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笑无语
他的到来,使得宾客席中的女眷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西宁国的这位陛下,可真是年轻俊俏。”
“这位陛下弱冠之年登基,今年二十有五,别看他文质彬彬的模样,穿上战袍上阵杀敌之时,也是意气风发呢,常听人说起他,朝堂之上的儒雅明君,沙场之上的玉面罗刹,听着,可真让人钦佩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南旭国的那位少年将军,看他平日里稚气未脱的模样,很是无害,在南旭太子的面前,活脱脱一个乖巧的少年,可他一旦身披战袍,一拳可让人脑浆迸裂”
“这倒是不夸张,关于他,有这样一段传闻半年之前,南旭太子于帝都街道之上遭到行刺,当时这位少年将军正好在身旁,你猜他怎么着将刺客拎起了,往天上这么一抛,双手接住刺客双脚,一个使劲朝着两边一拉,大街之上,就将人徒手撕成了两半此事一时震惊民间,成为帝都人们茶余饭后唠嗑的重点。”
“我的天,竟有这样的事当今天下将才难求,这位小将军,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胆量与手段,不出几年,必定是沙场猛将,名号一出便令人闻风丧胆。”
“西宁国陛下与南旭小将军的这些传奇事件,在民间也没少听到,我说一个你们可能不太知道的,南旭国的这位太子殿下,以美若神祗般的容颜名扬四海,关于他的其他的传闻则少了些,因此,大多数人只知他如何俊美,关于他的手段却是不怎么听说,他看起来并不凶狠,你们却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如何千奇百怪。”
“哟,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说来听听”
众人们的悄声议论,全都被颜天真听在耳中。
她并不是个热爱八卦的人,但这些贵女们所谈的,是与她熟悉的人,她自然便会想要听一听,从段枫眠听到凤伶俐,如今再到凤云渺,这兴趣倒是愈来愈浓烈了。
伶俐那小子,分明是个可爱正太,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倒成了心狠手辣。
也不知传言有几分真。
如今这些闺女们谈到了凤云渺,她自然要竖起耳朵来认真听。
“听说,这位太子殿下十分擅长于编写酷刑,南旭国的刑部之内,有六大酷刑令人胆寒,全都是出于太子的想法,具体是怎样的我还不得而知,总之坊间传闻,他十分擅长于折磨人,他有着神仙般的容貌,却有着魔鬼般的手段。光是看他的外表,绝对看不出来。”
“不会吧”
“南旭太子看起来那般丰神如玉,毫无杀气,平日里的神态,都比不上咱们陛下来的阴冷,脑海中竟会有那么多血雨腥风的想法我不信呢。”
“关于他的传言,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信服。”
颜天真听到这儿,眉头一挑。
长得俊俏就是有这么个好处啊,哪怕你是个黑的,也总会有人帮着你洗白的。
宁子初少年执政,以冷酷无情而闻名。
凤伶俐年少上战场,以战功赫赫闻名。
段枫眠朝堂之上的儒雅君王,战场之上的玉面罗刹,想必是面善心狠,儒雅与冷酷是两种全然相反的境界,这么说来,他是以精分闻名
而云渺以盛世美颜闻名。
大多听人提起他,就是长相如何如何俊美,风姿如何如何出众,除了说他长得好看,就不能说点别的
好不容易有个妞说了点新鲜的,说他擅长于编写酷刑,结果还有人不信,非要强行洗白,那意思分明就是这样难得的美男子,肯定是如天神般完美,绝不能与魔鬼沾半点边,说他满脑子血雨腥风,那是在抹黑他。
她倒不觉得这是抹黑
曾经有幸见识过一回云渺编写的酷刑。
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
那套刑罚的名称叫做梳洗宫刑。
是一套针对奸淫之罪特制的刑法,专用来对付毁坏良家女子清白的色狼。
当时他也就是那么随手一写,并未正式编入刑部刑法。
视犯罪情形,将针对奸淫之罪的处罚分三六九等,轻则阉割入狱,重则剥皮剜肉。最高等刑罚,将受刑者埋于地下,在他头顶生火,火候差不多了便从地里刨出来,轻而易举能脱下一层皮,用刑者以铁梳在受刑者下体缓慢刮肉,此刑罚必能让其牢记终身,名唤梳洗宫刑。
