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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珏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外天都
卫珏笑道“你们问的,是秀女月歌之事么”
安佳怡点了点头“当然是她了,本朝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竟有秀女可以不通过预选,直接进了复选的,那月歌竟有这样大的本事”
钮钴禄乐萱左右看了看,又走到门边亲手合上了门,道“这件事儿,说来也奇怪,听闻中堂大人半夜里晋见了太皇太后,第二日,太皇太后便亲下懿旨,将那月歌从幸者库直接接到了储秀宫。”
卫珏道“乐萱妹妹可真是耳目灵通,竟象亲眼所见一般。”
赫舍里丽儿道“这你可就不知了,萱姐姐有好几位堂兄弟在护卫营做事,那晚便当值,自是知道得清楚了。”
钮钴禄乐萱和赫舍里丽儿一样,也是一等一的贵女,阿玛是四位顾命大臣之一,她阿玛遏必隆虽没有鳌拜那样的炽手可热,但耳目灵通,却比卫珏等强了许多。
安佳怡奇道“这月歌这么大的本事竟比瓜尔佳凌月还得中堂青睐”
钮钴禄乐萱道“月歌被中堂大人收了义女,与瓜尔佳凌月一样的身份参与选秀。”
赫舍里丽儿道“这倒真是奇了,从未见过中堂大人对一名女子这般用心提携的。”
钮钴禄乐萱道“这些消息是从内廷传了出来的,必错不了了,听闻月歌的父辈对中堂大人有救命之恩,她改了本名入宫,中堂大人辗转之下,这才打听到了她的消息,为报父恩,这才深夜向太皇太后请旨,让她参与选秀。”
听了这话,安佳怡感叹道“这便是人与人的命运不同了,指不定什么时侯,家里边的人前边做的好事,便会荫护着了你。”
赫舍里丽儿也道“说得也是,月歌原是幸者库的姑姑,到了年岁,便要发配出宫的,想不到却无端端天降鸿运,有这般大造化,既有中堂大人全力协助,她日后的造化不是一般秀女所能比的。”
钮钴禄乐萱也道“是啊,她哪会知道,先前还在幸者库为奴婢,一瞬眼间,便被中堂大人找着,飞上了枝头”
安佳怡眼底露了艳羡之色,“这便应了那句俗语,运气来了,便什么都阻挡不住。”
赫舍里丽儿见卫珏长久没有开言出声,推了推她,取笑道“珏姐姐,你也是太皇太后亲下懿旨参与选秀的,如今来了个比你更厉害的,是否有些不是滋味”
她这么一说,其它两人都掩着嘴笑。
卫珏却是仿若不闻,眼波透过了窗棂望向窗外,似是望着窗外那株玉兰,又似没望,微微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赫舍里丽儿再推了她一下,“珏姐姐,魂夕归来,魂夕归来”
卫珏这才猛然惊醒,回过头来,道“你们在说什么”
安佳怡与钮钴禄乐萱齐齐地笑了,钮钴禄乐萱道“合着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一句也没听过去”
赫舍里丽儿道“我还以为你拈酸吃醋有些忘了时间了呢,想不到一点儿也没听进去”赫舍里丽儿原带着取笑的态度,却看清了卫珏眼底全无笑意,一片清冷,不由道,“珏姐姐,你想到了什么”
卫珏眼眸越过了她,飘向远处,似是望着某处,又似没有望着,轻轻地道“有的时侯,来的是不是运气,没有人知晓。”
赫舍里丽儿三人对望了一眼,莫名所以,赫舍里丽儿道“珏姐姐,你在担心什么”
卫珏浅浅地笑了“我和你们一样,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突勿而已。”
钮钴禄乐萱道“珏妹妹,你以往和那月歌是旧识,她来之时,我见你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她可透露出了些什么”
卫珏摇了摇头“我们虽是旧识,但在幸者库时并不亲近,她不过前来打声招呼而已,哪会透露什么”
安佳怡笑道“珏妹妹就是思虑太多了,她再怎么着,也和我们一样,是参选的秀女而已,哪会有什么事发生”
钮钴禄乐萱笑了“正因为有珏妹妹这个忧心人,咱们才能做袖手掌柜啊。”
卫珏垂了头道“倒不是我平白地杞人忧天,我只是知道,凡事必事出有因”
随着她的话语,有风从殿门隙处吹进,带来阵阵幽冷,让殿内几人俱都打了一个寒颤。
钮钴禄乐萱道“珏妹妹,且放宽心些,我们都使人盯着她呢,她再怎么厉害,也玩不出花样来。”





后宫如珏传 第九十章 密谈
赫舍里丽儿道“是啊,珏姐姐,乐萱姐姐一知道了这个消息,便来使人打听祥情,如今看来,也是那月歌运气好,得了父辈的荫庇,这才有了这样机会。”
