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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珏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外天都
唯一不同的,她今日,却躺在了床板之上。
“珏主子,奴婢查验过了,怡主子身上并无其它的伤痕,脸上的伤,怕是落井时刮伤的。”锦画道。
躺在床板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卫珏伸出手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她的脸上,有三两道刮擦的伤痕,青白的脸色依旧平和,象是睡着了一般。
才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她便已成了现在的模样,以往的鲜活生命全都被吸走。
卫珏抬起头来,这一处地方虽是僻静之处,却依旧到处雕廊画栋,描金绣银,可安佳怡,却正是被这金碧辉煌谋夺了性命。
锦画见卫珏长久地不出声,略有些担心,“珏主子,珏主子,眼下可怎么办才好”
卫珏收了手,道“你去请严公公过来,等他来了,再做定论。”
锦画看清了卫珏眼眸当中如冰刀一般的神色,心底略略一惊,垂了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隔不了一会儿,严华章便来了,锦画示意他进去,悄悄地合上了门。
他进门之时,卫珏正背对着他,他紧走了几步,来到卫珏的身后,道“珏主子”
卫珏转过身来,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两行清泪蜿蜒流下,她向他走了两步,道“华章,为何又是这样,我身边的人,总要离我而去”
她纤弱的肩膀微微地颤抖,似是不盛衣襟,严华章又一次见到了她这样的神情,第一次,是秋儿死的时侯,她无声地流泪,却是躲着所有的人,在人前,她却是那样的坚如磐石。
他伸出手去,想将她揽在怀里,可手才刚刚抬起,却又放下了,拳头握紧了,又松开,道“这不能怪你。”
她垂了眼眸,“如果昨儿个,我能和她多说说话,不是想着,日后有的是机会或许,她就不会变成这样。”
严华章知道卫珏,她看似着极之坚强的人,却是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底,在心底里记挂着,没有人能看得到,她心底的柔软,她从不在人前落泪,这一次,却在他的面前泪流满面,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他到底是不同的。
“不,这不能怪你。”严华章叹道,“世事无常,你不能顾着那么许多。”
卫珏面颊上的泪水却不能止住,她扶着床板,躺在床板上的安佳怡在她眼前模糊一片,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在她心底,早已将安佳怡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自卫家家变,她便渐渐逼自己冷清,逼自己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望,可不知道从什么时侯开始,她却喜欢上了安佳怡送来的点心,喜欢上了她略有些丰润的脸挂着的微笑。
喜欢和她们在一起,谈天说地,象是在自己的家里,姐妹成群。
可再一次的,她又失去了。
她缓缓站直了身子,脸上泪迹未干,眼底却有了冰霜之色,“华章,你且仔细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伤痕。”
严华章心底暗暗叹息,却也松了一口气,她从来都不要别人的宽慰,象以往许多次一样。
他走上前去,将安佳怡的脖颈拨向一边,仔细地察看。
屋子里静了下来,只听得烛芯子噼啪一声响,在房间里炸开,摇曳的灯火在墙壁上晃动,凭添了几分鬼气。
隔了良久,严华章才抬起头来,脸上似有疑难之色,“她嘴里边没有有水,不象溺水而死,可奇的是,我在她身上,却没有发现其它的伤痕。”
卫珏看出他欲言未止,便道“你有什么话,便说罢。”
严华章瞧了瞧她,道“有些地方,我不方便查看”
卫珏打断了他的话,“我来吧,你且在屏门外守着。”
她知道严华章是什么人,他虽已入公成为内侍,但到底出身世家,要他这么做,的确是为难了他。
严华章一怔,想要阻止,却看清了卫珏脸上坚韧的神色,无论心底怎么样的痛,她都会暂且放到一边,将应该做的做完,她就是这样的人。
他退到了屏风后边,卫珏便开始除去安佳怡身上的衣衫,衣衫浸了水,尸身又沉重,极难除却下来,卫珏的手指贴上了冰冷的身躯,只觉自己的身上都冷了起来,似有阵阵寒意渗入体内。
