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无语
小皇帝算是一个,毕竟她原本就是帮着小皇帝办事的。
静王宁晏之又算一个,谁让她自个儿不小心,杀人被他瞧见了。
如今这丑男着实是把她气得不轻,气到她什么粗言野语都想用上了。
而丑男听着颜天真一席话,倒也愣了。
仔细回想一下,他在神志朦胧之时,似乎是有听到颜天真气急败坏的抱怨声,依稀听到一句,皇帝都不曾什么什么
那后面的内容竟然是皇帝都不曾碰过她。
所以,这个绝色花瓶,倒还真是个清白的
这么一想,他心中稍稍感到安慰了些,总算不那么膈应。
手中的毛笔继续挥洒,写下一行字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这八个字写出来,颜天真有些狐疑,“你不近女色”
他将毛笔搁在一旁,不再写字。
他已经给出答案了,她信不信是是她的事。
“这么说来,你是第一次亲人,我又是第一次被亲,那般近距离接触也就是个意外,你我之间又算是扯平”颜天真说到这儿,眼角微微一跳。
不对,吃亏的还是她。
也许这丑男当真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他丑啊
那幅尊容,被他亲了去,很显然是她亏了。
颜天真磨了磨牙,有些恼,不过很快地,又释然了。
也罢,丑男也不是刻意占她便宜,若是一直计较下去,倒真是矫情。
她最气不过的只是他吃了她豆腐之后还想吐,这才是不可饶恕。
可他方才解释了一番,他虽然相貌丑陋,却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以为她不洁,这才嫌弃,如今一来二去的都解释清楚了,这事儿就当书页翻过去吧。
颜天真轻咳一声,恢复了平时云淡风轻的神态。
“时辰不早了,你歇着吧。”
她的话才说完,偏殿外响起了一声声喊叫。
“颜姑娘”
“颜姑娘,你在何处陛下找你呢”
颜天真闻声,转头朝丑男道“小皇帝来了,你就呆在此处,万不可随意乱走”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她便转身,出了殿门。
看见不远处几道身影在寻她,颜天真出声道“这儿呢这儿呢。”
宫女们回过身看见她,连忙道“颜姑娘,陛下已经坐在殿内等候了”
“知道了。”颜天真应着,迅速走向主殿。
小皇帝这么迟了还来找她,想必是有事。
进了殿内,看见宁子初正坐在靠椅上品茗,颜天真施了一礼。
宁子初瞅了一眼自己边上的椅子,道“坐罢。”
颜天真坐到了那椅子上,道“陛下这么迟了还不歇着,莫非是要跟我说香泽国天师那事”
“那和尚的确不是个正经和尚,朕看他对你也起了些兴趣,那就不急于一时了,香泽国使臣们过了乞巧节才回国,算算日子,还有大半个月。”
“大半个月,这时间倒是挺充足。”颜天真笑了笑,“天真自然会尽力完成陛下吩咐的事。”
宁子初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经意瞥到了颜天真裙子上的一滴血迹,再次开口,语气多了一丝关怀,“你可是哪儿受伤了这裙摆上竟有血。”
颜天真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裙摆,顿时想起来了,这是那丑男的血
在荷花池畔初见丑男,他伤口的血正顺着胳膊流淌下来,流过指尖,滴了一滴在她裙子上。她今夜献舞穿的是白裙子,这一滴血迹自然明显,她来之前竟然没想起来换条裙子。
给那丑男缝合伤口的时候还特地把袖子卷起来,血没弄到身上,她还觉得自己的衣裳挺干净,都忘了之前裙子上就沾血了。
小皇帝年纪虽轻但实在太多疑谨慎,若是她没有伤口给他看,只怕他又多想。
于是乎,颜天真轻咳一声,摆出一副不太自然的模样,“陛下,天真没受伤”
宁子初疑惑道“没受伤这血是哪来的莫非是别人的血”
“不不,是我的血。”颜天真撇了撇嘴,“陛下总该知道,女子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天真竟然不知道,何时沾到裙子上的”
宁子初怔了怔,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
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十五岁就通晓男女情事,怎会不知女子每个月都要来葵水。
