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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珏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外天都
以免皇上每见她一面,心情就不好一回,他们下边这些当差的人,就几日没有好日子过。
卫珏看着孙辅全伸过来的手,一点儿也没有接过那药瓶子的意思,看着他那张含笑的脸,也笑了“孙公公,这药,真是您用了剩下来的”
孙辅全将脸上的笑意更调得十足十了,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老奴亲身验证过,的确极为好用”
这世上最难堪之事是什么
就是你摊开了手,好心好意地想要送东西给人了,那人却把你当成空气。
孙辅全现在就有这感觉。
他在肚子里又将卫珏骂了又骂,脸上笑纹丝豪也不见减少。
卫珏道“这药么,我可不敢用,你挨板子了用剩下的,试问一下,挨板子打在哪里”
孙辅全摸不清楚她什么意思,回答,“奴才们挨板子,自是屁臀部”
卫珏眼底全是厌恶“孙公公,您叫我把您涂臀部的药,涂脸上您是什么意思”
孙辅全觉得累啊,真是累,和她说着话,送点儿东西,怎么就这么难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正常想法的时侯,就把这送药当成普通的关心
别整天地想些有的没有
孙辅全忙道“卫小主,您误会了,这么珍贵的药,哪会直接用瓶口往伤口涂奴才用之时,都是拿银碟子先滴一滴出来,再混上其它的普通伤药,这才往奴才身上涂的”
卫珏此时才略略地放下了心,脸上带了丝笑意,说话真诚起来,接了他手上那两个瓶子,“多谢孙公公,这般地照顾着我。”
孙辅全含笑道“隔几日,便是复选了,奴才也不期望小主不能参选,奴才在这里便预祝小主,顺利入选。”
卫珏抬起头来,也笑了“我原以为孙公公对我有些误会,巴不得我选不上才好,却原来孙公公的心胸这般的宽大,倒是我误会了。”
孙辅全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咳了一声“小主说笑了,说笑了,奴才怎么会这般的想”
卫珏垂了眼眸,把玩着手里那两只药瓶子,“也不由得我不这么想,想想孙公公递这两个药瓶子的时侯,脸上虽笑个不停,那眼神儿也不太友善”
孙辅全忙笑了“小主,奴才的眼睛的确长得不太好,别人看了我的眼也是这样想的,说奴才什么都好,就是一双眼长得太过阴冷,笑起来不象笑”
卫珏便笑得更为灿烂,“原来还有这个理儿倒是我人生经验不足,完全误解了孙公公。”
孙辅全全没有想到卫珏直直地指出他心底所想,暗暗生惊,心想这小女子可了不得,洞察人心的本领当真是一等一的高明,想他孙辅全,自小便伺侯皇帝,什么人没有见过从皇帝那儿也学来不少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一张笑脸里藏些什么,想些什么,可偏偏卫珏就能一眼看透。





后宫如珏传 第一百四十八章 骂她
可她怎么就看不透皇帝的一颗心呢
孙辅全在心底暗叹。
难怪他送来两瓶伤药,她全没有旁人的感激戴德,却原来,她早已将他看得明白。
孙辅全连肚子里都不敢再骂卫珏了,脸上倒露了些真心笑意来,对卫珏道“小主,这药,您且放心使用,奴才再大胆,也不敢在这上面跟您使坏再者,咱们了没什么利益冲突不是”
卫珏笑了“孙公公,您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两句倒显得真诚,如此,卫珏便多谢公公了。”
孙辅全示意抬轿子的内侍起轿,看着卫珏放下了帘子,脸上的笑意一丝儿都不敢消失,直至那轿子越走越远,这才收了脸上笑容,抹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来的微汗,心想,怎么每次和她说话,总象打了一场仗一般,累,真是累
其累的程度,可以堪比和皇帝禀报,被太皇太后询问。
卫珏手里把拿着两个药瓶子,看清那瓶子一只由价值不菲的顶极羊脂白玉制成,一只却是内镶金珠翠玉的琉璃瓶,光是瓶子而言,就值黄金千两,更别提里现的药膏了。