这惩罚人的方式,与烤叫花鸡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不定就是烤叫花鸡给他的灵感。
说他表里不一,她信。
他的心灵,绝对不比他的这张皮囊来得美丽。
“颜姑娘。”忽然间耳旁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将颜天真的思绪扯回。
颜天真转头一看,正是方兰婷,她从她自个儿的座位上跑了过来说话。
“颜姑娘,今早你真的撇下我就跑了。”方兰婷撇了撇嘴,道,“是否因为本公主一直烦着你,吵着让你买东西,让你心里不高兴了呢”
“公主可不要误会了。”颜天真解释道,“并非是我撇下你跑开了,而是我遇上了刺客,我带出宫的两名宫女喜鹊杜鹃,都受了不轻的伤,这两日多半连下榻都成了困难,你若不信,大可去仙乐宫探望,可别觉得是我丢下了你。”
她并未告诉方兰婷,刺客是假扮成她的模样,将自己骗入了小巷之中动手。
告诉方兰婷也无用,她原本就是个局外人,刺客之所以假扮成她,只是觉得这个方法便捷有效。
她没有必要与方兰婷说太多,省得这小妮子又多想。
“颜姑娘遭遇的刺杀”方兰婷听着颜天真的话,似是惊了一惊,“刺客可有留下活口”
“留下了一个带头的女子,关押在刑部之中。”颜天真悠悠道,“我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进宫到至今三个月,被人刺杀不下三次,算算,差不多每个月都被行刺,少则一回,多则两回,这一年算下来,估计要被行刺个十几趟。”
方兰婷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望着颜天真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怜悯,“颜姑娘,你真可怜”
“承受得起多大的赞美,就要经得起多大的考验,人这一生,若想光芒万丈,总要踩过荆棘。”颜天真语重心长道,“公主不必为我忧虑,我只不过是承受我所该承受的,与我在一起的人,难免都是会被我拖累,喜鹊杜鹃已经被我拖累了,兰婷公主,这以后出宫,若是你我再碰上面,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我恐怕就不能在与你一起玩”
“没事,没事,宫外没有机会一起玩,宫里还是可以的。”方兰婷讪讪一笑,“本公主也没多少功夫傍身,你要是遇到危险,本公主也只是个累赘,帮不了你什么忙,如此看来,以后宫外遇见,咱们还是别走在一起了。呵呵,我回座位去了。”
颜天真望着方兰婷那利落离开的背影,仿佛是个大写的怂字。
对这种娇憨的女子,若是想摆脱,最好的方法便是恐吓。
并非是她故意要吓人,实在是这兰婷公主缠人的功夫了得,与她走在一起,总是被她烦得无可奈何,偏偏对着她那娇憨的模样,你又忍不下心去骂,也做不到将她丢着不管不顾。
但若是你依着她,郁闷的就会成了你。
因此,最好的方法便是恐吓,设法让她远离你,让她觉得与你呆在一起是没有好处的,下回碰到你,自然就不会再来缠你。
这是云渺教她的法子。
犹记得在烤鸭店里,跟云渺说起自己被行刺的经过,云渺回了她这么一句话。
“与脑子不灵光的人待在一起,总是很累的,不管这人善也好,恶也罢,都不该离得太近,聪明人与老实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因此,不是一条路上的,并不需要太亲密的来往,否则很容易便互相拖累,为了各自安好,还是当保持些距离吧。”
这话说得真是没毛病。
老实人固然是受人喜欢的,但老实人心眼太少,不知不觉,成为被人利用的棋子都不自知。
方兰婷便是最好的例子。
如自己这样的人,还是适合交老奸巨猾的朋友啊。
“西宁国君远道而来,朕敬你一杯。”
开宴之后,宁子初的第一句话,便是朝着段枫眠说的。
宁子初说着,端起了身前的酒盏,朝着不远处的段枫眠遥敬一杯,“第一次来我北昱国的国土上,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北昱陛下,客气了。”段枫眠也端起了桌子上的酒盏,回敬了宁子初之后,端到唇边一饮而尽。
宁子初作为东道主,敬了第一杯酒,那么作为女主人的楚皇后,自然要敬第二杯酒。
楚皇后的位置设在宁子初的左下方,此刻,她也端着一抹优雅的笑意,白皙素手举着酒盏,朝着段枫眠敬酒。
“西宁陛下,本宫也该敬您一杯的,请。”
段枫眠回以礼仪般的一笑,由着身边的宫人再度斟满一杯酒。
