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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枝娘心中一沉,也不敢问,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孙淡叹息良久,说:“为夫前一段时间在孙家族学服侍,学回读书识字,也长了见识。前一段时间,我从书上看到这么一句‘少年之时,血气初行,戒之在色’,也就是说,十八岁以下的少年不能做那男女之事,否则对身体有极大伤害。要等满十八岁了,身体长结实了,才能洞房。孙淡身体一向虚弱,准备养两年再说。而且,我从书上看到,女人若不满二十岁生孩子,对身体伤害也是极大,还容易难产死掉。”
听孙淡说起难产,枝娘面色大变。在没有现代医疗手段的古代,难产的死亡率极高。她紧张地抓住孙淡的手:“书上说的道理自然是对的,枝娘就再等两年,再与……再与……”话还没说完,她又羞得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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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九十五章 动手
孙淡总算松了口气,看样子今天晚上不用交公粮,也免得那如许麻烦。
可是,他心中却有些发愁。今夜的情形有些特殊,也做不了什么事。可以后呢?
枝娘子的性子那是极温柔的,对自己所说的话也当成金科玉律奉行不违。孙淡刚才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估计这小女人也信了个十成。
以后自己一旦想要做那事,枝娘肯定会拒绝,而且也会拿孙淡刚才所说的一番大道理来教育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里,孙淡心中大苦:我的幸福生活啊,这两年该如何熬啊?
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明白,过早的男女关系同少年人的身体损害极大。不要说现代社会,就算是古代。就拿会昌侯孙家而言,几房少爷年纪大多十四五岁,也都有陪房丫头。比如孙浩的大丫鬟荇菜,将来就是要做孙浩小妾的。可听孙浩说,他根本就没碰过荇菜,一来荇菜长得不合孙浩的胃口。二来府中自有规矩,少爷们不成年,不许碰府中的丫鬟,免得伤了阳气,日后身子虚弱。
如此说来,现在不同枝娘圆房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就目前来说,孙淡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他可不想做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弱书生。
孙淡笑着伸出手去:“傻女人,别害羞了,拉我一把,为夫想要小解。对了,有干净的亵裤给我找一条换换,再弄些水来。”他刚才喝多了酒,肚子发涨,只觉得那股尿意再也遏制不住。
“要水啊,等等,我马上就去烧。”枝娘忙站起身来,擦了一把脸,准备去灶台那里动火。
“不用,肚子都要爆炸了。就倒盆冷水吧。”孙淡一挺身,就要起来。可这一起身,只觉得身上如面条一样,身体一歪,就从床上一头栽倒到地上去了。
好在因为家里以前穷,是黄泥地面,也铺不起青石地板,否则这一摔还非把孙淡摔出脑震荡来不可。
可即便如此,身上还是痛不可忍。
见丈夫一头扑到地上,枝娘大惊,忙冲上前去,一把将孙淡从地上扶起来,:“孙郎,你没事吧,可摔坏了。”
“没事没事……”肚子更涨,孙淡忍不住叫了一声:“快扶我到马桶那里去,为夫有些经受不住了。”
枝娘见孙淡没事,松了一口气,忙将孙淡扶到马桶处,让他坐在上面,伸手就要去解孙淡的裤带。
孙淡脸皮虽厚,可也有些害羞,忙道:“我自己来。”
枝娘一想到要去解自己丈夫的裤带,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将手缩了回来,只扶着孙淡的胳膊,将头转到一边,再不敢多看一眼。
可是孙淡因为实在是醉得不成,手指不住发颤,解了半天,却怎么也解不开那道桎梏。
更倒霉的是,他愕然发现,裤带上面的那个活扣经过刚才这一番鼓捣已经变成了死结。
枝娘见丈夫半天也没动静,这才低头看去,立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心中蓬蓬跳个不停,她还是俯下头去,用手指解开裤带。
一物跃然而出,虽然屋里很黑,也看不清楚,还是把她吓得叫出声来,慌忙将头别到一边。却怕孙淡再摔着,手还扶在他的胳膊上。
孙淡也管不了那许多,坐在马桶上,一用力。
这下畅快了。
孙淡解完手,便叫枝娘端来一盆冷水,强提起力气要去洗。可他现在的状态如何动弹得了,不要说动手了,连下蹲的力气也没有。
枝娘虽然羞得要死,可也无奈地扶着光着双腿的丈夫,让他坐到水中。
被冷水一激,孙淡有些清醒过来,手上也有了力气,这才觉得尴尬。忙站起身来,水淋淋地倒到床上去。
看到孙淡身上全是水,枝娘一咬牙,拿起毛巾给孙淡擦了几把。
枝娘什么时候见过男人的那个物件,突然吃惊地叫了一声,失声哭了起来:“孙郎,要不要叫郎中过来看看?”
