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茅
“殿下,此人胡言,这些人都是良善百姓,只得为了观看殿下容颜才遭到不幸,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还请殿下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下令对他们救治。”
杨勇朝两人所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倒伏着十几人,这些人多半是践踏时所受的伤,若说里面伏着刺客,这个刺客未免太愚蠢了。
“照他的话做,传本宫命令,对践踏的百姓救助。”
“多谢殿下,殿下一念之慈就活了十余条人命。”那名官员连忙道谢,正要退下,杨勇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何职?”
“回殿下,微臣房彦谦,正是青州司马。”
“房彦谦,青州司马。”杨勇念了一遍:“好,本宫记住你了,下去吧。”
听到杨勇的话,其余官员顿时对房彦谦又羡又慕,刚才与房彦谦争执的官员心中更是后悔的要死,生怕杨勇对他惩罚,心中顿时忐忑不安。
杨勇一甩手:“你也下去吧,协助房爱卿救助伤员,刚才的话本宫当作没有听到。”
“是。”那名官员也连忙匆匆下去,心中却松了一口气,有太子的命令,其余人再也不敢拒派兵马,那十余受伤的百姓很快被军士搀扶或背着向城中大夫所在的方向而去。
韦艺搜寻了半天的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在青州刺史府来,韦艺一脸沮丧的向杨勇报告。
“既然找不到线索,那你可有一个大概的范围。”
韦艺一咬牙:“臣以为,此事脱不了山东各高门范围。”
山东(泛指北齐地区)多高门,最有名的莫过于五姓七家,五姓指的是崔、卢、李、郑、王五姓,其中李姓分为赵郡陇西二李,崔姓分为清河博陵二崔,这些世家都有数百年的历史,像河东裴家这样的家族也只能排在二流。
若说周是依靠关陇贵族建立,那么齐就是依靠山东高门的支持,双方在东西魏分裂时互斗数十年,又是周齐两朝互斗数十年。
最后的结果虽然是代表关陇贵族的大周取得了胜利,不过,山东高门并没有完全心服,为了削弱山东士族的反抗力量,从周武帝开始就频频征召山东高门士子入朝为官,当时周武帝一灭齐,就征召卢思道、颜之推、李德林、薛道衡等十八名北齐最著称的文士随驾后赴长安。
非但如此,大周还令衣冠士族多迁关内,仅周灭亡的第一年,建德六年,迁移至关中的并州将士就达四万人,但这项举措收效仍不理想,各个世家早已开技散叶,遍布各地,许多士族优游乡里,不复出仕,就是到了长安也是千方百计回转,如薛道衡就曾认为周朝给的官小,挂官而去,直到杨坚篡周才重新出仕。李仲举,卢昌期,宋护等人干脆以母疾为借口,逃避朝庭的征辟。
尉迟迥作乱时,赵、魏之士从者若流,旬日之间,聚众十余万,这些都是得到山东高门支持的结果,随着尉迟迥的失败,有一批山东高山也牵进去,崔、卢、李、郑、王五姓的卢家差点全部栽了进去,其嫡系子弟只剩下一个卢思道,那是因为杨坚念卢思道才气过人才没有将卢思道牵连。
卢家虽然遭受如此打击,不要以为卢家会就此没落,卢氏的旁氏子弟多的是,他们和崔、李、郑、王等几家同气连技,嫡系没有了,自然会有另一支旁系取而代之,不消数十年,卢家还是会重新崛起,这点就是皇帝也无可奈何,皇帝总不能将分布各地的卢氏子弟全部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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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六十四章线索
山东高门之所以连一直传承不绝,得益于他们高贵的身份已得到社会大部分士族的认同,数百年来,魏齐周隋之间,经过多次易代分合,并没有令他们的身份受损,反而因为一些旁族的冒入,无形中又提高了这些家族的社会声望。