孙辅全说得没错,这两样药,定有奇效可当真是他自己的东西
卫珏却不敢相信
这样贵重的物品,是不可能赏赐给奴才的。
如此说来,这是皇帝赐的了
卫珏心底不由微微地笑了,皇帝他这么做,赏了好东西,却不让孙辅全说了出来,无非是想她记着他的好罢了。
这也是他玩弄人心的帝王之术吧
如不是这般,真不想她知道,随便赏个一般瓶子装着的药物便罢了,何必用这等贵重的瓶子,让人一猜便猜得中
她将手里的瓶子随手放在轿子的坐位之上,心底叹了口气,累,真替他累得荒,想必自坐上皇位之日开始,他便事无巨细地计算着,收拢着人心,真是蒙他看得起,连她这个小小的秀女都要这般的用心。
他不这般用心,又岂能以幼龄之岁坐稳了这皇位如许多年
记得阿玛官摆三品之时,虽是外放之官,却也有机会进宫面圣,那一日,他进宫之后回来,便不停地称赞皇帝,说他小小年纪,便有明君之相,竟是知道小一个外放之官所有的事儿,还和阿玛谈论诗词,记得当时,阿玛诗兴大发,满面喜意,把皇帝赏给他的一件天青冻砚台不停地抚摸擦拭。
他竟知道阿玛唯一痴的,便是收集砚台,便赐了上好之砚给他。
从此之后,阿玛便死心塌地。
直至身亡。
卫珏看着放在椅凳上那两只精致的瓶子,那般的晶莹剔透,仿佛夺了天地间所有的颜色,她却半点儿没有拿起它们的愿望。
阿玛喜欢的砚台,包括皇帝赐的那件,已全被收入以充国库了,这两件,是不是也会这样,在她手里转了一圈儿之后,又回到了原来之处
这里边的药,倒是好药,却不可以浪费。
卫珏重把那瓶子拿起。
这药擦在身上,却不会再被收了回去吧
轿子直从储秀宫的南门抬了进去,内侍拿了牌子出来,掌匙姑姑见是乾清宫的牌子,便连问都没问,便任由他们进去。
直抬到了卫珏的住处,凤光室,轿子才停了下来。
凤光室门前,素钗正焦急地等着,见她出来,轻吁了一口气,上前道“小主,可急死奴婢了,都这么夜了,您被叫去,隔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卫珏见她直望着后边,便道“素环回不来了,别等她了。”
卫珏怕她见到嘴角的伤痕,一直拿帕子掩着嘴,素钗却没有注意,听了她的话,吃了一惊“素环被慈宁宫的人唤去,只说有事,这怎么就回不来了”
卫珏笑了笑“你还是别打听这么多为好。”
素钗眼底竟现出了丝惊恐,垂头道“是,小主。”
卫珏知道素钗是什么人,在宫里头,她属于那种明哲保身之人,不会象素环那样为了一已私利而害人,但也不会主动去帮人,所以,卫珏屡次遇险,她便只在一旁看着,她若提醒,也只是点到既止。
宫里头大部分便是这样的人,只求保命,到了年岁,平安出宫而已。
但卫珏所求,不就是这样的人而已
在宫里头,能够不害人的人,已经很难得了。
才走进内室,赫舍里丽儿屋子里的锦画又来相询,见卫珏好端端地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珏小主,您可回来了,咱们小主可掂记着呢,派奴婢来问了好几次。”
卫珏忙道“你且回去同她说,我没什么事儿,平安着呢,让她早早歇着。”
锦画便行礼了,前去回话。
素钗见卫珏困倦了,便拿了洗漱工具来,伺侯卫珏洗漱,又见卫珏带回来的两只瓶子,放在案几之上,精美无比,实在忍不住,便道“小主,这两只瓶子,要奴婢替您收着么”
她的手指刚接触那瓶子,卫珏便道“不必了,你且出去,我自己来。”
素钗收回了手,讪讪地道“那奴婢便先出去了,小主早点儿歇着。”
等到屋子里没了人,卫珏便打开了那只琉璃瓶,将伤药擦在自己的脚上,她豪不吝惜,象倒油一般地倒着那瓶子里的药膏,将那药膏涂在腿上,弄得满脚都是。
这药膏当真有奇效,一涂上去,便立既感到了受伤之处微微发热,小半个时辰之后,伤处的痛疼便好了许多。
她心底暗暗赞叹,想起嘴角的伤来,忙对着镜子察看,却见嘴角肿起了好大一块,清清楚楚地现出两个牙印儿来。
卫珏心底暗暗咒骂,心想这伤处如果不尽快消肿,自己出都没办法出去见人。
她拿起那羊脂白玉的瓶子,按照孙辅全所说的,滴了两滴透明液体出来,却只见那液体一出了瓶口,便异香扑鼻,更似曾相似,她想了半晌,才明白这伤药里边怕也加了千金难求的金爪兰
等她将那伤药涂在嘴唇之上,那香味便更为浓烈了起来,简直有点儿使她昏昏欲醉。、




后宫如珏传 第一百四十九章 痛楚
