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茅
逆隋 第二十九章调任
东宫西面的一个小侧院,徐德言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自从那天冲撞了太子被带回来,徐德言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院,虽然这里有吃有喝,而且景色宜人,比他流浪在外面好上数倍,徐德言却是度日如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放出去。
太子在民间的名声很好,至少不会胡乱杀人,徐德言倒不担心自己会有事,只是生怕太子事忙将他忘到一边,那只能在这里白耗岁月了,事实上,他担心成真了,太子一个多月对他不闻不问,显然是早已将他忘记。
连续过了十几天,徐德言急了,哀求外面的护卫替他通报太子,护卫倒是将他的事报告给家令邹文腾,邹文腾问明徐德言被带回来的经过后,理也懒得理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见太子。
若是徐德言好言好语相求几句,邹文腾说不定挥挥手就将他放了,偏偏徐德言的傲气没有全消,语言中得罪了邹文腾几句,惹得邹文腾大怒,你不是想出宫吗,偏不放你出去,若是太子殿下没有想起你,你就在这个小院待到老死吧。
若不是担心太子会想起这个人,邹文腾有可能还要把徐德言狠狠打一顿,不过,从此之后,徐德言的伙食也差了起来,徐德言倒不在意伙食变差,他在乡下住了七八年,东宫的伙食再差,也比乡下的伙食有油水,只是心焦而已。
这天,徐德言正在院中活动,外面传来几名女子说话的声音,徐德言连忙竖起耳朵倾听,这倒不是徐德言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只是他关在侧院一个多月,除了吃饭时能见到人影外,其他时间只有他独自一人,早已经把他闷坏了,外面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否则若不找点事做,他不知如何打发自己的时间。
“琴娘姐姐,等等我。”
“哎!”一个江南女子柔柔的声音传来
虽然短短一个字,徐德言却象木了一样突然全身僵硬,这个声音不知在他梦中辗转出现了多少次,他全身的血夜都兴奋起来,只是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心中拼命的呐喊:“再说几句,再说几句。”
让徐德言失望的是,这声音就象是惊鸿一现,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片刻,脚步都必须也消失不见,徐德言再也忍不住,双着捶着紧闭的大门哭喊道:“乐昌,是你吗,乐昌,是你吗……”
这喊声当然没有将乐昌公主找来,反倒是把东宫的护卫惊动了,护卫听到徐德言的喊声,连忙将侧院的大门打开,见徐德言泪流满面的大哭,倒是吓了一大跳:“喂,你怎么样了?”
见门一开,徐德言不顾一切的向院外冲去,开门的护卫大惊,拨腿就追,徐德言到底是一个文人,很快就被两位护卫追上抓住了胳膊。
“放开我,我要找乐昌,放开我,我要找乐昌……”徐德言挣扎起来。
“什么乐昌,你胡说八道什么?”数位东宫护卫听是莫明其妙,只好重新将徐德言关进侧院,将大门一锁,不予理睬,徐德言被关在这里的原因,几名护卫多少听到了一些,只当徐德言发疯,这件事甚连邹文腾都没有得报。
被重新关了起来,徐德言才冷静下来,毕竟才听到短短一个字,他对妻子再熟悉也可能弄错,他唯有等待,等待这名女子的声音重新出现,之后,徐德言反而安心在东宫住下来,现在就是让他离开东宫也不肯了。
并州晋王府,杨广看着一封长信,脸上神色忽喜忽悲,这封信从京城传来,里面写的正是杨俊官职被夺,责令在王府闭门思过之事。
慕容嫣娇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恭喜殿下了!”
杨广将信收起,板着脸愕然的问道:“本王何喜之有?”
“秦王镇守江南奢华无度,以至夫妻失和,差点身死,如今官职全免,扬州总管之职,舍晋王殿下为谁?”