“朕今夜来找你,还有一事。”宁子初话锋一转,“今日宫中混进了宵小之辈,武艺十分高强,就在宫宴进行的时候,盗取了皇后宫中的火芝。那是皇后的陪嫁之物,极为贵重,皇后急坏了,命人搜捕贼人,可那人身法太快,数量半百的侍卫都拿不下他,将他伤了,还是让他逃脱了,他应该还在这宫里,也不知躲到哪儿去,最近几日,夜里就不要出寝宫了,省得遇到了贼人,陷入险境。”
颜天真闻言,微微惊诧,“竟有这事陛下,那火芝是什么东西”
颜天真心中微惊。
小皇帝要捉拿的人,就是丑男了。
她竟然捡了个犯人回自己寝宫里。
不过既然捡都捡回来了,自己也拿了人家的东西,俗话说拿人手短,既然答应了收留那人,就不能将他出卖。
反正她与皇后没有半点儿交情,丑男盗窃皇后的东西,关她屁事,杀了皇后都与她没有关系。
“那火芝是一株通身赤红的灵芝,在天地间自然生长,百年难求,哪怕是黑市也从来不会有火芝半点儿消息,是皇后的爷爷机缘巧合所得,之后传给皇后的父亲,如今的楚丞相。”
宁子初顿了顿,又道,“天真你有所不知,几年前朕还未登基时,母后身染恶疾,药石无医,楚相拿出了这传家宝,将这火芝砍下一半给母后服用,才不到三日母后就康复了,母后念着这一份恩情,就点了楚家的女儿为太子妃,朕登基后,太子妃顺理成章成了皇后,她正是靠着这火芝才得来的地位,她与母后关系一直很不错,所以,就算朕不喜欢她,她这地位,也无人可撼动。”
颜天真点头,“这么说来,这火芝堪称神药了,太后娘娘当年吃了半株,剩下的那半株,楚家给了皇后娘娘做陪嫁,这火芝能将病入膏肓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当真厉害,皇后娘娘想必很心痛。”
“她什么心情朕管不着。”宁子初悠悠道,“朕气的是,这宫中守卫竟是酒囊饭袋,这么轻易地让人混了进来,那么多人都拿不下一个人,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委实该罚。”
颜天真道“陛下您也说了贼人功夫太好,也怪不得守卫们了。”
“若是以后每每混进刺客贼人,他们都以对方功夫太好来当说辞,那都不用罚了”宁子初的语气轻描淡写,目光却有些森寒,“今夜看守皇宫寝宫的一众守卫,朕全部赐了死罪,借此警告他人,不可玩忽职守。”
颜天真“”
太子有病 第10章 脑子还挺好使
小皇帝这一罚,直接将人命给罚没了。
颜天真悠悠叹息一声,“陛下,可别怪天真多嘴呢,俗话说法不责众,若是一两个人玩忽职守,斩了倒是能有杀鸡儆猴的作用,可这是好几十人,且,委实也不算是玩忽职守了,照陛下您这个杀法,只怕这宫中侍卫,一年能少好几百人。”
宁子初听闻此话,森凉的目光望向颜天真,站起了身,“天真觉得,朕的做法有错莫非你也跟某些臣子一下,认为朕残酷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墨眸紧紧盯在颜天真的脸庞上。
她算是这宫里能跟他稍微亲近点的女子了,并不是说有多少肢体接触,而是心近。
有些话不爱跟旁人说,就跟她说了,他知道她不是多话的人,她比任何人心眼都多,不会无事生非。
若是连她都开始惧怕他忌惮他,那她就太让他失望了。
颜天真见宁子初忽然变得冷酷又严肃,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这小皇帝原本就喜怒无常,最不爱听人家说他残酷,虽然她刚才没有直说,但他显然理解成了她说他太狠。
他确实狠。
因为一个武功高强的窃贼,他一个不痛快,一道指令诛杀半百侍卫,这难道不算太过
侍卫抓不住窃贼,是能力问题,并不能说他们玩忽职守或是不尽力。罚是该罚,但一罚就是死罪,未免让人心寒,想必臣子们都不会同意的。
她就那么随口一句话,算是给半百侍卫求个情,小皇帝却不高兴了,一双眼睛像利刃似的,似乎她再说错一句话,他就会发飙。
想到这儿,颜天真迅速做出反应,以手撑额,迎视着宁子初的双眼,漫不经心道“我的陛下,天真自然不敢教训您,您惩罚他们是有道理的,不过这时机不对啊,恰逢宫宴,宫中热闹了些,这人来人往的混进贼人也不算稀奇了,香泽国的使臣们都在呢,您这时候诛杀一堆侍卫,整个宫里都会知道,传到那些使臣耳朵里,人家表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还不知道如何评价您呢,为何不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天真这是为您着想啊。”