如果现在提起陇西李氏,各人自然会想到以太师李穆为代表,其实李穆李贤兄弟和陇西李氏根本没有关系,李贤兄弟出身关陇,发迹后才冒认陇西李氏身份,又犹如李渊,和正宗的陇西李氏毫无关联,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祖上显赫,后来也编造出一套陇西李氏的谱系。
虽然现在山东高门因为齐的灭亡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但他们也很快转变过来,如陇西李氏就因为李穆的冒认,现在成了大隋第一门阀,而博陵崔氏也借着和三皇子秦王杨俊的联姻重新站稳脚跟,卢家虽然涉及造反,因为有卢思道的名满天下,许多旁门子弟依旧有出仕的机会,卢家旁氏子弟卢恺更是贵为现今的吏部侍郎。
若要说山东高门最牛的事迹,莫过于隋以后多次拒绝与李唐皇室的联姻,只在各高门之间互相嫁娶,以至于唐高宗时宰相薛元超说自己富贵之极,只是平生有三恨,一是不以进士及第,二是不娶五姓女,三是不得修国史。
这些高门大阀远比任何一个王朝都要长久,并没有因为改朝换代而消亡,反而是越来越强大,直到后世的唐高宗在五姓多次拒绝与王室联姻之后叹道:吾家贵为天子,尚不及五姓子呼,悍然下旨,不许五姓之间互相联姻,山东高门才慢慢消亡下去。
即使以杨勇太子之尊,听到韦艺说这次刺杀和山东高门有关,依然觉得棘手,现在大隋对山东高门一方面进行打压,一方面又是拉笼,实际上处于又打又拉的状态,无他,天下英才十之**出自高门,没有这些高门的支持,朝庭的地方政权就会瘫痪,除非进行军事管理。
“不管是谁,出自哪个高门,韦卿尽管查下去,有事本宫一力担着。”虽然棘手,杨勇却没有退缩的道理。
“微臣遵令。”韦艺点了点头。
“对了,青州有何高门大户,爱卿又如何断定是山东高门所为?”
“回殿下,青州地理绝佳,商贸发达,城中高门甚多,有卢家、皇甫家、冯家、房家、王家、高家,颜家……仅奴仆达百人以上者,城中就有数十家之多。”韦艺恭敬的回答,语气中微微有一点苦涩,停顿了一下,韦艺才继续道:“至于微臣猜测此事脱不了这些高门,是因为他们所有的弓是铁胎弓,非高门大阀,不可能藏有这种还胜过军用的铁弓。”
杨勇听得微微抽了一口凉气,青州城中奴仆上百的人家有数十家之多,这是多大的势力,韦艺这个剌史恐怕做的并不轻松:“你说他们用的是铁胎弓,可有样物。”
韦艺连忙向门外喊道:“把弓抬上来。”
一名剌史府亲兵应声而入,手中拿着一张大弓,屈突通上前一步,从那名亲兵手中接过大弓拿到杨勇的面前,杨勇伸手接过,只觉得手上一沉,这张弓果然是真材实料的铁胎弓。
“殿下请看,这就是剌客在林中遗弃的铁胎弓,微臣估计,剌客一共用了三张大弓,都是这种铁胎弓,余下两张大弓已被刺客带走。”
杨勇细细的抚摩了一下这张铁弓,这种铁胎弓至少需要三石力才能拉开,就是朝庭来打造恐怕费钱也会达到百贯,一般军中的低级军官都没有资格使用,果然只有那些高门大阀才有资格打造。
“嗯,刺客为什么要留一张铁胎弓在林中,他们既然可以带走二张,那么这张弓也完全可以带走,”吕沐霖在旁边问道。
韦艺和吕沐霖有过交谈,知道吕沐霖只是五品的太子舍人,按理和他这个三品大员相差极大,但他对吕沐霖的问话却不敢怠慢:“回大人,本官猜想他们是故意留下,有意向殿下和微臣立威。”
“立威,不错,有可能。”杨勇不由点头,这些人手持着铁胎弓,混入人群,甚至连箭上都沾着剧毒,却更像是一种恐吓。事实上如果真正要刺杀自己的话,那些刺客绝不会没有见到自己就胡乱射箭。
只是对方为什么要立威,是不想自己来到青州,还是另有原因?杨勇疑惑的看着韦艺。
“殿下,这恐怕和前些天微臣收到的一份朝庭公文有关,皇上诏令,至今仍流于地方的前齐官员必须举家入京,地方有名士子也在征辟行列,按照这个诏令,青州有十余家大户需要举家入京。”
杨勇“啊。”的一声,心中有点明了,这些天他在一个地方呆不了数天,虽然各种朝庭政令依然会收到,却多少会耽搁时间,这次的消息竟然落在韦艺之后。
这种征召不是第一次,每次征召多少都会引得地方上的一些反弹,对于朝庭来讲,前齐官员散落地方会让地方不稳定,征召入京则好处多多,既能加大京城的繁荣,又能从中选拨出一批有用的人才,还能减少地方官员施政时的障碍。
表面上看,这些人征召入京朝庭要授予他们官职,对他们也有好处,事实上却没有这么简单,除了少部分人会被得到重用外,多数人只会授予一些闲职,他们在京城只能混吃混喝等死,哪有在地方上称王称霸舒服。
“你是说有人不愿入京,才故意刺杀本宫?”
