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诡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阴
司机没防备下意识踩了刹车,梁西木因为分神,一头撞在了前面靠背上。
丁鹤桥最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司机被吓坏了,结巴道,“刚才有个人影”
一面说,司机一面去看外面,就见车门外头,一个年轻女子额头上沾了血迹,跌倒在他们汽车旁边,而胡同口那一边,立即就有人喊“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女子听见喊声,神情立时恐惧起来,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不知道跌坏了哪里,就是站不起来。
眼瞅着,四五个短打扮的黑衣人就从胡同口蹿了出来。
梁西木看了看丁鹤桥,丁鹤桥立时知会,开门走下车去。
他挡在了女子前面,看着几个黑衣人笑道,“哥儿几个,有事”
黑衣人见他穿的军装,又看一眼梁西木的车,车牌号军a005。
这是军政府哪个头头的车。
黑衣人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坐在车中的梁西木,一咬牙,道一声“走”,迅速掉头跑回了胡同。
丁鹤桥瞧着他们走远,这才转身蹲下身,他上下打量一眼女子,除了额头有伤,其他地方肉眼看是好的。
“你没事吧”
丁鹤桥正问着,梁西木从车上下来,他走到女子面前,皱眉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这位小姐应该只是伤到了额头,”
女子似乎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惊魂未定的看一眼丁鹤桥,又看一眼梁西木,整个人抖似筛糠,却极力忍着不哭出来。
“谢谢你。”
她小声对丁鹤桥道谢,想自己站起来,可她大概崴到脚了,才站起来,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梁西木下意识一伸手,扶住了她。
梁西木看她一眼,道,“你伤的不轻,送你去医院吧。”
女子摇了摇头,看一眼他身上的军装,小声道,“我有个朋友也是军人,如果您不麻烦的话,可以帮我打电话给她吗”
梁西木点点头,女子羞涩的笑了笑,道,“我的朋友,叫方美静。”
这要是换成我,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吧。
梁西木不自觉开小差开到了我那里,方美静见他发愣,连着叫了他几声,梁西木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
乔南衣这伤不需要住院,丁鹤桥去结算费用了,方美静和梁西木走到病房外头闲聊。
“西木,我能问你件公事吗”
梁西木看了看她,心里有数,“你想问咱们和薛彦和联合的事情”
自打他救了薛邵臣,薛彦和就一直有意,打算跟他们联合对抗共同的对手。
之前他和梁仲林一直没有给过正面答案,但显然薛彦和已经不愿意再等待,这一次秘密派了特使过来,谈合作事宜。
方美静获准参与接待。
梁西木笑了笑,“你狠看好薛彦和”
话虽然没明说,可是他知道美静的态度一直都是偏向薛彦和的。
“双拳难敌四手,薛彦和这一届政府民望极高,况且薛彦和本身也很有能力,如今北方政府派系林立,有多少人对咱们虎视眈眈,薛彦和主动跟我们谈合作,这是大好的机会。独木难成林,有了薛彦和联手,其他人再想打咱们主意,他得掂量掂量。”
古墓诡影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诚意
梁西木没说话。
联合,是迟早的事。
但是时机对不对,人对不对,他还没想清楚。
“我听爸爸说,薛彦和准备把小东岗划给我们。”
方美静眼睛一亮,“他倒有诚意。”
小东岗以前是武谓韩式森的地盘,后来韩式森败落,武谓被薛彦和兼并,小东岗处于华庭前哨,进可攻退可守,地方虽小,可却算是处战略要地。
方美静笑了,“那你还等什么”
梁西木摇摇头,“大约我爸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方美静想了想,“西木,未来的事瞬息万变,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不管如何,利益最大化是头一个重要的,先拿下小东岗,将来的事,谁知道呢督军要考虑全盘,但有的时候不妨想的简单些,瞻前顾后,是会错失良机的,毕竟未来是你掌控这片土地,目光要放长远。”
梁西木大概是没想到方美静会这么说。
他看了她一眼,顿了顿,笑着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了,我再想想。”
出了医院,时间也已经不早。梁西木送了方美静和乔南衣回去,索性调转车头去找我。
他去傅家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看傅永安练拳,短短月余,永安跟着宋副官居然学出了点样子,宋副官要狠使点劲,才能将永安打败。
我眼眸里有赞赏,瞄一眼身旁正看的傻乐的陆青司。
“青司,你要不要也学一学”
陆青司如今换了房间,跟傅永安住到了一块儿。
两个人一个单纯一个心理一片空白,没几日就好的跟什么似的。
陆青司眯着眼笑,拒绝道,“永安哥会拳脚就可以啦,反正我有师姐和永安哥保护,学不学的,也没区别”
他果真一副信任二人的模样,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凉凉道,“陆青司,你该不会真准备在我家赖一辈子吧”
陆青司一怔,转头看向我。
“师姐,”他可怜兮兮地看她,“我爹临终前说了,一定让我跟着师姐保护师姐,所以除非师姐赶我走,我绝不离开师姐”
顿了顿,他抓了她一只衣袖摇了摇,讨好道,“师姐不会赶我离开的吧”
