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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金蚕蛊显然是闻到了朵朵的气息,倏地飞了出来,亲昵地飞舞,然后附在了朵朵光滑可爱的脸蛋上,兴奋,吱吱的叫唤。两个小家伙久别重逢,自然是开心得要命,朵朵也不捶背伺候我了,跳下地来,然后两个小家伙便一直追逐着,又蹦又跳,欢乐极了。
我心情多少好了一些,长舒了一口气。前路漫漫,但是为了这两个小东西,我再累,又何妨呢
正玩着,打门口扑腾出一个肥鹦鹉来,我一看,是昨日见的那个虎皮猫大人,只见它飞过来,双爪锐利,朝金蚕蛊抓去。嘿,这扁毛畜牲,它吃虫,但是真以为金蚕蛊是普通的虫子么果然,金蚕蛊一待它出现,便立刻警觉,像子弹一样,嗖的一下,飞到了房梁上,然后用发亮的黑豆眼睛,瞪这肥鸟儿。
朵朵被吓了一跳,一溜烟跑到我背后,拉着我的衣角,有些胆小地看着这不速之客。
嘎嘎虎皮猫大声笑,说多美美味的虫子啊,它辈子都没有闻到过,真香,要是能够油炸一下,酥了才好吃。不过,吃生的也不错,学学小日本子,营养。说完,它扑腾着翅膀,朝金蚕蛊飞去。
我曾听闻,金蚕蛊不但怕矮骡子,还怕养了几年以上、红冠黄爪的大公鸡,心想这虎皮鹦鹉,个儿倒是跟只肥母鸡似的,又是杂毛小道家中养的,厉害着呢,怕不是能够克金蚕蛊吧正担忧着,两者已经打成一团,果然,这肥鸟儿确实不怕金蚕蛊的毒。这是八路军游击队与日本正规师团的战斗,一个胜在灵活机动,一个却是实力明显,拼斗了几个回合,金蚕蛊吱吱叫,到处跑。
一个是我的命根子,一个是老萧家的鸟儿,谁吃了亏,我都为难。
不过我还是拉了偏架,抽个准,一个箭步上去逮住着肥鸟儿的漂亮羽毛,拿在手里,劝它先别妄动,这肥虫子是我的本命蛊,你两个都是肥胖界的难兄难弟,相煎何太急它大骂,骂了隔壁,各种难听的话语不要钱地泼出来。很难想象一个鹦鹉脑袋里,能够积累这么多肮脏的词汇量,最后丫居然还骂出了“shit”这样的外国话来。
不过我紧紧揪着它,撸着毛,它也动弹不得,只好讪笑着说是开玩笑的,嘿嘿,怎么还认起真来,真不爽利。
我看着它骨碌骨碌乱转的贼眼睛,就好笑,这鸟儿,都成精了。
我跟它说好不追我家小虫虫了,然后放开它。
它飞到刚才老太爷坐着位置,黄绿色的嘴喙叼着桌子上茶盏的冷茶叶,吃了几片,然后斯条慢理地说你小子倒是个奇妙人儿,养了一只王冠金蚕蛊,还养了一只新生的鬼妖,倒是和我之前的主人有得一拼当然,比起他来,你还差好大一截,因为,他毕竟养了我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虎皮猫大人。
我疑问,以前的主人
它说那人是个养鸡专业户,运气好,不但养了它,而且还养了一个黄金鼠。不过不识货,后来被萧家给买了下来,帮它点醒了神志。我问它什么是神志它摇头不答,又吃了几片茶叶,然后往向朵朵,鸟眼睛发亮,说哇,小萝莉,俺最喜欢,过来,过来,陪哥哥玩儿
我呸了它一口,拉着朵朵躲一边,不听这鸟流氓调戏。
它鼓动翅膀,嘎嘎嘎,说我还不好好讨好它不然一年之内,必遭劫难,大劫,到时候去了幽府,才知道人间美好。我给它比了一个中指,鄙视它的威胁,一个鸟儿,还能够翻出什么风浪虎皮猫自找没趣,又去逗弄金蚕蛊,我本以为两者又要闹将起来,没曾想这肥虫子也够没心没肺的,居然不一会儿,跟着肥鸟儿玩到了一起来。
不记仇的蠢东西