“正是,请殿下给微臣一定时间,微臣一定会将刺客找出来。”韦艺心中有点惶恐,剌杀太子是何等罪名,如果他不能短时间破案,太子一旦发怒,很有可能禀告朝庭将他撤职查办,何况太子数月前遭到一次叛乱,心中多少有点对地方官员不放心,如果太子怀疑到自己头上,那就更加不妙,恐怕就不是撤职查办的问题,一旦韦艺被撤职或者打入大牢,征召前齐官员和士子的诏令在青州就会拖延下去,说不定会成为一纸空文。
“好胆,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杨勇心中大怒,若自己不是对韦艺信任,冲动之下,确实有向韦艺问罪的可能,想来这些高门大阀到底是没有胆子伤害当朝太子,却想借自己之手将韦艺除去,说不定韦艺平时也没少得罪他们。
“韦爱卿,你放手去查,十天不够,本宫给你一月,若一月之内还是查不出来,青州所有有嫌疑之高门全部迁入安州,营州等地戎边。”哼,三条人命,哪有如此便宜,既然你们不想到京城,那就到边关去吧。
韦艺怔了半响,将这些人迁到边关,那恐怕比杀了他们还难过:“微臣多谢殿下信任。”
“你也不感谢本宫,若一月的时间还不能破案,你这个青州刺史也不用当了,也替朝庭守边吧。”
“是,臣遵令。”韦艺心中虽然一惊,却很快回过神来,若一个月时间还不能破案的话,他就连自己也无法交待,无论如何,都应该接受惩罚。
虽然刺客早已跑了,但通过抓捕的民众描述,刺客还是被描述了出来,毕竟铁胎弓如此大,虽然开始时由于被布包裹,民众没有注意到什么东西,但一旦亮出来就很容易被人发现,刺客的相貌被画了出来,这只是三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人,他们每人都向太子护卫射出一箭,然后马上大喊引起混乱,随在百姓当中跑进树林然后消失。
很快,搜捕这三人的文书就贴满了青州各个大街小巷,包括青州下面的县城,官兵在各条道路上设卡阻拦,韦艺估计,这三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出青州府的范围。
三天的搜捕行动过去了,杨勇的三名护卫已经下葬,剌客的影子也没有找到,除了刺杀当天,这三人没有一个人表示以前见过,韦艺每天都焦虑无比,虽然说太子殿下给了一个月的期限,可是时间过得越久,要找到线索就越困难。
“找,你们都给我出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们,本官就不信,这三人能够上天入地,飞了不成。”刺史府前院,传来韦艺震天般的吼声,而他的后院,如今让给了杨勇和护卫居住。
刺史大人怒火冲天,几乎让过来回禀的每个官员都灰溜溜的下去。
“大人,青州司马求见。”又有一个亲兵上来报告道。
“青州司马,他来干什么,不见。”韦艺几乎想都不想就回绝,若是平时,韦艺对这个青州司马房彦谦颇为看重,只是刺杀太子之事牵扯到青州的高门,房彦谦正是房家嫡系出身,他和哥哥房彦询都曾担任过旧齐官职,这次诏令也涉及到房家,谁知道房家有没有参予。
“是。”亲兵连忙下去,他明白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触刺史大人的霉头。
可是不一会儿,刚才那个亲兵又愁眉苦脸的上来:“报,大人,青州司马一定要见到大人,他说有重大发现向大人报告。”这个亲兵说完忐忑不安,若不是房彦谦语带威胁,他怎么也不愿意替房彦谦第二次回禀。
韦艺正要发火,心中突然一动:“即如此,那就让他进来吧。”
“是。”
前堂外,房彦谦正焦急的踱着脚,见到亲兵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快进去吧,剌史大人答应见你了。”
房彦谦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那名亲兵肩膀一下:“多谢小哥了。”大步踏进内堂。
“房大人,你不救治受伤的百姓,到这里来干什么?”韦艺对房彦谦小小的刺了一下,众人都忙着追捕刺客,唯有他房彦谦忙着救那些倒地的普通民众,事后落到太子眼里,还得到太子嘉奖,这几天,不知有多少忌妒房彦谦的官员在韦艺面前说他的坏话,众口烁金,韦艺心中也不免不舒服:好啊,就你房彦谦仁义,懂得救人,可是百姓和太子殿下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
