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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走的叶阿回

    云岫再次抬头的时候,那一袭鹅黄衣裙在马上稳坐。

    知芜领口上的小玉扣莫名地消失了,半露着一线美人骨,若有若无。

    总觉这人很是熟悉,可云岫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快上来呀。”知芜唤着站在一旁木然的云岫。

    云岫中规中矩地踩着马镫上马背。

    “你环住我的腰帮我操控马就行了,我不大会骑马。”

    知芜顺势往她怀里倒。

    云岫身子一僵。

    知芜微微别过头,蹭在她肩上,迷离的眼里倒映着云岫的脸廓,她伸出手想要抚过云岫的下颌。

    她压低了声音,几不可闻的一句“你瘦了。”

    云岫并未听见她的话。

    因为她在想别的事。

    古话是——男女授受不亲,可这是女人,女人靠在自己的身上,也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可如何是好

    她拽过缰绳,顺道扶直了叶知芜。

    “姑娘,我们该……”

    云岫的话还没说完,叶知芜腿一敲马肚子。

    枣红马得了令,撒开了蹶子冲出去。

    绕场一周后,它驮着




第八十八章 盛京最美的花
    有的人在荒无人烟的小沙丘后褪去纱衣,露出精壮的膀子。

    抓着蒲扇拍蚊子。

    一拍一个准儿。

    只只见血。

    他用指腹抹去扇子上的血,舌头舔舐还残留着殷红血迹的手指。

    “呸。”他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五月蚊虫咬,哥哥很烦恼。”蒙歌打了个饿嗝,百无聊赖地掰断了染了蔻丹的假指甲,“再去二愣子跟前晃晃,我就给暴露了。若是这般,爷会把我丢去喂鲨鱼吧……”

    自言自语的他依旧是个闲不住的话痨,“可是哥哥饿啊,饿了怎么能干活呢”

    “幸好我有胸!”

    他在胸前摸摸,掏出了一个大白面馒头,手指在快放硬了的馒头上戳了戳,还有温度,也不算是吃冷饭了。

    一口咬下。

    “我就是个苦哈哈,哪里需要哪里抓。”他含糊不清地念念叨叨。

    蒙歌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涩,手边没有称手的装满水的杯子。

    他晃晃悠悠地起身。

    忽而想到了什么,又跌坐在地上。

    “我为什么把我的胸给吃了哥哥啊哥哥,你怎么是个糊涂蛋啊!”

    “这下不用二愣子……我也会给人轻而易举地识破了。”

    “我这对大胸,怎得就少一个了,我把这独一个放中间成不成啊……”

    没人听见他的哀叹与自责。

    有的人在树上,好似没有发现自己的酒杯从手里滑落了,也不知下面有人,顺手喝了她的杯中酒,更没听见那人赞了一句“好酒!”

    叶知芜手在半空中虚虚地抓了抓,树叶的缝隙里透过的斑驳月华,映在她的眉间,映在她的唇间。

    她提银质酒壶的手垂落,一只手指勾住壶把子,晃晃悠悠,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她望着天边弦月,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事。

    自己有什么事

    自己能有什么事

    手指一卷,叼着壶嘴便喝上一口。

    文人骚客总爱借酒消愁,她到现在,还没能品出这壶酒的滋味。

    约摸是心境变了罢。

    她露在鹅黄纱袖外的手腕上没有挂任何闺阁女子常用的饰物,她也不在意颈上的扣子不知所踪。

    浇愁的酒水由上至下,灌了个满肚穿肠。

    夜风偶过,吹起她额前碎发。

    叶知芜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树下站着的黄脸女子莞尔一笑。

    “挼蓝姑娘。”

    “知芜姑娘找我来这里是为何事”

    “我可不曾找过姑娘。”

    “那你为何丢了绢子在我手里人散尽前还让我前来寻你”

    叶知芜修长的手指抚过下颌,在下唇处打了个圈,“虽说我不愿承认那绢子是我故意丢的,我一直在这等你。但我的心,可不会说谎,一直都向着姑娘呢。”