她手指碰上了她的面颊,她的脸,是那样的冰冷,泛着青白,可昨儿晚上,她却还是面颊嫣红,朝着她微笑,将手里的千层馒头捧至她的跟前。





后宫如珏传 第二百三十二章 针痕
卫珏将她身上的衣服层层除下,才发现,安佳怡也是那般的瘦,瘦得两侧的肋骨全都突了出来。
她一寸一寸地查看,忽地,她看清了她肋条之上浅浅的孔洞,越往下查看,那孔洞便越发的多,初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毛孔因被水浸着,变得粗大了,待凑得近些看得仔细,来弄明白,原来,那是针孔,是用极细的针扎成。
她不敢相信,抬起头来,只觉烛火在眼前摇晃,头竟有些发昏,身子便撞到了门板之上。
安佳怡死前,究竟遭受了什么竟受到这般的酷刑
而她,却一无所知。
她那一晚来到,定是来向她求救的,当时,只要她用心一些,多问她几句,她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这边的响动引起了严华章的注意,他在屏门后边道“怎么了”
卫珏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华章,你以前学过针灸么”
“学过,是家父教的,怎么”
“有没有可能用到细如毛毡的针”
严华章心底一突,道“这样的针,倒是极少用到,一则,针灸的针法,都有一定章法,且禁忌较多,所用之针,都有定规,二来,用这样的细针,据我所知,仅在一处用到,便是孕妇难产之时,如有小儿持久不下,便用细如毛毡之针刺入孕妇腹内,使小儿掌心受痛,生力而下,但如此一来,孕妇之命也就保不住了。”
卫珏心底一突,将安佳怡身上的衫裙裉了下来,望向她的小腹,却心底一惊,只见她小腹微微突起,竟象是有身孕一般。
不,不会的,卫珏的心狂跳着,把那衫裙又盖在了安佳怡的身上。
安佳怡才被封为七品常在,尚未承恩,怎么会有孕在身
如果弄错了,这是何等大罪
是诛灭九族之罪
卫珏定了定神,问道“如此说来,这等手法,也用在了其它地方”
严华章在屏风后面顿了顿,吞吞吐吐起来,“不错,如若有妇人不幸有孕,不想要那孩子,也会用此方法来流产,只是这方法极为凶险,对女子损害极大,早已经失传多时了。”
卫珏只觉眼前昏暗了起来,她的身子几乎不能站稳,她望向了平静地躺于木板之上的安佳怡,她的眉宇之间,有化不开的愁绪,屋子里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明明暗暗象是在指责着自己,为何你不关心她,哪怕有一句半句的相询都好。
安佳怡,定是将她自己逼到了无路可走了,可这逼着她的人,又会是谁
她擅长制作美食,卫珏是知道的,可她从来不会什么医术,绝不会将针灸之法用在自己的身上。
严华章听得卫珏长久没有出声,有些担心,“是不是她身上,有这样的针孔
卫珏猛然惊醒,道“没错,上半身,到处都有。”
她心底抱有万一的希望,也许不是她猜测的那样,可严华章的回答却浇灭了她的希望,“这等手法,要刺入上半身许多的部位,甚至有些禁忌之位,你且看看,她的乳部,腰骶部、下腹部,是否有同样的针孔。”
卫珏垂下头去,颤抖着手把她的衣服重新揭开,仔细察看起来,她越看,心底便越发地冰凉,严华章所指之处,皆有细小的针孔。
“有的。”
“那便是了,原本针灸之法,禁忌极多,筋肉纠结之处,皮薄之处,女子的腹部,腰骶部,乳部,皆不可施针,但若用于那等用途,便要打破这样的禁忌,用细如毛毡的长针刺进那几个部位,反复施针,便能落下腹内孩儿,可这等手法,太过阴损,我也只要一部古籍之中见过,从来没有见人施用,就连太医院,也已严禁这种施针之法。”严华章停了停道,“她既是这几处有针孔,那便代表着”
卫珏望着安佳怡平静的面孔,却是道“不,不会的,不会的。”
严华章叹了口气,“你且按按她的下腹部,若是肿涨如鼓,那便是”
卫珏抱着万一的希望,按向了安佳怡的小腹,一触手,便觉那里坚硬如铁,心底的一丝希望瞬间便熄灭了下去。
怎么会如此,为什么会如此
她望着安佳怡皎洁如月一般的面容,似在向她微微地笑,劝着她,问她,这千层馒头好不好吃,如若好吃,我下次便再做些来。
可她没能等到,连安佳怡亲手做的千层馒头都放在桌上。
她想不到,这便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安佳怡,这一次,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珏主子,珏主子”严华章没有听见卫珏回答,一着急,唤出了她的名字,“卫珏,此事如真如所料,我们不能再插手了,如若不然,会惹祸上身的。”
卫珏一惊,似是醒悟了过来,却是望定了安佳怡,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