楚皇后欲先干为敬,便将酒盏端至唇边,饮下杯中酒。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酒饮到了一半,忽然便觉得手腕一麻,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让她瞬间端不稳杯中酒,端着酒盏的手一颤,将半杯酒水泼了自己一脸
“噗嗤”
这一声喷笑,是坐在凤云渺邻桌的凤伶俐发出的。
凤云渺轻瞥他一眼,目光之中暗含一丝警告。
凤伶俐敛起了笑意,唇角却依旧有些扯,似乎是在憋笑。
此刻想笑的何止凤伶俐。
颜天真也很是想笑,不过她一贯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这种尴尬的气氛下,能不笑便不笑,端着仪态,总归是好的。
首座之上,宁子初的眼角微微抽了一抽,冷眼瞥了一眼楚皇后,“皇后,你喝酒怎么还喝到脸上去了”
楚皇后为何会失态,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但,凤云渺方才的动作,压根就没被人捕捉到,因此,指责他显然不是明智行为。
楚皇后心中憋着火气,愈发觉得今夜被人戏弄,却又不知是何人,众目睽睽之下,又得端着一国之母的姿态,不得暴跳如雷,只能优雅地擦拭去自己脸颊上的酒水,轻描淡写道“回陛下的话,臣妾方才也不知是怎么了,手抖了一下。”
楚皇后说到这儿,瞥了一眼自己下方的严淑妃,“淑妃妹妹,本宫方才失态了,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杯酒也没能喝完,妹妹你替本宫敬了西宁陛下吧。”
这背后捉弄她的人,显然对严淑妃也很是不满,既然之前两人是一起摔跤的,那么,此刻若是严淑妃敬酒,是否也会被捉弄了
楚皇后如此想着,目光便盯在严淑妃身上。
等会要看看,是否会有什么东西袭击她,看清楚了方向,便能大致判断出是谁捣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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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病 第89章 针锋相对(二更!)
严淑妃听着楚皇后这话,自然是明白她的意图了。
楚皇后刚才敬酒的那一下,将酒洒了一脸,很显然,并非是她手抖,而是与之前摔跤一样的,是被人暗算。
满座宾客,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这些人之中,暗藏多少高手还未可知,皇室子弟大多文武双全,但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捣乱,且还不让人揪出来的,功夫必定高明。
楚皇后丢了脸,便想拉着自己陪她一起丢脸吗且,她让自己给西宁国的国君敬酒,这样的要求压根就无法推脱,若是推脱,显得自己不给西宁国面子。
又或者,她只是利用自己,将自己推出去,试探暗中捣乱的人会不会出手密切关注着大殿之内的动向,说不定就能把这个人揪出来了。
“既然皇后姐姐方才失态了,那么妹妹就帮姐姐敬这杯酒。”严淑妃说着,端起桌上的酒盏,转头朝着段枫眠遥敬一杯,“西宁陛下,本宫敬你。”
段枫眠面上依旧挂着客套的笑意,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并未有太多表情,要么就是没有表情,要么就是礼仪般的微笑,即便是看到皇后失了态,也并不觉得好笑。
此刻,他的目光也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大殿。
严淑妃那杯酒,已经端至唇边。
她看似云淡风轻,内心却是紧张的,端着酒盏的手,握得十分紧。
她就不信了,她紧紧地抓牢手中的酒盏,还会被人给打落,决不能像皇后那样丢脸。
杯中酒已经喝下一半。
没有人暗算她。
严淑妃心中稍稍放松了一分,心想着,或许是那人不敢太明目张胆吧,暗算了皇后之后,就该收收手了。
想到这,她稍稍加快了饮酒的动作,想着快些喝完就是了,以免又出什么意外。
才这般想着,耳畔却听到了细小的破空之声,严淑妃还来不及警惕,就觉得锁骨正中央,脖颈下方半寸的位置被什么东西击中,蓦然一疼,让她一口酒咽不下去,直接从口中喷出
这么一喷,就喷了一桌子
比先前的楚皇后更加失态。
周围顿时响起好些窃笑声,比楚皇后失态时的笑声多了不少。