宁子初闻言,冷酷的神色有所缓和,却还是冷哼一声,“让他们知道又如何,他们敢说什么一个破落小国,我北昱大军可直接毁他城墙,此番看他们称臣还挺有诚意,朕也给了他们好脸色,他们敢给脸不要脸,反过来批判朕”
“陛下,您动不动就提杀人的事儿,传出去对您哪有半点儿好处天真从来不觉得陛下有错,但天真不想让外人批判您,陛下你是一国之君,滔天权势,数万雄军,可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您该为了名声想想,天真就怕您回头又要被那些大臣们唠叨,少杀这几十个人,能省多少事啊您倒是不嫌麻烦,我都替您觉得不值得。”
颜天真说着,叹了口气。
宁子初闻言,垂下了眼,“有道理,为了罚这一堆侍卫,回头又要被那群老东西说,整日满口仁义道德,听得朕耳朵都快起茧子,事实上也不过一群伪君子,又有几个人敢像你这样直言不讳天真,你知道吗朕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宁子初说着,转过了身,“罢了罢了,饶了那群饭桶,你早些歇息,朕回宫了。”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走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
颜天真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
才十七岁啊,性格却如此复杂多变。
这位少年天子是个人才,身为皇帝该有的睿智和气势完全具备,可他太阴晴不定,时而残酷,时而柔和,时而忧郁
多少人像他这样的年纪都在嬉戏人间,这大好年华也该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可他呢,没有童年,又没有初恋。
他刚才也生她的气了,不过幸好,最后还是消气了,也饶了那半百侍卫。
忽听殿外有脚步声响起,她立即抬头望去,见到来人,额角跳了跳,“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躲着么”
来人可不正是捡回来的丑男么。
丑男没说话,走到了她身前,从袖中掏出一叠纸,拿了第一张给她看。
颜天真瞅了一眼,上面写的是皇帝走了,宫人不在附近,无妨。
颜天真有些好笑,“你脑子还挺好使的,居然能猜到我要问什么,提前写好了答案。”
丑男又翻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那是自然。
颜天真“”
连她会夸他都能猜到
想想也是,正常人应该都会夸上一句,你挺聪明之类的。
颜天真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他又翻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看不出来,你能说会道。
“你听到我和小皇帝说的话了”颜天真笑了笑,“你捅的篓子,还是本姑娘帮你善后,把你这个犯人捡回来,还得救一群被你连累的侍卫。”
丑男又翻出一张纸并非我想害人,只怪皇帝残酷。
“小皇帝固然残酷,你也有过错,是你盗窃火芝在先,你这行为委实也挺不厚道,人家那火芝是祖传宝物,丢了不得急个半死。”
颜天真此话一出,回复她的自然还是字条盗窃火芝只为救命,不得已。
“我靠,你是神棍吗我问什么你都能提前想好了写在纸上回答我你太可怕了。”颜天真望着他手上厚厚一叠纸,眼角微抽。
他究竟准备了多少对答
这个丑男有点能耐。
而下一刻,他又翻了张纸给她看并非我未卜先知,我刚好具备一个聪明人的推测能力。
颜天真“你赢了。”
丑男又翻出一张纸皇帝对你,似乎与众不同。
“你怎么这么八卦又觉得本姑娘跟小皇帝有什么暧昧关系做人思想不可太龌龊,别看小皇帝后宫三千,他对女人真没兴趣。”
她之所以在小皇帝面前与众不同,自然不是像外人说的那样,靠着美貌和歌舞,真正原因其实是她比较放肆,她不怕他,即使他恼怒的时候,她也能嬉皮笑脸,他就吃这一套。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拿捏分寸,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小皇帝各种脸色变化。