严华章在屏风后直着急,听得外头梆子声响,心底更急,道“珏主子,现在这种情形,哪容得你相不相信依我看,还是让她归于原处的好,等她再次被找着了,也不过是无头公案。”
卫珏却是笑了,“你让我将她重置于井中再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在井里呆着等着她被人发现发现她这样的情形让她的家人蒙受那么大的冤屈”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怒,她从来没有这么对严华章说过话,可此时此刻,却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的情绪。
严华章没有怪她,只是微微叹息,“珏主子,不如此,又能怎样这种事情,对主子们来说,是天大的祸事,她和你好,我知道,但咱们用不着为了她,将自己的命给陪了进去。”
卫珏冷笑,“你害怕了么”
虽是知道卫珏心情激动,并没有讽刺之意,严华章心底还是微微发苦,“我怕什么”
卫珏略有些后悔,道“对不住,华章,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严华章在屏风后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既出了这样的事,如若牵连上,那便进入了泥潭之中,再也不能抽身。”




后宫如珏传 第二百三十三章 枉死
卫珏听了他的话,垂了头去,良久没有出声,隔了良久,才抬起头来,轻声道“她不一样,她不一样,我不能让她白白枉死,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她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一样事,便一门心思地做到底,而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至始至终地相信着,对他是这样,对秋儿也是这样,如今,却再加上了安佳怡。
如若是别人,见安佳怡身上出现这等难于启齿之事,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受牵连,定会接受严华章的提议,事不关已,装聋作哑,生怕被牵连了进去,可她不一样,她虽从来没有说过,为了知已,两肋插刀之类的豪言壮语,但她,从来都是这么做的。
对他,她不也是如此
严华章的眼窝里直发酸,要强忍着,才不让眼泪跌了下来,他在心底想,他能怎么样
她要怎么做,他便陪着便罢了。
既使前边是深渊险境,他也要陪着。
他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劝她,只道“既如此,咱们得找个地方把尸首藏了起来。”
卫珏心底涌起了股暖流,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他都陪着。
“不,藏不了多久的,迟早会被人发现。”卫珏道。
她将案台上的被单拾起,盖在了安佳怡的身上。
“那你准备怎么做”严华章道。
“我不得不去求他了。”卫珏轻轻地道。
严华章心底一惊,明白了她的话,她要去求的人是谁,后宫之中,能将此事遮盖住的,除了后宫之主,皇帝,还会有谁
忽然之间,他深深地恨自己,为何他不强大一些,强大的足以能够保护她
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又是这样,每一次,都要他出手,才能护得住她。
严华章心底忽升起了股前所未有的悲哀,从屏风后边望过去,只觉得卫珏的身影越来越淡,淡得几乎要从灯影之中消逝一般。
她离他,怕是越来越远了,而离他,却是越来越近。
他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资格阻止。
“你这般的有把握”严华章道。
“他也不想,后宫之中竟出现这么大的丑闻吧这如他来说,何尝不是奇耻大辱”卫珏苦笑。
她丝豪也没有顾忌到自己安危,没有想过皇帝若许会因此而勃然大怒,因这等奇耻大辱而采取非常手段。
也许,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嘴上虽不承认,但心底里已渐渐相信了皇帝。
严华章叹了口气,道“也好。”
卫珏转过屏风,在门前磕了磕,锦画走了进来,道“珏主子,有什么吩咐”
卫珏道“你暂且使人守着这里,先别声张,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如果五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你便想办法将这尸首毁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
