奶奶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照片,一双袜子,全部都要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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