我坐在房间里一会儿,一直没人招呼。到了中午,才知道萧克明他奶奶已然去世了,享年82岁。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悲伤凝重起来,不断地传来了女人的哭声。老萧他爷爷一下子就老了几岁,脸灰白,额头皱纹多了好多道。想想也是,不管学艺多精,人总是敌不过岁月的摧残,尘归尘、土归土,古今多少仁人志士想长生,可有几人得到解脱
悲痛总是只能沉浸在心里,死人了,便要操办丧事。
几个老人岁数也大了,主持大局,剩下的杂事也便由小辈来做。我适逢其会,也需要帮忙搭把手,跑前跑后,倒也顾不得朵朵和肥虫子两个小家伙,跟着我也气闷,便把他俩留在房间里,自己玩。发讣告、召集亲朋好友、采购食材、丧事的用具、买棺材、扎花圈,请戏台班子这些事情繁琐,事无巨细,都需要人来操持。
萧家在本地也算得上富裕之家,老萧又把从段叔那里弄到的补偿金全部都贴了出来,要为自己奶奶办一场隆重的丧礼,规格高,事情就更多了。因为是冬天,苏南这边农村的规矩,是第三天才下葬,因此倒是一直都有得忙。
萧家的亲戚朋友很多,特别是第三日,酒席间还来了很多穿道袍的,单成几桌,据乡人说是茅山上下来的。
其实我对这些茅山道士一直很好奇,民间流传的茅山道士,其实并未在这茅山上修行,而是把大部分捉妖弄鬼的道士都统称为茅山道士,是个总的称呼。正如“天下武功出少林”一样,几乎所有“有几手”的游方道士,都挂这么一个牌牌。我了解过,其实这山顶上的掌教,也并未是杂毛小道他们口中的陶晋鸿,而是另有其人,其中的缘故,大约也是有些规避世人的眼光吧。
老萧他爷爷自老太太死后,便一直跌坐在棺材前,念经,超度老伴,一点儿都不理旁人。
我听老萧中间提及,他爷爷跟他奶奶,结婚超过六十年,几乎没怎么红过脸。他奶奶是那种很老实的农村妇女,因为他爷爷学道,不太擅长侍弄田地,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当年那个动荡年代,像牛一样撑起这个家,实在不易。老爷子如此这般,倒是爱煞了自己的老伴。中间又听他父亲唠叨,说老萧他在外地工作的大伯赶回来了,可惜小叔年后去了鄂西保康,一直联络不上,灵前少一个孝子,老太太心难安息。
我也是忙糊涂了,到了下葬那一天,才偷偷找杂毛小道问起虎皮猫大人一事。
他惊讶地问我已经见过了这只肥鸟儿了
我说是啊,现在不天天在房间里面陪朵朵、金蚕蛊玩儿么,有什么好吃惊的
他表情凝重,说这鸟儿在他们家已经有十几年的年头了,来历神秘。一般的虎皮鹦鹉,活不过七八年,便死了。这只鸟儿,听说有二十多岁的年纪,依然活蹦乱跳。你既然知晓了,也不怕告诉你,这只鸟儿其实是个人莫吃惊,它以前的确是个人,死于上个世纪40年代,应该是个厉害角色,我之前说过,我读过半部金篆玉函,这半部,便是传自于它之口,你说厉害不厉害
我问啥子叫做金篆玉函,有什么可牛“波伊”的
他一脸惊异,说你不懂什么叫金篆玉函这本奇书据说是黄帝留下来的秘籍,在中国的历史上依次被周朝姜太公、战国鬼谷子王禅老祖以及他徒弟苏秦、张仪、孙膑、庞涓所习,汉朝张良于黄石公处得秘籍、三国时代诸葛亮宋朝朱熹、明朝刘基个顶个都是一时之风流枭雄人物这本书经过四千年的流传、散佚增删,又分为山、医、命、卜、相五术,这便是玄学之根本。
我惊讶,说是不是哦这玩意,也太玄了吧杂毛小道一副高人样,含笑不语。
办完丧事第二天,萧家接到了一个长途电话,电话里的那个女人焦急地通知了一个消息萧应武在保康县西边的山林子里失踪了,这是第三天了。
这箫应武是何人杂毛小道的小叔是也





苗疆蛊事 第一章 密林迷踪
就玄门之中,通常来说,有本事的人分三种传承。