司马位于州郡别驾、长史之下,为剌史属官,若是军中则执掌军纪和执法,事情较杂,权力大小全凭上司是否重视,这几天因为韦艺特意吩咐众人对房彦谦回避,房彦谦顿时成了一个闲人,只得专门救治那被踩伤的十几名百姓。
“大人,卑职发现了一条剌客的重要线索,这才赶来向大人汇报。”
“哦,什么线索,赶快道来。”韦艺顿时丢掉了刚才的那点不快,急忙追问。
“大人,是这样,卑职不是负责救治了十余名当日剌杀现场被踩伤的百姓吗,还亏得太子殿下仁慈,这些人都及时得到救治才脱离了危险,如今虽然还要治疗,总算没有人有生命危险。”
房彦谦罗罗嗉嗉的说了一大通,就是没有说到重点,好在韦艺已习惯了这个部下的说话方式,否则换了一个人恐怕会被急死。
“嗯,这些人听说是太子殿下下令救的他们,并让官府替他们出医药费,对太子殿下都非常感恩,对那天刺杀太子的刺客恨之入骨,其中一人曾记起,他见过这三个人。”
“哦,就这个线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韦艺有一点失望,那天见过刺客的人多了,若是第一天还算一条线索,现在刺客的图像都画了出来,以前有人见过又有什么用,关健是要现在找得到人才行。
“大人,下官还有下情容禀。”听到韦艺赶他走,房彦谦连忙分辩。
“什么下情,那说吧。”
“是,此人还表示这三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就在刺杀那天的前一天,他好象看到这三人在卢老爷后院出现过。”
“此话当真?”韦艺顿时大喜,他虽然猜到这三名刺客是青州高门所派,只是青州那么多高门大户,随便往哪家一躲,他派出再多的人马也枉然,如今有了具体的目标那就好办多。
“下官所说句句是真,绝不敢欺瞒大人。”房彦谦正色的道。
“好,好,这几天委屈你了,跟我一起去见太子殿下。”韦艺心中大为高兴,正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不敢,不敢,为朝庭做事,是下官份内之事。”房彦谦还要喋喋不休,韦艺已拉着房彦谦的手向后面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两人到了后院,见到杨勇,连忙大礼参拜。
“起来吧,韦卿,房卿,你们两人联袂过来,可是有什么进展?”杨勇急问道,刺客未除,杨勇这几天都住在刺史府内没有外出,一方面是要时时关注案件进展,一方面是虽然推测剌客只是示威,无意真正刺杀太子,但谁也不敢拿太子的性命冒险,让杨勇走出刺史府,杨勇颇为气闷。
“回殿下,正是如此,此事是房大人发现的,还是请房大人来说。”韦艺指了指房彦谦道。
房彦谦没想到太子仅见过他一面,竟然当真记得他,心中有几分感动,将刚才对韦艺的话又说了一遍。
杨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的下巴现在还光溜溜的,这个动作显得有点滑稽,不过谁也不敢笑话:“这么说,刺客很有可能来自卢府,这个卢府是什么来头,和范阳卢家可有关系?”
“回殿下,青州卢府正是范阳卢家的旁系子弟,卢府主人姓卢名恫,是当今吏部侍郎卢恺的堂兄。”韦艺脸上有一点为难,天下如卢的子弟只要当官,一定会攀上范阳卢氏为亲戚,对付一个卢氏子弟并不为难,为难的是这支卢氏子弟是吏部侍郎的近亲,吏部统领天下百官,侍郎只比尚书差一级,自然是权势赫赫。韦艺才不敢自作主张,要向杨勇回禀。
“不用管他,马上派人严密监视卢府所有庄院,一旦发现三人踪迹,立即缉捕。”杨勇自然不用担心一个侍郎,若真发现剌客出自卢府,这个侍郎也要被拉下来。
“是,下官马上下去布置。”韦艺得到命令,心中顿时有底,卢府仗着吏部侍郎的权势,没少给他造成麻烦,如今看来这个麻烦很快就要没有了。
韦艺下去后,马上细细布置了一番,若是普通人,自然可以派兵搜捕,只是象这样的高门却鲁莽不得,仅凭一个百姓之言,并不能治罪,若是没有找到证据,冒然得罪一个吏部侍郎,就是太子也不会如此鲁莽。
卢家家大业大,田产众多,光是庄院就不下七八处,一时之间,卢家各个庄院都遍布了青州府派出的探子,卢家仿佛有所查觉,平时的行为顿时收敛起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时之间,连卢家子弟出外都和蔼了许多,倒象一个老实本分的良民。
