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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无语
凤云渺终于回过头,一双桃花美目盯着颜天真的容颜,依旧带着些许锐利,“宁子初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颜天真撇了撇嘴道,“你也知道,我素来不是很惧怕他,不像外人那样诸多拘谨,前两日与他得闹有些不愉快,他要我去参与四国交流会,我偏不去,于是,他就让人打造了一个纯金的笼子,将我关进去体验了几个时辰,他明知道我最向往自由,还用这样的方式惩戒我,于是乎,这件事之后,我与他也就愈来愈疏离,我对他的警惕,从未放下。”
她暂时还不愿道出实情,想要忽悠凤云渺,她自然要编一些具有说服力的言辞,能让他不起疑,听起来又合情合理的。
把活人关进笼子里,这样的行为的确很不尊重,也颇为过分,是个正常人,哪能不生气。
原本以为,凤云渺听了她这番解释之后,绷着的那张俊脸会稍微缓和一些,却没想到,凤云渺依旧甩开了她的手。
“你怎能如此戏弄我”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依旧带着恼色,桃花美目中的清冷之意并未散去。
她方才忽悠他,说宁子初对她做了龌龊之事,那会儿,他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脑海中的心思百转千回,想过要将宁子初剁成片片,却不曾想过要与她恩断义绝。
头一次对一个人动情,哪能说断就断。
好在,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她说笑罢了。
他的心情自然是得到了抚慰,但,他不能不计较她戏耍他一事。
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么耍过
“你觉得开这样的玩笑很有意思么”凤云渺盯着颜天真的脸庞,目光冷冽,“你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你拿来当笑话讲,是不是觉得挺好玩的”
“不是”颜天真意识到,玩笑真的开大了,连忙急切地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会有怎样的反应,不曾想到你的反应竟如此激烈,云渺”
“哼。”凤云渺并未听她把话说完,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你该好好反省。”
话音落下,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后。
“不准走。”颜天真自然不会让他就这样走开,连忙追了上去,眼见着凤云渺要开门,从他身后就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知错了,下不为例”
凤云渺掰开她的手,并未回话,开了门便走出去。
颜天真不愿就这么放弃,又跟了上去。
这会儿,仙月宫内其他的人早就歇着了,空旷的庭院之内,只有两道人影拉拉扯扯,月色打在二人的头上,将二人的影子拉得斜长。
“回来,你别急着走啊,你还没跟我解释完,你之前不也装哑装了那么久这笔账我还尚未和你清算,今天我也忽悠了你一回,你我二人就算扯平了可好你装哑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呗。”
“云渺”
“凤云渺你就不能回我一句话么是不是又想装哑巴了”
“你真生气啦”
“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把话说清楚,以后就不准进我寝宫”
“云渺”
“渺渺”
颜天真软硬兼施,凤云渺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颜天真也有些失了耐心,双手一伸,直接挂在凤云渺脖颈之上,踮起脚尖,朝着他的脸庞上吧唧一口。
凤云渺终于停下脚步,垂下眼看她。
颜天真只当他是消了气了,便冲着他粲然一笑。
凤云渺望着她那明媚的笑容,心中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为了防止以后她再开这样无趣的玩笑,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冷她两天。