一是名山大派,中原的各大道门,茅山、崂山、龙虎山、武当、正一教,佛教传承,藏传佛教等寺庙的和尚喇嘛,都是这一类,传承不断,高人辈出;一为师徒传带,这类一般都是风尘奇人,游走四方,见到资质不错的苗子,便收为徒弟;最后一种就是家族传承,血脉相连。
杂毛小道萧克明,属于第一种和最后一种的结合体,本是个很好的苗子,但是因为某些变故,流浪江湖。
而他小叔,则是属于家族传承的这种。他这次去鄂西保康,是听朋友说那里的老林子里几味极罕见的药草,而这几味偏偏是对他老娘的病症有治疗奇效,于是过完年便赶了过去,没成想不但没赶得及回来给老娘治病,反而折在了那个神秘的丛林中,没了音讯。他是一个大孝子,可惜老娘走的时候,都没有见最后一面。
听到这消息,连整日里不说话的老爷子都被惊动了,立即召开了家庭会议。
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决定由老萧他三叔、他以及他表弟周林一同前往保康,去找寻他小叔。我左右无事,一时间也不知道那“麒麟胎”该去哪里找寻,萧家老爷子授予我缚妖诀,对我有恩,便决定一同前往。
等不及第二天,我们便借来了车子,连夜前往鄂西。
启程的时候,我带着朵朵和金蚕蛊一起,虎皮猫大人极为不舍,扑腾着翅膀要一同前往。这扁毛畜牲在萧家一直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也少有人拂它的意,老爷子想了想,有它在一起照拂,寻找到小儿子的机会也大很多,颔首答应,这肥鸟便一下子钻进了车厢,在后排椅子后面找了个地方,盘起身子,悠哉游哉地打起瞌睡来。
与他家人告别之后,我和杂毛小道坐在后排,聊起鄂西保康,都不由担心。
鄂西保康这个地方或许很多人并不熟悉,但是说起它的邻居“神农架”,或许许多人会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这个地方。不错,那里是中国内陆保存完好的唯一一片绿洲和世界中纬度地区唯一的一块绿色宝地。它所拥有的在当今世界中纬度地区唯一保持完好的亚热带森林生态系统,林区层峦叠嶂,山形峭拔,地形复杂多样,密林中,不知道藏有多少的秘密和神秘传说。
我中间打了一个电话给顾宪雄顾老板,让他帮我找寻一种叫做“麒麟胎”的玉石。
这东西乳白温润,不经雕琢,天生自有麒麟像,电话那边的他十分为难,问不找十年还魂草了么我说也找,不过这麒麟胎最重要,如有,敬请帮我留意。他说好,他珠宝玉石行业的朋友也多,再说了,雪瑞她爸爸李家湖,本身就是做珠宝的,也可以帮忙打听打听。我说劳烦了,他沉吟着,说这都不算事,又提起上次说的那个远方亲戚,说现在闹鬼闹得很严重了,请了几个师傅都不行,能不能给他看看
我有事求他,也不好推却,只说现在很忙,要去神农架呢,等忙完这阵子,再说。
挂了电话,杂毛小道问我是不是你那顾哥家的远房亲戚那事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顾老板找我,我推给了他,之后的情况就不知晓了,便说是啊,上次你也没去杂毛小道嘿嘿笑,他说你顾哥那亲戚是谁么你知道么我摇头,说不知道,难道我认识
他说还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超度的那女鬼不就是穿红衣服跳楼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来了,那个女鬼还真是把我的魂儿都吓掉了,平生第一次吓尿裤子。不过最后也没闹得什么好,事情搞大了,便给我们收拾了,最后不但没有被超度,而且还被杂毛小道给生生打散灵体,烟消云散了。