陆青司撒娇的功力天下无敌。
我皱了皱眉,他都把师傅搬出来了,她能怎样
“谁说的,我哪天选个黄道吉日把你打晕了扔到你不认识的地方,反正你别再来找我就对了”
一面说,她一面推开他转身进去客厅,陆青司哀嚎一声,忙跟了进去,“可是我爹他说”
“陆青司,闭嘴”
庭院之内,一排其乐融融气氛欢快;
庭院之外,梁西木坐在车里,一直看着我走进客厅。
他最近越来越多的发现,他并不了解我。
在他面前,我永远撒娇痴缠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可是没有他的地方,她强势的像是一家之主。
他搞不懂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抑或是哪一个我才是他想要的样子。
就算她喜欢他,可是但凡他惹怒了她,下一秒,她照样能将他弃之敝履。
他也看不懂,她到底是真喜欢他,还是只是哄着他开心。
梁西木一怔,我喜欢他,他会开心
脑袋里面许多问题绕成一团,梁西木下意识回避了这些东西。
他不喜欢改变,目前这样就很好。
他长久不出声,丁鹤桥回过头小心道,“大少,您还进去吗”
“傅总长今晚的行程是什么”
“藤桥商会会长请傅总长吃饭。。
“洛衡呢”
“洛参谋没有公事行程,应该快回来了。”
梁西木垂了眼眸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在这里吃饭,两个小时后你来接我吧。”
“是”
梁西木独自进了客厅,厅里静悄悄的,陆青司和傅永安都不见人。
他放眼望一圈,我在偏厅,似乎在浇花。
梁西木不自觉的笑,走了过去,我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陆青司,转过身来看见是梁西木,愣了一下,惊喜道,“西木哥哥你回来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梁西木随意在身旁沙发靠背上象征性的坐了,问她,“听说洛衡住在这里”
“对啊,”我点点头,“他没地方住嘛。”
说起洛衡,我兴奋到,“西木哥哥,你还没有看到洛衡吧他真的变化好大,你看到他要认不出来了”
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全都是洛衡,却没问梁西木一句。
梁西木心里淡淡失落,笑着看她,“洛衡来,你这么高兴”
我一怔,娇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多个朋友会比较开心,你看家里现在好多人,热闹得很,这样我就不必总挤去你们家,省的你老说我有家不回占你的地方。”
我本是一句开玩笑的,梁西木却当了真,他随意笑笑,道,“我妈要是听见你这话,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区区几个所谓的朋友,你居然就不愿意去陪她。”
我一愣。
她看了看梁西木,小心道,“西木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啊”
我还想问,正巧洛衡下班从外头进来,他叫一声“我”,四处找寻她的身影。
我应一声,走出去,洛衡手里拿了一个纸袋,瞧见她,感兴趣的问道,“你看这是什么我第一次见,闻起来很香的样子,就买回来了。”
我接过纸袋一看,“这不就是普通的烤肉夹馍么,你从前没吃过”
洛衡摇摇头,接过袋子取出一个来递给她,我摇摇头,“要吃饭了,我不吃。”
洛衡尝了一口,直呼好吃,我问他多少钱买的,洛衡说是二十文,我瞪大了双眼训他,“你是真没有金钱观念啊。这东西撑死了十文钱顶天了,你那里买的我去找他”
说着我就要往外去,洛衡赶忙一把拉住了她,“别了别了我下回知道了就好了,再说,真的很好吃,多花十文就当我给他小费了”
洛衡咧着嘴笑,我皱了皱眉,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咬一口,嫌弃道,“这也叫好吃改天我带你去吃真正好吃的,你就知道今天你这十文钱花的有多冤”
洛衡也不反驳,三两口吃掉了手中剩下的,眼神不经意一转,就与梁西木漆黑的瞳仁对了个正着。
梁西木挑了挑眉没说话,想起下午跟方美静说过的事,叮嘱我道,“我接下来会非常忙,没有时间照顾你,你听话一点别惹事。我妈想你了,你明儿去官邸住几天吧。”
我皱了皱眉,抱怨道,“你又要忙啊,你都好久没陪我了”
她满脸的不情愿,梁西木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阵子事多,等忙完了,我一定抽时间陪你。”
“得了吧,”我懒懒挡开他的手,“还得抽时间你这还没接班呢,就忙成这样,将来有一日你做了督军,是不是连家都不能回了”
梁西木不自觉笑起来,“瞎说什么薛彦和派人来谈合作的事,这事情还在商讨阶段,有很多的事别人不方便去做,都要又我来做。”
听见薛彦和的名讳,我眨了眨眼。
“最近是不是局势不好”
梁西木摇摇头,“明面上还说的过去,但总有一天会打起来,我们得未雨绸缪。”
我撇了撇嘴,“所以你们选择薛彦和要我我就不选他。”
梁西木一愣,“为什么”
“一个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的男人,我看政事未必就好。”
薛彦和家里有一妻两妾,前头梁西木救的那个薛邵臣,是正妻生的。
薛彦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一把年纪,突然看上了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非要娶进门。
娶进门就娶进门吧,还要搞什么平妻,正室不同意,看准了他不敢离婚,拿离婚要挟他。
谁知道薛彦和居然一口答应了,正好要扶那位小姑娘当正妻。
要不是这时候薛邵臣遇刺,这事说不定就成了。
逮着这个机会,正妻说什么也不离婚了,外头舆论对他也很不利,他只好暂时搁置,将那位小姑娘安置在了外头,干脆住去了那边。
