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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问杂毛小道三叔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他跟我说已经出来了,确实有一个淤血肿块,其实已经发展成了肿瘤,在第三脑室之上,是良性的。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大伯说那瘤子里面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气息,他估计是我们在耶朗祭殿中碰到的那种,一碰就激烈反抗,果然是不能够通过手术来切除。现在也只好缓慢治疗,吃点药,然后回家休养了。现在我大伯一边打听肥母鸡所说的雨红玉髓,一边托关系找医道高人,看能不能解决呢。
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好人总是没好报呢
看到在四处乱飞的金蚕蛊,我不由得心中一动,说肥虫子这个家伙可以进入人体吸毒,它能不能够去三叔的脑子里清淤呢
杂毛小道摇了摇头,说你以为我们没有打过它的主意啊当时我一说就给大伯给否了。人脑是如此精密的结构,稍有差池,就会发生各种难以想象的变化,况且你的金蚕蛊对那股气息只怕是恐惧呢还记得上一次的事情么
我说总是要试一试的,正好明天我们要离开你家去金陵,咱们先去趟医院呗。
杂毛小道心中其实也隐隐有些期望,点头说好。
次日清晨,我们离开了萧家。
临行告别的时候,杂毛小道的老娘啰嗦地交待了一通之后,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落。杂毛小道的眼圈也红了,抱着自己的母亲,去擦干满是皱纹的脸上那流淌着的泪水。他爹则在一旁抽烟,其实也没有抽一口,长长的烟灰掉落,却是手在颤抖。倒是萧老爷子淡然,挥挥手,说走吧,在外面闯荡要硬气一些,别丢了我萧家的面子。
杂毛小道好不容易将他母亲劝住,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往后退两步,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然后梆梆梆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喊爷爷、爹娘,孩儿不孝,不能够在身边伺候你们,这里磕个头,给你们道歉了。
他站起来,他父亲帮他整了整衣襟,然后使劲一拍肩膀,说走吧,记得常打电话回家。
我和杂毛小道离开,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回过头去,发现他们还站在门口,远远地挥手送别。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
之子于垣,百堵皆作。
虽则劬劳,其究安宅
在外面跑野了,虎皮猫大人自然与我们同行。
早上我们乘了汽车至金陵后,转车来到了金陵军区总院,找到了三叔的病房。这是一个高级病房,独间,三叔的气色好了许多,人也安详,笑容满面的,然而我却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许多英雄寂寥。萧大伯工作实在太忙了,已于昨日就返回新疆去了,所以病房里就只剩下姜宝一人。
我跟姜宝说了几句话,这孩子说话结结巴巴的,但是性子倒是变了一些。
至少肯说话了。
杂毛小道指使姜宝出了房门,在门口帮我们拦住进来的人,然后跟三叔说了使用肥虫子的想法,三叔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我将金蚕蛊放出来,这个家伙的身体经过这么些天,黑色终于淡了,露出了白中带黄的肉乎乎身体来。我跟它说了吸淤血的事情后,它为难地摇头,我揪住它的尾巴一捏,它瞪着黑豆子眼睛,无辜地看着我一眼,然后附在了三叔的额头上,扭曲着身体。
它探了半个身子进去,然而却突然卡住了。
小东西尾巴挣扎了一番,慌张地跑了出来,黑豆子眼睛里面写满了恐惧。果然,正如杂毛小道所说,金蚕蛊害怕耶朗祭殿里面的东西。这也能够理解,巫蛊之术毕竟是从耶朗大联盟时期的巫师手上,发展起来的,里面定然有克制的手段。
三叔并没有对金蚕蛊抱什么希望,所以也不会太失望,找来毛巾擦擦脸,跟我们谈起在缅甸的见闻。
他是个博闻广识的人,谈到萨库朗,他跟我们说,这个组织他曾经听说过,跟邪灵教有一些联系,只怕那些被掳到山林去的妇女,可能都是得到了邪灵教的配合。这帮打着世界末日旗帜到处行骗的杂碎,整日都是想着净化人类,将九成以上的人类全部消灭,只留精英活着。不过他们这套在国外很有市场,也能够获得很大的势力资本,据说某个兄弟会,就是他们的后台。
我们都气愤得直呸,骂勒个巴子,真的是萝卜吃多了,操心得很。
