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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璇墨
我前后翻了翻,几张说的都是有关精气的养成系列,“蛇医,你的经历多,听说过妖变的事吗?就是天界的第一例妖变。”
蛇医当即表示:“只是听说有过妖变,但是谁不知道,璇王,你说的不会就是水幺吧!”
“你怎么猜到的?”我惊讶。
“在字形清楚的时候,有看到精气的反馈,一般正常情况,是不会有反馈的,也就是不会送还回去。但这记录有反馈二字,深觉是不一般的情况。”蛇医的兴趣突然变得很浓厚,“璇王,你说的是这个水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有个水幺确实是妖变过!”突然,好像有点阳光要透进来了,但是窗户却无法打开,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哪里将阳光挡回去了?
水幺妖变害人害己,他最后杀了自己的爱人鸣生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死了,但是这本医书居然有介绍他的,还是关于反馈精气的。这说明,水幺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我好像有了些眉目!“蛇医,你的师父呢?”我问,“你师父在哪儿!”
蛇医疑惑地看着我,将医书一把抢了过去,“师父说过,永远不得向外人透露她老人家的行踪。”说到师父,他居然变得像个听话的孩子,“师父不在这里。”
“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给我描述一下。蛇医,这不仅关系到我,关系到星君,还有太阴,你师父的话重要还是现实重要?”我给他说利弊。
这本书有反馈的法子,他师父一定认识水幺!若认识水幺,还记录了水幺反馈精气的方法,那么这人一定可以帮我!我需要知道妖变后怎么办,怎么控制自己!
“你师父是蛇族的吗?”我希望是,这样比较好办点。蛇族的话,我有优势,不听我的话,我还能可以直接命令。别的就难说了,想命令还得下功夫。
蛇医立刻否认:“我师父美艳无双,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就是眼睛里充满了哀伤,她的眼睛也很美,就连哀伤都变得很美。三千年了,我都忘不了她,她又怎么会是妖呢!”
女子,还是个美丽的女子,这人与水幺是什么关系?水幺还有个红颜知己?这还不是一般的红颜知己,在水幺妖变之后还陪着他,将他的经历用药房写下,只是为何又将这药方毁掉呢?真是一笔糊涂帐。
切,说的好像是妖很丢人似的,他自己不也是妖吗?若不是有事相求,我得胖揍他一顿,“蛇医,对,她是大美人,能告诉我多点的信息吗?我连崇拜她都找不着崇拜的地儿啊。”
蛇医赶紧收拾起他的瓶瓶罐罐,想跑,“你真的不顾蛇族的安慰了?我可以命令你的,你真当我不能吗?我这是尊重你,蛇医,你的承诺是重要,但你权衡一下,你看看你是自己的信誉重要,还是你的良知重要!”道德绑架,我也学会了这一招。
“璇王,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师父她不是我们这个妖界的,她有自己的追求,将医术交给我,就已经对这世界尽了心。璇王,你可别将她拉下水!我师父不问世事了。”蛇医一心维护他的师父。
这师父也是位世外高人啊,归隐三千年,不问世事,好大的决心!她为何又要归隐呢,是不是跟水幺的死有关?
我的情况和水幺很像,必须要找到这个“红颜知己”才行!
“蛇医,就当我璇王求你,你这一念会害了多少人,她是你师父,一定知道怎么反馈精气。星君只是其中一个,不只是他一人。我妖变的话,控制不住自己,乱吸。”吸完之后,我就离变成墨汁越来越远,对那些人也是伤害。我得停止这样的行为,若知道反馈,便能弥补伤害!