卫珏低低地叹息“如果真是这样,便好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谈论的无非是各自的穿着首饰而已,赫舍里丽儿见卫珏神情郁郁,便说了几个笑话儿来逗她开心,卫珏虽也陪坐着笑,但却不知道怎么的,心底那股不安之感却隐隐而来,消褪不了。
夜幕之下,月歌披着翠翡缎子斗蓬,悄无声息地沿着长廊走到了厢房门前,停了停,用手指轻轻磕着门框,那合页门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她一闪身,就从那门缝边钻了进去。
来到内室,室内烛火摇红,瓜尔佳凌月坐在矮榻之上,洁白如玉的脸带着些微笑,道“你可真难等,我这都吃了两盏茶了,才把你给等了过来。”
月歌一望,便见她的手边,有碎屑的瓜子壳与点心渣子,忙笑道“我要等外边人少了,这才敢寻路过来,让月姐姐久等了。”
瓜尔佳凌月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碎屑拍落,掩着嘴笑“这声姐姐,可不敢当,我和你,可不是什么姐妹,你叫我一声月小主便成了。”
这便是不承认月歌的秀女身份,还是直接将她划入了奴婢的行列,月歌心底的屈辱无边无尽而来,咬着嘴唇道“是,月小主。”
红锦咳了一声,扫了瓜尔佳凌月一眼,她这才垂了头,眼底却依旧不以为然,红锦道“先别说这个,月歌,你既已答应了老爷了,那么,心底有什么计划没有”
月歌抬起头来,道“姑姑,义父既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定会全心全意地帮着,家父年青的时侯,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刑部司狱”
瓜尔佳凌月便插嘴,“哦,你的生父,倒真是阅历丰富,就连这个都做过”
刑部司狱,是从九品的狱中小官,所从事之职,无非是刑讯bi供看管犯人等职,这等职务在民间都令人不齿,凡略有身份地位的满人又岂会去做这种官儿
她语气之中的讥嘲,月歌如何听不出来,她抬起头来,低声道“月小主,奴婢出身卑微,奴婢自是知道,但义父既是给了奴婢这个机会,奴婢定当尽全力协助您。”
她定定地望着瓜尔佳凌月,神情坚定,全不退缩,倒让瓜尔佳凌月一滞,便说不出话来。
瓜尔佳凌月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红锦冷冷地道“月小主,月歌如今和您一样,都是秀女身份,无论怎么样,奴婢都得唤她一声小主,象对您一样的来对待她,老爷期望你们在宫里边能互相助着,你可别将老爷的一番期望全抛至脑后才好。”
瓜尔佳凌月转过头来,温顺地道“是的,姑姑。”
红锦不再理她,转头对月歌温和地道“月歌小主,你且继续往下说,您被老爷收为义女,便也是我的主子,你有什么吩咐,竟管说来。”
月歌脸上展了个舒心的笑意,眼底露出些自得来,微微斜着眼望了瓜尔佳凌月一眼,复又转过脸去,道“先前说到,家父年青的时侯,未成家之前,很做了几年的刑部司狱,别的且不多说了,但对付那些犯人的方法,倒有不少”
瓜尔佳凌月见她不以其父为耻,反以为荣,在心底冷笑,眼角之处扫到红锦冷冷的目光,只微微笑着答道“不知他有些什么方法”
月歌脸上带笑“其中有一样,比如说对待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他们身份隐密,同伙众多,隐藏在百姓当中,往往抓捕来了,没隔几日,又被其同伙救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这些重犯一旦被捕入狱,先不管其它,先在脸上用特制的墨刻上印迹,那印迹渗入皮肤当中,甚至连骨头都浸了墨印,却是怎么也弄不掉的”
瓜尔佳凌月懒洋洋地道“你说的这个,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咱们看的水浒传里边那武松,不就被这墨黥面我还当你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要说,原来是这个”
她一边说着,一边重拿了案几上的点心来吃,秀美的眼眸似闭非闭,竟是困倦之极,想要睡了。
月歌笑了“月小主,奴婢说的,自然不是这般的简单,你且听奴婢把话说完。”
红锦低低地咳了一声,两道目光似利箭一般扫向瓜尔佳凌月,她知道瓜尔佳凌月心底想些什么,她不屑与月歌为伍,她是天生的贵女,生于金马玉堂当中,从小在万众瞩目中长大,看不起月歌,那是当然,连红锦自己,她也未必放在眼底,只不过因为她于她还有用处,这才百般忍耐,伏小做低。
可那又怎么样
人与人之间,何尝不是一场利用红锦所做的,也是帮助中堂大人控制他这两名女儿罢了。