颜天真此刻心想着,亲亲脸颊,或许无法表达心中的歉疚,倒不如多给点诚意,来个热情的么么哒。
如此想着,她再次踮起了脚,这一次的目标,是他的唇。
然而,凤云渺像是已经知晓了她的意图,伸手就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再前进一分。
颜天真“”
她心中想着,凤云渺多半是还没消气,这才拒绝了她的亲热。
可就在下一刻,凤云渺却俯下了头,朝着她的脸庞缓缓凑近。
颜天真见此,心中一喜。
这家伙是想着自己主动么
甚好
眼见着那盛世美颜朝自己愈来愈近,呼吸听得越发清晰,颜天真闭上了眼眸,等待着凤云渺的靠近。
然而,就在唇与唇之间仅隔着一根指头的距离时,凤云渺的头忽然一偏,凑到了颜天真的耳畔,轻声道
“犯了错,还想求吻你想得美。”
话音落下,他便退了开,一个轻跃而起,趁着颜天真还未回过神,身影一溜烟就给闪没了。
颜天真睁开眼时,只能看到寂静的黑夜中,掠过一道残影,眨眼的功夫,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颜天真咬了咬牙。
凤云渺
真有你的
颜天真心中有些气恼,但也无可奈何,谁让她没有轻功呢凤云渺跑得比什么都快,那速度压根就不像是人,跟鬼似的。
纵然她想追赶,也没有那个本事能追赶得上。
这会儿,宽敞的庭院之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呆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只得转了个身,走回寝殿。
他现在跟她闹脾气,无妨。这接下来,相处的日子还多的是,且看看他能忍着几天不来找她。
凤云渺回到了歇息处,凤伶俐尚未睡着,而是坐在庭院的石桌边上喝酒。
“义父,你怎么就回来了”凤伶俐望着忽然出现的凤云渺,有些意外,“你不是去找义母了么你们叙旧叙得这么快,这还没一个时辰”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道“我还以为义父你今夜可能不回来呢”
“胡扯什么不回来我还能去哪。”
凤云渺走近了石桌,瞥了一眼凤伶俐手上的那坛子酒,“你喝的这是什么宁子初这宫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美酒。”
“这一坛酒,是我从花大师那拿的,味道甚是不错,比今夜宴会上的果酒,浓郁许多。”凤伶俐说到这儿,笑道,“义父是否要来上几杯”
“不了。”凤云渺的音色毫无波澜,“你自个慢慢喝。”
言罢,他迈开了步子,越过了凤伶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义父你可是心情不好”凤伶俐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莫非与义母起了争执”
“你义母做了件让我不太开心的事,我决定冷她两天,这两日我就不去找她了。”凤云渺脚下的步子一顿,轻描淡写道,“虽然我不搭理她了,但她作为你的义母,你还是得去问候一声,且,态度不可冷淡,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她,晓得么”
凤伶俐闻言,应道“晓得了,义父请放心,伶俐会好好孝敬义母。”
凤云渺淡淡地嗯了一声,“切记,在人前就不要表现出来了,莫要让宁子初对她起了疑心,人前,客客气气地称一声颜姑娘,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就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义母。”
“是,伶俐记下了。”
一夜转瞬即逝,又迎来了一个白日。
这一日,艳阳高照,天气甚好。
宁子初今日的心情,却不像今日的天气那样晴朗。
近来朝政上的事十分忙碌,夜里也睡不了一个好觉,时常辗转难眠,睡睡醒醒,晨起之时,心情也颇为烦闷。
自从与颜天真之间的来往疏离之后,他似乎比从前更加暴躁了,时常觉得心烦意乱,有时想着,去仙乐宫看看她的歌舞,或许有助于缓解他的心情,可一想到最近她在为四国交流会做准备,他便又不想去打扰她了。
此时和风正清,难得有了点闲暇的功夫,宁子初便走进了御花园。