“胡说八道,三弟落得如此下场,本王是他的二哥,如今心痛如割,那还有闲性去理会这些。”杨广怒道,心中却是暗懔,自己刚刚接到京城来信,这个慕容嫣马上就知道了,慕容家看来势力不小。
“王爷兄弟情深,奴家自然知道,只是国事为大,南方时有叛乱,扬州总管责任重大,不可或缺,难道殿下不想为国效力,让江南安居乐业。”
并州虽然在以前是军事重地,但自从突厥人分裂后对大隋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并州的重要性也就一直下落,而江南统一后,由于统治时短,加上大隋的均田令损害了许多大家族的利益,叛乱时有起伏,扬州总管辖下多精兵悍将,已然成为天下第一大总管,何况即使抛开这些,杨广一直羡慕江南的繁华,若能从并州调到扬州,杨广当然愿意。
只是现在杨俊刚刚从扬州总管之位跌下,他当然不能摆出一幅急不可待的模样,否则让别人怎么看他,杨广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是父皇该考虑的事,何况五弟现在是荆州总管,有五弟在,江南那些小丑又何止挂齿。”
慕容嫣微微一笑:“看来殿下是胸有成竹了,那算奴家多嘴了,奴家告退。”说完,姗姗离去。
“扬州,扬州。”杨广喃喃自语,兴奋起来,慕容嫣的话无疑挑动了他的心思,确实,如今扬州总管之职空缺,舍他还有谁?
皇宫内,杨坚正在和独孤氏议论扬州总管之事,在杨坚纳了宣华夫人之后,独孤氏心中虽然生着闷气,但深知胳膊扭不过大腿,独孤氏只得尽量装作大度,杨坚有愧于心,双方的关系重新缓和。
“皇后,俊儿不争气,如今扬州总管空缺,该让哪个孩儿接任?”
“皇上,这还用讲,自然是阿摩。”独孤氏想也不想的答道:“江南繁华,我看几个儿子当中,就阿摩最为节俭,到了江南也会悉心治理,不会象俊儿那样追求奢华。”
“皇后之言有理,只是阿摩现在为并州总管,突厥虽然分裂,国力仍在,若是并州没有得力之人,朕也放心不下。”
“这有何难,谅儿如今也长大了,让他接任并州总管之职便是,至于谅儿的荆州总管吗,反正有阿摩在,扬州荆州相距不远,先选一信任大臣暂代,过数年再行改州为府,撤了就是。”
“皇后果然高明。”杨坚大赞,他头痛了数天之事,皇后只三言两语就解决掉了。
数天之后,朝庭的旨意下来,调晋王杨广为扬州总管,汉王杨谅为并州总管,而荆州总管则由吏部尚书韦世康接任,新的吏部尚书由内史大夫牛弘接任。
这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因为秦王的去职,一下子调动了两个王爷,一个吏部尚书,还有一个内史大夫。
扬州总管由晋王接任,百官基本上都有数,晋王文武双全,又素有贤名,而且夫妻恩爱,成亲十多年,一直没有纳侧妃,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最让人意外的却是韦世康调任荆州总管,虽然按职位荆州总管也要受吏部尚书管辖,只是以前四大总管都是亲王担任,有自选部曲的权力,吏部尚书根本管不到,如今这个职位竟然重新授予一个大臣,一时之间,妒忌,羡慕的目光都向韦世康飞来,反倒是牛弘接任吏部尚书没有什么波澜。
牛弘世袭封临泾公,北周时,专掌文书,修起居注,隋代周后,授散骑常侍、秘书监,鉴于前朝纷乱,南北分离,图籍大量流失,牛弘遂上书建议搜访图籍,开献书之路。杨坚于是下诏,凡献书一卷,奖缣一匹。不到两年,图书渐出。又设专人抄录副本,原本或归本人,或由国家珍藏。牛弘也因此进爵奇章郡公。
开皇三年,牛弘拜礼部尚书,请修明堂,定礼乐制度。又奉敕修撰《五礼》百卷,从此儒家文化复兴,后来又任内史大夫,这样一个人,资格比韦世康还老,自然没有人反对。
唯有韦世康心中明白,这个荆州总管恐怕是当不久,纯粹是一个过渡,以皇帝的猜疑,如何肯把自选部曲,兵马的权力放在一个大臣手中,到时候,牛弘坐稳了吏部尚书之职,他又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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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三十章误会
几乎是同样的材料,孙思邈配置的药丸比姚僧恒的效果好了不少,连服十余天后,元清儿脸然焕然一新,已回复了健康的颜色,唯一麻烦的是有几样药材即使搜遍京城,能够达到孙思邈所说的年限也是极少,只够元清儿数十次的用量。
