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茅
见大少爷如此,阿香更加不好意思,她此时分外后悔放走了阿兰,讷讷的道:“少爷,这是夫人的交待,看完了婢子才能交差。”
杨勇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阿香,暗骂自己刚才龌龊,阿香已经是有丈夫之人,自己怎么能动邪念:“阿香姐,不用了,你就说我看过就是了。”
“可是……可是……”阿香结结巴巴起来,若是因她害羞,导致今晚少爷和少奶奶不能同房,那麻烦可大了。
“不用了,这些我懂。”说完,杨勇从阿香手中夺下画册,将阿香推出房门。
阿香站在房门半天,再也没有勇气进去和少爷讲解,心中祈祷,但愿少爷真的能看懂。
这副画册虽然精美,不过只有十多页,杨勇随意翻看了几遍就没有兴趣,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房中等待。
杨勇昨夜一晚没睡,不觉打起盹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唢呐,铜锣的声音,将杨勇重新惊醒,郑雄、罗艺等人纷纷冲进房中:“大将军,少爷,花轿已经准备好了,该出发去接新娘了。”
叫大将军的都是杨勇在玄龙军的部下,叫他少爷的都是随国公府的仆人,众人七手八脚拥着杨勇出了内院,外面的乐队看到杨勇出来,吹来更加响亮。
孙二将赤影牵了过来,今天赤影也全身披红挂彩,额上还扎了一朵大大的红花,差点遮到马眼,看到杨勇出来,赤影显得兴奋异常,打着喷嚏就要向杨勇的衣服咬来,众人连忙挡住赤影马嘴,将杨勇扶上马背。
从丞相府到元家,只有二三里的路程,一路上都挤满了围观的民众,杨勇骑在赤影身上,任由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声,人群中许多未出嫁的少女,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击败突厥的少年英雄又是丞相府嫡子的少年娶亲,恨不得这。”
见到花轿过来,元府鞭炮声大作,元孝矩夫妇笑容可掬的迎在门外,杨勇跳下赤影马背,正要拜见元孝矩夫妇,几名喜娘道:“姑爷,快作诗。”
杨勇一愣,才想起昨天独孤氏交待过迎亲时要作一首诗,赞美新娘漂亮,他昨天没有在意,如今临时要作一首诗来,却是为难之极,不由转头向郑雄,罗艺两人看去。
若是其他亲兵还好,杨勇为他们请的老夫子也不是白教,诗词水平都在杨勇之上,偏偏罗艺在诗词上的水平是一塌糊涂,而郑雄更是识字不多,两人都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催妆诗是迎娶的第一道程序,没有念出来,下面的步骤就没有办法进行,看杨勇迟迟不念,元孝矩夫妇脸上的笑容顿时越来越僵,这诗倒不一定要新郎自己作,只要提前准备好就行,如今杨勇一副毫无准备的样子,顿时让元孝矩夫妇两人下不来台。
元孝矩夫妇脸色愈来愈黑,元孝矩恨不得自己替杨勇作出一首诗来,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若真如此帮女婿,这老脸以后往哪里搁?
杨勇脑中飞速旋转,拼命回想以前学过的哪首诗赞美别人漂亮,脑中灵光一闪,总算想出了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好诗!”杨勇的诗一出口,周围顿时大声叫好,有些人未必知道诗词好坏,只是为杨勇鼓劲而已,元孝矩细细回味,越品越觉得好诗,刚才脸上的乌云顿时不见,他暗暗纳闷这首诗到底是谁作出来的,女婿连这样好的诗词都会忘记,只是此时不便细问:“姑爷请进!”