御花园素来就是六宫妃嫔喜欢来游览的地方,这一路上,自然会碰到那么两三个跟他问候行礼的妃嫔,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越过他们,便直接走开,在他看来,六宫中的这些美人,还不如御花园之内的鲜花来得赏心悦目。
远远地看见前方的六角小亭之内有两道人影,走得近一些了,他才看清了那两道人影,正是宁晏之与宁子怡。
“皇兄来了。”
“陛下。”
眼见着宁子初出现,宁子怡与宁晏之纷纷起了身。
“无需多礼了。”宁子初走到了石桌边上坐下,淡淡道,“远远的就看见皇叔与皇妹似是相谈甚欢,有些好奇,你们二人在说什么。”
宁晏之听闻此话,淡淡一笑“子怡在与我聊她的梦中情郎。”
“皇叔说什么呢。”宁子怡被宁晏之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两片红晕渐渐地漫上脸颊。
宁子初听闻此话,面上并未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开口语气一派平静,“凤云渺朕倒是想起来了,皇妹你之前说要献舞,试图博取他的青睐,但结果似乎并不是如你想的那般美好,昨夜你跳的那一支舞,的确是挺出彩,但,似乎并未引起他的太多注意。”
“昨夜的那支舞”宁晏之笑了笑,“与颜姑娘平日里跳的舞,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瞒皇叔与皇兄,昨夜的那支舞的确是天真教我的。”宁子怡道,“我自己舞姿还是比不上天真的,而昨夜,天真也并未出面,按理说,她若是不在,最耀眼的应当就是我才对,我也不怕皇兄和皇叔笑话,我的确仰慕南旭太子已久。”
宁子怡说到这,顿了顿,望向宁子初的目光带着些许期盼,“皇兄,婚姻大事,皇妹我一介女流之辈,自然是不好意思提出口的”
宁子初听出了她的意图,“你的意思是,让朕帮你去提你倒真是不觉得唐突南旭国使臣才来了多久,这还不满一日,就急着去询问他们嫁娶大事,这么看来,倒像是我北昱国急着要与他们攀亲似的。凤云渺若是对你有那么一丝好感,此事都值得提,可问题是,朕看不出来他对你有多少关注。”
宁子初说到这儿,目光中带着些许嘲弄。
宁子怡咬了咬唇,道“是我冒失了”
“诶,陛下,何必这样泼子怡冷水呢”宁晏之淡淡一笑,“纵观各大国,国与国之间的皇室成员联姻不在少数,南旭虽然强盛,可我北昱也并不比他弱势,北昱的公主嫁南旭的太子,算来也是门当户对,谁也不委屈了谁,这事儿并不是不能提,得看怎么提。”
宁子初轻描淡写道“朕想听听,皇叔有什么好的建议。”
“联姻一事自然急不得,那凤云渺目前并未对子怡表现出什么好感,乃是因为他们二人不曾接触过,甚至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光是宫宴上见了个面,眼缘未到。”宁晏之笑道,“此事由陛下出面不妥,由我这个闲人出面说最合适,我先去问问那位太子殿下中意什么样的女子,这样的问题,不算唐突吧”
宁子怡听闻此话,面上当即浮现欣喜的笑意,“谢皇叔”宁晏之面上泛着温润的笑意,“跟皇叔就不用这么客套了,一会儿用过午膳之后,皇叔便去帮你套套话。”
“子怡不知应该如何答谢皇叔。”
“事成了之后再谢吧,若是没成,皇叔也不好意思要你的谢礼,皇叔只不过是个帮你牵线的,事成不成,还得看上天安排的缘分,若是不成,子怡你也莫要强求,我们北昱国也有不少青年才俊。”
宁子怡听着宁晏之这番话,敷衍地回了一句,“子怡知道了。”
北昱国是有不少青年才俊。
但在她眼中,与凤云渺没有可比性。
午间的微风,轻得拂不动天上的云彩。
“义父,北昱国的静王过来了。”
凤云渺原本是坐在树荫之下小憩,听着凤伶俐的话,便睁开了眼,望向不远的前方。
一丈之外,一道蔚蓝色的身影缓缓走近,衣带轻跃。那人身形修长挺直,俊朗的面容上挂着温润的笑意。
“南旭太子,久仰大名。”宁晏之走近了,笑道,“殿下初来北昱皇宫,住得可还习惯”
“还好,宫人们都挺周到。”凤云渺慢条斯理道,“静王此番来,是单纯要与本宫闲谈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正经事”
凤云渺如此开门见山,宁晏之便也不说太多客套话了,笑道“听闻太子还未曾娶妃”
凤云渺闻言,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桃花美目中却是一派清冽,“静王是想来帮谁说媒么”
“不是不是,太子你就当本王是闲得随便问问。”宁晏之呵呵笑道,“太子就当是给本王一个面子,与本王说说,你中意怎样的女子我北昱国的贵女们当中,有不少仰慕太子殿下风姿的,她们想必也很好奇,殿下对于未来正妃的要求。”