孙淡大奇:“叫郎中过来干什么?”
“都摔肿了。”枝娘还在流泪。
“傻女人。”孙淡一把将枝娘抱在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枝娘身体一颤,伸手堵住耳朵:“脏死了,我不要听。”
孙淡哈哈一笑:“傻女人,睡吧,我快要累死了。为了你的安全,为了我的身体,为夫今天要来个坐怀不乱。”他眼睛一闭,再次睡着了。
枝娘被他抱在怀里,只感觉一阵满足,幸福得快要飞起来。
一夜无话,虽然什么也没做,可天明的时候二一醒来,却感觉一种难言的温情充溢心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至此,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心节才算是消弭无形。
待吃过早饭,孙淡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廪生,自得了功名之后还没去领过廪米。他现在才名在外,回乡之后若不去拜见一下张知县,拜见一下县学的同道也不合适。再说,张知县当初点了自己县试头名,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师。
出了家门,孙淡问冯镇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他还有些担心,担心冯镇偷听到自己同枝娘之间的谈话,这种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是难防。若让他偷听了自己同枝娘之间的私房话,须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冯镇说他睡得不错,大概是坐船累了,一倒下就睡死过去,天明的时候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
冯镇说,院子是小了些,等到了北京,淡老爷还是买一间大点的院子,也方便居住。不但如此,还得请一个丫鬟服侍夫人。
听冯镇这么一说,孙淡有些意动。可转念一想,北京的房价即便在明朝也是贵得咬手,据他所知,一间宽旷一点的四合院也需上千两银子,也就是后世一百万块的模样。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北京四合院动辄好几千万那么离谱,却也不是孙淡现在可以承受的。
看到孙淡面上的表情,冯镇说:“淡老爷志向高远,估计未来几十年也不可能回邹平老家,不如将老家产业都卖了,也方便在京城居住。”
“我穷得很,哪里有什么产业可卖?”孙淡心中突然一震,暗道:我家以前不是有一间店铺被万屠夫骗去了吗,如今我正要用钱,是时候问他讨要回来了。恩,等下见了张知县,探探他的口风,这事由官府出面处理最好。
老泰山,孙淡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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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九十六章 起字
孙淡家祖传的那间店铺有七十平方大小,后面带着院子,想叫你活你就活,想让你死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细细想了想,孙淡他现在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已经挤身于士林。天下读书人都是一家,平日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手头掌握着社会舆论导向,以天下为自己任,一个个以天之骄子自居。只要一听说读书人被一个低贱的屠夫如此欺压,还被夺了产业,不问情由,立即就会群情激愤,恨不得将肇事者打死才甘心。
因为读书人身份高贵,读的是圣人言,学的是道德文章,自然是站在正义一边。
如此,换任何一个人来判定这事的是非曲直,都会判孙淡胜诉。
况且,张知县又是孙淡名义上的老师,不帮自己学生难道还去帮万屠夫?
孙淡这么一想,心中已经安稳下来。
换了谰衫之后,就带着冯镇昂首进了县衙。
最近,秋税已经收缴完毕,张知县倒也清闲下来。孙淡来拜见他的时候,他手中正捧正孙淡所著的《传清小集》看得入迷,见孙淡进屋,将小册子一扔,指了指,笑着说:“几月不见,孙淡你的文章诗词写得越发地出色了,这集子里的几篇时文当真是圆熟融通,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至于里面的几首诗词,虽说是游戏之作,却也雅致。”
他叹息一声:“你也不过才读了半年书,就有这等水准,果然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孙淡恭敬地作了一揖:“还不是老师调教出来的,孙淡不敢自得。”
知县张端哈哈大笑,欣慰地摸着胡须,道:“你这传清的字可是小杨学士替你起的?”
