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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龙飞有妖气
镜面中乌黑的龙在大河上独自漂流了多年,他寂寞又孤独。我看到他镇守大河时仍在不断的修行,时而是龙,时而又会化出人形。不知道多少年之后,龙影从大河里飞出,静静的站在岸边,似乎在等待什么。
翻滚的波涛里,一口石头棺材慢慢的顺流漂浮,龙影接住这口石头棺材,棺材里露出了一只大龟的影子。对这只大龟,我不陌生,当时跟弥勒一起闯进水底浮出的宝船时,这只大龟就出现过,神勇无敌,把船上的荷花婆压成了肉泥。
画面在不断的转动,龙影接住了这口石头棺材之后的若干年里,石棺不断的出现,然后散布在大河各处。
随着这些画面,就好像前世的种种重现在眼前,画面影响了转生印,每一丝觉醒,似乎前世龙影身上的力量就回归到我现在的躯体中一部分。但是我被那个难解的谜题折磨的很痛苦,我只想知道,前世的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带着禹王的气息,为什么蚩尤和灵灵都会错认我。
这面镜子所折射出的,都是转生印里面无关紧要的记忆细节,行云流水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浸在镜面上的淡淡血色开始消退,微微发亮的镜面也随即暗淡。我很不甘,手背上的伤口已经渐渐开始合口,但是我重新拿着刀子用力把伤口划开,一串血滴挥洒到镜面上。
“告诉我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一动不动的盯着镜子,想尽力把闪现出来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轰隆
血滴扩撒出的淡淡血色又一次在镜面上扩散,我听到了山崩地裂的隐隐轰鸣,平静的大河掀起了波澜,岸边的山在摇晃,猛然崩裂了。在水浪和山体相互动荡的时候,龙影从中一冲而出。
我猛然一阵说不出的兴奋,因为这一次尽管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究竟从何而来,但镜面上折射的画面显然比上一次提前了一段时间。如果转生印再觉醒一分,能把画面再提前一些,说不定我就能看到在龙影出现之前,在大河翻滚,山体崩裂之前发生过什么。
镜子被鲜血激活了,展现的依然是之前看过一次的画面,但是我不灰心,我就按耐住焦灼的情绪,重新看了一遍。





黄河古事 第四百四十七章 残缺经书
流转的画面在飞逝,等到画面终结之后,我马上把凝固的伤口重新挤裂,用手心接住一小捧流下来的鲜血,兜手全部洒在镜面上。鲜血撒的越多,镜面上的血色就越重,画面也越清晰。
这一次,首先从镜面中传出的,并不是震耳欲聋的轰鸣,而是一道隐隐约约的呻吟声。那声音明显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听起来像是正在承受难忍的痛苦,但是这个人强忍着不肯出声,默默的承受。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响动就从大河还有两岸的狂野群山中发出。画面在重复着之前流转的轨迹,大河翻滚,山崩石裂,龙影从水浪和碎石中飞翔出来。岛私助才。
果然又提前了我心里的激动难以自持,画面不断的提前,就意味着距离真相更近了一步。我把后续的画面又接着看完,等到镜面上的血光黯淡的时候,彻底豁出去了,用刀子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划深了一些,鲜血滴滴答答的积了满满一捧,全部洒到镜面上面。

往生石镜上的血光顿时暴涨,猩红的光芒刺的我眼睛隐隐生疼,像是一片血海在镜子里爆开了,血浪汹涌,一直持续了很久,血光才慢慢的平息,在镜面四边不断的流动着。我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镜面。镜面变的漆黑一片,就如同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光明即将到来。
然而镜面上始终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有任何变化。我盯着镜子看了许久,骤然间发现,在镜子的一角,有一团很淡很淡的暗光,那好像是漆黑的深夜中唯一可见的光芒。
当我看到这团淡淡的暗光时,转生印骤然一停。那一刻,我如同醍醐灌顶,猛的察觉到了什么。镜子里折射的,是转生印中隐藏的记忆,此时此刻,转生印的最深处,还隐藏着最后一个谜团。那谜团,就是我前世的身份,它好像一团散不掉的雾,难以觉醒。
“显化显化出来”我失控般的大声叫喊着,不断拍打着往生石镜,想让它把最后一个谜团也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