    “莫要同我玩这些虚招子,你是狗爷的人,应当明白这岛上的规矩。”

    “这岛上有什么规矩”

    一袭鹅黄从树上飘下,她下意识地掸掸身后,以防在树上沾上了枯枝败叶。

    “偷奸耍滑之人不得长命。”

    “那我便承认了罢,是我找姑娘来的。”她凑到云岫眼前,直勾勾地望进云岫的眼睛,“你真是挼蓝”

    “是,我叫挼蓝。”

    叶知芜顿然干笑两声,“好一个挼蓝。”

    她在云岫的眼睛里没有发现一丝迟疑,眼前这人答得那么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像假的。撒谎的人眼神会闪躲,哪怕是熟手,也会通过眼睛告诉别人正确的答案。

    断定她没有说谎,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握,拽着心把儿,硬生生地疼。

    这人好像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捏住云岫的下颌,手上稍稍使劲,“你真是叫挼蓝”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叶知芜松了劲。

    “知芜姑娘”云岫疑惑地看向她,等待她的回答。

    “不曾认识!”

    云岫自嘲地笑笑,自己太过敏感了,随便一个人她便觉着熟悉,这脑袋昏昏沉沉的,着实不好使。

    云岫稍微扭过头,不再看着叶知芜,她对这人的眼睛有些没来由的恐惧。陷进去无法抽身的感觉太过强烈。

    “姑娘可想与我谈谈风月事”叶知芜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将手里的酒壶晃晃。

    云岫挑眉,从这人嘴里说出如此浅俗的话竟没感到不适。

    “我可不想和一个人妖聊风花雪月。”

    叶知芜没有半分恼怒,她冲着云岫眨巴眨巴眼,“看破不说破。”

    云岫想到了那句“观棋不语真君子”,也许这人正好在下一盘棋,而自己如此直白地将别人点出了,真是不大好。

    她碰巧发现这人使用了缩骨功,应该也不大好受,她本是不能确定,试探着发问,叶知芜倒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既然我看破了,那么你也无须再遮掩了。”她知晓缩骨术需要极强的忍耐力来维持,不管是初入门户还是个中高手,最后都只会拼耐力。没有特别技巧的一门功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

    “你将我看穿,我心上甚是欣慰。”

    叶知芜又补上一句:“别人不知道的事,你能轻易点破,我真是欢喜至极。”

    没人能看出她的欢喜至极,她面上清浅的笑容依然干净,淡然。

    她的骨缝里发出两个闷声。

    云岫没有任何表情,她只佩服这人比常人的耐性更佳,能坚持这么久,骑马,射箭,甚至醉酒……

    叶知芜的衣裙比较松散,她半解腰带,舒展身子。

    当他站直身子之后,云岫勾起唇角,证实了自己判断不差,果然是个男子。

    脸上脂粉伪装未去,但就他扮作女子的模样也能猜出他的颜面俊美绝伦。男儿身能有



第八十九章 涉江打大狗
    蒙歌挠着被蚊虫叮后冒出的浅红色大疙瘩。

    他用指甲在疙瘩上边掐出一个“十”字。

    他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回想起在盛京时,他在街边铺子救下了一个买了油饼没钱给的金发碧眼的洋人。

    说起来也不能算是救。当时的情况是这般……那人的荷包掉了,语言又不大通,和卖饼子的小老头差点就为了那两文钱打起来了。于是英勇的哥哥从天而降,当然,这是夸张手法,他只不过是突然钻到了两个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却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中间,为洋人付了两枚铜板,成功救下了这个自称自海外漂流而来的洋人。

    蒙歌自认自己是个爱玩的,没料到这人比他更能玩,也更会玩。

    单双,骰子,四门方宝,牌九,番摊,翻觔斗,六博,奕棋,投壶,马吊,胡画,樗蒲,双蹙融,选仙,大小象戏,奕棋,彩选,打马,叶子,博簺,弹棋,斗鸡,斗鸭,斗鹅,斗鹌鹑,走马,走犬,斗促织,捻钱,摊钱,关扑……