虽然只服用了一半元清儿的病就好了,而且暂时不会复发,以后说不定可以长时间不用药,只是杨勇还是不能放心,这样,即使杨勇再想将孙思邈留在京,还是不得不同意孙思邈离京为元清儿寻药,为防止孙思邈又象上次一样一走就杳无音信,杨勇特地派了二名东宫护卫跟随,并约定期限,三年内孙思邈必须回京。
派两人给孙思邈,只是为了方便孙思邈与地方打交道而已,必要是可以请官府协助采购药材,倒是没有多大监视的意思,孙思邈这些年行医几乎走遍天下,深山野岭,荒效野外,哪里没有他的足迹,若他是普通人,早喂了野兽,如果要摆脱两名东宫护卫,相信会是轻而易举。
送走孙思邈后,杨勇清静了许多,每日除了上朝的时间就是在家陪几名妻妾儿女,偶尔出外打打猎猎,或者到秦王府看看杨俊,对于朝政,也少有过问,这二年,由于太子一直监造仁寿宫和洛阳宫,众臣也习惯了太子对朝政的懈怠,倒也感觉不到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杨俊被勒令在秦王府闭门思过,开头对于太子不肯力劝皇帝处死秦王妃极不理解,对杨勇的头几次上门都没有好脸色,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杨俊也想通了,崔氏出家为尼也算受到了惩罚,毕竟夫妻一场,没有必要一定置之死地,对待杨勇的态度才好了起来。
这天,杨勇象往日一样下朝后就在东宫内的西湖陪两个女儿玩耍,她们的三个哥哥都已经入学,大隋建立后,杨坚限于自己学识不高,在全国大兴教育,各郡都办了官学,如今又经发展到了县,京城更是学生就达到了五千人,杨俨,杨格,杨裕他们虽然是皇子,到了年龄依然要入学,不过,能陪他们一起读书的自然都是功郧大臣之子。
杨妍和杨岚两人都继承了她们母亲的优点,虽然一个只有六岁,一个只有五岁,已是难得的美人胚子,长得粉雕玉琢,讨人喜爱。
看着两个女儿活泼的身影,杨勇恍然有一种老了的感觉,天可怜见,现在自己还不到三十岁,若是在前世,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吧,为什么自己现在却有这种感觉?前世自然只是一个小推销员,即使是业绩再不好时,也充满了乐观,这一世,自己身为太子,却是感到活得太累了。
“父王,父王,你听我弹琴好不好?”平阳公主杨妍爬到杨勇腿上,对杨勇的走神很不满意,用手揪着杨勇留起的短髯道。
“好,好,那父王就听听你的琴音。”
杨妍大喜,从杨勇的腿上爬了下来,指挥着一名宫娥道:“快,把我的琴拿上来,还有,把琴娘也叫上来。”
“是,公主殿下。”接到命令的宫娥连忙下去,不一会儿,数名宫娥抬着一大一小的两张琴来到西湖,前陈公主陈贞也袅袅跟在后面,她是两位小公主的乐师,小公主要弹琴,还指定她来,她自然不得不跟着来。
“参见太子殿下,两位公主殿下。”陈贞和另外数名宫娥来到杨勇身边,悄然跪下。
眼前的陈贞一身普通的青衣,身材小巧,曲线玲珑,脸上五官精致,肤色更是白净,只是双眉紧皱,好象有一股忧郁之色,只是这股忧郁之色却让她更显得楚楚动人,杨勇暗叹,前陈的乐昌公主果然不愧为江南有数的美女。
陈贞在东宫待了七年,杨勇与她见面屈指可数,就是见了面也是匆匆一瞥,今天才真正有时间仔细打量一番,越看越是觉得乐昌公主美貌,自己的妻妾三人当中,恐怕只有云媚儿才可以与她一较长短。
这样的美人在自己身边七年,自己却是恍若未闻,也算是奇事了,若是十年前,自己一定不会拒绝将她收入罗帐,可惜现在自己已收了这份心了,杨勇不无遗憾的想道。
给太子的目光这么直愣愣的盯着,陈贞的脖子都要红了,心中却是越来越惶恐,若是太子想要自己,自己是顺从还是以死相拒,无论哪样,自己要想与丈夫团聚都是不可能了,其实这个选择在七年前她就应该作出了,只是这七年来生活的安安稳稳,让她差点忘了自己命运。
身后的几名宫娥虽然也一起跪在地上,只是望着陈贞的目光充满着羡慕和忌妒,若太子能看上自己多好啊。
“父王,你怎么啦。”嵩阳公主杨岚稚声稚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杨勇的胡思乱想。杨勇哑然一笑,命令道:“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数人起身,抱琴的几名宫娥连忙将琴摆在放好的长案上,请平阳小公主坐下,平阳却是先拉着陈贞的手,喜滋滋的道:“老师,今天父王要听我弹曲呢。”
陈贞勉强压下自己的忐忑,将平阳拉到小板凳上坐下,鼓励道:“殿下天姿聪明,一定可以弹得出色。”
平阳的小脑袋狠狠的点了点头,将小手放在琴弦上,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里面充满着欢乐之意,纵使杨勇少有听琴,也绝得平阳此曲不俗,虽然平阳在指法还稍显稚嫩,却隐隐有大家之态。