三叔笑了笑,说眼看就2012年了,邪灵教在各地活动的迹象开始多了起来,所以陈志程他们也很忙。他能够带着七剑抽身跑到缅甸去救你们,还将三昧火符给用上,看来果真是陶晋鸿发了话。小明,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师父也没有再怪责你了啊
杂毛小道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他一个被赶出门墙去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叫师父
三叔接过姜宝递过来的毛巾,将肥虫子留在脑门上的痕迹擦掉,然后笑了,说他听茅山的朋友讲,自八年前的黄山龙蟒一役之后,陶晋鸿带着龙蟒的尸身返回茅山,他也受了重伤,于是到了后山中闭关未出,八年未曾出关。除了少数几个亲近之人,没人能够一见。现在主持茅山宗事务的是他师弟杨知修,这人的道行不够,但是胜在圆滑,倒能够左右逢源,不惹太多麻烦。
杂毛小道苦笑,说三叔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三叔笑,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我们在三叔这里坐到中午两点,然后与他告别离开。出了医院,我们打出租车,前往金陵大学的鼓楼老校区,据说铁齿神算刘的四徒弟郭一指,就在那一带摆摊算命。我问杂毛小道干嘛不去找铁齿神算刘呢他苦着脸说那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有那么好见,现在也只好找到郭一指,然后再探听他师父的消息了。
虎皮猫大人十分不屑,说缘木求鱼,你要算命,直接求大人我就行了,干嘛费那劲
杂毛小道便问“那您老人家帮忙看看,我还有多久,才能够回家而家人无碍”虎皮猫大人摇头晃脑思索了半天,然后讪笑着说这东西需要摸骨的,老子现在的身体没有手感,摸不出来。我们呵呵地笑,这扁毛畜牲现在这副模样,倒真的不能摸骨了。我同时也疑惑,那个铁齿神算真有那么厉害
那有机会,还真的要找他也算上一卦的。
我们在学府路下了车,然后走了一段路,杂毛小道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广场上摆摊的瞎子笑了“嘿,郭一指这个假瞎子,果然还在”





苗疆蛊事 第七章 失玉
郭一指是个中年汉子,尖嘴猴腮,留着飘逸的山羊胡,戴着墨镜,正在跟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口沫横飞地说得起劲呢。杂毛小道走过去,二话不说,紧紧握住郭一指的手,激动地说“郭大师,你上次给我算得太准了,要不是你,我今年这道劫说不定就过不去了”
郭一指很淡然地抽出手,说不劳挂记,这位先生请稍等,我给这两位小姐说完,再与你叙旧。
杂毛小道唯唯是诺,点头跑旁边蹲着,一脸崇敬地跟这两个算命的妹子说“这位先生是个神算子啊,算得老准了”两个妹子本来还将信将疑,此刻脸上立刻露出了激动的表情,跟郭一指唧唧喳喳说起来。都是些姻缘啊前程之类的,我在旁边听得无聊,郭一指的水平跟杂毛小道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云山雾绕地忽悠。
聊得兴起,他还伸手在两个妹子的背上一阵乱摸,他表情庄严,说是摸骨,妹子们则羞羞答答,却也不拒绝。
等送走她们,郭一指才慢条斯理地看着杂毛小道,说哟嗬,有几年没见了,你这小子还没有变呢。杂毛小道说那是那是,倒是郭哥你越来越年轻了,呵呵他指着我,帮我们介绍“陆左,我兄弟;郭一指,铁齿神算刘的四弟子,一张金口,能断天下事务。”
我们两个拱手为礼,我说久仰久仰,他说失敬失敬,都是废话。
他又瞥了一眼站在杂毛小道肩膀上的虎皮猫大人,忍不住赞叹道“鸟不错”这肥母鸡却并不接受这赞美,不屑地骂一句“傻波伊”,头扭到了一边去。
在我们面前,郭一指倒是十分的谦虚,说什么能断天下事务狗屁,他还没有学到师父的两三成功夫,不够火候,勉强在这里混口饭吃罢了。他指着杂毛小道,说这个家伙真要认真起来,肯定比我厉害。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赶紧说吧。
杂毛小道嘿嘿地笑,说这次来呢,是想打听一下你师父在哪里。八年前蒙他老人家算过一次,说不得回家,需要给家人避祸,此次过来呢,是想请他再算一卦,看看是不是已经转变了。郭一指笑了笑,说哦原来如此。他很遗憾地告诉我们,说小萧,你来晚了,师父他老人家去年就给人请到了帝都去,现在只怕是在八宝山上给人修陵呢,这是机密,莫说是你,便是我这当徒弟的,都难得见上一面。

杂毛小道有些失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呢
郭一指将摊收了,说好就没有见了,今天难得一见,定要好好招待一番。他拉着杂毛小道,说你这命数,自己不清楚么来找我师父不过就是求一个心安而已。以你这道行,早已经到了预知预感的境界了吧走,哥哥先带你们回我那里将东西放下,然后晚上带你去乐呵乐呵