锦画脸上现了古怪之色,道“珏主子,有些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卫珏道“你且说说。”
“珏主子,奴婢觉得,无论怡主子是怎么死的都好,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重新入井,让别的人发现她,如此一来,便不会牵涉到方方面面,奴婢还想着,让您劝着我家主子,别理这事儿”
卫珏眼神变冷,“她既出了事,你家主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而我,更不可能”
锦画垂了头去,脸上现了丝尴尬,“珏主子,您别见怪,奴婢眼皮子浅,一心只为了生着的人好您既是这般决定了,那么,奴婢便听您的吩咐,派人守在这里,怕的就是,遮掩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卫珏道“你且放心,我心中有数,决不会让此事连累了你家主子的。”她望定了她,“再有,你家主子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佳怡之事,暂且别向你家主子说,免得她伤心过度,又发病了。”
锦画脸上现了丝严肃,“珏主子,奴婢省得,只是我家主子如若问起,奴婢该怎么回答”
卫珏道“你便说还没找到,等我寻个时机,再告诉她吧,先把这头的事办妥了再说。”
锦画点了点头,又唤了两个人来,守住了这里。
卫珏拔脚往前走,严华章一路相陪,走到转弯之处,卫珏才停下了脚步,道“华章,你且先回去,别惊动他人,我自己去便成了。”
严华章摇了摇头,“我在宫里权柄虽不大,但备个轿子,传递些消息,还是能的,据我所知,皇上现在在御书房,如若你要求见,要经过孙辅全,就怕他暗底里使坏。”
卫珏皱紧了眉头,眼望远处,此时,她才觉得,那至尊至贵之处,离她竟是那般的遥远,他仿佛处于云端,而她,只是地上的蝼蚁而已。
她想要见他的时侯,却是重重关卡,远不能及。
“这可怎么办才好”卫珏急道,“可瞒不了几个时辰了,管事嬷嬷要点卯。”
严华章道“如若不然,我便跑一趟,去见见孙辅全,求他把话递进去,让皇上召见。”
卫珏不敢相信,“哪会这么容易,一求见,皇上便会见了他可是日理万机,哪会理这等小事”
卫珏有些不确定。
严华章在心底想,如果是别的人,他当然不愿意相见,再如若是她他轻轻地叹气,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旁人却瞧得清楚,可他心底却隐隐期望,她永远都不明白才好。
不明白皇帝的心思,不明白皇帝对她正挠心挠肺,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让她停留在他身边久些,再久些,依赖着他,久些,再久一些。
因他知道,如果她明白了,她便也成了那处于云端的人之一,离他会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得不可触摸。
“总得试试才好,我出入储秀宫,不惹人注目,你则不同,一言一行总有人盯着,若要求见皇上,更是难上加难,说不定还没有出门,便被人以各种借口拦了下来。”严华章道。
卫珏想了一想,无可奈何,“也只有如此了。”
严华章道“你且先回住处等侯消息,我走得快,半个时辰便会有消息了。”




后宫如珏传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受伤
卫珏点了点头,严华章便告辞了她,急急地往远处走。
“皇上,让奴才来。”孙辅全见皇帝动手去拿笔砚,急眉赤眼地小跑步到来,将桌上的笔砚双手奉着,递到皇帝的跟前。
皇帝瞧了他一眼,他将砚台放下,见皇帝拿了笔蘸了墨写字,欲相劝,可不知道拿什么名目,正着急着,便听皇帝道“不过手指受了点儿小伤,你当朕是纸糊的不成”
孙辅全弯着腰道“都是奴才不好,皇上受了伤,奴才却不在跟前伺侯。”
皇帝道“被弓弦划破了层油皮而已,隔不了几日便好了。”
孙辅全心底直嘀咕如果还有那金脂玉露,怎么会隔了几日才好仅有的两瓶,象水一样的送了出去,也没落了个好儿,那可是上贡的好东西,价值千金,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了,真可谓是珍珠蒙尘,让人心肝儿直痛,弄得皇上自己要用的时侯,没了
皇帝望了他一眼,道“你耷拉着个眉毛,正嘀咕什么呢,朕看见你就心烦,去,外边守着。
“皇上,您看您,身边也没个伺侯”孙辅全道。
皇帝瞧了他一眼,“这满殿里站着的,都是菩萨不成,偏要你守着碍手碍脚的”