接下来总算没有再让杨勇碰到为难之事,在媒婆的指点下,杨勇将迎接新娘的程序一一走完,元府对于迎亲之人并没有为难,元清儿顺利的被喜娘搀扶进了花轿。
“起轿。”
锁呐和铜锣声重新响起,整个迎亲队伍又重复着来时的情形,路个无数的人群围观,全是一片羡慕的声音和目光,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总有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跟着迎亲队伍。
“来了,来了。”花轿一到,整个丞相府热闹起来。
花轿直接落到了早已铺设好的地毯上,新娘子被喜娘和她的贴身丫环一左一右搀扶着,元清儿的面容被一把轻巧秀丽的团扇遮住,丫环杏儿却露出了俏脸,许多人连忙涌上来观看,丫环如此,小姐还会差么,大家都啧啧的羡慕起杨勇的艳福来。
趁着这个机会,谁也没有注意到,数名陌生人却没有观看新娘子的体态,趁乱挤进了丞相府,今天到贺的官员虽多,但丞相府出动了数千人马进行保卫,每一名官员都要仔细确认,他们的随众也被隔在另外的地方,除了此时,外人绝难混进去。
听到丞相府响起来的鞭炮声,越王、代王两人站起了身:“成了,他们大概也进去了,本王该去丞相府道贺。”
陈王和腾王两人都是一脸紧张,腾王声音有点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十哥,十一哥,如果没有机会,千万不要自己亲自出手。”
越王不答,口中吟道:“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
这是庚信所作的哀江南赋,当时庚信由梁入魏,没等他回去,梁已被魏所灭,他自己被囚境于魏境,才作出了此赋,如今他们也和庚信一样,马上就要体会到灭国之哀,越王一吟出来,陈王就知道自己的十弟已萌死志,顿时和他一样吟颂:
日暮穷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秋风萧瑟!荆壁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与横阶,棒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四;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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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五十九章婚礼喋血
丞相府的婚礼正在热烈的举行,此时的婚礼还没有拜堂之说,只是程序却比拜堂还要复杂,刚进门时新娘要做一篇障车文,男方表示满意时新娘才能继续前进,元清儿轻张檀口:“……两家好合,千载辉光。儿郎伟且子细思量,内外端相。事事相亲,头头相当。某甲郎不夸才韵,小娘子何暇调妆……”一遍障车文念完,四周的宾客都轰然叫好起来。
元清儿的面容依然藏在团扇之后,杨勇凝视着这个一身青衣,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心中涌起丝丝温情,从今以后,这个女孩的一生就要交给自己手里。自己要她快乐她才会快乐,自己如果有痛苦她也会跟着痛苦。
“清儿,但愿嫁给我,你的快乐会多于痛苦。”杨勇正脉脉含情的盯着元清儿,眼光突然瞥见一群女宾手持棍子,气势汹汹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杨勇大吃一惊,以为有人捣乱,只是见周围的宾客都是毫不惊慌,反而脸上全是笑意,才知道自己可能误解,连忙拉着旁边的罗艺问道:“她们要干什么?”
“大将军,这叫下婿,为了煞新郎威风,不让你今后欺负新娘,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罗艺张大嘴,显得很是吃惊。
对于婚礼有哪些程序,独孤氏本来安排阿兰和阿香两女在早上再跟杨勇详细讲解,只是两女因为春宫画册之事害羞,早已将此事忘记,杨勇自然是一片茫然。
“真要挨打?”杨勇正在考虑时,那群女宾已经到了杨勇身边,罗艺等人包括他的亲兵队长郑雄都很没有义气的闪到一边,中间一名女子大喝一声:“打。”
刹时间,棍棒齐向杨勇身上落下,杨勇只得左右躲闪,能光明正大用棍棒打丞相之子,这些女子回去之后足可以当成一生荣光,因此一个个都惊声尖叫,兴奋的全身颤动,一点也没有和杨勇客气。
这群女子力气虽然不大,棍棒也经过处理,上面包上了软布,只是这么多人没头没脑的打下来,还是让杨勇全身隐隐疼,偏偏又不能反击,而且被数十名女子围在中间,耳听她们兴奋的尖叫声,让杨勇觉得比身上挨的棍棒还难受。
这些女子都是元府或者是元府亲戚,多是刚出嫁不久或者还没有出阁的女子,杨勇在她们中间乱窜,无意中倒是吃了不少豆腐,引起这些女子更大的尖叫声,却没有一个人因害羞退下去,反而更加兴奋。
幸好这场打闹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喜娘将那些还余尤未尽的女宾喝止,否则杨勇没有就是没有被棍棒打伤,也要被这些女子的声音震成内伤。
见打人的女宾退兵,郑雄,罗艺等人才重新围了上来,“大将军,没事吧?”“公子,痛不痛?”
杨勇没好气的道:“让你们挨一下看看有没有事?”
几人都连忙摇头,刚才那些女宾的疯狂,让他们看的人都心有余悸,更别说身处其中,郑雄为难的道:“大将军,卑职成亲时也经过这一遭,只是没想到打大将军之人会如此之多。”
郑雄成亲时规模当然不能和杨勇相比,在他成亲时,女方也只是派出数人意思一下,还会象今天这样数十人一起上,其实这还是元孝矩手下留情,否则元府大可以派出数百女宾。
杨勇心有余悸的问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可怕之事?”