往生石镜很沉重,但是随着我的拍打开始微微的摇晃,镜面中谜团一样的薄雾前,又流转出一条淡淡的身影。我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镜子上,在这道身影显露出的一瞬间,马上分辨出,那是玄女的影子。
一切顿时明了了,老学究还有庞大都曾经告诉过我,那个唤醒我转生印的人,已经出现了,是玄女的转世身,是灵灵转生印隐藏的记忆如果觉醒,会带给我强大的力量,但只有最后那个谜团被解开,才是最大的觉醒,那将让我产生难以想象的蜕变。
“灵灵,你在哪儿”我既感觉有些沮丧,又感觉心底的希望在萌动,按道理说,玄女的命格随着天宫大门而彻底碎裂,她的转世身会死去,永脱轮回,但是玄女的魂灯没有灭,那就说明,灵灵还没有死只要找到她,转生印里最后一个重要的谜团就有可能解开
噼啪
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头顶破裂的天宫穹顶之间,云雾被一团闪亮的雷光逼退了,往生石镜颤动的更剧烈,我感觉到了雷霆的威压,赶紧收敛心神,不断的朝后退却。刚刚退出去几步远,一道耀眼的雷从穹顶上直劈而下,堪堪落在正在颤动的往生石镜上,镜面连同石块一下被劈的粉碎,轰然炸裂。
雷光急速的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片粉碎的石屑,还有镜子后面那道小门。站在碎石跟前,我定住了。来到自然天宫,原本只是为了寻找能够挽救大河祸乱的办法,然而回想一下,事情变的有些复杂,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安排,安排我经历了一些在别处无法经历的事,转生印也觉醒了很多,实力暴涨。我看到了爷爷和莫天晴,还有庞大,太爷,孙神通坐在怪异的古车里,看到小九红被那团寓意着命运的影子拖走了,那到底是一种警示还是一种告诫
我吸了口气,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偶然,或必然。
往生镜后面的小门里,可能是整个自然天宫唯一没有被大战波及过的地方,它依然保持着原貌。小门后的空间很小很小,隐约有一种古卷飘香的气息,我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石几,石几上放着一本残缺的经书。
我不认识字,只是老蔫巴闲暇的时候会教我几个常用的,这本经书已经破旧到了极点,仿佛一碰就会化成灰。我注视了很久,轻轻的把它拿起来,经书显然被人撕掉了两页。当年玄女怜悯南疆众生,所以赐给蚩尤两页残书,那两页残书,很可能就是从这本经书上撕下来的。
“自然经,自然经”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在耳边回荡着,我猛然收神,自然神山,自然天宫,自然道,那这本破旧的经书,就是自然经了。
我忍不住又呆呆的出神,自然,什么是自然我看不懂经书上的字,同样也体会不到自然道教义的奥秘。但是手中的经书和心神之间仿佛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应。我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了整片世界。
日升月落,风起了,云淡了,沧海桑田,山海变迁,一朵花开,一束草枯,林林总总,这世间大大小小的一切,都在自然中。
不知道多了多久,我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不认识字,看不懂经书,但毫无疑问,玄女赐给蚩尤的两页残书是从自然经上撕下来的,那么平息大河祸乱的办法,一定就隐藏在这本经书里。我小心把经书藏好,顺着原路退回去,一直走到破败花园,想了想,伸手摘下那盏象征着玄女生死的魂灯。魂灯的灯火依然那么微弱,但是顽强的燃烧着,拿着这盏灯,就能预知玄女的生死。

在摘下魂灯的同时,整个自然天宫就好像一条巨大的龙被抽掉了脊骨一样,摇摇欲坠,殿宇的大道和玉壁猛烈的晃动,一块一块玉料从头顶上掉落,轰隆声不绝于耳,庞大的天宫好像随时都会倒塌,我拔脚就跑,刚刚跑出去几步,身后刚刚站立的地方被摔落下来的一块房子那么大的玉块砸中了,脚下的道路被砸的崩裂,坍塌一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我玩命般的狂奔,整个人如同一片在暴风边缘飘舞的树叶。
一路狂冲,从天宫的最顶端一直跑到大门处,身后的殿宇塌了一片,当我一脚冲出大门外的时候,天宫彻底化成了废墟。那种波动持续不断,甚至在影响着自然神山,我一刻都不敢停留了,马上顺势从通天树上急速的朝下爬。沿途的一切已经在我上来的时候被清扫掉,所以下爬的很顺利,等到我一脚踩到地面的时候,老蔫巴已经等的要发疯了。
“走”我二话不说,带着他就朝离开雪峰群的路上走,身上有自然经,就有希望去平息大河的祸乱。