“不是,是学生自己给自己取的。”孙淡有些羞愧,现在想来,取这个字却也有些恶搞,不太合适。
“哦,我就说嘛,小杨学士不会给你去这种字的,根本就不通吗?”
孙淡忙道:“学生才疏学浅,家中又没有长辈,就胡乱起了一个。”
“孙淡,你若不嫌弃,为师倒可以帮起一个。”张端微笑着看着孙淡,一脸期待。
孙淡正愁找不机会同张知县拉近关系,闻言大喜:“还请老师赐字。”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就叫静远吧,你看可好?”
孙淡忙又是一作揖,装出一副欢喜涕淋的模样:“多谢恩师赐字,孙淡……孙淡自父亲去世后就没有长辈了,今日没想到能得到恩师的……学生,学生……”
张端也自感动,叹息一声“孙淡你得了今科院试案首,本县与有荣焉。我在知县任上,能亲点你这么一个才子出来,也是高兴得紧。以你之才,若痛下苦功,未必不能得个举人给本县长长脸。现在距离下届秋闱还有两年,不知孙淡你有何打算?如何没有出去,家兄刚办了个书院,你可去就读,到时候你去参加乡试,家兄去考举人,师生二人同时高登龙门,岂不又成就一段士林佳话。”
孙淡知道到下一届秋闱根本用不了两年,正德皇帝也没几个月好活,一旦嘉靖继位,明年秋天就要开恩科。能够去张知县大哥张璁那里读书,同未来的大红人,嘉靖朝第一任内阁首辅搭上关系自然再好不过。可现在去浙江,千里迢迢,时间上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忙恭敬地道了声谢,又道:“只怕要让老师失望了,我刚接到我孙家族长的命令,让我随孙家子弟一同搬去京城,孙淡也将在国子监读书。”
“恩,孙家要搬去京师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梅亭兄去国子监做官的事情我在邸报上也看到了。你能去国子监读书可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啊!”张端有些惊喜,见孙淡茫然不解,笑着解释说:“国子监校规很严,规矩也多。一般人听到国子监的名字,心里就怕了三分。其实,孙淡你读书认真,又才华出众,倒不用担心。国子监之所以管理严格,那是因为入监的监生中大多是功臣贵勋家的子弟。这些子弟仗着父辈的势,读书不用功,成天只知玩耍,这样的学生国子监的祭酒和教习们自然心中厌恶,打起板子来也毫不留情。”说着话,张端哈哈大笑起来。
孙淡心中好笑,也陪着张知县笑了几声。
“其实,进国子监读书还有一桩好处,就是能认识不少勋贵子弟。你将来若入仕,有此人脉在手,做起事来也方便许多。”张知县说:“你我有师生情分,这种话我本不该说的,可你如今得了功名,又一心走仕途这条道路,为师觉得有义务给你提个醒。”
孙淡心中感动:“老师恩情,学生铭记在心。这次回邹平除了取家眷外,也想在走前同恩师道一声别。当初若不是恩师在县试上点了学生头名,让学生有了信心,学生现在只怕还在孙家做一个身份卑微的杂役。”
想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张知县也有些伤感:“去北京之后好好读书,天子脚下,居之不易,不知孙淡你在邹平还有什么俗事未了,一并说来,为师帮你都给了结了。”
孙淡听张端这么说,知道戏肉来了,提起精神,道:“学生这次回老家倒没什么要事未了,只不过,京城物价甚高,学生每月那点廪米只怕不够开销。学生虽然是孙家子弟,可年纪已长,又是旁系子弟,不能再住在院子里,需要在京城另觅住处。学生这次回来,本打算将住所卖了,看能不能在京师买间小屋。可京城房价吓人,我手头这点钱够什么用?想来想去,家中还有一间铺子,只可惜那铺子被我老泰山给占了去。若是拿问他要回来,倒够在京城里的支出。”
“有这事?”张知县有些惊讶,“究竟是何情形,静远你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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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九十七章 需要证据
听知县张端问起,孙淡略一思索,整理了一下脑袋中前孙淡的记忆,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同他说了。