况且,知道怎么反馈的,一定还知道如何控制自己,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杀人了!“蛇医,你快告诉我!她若知道有人因为妖变而困扰,一定会挺身而出的。”我劝道。
蛇医纠结再纠结,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然后又皱起,最终还是松口了,“师父一个人生活在深山里,我去过一次,不过那都是两千年前了,那座山那时候最多的就是野兽,贼人。师父就一个人生活在那里。”
“地址给我,我去查一下,两千多年后,那里是什么样子。也许被人类开发了,也许样貌大变了。”我想到,也许还要用到地图。
蛇医摇头道:“没有,是很偏僻的深山,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就不惦记师父吗?我曾远远看过那座山,除了山下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也没什么变化。”
太好了!这就很好找了!“那座山还有一个名字,师父说,叫六北之角。”蛇医无限惆怅道。
“六北之角?这不是一处神仙地吗?怎会在人间?”我诧异道,这哪是什么神仙之地,分明是人间的一角。
“师父自己给起的名字,就她一人这么叫吧,我去过一次,她就说,让我别再去了,她想自己一个人待着。”蛇医想起了更加惆怅的事,垂着脑袋,“地址我画给你,你去应该方便。”
六北之角,她究竟是谁?不是说六北之角的神仙都消失了吗?那么这个貌美的女子是谁?她为何要将一座山取名为六北之角,以示对它的怀念吗?她为何不回去?
太多的谜团了,我要带着浓墨一起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呢?浓墨并没有生命危险,需要长时间休息,而我要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虽说她可能是神仙,两千多年没见过人了,也不知道危不危险。
带上浓墨,万一她会对我说妖变的控制方法,怎么将精气还回去之类的,有些并不似浓墨喜欢听到的,他并不赞成我做一些危险的事,一定会产生分歧。
所以还是我自己去吧,水幺,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许,也许大家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毕竟谁也没有经历过,没有资格去评判。
六北之角,貌美的女子,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了。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土地公和土地婆说的那个传说,也许我能亲眼见它一见,探探虚实,妖变真的如我这般吗?还是各有各的变法?水幺的红颜知己,她定知道很多关于水幺和鸣生子的爱情故事。
“蛇医,你师父有什么特征?”我问。
“美,温柔,一身仙气。”这是蛇医的词语,我想打他。





蛇女 第六百九十八章:置身黑暗,四处皆伏
“她穿着如何?是凡间穿着,还是仙人打扮?”我得问具体点,虽然知道地点,知道绝美,但两千多年都未有消息啊,未免起了变化。.xshuo.
蛇医又陷入了回忆,他道:“师父不用穿什么华美的衣服,就可以艳压群芳。第一次见她时,她就跟丢了魂一样,可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
得,就光说美了,蛇医这老家伙想不到也是个情种,这让我突然想起了赵道士,他也是个老情种,不知道气消没有。
从蛇医充满修辞话语中,我拎出了一条有用的线索,他师父受过很大的刺激。与水幺有关的,在水幺死后,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我居然有种预感。没有被找到尸体的鸣生子,没死!
那红颜知己,了解水幺,为水幺忧伤,将那座山起名为六北之角。我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敢想,因为我潜意识里认为鸣生子死了,那如果没死呢?这女子很可能就是她!
“蛇医,你醒醒!”我嫌弃地一把将蛇医的头给扭了一圈,又转回来,以便将他从那嚼烂了的回忆中抽出来,“她就没有跟你提过她的过去?”
蛇医不满我打段了他的美梦,脖子动了动,头又回转了一圈固定好,“璇王,师父没说那么多,我都背信弃义地让你去打扰她了,有什么问题就自己去问吧,唉。”
他满脸后悔道:“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原谅我。我有句话要说,璇王,你将星君留在这里,对他没有帮助。他是离不开你的,你以为你走了他就能得到休息?或者你走了,他还能稳住蛇族?你不在星君就跟残废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仔细想想,蛇医说的居然一点错都没有。带上浓墨麻烦,不带上浓墨更麻烦。
“我怕我在路上兽~性大发,把浓墨给怎么了,你看我一发疯就翻脸不认人,别说人了,我连自己都不认识。带上浓墨,我担心会连他身体里最后的精气都吸光。”万一半道上,我就把浓墨给解决了,那我还去个麻雀啊。
蛇医又翻了翻医书,忽然又说道:“你以为星君的精气是你想吸就吸的?”