可嘴唇上的痛楚隔不了一会儿便消失了伤处也凝了薄薄一层膜来,嘴角的牙印子眼看着便渐渐消褪,卫珏松了一口气,心想有了这药,近几日到底可以出去见人了。
她听到了外边的更声响了四下,被那香气熏着,也有些犯困,便除了衣衫,躺上床去,隔不了一会儿,便进入睡梦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珏是被一股从头至脚的彻骨寒意惊醒的,她张开眼来,却几疑自己正在梦中。
她正坐在宽大的宝椅之上,手脚却已被绑得结结实实,屋子里光线昏暗,而刚刚那股从头到脚的彻骨寒意,却是有人向她泼了一盆子凉水。
因是逆着坐着,她看不清面前站着人的面孔,只有一个依稀模糊的影子。
屋子里有股潮湿而霉乱的气味。
卫珏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腕被捆得紧紧的。
屋子里忽地燃起了烛光,那个人影在卫珏的眼前慢慢地现了出来,卫珏看得清楚,可不正是瓜尔佳凌月身边那位陌生面孔的嬷嬷
她慢慢向她走近,手上的烛火将她的面容照得纤豪毕现,眼神阴冷,面容在灯光照射之下,有些变形。
她用冰冷的目光朝卫珏望着,让卫珏被水浸湿了的身子,更觉凉意透骨。
“卫小主,让你受惊了,奴婢不得已,以这样的方式,将你请了过来。”红锦慢慢地道,却将手里拄着的红烛触近了卫珏的面孔,见她不由自主地闪躲,眼底更添几分残忍,“卫小主,你真有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面孔,难怪我家小主,远不是你的对手。”
卫珏抬起头望她“红锦姑姑,你家主子已回不来了,你又何必这样,让自己处于临死的边缘。”
红锦笑了“卫小主不光有一张倾世容颜,却还有一张巧嘴,难怪连那小皇帝,未见你几面,便被你迷惑”
卫珏看清了她眼底的黑暗与疯狂,知道象她这样的人,不能再刺激着她,便轻声叹道“红锦姑姑,你说什么什么皇帝被我迷惑我若有那等本事,怎么还会被你带来了这里”
红锦笑容不改,顺手拿起案几上那瓶子,道“这一瓶,是朝鲜国上贡的金脂玉露,对伤口愈合极为有效”
卫珏看去,可不正是那瓶羊脂白玉的瓶子。
红锦把那瓶子放下,拿起了另外那瓶,道“这一瓶,却是凝花露,对内伤极有效,这两样东西,你可别告诉我,是你那宫里边相好的公公送的。”
她说得恶毒而粗鲁,直指卫珏言行有失。
她想看到卫珏失去控制,想看到她发怒,想看到她那张绝美的面容现出羞愤的容色。
毕竟,被人这般的说道,对一个未婚女子来说,却是最难堪,最难以忍受的。
可她看不到,她只见到了卫珏脸上的笑意更为明艳了,眼底却是温和平静,“红锦姑姑所说的,是严华章么”
她居然和她商讨了起来,她卫珏的相好是不是严华章3f
红锦心底升起了股恼怒,道“怎么,你还有别的相好么”
卫珏温吞吞地笑了“要是姑姑说的这样的相好,卫珏的确还有很多,多得姑姑十个手指都数不清,姑姑如没有事做,可以学那村子里的长舌妇一般,每日里向别人闲扯,告诉人家,这一位,是卫小主的相好,那一位,又是卫小主的相好”她笑吟吟地看着红锦脸上忽青忽白的颜色,“卫珏的名声,定会败坏得不得了了您说呢,红锦姑姑,这个方法好不好”
她讥讽了她一顿还不止,相反的,还向她咨询起意见来瞧她眼底诚恳的神色,倒象真是替她着想,十足十的真心实意
但红锦看清了她眼底的讥嘲,仿佛在告诉她,你这种手段,实在是不入流,要不要我再告诉你几件入流一些的
红锦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狼狈,原本这种狼狈应当从卫珏的脸上看到她双手被捆在了宝椅之上,身上被淋得满头满脸的水渍,一缕湿发挡住了她的眼,可她含着微笑朝她望着,却象在提笔书写,闲庭信步,又象坐于金玉华堂,无比清华。
红锦只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她替鳌拜管理府中大小事务,处置过不知多少不听话的奴婢,甚至于那些别有想法的通房妾室,到了最后,连鳌拜正室夫人提起她,脸上都有几分惊色。
可她不同,她眼底只有戏谑与嘲意,就象私熟里的夫子看着顽皮的孩童这些个手段么,我还有很多,要我教你么
她不害怕,眼底全没有害怕的神色,既使被捆在冰冷的宝椅之上,既使是水渍满身,衣裳尽湿。