他突然露出了一副淫荡表情,与之前的庄重严肃落差极大,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郭瞎子跟杂毛小道倒是一个德性。
我本以为郭一指落魄到街头摆摊,是个地道的穷鬼,却没成想他领着我们来到了广场旁边的停车场,打开了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这个世界真疯狂,街头算命的假瞎子竟然是开着奥迪a6来上班,我坐上车上,朝东行去,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郭一指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与杂毛小道聊了两句,见我这副表情,哈哈大笑,说陆左兄弟,你真的以为我就是一个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啊
我十分不解,说不然呢
杂毛小道也哈哈大笑,说堂堂铁齿神算刘的弟子,哪里还需要摆摊混饭吃郭哥这是微服私访呢。他自己开了一个商业顾问公司,专门帮人预测运势和风水,也有帮人堪舆的,还有培训讲课,走的是高端路线,服务的都是些公司老总、行业精英,年收入都是七位数,不缺这一毛两毛的。
郭一指摇摇头,说也不是微服私访,我又不是乾隆那厮,只不过师门有个风俗,我们这混中九流的,上结交权贵,下体察黎民,唯有心怀天下之志,方能摸清这世间的脉搏,不至于荒废了手艺。
我点头称是,虽然不知道铁齿神算刘有多么厉害,但是杂毛小道对他推崇备至,想来是有几把刷子和名望的,那么作为他的徒弟,自然也不愁吃喝。
有人跟我说过,风水堪舆市场有上百亿的份额,我之前还不信,但是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封建社会数千年,不管受到什么教育,中国人还是信命的居多,而且越是高官富商,越信这个。除了因为见的东西比较多之外,也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信仰丢失,缺乏安全感,便需要某些东西来慰藉心灵。就像基督教,因为受到的诱惑太多而下了水,不舍得放弃,心中又被道德底线所羁绊,所以就靠着祷告忏悔来让心灵得到安宁。
郭一指的公司在宁海路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他租了一个办公室,公司不大,但是麻雀俱全,也有三四个手下在忙忙碌碌。其中那个女助理,长得跟非诚勿扰里面范伟的女秘书一个模样,又漂亮又风骚,说话嗲得跟志玲姐姐一样,听得杂毛小道浑身颤抖,眼珠子都恨不得掉进人家胸前那深深的沟壑中去。
我们在郭一指的办公室待了一下午,杂毛小道和郭一指一同回忆着往昔峥嵘岁月,说话间都有着沧桑的回忆。那个时候郭一指三十好几岁了还没有出师,跟在铁齿神算刘地屁股后面混。不过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也色,总是喜欢寻花问柳,两人一回忆,结果杂毛小道第一次进入欢场,竟然还是这位老兄领的道。
果真是铁打的交情。
聊到了下午,郭一指让一个男助理罗小炜,带着我们去夫子庙大石坝街一家很有名的酒楼吃金陵最著名的鸭肴,金陵酱鸭、香酥鸭、八宝珍珠鸭好是一通乱点,都是闻名的菜肴。我这个吃货自然大快朵颐,也顾不得刚刚认识的尴尬。不过话说回来,我自从得了金蚕蛊,食欲一向都好。当然,与此同时的是,我的力气越发的大了。
虎皮猫大人自顾吃着泡过的龙井茶和恰恰瓜子,见那个小罗愣着看它,破口大骂“看个鸟啊”
小罗吓得一身冷汗,看我们哈哈大笑,忍不住辩驳“是在看一个鸟儿啊”
看看,虎皮猫大人就是这么个惹祸命。不过它吃完饭自有活动,展翅一飞,便不见踪影了。
吃完晚饭已经是华灯初上,这金陵古时的秦淮河闻名遐迩,艳名四射,时至如今,夜间的风情也不减当年,郭一指让小罗开着车,载着我们来到酒吧街一处灯火闪耀的建筑之前,然后问杂毛小道是去大厅还是包厢杂毛小道说包厢就好,大厅忒闹腾了,他喜欢美女,但是却并不喜欢那喧闹翻天的dj音乐。
下车进店的那一段路程里,我感觉背后有几双目光在注视着我,扭过头去,看见有几个人有些熟悉,然而他们也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离开了。我也不作多想,跟着进了大厅。这里说是某某会所,其实就是个夜店,一楼有嘈杂的劲爆音乐,年轻的男男女女在里面肆意摆动着身体,状若疯狂。
郭一指是熟客,来到包厢,跟那个风韵犹存的妈咪调笑了好一会,然后开始挑姑娘坐陪。
这场面我也熟悉,但是对风尘女子有些腻味,感觉那精致浓妆背后的脸孔,都是些疲惫无神的灵魂。不过出来玩,太拘束了反而会被人看不起,当郭一指挑了个熟悉的长腿妹子、杂毛小道找了个大波妹的时候,我无奈,也随意找了一个妆稍微有些淡、也拘束的女孩子坐陪。