当然,孙淡与枝娘的这场婚事中有许多地方值得推敲,就连他也不知道究竟。可这事的关键那间店铺,只需一口咬定当初父亲为他订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并没有把那间店铺当做彩礼赠于万屠夫。
于是孙淡就从父亲去世的那夜说起,说他当时正跪在父亲灵前答谢前来吊唁的亲友,然后万屠夫父子便带着地保和媒人冲了进来,手中挥舞着那张契约,强行收走了孙家的铺面,并将枝娘留在了孙家。
张知县静静听孙淡说完这一切,摸了摸胡须,道:“这事有契约,有媒妁之言,有地保的人证,为师代天子牧民,行的圣人正道,自然要秉公执法。这事不太好办,道理可全在你岳父那边啊。你我虽有师生情分,可也不能徇私枉法。”
“恩师是正人君子,学生佩服。”孙淡恭维了他一句,又道:“可这事疑点颇多,学生有几点疑问还想给恩师说说。”
“好,你说,若此事有可疑之处,为师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公道。”
听张知县这么说,孙淡心中安稳下来,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恩师想过没有,家父目不识丁,有如何看得懂那张契约。上面虽然有花押,有指印。可花押那种东西左右不过是一个圈,任何人都能胡乱画上。至于指印,家父已去世多年,也没办法对照。”提起去世的父亲,又想起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孙淡不觉有些难过,他沉默了片刻,压低着嗓音,说道:“家父在世的时候最疼学生了,那间店铺是我子生计所系,怎么可能给他人做彩礼。”
知县张端猛然醒悟,以手扶额:“对啊,的确是这个道理。如今的邹平,娶一个好人家的女子,所需彩礼也不过二三两银子,就算是高门大户,家境富裕的,左右也不过三四十。你家那间店铺若变卖了价值一千多两,你父亲怎么可能为一个普通女子花这么大代价。正如你所说,随便找个人画个押,看起来也像模像样,分辨不出究竟是谁的手笔。至于指纹……”
张知县又问:“你父亲什么时候安葬的?”
“禀恩师大人,第二日就下葬了。”
“哎,静远你好糊涂,那日你若心存疑问,就应该找官府找我来给你做主。只要对一对指纹就知道那张契约是真是假了。”张知县不住顿脚。
孙淡叹息一声,摸了摸下巴,道:“死者为大,孙淡当时一心让父亲入土为安,怎么可能在闹到官府,惊动了父亲在天之灵?”他心中也很郁闷,当初我还没有穿越到明朝呢。那时的孙淡本就是一个脑筋不够用的笨蛋,遇到那种情商智商低下到一塌糊涂的家伙,我能有什么法子?
张知县也叹息一声:“静远你至诚至孝,为师非常欣慰。可事情到了这一步……这叫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孙淡又流着眼泪,故意装出一副悲痛得不能自己的模样:“学生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吗,到了京城,进了国子监,实在不行,学生就借宿在国子监的校舍里。至于家眷,且放在老家,只等学生中了举人,中了进士,做了官,才来接她。”
“不妥。”张知县摆摆头:“你以后真做了官,按照官场惯例要外放到地方做一任七品县令。国家自有法令,地方官是不能带家眷一起上任的。一任地方官就是好几年,你现在已经十七了吧,两年以后十九岁,再放到地方当几年官,就二十好几了。一直未能同家眷在一起,还谈何生儿育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当初也是在中进士前做了父亲的,到山东做官后,好几年了,一直没机会回浙江同家人团聚。所以,为师提醒你一句,得抓紧机会,在这两年之内把这件大事给了啦,也好告慰你父在天之灵。”
他和孙淡本有师生情分,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门生。
孙淡听到他说出这种贴心话来,心中也是感动,装出一副苦恼模样:“恩师说得正是这个道理,可不如此又能怎么样呢?可恨我家店铺这事明明有许多疑点,学生偏偏没办法解决。”
张知县也狠狠地一拍桌,怒道:“好一个卑贱的万屠夫,打主意竟然打到我们读书人头上来了。如此刁民,不好生惩戒,不足以平吾心头之恨。”明朝与乡绅共治天下,而乡绅则主要由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组成。
只要读了书,有了功名,就已挤身于统治阶级。
如今孙淡被一个普通屠夫使用欺骗手段夺去了家产,不要说张端与孙淡有师生之谊,就算换成任何一个读书人,也感同身受。