我当然知道是他自愿的,可现在浓墨这么虚弱,可以阻止我?“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别跟我说带一两个活人上路。”
“那就快去快回,若无法保证快去快回,你就只能加强意志力。”蛇医无奈地建议道。
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将浓墨托付给斑点,“蛇医,星君我就交给你了,若我没保证回来那么快,你去彦首,请求他务必帮我看住星君。”
麻烦斑点,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无论我多么不想接受他的人情,关键时刻,斑点还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斑点,璇就把浓墨交给你了。
如果他跟我在一起更加危险,就只能选这条路,真是个痛苦的决定。
临走前,我去看了高人和钱学宁。高人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那晚的惨烈,我依旧不忍回忆,他是罪有应得,而我也确实是心狠手辣,与他们无异了。
钱学宁被关的时间太久,被关在空狱中那么久,刚见天日,又被关了起来。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高人的钱学宁被关在两间牢房,他嘴巴上的线已经被拆了,留下了许多疤痕,还有结痂的血迹,受的罪也是不少。
他曾经仙风道骨那身道袍已经破得不能再破,胡须也脏兮兮的,再看不出原来的干净清爽。
我站了一会儿,他眼睛都没睁开看我,“我舅舅的身体真的在太阴那里?”
“你可以问萧浓墨。”高人沙哑着嗓子说。
“住口!他是你师父,居然直呼其名!你该叫星君!”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太阴的团队都是这样的尿性吗?
“是不是她跑了?”不知道他是猜的,还是算到的。
“我舅舅的身体在哪里!”我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高人得意地笑了笑,睁开那发黄的眼珠子看着我。
“她真的跑了,你要完蛋了。”高人自豪地说道:“璇王,你妖变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吧,你最终会为太阴所用的,现在你肯定已经尝到了一点甜头。”
他在说什么?甜头?太阴让我尝到了什么甜头?似乎是话里有话!
“高人,我现在在问你我的舅舅!太阴跑了,为什么我们却没找到舅舅的身体!”我并不指望他跟我说实话,但是有一点蛛丝马迹,就得去找。
蛇族将领,没有发现舅舅身体的踪影的,真是奇怪。当天,好像舅舅的身体已经离我不远了,太阴与浓墨在一起,所处的位置也应该与舅舅的身体不远。因为到最后大不了她不要钱学宁的身体,还可以换到舅舅的身体里,所以不会太远。
可为什么一点踪迹都没有?难道说又是浓墨给藏起来了?嗬,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据赵道士所说,浓墨不是第一次藏舅舅的身体了。
突然,我开窍了!对,太阴跑了,若是带走了舅舅的身体,那么这等大事,浓墨不会那么淡定,只能说,舅舅的身体被夺下来了!至于他为什么瞒着我,暂且不谈。
高人没有回到我的话,而是不停地笑,“太阴成功了!”
好吧,姑且就让他认为太阴成功了吧,我有我的目的,“她带走舅舅的身体又怎样?舅舅的身体不过是凡人的,即使他吃了那桂花,凡人的身体,并不能有用。”
对于这个问题,我很想知道答案,没人告诉我,我就来诈高人。
“太阴成功了,我就告诉你真相。萧印的身体并不是凡人的身体,这点我们也不明白,可是太阴星君都差不到的源头,没必要追究了。只要萧印的身体能用,对我们就是最大的贡献。太阴得到她要的仙体了,你们是赢不了她的。”高人狂妄道,他嘴边的疤痕更加狰狞。
连太阴都不知道我舅舅身体的来历,太奇怪了,浓墨知道吗?他用桂花来保存舅舅的身体,就是知道舅舅的身体不是凡体,那浓墨知道来源吗?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舅舅的身体不是凡体的?”我问。
高人压低声音道:“很早就知道了,你出生前我们就知道了,恰逢他是你的舅舅,就等着送他上黄泉了。”
听他说这句话,我居然气乐了,真是可怕,居然不仅想要我的命,还一直想将我舅舅的身体当做备胎!好可怕!
我也起了后怕的心,若没有桂花,我舅舅连身体也保不住。可是保住舅舅的身体干嘛呢?浓墨又是怎么想的?我与他还是没能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啊,哪里有时间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呢?