“父王,怎么样,怎么样?”琴声刚停,平阳就追不及待的从位子上跳了下来,跑到杨勇面前问道,一旁的嵩阳从崇拜的目光看着姐姐,她小了一岁,只能弹得断断续续。
杨勇鼓了鼓掌:“很好,父王很喜欢。”
平阳听得大喜,用小嘴连亲了杨勇几下,才从杨勇身边跑开,又开始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连弹数支典子,让杨勇连连夸赞,直到她的小手指隐隐发痛,平阳才满意的挥手让宫娥将琴抬下去,不再弹奏。
陈贞正想跟着下去,杨勇的声音传了过来:“乐师留下。”
听到这个声音,陈贞脑中嗡的一声大作起来,木了似的呆在那里不动,仿佛魂魄都丢了一般,脸色也苍白起来,杨妍看出不对,连忙摇了她的手几下,陈贞的魂魄好象才归来。
杨勇惊讶的看着陈贞变白的脸,不知陈贞为何突然之间吓成如此模样,难道自己太凶不成,可是好象自己一直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来到杨勇身边,陈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殿下,奴家蒲柳之姿,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实不敢沾污殿下贵体,何况奴家已是有夫之妇,望殿下隆恩,免于让奴家侍寝。”
杨勇郁闷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要让她侍寝了,杨妍,杨岚两人更是不解的看着突然哭起来的乐师,只道是杨勇欺负过陈贞,杨妍不由用小拳头轻轻的捶着杨勇:“坏父王,不准欺负琴娘姐姐!”
没想到连自己的女儿都误会了,杨勇苦笑道:“起来吧,本宫什么时候让你侍寝了?”
陈贞半是惊喜,半是疑惑的问道:“殿下让奴家留下不是为了侍寝?”
“你再不起身,本宫今晚就当真要让你侍寝。”
陈贞大惊,连忙起身,知道是自己误会之后,陈贞娇颜上依然挂着眼泪,只是通红成一片,看着陈贞犁花带雨的模样,杨勇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纵然自己无意增加一房妻妾,只是给这么当面拒绝,心中依然是隐隐有不快。
“你和宣化夫人感情很深?”杨勇突然问道。
吕沐霖查清楚陈贞与宣化夫人的关系后,由于杨勇一直在洛阳,只是通知东宫对陈贞改善待遇,却没有说明原因,元清儿虽然知道宣华夫人与陈贞是亲姐妹,但宣华夫人的直系亲戚在京中至少有数十人,对陈贞也没有太过重视,以至于赏赐时也没有说明,让陈贞莫明其妙胡思乱想过许久,才会如惊弓之鸟般发生刚才的误会。
杨勇回来后,也直没有时间处理陈贞之事,以至拖到现在,听到杨勇的问话,陈贞却一片茫然,宣华夫人她虽然听过,却不知道是她的妹妹,连忙答道:“殿下,奴家不认识宣华夫人是谁。”
杨勇大感意外:“你不认识?”
陈贞摇了摇头,杨勇反应过来,陈贞足不出宫,确实有可能不认识,连忙道:“宣华夫人是你的妹妹,对了,本宫记得,她以前有一个封号,好象叫乐宜公主。”
“乐宜,乐宜。”陈贞脸上一片狂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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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三十一章破镜重圆
骤然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消息,陈贞确实十分激动,只是在杨勇面前却不得不克制,自己的妹妹成了宣华夫人,对于太子来说,不见得是好事,过了半响才冷静的道:“多谢殿下告之奴家妹妹之事。”
“不必了,本宫只是随口一言而已。”
“殿下随口一言,却解了奴家七年日夜思念亲人之苦,奴家向殿下道谢也是应该,奴家别无所长,若殿下愿意听琴,奴家愿意为殿下抚琴作答。”陈贞郑重的道。
看着神色如此激动的陈贞,杨勇就知道吕沐霖的资料没有错,乐昌公主与宣华夫人的关系即使不是最好,至少也不差。如今乐昌公主在东宫,需不需要依靠她与宣华夫人建立关系,这种关系又能建立到何种程度?
看来此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杨勇心中暗叹,不经意的问道:“抚琴就不必了,对了,你丈夫叫什么名字,如今在哪里?”