明朝官场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师生、同年、亲友是维系其人际关系的重要纽带。孙淡迟早是要做官的,将来无论有何成就,同张端的师生关系将维持一生。
而且,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一个普通市民对统治阶级权威的挑战的层面上了。
见张端发怒,孙淡已知道这事有眉目了。
他站起身来,长长一揖:“恩师大人,学生如今也是彷徨无计,倒不是想来给老师找麻烦,实在是心中悲伤,不吐不快。”
张端忙一伸手将孙淡扶住,愤愤道:“就这件事情而言,左右不过是万屠户、媒人和那个地保的一面之辞,那等卑贱刁民的话是做不得准的。这样,你再去访访,看能不能找出其中的破绽。只要有人证有物证,本师当还你一个公道。为师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一步了,就看你怎么做。对了,若做事有不方便之处,可找水捕头他们从旁协助,我会吩咐下去的。”
张知县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孙淡又不是笨蛋,如何听不明白。
张端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孙淡去找一个物证,再找一个人证,只要有这两样东西,这件案子就可以判了。
孙淡心中一喜,又一施礼:“学生这就去办。”
“等等。”张知县让孙淡在大堂里又坐了片刻,便从内室去了二十两银子出来递到孙淡手中,温言道:“静远你马上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京城虽好,居之却大不易。为师本是浙江大族,家中颇有资产。这二十两银子就当是为师给你饯行吧,好好读书,别给我丢脸。”
孙淡忙道:“多谢恩师,学生定不负先生期望。”
从张知县那里告辞出来,孙淡想了想。
这事张端说得在理,要想从万屠夫手中把那间店铺拿回来,还得走一道程序,就是把这件事情做成一桩民事纠纷的案子。要有苦主,要有被告,要有状子,也要有证据。
证据这种东西是必要,刚张知县的话都递到自己耳边了:只要有一个人证,再有一个物证。也不管这个证据是否经得起推敲,他就会给孙淡一个满意的结果。
且不说孙淡和张端的座师和门生的关系,就算换成另外一个人做这个知县,也会如此判决。毕竟,在一个读过圣贤书,明白做人道理的读书人和一个粗鲁不文的小商人之间,任何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这也是古代社会的人治和现代社会法治的区别,在科学不发达且缺少必要的鉴证手段的明朝,地方官判案,尤其是这种民事纠纷,很多时候都是从道德和社会影响面上做出必要的抉择。
物证这种东西不好弄,也没办法弄。不过,人证倒好办。
当初王屠夫不是找地保和媒人来做他的人证,才顺利把孙家店铺夺了过去的吗?
看来这事的突破口当在这两人身上,只要找到这两人,让他们反口说当初是被万屠夫哄骗,或者得了他的好处,这才一口咬顶孙淡父亲以店铺做聘礼,就能让孙淡顺利拿回那间店铺。
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地保虽然不是官身,可也是帮助政府维持地方的管理人员。按照现代社会的说法,属于事业单位外聘人员,若对他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只怕张知县面子上也不好看。
那么,只能从那个媒人身上打开缺口了。
媒人、龟公、衙役、仵作、婊子在封建社会是下九流的中的下九流,只需要稍微逼她一下,就能让她开口,且不会有什么后患。
而且,这事疑点很多。有很大可能是那个媒人当初贪图万屠夫的银子,这才与枝娘的父兄串通一气来谋孙家财产,这事道理站在孙淡这边,就算到时候有什么事,邹平人也会拍手称快。
据孙淡所知,那个叫龚媒婆的老女人在县城里口碑非常糟糕,是个人钱不认人的肮脏货。不少好人家的女儿被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骗了,嫁得极差。不但如此,这个媒婆还干买卖人口的勾当。前一段时间就从边远山区的穷困人家买不少女孩儿,卖到窑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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