丑男又翻出一张纸在她眼前挥了挥。
上头写有吃的么。
颜天真翻了个白眼,“这个点宫人们都睡了,不开伙,我可不忍心把刚进入梦乡的小宫女喊起来给你做饭,你要不就忍一忍,明早再吃。”
丑男垂下了眼,翻出最后一张纸饿了一天了。
“你这人事真多”颜天真磨牙,“欠本姑娘的人情,你还的完么”
太子有病 第11章 泼了公主一身
颜天真此话一出,丑男不再回复。
很显然,他用笔写出来的对答已经用完了。
“怎么,没字来回答了”颜天真瞅了他一眼,“你能猜测出我要问你的问题,提前作答写在了纸上,一张张翻出来给我看,那么我且问问你,你写了这么多字,其中可有谢谢二字”
丑男“”
还真没有谢谢二字。
“连个谢字都不写给我。”颜天真翻了个白眼,“虽然你送了我项链作为酬劳,但委实也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我供你吃住帮你治伤,窝藏你这个犯人已经犯下了欺君之罪,你除了给我送个礼,就不能跟我说句谢”
丑男垂下了眼,似乎无言以对。
颜天真知道他原本也说不出话,也不为难他,只轻描淡写道“罢了,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拿了你的东西,自然得管你死活,你抽空去把那谢字给我写了,这样我帮你的忙也帮的顺心些,明白么”
顿了顿,她又道“你这个人,虽然口不能言,却很聪明,就是做人傲娇了点,连个谢字都没想到要去写,想必你从前很少求人办事。”
丑男听闻此话,难得挑了一下眉头。
颜天真说他聪明。
其实,她也挺聪明。
“既然你饿了一天,我也总不能不给你东西吃。”颜天真道,“都这么晚了,再去煮饭做菜实在也忒麻烦了点,下一锅面吧,省事,很快就能吃,你不挑食吧挑食也别嫌,否则你就自己找吃的去。”
言罢,颜天真迈出了步子,走向厨房。
自打进来这宫里,过的可都是锦衣玉食饭来张口的日子,都是别人伺候她,煮饭这种事儿,她从来不用做。
都不记得多久没下厨了。
煮个面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过据说御膳房给小皇帝煮的面要下十六道食材,四五种名贵药材,炖个汤都得个把时辰,那一碗面的成本简直奢侈啊。
不过也当真美味。
颜天真瞅了一眼自己做的面,这才觉得御膳房的大厨们都不容易。
她就两样食材,白菜,加个荷包蛋,清清淡淡。
那丑男要是敢嫌弃不好吃,她绝对把面碗扣在他头顶上。
颜天真将两碗面端回殿里,对着桌边的人悠悠道“原本我是不饿的,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看着别人吃,干脆一起吃,先说好了,我这粗茶淡饭的,要是把你给怠慢了,你可别嫌弃。”
将面端上了桌,丑男并未说什么,拿过了筷子便安安静静地吃,没有过多表情。
这面很是清淡,一个荷包蛋外带几根菜,可见煮面之人有多随便,卖相看着寒酸,但味道竟然尚可。
“你应该知晓我的名字了,颜天真,容颜的颜,天真可爱的天真。”颜天真道,“还没问你叫什么。”
对面那人吃面的动作一顿。
颜天真见此,轻描淡写道“不想说也可以,那我叫你丑男了。”
对面那人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随即伸手,在桌面上比划着。
颜天真看着他的比划,识别文字。
云泪
“云泪”
丑男收了手,继续吃面。
二人吃毕,颜天真便将云泪赶回了偏殿去睡,自己也上了榻休息。
能在小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窝藏犯人,她竟然觉得有点儿刺激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打在雪白的幔帐上。
颜天真一觉醒来,才穿衣洗漱好,宫女就上来通报,怡长公主登门了。
怡长公主宁子怡,是小皇帝的四妹。
小皇帝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一位长公主姐姐与一位皇兄,都跟他不是一个娘生的,因此,关系平淡。
这怡长公主打从刚见到她就一口一个天真姐叫得好听,听宫女说,这怡长公主擅长于见风使舵,帝后跟谁关系较好,她便也跟谁客套一些,帝后冷淡谁,她也不会正眼瞧那人一眼,典型的势利眼。