楚皇后把酒洒了一脸,那袖子擦擦干净也就是了,而她却是将酒水喷了一桌子,满桌的美味佳肴,便都算是作废。
菜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此刻也让人觉得没食欲了。
“噗嗤”
凤伶俐喷笑了一声,却又不敢笑得太过分,便用手捂住了唇,将笑声止住了,双肩却是在颤动着,让人一看就知他笑得很欢乐。
宴席之上,宁子初、楚皇后、以及宁晏之,此刻目光之中都有疑惑。
宁子初与宁晏之一直便是在注意凤云渺的动静,这一回,他并没有动作。
就连凤云渺邻座的凤伶俐,也是安分得很。
那么捉弄淑妃的人究竟是谁
方才那一下,太快了,且,由于他们一开始注意的便是凤云渺,自然也就没多注意其他方向,等淑妃中招时,再去看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颜天真垂下了眼,掩盖住目光之中的笑意。
这一回,不是云渺,也不是伶俐。
是
花无心。
她虽然没有看到花无心的动作,却是看清了暗算淑妃的东西。
一棵小小的葡萄籽。
犹记得当初,她在这大殿之内一曲高歌,赢了戎国的南宫仙,期间戎国使臣用银针两次暗算,第一次被她自己用羽扇挡开了,第二次却是花无心出手帮她打偏了暗器,让那银针钉在了琉璃灯盏上,随着她一曲高歌结束之后,灯盏碎裂。
这一曲震碎琉璃灯的奇闻,算来也是归功了花无心。
紧急时刻,花大师就是用一颗小小的葡萄籽,拦下了半空之中的银针。
今日暗算淑妃的又是一颗葡萄籽,无需多想,就是花无心出手了。
看来花大师很喜欢吃葡萄。
回头多送他些。
花无心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他若是想要暗算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今日宫宴,云渺与花无心,分明就是串通一气要来整人玩。
看小皇帝与楚皇后那疑惑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并没有捕捉到出手的人。
宁子初没能瞧见出手的人,便又只能责问严淑妃,“淑妃,你这是作甚皇后手抖也就罢了,连你也这般失态,在座宾客如此多,你们二人这样闹笑话,不觉得丢人吗”
“陛下,方才喷酒一事,与臣妾无关”严淑妃自然是不甘愿被如此责问,连忙为自己辩解道,“臣妾方才饮酒饮得好好的,哪会无故喷了出来,不瞒陛下,方才一杯酒水正要饮完,却觉得脖颈下方似乎被什么东西击打,阻挡酒水入喉,臣妾被人这么一捉弄,自然就喷了出来,绝不是臣妾故意闹笑话”
“淑妃娘娘这说法,可信度不太高啊。”宾客席中忽然有一人出了声,正是来自于戎国的使臣,“在这大殿之上,懂武艺的人不少,淑妃娘娘说自己被暗算,那么为何无人提及此事众目睽睽之下招人作弄,总得有人看见吧”
严淑妃听闻此话,冷眼看向说话直了,“你这意思是说本宫故意为自己的失态找借口了”
戎国那位使臣淡淡一笑,“恕在下直言,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陆续向西宁陛下敬酒,可你二人都没能敬完这杯酒,若不是二位娘娘故意,那就是天意注定你们喝不下这杯敬客酒西宁陛下的一杯都已经饮完,二位娘娘却频发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位不想喝下这杯敬客酒。”
戎国使臣此话一出,西宁国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首座之上,宁子初望着说话之人,开口语气有些冷凝,“这位使者,你这番话,是何用心”
“敬客酒,理应双方都饮用完毕,方能算是礼仪周到,主人敬客人,客人饮下酒,是给了面子,主人若是不饮,那便是失了待客礼仪。”
戎国使臣面对宁子初的冷语,不甚在意,依旧道,“在许多地方,主人若是不欢迎上门的客人,便会刻意摆出脸色,他们会选择不饮酒,或者不饮完,在我们戎国,就是有这样的说法。”
“那是在你们戎国”严淑妃脸色有些铁青,“本国可没有这样的说法,你这意思分明是在说,我们不欢迎西宁陛下你不觉得这样挑拨离间的计策有些拙劣吗”
“淑妃娘娘何必动怒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戎国使臣一脸义正言辞,“我们戎国人,说话向来直接,脑子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二位娘娘陆续敬酒都出现意外,这也未免太过巧合,很难不让人怀疑二位娘娘的诚意,在下只是替西宁陛下有些打抱不平而已。”