得到了想到知道的信息,我出了蛇牢。撤掉了去寻找舅舅身体的命令,将这些兵力全都加注于全力搜寻太阴上。
很久没见爸妈,费东喜,绿儿思源他们了。唉,好像就变成了两个世界。还有一个名字,一直横亘在我的心头,家奶。我爱他们所有人,却不能抽空去看看。
并不是太忙,总觉得,这个圈子太可怕,不要多碰我比较好。
站在六北之角的那个山下,我仔细侦查了下,除了一些动物的身影,好像并没有住家的。
这蛇医,说话都没谱的,这是多久没来了,没人住了都不知道。
“斩妖链,你一会儿乖乖的,我们要见的是仙人,要有礼貌,多鞠躬。”我摸摸缠在手臂上的它,将衣袖放下。
本来以为这荒山住着人,就穿着普通的人类穿着,长裤长袖的,防蚊虫。不过又不打架,穿成这样就好。
这荒山还真是荒得可以,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仙人怎么住的?上山的路都被荆棘给堵住了,蛇医那老头子也不知道时不时过来清理一下,这个不孝徒弟!
我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斩妖链应声而出,穿过一片荆棘,又返了回来。
抡起斩妖链,便向满目的荆棘砍过去,谁知,那荆棘像是长了眼睛,自动向两边退开,分出一条上山的道儿来。
这成精了都!算它们识趣。
我握着斩妖链,就要往上走,突然,轰隆隆一声仿佛从山间炸出的雷,冲向天空。接着风云变色,眨眼间,方才分明还是白天,这会儿就乌云密布,就连我面前的那座山都变得遥不可及。
怎么回事?“喂,有人吗?”眼前的景象告诉我,这不是一个仙人会做的事,倒让我分不清是仙还是魔,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鸣生子大仙?请问你是鸣生子大仙吗?我是璇王,有事前来拜见,你可还记得与你交心的水幺?”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只能试探下她是不是鸣生子,我的猜测正不正确。
可是,回应我的没有天空转晴,更没有鸣生子那凄凄艾艾的声音,什么都没变,除了周围越来越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阴气,浓浓的阴气!我感觉到了很强烈的不安全感,只能将斩妖链紧紧的握在手里。
苍茫的山林像是掩映在浓浓的雾气中,我甚至能透过飘散的雾气看到那一头黯淡的光,就像看到的地平线那头剩下的黑暗残阳,不,比那还黯淡无光。
心里咚咚跳个不停,我伸出蛇信子去探路,连一个动物的亮点都不见了。我猛然回头,仍然什么都没有,却感觉有无数的东西站在我背后,盯着我的后脑勺看,嗬,嗬,到最后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蛇女 第六百九十九章:呵呵呵,我就在你身后啊
我不禁怀疑,蛇医的师父真的是鸣生子?鸣生子一个仙人所隐居的对方,怎会有如此重的阴气?
难道说,她早就走了?也不对,蛇医不会不知道,这里明明有人住,现在我来,却什么人都没发现。情况不对劲。
若蛇医的师父是鸣生子,也许她是被水幺的事情刺激,占山为王,可也不对。她隐居前还将自己所知道的传授给蛇医,不让宝贝的财富埋藏于尘埃。
这些原因都说不通,浓墨不在,我没有他那智商可以破解迷雾。也幸得没带他来,真是后怕,一念之差也就差点带出来了。
安静,雷鸣般地黑暗袭来之后就是阴森森的安静,就连自己呼吸声都能引起抓心挠肺地恐惧。可我却无法不让自己呼吸,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会更瘆人吧。
错估了自己对事情的把握能力,也许我该让在生气我气的赵道士给我画一些符,突然间,好像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回到了小时候无助的遇鬼夜晚。
回去吗?不可能,生死都要见一见蛇医的师父,冥冥中,我不信那个传说。这世上的角落,爱情不是每个都能眷顾,却断不会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伸出手去杀,在最后那刻,拼死也会拦住自己吧。
这么想着,也就给了我一个希望,这希望不那么残酷,它不会赤~裸裸地告诉我,我总会因发疯而将浓墨杀死,因为水幺也是如此。
所以啊,我必须找到她,她是鸣生子也好,是水幺的好友也好,我都想见见她,听听他们的故事,看看能否找到对浓墨偏爱点的途径。
依靠斩妖链的光和舌头的导航,应该可以上山,管它妖魔鬼怪,我要上去。
我晃动了几下斩妖链,它像荧光棒一样,随即为暗夜点亮孤灯,灯的这一快,是我,那一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黑暗,我不禁想到,若不是那边有我想要的答案,想保护的人,我未必敢举着灯,走向更加深邃的黑暗。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家奶的心情。她举着灯,迎着黑暗,走在接送我的路上,也是因为这样的爱。
两旁的荆棘依然向两边分开着,路很窄,却铺满了鹅卵石一般的石子,明明是有人住的痕迹。
越往上走,周围黑的越彻底,到最后,就成了纯正的浓黑。若不是舌头带来的轮廓分明的物体形状,除了斩妖链照到的地方,就真的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每走一步,背后都像是跟着东西,可是我知道,什么也没有,回过很多次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茫茫的黑暗而已。
我努力去想小时候的事情,走在我们后面的都是我们的生魂,是我们自己而已,别怕。我一个蛇王,见过那么多鬼,怕什么?