“天真姐,我一早去逛御花园,经过了你这仙乐宫,就来看看你。”宁子怡人还没踏进寝殿,话就传了进来。
颜天真眼见着她出现,施了一礼,“见过公主。”
“天真姐,不用多礼。”宁子怡笑着将她扶起,道,“今日这外头日光甚好,咱们出去晒晒太阳,顺便,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呢。”
颜天真笑道“好。”
果然,看望她只是客套话,有事找她才是真的。
“天真姐,是这么回事,再过几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本公主正为寿礼发愁呢,思来想去,总觉得送珍宝之类的太俗气,并没有什么很奇特的宝物可送,倒不如以一曲歌舞相赠,博太后一笑,不过,这后宫的歌舞大多没新意,太后想必是看腻了,只有你的歌舞,才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所以公主的意思是,要和我学喽”颜天真笑了笑,“不知公主你看上了哪一支舞”
“呃,你跳过的就不用了,你的歌舞向来新奇,总是变着花样,能不能挑个你没跳过的呢我最喜欢看你挥水袖的样子,不如你教我,怎么能把水袖练好”
颜天真“”
这个国度女子擅长的舞蹈,与历史汉朝时期近似,舞衣大多是广袖,舞蹈以婉约柔美居多,摇风摆柳,很温吞。
如行云流水般干脆利落的水袖舞很不常见,在此地不流行。
所以,她的水袖舞显得尤为特色,所谓的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就是大家不会什么,你偏偏擅长什么,以创意和奇特博眼球。
这怡公主的舞蹈功底,想练好水袖
“公主,水袖舞很难速成,尤其对力度和速度的把握要求很高。”颜天真淡淡道,“公主,你将双臂用力甩开,我且看看你这力道行不行。”
宁子怡依言照做,将双臂甩了开。
而她这一下果然也甩得挺用力,把藏在袖子里的画像都给抖出来了。
颜天真道“公主,有张纸从你袖子里飘出去了。”
“什么”宁子怡连忙低头一看,那幅她一直藏着的男子画像被抖了出来,她正要去捡,那画像却被一阵清风吹的飘出去。
纸原本就是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飘出了老远。
正飘在仙乐宫偏殿下。
偏殿二楼的窗口处,一道修长的身影站立,目光正往下瞅,忽然看见空中飘过一张画像。
风未停,画像被吹到一棵树上,正卡在浓密的树叶中。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清那画像上画的东西,顿时眼眸一眯。
余光瞥见一道黄影奔向树下,那女子冲宫女们嚷嚷着,“快搬梯子来,把那画像给我拿下来。”
他见此,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弧度,转身进屋内,端起洗漱用的水盆,这是他清早用的,还没倒。
他缓步走到了窗子边。
宁子怡已经到了树下。
他将那盆水朝外一泼
哗
一盆水浇到那画像上,将画上的丹青染糊了。
连带着树下的公主,浇了个透心凉。
不远处,颜天真望着这一幕,顿时眼角一抽。
靠。
这丑男怎么又给她惹事他要倒水也不知道瞅一下楼下有没有人就这么泼出去,泼了那长公主一身
太子有病 第12章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再说那宁子怡,被从天而降的凉水浇了一身,有一瞬间的怔愣。
待反应过来,她当即冷喝一声,“哪个混账东西竟敢往本公主头顶泼水”
身后跟着的宫女们连忙跑上前来,手忙脚乱地掏出了巾帕帮她擦拭头上脸上的水。
“公主,您这浑身都湿透了,还是去换件衣裳。”
“公主,方才那水,似乎是从楼上窗口泼下来的。”
宁子怡听着宫人的话,当即道“立即去楼上,把泼水的那家伙揪下来”
说到这儿,她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道“画像,画像还在树上似乎也被水泼了,快去搬个梯子来,将画像拿下来”
那画像是她花了重金买下的,画上的丹青要是遇了水,难免会糊,方才她站的位置,画像正是在她的头顶上,那画多半也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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