因她知道,她只有紧紧地依附着中堂大人,这世间,才有她的一席之地,只要她们能帮中堂大人达到目地,她红锦才能生活得好好儿的。
她看见瓜尔佳凌月在自己地目光之下垂下头去,心底微微冷笑。
“月歌小主,你且继续往下说。”红锦温声道。
月歌道“那些重犯,还未经过审询,照道理来说,是不应当受那黥面之刑的,狱官私底下给犯人黥面,那便是犯了重罪,家父等又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瓜尔佳凌月见月歌脸上现了神秘微笑,只道她故作高深,慢慢地拿了桌上的茶来吃,微微地笑“原来你阿玛倒是个谨慎之人。”
月歌微笑道“不错,家父的确谨慎,但为了能辑拿重犯归案,使他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家父齐集民间大夫,仔细研究,终于制得一药,既能在那些重犯脸上黥面,又不会触犯律法。”
瓜尔佳凌月把一颗瓜子放进嘴里咬破,吐出了瓜壳儿,道“是么难怪你的阿玛未经科举考试能官至直中宪大夫,的确有些门道。”
月歌微微垂首,“义父那一次被我阿玛所救,便是因为阿玛认出了那位在义父身边侍奉的小厮是一位逃犯所扮,这才救了义父,这其中,这黥面之墨便功不可没。”




后宫如珏传 第九十一章 阴毒
瓜尔佳凌月听得她口口声声地提醒自己,是她的阿玛救了自己的阿玛,她才能得到这般的荣耀,心底暗暗着恼,暗骂这女子腆不知耻,她手一挥,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壳儿丢进了盘子里,笑道“倒是个什么样的药水,这般的厉害,你且说说。”
月歌道“这种药水,刺破肌肤涂于其上,透明无色,看不出什么来,但一经夹有依兰依兰的熏香熏过,脸上的墨迹便会显现出来,但显现之后,一柱香的时间之内,便又消失不见,但此时,那墨迹却已深入了肌肤当中,只不能浮现于皮肤之上而已,等到那重犯落案之时,再次以依兰依兰的熏香熏过,那墨迹才会完全显现,永不褪去,就算死去肌肤腐乱,骨头之上也会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瓜尔佳凌月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嫣然地笑“这可真是一个好故事,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说了这么多,和那卫珏等又有什么关系”
月歌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澄静有波,能照得清人的影子,忽尔,她嘴角现了一丝淡淡微笑“月小主,咱们秀女,能入选当主子,所凭的,自然是德言容功这四样,其中么,容貌便占了好大一部分,卫珏么,我是知道的,在幸者库容貌就出挑,性格狡猾多智,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如果咱们能毁了她的容貌,你且说说,就算她再怎么狡猾,在后宫这处地方,又哪里能再有她的立足之地”
瓜尔佳凌月悚然一惊,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脸,就算脸上长了一颗小小的红点子,她也会愀然不乐好几日,如果当真毁了容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她抬起头来,月歌一张清丽的脸带着些天真,她笑起来的样子,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谁能想到,这么个女子,会想出这般狠毒的方法
瓜尔佳凌月忽地有些明白,阿玛为何挑选了月歌来助她了,人不可貌相,她的确有些本事。
此时此地,瓜尔佳凌月才露出些真心的笑容来,道“月歌妹妹,你且说说,咱们怎么做才好”
月歌听她唤了自己一声妹妹,脸上笑意更甜,道“月姐姐,这药水么,透明无色,只要我将它涂在指甲之上,借故和她吵上几句,一失手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一划,那涂着豆寇的鲜红指甲便临空划过,似要划上她的脸来,竟让瓜尔佳凌月心底悚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月歌便将手收回,微微地笑了,“便在其脸上划上两道痕迹,不过小伤而已,两日那红肿之处便消了,但她却不知,脸上却永远地留下了两道墨痕,到时侯么,以月姐姐在宫内的人脉与手段,叫它在什么时侯显现,便在什么时侯显现出来”