我疑问,说他们之间杂毛小道点头,暗笑说那女鬼,就是老顾的那个远方亲戚的二奶。
这世界还真的是处处有巧合啊,实在太小了。
我感叹,说那女鬼既然已经被打散了,那缠着他的是谁呢杂毛小道耸耸肩膀,说他哪里知道,说不定就是一恶魄,挂念缠身,而且得了那病的人,身子虚,邪物缠身,说不准就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谁知道
眼巴前还有一个人要搭救呢,谁也没有心思牵扯一个千里之外、还不相干的人,抓紧时间,闭目睡觉吧。
一路行,我们轮流休息,换着开车,很快就来到了鄂西的保康县城。
我们找到了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她是萧应武的驴友,本来想着一起进山的,可是到了这里就发起高烧,行动不得,便在医院住了几天,其他人第二天就进了山。结果一连三天过去,也没有见人影回来,所以十分的担忧,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她便报了警,并且通知了各人的家人和朋友。
她说我们是第一批赶来的。
我们又一起找到了当地的有关部门,询问了此事,他们说已经组织了人员进行搜救,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踪迹,保康往西便是神农架林区,那里的原始森林地形太复杂,山高林密,重峦叠嶂,到处都是山洞和河谷沟子,如果去了那里,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说了好久,我们都能够感觉出来被忽悠了,于是便出来,找到那个女人,问询起与萧应武同行的人情况。她一一作答,说除萧应武外有四个人,一个是当地请的向导,还有三个,都是同城网上认识的驴友,对这里感兴趣,所以他一号召,便来了。
又研究了一番地形图,我们决定按照计划原路进山,去找寻老萧他小叔他们。
打定主意之后,我们就在县城里采购了进山的装备用具登山包、登山皮鞋、干粮食品、狼牙手电、猎刀等工具,以及一些绳子、急救包之类东西。那个女人也想跟我们一起去,老萧他三叔拒绝了,直接说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上山,便是个累赘,不但自己累,而且还牵连他人。
那女人眼里面噙着一包眼泪。
我们只是不理,又高价请来一个对神农架林区熟悉的向导,然后于到达保康的第二天清晨出发。
从繁华的城市一下子进入到山林中,听着树杈子上清亮的鸟鸣声,人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出门之前,周林用龟壳给我们此行卜了一卦,显示的是大凶,虽然他之后又摆弄了一番,变成了“大吉”,然而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下了阴影。前面的那个向导叫老姜,他本不愿正月间就出门,但是看在了“毛爷爷”的面子上,还是拿起了猎刀、牵着一条凶猛的土狗,给我们带路。
一路走,我自小走惯了山路,并没有多不适应,杂毛小道这八年间铁脚板踏遍了祖国的不少地方,自不在话下;而他三叔则是个老当益壮的老骨头,一把子精神在,抖擞得很;惟有周林,平日里看着龙精虎猛,神采奕奕,没成想才走了二十几里山林路子,便气喘吁吁,扶着一棵树,说太累了,要歇会儿。
说着,他便猛地一叫,凄厉得很,我们凑前一看,这树上全部是乌黑的小蚂蚁,密密麻麻地沿着树啃,他刚才在忙着抱怨,没曾想以一下子就惹上了好多的蚂蚁顺手而来。