回去的路依然那么漫长,但心里已经有底,走的虎虎生风。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路,赶到山口,从格尔木重新折回西宁,然后一路赶回了大河滩。我心里惦记着小九红,同样惦记灵灵,然而大事当前,只能先顾着大河。我思考过,这本经书,可能不是一般人能够读懂的,庞大不在了,整片大河滩,除了张龙虎,我想不出还有谁能看懂它。所以一到河滩,别的事情都暂时放下,急匆匆的跑到松树岭。
大河的异变产生,张龙虎能够感应的到,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没必要再隐瞒什么。我仔细对他说了说,请他看看那本从天宫带回的经书。
“挽救大河的办法,可能就在经书里,认真的看看。”我拿出那两颗从金乌和月灵身上得到的内丹,送给张龙虎,只想让他能尽心的寻找经书里隐藏的秘法。
张龙虎不说话,但知道事情的重要。玄黄祖鸟的那个年代里,还没有固定的文字,这本经书,大多以象形图案为基础,解读起来相当麻烦。张龙虎没有松懈,前前后后一共用了七八天时间,足不出户,就在自己的洞里琢磨这本繁复的经书。我一步不离,守着他的洞口,七八天后的一个清晨,张龙虎终于出现了。
“找到办法了吗”我抢上去,抓着他的衣袖焦灼的询问。
“办法或许是有,但”张龙虎看了我一眼,道“要用这个办法,你就要撑得住。”
“怎么说”
“你和圣域是死敌,这无法化解,但我知道九黎苗尊的孙女,跟你关系非同一般,他们要对付你,总要看着苗尊孙女的脸面,多少留一条退路。”张龙虎望着我,道“但是一旦用了这个办法,圣域和九黎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不要说圣域了,说不定,连苗不异都要铁心杀你。”




黄河古事 第四百四十八章 破运神胎
我知道,想要化解大河现在的困境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圣域和九黎要大河混乱,我阻止他们,必然会遭到反扑,这已经在意料之中。
“人,没有不死的,一个人的生生死死,对于这条大河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淡淡笑了笑,看惯了生死,对死亡的恐惧已经逐日减轻,平心而论,只要能把我该做的事都做完,我愿意放弃别人所不能放弃的生命,所以我毫不犹豫,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年少人很少有你这样通明洒脱的,这正是你的不凡处。”张龙虎也不是矫情的人,看到我下定了决心,就不再多说废话,他把那本残破的经书翻到其中一页,拿到我面前,道“平息大河之乱,全要靠它了。”
“这是什么”我看着这页经书,上面没有一个字迹,只有一团皱皱巴巴如婴胎般的影子,山间的风吹拂过来,书页微微晃动,这页经书顿时像是水一样的波动开来,映照着那团影子,如光似影。
“这是一个很邪门的东西,叫做破运之胎。”
昔年玄女赐给蚩尤的两页天书是从自然经上撕下来的,自然道衍生于昆仑,那是一座神山,据说是天下所有龙脉的起源,万山之祖,那两页残经能够更改河山运势,大河河底的河山大运图已经脱离了压制,开始渐渐发挥作用。
“河山大运一改,那就不是搬动一座山两座山所能阻止的,大势所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破掉河山大运图的运势。”张龙虎道“破运之胎孕育成型,就能破掉现在大河河底的河山大运图。”
破运之胎对我来说,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它并不是活生生的生命,类似于信徒膜拜后的信仰之力所产生的“神祗”。这个东西需要人的阳气和精血才培养孕育,从古至今,没有一个成型的破运之胎,所以张龙虎也不知道破运之胎渐渐成长起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你的意思”我逐渐明白了张龙虎的话,指着残经中那团影子,道“这个”
“你是当大任的人,除你之外,没人能够承担这个重任,破运之胎要从残经嫁移到你身体上,等它慢慢成型。“
我彻底了然,挽救大河是我的责任,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哪怕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凡夫俗子,祸乱当前,也要义不容辞。破运之胎如果嫁移到我身上,那么圣域和九黎的矛头立即会全力指向我,杀了我,毁灭破运之胎,到那时,苗尊和圣主绝对不会对我再有任何忍让和妥协。
尽管稍稍一想就能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仍然没有半点犹豫。隐隐之间,我已经相信,自己或许真的就是那个受了天命的人,天降大任,这个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话,可能没有半点用处。