    所有能想到的游戏,这洋人都是门儿清。

    他连续装病几日免去跟随自家大人上朝,待蒙络同大人走后,便翻墙出去与这人厮混。

    玩转盛京,好不乐乎。

    喜乐街上的赌坊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蒙歌还发现外国货嘴里总是念念叨叨个不停,他细听后也不明所以,只觉与僧人诵读的佛经有些神似。在蒙歌的追问之下,洋人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词语。他想要深究,却发现无从下手。最后他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个词——吸血鬼。

    一听到这词,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了,不仅是鬼……而且还吸血!

    这些有关于神神鬼鬼的东西,蒙歌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哪怕蒙络总是装神弄鬼地吓唬他,他也屡试不爽地按照蒙络预设的那般惊恐,可他必须极不好意思地承认:哥哥怕鬼。

    待到他坐立难安了好几天后,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问那个洋人,若是碰上了吸血鬼,该如何是好,在它脑袋上贴鸡毛还是泼它一身黑狗血。

    洋人摆摆手,连说了好几个同样的词,蒙歌一个都没听懂,但他领会到,这是在说都不行!蒙歌又发了愁,这传统的法子都没用了,可要怎么办。

    他又深入学习了洋人的语言,拗不过他的坚持,洋人给了他一个法子——碰上吸血鬼要用十字架!

    十字架!什么是十字架按字面意思上来理解应该是长得很像“十”的木架,他还是厚着脸皮问问做木架有没有特殊要求。

    没想到的是,这满头金发的男人和他说随便画一个出来,有那意思就行了。

    他打坐参禅一宿后,顿悟。

    既然是有那意思……那么就和那些假和尚一般,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便好。心中有十字架,就不会碰上吸血鬼。

    今日他终于用上了这个妙法。

    蚊虫也算是吸血鬼吧他如是想着,用指甲往横竖两道印子上再加深了些。

    好似那块皮肤的酥痒真就没了,他得意地往另外几处掐上印子。

    “汪!”

    这是一声简短凝练的怒号。

    他在心里估摸了一阵。

    应该来自那只……

    通体亮黑,没有一根杂毛的,淌着口水的站起来一人高的狗。

    蒙歌顺手拉过脱在一旁的纱衣罩住了脸面。

    他才不想管那条狗抓到谁了,他翻个身,反手挠挠后背,抓过蒲扇拍死了一串在他眼前盘旋的蚊子。

    “啊!”短促的叫声,伴随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粗重的喘息,快接不上气的感觉。

    是一个女子,还是个……胸很大的女子。

    为什么会有这般判断

    蒙歌大概会回答:男人的直觉。

    “救……救命啊!”

    蒙歌抬抬眼皮,一把拉下了纱衣,披在肩上。

    他憋了一口气,收腹提臀,整个人缩小了一圈,但还是立着个大骨架子。他并不精通这门功法,只能勉强维持一阵。

    他拿着馒头比划了好一阵,经过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把那块大白面馒头填进肚子里。

    毕竟,没有胸的女人可比只长了一个胸的女人正常多了!

    向他迎面奔来的女子,胸前二两肉正如蒙歌预判得那般显眼,夺目。

    “啊!”蒙歌故意与正常女子做出同样的反应,极度恐慌。

    “救命啊……”他没压住自己的嗓子,嗓门太大竟震飞了林间栖息的鸟儿。

    俯冲而来的是浑身腥臊,一路淌着涎的黑狗,它晃动着肥硕的身躯,腿儿生风,就快要扑上这名女子。

    蒙歌撒开丫子跑了,他倒不害怕这条大狗,只是怕脸上涂了好几层脂粉的女子万一往他身上蹭下几块白粉,多尴尬啊。

    “有没有人啊,快救救我……”蒙歌朝着叶惊阑所在的方向奔去。

    那个女子像是得了启发,也不顾形象地大步向前,追在蒙歌身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喊道:“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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