红锦原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这样的手段,她进行过许多次了,那些女子,处于这样的情况之下,她还没有发问,便已经崩溃。
红锦捏紧了双拳,抑制住微微颤抖的手,冷声道“卫珏,就算你再怎么巧如舌簧,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你还想着那泼天的荣华富贵么”她缓缓走向她,倾下身子来,“既使你得了皇帝的青睐,那又怎么样,你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里。”
她疯狂的眼眸微微泛着红意,嘴角微微地抽搐,她看着这张绝色的面孔,刚刚失去的信心却又回来了,甚至觉得好笑,她为什么怕她,一个绑在椅子上任人鱼肉的人
她再怎么的满身高贵清华,落入她的手里,也只有死路一条
红锦想起了她初次进行这样的事,那是老爷的一位不听话的小妾,自娶进门后,还和外边的男人勾三搭四,虽则老爷是强娶的,但既进了老爷之门,哪还容得她这般
她原是清贵之女,只因阿玛获罪而流露花坊,却成了名满江淮的花魁。
她被绑在椅子上时,也曾满身清贵,绝代风华,和红锦对峙了两天两夜,可最终,她的精神依旧崩溃了,走出这屋子的时侯,却是温顺如小鸟,从此之后,将老爷当成了她的天,看见红锦,竟然会浑身哆嗦。




后宫如珏传 第一百五十章 笑意
卫珏眼角的笑纹未改,嘴角微微上扬“走出这里走出这里干什么我和姑姑聊天聊得好好儿的,为什么走出这里”
红锦嘴角的残忍笑意消失,不自主地,竟往后倒退一步,“你说什么”
等她说出这句质询,才感觉自己气势消弱,后悔不已。
卫珏却接着了她的话“我想和姑姑好好儿聊聊天,不成么姑姑心底定有许多的疑问,要向我询问,不如姑姑好好儿的问,我来好好儿答,这不就是好好儿聊天么”
这原是红锦要说的话,全被卫珏说了,她望定了卫珏,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卫珏的发髻,使她的头往后仰,道“那好,你便说说,这两只瓶子是怎么得来的”
她极为用力,满意地看到卫珏脸上露出的痛楚之色,她喜欢看美人脸上的痛楚,甚至于比看到美人脸上的微笑还让人感觉兴奋。
卫珏脸上痛楚不减,眼角却笑意也丝豪未减,“姑姑,轻一些,仔细你手痛我今日头上cha的是双叉簪,一不小心,刺破了姑姑的手便不好了。”她很是识实务,“刺伤了姑姑的手,姑姑心底更不痛快,我就要受苦,咱们就不能好好儿说话了。”
她没有求饶,反倒关心起她的手痛不痛来了
红锦只觉心底升起股无力之感,她看清她眼底如馨石般坚定的神色,既使说的话这般的荒唐,也让她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她真是在担心她的手。
无畏者则不惧。
红锦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般的底气,可她隐隐知道,她奈何不了她。
红锦松开了扯着她头发的手,从头上拔下了一个银制的簪子,那簪子发部极为尖利,发着微微豪光,她的手指抚上了那簪子的尾部,向卫珏微微地笑,“你不说是么”
她拿着那簪子,凑近了卫珏的脸,尖刺般的尾部便在卫珏脸上轻轻划过,“这般的丽容,如添上两道伤痕,却又会怎样”
卫珏没有避开,只垂了眼,看定那只簪子,忽尔一叹,“姑姑,我只是停了一停,在想着,应该怎么跟你说好一些,你怎么就这么急呢”
依旧如此,红锦从她眼底看不出害怕神色,就算那簪子真划破了她的脸,她也不会在乎。
卫珏有一幅绝美的容貌,这容貌便是她的资本,获得一切的资本每一次红锦使用这样的手段之时,便会看到那些高傲的美人脸上瞬息崩溃的神色,或是痛哭流涕,或是一叠声的求饶,匍匐在她的脚下,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唯一依靠的便是这张脸。
可卫珏没有,就仿佛她那张脸不是她自己的。
红锦的手凝了凝,不知道该不该刺了下去。
却听卫珏叹道“姑姑聪明绝顶,早就知道这两瓶子的药是从何而来的了,何必再问不如咱们说说别的吧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红锦看着她恳切的双眼,很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感。
