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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璇墨




蛇女 第六百二十三章:母后,父王? 5000
一想到已经去世的初青,我这心里就愧疚难当,惋惜不已,可惜,再没有一个初青能陪我打电话了。
我向后倚靠上了一棵树,悲伤无以复加。心里藏了太多悲哀,将它们流放出来一点,我都受不了。
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十分,我还在那个村子,有家奶,有舅舅,有浓墨,有东喜,谁也不缺。而初青依然生活在她的城市,安安全全,没被牵扯进来,她会自己度过艰难的时光,然后迎来爱情,和年后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纵使现在年后妈死了,我的初青也没能回到幸福安逸的生活,因为她前脚死了,初青后脚就跟过去了。
隐约间,我被树枝轻抚了一下脑袋,我从悲伤中抽出注意力来,是我靠的这棵树。
这棵树枝繁叶茂的,葱郁的树叶将我头上的那片蓝天遮挡地丝毫看不见。太浓密了,我感叹道。
我沿着这个树枝向前走去,意外地发现这一片的几棵树都很庞大,几乎占去了这块地上其他花草树木的大半空间,有些枝叶一直延伸到其它几个大树的躯干部位,整个形态呈合拢趋势,紧密地环抱着周围的一块空地。
似曾相似的情景,我曾在哪里也见过这样的,可就像浓墨说的,太久了,不记得了,我是真不记得了,只是脑海里有隐隐的印象,粗壮的树干环抱着中间地带,嘶,我一紧张就什么也想不起来,画面越来越模糊。
我走进去中间地带,不对,这里我来过!我有印象来过这里!当时没发现这里的奇特之处,我敢肯定,就是这里!
果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的是一条运营商的广告。手机信号跟着在跳动,虽然不稳,但它来了,信号来了!我无比感谢广告,此刻。
我向前向后走了几步,瞅着手机的信号变强变弱,确定了我站的地方就是节点。
周围环抱的树这么大,放眼整个蛇宫,前世今生的印象里都没这么庞大的,跟热带雨林里的树一样,枝连着枝,根茎连着根茎,几棵大树牢牢抱在一起。和我脑海里的画面异常相似,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一样。
对,就是感觉,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枝叶抚过我的脸,像有温度一样,那是温暖的感觉。
图腾山,图腾……我想起来了!在图腾山的图腾路,那三棵大树!它们是浓墨交代保护山洞留下线索的。
通了,这条路通了!这里的几棵树守护的蛇宫最薄弱的地方,那么,应该是父王和母后在建造蛇宫的时候就有了,可怎么会没人发现这么大的树呢?别说了,我自己也来过,不也没发现么。
算了,这都不重要。树是用来保护节点的,浓墨若是选择了这么地方藏起林晓白或者钱学宁,一举两得,原来有天然保护者在此,当然放心。
时间有点久了,还有一小鬼在这黑色花园中,毕竟折这里是我怀疑藏太阴的地方,不安全。
“斩妖链,将小宝带来。”我听着动静,叫斩妖链过来。
像风穿过厚厚的树叶一般,斩妖链很快便送来了小宝,小宝两手紧紧揪着两撮花,嘴巴蠕动,跟吃着了美味似的。
斩妖链一旋转,将小宝拦腰放下,另一头又用伞罩住了小宝的脑袋。
“好了,走吧,一会儿再跟我回去。”我说完,斩妖链赌气般地散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截截的,就跟浓墨念咒了一样。
“生气了?我可还打算回去给你泡泡香喷喷的玫瑰花澡……”话音未落,斩妖链就又驮着小宝钻了出去,留下光溜溜一把伞躺地上,可它……还是一截截的,都没来得及还原啊,为了泡玫瑰花澡,也是蛮拼的。
不一会,一小截链子又屁颠屁颠回来,清楚,我不会走的!”我哪里肯走,我想念的母后在这里,我怎么会走?
“听话,回去吧。”这是……父王的声音!
“父王!父王!”树叶越来越多,风越来越大,我的爪子狠命抠在地上,深深地埋进土里,“不走!我不走!”
“回去吧。”
“回去!”父君,父君们都在?