北方政府里头反对他的人不在少数,这事便成了最大的把柄。
我撇梁西木一眼,“他要不是自己作,非要娶什么小姑娘叫人家抓了把斌,他能有今天要不是现在他形势不好,他才不会这么急吼吼的找上你们谈合作。这智商也能当总理,啧啧。”
梁西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不解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忽然大笑起来,“前阵子各大报纸因为这事把薛彦和骂的一塌糊涂,连女权组织都直接署名骂他,质疑他没有当总理的资格。我念的是天主教会学校,各方面资讯都很畅通,我怎么就不知道”
梁西木沉吟半晌,道,“那你的意思,不跟他合作”
“为什么不他如今是总理,大权在握,靠着他最起码能捞到点好处,等哪天他不行了要倒台,你抽手就好了嘛。”
梁西木一呆。
“你这跟谁学的你们学校就教这个仁义礼智信那些呢,你最后就学了这个”
梁西木说不上来是惊讶还是惊讶
他的我越来越跟他知道的我不一样了
这么奸诈,哪像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梁西木不自觉皱眉,我打了个哈哈撒娇道,“哎呀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真呢,我一个女孩子懂什么”
正巧这时候丁鹤桥来了,在外头等,我便推了他往外走。
“好啦好啦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争取以优异的成绩向你汇报,好不好”
梁西木知道她在故意打岔,奈何今晚他还有好多事,所以不能跟她细说。
临上车之前,他抬头看一眼,我旁边亮灯的那个房间,窗帘后边隐隐绰绰的站了一个人。
梁西木眸子微沉。
他转过身又走回到我面前,抬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
“最近天气凉,不许为了漂亮穿的单薄。”
我一怔,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穿了风衣好吗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你怎么了”
梁西木莫名,“什么怎么了”
“你突然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计较过我穿多穿少再说我再爱漂亮日常不都是校服吗”
古墓诡影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衣女子
身边有风吹过去。
梁西木去看她,她也看他,两人对视了半天,梁西木一句话不说转身就上了车。
待汽车走远,我还是一脸疑惑,“他今天真的好奇怪啊”
我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她又梦到了白衣女子。
梦中的雪境这一次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女子被冻的直哆嗦,她蜷缩在角落里,却还是躲不过肆虐的风雪。
我仿佛感同身受,身上一阵寒一阵热。
她想救他,可是一如往昔,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画面忽然变了。
她身处一艘游轮之中,漫天的大火,耳边的呼救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
她光着脚一身白衣站在大火中央,忽然,她的视线被不远处半趴着的军人吸引。
就算是被火光迷了眼睛,她也认得那熟悉的身材。
他半趴着,浑身是血,只露出半边脸,可却足以让我认清,是梁西木。
她跌跌撞撞跑过去,可是没等她走进,从梁西木身上站起来一个影子,他的魂魄已然脱离他的身体,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梁西木死了
我瞳孔一缩,止不住的尖叫起来。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梁西木一把推开房门跑进来,我大概在做梦,躺在床上不住声得尖叫。
梁西木唤不醒它,只好猛拍她的脸颊。
“我,我你醒一醒”
我的眼睛“唰”的一下就睁开了。
床头开了微弱的灯,光线昏暗,她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回到现实。
她做梦了啊。
我的眼眸对上梁西木焦急的脸,他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没有弹孔,没有鲜血,也没有灵魂出窍。
他还活着,还活着。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恐惧,我哭起来。
她咬着唇,直哭的心口抽痛,双手抱了胸口痛苦的蜷缩在一起。梁西木抱了她起来揽进怀中紧紧抱了,焦急道,“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我你别吓我”
视线早就被泪水模糊,我只是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觉的越来越喘不上气,一把抓了梁西木的手无助的叫“西木哥哥”,梁西木低头看,我整张脸涨的通红,快要窒息的样子,他一急,朝外面吼道,“去请大夫”
折腾了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医生给我输了氧,又打了一阵镇静剂,临到天明,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何氏请了大夫去外面说话,梁西木脸色不好,阴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氏也忧心道,“我长大之后,身体已经好多了,这症状我还是第一次见。”