郑雄连忙道:“大将军放心,下面是新娘之事,最后大将军再作一首诗就行。”
杨勇顿时苦着脸,还要作诗?他连忙使劲回想前世学过的诗词,免得到时又是半响作不出来,引起笑料。
下婿之后的程序是转席,新娘从轿中下来后,需脚不沾尘,走进正厅,一般人家都是用几块毛毯轮流铺在新娘脚下,丞相府自然不须如此,从门口的地毯一直铺到正厅,元清儿只需从地毯上走过,中间经过一幅马鞍时,在上面稍坐一下即可,从马鞍是取平安之意。
杨勇随着元清儿进入正厅,杨坚夫妇笑容满面的看着两人进来,周围坐着的都是朝庭高官,杨勇只要在他们面前再当场作一首诗,这首诗叫却扇诗,念完了这首诗,遮住元清儿面容的团扇才能移开,让大家见到元清儿的面貌,如此,婚礼算是完成。
杨勇已将要念的诗词想好,正要大声吟出来,一名丞相府的家丁高声叫道:“越王,代王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突然之间静了下来,赵王才刚死数天,谁都知道宗室对杨坚就是不恨之入骨,恐怕也不会来恭贺丞相府娶亲,在场的官员一个个面色古怪起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意?
陈王、腾王等人在离丞相府只隔一条街的地方集会,杨坚早已得到消息,这几人因为大局杨坚虽然暂时忍耐不动,只是监视丝毫没有放松,几乎是在四人进楼之后杨坚就收到了报告,只是四人集会之地既不是在长子娶亲的路线上,也和丞相府隔着一条街,杨坚自然没有精力去管他们。
如今他们竟然有两人上门道贺,杨坚不由从正厅起身,向外面迎去,今天朝庭百官都在丞相府贺喜,无论如何,在百官面前,杨坚不能对两名王爷太过失礼。
见杨坚起身,旁边的官员也连忙跟着出了大厅,杨勇念诗的步骤只得暂时停下来。孤独氏却没有跟出去,心中暗骂越王,代王两人不会挑时间,打断了长子的婚礼。
宇文盛,宇文达两人进来后,两旁的低级官员都连忙起身,向两人打招乎:“王爷好,王爷好!”
虽然现在权力都掌握在丞相手中,丞相与宗室之间的冲突也是日益明显,只是杨坚掌权的日子还短,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历史上不泛权倾朝野的大臣最后身死族灭的例子,因此这些人虽然暂时上了丞相的船,却没有多少人敢真正得罪两位王爷,自绝后路。
宇文盛,宇文达两人矜持的一一回应,杨坚迎了出来时,两位王爷已被许多官员包围,这些官员都是品级不高,没有资格进入大厅,政治斗争也没有那么敏感,见丞相出来,才想起和两位王爷亲近或许不妥,连忙让开。
“难得两位王爷光临参加犬子的婚礼,孤真是受宠若惊。”
“丞相为国操劳,今日府中大喜,本王自然应该道贺。”
越王就象和杨坚从无芥蒂,双方一见面就客气起来。
双方寒暄了两句,杨坚才道:“犬子的婚礼正在厅中举行,若两位王爷要观礼,还请随孤前往大厅。”说完,杨坚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路让开。
宇文盛派的刺客虽然混入丞相府,只是他们只能在大院活动,杨坚夫妇一直在正厅,整个正厅戒备森严,就是品级稍低一点的官员也难进入,刺客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更谈不上刺杀,
如今杨坚为了迎接两位王爷的到来,主动走出大厅,加上周围有许多低级官员围着,正是混入的最好机会,趁着杨坚与越王和代王两人谈笑,数名刺客迅速向杨坚接近。
“不急,今日大喜,百官到贺,本王离京数年,许多人都已记不起,还望丞相能为本王介绍一二。”宇文盛已发现了自己安排的人员,见他们挤了过来,连忙将杨坚的脚步拖住。
在场的官员没有一千,也有数百,杨坚哪有时间为宇文盛介绍,不由皱了一下眉,莫非宇文盛只是想故意捣乱一下,让婚礼不能按时完成,只是此举毫无实质意义,杨坚不相信宇文盛会如此做。
“丞相小心。”元胄突然发现人群中有兵刃的闪光,急忙挡在杨坚面前。
“铛。”的一声响起,元胄身上已被一枚三棱飞镖射中,幸亏元胄一直贴身穿着内甲,才没有被飞镖射入,飞镖只是划破元胄的外衣便掉到地上。
“有刺客,保佑丞相。”杨坚身边的另一名侍卫副统领李圆通抽出兵器,护住杨坚侧面,向后退去。