“母后,父王!父君!我知道是你们!”我哭着说,“求你们回应我!回应回应女儿!母后,女儿好想和你说说话,不要不理我。”
一片尖锐的树叶横着滑过我的脸颊,微微刺痛告诉我,流血了。
“收手吧,你伤了咱们女儿。”父王说。
“这个节骨眼上,你敢相认?那我们这么多年坚守的是什么?”母后很生气,“我们守在这里,就为了这个结果?我办不到!”
“她已经认出我们来了,骗不了的,若非你方才沉不住气出了声,女儿也不会认出我们。”父王快要和母后吵起来了。
“母后,父王,父君们,你们不要吵架,这么说,真的是你们了?!”哈哈哈,我该悲伤还是惊喜?我终于和母后父王他们见面了,我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他们了,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敢相信,我的亲人,他们至今在这里,无人问津。
风停止了,树叶旋转着洒落下来,飘落到我的脸上,刀割般地疼痛在心底升起。
我有很强烈的感觉,他们是因我而变成这样的。
那几棵大树,原来是我的蛇族亲人。
“女儿,不要问,不要听,这里你什么都没看到。”母后的口气软了下来,却带着异常的坚决,“这一生,我们还能看到你,就足够了!”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哪里够了?究竟哪里满意了?蛇宫没你们,我回蛇宫看不到你们,不知多难过!你们满足了,我呢?谁来满足我?我过的幸福开心,我的家人呢?”情绪一上来,眼泪鼻涕完全控制不住。
“我们在啊,女儿,我们都在这里。”母后说。
“哪里在了?我为什么看不到?我那美丽动人的母后呢,我那英俊潇洒的父王和父君们呢?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几棵树?这不叫在,这叫受罪!”我吼道,“你们不告诉我,我会去问斑点!我去问长老,总有人知道真相!”
“女儿,承彦他不知道。”云父君说。
“那谁知道?你们搞什么神秘?没人知道吗?一个人都不知道?我不信!”这多大的事!为什么没人知道?
母后说:“女儿,确实没人知道。这决定是我做的,我做了这个决定后,你的父王和父君们也都跟了我的意愿,这不怨任何人。女儿,蛇宫我们来帮你守着,坏人,别想从我们这里进来和逃脱,你要做的就是回去,当你的璇王,你不不知道这一切,你的母后他们都只是不见了,你只要安心做好璇王……”
“够了!母后你这是爱我吗?我是木头人吗?我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你们说这可能吗?”我摇着头,“天方夜谭!你们是为我变成这样的?我为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担这罪名?母后,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就是有人要为我牺牲,为我受罪?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欠所有人的?”
“女儿……”
“你听我说!你让我说完!”我狠狠地抹着眼泪,“我觉得我欠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债,就因我打破了秩序,我欠了天界的,我下来,给人间和妖界带来灾难,我欠了他们的,浓墨因我受累,我欠浓墨的,太阴因我发疯,我欠太阴的,甚至现在连我的亲人都不声不响让我背了多年的不孝!母后,我受不起啊!呜呜呜呜……”
哭得太累,我抱着头蹲下去,“女儿,你还是这么爱哭。”
“是啊,我还是这么爱哭,可你们却不在了……”
一根枝条又卷起我的腰,将我带进了包围圈,而我被紧紧捆在一棵树的旁边,几根枝条将我重新围了起来,“女儿,是母后不对,母后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这棵树是母后!是母后!我抱紧了她,“你们变回来好不好?我不要你们在这里,我要你们回家,呜呜……”
“唉,我们回不去了,自我决定这么做,就没有回头路了,我的女儿平安,我们变成树又怎么样?我们是快乐的。”
“变不回来了?为什么?母后,我该怎么办?你们这样叫我如何安心?”深深的无力感席卷我的周身。
“当我们知道,你的转世还会历经劫难,还需要经过更多的步骤,我就决定这么做了。当你重新拿回璇王的身份,蛇宫必成了你最重要的安生地,我要守护这里,等你回来,等你回到天界。这是一个普通母亲最普通的心愿,希望儿女平安,就这么简单。”母后说。
“女儿,我们在这里相当清净,过得非常好,比以前好多了,少了纷争和繁杂,这才是我们心所向往的生活。”父王接着说。我不信,出去云游都比这个好,他们只是在安慰我。
“女儿,承彦只知道我们决定退居幕后,并不知我们在这儿,你不要为难他。”战父君说,“承彦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老是欺负他。”看来,我前世欺负承彦的坏印象就抹不去了。
“你们别说了,让我再哭会儿好吗?”事实无法改变,我只能忍痛去面对了。
我大哭了好一会儿,任凭他们怎么劝导,我都停不下来。
终于止住了眼泪,“母后,太阴关在你们这里对不对?”我问。
若这里只是通道,母后他们不会这么紧张,我就来赌一把,浓墨他其实早就知道了我母后父王的踪迹,他不告诉我一方面是为了隐瞒秘密,另一方面也是怕我难过吧。
浓墨一定能认出他们来,这点毋庸置疑,只要浓墨来过黑色花园。事实是,他来了吗?来了。
母后听到我说这个,一把将我推开,“你走!”