“那就来吧。“张龙虎很干脆,看我已经做好打算,马上就准备动手”神胎入体,没有成型之前,立体即死,你要小心。“
我默然点头,我必须要全力保住自己的命,再保住破运神胎,然后最终平息大河的变动。破运神胎成型需要多少时间,这没人知道,全要看机缘造化,所以现在我仍然是在和敌人争抢时间。
“忍耐一下,经书上有移胎的注解,但不是详细的文字,我琢磨了许久,应该八九不离十的。”
张龙虎撩开我的衣服,用一把小且锋利的刀子在我胸膛上划了几道口子,然后轻轻的揭下一块表皮,经书上那团影子好像一直在微微的动,张龙虎出手如电,抬手一抓,经书上的影子仿佛被他一把抓在掌心,然后转手按在我的胸前,紧接着,他把揭掉的表皮盖回原位,在四边的伤口上细细的缝了几十针。我的神魂也经过几次淬炼,和肉身契合的更好,外伤复原很快,血液急速凝固了,用不了多久,破运之胎就会被封在我身上。
我只感觉胸膛里好像多出一团莫名的气机,就如同一汪水在慢慢的流动。破运之胎本来是被封在自然经里面的,接触不到人的阳气和精血,就在入体之后不久,我从石洞一面铜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胸膛的血迹已经干了,那团水一般的东西缓缓蠕动了很长时间,慢慢安静下来,但是在它安静的同时,胸膛的皮肤噗噗的凸起两点,就好像皮肉下面骤然睁开了一双眼睛。
轰隆
就在这一刹那间,我听到距离松树岭还有很远的大河方向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水流像是疯了一般炸起老高,整条河仿佛都随之疯狂,水流变的混乱而湍急。
“神胎入体了,大河下头的大运图肯定有所感应。”张龙虎遥遥望着大河的方向,道“它很不安。”
大河的确像是一个陷入了焦躁和暴怒中的人,因为破运神胎成型之后能威胁到它。大河的波动是无法阻挡的,我微微叹了口气,破运神胎入体的动静这么大,圣域的圣主还有苗尊,绝对能够感应的到。他们一旦推演出前后因果,必然会全力杀我。
“以后的路,还是一片血雨腥风。”张龙虎看我愣愣的出神,道“你若是觉得准备不够,就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我虽然老了,替你料理些对手,还是不难的。”
“是啊,是血雨腥风,但是寄人篱下,总有要走的时候,这条路,还是得自己去走。”我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胸膛上残留的一抹血色,道“替我看看这个吧。”
我指着胸口间那片已经变的黯淡的黑雾,那是当时在昆仑大峡谷中意外找到三个巨大圆球时留下的印记。我一直觉得这个印记留在身上,就好像一条随时会苏醒过来的毒蛇,但是那时候一心在寻找自然天宫,黑雾又仿佛沁入了皮肉骨骼,时间久了,没有什么不适,所以渐渐的忘记了,直到离开昆仑才回想起来。
此时此刻,皮肤上的黑雾需要用力的搓一搓才会显现出来,张龙虎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但是他凑过来看了半天,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咒,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琢磨不透。我知道他在全力的观察感应,所以没有出声打扰,一直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慢慢抬起头,道“说实话,我吃不准这到底是什么,但我看着它,像是一道怨念,或是一道诅咒。”
“什么样的诅咒会有什么后果”
“你我忘年之交,我不说谎话,直言了。”张龙虎沉吟了一下,道“我隐隐有种预感,你不是凡人,身上负有天命,不会那么轻易就死,这道怨念,或者诅咒,即便留在你身上,可能也奈何不了你,但我只担心,怨念经久不散的话,会牵连到你的后人。”
“有没有化解的办法”我一听就急了,世间很多事没有定数,张龙虎一代异人,吃斋修道但过去曾杀人无数,他可能命硬,没有得到所谓的因果报应,但是他的儿子张半山没有后嗣,这也是一种报应,让家门绝后。我现在拼命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那些无辜的人不会被牵扯到祸乱中,对陌生人已经如此,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人,我当时就哀求道“想想办法,有什么,我一个人承担,不要牵连别人,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很难难到没有可能化解”张龙虎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招惹到了什么”