瓜尔佳凌月听了这些,眼底冒出光来“不错,到了复选那日,便让她在太后与太皇太后面前现形,使那不祥之兆呈现于她的脸上,我们便看看,她这样的姿容,还有什么本事和我们相争”
月歌道“只要卫珏一倒,其它的人便没了主心骨,月姐姐,凭着义父的手段,您定会心想事成”
瓜尔佳凌月握住了她的手,亲热地摇了摇,脸上笑意皎洁如月“月歌妹妹,你来的可真是时侯,如此一来,便帮了我的大忙了,你请放心,日后,有我的,便会有你的,咱们姐妹俩定会心想事成。”
月歌反握了她的手,双眼波光纯净“姐姐,咱们是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能帮得到你,是我的福份。”
两人双手互握,笑容如春花秋月,各自盛开。
红锦拍着手道“这下子便好了,月小主有了妹妹,月歌小主也有了姐姐,你们俩姐妹互相帮着,还有什么难关不能过的”
她走上前去,拉了两人的手,将两人领至床榻上坐下,又详细询问了月歌的计划,听得她连连点头,笑道“老爷收了你做义女,说实在话,奴婢一开始还不敢相信,想咱们家老爷,眼高于底,有多少下属官员想让儿女认他为义父,都不能得,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让他主动认亲今日一见,才知道咱们老爷当真目光于柱,一眼便相中了你,日后,你定能助瓜尔佳氏成就大事,能助咱们小姐一臂之力。”
月歌腼腆地垂下头去,长而卷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脸上现了丝红润“姑姑,您谬赞了,我只期望,只在月姐姐身边有一席之地,在这后宫有一席之地足已。”
红锦仔细察看她的表情,见她没有半分儿的不满与自得,这才放下心来,瓜尔佳凌月再怎么嚣张,但说到底,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未来的前程,与瓜尔佳氏的荣耀夕夕相关,月歌只是老爷收的义女,可不姓瓜尔佳氏,从刚刚的谈话之中可以看出,月歌长得虽然一幅清纯的模样,但却心肠狠毒,下手豪不留情,她可不期望前脚才把卫珏给送走,后脚又引来一个月歌。
瓜尔佳凌月却是一改先前的怠慢,亲亲热热地拉了月歌的手,又将自己的饰品送了好几件给她,眼见着天际出现了丝白光,在红锦的一再催促之下,这才松了月歌的手,送她出去。
见那翡翠缎子的斗蓬消失在了夜色当中,瓜尔佳凌月和红锦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地褪了,两人走回到屋子里,瓜尔佳凌月砰地一声坐到了椅子之上,哼了一声“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身份,居然要我哄着她”
红锦瞧了她一眼,慢慢地道“小主,奴婢还是那句老话,老爷想了办法让她入宫选秀,定有她的用处,您瞧瞧,这不是正有了用处么”
瓜尔佳凌月一甩帕子“看她能得意多少时日,竟想着和我比肩,哼”
红锦笑了,眼底露出丝冰凉来“小主,她的办法,固然不错,但单单只对付一个卫珏,便枉费了老爷将她弄进来的一翻心血了。”
瓜尔佳凌月吃惊地道“您是说”




后宫如珏传 第九十二章 讽笑
红锦走近她的身边,将头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瓜尔佳凌月听着,脸上了血色便慢慢地褪了,屋子里的灯光摇曳,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照得一片雪白,又隔了良久,红锦站直起身子,她竟是打了个哆嗦,抬头朝红锦望去“姑姑,真要这般才行”
红锦直直地盯着她,脸上露出些讽笑来“刚刚还在说这个女人不知自己的身份,怎么,现在又心软了”
瓜尔佳凌月垂头道“只是,她是阿玛刚认的义女”
红锦撇了撇嘴道“义女老爷的义女明里暗里的,不知有多少,怎么能个个儿都顾得过来你可得想明白了,这种机会,有一次,便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再者,老爷已经吩咐了,她就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不论死活都要助你一臂之力”
瓜尔佳凌月雪白的脸涌起些血色,咬着牙道“也好,便依你所说的,只要能将那位一起拉了下来,从此之后,秀女当中,便无人可以与我匹敌。”
红锦笑道“你想通了不就好了,这么一来,她们在后宫之中犯事儿,必连累家族蒙羞,其家人在朝堂之上便直不起腰来,老爷在朝堂定更进一步,又更能助你入主中宫,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皆大欢喜”