大夫是梁家的专职医生,已经供职多年,对于我的身体,他没什么把握,想了想谨慎道,“小姐身子确实已经好了,刚才检查也无大碍,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想,是否跟小姐做的梦有关。”
小桃一面说,一面扶着她坐到了床上,我喘口气反手抓住了小桃的手焦急道,“西木哥哥呢”
“少爷去上班了呀,“
想起梁西木的叮嘱,小桃问道,“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大少,让大少回来陪您”
他是安全的,他还活着
一切都是梦。
我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不用了。”
她疲惫的摇摇头,自己爬回到床上。
梁西木一下班,就赶了回来。
到了家,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径直走到我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我正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听见声响,我回过头,看见是梁西木,昨晚那一幕突然闯入脑海,我抬起手一把捂住唇,止不住的哀戚。
梁西木以为她还没好,大步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了急道,“怎么了,还哪里不舒服”
我勉强收拾了情绪,摇摇头不说话。
好半天,她依偎进梁西木的怀抱。
“西木哥哥,我昨天晚上梦见你死了。”
梁西木一怔。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把脸埋进他怀里,一个劲的摇头不说话。梁西木想了想,扶了她起来。
“你就为这个”
看见我点头,梁西木半是好笑半是心疼,“老话不是说梦是反的吗,你瞧瞧,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你把自己弄的大病一场。我,我不会死,我会活的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所以以后要是再做这种梦,记住梦是反的,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好吗”
我眼泪汪汪看了他许久,重又依偎进梁西木的怀抱。
可她的心,却还是忐忑不安。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境中,梁西木和白衣女子的身影相互交替
不,她不信这只是梦。
第二日,她已经没有大碍,求了梁西木好久,他才准许她去上学。
去上学之前,她转道偷偷去找了洛衡,洛衡听说她病了,但不知什么病,看着她气色不好,担心道,“我听说你病了”
我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末了,对洛衡讲,“洛衡,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不可以把西木哥哥这阵子的行程都告诉我”
洛衡挑了挑眉,“不是梦吗,你还当真”
我摇摇头,“我心里很不安稳。那场景太逼真了,我如今想起来都浑身发抖。我不会随便做梦的,还是小心些好,要是真只是梦,那就谢天谢地。”
洛衡虽然有些不信,但梁西木的行程大多都透明,告诉我也无妨。
这样过了一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渐渐要安心的时候,洛衡带来一个消息。
薛彦和正式派了特派员来,把小东岗划给梁仲林。
为表欢迎,梁仲林在一条名字叫做阿波罗号的游轮上设宴,招待特派员。
听见“游轮”二字,我脸色“噌”的一下就大变。
记忆里那漫天的火光合着梁西木的鲜血曾经染红了她的眼睛。
“就是这个”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洛衡皱了皱眉。
“还真有这事你以前也做过这种预知的梦吗”
我摇摇头,“这是第一次。宴会几号举行”
“下星期三晚上七点半。”
我沉默了半晌,“你帮我混进去”
洛衡眼风一紧,“我怎么帮你混进去何况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好要我说,你把这事告诉梁西木,不能说那么玄乎,让他小心总行吧”
我撇他一眼,“如果你是梁西木,你会信”
洛衡一呆,他不信
可是,“我,不是我不帮你,这太危险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很危险,可对于我来说,没有难处,”我扬了扬下巴,“我有人保护。”
洛衡看了看她左右,莫名道,“在哪”
说话的功夫,老张从戒指里飞了出来。
他走到洛衡身边,拉了拉他的耳朵,洛衡转头,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洛衡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噌的一下就白了
“傅我”
他僵在当下,咬着牙叫我的名字,“你,你这什么东西”
我嘿嘿一笑,走到他面前,“专门保护我的鬼魂”
洛衡想大叫,忍住了
他谄媚的一笑,对着周围空气道,“嗨,大哥,你好我叫洛衡,我是傅我的好朋友,以后也还请你多多关照”
老张早飞回去了,我忍着笑故意吓唬他,“那你还要不要帮我”
洛衡为难道,“你都有它们了,还需要我帮忙”
我眯了眯眼,抬手抚上他的发梢,“哎呀呀,这么好的头发,老张想要你头发,给了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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