孙辅全只得往外走,边走边心底埋怨,都是这卫珏不好,皇帝送出去只同心结,没见她眼眉鼻子稍有喜色,他回来照实一禀报,皇帝接连着几日便心情不好,找岔儿发他的脾气,仿佛卫珏没动静,是他孙辅全挑拨的似的。
他这个当差的难做啊,凡遇上卫珏之事,准没好事。
以往他既使差事办得不好,皇帝也没这么多话来斥责于他的,他得承认,皇上骂人烟火气多了些,可一天骂个三四回,也太多了一点。
今儿个更好了,在骑射场练箭,居然让弓弦把自己的手指给割伤了皇帝六岁就学骑射,弓弦把自己的手指头割伤,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如果那金脂玉露不没赐给那个不知好歹的,皇上的手指头早就好了。
如果那不知好歹的但凡看见皇上赐的同心结,露出个笑脸儿来,说上两句好话,他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挨骂
如果他不照实禀报,些微犯着些欺君之罪,说些卫珏对这同心结很有几分动容之类的好话,这几日的差,也就不这么难当了。
孙辅全一边在心底里悔着,一边来到外间,便见一个小太监探头探脑的,他心底正一肚子的火没处儿发呢,大怒,一把便揪住那小太监,“想死啊,这是什么地方,再在这儿望,老子弄死你。”
那小太监吞了一口口水,低声道“孙公公,有人让奴才给您传个话儿,奴才不知道当不当传”
孙辅全松了那小太监的衣领,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小太监道“奴才知道这几日主子烦恼,您也跟着烦恼,这不,有人替您解忧来了”
孙辅全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袖子,“什么解救的人”
“您知道那严华章严公公么他现在正在外边侯着,等着见您呢。”
不提起严华章还好,一提起严华章,孙辅全便一肚皮的气,严华章和卫珏是旧相识,在幸者库就认识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卫珏肚子里的坏水儿有他一半的功劳,对皇上漫不经心也有他一半的功劳。
孙辅全挽起袖子便往外边走,小太监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脸上露了丝兴奋,“要不要小的帮手拿一大麻袋来,先把他一麻袋装了,揍一顿再说”
孙辅全望了他一眼,他很得眼色,屁颠屁颠地便往杂物房跑,去拿麻袋。
孙辅全来到小角门边,一眼便望见严华章站在树荫底下,便上前了几步,招呼道“严公公,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里打秋风”
严华章心底正着急,见了孙辅全,忙先行礼,“孙公公,奴才有事相告”
那小太监手脚极快,不但拿了一只老大的麻袋,还叫了三四个身强力壮的过来,那些太监正在茶房闲得发慌,一听有乐子可耍,还是御前大总管亲自布置的,哪有不跃跃欲试的几个人拿了大麻袋,兜到了严华章的背后,正准备趁他不注意,一麻袋便盖了下去
严华章略识拳脚,耳目比常人灵敏一些,眼角一扫,便扫到了那几人的作为,又看清孙辅全脸上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忙道“有关珏主子的”
孙辅全心底一跳,一挥手,那几个人便停了下来,他道“关珏主子什么事”
严华章一见有戏,忙趋前了几步,走到孙辅全跟前儿,低声道“珏主子有事想见皇上,烦请您通报一声。”
孙辅全心底打起了小九九,卫珏主动地要见皇上这是他求之不得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如此一来,皇上的心情会好很多于孙辅全来说,这些个小情小性,他是不懂的身为一名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圣旨一下,想要那女人怎么样,便怎么样,哪容得卫珏这样的,拿腔作调可皇上偏偏不喜欢强求别人,要那女人主动地巴着,这等小情小性儿孙辅全反正弄不懂,可他再怎么弄不懂,也知道只要皇帝喜欢,他的日子就好过了。
所以,他心底一喜。
可喜过之后,便一眼看出严华章眼底的急色,心底一突,心想这卫珏道德很败坏,敲诈勒索当成寻常事儿,不知道她心底在盘算什么,上次稍微扭伤了一下脚,就让皇上把金脂玉露与凝花露给弄没了,弄得皇上自己都没得涂这一次,可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得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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