瓜尔佳凌月听了她的话语,原是惨白的脸瞬间红润遍布,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现出夺目的艳丽来,她点了点头“不错,皆大欢喜姑姑,就这么办。”
红锦弯腰下拂行礼“奴婢这便去安排。”
瓜尔佳凌月挥了挥手帕,红锦便向门外走去,直至她揭了帘子走出去,瓜尔佳凌月这才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着步,脸上兴奋未减,低声道“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她抬起头来,秀美的眼眸冷如冰石一般,透过窗棂往外望去,却见着外边红墙黄瓦,一派的金碧辉煌,她微闭了眼睛,那般的金碧辉煌便深深地映进她的脑海,从此之后,她便成了这片金碧辉煌中的主人,能和那人站在至高之处,他会垂了头来,眼底里只有她的她到此,她微微地笑了。
这一日,阳光甚好,素环在屋子里扫了尘,见卫珏出来,便笑道“小主,今日天气甚好,奴婢见着其它的秀女全都往前边储秀园赏花了。”
素钗也道“是啊,丽小主,怡小主等都往那边走呢,奴婢领食物时遇见丽小主屋子里的锦秀,她还向奴婢询问,问您是否来呢。”
卫珏便点头道“前几日阴着,只在屋子里憋着,今日好不容易出了太阳,确实应当外出走走”
素环便拿了件粉色锦缎披风来,道“外边虽出了太阳,但走到树荫底下,却有些凉意,小主把这披风带上,便不会冻着了。”
卫珏含笑点了点头,素环便上前,把那披风给她披上,卫珏便带了素钗,往储秀园走,这园子离凤光室不远,和宫内其它花园一样,精心布置,美不盛收。
卫珏才走到月洞门口,便见着花树当中,衣香鬓影,三三两两穿梭于间,花丛当中站立着的人比那一丛丛的花儿更为娇艳美丽,来这花园的秀女竟全都盛装而来,穿着打扮争奇斗艳,衬着人比花娇的容颜,竟让卫珏有一时的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赏花,还是赏人。
她在小径之上走了两步,转了一个弯,便见到了安佳怡,她站在一丛花得正艳的帝皇菊旁,身穿一式水清色的长袍,头上精心地挽了个髻子,碧玺宝石花簪精巧地埋在鸦般的秀发之中,衬得容颜如玉,整张脸精致无比。
安佳怡见了她,脸上现过丝红润,走上前来,拉了她的手,低声道“怎么珏妹妹也来了”
听了她的问话,卫珏有些莫名莫妙,便笑道“在屋子里闷了几日了,听闻你们都来了这里,便过来透透气。”
安佳怡眨了眨眼,奇道“怎么,珏妹妹不是得了那个消息”
卫珏见她吞吞吐吐,反问“什么消息”
安佳怡脸上现了丝红润“就是那个消息”
卫珏还想问得更清楚一些,忽然之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便从花丛中传了过来,回头望去,便见月歌分花拂柳而来,她穿着嫩黄色的上衣,下边是同色间青的裙子,娇艳的颜色衬得她脸如初春乍开的桃花,顿时便吸引了园子里大部分人的目光。
月歌娉娉婷婷走到卫珏两人身前站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珏姐姐,真是到哪儿都能见着你”
卫珏见她笑得如春枝乱颤,便道“是啊,咱们可有好些时侯没见过面了,每一次相见,月歌妹妹总能给我带来别样的惊喜。”
月歌听她明讥暗讽,心底暗暗恼恨,脸上笑意沉了下来,微微歪了头,看清她头上戴的钗子,声音拔高“哎呀,珏姐姐,你现在怎么还戴着这枝簪子我记得,你在幸者库为罪奴的时侯,这枝簪便跟随着你了,如今不同往日,你已是秀女身份,是小主了,怎么能还戴这么老旧的东西”
她一边笑着,脸上却带着天真的笑意,一边伸出手去,便要去取卫珏头上的那簪子,她那般拔高的声音,早吸引得园子里的人人人都往这边看,又听清了她的语意,每个人便掩了嘴笑,眼底露出些鄙夷来。
卫珏听她句句挑拨,语意尖刻,不由微微怔神,一怔神间,便冷不防地,被月歌一伸手,便拔下了头上了簪子,却只见着月歌两根手指捏着那只簪子,在手里把弄,簪子头部那翡翠磨圆的珠子便一下一下的晃动。
“珏姐姐,我知你以往过得节省,没什么银钱制办饰品,但你也别节省过了头,连头面上的东西都马虎,要知道,咱们是太皇太后亲自挑选看中的秀女,可不能丢了太皇太后的脸面,幸好,义父给我制办了不少首饰,你这根簪子么,早应当扔了,我送根新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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