“难道,难道只有随遇而安了吗”我觉得眼前一黑,张龙虎的话给了我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
“只有等待,等待事情会不会发生转机,有天数的,都是有天数的。”
这一下,我完全没有睡意了,平缓了半天,才平息下心神,在石洞里和张龙虎彻夜长谈,破运神胎已经入体,我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大河的事,一直聊到后半夜时,张龙虎想了想,道“你讲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的很明白,但是这个事情里,有一个疑点。”
“什么”
“玄女是玄黄祖鸟的后裔,自幼生长在自然天宫,对自然经中的东西,她很熟悉,昔年她帮助轩辕黄帝大败蚩尤,就是为了保持华夏正统,中原清平。河山大运图能造福一方,自然也能为祸天下,玄女能不知道蚩尤的心性她可能把这幅宝图传给蚩尤”岛广他巴。
“这个”我从来都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因为那都是被认为铁板钉钉的事实,直到和张龙虎谈到这里,我才猛然回味过来,玄女不会给蚩尤为祸天下的机会,但是河山大运图该怎么解释
“我觉得,赐给蚩尤两页残经的,不是玄女。”




黄河古事 第四百四十九章 小五行术
张龙虎的话突然让我觉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玄女,如果没有她当年赐给蚩尤的两页残经,蚩尤凭什么去祸乱天下,至多一具残尸,被九鼎和石棺压的死死的。这样一想,我就很愿意相信张龙虎的话,相信残经不是玄女赐给蚩尤的。
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看见过昔年的那一幕,听到过玄女和蚩尤的对话,连玄女都亲口说了,残经是她赐给蚩尤的。
冒名顶替我念头一转,立即想到了叶子,她应该和玄女同出一家,是血亲姐妹。可是玄女和蚩尤在冰河裂谷旁交谈的时候,蚩尤还活着,叶子的叶片印记在脖颈,玄女的则在额头,蚩尤不可能糊涂到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的脑子都昏沉了,百思不得其解。
“我只是想到这里,随口一说而已,毕竟已经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现在追究那些,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不用再多想了。“张龙虎可能是不想让我为了这个事情伤神费心,所以好言劝解。
“可能是没有用处吧,只是,我很想知道“我默默拿出那盏从自然天宫带回来的魂灯,一路风尘仆仆,行程千里,那盏魂灯依然在微微的燃烧。
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除了玄女本人,还有谁能说的清楚但是她已经化蝶而去,永生再难遇见了。
“玄黄祖鸟是昆仑之主,大道通神,这本自然经里,有关于道的阐述。“张龙虎岔开话题,道”你要保命,可以研读一下。“
“还是算了吧。“我叹了口气,本来一个字就不认识,而且修道,那是件极其耗费时间的事情,大河滩的局势迫在眉睫,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让我去潜心修行”有时间的话,还是你自己研读吧。“岛广扑扛。
“这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是神物,如果带着私心强行观摩,会遭天谴。“张龙虎摇头拒绝”这本经书,我只字不沾,你没有时间研究道意,就学一套保命的本事吧。“
张龙虎挑了自然经里一套“小五行术“,那可能是自然经里最浅显的一套法门了。五行,那是与阴阳并生的一种道论,宇宙万物由阴阳二气相互融生变化,同时,宇宙万物也因五行而运动改变,相比之下,五行更加具体,更加直白,五行论不仅仅体现于范畴极大的概念学说,同样还体现在真实可见的物质中,金,木,水,火,土。
五行影响一切,天地有五行,人体同样也有五行,精研五行,将其精粹融合在道门术法中,可以借助天地间一切五行之物,人体五行,成为小五行术。小五行术流传广泛,阴山道的掌心雷,归本溯原,其实也是小五行术演变出来的一种。但是普通的道门旁门,对五行的理解和运用绝对无法跟自然道相比,自然经中的小五行术,在现在这个世间,是一种神术。
土遁,水行,金击,火攻,木御,一套小五行术攻防一体,在自然经中,这是最浅显的术法,但对于我来说,已经相当深奥。我在松树岭盘桓了一段时间,张龙虎认真的讲解,我把奥义牢记在心,剩下的就是真刀真枪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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