又是数天时间过去,韦艺甚至派人冒险偷进卢家各个宅院查看,可就是找不到那三名刺客的影子,让韦艺沮丧万分,对那条声称看到刺客曾在卢府出现的情报也动摇起来。
抓捕刺客之事迟迟没有进展,杨勇待在刺史府也烦闷无比,索性让人出外采购一些山东的特色产品加以研究。
山东是汉丝绸之路的重要源头,春秋五霸中,又以齐国工商和纺织业最为发达,有“冠带衣履天下”的美誉,青州的仙纹绫与兖州的镜花绫都是驰名中原的织品,如今大隋刚刚发明了新式织机,正是大力发展纺织的时候,对于各地有名的织品杨勇都要收集数件回京,看看能不能用新式织机织出来。
如今放在杨勇面前的正是仙纹绫和镜花绫各一匹,这两种织品无疑非常漂亮,所谓镜花如幻,神仙飘渺,能用这两种名字的织品只是拿在手中就让人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来,杏儿,媚儿,你们披上这种织品看看。”
“是。”两女都娇笑着各拿起一匹织品披在身上,在阳光下,两女身上的织品都发出梦幻般的光彩,加上她们明媚的笑容,仿佛天上的仙女正在款款下凡而来,周围的护卫都睁大着眼睛看着。
“好,如果做成衣服肯定更加好看,这两匹织品就赏给你们了。”
“多谢公子。”两女顿时蹦跳起来,上次刺杀,她们两人都受到了一点惊吓,这几天人都有点蔫蔫的,杨勇故意让人买这两种织品过来也有要让她们开心一下的意思。
两女都正是花样的年纪,美丽的衣服当然喜欢,只是云媚儿高兴了一下马上就发愁的问道:“公子,这衣服若是穿回去被人看到,肯定会有人弹劾公子奢华。”
“傻丫头,现在离回京至少还有数月,回去不穿就是了。”皇帝崇尚节俭,身为太子的杨勇也必须遵守,否则被人奏上一本,杨勇也吃不消。
“是。”知道回去穿不了,两人更是珍惜眼前的时间,迫不急待的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剪刀裁剪,她们都会女红,倒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杨勇看得一笑,心情也莫明其妙的好起来,正在此时,韦艺匆匆来到,向杨勇见过礼后,从袖中掏出一封红帖:“殿下,王家送来请贴,三日后是王家家主五十大寿的日子,王家特意设宴邀请殿下与民同乐,望殿下三日后能到王家参加宴会。”
杨勇接过贴子,疑惑的问道:“王家,爱卿说说这王家又是什么人,和太原王家有无关系?”
“是,回殿下,青州王家和太原王家并无关系,据王家族谱记载,开创王家的家主叫王祥,仍是秦将王剪的六世孙,历经汉,晋,魏数代,百姓称之为琅琊王家。”
“琅琊王家。”杨勇听得微微动容,据说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就出身于琅琊王家,若是倒过数百年,太原王家就是和琅琊王家提鞋也不配,若他们的先祖真是王剪的六世孙,这个家族岂不是传承了七八百年。
“正是琅琊王家,王家在我朝出仕较少,不过,仍然在地方上有许多人担任官职,王子晋,王仲宣等人都是王家杰出之士,现在已官至一州剌史。”韦艺恭敬的回答,韦家虽然也是大家族,但面对王家这样传承七百年,经过无数朝代仍然不倒的世家,也忍不住心生敬意。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杨勇的心中莫明的想起了这句诗,后人的这句诗指得就是琅琊王家吧,王家虽然历经七百年不倒,到底也没有能永远不倒,他顿时大感兴趣,这样的千年世家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
“好吧,韦爱卿,你回复王家,三日后本宫准时到场。”
“殿下,可是……可是刺客还没有影子。”韦艺有点不想杨勇去参加什么宴会,若是太子出了事,他肯定要连着倒霉,只是王家的请贴他又不能不交出来。
“放心吧,本宫会带足护卫,何况你不用担心这样的世家会做出对本宫不利之事,否则他们不会传承如此之久。”杨勇淡淡的道。
确实,这样的世家应当是老奸巨滑之辈,根本不会做冒险之事,否则只要一次失败就足可以让他们落入万劫不复当中,眼下大隋蒸蒸日上,王家恐怕会更加担心太子的安全,韦艺想了想,无可奈何的道:“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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