小罗自觉得很,说他要开车,先去楼下玩一会儿。
接下来的无非是喝酒唱歌,郭一指的那长腿妹子歌喉不错,王菲的歌唱得婉转悠扬,我们不住地喝彩,杂毛小道则搂着大波妹,开始研究起这个女孩子胸前的那凶器,到底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制造的。两人嘻嘻哈哈地在沙发的那一侧玩得开心得很。
我跟陪我的这个女孩子聊了几句,很随意,但是也保持距离。
她刚开始有些紧张,而后喝了两杯酒,便有些放松了,她告诉我叫小美,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莫名地颤了一下。她见我脸色一僵,问怎么了我摆摆手说没什么,问她怎么会来这边的她告诉我她是财经大学的学生,因为家里面没钱,所以就出来当公主了。她犹豫地看着我一下,说不过她不出台的。
我心里面笑了笑,这里面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这套说辞,我要真信了,说明我脑子里进水了。
出来玩我也放得开,不当君子,捏也捏,揉也揉,进退有度,不给杂毛小道笑话的机会。果然,这个叫做小美的公主在躲闪中,比我还要老练,倒是让我有些不喜。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二点,我们才回去,杂毛小道和郭一指各带着妞,醉气熏熏地往旁边的快捷酒店走,我则怕朵朵突然出现,带坏小朋友,在一旁帮忙扶着杂毛小道。
这家伙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有些喝高了,歪歪扭扭,搞得我下楼梯的时候还跟一个男人撞了一下。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匆匆离开。等郭一指、杂毛小道在酒店各开好房间后,我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进去。在开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慌张。
我把手伸进了怀里,摸到一个整齐的切口来。




苗疆蛊事 第八章 报警
我的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头雄壮的赣巨人给捏住,难受得不行。
我藏在上衣内兜的一个绒布袋子给人摸走了,而这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孕育着小妖朵朵的麒麟胎。
我转过身,背靠着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按理说,依我的这种敏感程度,但凡有什么人接近我身边,我都会有所防备,而要想从我的怀里面将东西偷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它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在丢了东西之后,很多人应该都会有相同的体会第一是觉得不可能,第二,是立刻回想起各种可能性。
我也是如此,开始马上思索起是在哪里出现的问题。
麒麟胎在我出了酒楼上车的时候,我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还在;在夜总会包厢里面我跟那个叫做小美的公主搂搂抱抱,吃尽豆腐的时候,我记得都还在。那个小妞往我怀里掏的时候,还摸到,问我是什么,我当时还在敷衍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呢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几个画面第一是我下车跟随郭、萧两人进入夜总会的时候,感觉好像遇到了熟人,第二是我扶着杂毛小道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就是在夜总会外面远远看着我的人群里,其中的一个。
那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旁边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辫子,我却突然想了起来,我确实是遇到过的。
在二月下旬的时候,我和杂毛小道赶来他句容老家,曾经坐过一趟火车,我和杂毛小道也正是在这场火车上遇到的古丽丽,而起因是她的钱包被偷了,而我帮她找了回来。而我刚刚遇到的那个中年人,就是那个火车扒窃团伙的老大,小辫子则被我当场擒获,扭送给了乘警。这只是一件小事情,我很快就忘却了,然而他们却并没有忘记,所以刚才看向我,才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仇恨。