李圆通刚刚二十出头,面目黝黑,仍是其父李景还是军士时与一名黑奴女私通所生,李圆通生下之后,李景并不认这个儿子,李圆通只能跟姑妈一起生活,因此困苦异常,只是李圆通从小就有神力,七八岁就能和十多岁的孩子相斗,被杨坚无意发现,收养在随国公府,因此李圆通对杨坚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如今已是随国公府的一员猛将。
听到有刺客的叫声,现场顿时一片大乱,那些低级官员纷纷躲避,几名刺客见已暴露,干脆抽出怀中暗藏的兵刃,朝前面挡路的官员砍杀起来,转眼就有几名官员躲避不及,倒在血泊之中。
布于两旁负责安全的军士听到有刺客,中间丞相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片混乱,顿时大惊,数队人马连忙向中间赶去,只是整个院中本来就摆满了酒宴,如今人群又乱了起来,反而将军士去路挡住,这些人都是朝庭官员,军士可没有胆子用兵器开路,直急得跳脚。
数名刺客将挡路的官员杀死后,直向杨坚扑去,元胄铁剑一拦,将刺客的去路挡住,刺客无奈,只得和元胄交战,这些刺客都是武艺精通之士,无奈身穿单衣,怀中只能藏短刃,兵器上先天吃了亏,尽管如此,元胄仍不能抵挡,很快便身中数刀,只是元胄有内甲护着,却是受伤不重,一把长剑舞的生风,令刺客难予再前进。
杨坚在李圆通的护卫下,冷眼向后退去,他多次统率千军万马作战场数名刺客当然吓他不到,心中暗自思量,是谁派来的刺客,不由向越王和代王两人的方向看去。
见到刺客还没有出现就被发现,宇文盛大骂数名刺客无用,他和代王两人也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向杨坚的方向跑去,元胄应付几名刺客已经吃力,对于两人自然无法兼顾。见越王和代王两人向自己方向跑来,杨坚冷笑一声:“圆通,给我一把兵器。”
李圆通愕然,不知丞相要兵器干吗:“丞相放心,有圆通在,包不会伤到丞相一根毫毛。”
“来人止步。”李圆通也看到越王和代王两人,他可不管两人是否是王爷,持剑将两人去路拦住。
杨坚对李圆通大为嘉许,虽然杨坚有九成把握刺客是这两人所派,到底还没有证据,对于两人不得不以礼相待,而李圆通却没有顾虑。
宇文盛和宇文达兄弟两人对了一眼,明白了彼此心意,如今是二对二,杨坚手上并无兵器,而他们怀中都有短刃,最近的侍卫还在百步之外,只要拼命,未必没有机会。
宇文达先扑向李圆通:“我是王爷,还不闪开。”
李圆通的长剑丝毫没有犹豫,刺向了冲上来的宇文达,宇文达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黑大个竟然如此不客气,危机之中只得尽力一闪,将要害让开,“卟。”李圆通的长剑刺在宇文达的左肩上,让宇文达疼得冷汗迭出。
见宇文达已经动手,宇文盛掏出怀中暗藏的兵器,向手无寸铁的杨坚扑去:“奸贼,你狼子野心,谋我宇文家江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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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六十章叛军四起
见宇文盛持短刃向自己扑来,杨坚眼中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中付道:“果然是你们搞鬼。
宇文盛见杨坚不躲不闪,心中不免奇怪,来不及细想,正要刺中杨坚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贼人,休伤丞相。”
话声刚落,剑尖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已传到宇文盛耳中,他若不躲,绝对会比杨坚先中剑,宇文盛被一声贼子骂的大怒,本能的想避开,只是一咬牙关,不顾侧翼袭来的长剑,短刃继续向杨坚刺去。
杨坚的脸色终于没有原先的镇定,他反应极快,错开一步,只听嘶的一声裂帛声,杨坚胸前的衣服被锋利的短刃划破,只是肌肤却丝毫没有擦伤,几乎在宇文盛短刃刚挨到杨坚衣衫时,宇文盛的胁下传来一阵刺疼,他自己已中了杨坚身旁的护卫一剑。