“不走!我要看到太阴!林晓白和钱学宁,任何一个都行!”我斩钉截铁地说,死活不走。
“你这是在要我们的老命!”母后呵斥我。
“你们若还当我是你们的女儿,就请帮帮我!你们帮帮这个无助的我!”我要怎么说服父王母后让我去死?好难办到。
“浓墨是不是将她们托付给你们看管了?”我问,“你们外面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星君是真的爱你,女儿,你就该跟着星君回天界,其他事,你们都不要管。”母后说。
父王和几位父君都在沉默。
“看来,浓墨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那么,母后,我这一条命,比得上那么多命吗?我知道在你们心中,我的命比你们的都重要,你们甘愿变成树木来守护我。将心比心,谁没家人?我是你们的亲人,你们要保我不死,那别人的亲人呢?我不站出来,他们,妖界,人间,蛇宫,这些都会遭殃的啊,母后,你的蛇宫啊,你们的蛇族啊!不值得!真的!”我声泪俱下地劝们,哪怕让我见一面。
“不可能!女儿你走吧,我当你没来过!我们不会告诉星君的,只是你下次别再来了。”母后依旧无动于衷,仿佛丝毫没有动摇。
“父王,这不值得!舍弃小我,成全大家!让我傻一回吧!”我竭力说。
“女儿,相比之下,你这辈子,聪明了很多,成熟长大了很多,你现在的思想,是以前的我乐意看到的,又是现在的我恐惧看到的,你懂事了,却要离开大家了。”母后悲伤地说。
我的心咯噔一下,几乎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我说:“那你们不要告诉浓墨我来过,我出去了,你们保重。”
再不能多做停留,我已落荒而逃吗,不能再听到他们的声音了,我怕我会心疼到马上就要投入他们的怀抱,告诉他们,我不会死,我会陪着你们到老。
抱着小宝走出黑色花园,刺眼的阳光底下,浓墨站立在那里像雕塑一般,我睁着红肿的双眼,脚步再无法向前。
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很久很久,久到小宝在我怀里已经吃完了甜草,开始不耐烦地啃我的衣襟。
守卫的蛇卫们大气不敢出,微妙的气愤让人透不过气来。
“带小宝过来玩?”浓墨的语气淡到了极点,好多天没吃饭的感觉。
“嗯。”我将小宝往上提了提,看着他的眼睛答道。
浓墨向我这边缓慢地走了几步,我下意识地后退,他的步子迈大了,几步走到我跟前,“给我吧。”他向我伸出手来。
我僵硬地将小宝拖着递给了浓墨,“饿了吗?”浓墨问。
“呃……啊?”
“我们去吃饭吧。”他不再说话,牵着我的手,抱着小宝,离开了黑色花园。




蛇女 第六百二十四章:各怀心事 5000
费东喜和小明带着狗中途接走了小宝,我和浓墨便一路无话。
浓墨不问我问题,我显得无措,浓墨问我,我又不能如实回答。我怕就怕在他也许已经猜到了。
饭桌上,我们相顾无言,浓墨吃的依旧斯斯文文,我却味同嚼蜡,不知吃进嘴里的饭菜是什么味道。
大妈做的饭菜真香,我似乎终于找到了话题,希望能将这凝固的空气打破。饭是先知大叔的家属做的,以前吃过,的确合胃口,所以也不算说谎。
“那就多吃点。”浓墨给我盛了一大勺蘑菇汤,又不说话了。
说实话,他骂我比这样干坐着什么也不说会让我舒服点。浓墨他,发现了什么吗?