“回太子,奴家丈夫姓徐,名德言,仍是一名书生,自从七年前陈国……陈国灭亡,奴家就与夫君失散。”陈贞擦了擦眼泪,黯然的道,她虽然听到过京城有一人卖一面破镜,很有可能与徐德言有莫大关联,只是不知太子问话之意,却不敢把这个猜测表露出来。
“徐德言,这个名字这么如此熟悉,对了,想起来了,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巧事?”杨勇心中暗自嘀咕,得到陈贞的提醒,杨勇总算想起一个多月前拦路之人:“你丈夫手中是否有半面铜镜?”
陈贞听得双眼圆睁起来:“正是,这是奴家与夫君分别时所持的信物,殿下如何知道?”
“这么说你也有一面?”
陈贞如鸡啄米般的点头,刚刚擦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咚咚的磕头道:“还望太子告知奴家夫君的下落,若奴家夫妻有重聚之时,奴家夫妻两人一辈子也不忘殿下的大恩大德。”
磕了数下,陈贞雪白的额头顿时红通通一片,平阳公主看得大急,连忙过去用小手拉着陈贞:“琴娘姐姐,这样好痛,父王最疼我,你要什么,我向父王求来便是。”
只是平阳公主年小力弱,如何阻止得了陈贞的磕头,陈贞依然恍如未闻的磕着,杨勇看得心软:“起来吧,本宫告诉你就是。”
“是,多谢太子殿下。”陈贞这才起身,双目垂泪的望着杨勇。
陈贞不知她这种软弱的样子在一个男人眼中会是多么诱人,看到眼前如此美貌的女子对她的夫君如此深情,杨勇心中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努力回想起一个多月前拦车的徐德言样子,可惜除了那面破镜有映像外,其他都已经忘记了,不过,徐德言为了一个渺茫目标能不顾危险冲撞自己,显然也是一个痴情之人。
也罢,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何妨成全他们,只是自己一个多月没有理会,也不知这个徐德言在不在府中,如果已经走了,那就怪不得自己了,想到这,杨勇扭头向外面喝道:“来人!”
家令邹文腾应声而入:“太子,有何事吩咐?”
“那个徐德言在不在东宫,如果还在,就带他过来。”
听到杨勇的问话,乐昌公主的心差点要跳出来,自己在东宫七年,难道自己的夫君也在宫中,只是家令邹文腾的话却让乐昌公主又重新紧张起来。
“徐德言,哪个徐德言?”邹文腾一头雾头的问道。
“唔,就是回京时在冲撞本宫车队的那人。”
“在,在,殿下稍等,微臣马上把他带来。”邹文腾恍然大悟,同时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把人放走。
徐德言坐在侧院中,仔细的倾听着外面的声音,这是他那天听到过疑似妻子声音后养成的习惯,院墙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徐德言摇了摇头,这么重的脚步肯定是宫中的护卫,令他惊讶的这脚步声却不象是经过,反而是象直冲这个侧院而来。
果然,院门吱讶一声打开了,徐德言懒洋洋的扭头看去,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下,来的赫然是东宫家令,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是太子想起自己,还是要放自己出宫?若是刚进来时,徐德言当然是希望出去,现在却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是前者。
邹文腾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见到自己也不知行礼,简直不知礼数:“你叫徐德言?”
“不错,正是在下,不知家令大人找在下有何事?”徐德言起身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道,以徐德言以前的身份,只跪过前陈皇帝陈叔宝,如今虽然是一介平民,却没有失去文人的傲气,对于一个太子管家,自然也不会太过恭敬。
邹文腾更是不喜,冷冷的道:“跟我走。”
要去哪里,做什么?徐德言泛起一连串的疑问,不过,人在屋檐下,这点徐德言还是有自知之明,默不作声的跟在邹文腾身后。
西湖小亭边,陈贞不安的向来路望来望去,感觉时间过得奇慢无比,她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阵脚步声过来,先进来的是邹文腾,陈贞失望的摇了摇头,马上眼睛圆睁,目光死死的盯在跟进来的青衫文士身上,虽然分别了七年,陈贞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丈夫。
“夫君,当真是你?”陈贞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徐德言抬头望去,不敢相信的看着盈盈站立的妻子,跌跌撞撞的奔到陈贞的面前,将怀中的半面破镜拿了出来,陈贞同样从自己贴身处取出半面破镜,两人一合,分开了七年的破镜顿时重新成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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