见丞相衣服被划开,也不知是否受伤,李圆通顿时大怒,他顾不得拨出刺入宇文盛身体中的长剑,直接向身体向宇文盛撞去,宇文盛强忍疼痛,正要对杨坚继续追击,不妨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一股大力向左侧传来,他身不由己的飞向半空,啪的一声,重重摔到地上。
宇文盛刚一落地就想挣扎着爬起来,只是感到全身仿佛没有了力气,整个左边身体一边麻木,他吸了一口凉气,杨坚从哪里找来如此厉害的护卫,刚才一撞,自己的肋骨恐怕折断了数根。
宇文达被李圆通刺了一剑,逼退到一边,见这个黑大个又转向对付自己十哥,一股被轻视的愤怒涌起,他手中的短刃对准李圆通后背狠狠刺去,只是眼睛一花,却是刺了一个空,李圆通已经移开身体撞向宇文盛,见宇文盛跌向一边,李圆通猛一回头,宇文达的身体正凑到自己跟前,长剑一掠,已从宇文达的咽喉抹过。
宇文达捂着自己的喉咙,里面的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他的眼神渐渐涣散,目光掠过杨坚和倒在地上的宇文盛身影,最后一丝意识闪过:我们失败了,九哥,十三弟,希望你们能够将杨坚这奸贼除去,保住我宇文氏江山。
“保护丞相,保护丞相。”此时外围的护卫才分开人群,来到杨坚身边,将杨坚周围围成一个铁桶一般。还分出一队士兵去救援元胄。
元胄一人对付四名刺客,身上的伤已不下数十处,却是死死的将刺客拦着,不让他们朝后面接近杨坚。在刺客眼中,元胄就象一个杀不死的怪物,四名刺客越斗越慌,看到后面护卫赶了上来时更是着急,有两人转身想向后逃去,反而被元胄抓住机会格杀了一人。
其余三人再也顾不得恋战,慌慌张张的想向人群挤去,却见四面已被丞相府的护卫围住,三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只得举刀自尽,三具尸体砰然倒地。
至此刺客已一网打尽,代王和四名刺客全部死去,只有越王宇文盛躺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杨勇在厅中郁闷的等着杨坚返回,好念诗之后看到元清儿的面容,只是等了半天厅外却传来有刺客的声音,杨勇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婚礼,拨腿往外跑去,只是他跟那些护卫一样,被吓得乱窜的官员挡住,等好不容易挤进去时,刺杀已经结束。
见杨坚被护卫围在中央,杨勇松了一口气,朝杨坚的身边挤去,护卫见是杨勇,让出一条小路,杨勇来到杨坚身边,只杨坚的前衣破碎,吃惊的问道:“父亲大人,可否受伤?”
杨坚瞧见儿子新衣上已是泼满了污渍,知道儿子关心自己,心中一暧,却是板起脸孔道:“你是新郎馆,到这里来干什么,快回厅中。”
“父亲受袭,孩儿又岂能不理?”杨勇当然不肯此时回大厅中,否则岂不是娶了媳妇忘了老子。
数名护卫将元胄抬了过来,他受伤太重,见刺客已自尽,没有支撑多久便昏迷过去,看着元胄浑身是血,杨坚脸上怒气一闪:“来人,马上派出人马,将越王、代王、陈王、腾王府第包围,不可放走一人,如有反抗,格杀务论。”
“遵令。”数名家将大声回答,不一会儿就集好千余士兵。向丞相府外奔去。
元胄被抬下去治伤,在场的官员有五人当场被杀,受伤的却是不计其数,有几个是刺客所伤,其余人却是混乱中互相踩踏所致,整个丞相府,前一刻还是高朋满座,热热闹闹,转眼间却是一片狼藉,到处是打翻的桌子,饭菜洒得满地都是,一些受伤的官员还躺在地上,不时发出呻吟声,丞相府的护卫连忙救护。
听到杨坚要派兵将各个王府包围,李德林好不容易挤到杨坚身边劝阻:“丞相,使不得,四王仍是太祖仅存之子,关系重大,杀不得。”
杨坚瞄了地上代王的尸体一眼,心想杀一个是杀,杀四个也是杀,今日两人既然敢明着行刺自己,留着其余两人也是患害,不理李德林之言,转身向院中还带有惊慌之色的百官道:“今日各位作证,非孤对不起宇文家,而是宇文氏兄弟一心要害孤,孤不得不反击。”
既然闹到要两位王爷亲自动手刺杀丞相的地步,大家都知道丞相与宗室之间的矛盾再也不可调和,此事不是没有先例,宇文邕身为皇帝,尚且亲自动手杀权臣宇文护,又何况宇文盛和宇文达只是王爷,差别是宇文邕成功了,而宇文盛、宇文达两人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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