“既然静王殿下问了,那么本宫就正经地回答。”凤云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第一,要美若天仙。”
宁晏之挑眉,“这个自然,若是相貌过不去,也配不起殿下你。”
“第二,惊才绝艳。”
“第三,冰雪聪明。”
“第四,身姿纤细高挑,膀大腰圆的不做考虑,个头不能太矮,低于本宫肩膀的也不做考虑。”
“第五,能歌善舞。”
“第六,文武双全。”
“以上这些,少一条都不行。”





太子有病 第70章 你倒是掀飞我啊
宁晏之“”
美若天仙惊才绝艳冰雪聪明能歌善舞身姿纤细还要文武双全
凤云渺所提的要求,未免有些过分追求完美。
这世间才女不少,美女不少,聪慧的女子也不少,可若要做到以上那些要求全都符合
还真挺难找。
能耐方面要求高也就罢了,连个子都有要求,这能耐还能培养,身高可怎么抽高呢
宁晏之在心中思索着宁子怡能符合几点。
似乎
一半都达不上
忽的,宁晏之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凤云渺所提的这些要求,虽然苛刻,但似乎有个女子是可以达到的。
不。
能达到又如何,身份悬殊。
南旭国最尊贵的太子,与北昱国君主最宠爱的歌姬,彼此身份之间的距离都隔着一条鸿沟。
“静王殿下。”
就在宁晏之思索之时,凤云渺的声线又传入耳膜,“若是静王殿下你能找到一个符合以上全部要求的女子,可千万别忘了将她带来给本宫认识认识。”
“呵呵,一定一定。”宁晏之客套一笑,“本王此番来,也就是与太子你唠嗑唠嗑,本王忽然想起这会儿还有其他事,就不多呆了,失陪。”
凤云渺道“慢走。”
眼见着宁晏之离开了,站在一旁的凤伶俐才道“义父,我原本瞅着,觉得他像是来说媒的,可你提出的那些条件有些苛刻,或许是让他受了点儿惊吓,又或许他心中对他那说媒的对象有些没信心,怕再说下去自讨没趣。”
“我不管他是来说媒还是真的来随口问问,我已经给他回了话,我提出的要求,让他觉得与我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就自个儿走了,这不挺好的么。”凤云渺望着宁晏之那远去的身影,目光中泛上凉薄的笑意,“我平日里就不太喜欢与这种笑面虎打交道。”
凤伶俐笑道“义父方才所提的那些要求,义母是否全都符合呢”
“的确。”凤云渺挑眉,“她的过人之处,还不仅仅只有那些。”
“难怪能被义父所认可,或许义母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的身份背景有些渺小”
“身份渺小又如何。”凤云渺漫不经心道,“但凡是我看上的,我总有办法将她捧到高处,让人不敢随意轻视她。”
“我们离开北昱皇宫的这一日,义父会将义母也带走么”
“自然会。”
“可义父之前与花大师说,义母似是被北昱皇帝所控制”
“有极大的可能性,她还并未告诉我。”凤云渺思索片刻,道,“南旭最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兴许会在北昱多呆上一些时日,不管她心里藏着什么问题,总会逼着她向我坦白。”
凤伶俐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正说着话,凤伶俐的余光瞥见左侧有人影走近,转过头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义父,秦断玉过来了。”
“来得正好。”凤云渺并未转头去看,只是冷笑一声。
这个家伙,敢将他的画像卖给宁子怡。
非得收拾他不可。
秦断玉走近了,冲着凤云渺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不是与南旭国的使臣们同行,但到底是同一国的人,凤云渺身为太子,他总要来问安行礼。
“秦断玉,你可知罪”
凤云渺眼眸轻抬,望着此刻站在眼前的青衣公子,轻描淡写道“你未经过本宫的允许,利用本宫的画像牟取钱财利益,谁给你的胆子”
凤云渺的语气虽然没有波澜,目光里的清凉却不容忽视。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宁子怡手下的那幅画像,正是出自秦断玉之手。
敢把他的画像画了拿来卖
胆真大。
这家伙莫不是以为,他把画像卖到了异国,自己这个正主就能不知道了