上面的荆棘越来越少,出现了阔叶的林木,路也不大明显了,杂草疯长,居然将道路掩盖起来。就在模糊的尽头,生出一个岔道来,岔道通向密林深处。岔道虽然也很窄,却很干净,是有人住的痕迹。
收回舌头,我确定岔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屋子,没有亮点,东西却很多的样子。
我应该还没到半山腰,蛇医的师父不可能住在这里。
那里面的人去哪儿了呢?这里又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让这座山变成了这样,大白天的,连天空都被掩盖了本来的模样。
我决定去一探究竟。
如果不是我走路的声音,我真的以为自己聋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没有鸟叫,没有虫鸣,甚至连风吹的声音都没有。
我突然傻帽地希望自己这会儿发了疯,失去意识,一路疯到蛇医师父的驻地就清醒,再也不想经历这让人胆颤的路途。
我想和斩妖链说话,却又觉得这会儿我若在静悄悄的空间说话,会增加诡异的氛围,就放弃了。
密林里的石子路,左拐右拐,我的眼前都是些树,树的颜色都因为黑暗而变成了灰色。转了几个圈之后,仍然离距离我不远的那个屋子有一段距离,忽的心底就生出了一股绝望。
在这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就钻到了这深处,也是作死。
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得破除这让人不快的局面。
我拿着斩妖链刷刷几下,就将身旁的一棵树的枝叶砍了下来,算是给这些挠人的东西一个警告,再让我这样绕来绕去,“再叫我绕来绕去,我就把你们都砍了烧掉!”
吼完这句话,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除了还在簌簌下落的树叶。我站在那里,看着树叶一片片落完,直到最后一片接触地面归于静谧。
诡异感再次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抬头仰望天空,高大的灰色树干直插黑暗,连树头都看不清。我举起了斩妖链,想看清它们,十几秒后,徒劳地放下。像夜晚停了电般的摩天写字楼,散去了白天的人气,剩下一具冰凉的躯壳。
我在地上轻轻叩了叩运动鞋,飞的向前奔去,不知跑了多久。
或许是它感受到了我的愤怒,或许是它本来就打算出现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个小屋,就在我跟前。抬眼就能看到一个破旧的石桌躺在一颗树下。
石桌旁还有相对而立的木椅,这个我早就看到了它们的轮廓,看来没错,真是如此。而小屋就在石桌的后面,黑洞洞的屋子,放佛能将人都吸进去。
里面没人,不只是里面没人,整座山都没人,但从轮廓来看,屋里的东西甚多。
我走了两步之后,又退了回来,明显没人住了,我进去看看又有什么意思呢?又不是蛇医师父住的地方。这里不急,先找到蛇医师父!
我刚准备走,“啪——咚——”黑暗的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东西滚落地面的声响。里面有东西!不是人也是鬼了!
这里阴气这么重,不是没道理的,是鬼的可能性比较大。它只是弄了个声响,来引起我的注意。
既然里面有那东西,对我是没好处的,没找到蛇医师父还平白惹一身腥,没事找抽吗?我打算不惹事,走为上策。
“嘿嘿嘿,来了,也不进来坐一坐?”尖锐的女性嗓音完全可以穿透这黑暗,发射到天上去,却不好听,那嗓子像被枣核卡住了似的,让我想到了某一版本的裘千尺,那裘千尺简直是我小时候的噩梦,不论是长相还是她的嗓子,都能将我的视线自动拐个弯不去看她。但不看的话,仍然能听到她可怕的声音,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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