“浓墨,我见到父王母后了。”我忍不住说了出来,但我不会说重点。
浓墨看我的样子,必然能猜到我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若不说,也只是掩耳盗铃,还会使我们之间多了隔阂,所以我得主动说,但又不能将我的意愿说出来,那是他所不允许的。
说一半留一半,只说我想说的,也只说浓墨能听的,想不到,艰难的岁月打磨,也使我变得圆滑了许多。
浓墨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一根菜梗从筷子中间落下,掉到了饭里。他握着筷子的手又紧了紧,继续吃饭。
口气却轻松了很多,“吃完再说。”
我猜,在浓墨心里,我肯与他说这些,便是他想要的最好的结果。他不想问,只是在等我自己说,这关系到我对他的信任度和亲密度。
可惜,我仍然对他有所隐瞒。对不起,浓墨。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太过信任你,我知道你绝不会让我烦恼,这也正是我害怕的,我害怕你先行一步,将我抛入凡尘,并且后患无穷。
“浓墨,有没有办法,让父王母后变回来?”我问。
“如果有合适的办法,我早就带他们出现在你面前。”浓墨说。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浓墨,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怕我难过对吗?”
不,这理由不够充分,我都找到那里了,还想不到另一层原因吗?这理由太假了,我得加上一个。
“还有保护节点对不对?”我补充道,但是隐瞒了一个我已猜到的原因,那就是看守太阴。
不过,我认为我只要说前面两点就行了。
“嗯。”浓墨回道,“阿璇,你去黑色花园的目的……”
“我是去找节点的,对不起浓墨,我带着小宝作为幌子,我其实是担心节点的问题,我想找到它,恰好发现了父王母后。”嗯,就这样,很好,回答的不漏破绽。承认说谎,但不会说到真正的谎言。
“阿璇,你的父王母后一定是以你为重,你知道吗?”浓墨突然冒出这句话来,我听得冷汗涔涔,他是在暗示我,他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他是在提醒我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怪他们擅作主张。”我说的模棱两可,“浓墨,我今天发脾气了,我说我不明白他们一个个自以为的为我好,我不爱这样,浓墨。”
浓墨,你听懂了吗?我也不希望你自以为的为我好,我不要。
“你认为的自以为的为你好,都是你的家人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心血,阿璇。虽然你这样认为,可他们还是会为能这样做而感到开心。”浓墨说。
他们也包括你对不对,浓墨?你也这样认为吗?你为我做的也开心吗?包括我不能接受的牺牲?
“那他们有为别人考虑吗?有为蛇宫考虑吗?他们不见了,丢下了蛇宫,斑点一个人经营得多困难?我回来看不到他们多难过?蛇宫因此而没落了多少?浓墨,考虑家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该考虑整体利益?是不是也该考虑到蛇宫那么多条生命?父王母后撂摊子之后,蛇宫死了多少蛇民?以此类推,就是整个妖界,甚至……”浓墨是懂我意思的,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能为了我的生命,就不管不顾其他生命,生命无贵贱,牺牲一个,保住妖界,我愿意。但我没敢说出来。
浓墨从他的包里拿出桃木剑来,慢慢擦拭。“阿璇,你是不是在担心如何处理太阴?”
我心里哐哐跳着,浓墨知道了什么?他知道我去找先知大叔了吗?他知道我从夏重彩那里拿到了东西?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人,只要一慌张,就会乱想,想太多,想到连自己都受不了。
我必须要承认,不然会引起浓墨的怀疑,他已经在怀疑我了,“你们和先知大叔说了什么?浓墨,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对我来说,不透明,决策不透明我难免乱想,这不怪我。”
“可以让你听,但有人不能听。”浓墨说:“阿璇,我们要在一起,一起努力,就要坦诚相待。这件事,我不是在赶你,但我只能赶你。”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浓墨,我能听,谁不能听?”半晌,我迟疑道:“阿蓝?你在怀疑阿蓝?”