他使劲地甩手,咒骂着这个该死的树林子。
我看他手,全部都是细密的红印子,小疙瘩,不一会儿,发红发痒,难受极了。老姜立刻递过来一个小瓶子,里面浸泡着绿色的草浆汁,说是防咬伤的,赶紧涂上,在这山林子里面,尽量不要乱惹这些小东西,都说不怕猛兽、就怕小虫,一旦缠上身,惹都惹不起。然后他又给我们发一种土制的膏药,说是驱蛇驱虫的,杂毛小道和三叔接了,我摆手,说不要。
有金蚕蛊在,我倒真不需要这玩意。
头顶上那只聒噪的肥鹦鹉在扑腾,见到树上这些蚂蚁,十分兴奋,飞下来一阵猛吃,一边呱呱叫。有了向导这个外人在,它倒是没怎么说话了,一两声,向导只以为这鸟儿聪明。不过它就像个得了多动症的神经病儿童,到处乱飞,精力过剩我真的不知道它是如何有的这种胃口,若按杂毛小道的说法,它以前曾经是个人,从幽府回转之后寄托于鸟身,难道连性情和饮食规律也发生了改变
同样有多动症的还有金蚕蛊,这肥虫子真真是鱼入了大海,鸟飞了天空,饿死鬼投胎一般,飞到林子中,总能从旮旯犄角里,找出些莫名其妙的昆虫来吃掉,还伏在虎皮猫脑门顶上,坐了趟免费的飞机。
不过它终究是懒的,吃饱喝足,便又避开向导,鬼头鬼脑地缩回了我的体内来。
老萧他小叔行路,惯于做些他们自家人才懂的标记,三叔一路仔细地看,总能够发现一些踪迹,表明曾经来过这里,我们顺着他们之前计划的路线图走,又行了二十多里路,一直到了大山密林的深处,一个植物覆盖的山沟子前停下来。站在岭上,望着脚下茂密的丛林和板壁岩,三叔掐指一算,然后闻着呼呼的午后微风,说到了,应武应该就在这里了。
我望着下面一片的碧绿密林中瞟去,一条银练如洗而过,那是一条浅浅的小溪流。




苗疆蛊事 第二章 清溪水兽
岭高密险,林海深处,云游雾绕,这里据向导老姜说,名字叫做爬窝沟子,已经属于原始森林地带,除了少数采药人,一般都很少有人会来,即使是他,也只是听老人说过,并未真正来过。山间本无路,尽是些野兽踩出来的小道。我们找了好久,这才找到一条通往沟底的通道。
这时候老姜突然提出来,说下面恐有蛇,不行,不能下去。
三叔蹲在路边,看着一颗被砍出两道白印子的小树,回头问为什么不去下面有蛇么不是吧,那些长虫子,现在只怕是在冬眠,顾不上我们吧。
到底什么缘由,只管说来。
老姜看着下面的深沟,杂草、藓蕨和荆棘布满了这个山体,有小溪静静的流动声传来,安谧得像天上的人间,他吞着口水,说他记起来了,爬窝沟子是个险地,他认识个朋友,他爹便是死在这里的。怎么死的万蛇噬心,收尸的时候,只剩个骨头架子了,好不凶险老辈子人讲过,这里住着神农爷爷,这些蛇,都是给神农爷爷守墓的呢,不能下去。
我们笑,神农是谁所谓的炎黄子孙,他便是传说中的炎帝,中国的太阳神,三皇五帝之一,几千年前的人物,据说曾在山东曲阜建都,世号神农,也是中国古代的医学和农业之神。虽然听说神农尝百草,来过此处,但若是牵强附会地说,神农墓便在这神农架中,我想曲阜人民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三叔说别扯这些,再加一万行不行行就下去,不行你走,我们自己下去。
老姜吭吭哧哧考虑半天,羞答答地答应了。
我本来对这个老实的湖北汉子,还有一些敬意和好感,但是立刻被他坐地起价的行为给磨灭得全无。顺着小道往下走,一路陡峭,多收了钱的老姜便十分卖力,走在前面,拿着猎刀砍着杂草,帮我们清理出一条路来。那条土狗上蹿下跳,也忙活得不亦乐乎。不过它并不敢靠近我,远远地看着我,避开去。