“太子殿下,关于此事,在下无罪。”面对凤云渺的责问,秦断玉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用书画赚取钱财利益这种事,原本就是在下的生存之道,这世间才子少有,书画若是能卖个好价钱,又有谁不会去做这样的生意至于拿太子殿下的画去卖这事儿,是经过陛下允许的,否则,在下自然不敢如此冒犯太子殿下。”
“经过了陛下的允许”
“不错,关于这一点,在下可是不敢胡言乱语的,殿下可还记得五年前的那场四国交流会殿下您夺得了一个魁首,同样也夺得了众多名门贵女的青睐,这其中不乏有异国的皇女,陛下曾说,太子殿下如今也过了立冠之年,尚未娶妻,太子殿下的终身大事,陛下可是记挂着呢,可殿下您自己却不放在心上。”
秦断玉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陛下也是偶然间看到,在下为太子殿下所绘的那一幅丹青,当初之所以画下这幅丹青,是为了赢一场文人墨客举办的书画大会,在下靠着这幅丹青夺得了第一,这事不知怎么的就流传了出去,后来,诸多人来我府上,说要高价收购太子殿下的这幅丹青。”
凤云渺冷笑一声,“这些人好生无趣。”
“他们自然都是贵女们或者皇女们派来的,这事儿帝都内不少人知晓,在下府邸的门槛在那几日都要被人踏破了。”秦断玉悠然道,“说句不算自负的话,论书画,除了太子你之外,帝都之内再无人画技比我高超,殿下你的墨宝自然是万金难求,而在下的墨宝也素来能卖出好价钱,此事传到陛下耳朵里,陛下乐呵呵地传召了在下,说大可将太子殿下的画像挂出去竞价,价高者得,多画上几幅也是可以的,能多给殿下招些桃花,殿下想必就愿意成家了。”
凤云渺“”
“陛下也真是太操心义父的婚事了。”凤伶俐道,“这么说来,陛下是允许秦公子随意出售义父的画像,竟没有一个数量限制么”
“没有。”
“那你岂不是赚道盆满钵满”凤伶俐有些不悦。
“想多了。”秦断玉不紧不慢道,“画殿下的画像来谋生计,的确能赚到盆满钵满,陛下自然不会放任在下这样敛财,因此,但凡是卖出画像所得的钱财,九成上缴国库,在下只留一成。”
凤伶俐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笑。
听他这么一说,他这心底倒也不是那么不爽了。
一九分他就只能拿一成。
这么一来,他也未必愿意一直画下去,画不画,都看他心情了。
听着凤伶俐那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意,秦断玉倒也不甚在意,依旧淡淡道“还请殿下不要因为这事怪罪在下。”
“你都这么解释了,本宫若是还怪罪你,岂不是成了不讲道理。”凤云渺不温不火道,“此事,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你之前画过的那些画像,本宫也不追究了,但,即日起,你不得再画本宫的画像,当然了,若是你不怕得罪了本宫,大可去画。”
凤云渺的语气中听不出怒意,唇角的笑意却很是冰凉。
秦断玉岂会听不出凤云渺话语中的威胁,面无表情道“殿下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依殿下的意思。殿下若是无事,我便退下了。”
“还有一事。”凤云渺望着他,面上忽然绽放出一丝笑意,“听说你与北昱国的公主宁子怡来往甚多,就连你来这皇宫里,都是她邀你来的,看来你们二人关系不一般,你若是对这位公主有意,本宫就做个好人,帮你说说媒如何”
凤云渺此话一出,秦断玉目光中浮现一丝惊愕。
太子素来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替人说媒这种事完全不像是他会干出来的。
看他的神态,倒像是想愚弄人。
想到这儿,秦断玉连忙道“承蒙殿下的好意,我与这位怡长公主只是寻常的友人关系,来往并不算密切,这位公主之所以邀请我来宫中,不过是为了,求一幅太子殿下你的画像。”
“原来这位公主当真看上义父了”凤伶俐在一旁插话道,“怪不得,她在夜宴上献舞的时候,屡屡望向我们这边,离开之时,又在义父的桌前刻意停留”
凤伶俐说到这儿,面上浮现恍然大悟之色,“方才来的那位静王,该不会就是想替这位公主说媒来的吧这般拐弯抹角,也太烦人了点”
“求本宫的画像”凤云渺望着对面的人,轻描淡写道,“你给画了”
“在下还没有答应她。”秦断玉道,“在下作画,只凭心情,除了陛下之外,其他人不得强迫在下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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