如此说来,也正是他们偷了麒麟胎。
下手的那个家伙,好厉害的手法,竟然能够将我都给瞒过,肯定是一个有名气的惯偷。
我心中莫名有一些自怨自责,想起了小妖朵朵在裂魂的前一天跟我说的话。她说我本事太弱了,根本就保护不了她。我当时的自尊心还小小地受挫了一下,心里面有着一股子怨气,暗自下了决心,说我一定能够保护你,让你刮目相看的。然而此刻还没有过了几天,我就把麒麟胎给弄丢了。
那里面,可是孕育着小妖朵朵啊
她现在可是处于最虚弱无力的状态,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去面对朵朵,怎么去面对她的好朋友肥虫子,怎么去面对我心中的悔恨和愧疚
在那一刻,我恨不得将偷麒麟胎的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将一切的事情都推断清楚了,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跑到杂毛小道的房间门口,使劲地敲着门,将这门弄得震天响。附近的客人纷纷打开门,探出身子出来骂,我当时也是急疯了,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有胆小的立刻缩回房间,也有带着女人出来的彪形大汉,撸着袖子走上来,被我一把就给推开,动弹不得。
我身上有着堪比杂毛小道的牛力,发起狠来,岂是旁人能够承受的
我足足敲了两分钟,杂毛小道才裹着浴巾来开门,说怎么了他洗澡呢我往里面一瞅,只见一个白色赤裸的身子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发出余韵的呻吟,而杂毛小道浑身都是汗迹,洗个毛的澡啊我也来不及取笑,赶紧把麒麟胎丢失的消息告诉他。他听到之后大惊失色,连忙返回房间去,匆匆穿好裤子,然后丢了一些钱子在床上,披着衣服就出来,问怎么回事
我阴着脸给他看我衣服上整齐划一的切口,将我的怀疑说给他听。
杂毛小道看着这道隐秘的切口,语气有些不确定看这个样子,下手的人应该是个高手啊。
我恼恨地骂道“管他高手不高手,老子找到他了,定然把他吃饭的家伙给废了,剁下两只手来”郭一指也披着衣服出来了,问怎么回事我正在气头,杂毛小道跟他解释了两句。郭一指的脖子上还有着几个夸张的口红印,他气愤地抹了抹上面的口水,说在老子地头,居然敢对我兄弟下手,不要命了。
酒店方这时接到顾客投诉,派了几个人过来,郭一指出面帮我打发了,然后把我请到了他的房间。
跟着郭一指一起出来开房的长腿女孩被他打发到卫生间去洗澡,我们坐在沙发上,郭一指在问清楚了丢失的东西对我的重要意义之后,先是跟我道歉说照顾不周,然后拿着手机打了几通电话。这个家伙长期在这地界混迹,黑白两道通吃,先前的两通电话是打给局子里面的朋友,而后面的电话,则都是打给这附近地面上的老大,让他们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的手下干的,让他们交上来。
打完这通电话,郭一指宽慰我,十分自信地说没事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最迟后天,那东西就会回到你的手里。放心,在哥哥的地盘,这些牛鬼蛇神,多少都还是会卖我一点面子的。
他是这么说,但是我却仍旧不放心。倒不是我小瞧了郭一指在此地的影响力,而是我知道那麒麟胎本身的价值,就已经足够让一个人铤而走险了。若是些寻常物件,或者是个不识货的人,也就交回来了。倘若知道其中所孕育的财富价值,那些人未必会听郭一指的。财帛动人心,这些混社会的烂仔,那个不是贪婪的性子,有了钱,随时可以拉出一票人来跟自己,何必又要听别人招呼呢
杂毛小道也知道我的担心,顾不上寻欢作乐了,提出来我们感觉返回那个夜总会,说不定还能够找寻到一些线索呢。郭一指有些不情愿,说人家偷到东西,肯定早就跑了,哪里还会在那里多做停留然而话虽如此,他还是打电话叫小罗开车过来接我们。
毕竟是在他的地头上出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面上无光。
路上的时候,郭一指帮着算了一卦,结果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忍不住笑了笑,说看看,这不一定是坏事哦,说不定你还能够发财消灾呢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看到我和杂毛小道铁青的脸孔,便说不下了,闭上嘴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他并不了解我、杂毛小道对小妖朵朵的那一份如同亲人一般的关心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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