“东陵西宁南旭北昱,千百年前祖宗都是同一人,我们四国之间,只有友好,无纷争。”宁子初望着他,唇角挑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今日在坐,聚齐了四国之人,有西宁的陛下,南旭的太子,东陵几位大人,我们四国的国宴,还由不得外人来挑拨离间吧”
宁子初一席话落下,宫宴之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颜天真将他们的争辩听在耳中,漫不经心的端起酒盏,饮了一口。
火药味略浓啊。
皇后与淑妃闹出笑话,追溯原因,不过是因为云渺看她们二人不顺眼,故意整治她们,想要给自己出出气而已。
然而,戎国那些人却见皇后淑妃失态一事拿来大做文章,将小小的失礼刻意放大,意图指出他们不欢迎段枫眠
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而宁子初一番话说得也很是不客气,他那言外之意就是
我们四国君主,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祖宗养的,哪怕过了千百年,这关系也是不会绷的,你一个外人,不过就是个蹭饭的而已,看你还没滚蛋,对你客气点,请你也来吃个饭,你瞎逼逼什么。
“北昱陛下,你”那戎国人脸色有些铁青,“在下只是说出心里话,并无其他不良目的,陛下可以打听打听,许多地方都有在下说的习俗,在我们戎国,主人不喝敬客酒,乃是”
“都说了是你们戎国,与我们四国有何干系。”一道慢条斯理的男子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音色有些清凉,正是来自于凤云渺。
“戎国占领的地域大多为草原,虽然地方不小,却是实打实的山丘沟壑居多,多少有那么点儿与繁华外界隔绝的味道,你们那儿的国风,我们可是从未听说呢。”
凤云渺说到这儿,挑唇一笑,“戎国与我们四国,中间隔着好几道大山,民风习俗较为落后一些也无可厚非,北昱陛下莫要责怪戎国使臣了,人家说的应该是真的呢,只不过咱们四国的消息不太灵通,且,咱们都不是闲人,没那些闲心思去打听几座大山之外的民风习俗。”
“噗嗤”凤伶俐又没能憋住笑。
不过这一次,窃笑的可不止凤伶俐。
四国众人,几乎都有人因凤云渺这番话笑出了声,这窃笑声,似是在附和他的意思。
颜天真望向凤云渺,目光之中带着浓厚的笑意。
戎国人的意思是皇后与淑妃的行为,在我们眼中属于极其不礼貌,我只是那么一说,心直口快了些,可别诬赖我挑拨离间。
他说的那些话,不就是想让西宁国人心里不舒服么。
这位使臣口才不算好,面部神情却到位,一脸大义凛然理直气壮,为段枫眠打抱不平。
倘若段枫眠是个脑子不灵光的,没准就多想了。
凤云渺的反驳倒是很有意思
你们那山沟沟太落后了,什么破习俗我们从来就没听过,别拿你们那犄角旮旯的说法来我们四国人面前闹笑话,我们忙得很,没空去关注山区那点破事。
这番话嘲讽的意味略浓,针对占地领域和民风习俗,将戎国鄙视个遍。
他虽然作弄了淑妃与皇后,可身为南旭太子,听不得外人挑拨四国关系。
没准他打心里就鄙视戎国人。
“南旭太子,你此话何意”戎国使臣中,又有一人站起了身,“我们这位大人不过是好心那么一说,他平日里就是个大义凛然的人,兴许他这话说得不巧妙,让你们误解他是想挑拨”
“知道他话说得不巧妙,你们还让他说了那么久”凤云渺望着说话之人,挑眉,“你们就没人拉住他”
“我”
“他大义凛然,理直气壮,莫非本宫就是胡搅蛮缠,信口雌黄了”凤云渺不咸不淡道,“本宫说错了哪一句话,还请这位使臣指出。”
“你”
“看来你也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坐下吧,磨叽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显然是词穷了。”不等他开口,凤云渺又打断他的话,“本宫需要一个擅长辩驳的人来与本宫对话,你们挑一个人出来,不要占用太多时间,以免影响我们四国交流宴的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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