她收了手里的簪子,冷声道“你这么识趣就好。”
卫珏笑了,慢悠悠地道“不如我来猜猜,姑姑想问些什么看我能不能猜得中”
红锦只觉现如今仿佛受着质询的人不是她卫珏,而变成了自己,可她嘴里却不由自主地道“你能猜得中什么”
卫珏脸上笑容更深。
红锦头一次这样的厌恶一个人的微笑,虽说她笑得如春天盛天的百花,她也想撕碎了她的笑。
可她心底知道,她不能动手
卫珏说得没错,她想知道的东西,卫珏还没有说,在未说之前,她不能将她怎样而卫珏,仿佛也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无所顾忌
红锦在心底冷冷地想,等这一切结束之后,看她会怎么样的刨制她
卫珏慢吞吞地道“这一次,姑姑的主子,凌月小主怕是要被送出宫去了,姑姑被派进宫里来助她,却使她落得这样的下场,姑姑可要怎么办才好”她脸上露出丝同情,“我可真替姑姑担心”
红锦再也忍不住,挥起手掌,一巴掌便打了去,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打得一偏,嘴角渗出血来。
卫珏歪了头,却是笑了,伸出舌头来,tian着嘴角的血迹,“姑姑这般的失措,便代表着,我猜中了”
她缓缓地摆正了头,微微地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定了红锦。
红锦原想着掌挥下去的,可此时,那巴掌却扬起,举在半空当中,怎么也挥不下去。
施刑之人,最无奈的时侯,是什么时侯,便是你出尽了全力想要折磨那受刑之人,可到头来,却发现,反而被她给折磨了。
红锦收回了手,“不错,凌月小主的确不行了,可还有我在,老爷会另送一位女儿入宫,既使不能夺中宫之位,日后也会尊贵无比”
卫珏点了点头,附和着她“只要有姑姑在,瓜尔佳氏宫中的力量便在,只要鳌中堂不倒,换个人上来,也是一样的效果”她缓缓地道,“但是,姑姑,您不拿点儿功劳出来,怎么向鳌中堂交差今日,这功劳,便落在了我的头上,是不是姑姑”
红锦脸色变幻莫测,眼底阴云密布,可她却没有办法反驳,她猜了个十足十,的确,她如果不拿点儿功劳出来,既使她以往对鳌拜怎么样的忠心,依旧会被他当成弃子。
他原就是这样的主子。
她知道得很清楚。
卫珏的笑容扩大,简直是极为欢畅,“所以,姑姑,咱们得好好儿说话才行,别动手动脚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怕痛,也不怎么怕死,所以,姑姑那一套,对我有用么”
她在告诉她,别浪费力气了,这般的浪费力气,便是在浪费时间
红锦心底隐隐升起了股愤怒,她很想打掉她脸上的微笑,那般刺得人生疼生疼,可卫珏说得没错,她不能,她所有的期望与活命的机会,已经落到了卫珏身上,而卫珏,她虽是笑着,可红锦从她的眼底看出了冷酷如馨石般的神色。
就如她的老爷,鳌中堂。




后宫如珏传 第一百五十一章 狠
而鳌中堂,也是这般的狠,对别人狠,对他自己也狠。
所以,这一生当中,红锦做过许多坏事,让许多人见了她便胆颤心惊,可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的害怕老爷,可现在,她却又感觉到了害怕,却是从一位被反缚双手绑在椅子上的弱质女流身上。
红锦拍了拍手,道“卫小主果然聪慧,猜得丝豪不差,如此,你有什么想要告诉奴婢的”
卫珏笑了“不如,先从这两个价值千斤的瓶子开始,红锦姑姑定是想知道,皇上为何会赐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在皇上的心目当中,到底是什么位置,这一届选秀,皇上到底心属于谁是么”
红锦点了点头,“算你识相”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语气的软弱,可她没有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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