这动物倒是蛮敏感的,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朵朵,还是金蚕蛊。
或者两者都有之。
其实走下这条路,看到路边堆积的树杈子和荆棘,便能够很清楚地发现了最近有人也从这里下去过。这个发现很让人兴奋,但是却也让人心中的天平,在失望和希望中持续起伏,心中更加忐忑。老萧他三叔是一个对中药有着研究的人,所以一路下来,不断地跟周林还有我们讲解路边一些植株的特性,哪些可以做草药,那些有用什么用处,不厌其烦,边走边说,讲的很详细。
遇到品貌佳的,他便收在囊中。
我这才知道,周林之所以跟过来,主要还是现在在带他的师傅就是杂毛小道的三叔萧应文。
足足花了大半个钟头,我们才来到了谷底处,这里有一条小溪,我们在溪边的鹅卵石滩上找到了一堆没有余温的篝火。摸了一下,怕是有几天时间了。昨天又下了一些毛毛雨,湿漉漉地,更加找寻不得。除此之外,我们还找到了一些食物的塑料袋包装、方便面碎屑以及一只棉袜。周林问小舅应该来过这里吧三叔点头,说应该是,再找找,看看能不能够有什么发现。
于是我们四处找寻,我沿着河边的石子看,想着这一条三四米宽的小溪,有没有跑到对岸去的印记。
过了十分钟,老姜在二十米外的下游朝我们喊,让我们过来看看。
我们连忙走过去,围上去,只见到在溪边的浅泥上面,有着几只脚印,像是人的,但是要大一圈,有尖锐的爪子。我蹲下身来,仔细地看着这脚印,试图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出来。然而也许是下雨的关系,眼睛里除了如一块碧绿玻璃的小溪外,便都是些白色的、青色的鹅卵石,哪里有些什么玩艺
三叔也到处搜寻,试图找到自己老弟留下的标识记号。
还是周林眼睛尖,他从一处溪边的树枝处摸出一些灰色的毛发,然后拿到了我们面前的展示。我们聚拢在一起来,商谈这是什么东西的毛发几个人都倾向于是猴子之类的哺乳动物,毕竟神农架地区的猴子真不少,比如金丝猴,便是濒危动物。然而老姜却莫名其妙地惊恐起来,他哆嗦着,说什么金丝猴啊这分明就是神农架的野人,一定是的。
神农架野人这东西倒是鼎鼎有名,远至2300多年前,著名诗人屈原便留下了九歌山鬼一诗,对这东西进行了描述,建国以来的六十年中,至少有400多人就曾亲眼目睹过神农架野人,可是至今为止,却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机构或者个人抓住过活体,喧嚣尘上,却始终没有有力的证明,倒是给这个林区多了些奇幻、神秘以及引人入胜的吸引力。
老姜这么说,周林反而是兴奋了,他说怕什么怕不是还好,若真是,便直接将它们捉了,到时候媒体一曝光,你们这儿就大大出名了,而且我们还能够大赚一笔。老姜惊恐地看着周林,说你怎么能够这么说野人是什么是山林里的宠儿,山神爷爷的看门人,若是被你逮住了,那以后他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到时候,只怕还没有出名,人就不知道死成什么样了只怕是骨头渣滓都泛白了哦
老姜一提到山神爷爷,我心中就是一跳又一个山神爷爷倘若是普通的山精野怪,我倒也是不怕的,但是若这神农架野人,跟矮骡子一样,又能迷惑人,又能够驱虫,那我不管别人,自己先退了。我便问起为何说野人是山神爷爷的看门人你一会儿神农炎帝,一会儿山神爷爷,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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