浓墨和我们说话时,让阿蓝去找先知大叔,阿蓝带着先知大叔回来了,我们就被赶出去了,表面上是在赶我,实则是在防备着阿蓝!
浓墨没说话,默认了。
我将他的桃木剑一把抢过来,放在桌上,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浓墨,阿蓝都原谅我了,她是我最信任的贴身侍女,我都把她当家人看了,怎么还能怀疑到她头上去?”
“你认为她真的原谅你了?”浓墨反问我。
我咋嘴,“她当然原谅我了,我们的误会解开了,她也回来了,我们又跟以前一样了。”
“自欺欺人。”浓墨评价我,“阿璇,你真的觉得她跟以前一样了?这次回来她一点都没改变?如实回答,这不是讲姐妹情深的时候,再亲的人,背叛你的时候,头都可以不回一次。”
我急急喘了几口气,向后靠向了椅背,手不知是由于被说穿了还是心中了然而揪着衣服的边角,这是阿蓝做的衣裳,我爱穿她给我设计的衣服。
阿蓝变了吗?实话说,她和我说话时,眼睛不大看我,很少再直视我的眼睛。
她和我说的话,也变少了,我找话题也只能接一两句,偶尔她会问我问题,都不是我想回答的。
阿蓝走路越发无声,经常会吓到我,而我得反应也会吓到她,我笑她变成了猫。
可她真的变了吗?她还是那个阿蓝啊,会笑会逗我笑会给我做衣服,怎么就变了呢?我假装看不见,换句话说,我是在自欺欺人。
阿蓝无心机,突然变了就很容易让人察觉出来,我不愿意去正视这个问题。
我想,也许是她心底还是有些介意,但时间是最好的药剂,她会慢慢变回去的。
“浓墨,阿蓝她只是伤透了心,一时没缓过来,换我,我也不会对着害死我爱人的人没有半点不适。”我说。
“好,我们就认为她是因为太伤心,太伤心之后人会不会突然就受到了某种刺激而变得激进?”浓墨分析给我听。
“别说了,你防备她那是你的事,她还是我的阿蓝,我不会怀疑她的。”我不让浓墨继续说下去,“好,那你将没让我听到的策略告诉我,我不是可以知道吗?”
浓墨也没再纠缠这一点,“由我来。”
浓墨毫不掩饰地说出了他们商量的结果,我噌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以为这是好事?我会同意?”
他似乎猜到我要发飙,将我按到座位上,“阿璇,你听我说。我是什么身份?”
“星神。”我没好气地说。
“我和太阴职位最接近,由我掌剑再合适不过,神可以对犯错误的神进行处决。”
我不信,“要处决也是天界的事,你没资格这么做!天界不管的烂摊子,我不要你接!”
“阿璇。”浓墨耐心地解释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的道理你懂的。”
“可也有句话说,刑不上大夫!浓墨,别跟我说古文,那么多古文,也有相矛盾的,这不能作为真理。”我口快地反驳道。
浓墨估计没想到我这次反应这么快,他看着我发毛的样子,笑了,我推他,“不许笑!你好好解释,我听着呢,但别再当我是蠢蛋,你现在骗不了我了!”
“别动,你头上一只青虫。”
“啊!!!!!”我一跳三尺高,疯狂地甩着脑袋,“在哪里在哪里!!!!救命啊!浓墨,快帮我弄掉它!!!!”
叫了半天,头也甩晕了,嗓子也喊哑了,浓墨也没伸手来帮我,他坐的优雅,挑了挑眉,继续擦起了桃木剑。
我:“……”
愣了半晌,“浓墨你这个大骗子!!!”
浓墨云淡风轻地说:“结合你的上上句,自己琢磨琢磨。”
我:“……”
我泄气地重新坐下,理了理糟糕的发型,突然心疼起了自己在浓墨面前的智商,欲盖弥彰道:“反正……你其他的事骗不了我,虫子不算。”
说完我警惕地看着浓墨,在他开口前,我赶忙说:“别再来了啊!快说正事儿!”
浓墨这才说道:“阿璇,我是神仙,这里除了我,没人比我更适合的人选。”
有啊,坐在你身边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然后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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